二婶为救重病儿子卖掉祖屋,乡亲们凑钱建新房,孩子痊愈成了村医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3-17 14:00 1

摘要:那会儿村里电话稀罕,接电话的都在晒谷场王老三家的小卖部。王老三一边对着电话喊着”喂喂”,一边朝我招手。我抬头看了眼水泥电线杆上的喇叭,村里已经两年没有广播了,接线员走了,倒也没人在意。

那会儿村里电话稀罕,接电话的都在晒谷场王老三家的小卖部。王老三一边对着电话喊着”喂喂”,一边朝我招手。我抬头看了眼水泥电线杆上的喇叭,村里已经两年没有广播了,接线员走了,倒也没人在意。

“快来,找你的,二婶家出事了。”

我放下手里扒拉的瓜子,认真地拍了拍手才接过话筒。电话那头嘈杂得很,医院的背景音和护士的广播混在一起,二婶的声音夹在里头,听着像是刚哭过。

“小亮得了血癌,要住院,你二叔今天进城了没回来,你能不能…”

当时我刚从县城技校毕业没多久,跟着木匠师傅学了点手艺,还没完全出师。这几天正好师傅回老家,我得了空就回村里。二婶打电话来的时候,我正坐在王老三的小卖部门口,看着马路对面的新坟头发呆。那是李大爷的坟,去年秋天的事。大家都说是喝了农药,也有人说是吃了鼠药,只有我知道他是先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烧了,又把老母鸡杀了,炖着吃,剩下的肉他用保鲜膜包好放在冰箱里,怕浪费。

二婶的小亮比我小五岁,今年该十七了。我记得他上初中那会儿还在我家借过几本课外书,偶尔也厚着脸皮来蹭我的游戏机玩。那时候谁也没想到小亮居然是村里第一个考上高中的。

我听到电话那头有人叫二婶,她急急地说了一句”你先过来吧”,就挂了。

到医院的时候已经下午四点多,六月的太阳还烤得人喘不过气。医院大厅里排队的人多,有个大爷抱着只鸡走来走去,问护士鸡能不能算医药费抵账。小亮住在三楼的普通病房,推开门,他正在输液,手背上的针眼红肿着,看上去被扎了不少次才找到血管。

二婶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张单子,数字那栏密密麻麻写了一大串。她见我来了,也没说话,把单子递给我。上面写着”初步检查结果: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后面还有一些看不懂的医学术语。

“医生怎么说的?”

“说要做骨髓穿刺确诊,还要化疗,后面可能还要骨髓移植。”二婶的语气很平静,好像在说别人家的事。她的平静让我更加不安。

病房里还有其他病人,大多是老人。有个老太太坐在床边嗑瓜子,瓜子壳掉在地上也懒得收。窗外的公交车喇叭声一阵高过一阵,夹杂着小贩的叫卖声。

“要花多少钱?”我问。

二婶把手指含在嘴里,想了想,“医生说至少二十万起步。”

当时我心里”咯噔”一下。村里人能拿出两万都算富户了,二十万是什么概念?二婶家祖屋才值几个钱?

“小亮知道吗?”我朝病床上看去,小亮闭着眼睛,脸色灰白,看不出是睡着了还是装睡。

“知道。”二婶忽然抬起头,眼睛里闪着光,“我已经决定卖祖屋了。”

我愣住了。二婶家的老宅是村里数得着的老房子,清朝留下来的,木质结构,雕花的窗棂,走廊上的花砖都是手工烧制的。那房子是二叔的命根子,听村里老人说,二叔小时候曾经差点被过继给别人,就是因为攥着那房子的门槛哭着不肯走,老一辈才心软留下他。

“二叔同意了?”

“他不在家。”二婶说着,又补了一句,“反正我已经跟村东头的老钱说好了,十五万,明天过户。”

我还想再问,病房的门推开了,二叔站在门口,双手空空,脸色很差。

“张局长不借钱。”他说完就坐在了走廊的长椅上,掏出皱巴巴的烟盒,抽出一根已经被压弯的烟,点了半天没点着。我注意到他的打火机是那种一角钱的红色透明塑料打火机,大概用了很久,外壳已经被烟熏黄了。

二婶什么也没说,只是站起来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我突然发现她的头发已经花白了,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想不起来了。

晚上我值班留在医院,二叔二婶回家收拾东西准备明天搬家。小亮醒了,声音虚弱地问我要水喝。

“你听见我爸妈说的话了吧?”他咳嗽了两声,声音很轻。

我点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其实我不想治了。”他说,“那房子是咱们村最值钱的东西了。”

“别胡说,人要紧。”

“我知道,可是…”小亮欲言又止,“其实我昨天趁护士不注意,去查了这个病的存活率。”

我心里一紧,不敢接话。

他勉强笑了笑,“一半一半吧,就算是买彩票,也不是个好赔率。”

“胡说什么呢,好好养病。”我粗声粗气地打断他,起身去接水。

走廊饮水机旁边站着个穿白大褂的女医生,她正盯着手机看,眉头紧锁,手里的饭盒好像忘了拿,就放在饮水机边上,上面印着”幸福餐厅”四个字,有个字已经模糊了,盒子边缘还粘着一张”满20减5”的红色小贴纸。

“医生。”我叫住她,“就是302床那个得白血病的孩子,他…真的需要那么多钱治疗吗?”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有点疲惫,“你是家属?”

“嗯,他是我表弟。”我撒了个谎。

“老实说,他的情况不太好,需要立刻开始治疗。费用方面…”她顿了顿,“我们医院有慈善基金,可以申请,但额度有限,而且审批时间长。你们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

她说完就走了,饭盒还忘在饮水机上。我想追上去提醒她,却看见她在走廊尽头接了个电话,表情急切地转身往急诊跑去。

回到病房,小亮已经睡着了。我坐在他床边,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医院的天花板上有一块潮湿的痕迹,形状像个歪歪扭扭的问号。

第二天一早,二叔二婶过来接班。二叔眼眶红红的,衣服皱巴巴的,像是一整晚没睡。

“房子卖了吗?”我小声问。

二叔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首付给了五万,其他的等过户后打到卡上。”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拍拍他的肩膀。二叔的肩膀瘦得只剩骨头,我这才发现他已经老了,不再是记忆中那个能一个人扛起一袋米的壮年男人。

“我先回去了。”我说。

“嗯,你忙你的去吧,过几天搬完家我再联系你。”二叔说,声音沙哑。

我走出医院大门,迎面碰上了村里的李村长。他穿着一件格子衬衫,衬衫口袋里插着两支钢笔,一红一蓝,上面还有牙印。

“你怎么在这?”我惊讶地问。

“听说小亮病了,来看看。”李村长说着,从兜里掏出一个红色塑料袋,里面鼓鼓囊囊的,“顺便,带点东西来。”

我这才注意到他身后还跟着几个村里人,有王老三,还有开拖拉机的张师傅,以及村里卖豆腐的刘婶子。他们手里都提着东西,有水果,有鸡蛋,还有保温壶,大概是熬的汤。

“怎么大家都来了?”我问。

“村里人听说了小亮的事,都想来看看,顺便…”李村长没说完,但我明白了。

“二叔已经卖房子了。”我低声说。

李村长愣了一下,眉头紧锁,“卖给谁了?”

“老钱。”

“那个专门收古董的?”李村长突然变了脸色,“那房子可是咱们村的文物啊,怎么能卖给他!”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带他们去见二叔二婶。病房里,当李村长看到小亮的样子,声音立刻低了下来。走廊上,大家围在一起小声商量着什么。

“房子真卖了?”王老三问二叔。

二叔点点头,眼睛里全是血丝。

“多少钱?”

“十五万。”

“那老钱打算干啥?拆了卖木料?”张师傅插嘴道。

“听说他想拆了运到城里,做个什么古董展览馆。”二叔苦笑了一下,“反正,房子没了。”

沉默了一会儿,李村长突然说,“咱们村里能凑多少钱?”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说话。

“我家里有两万。”刘婶子突然开口,“是准备给小孙子上学的,现在借给小亮,等他好了再还也来得及。”

“我这儿有三千。”王老三说,“刚进了一批货,剩下的就这些了。”

张师傅挠了挠头,“我能凑个一万。”

就这样,大家七嘴八舌地说着能凑多少钱。最后李村长拿出一个笔记本,认真地记下了每家能出的数目。加起来大约有七万多。

“还差不少。”李村长皱着眉头。

“要不咱们村集体出一些?”王老三提议。

“村集体账上没多少钱,前年修水渠都是东拼西凑的。”李村长摇摇头。

正当大家冥思苦想的时候,电梯门开了,走出来一个穿着深蓝色中山装的老人,是村里的老书记,已经退休多年了。

“我听说了小亮的事。”老书记的声音有些颤抖,但很坚定,“我这里有一些积蓄,都拿出来吧。”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里面是厚厚的一叠存折和现金。

“这是我这些年的养老钱,差不多有八万。”老书记说,“我这把年纪,也用不了多少了。小亮是个好孩子,村里出了他这么个大学生,咱们得保住他啊。”

我心里一震,不知道该说什么。小亮还在读高中,老书记却已经把他当成了大学生。或许在老人家眼里,村里能出一个读高中的孩子,就已经是莫大的希望了。

二叔听了,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却硬是一声不吭。二婶在一旁抹着眼泪,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李村长把老书记的钱也记在了本子上,合计了一下,“加起来差不多有十六万了,应该够小亮的第一阶段治疗了。”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但又有些担忧。

“可是房子已经卖了,首付都收了。”我提醒道。

李村长拍了拍我的肩膀,“这个你别管,我去找老钱谈。”

两天后,我接到李村长的电话,说是老钱同意退房,不过要扣一万违约金。大家都松了一口气,觉得这钱花得值。

接下来的日子,小亮开始了漫长的治疗。化疗的副作用很大,他的头发掉光了,人也瘦了一大圈。但奇迹般地,他的身体对治疗反应很好,医生说有希望完全康复。

村里人常常来医院看望小亮,有时候一来就是一车人。村里的老太太们会带来自家做的鸡蛋羹和米粥,虽然医院不让带外食,但护士们看在小亮这么有人缘的份上,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半年后,小亮出院了,虽然还需要定期复查,但已经基本康复。回到村里,二叔二婶却发现自己无家可归了。原本的老房子因为违约已经不能要回,而村里的其他房子要么太贵,要么条件太差。

就在这时,李村长又召集了村里人开会。会上,他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集资为二叔二婶建一座新房子。

“咱们村还有一块闲置的集体用地,原本是准备建养老院的,但一直没有资金。现在可以先拿出一部分来,给二叔一家建个房子。”李村长说。

村民们纷纷响应,有的出钱,有的出力。我师傅听说后,也主动提出免费帮忙做木工活。张师傅和他的拖拉机成了工地上的常客,每天往返于县城和村里,运送建材。

村里的妇女们轮流给工人做饭,刘婶子更是每天早上送来新鲜的豆腐和豆浆。王老三把小卖部里的饮料以成本价供应给工地。

就这样,在全村人的努力下,一座新房子在三个月内拔地而起。房子不大,两室一厅,但格局很实用,还专门设计了一间朝南的卧室给小亮做书房。

搬家那天,全村人都来帮忙。新房子里的家具有些是旧的,有些是村民们捐的。李村长送来了一副对联,上面写着”邻里守望,共建美好家园”。

二叔贴对联的时候,手抖得厉害,好几次没贴正。最后还是我帮他贴好的。对联贴完,他站在院子里,默默地抽了一根烟,然后把烟头捏灭,小心地放进口袋里,生怕弄脏了新房子。

小亮渐渐恢复了健康,第二年春天,高考成绩出来,他考上了省城的医学院。全村人都为他感到骄傲,纷纷送来礼物和祝福。

临走前,小亮对我说:“我要学医,以后回来当村医,给乡亲们看病。”

我笑着说:“那你得好好学,别到时候把阑尾炎当成胃疼。”

他认真地点点头:“我会的。”

六年后,小亮真的如愿以偿成了一名医生,并且选择回到村里,在乡镇卫生院工作。他常常利用周末时间到各家各户去义诊,特别关照那些行动不便的老人。

有一次,我去卫生院找小亮,看见他正在给老书记看病。老书记已经九十多岁了,耳朵有些背,说话得凑到耳边大声说。小亮蹲在老人面前,耐心地听老人描述症状,然后把听诊器递给老人,让他自己听自己的心跳声。

“听到了吗?”小亮问,“这是您的心跳,比年轻人还有力气呢!”

老书记咧嘴笑了,满脸皱纹都舒展开来。

走出诊室,我问小亮:“老书记什么病?”

小亮摇摇头:“没什么大病,就是有些孤独。每周这个时候他都会来找我,说是哪儿不舒服,其实就是想找人说说话。”

我点点头,突然问:“你还记得当年生病的事吗?”

小亮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记得。每一天都记得。”

他指了指诊室墙上挂着的一张照片,那是他大学毕业时和全村人的合影。照片中,二叔二婶站在中间,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周围是村里的乡亲们,老书记、李村长、王老三、张师傅、刘婶子,还有许多我叫不上名字的面孔。

“我欠大家的,这辈子都还不完。”小亮说,“但我会尽力而为。”

窗外,夕阳的余晖洒在村庄的屋顶上,炊烟袅袅升起。远处,新修的公路上,偶尔有车辆驶过,扬起一片尘土。

我想起了村口的那座新房子,如今已经住了七年,墙面上爬满了二婶种的爬山虎,窗台上放着几盆花。每当有人路过,二婶总会招呼道:“进来喝杯水再走!”

这就是我们村的故事,平凡而又不平凡,像中国千千万万个村庄中发生的无数故事一样,承载着人间的温情与希望。

昨天,县里来人说要把我们村评为”文明村镇”,还要拍纪录片。李村长问他们要拍什么,对方说想记录一下村里的变化和故事。

李村长想了想,带着他们来到了卫生院,指着正在给病人看病的小亮说:“就拍他吧,他就是我们村最好的故事。”

我站在一旁,看着小亮专注的侧脸,心想:是啊,他就是我们村最好的故事。不仅因为他从死亡边缘回来成了医生,更因为在他的故事里,凝聚了一个小山村最朴素也最珍贵的情感——那些微不足道却又弥足珍贵的守望相助。

至于二叔家的老宅子,最终没有被拆除。老钱后来把它捐给了县文物局,现在成了一处小小的展览馆,里面陈列着这个地区的历史文物和老照片。其中有一张,是二叔一家三口和全村人的合影,背景就是那座老宅子。照片下方的说明写着:“守望相助,生生不息。”

有时候,我会想起那个问小亮要水喝的夜晚,想起医院走廊上那个忙得忘了拿饭盒的女医生,想起二叔颤抖的手和老书记那个装满积蓄的布包。生活从不缺少温暖,只是有时候,我们需要在困境中才能真正看清它的模样。

来源:深林人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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