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退休养老一年后 突然接管村里幼儿园 如今孩子排队三年才能入学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3-17 13:59 1

摘要:我们村的二婶原本是县城一中的语文老师,教了三十多年书,桃李满天下。退休那天,她穿着一件枣红色的毛衣,袖口有点磨白了,却比平常更认真地擦了口红。学校给她开了个简短的欢送会,几位老同事和她说说笑笑,一个学生送了一束花,花还是用报纸包着的。

我们村的二婶原本是县城一中的语文老师,教了三十多年书,桃李满天下。退休那天,她穿着一件枣红色的毛衣,袖口有点磨白了,却比平常更认真地擦了口红。学校给她开了个简短的欢送会,几位老同事和她说说笑笑,一个学生送了一束花,花还是用报纸包着的。

这些都是赵老师告诉我的。赵老师是二婶的同事,现在也退休了,常来我修车铺闲聊。他说二婶那天一直笑着,眼角却有点湿。办公室的钟走得很慢,滴答声比平常更响。

“那天是个风大的日子,把学校门口的横幅都吹歪了。”赵老师说,“校长念着讲稿,风把他的头发吹得乱七八糟。”

我很难想象二婶在台下听着的样子。在我的记忆里,二婶总是站着的,站在讲台上,站在村口的杨树下批改作业,站在我家门口问我爸借锄头。她似乎从不需要别人的掌声。

退休后,二婶搬回了村里。她丈夫早年因病去世,儿子在深圳做工程师,女儿嫁到了南方。二婶一个人住在村东头的老房子里,那房子门前有棵石榴树,树干上钉着一块写着”小心狗”的牌子,但谁都知道二婶没养狗。

牌子是我小时候钉的,那会儿觉得好玩。二婶回来后也没摘。

二婶退休的前几个月,常能看见她戴着草帽在自家院子里忙活。她种了几棵西红柿,还有黄瓜、茄子。那个夏天,她家的西红柿结得特别多,红彤彤的挂满了架子。

“吃不完,你拿些回去。”二婶总这么说,但其实她自己也吃不了多少。我后来发现她把大部分西红柿都送给了村里的孩子们。

那时候,村里的”向阳幼儿园”还在,是镇上统一管理的。园长是个戴眼镜的中年妇女,听说是镇长的表亲。幼儿园条件一般,几间平房,院子里一个滑梯,两个秋千,都有些褪色了。院墙上画着几个卡通人物,是前几年请县城美术老师来画的,风吹日晒,现在只剩个轮廓。

二婶有时候会站在幼儿园的围墙外面看一会儿,看那些小孩子在院子里追跑打闹。她手里常拿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刚摘的西红柿。

“给孩子们的,维生素C多。”她这样解释。但幼儿园的保安——其实就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大爷——总是摇头:“园长说了,外面的东西不能随便给孩子吃。”

二婶也不生气,就笑笑,把西红柿放在墙根,转身走了。

有次下雨,我骑摩托车经过幼儿园,看见二婶撑着把旧雨伞站在那里。雨水顺着伞骨流下来,打湿了她的裤脚。园子里空荡荡的,孩子们都在教室里。二婶就那么站着,像在等什么人,又像什么都不等。

变故是在二婶退休一年后发生的。

那天早上,村里人发现幼儿园没开门。平常七点半就该开门了,八点多了还锁着。家长们抱着孩子站在门口,有人开始打电话。

“园长昨晚就收拾东西走了,说是镇上要撤这个园,孩子们得去镇中心幼儿园。”幼儿园的保安老大爷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说。他手里拿着个搪瓷缸子,里面泡着枸杞,但缸子边沿有个小缺口。

家长们炸开了锅。镇中心离我们村有七八里地,没车的家长怎么送孩子?

正吵着,二婶来了。她穿着那件枣红色的毛衣,手里拎着个布袋子。不知怎的,人群一下就安静了。

“幼儿园不能关。”二婶说。她的声音不大,但很清晰,像她以前在讲台上讲课那样,“我来办。”

就这三个字,敲定了二婶的后半生。

当天下午,二婶就去了镇政府。没人知道她和镇长谈了什么,只知道她带回来一张纸,上面盖着章。

第二天一早,幼儿园开门了。二婶站在门口,向家长们点头。保安老大爷还坐在原来的位置,只是搪瓷缸子换成了一个印着”最佳教师”的马克杯,杯子底下垫着几张纸,好像是要让它看起来高一点。

“二婶接手了?”大家问。

“暂时的,”二婶说,“我和镇上签了合同,三个月试运营。他们说幼儿园效益不好,我说我来试试。”

我后来才知道,二婶拿出了自己的退休金做担保,还把儿子寄回来的一部分钱也投了进去。

第一个月很艰难。原来的几个老师都走了,只剩下两个做饭阿姨和保安老大爷。二婶硬是一个人扛起了教学工作。早上七点到晚上六点,她几乎不休息。

有天傍晚我路过幼儿园,看见灯还亮着。推门进去,二婶正在教室里剪彩纸,准备第二天的手工课。

“二婶,您得歇会儿啊。”我说。

“不急,”她头也不抬,手上的剪刀咔嚓咔嚓响,“这些小动物明天孩子们要用。”

桌上摆着一排纸做的小动物,有兔子、狐狸、小鸡,还有一个不太像样子的大象。

“这象鼻子怎么是方的?”我笑着问。

二婶这才抬头,揉了揉眼睛:“啊,剪歪了。年纪大了,眼神不好使了。”

我注意到她面前放着一个塑料文件夹,里面夹着几张纸,好像是什么教材。旁边还有个记事本,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您不是教了一辈子书吗,教小孩还用备课?”

二婶笑了:“中学和幼儿园不一样啊。我以前教大孩子《红楼梦》,现在得教小孩子《小猪佩奇》。”

我帮她一起剪完了纸,又修好了教室后门的插销。出门时,看见院子里的秋千被风吹得轻轻摇晃,发出吱呀的声音。

“得上点油。”我说。

“明天吧,”二婶说,“明天天亮我来早点,孩子们来之前弄好。”

我回头看了她一眼,她站在幼儿园的门口,背影有些单薄。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一直延伸到马路那边的电线杆。电线杆上挂着一只不知谁家的运动鞋,可能是孩子们扔上去的。

二婶的幼儿园有了名气是在第二个月末。

那天,县电视台来做了个采访。说是报道乡村教育,其实就是例行公事。记者是个年轻姑娘,穿着高跟鞋,走在幼儿园的院子里摇摇晃晃的。

采访定在上午十点,结果记者九点多就到了。那会儿二婶正在教小朋友们唱歌,一群小不点坐在地垫上,二婶打着拍子。

“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

没有钢琴,没有音响,就二婶一个人打着拍子唱。最神奇的是,那些平常吵吵闹闹的孩子们,全都安静地跟着唱,一个个眼睛亮晶晶的。

记者愣在门口,半天没说话。等歌唱完,她才走上前:“您好,我们是县电视台的…”

二婶擦了擦额头的汗:“知道,镇上通知了。孩子们,和阿姨问好。”

“阿姨好!”小朋友们整齐地喊。

采访比预计的时间长了很多。记者原本只打算问几个常规问题就走,结果一直待到了中午。她看着二婶教孩子们认识蔬菜,教他们刷牙,教他们系鞋带。

午饭时间,孩子们排着队去洗手。洗手台有点高,矮个子的孩子够不着。二婶找来几个小板凳垫在下面。

“为什么不换个矮点的洗手台?”记者问。

二婶笑了笑:“等着呢,下个月工资发了,准备换。”

吃饭的时候,二婶坐在孩子们中间,帮他们夹菜,擦嘴巴。有个小男孩不爱吃青菜,二婶就给他讲故事,趁他张嘴笑的时候把菜喂进去。

记者拿着话筒,但大多数时候她都忘了采访,就那么看着。

临走前,她问二婶:“您为什么要接这个幼儿园?听说运营困难,前任园长都放弃了。”

二婶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指了指院子里的滑梯:“看见了吗,那滑梯漆掉了,金属都露出来了,孩子们屁股上常常磨出红印子。我第一次路过的时候,看见个小女孩哭着从滑梯上下来,屁股上的裤子破了。”

“所以您是心疼孩子们?”

“不全是,”二婶低头整理了一下毛衣的袖口,那里已经磨得更白了,“我教了一辈子书,总觉得自己还能再教一辈子。”

那个采访播出后,意外地引起了不小的反响。视频被传到了网上,有人把二婶教孩子们唱歌的片段剪出来,配上了文字:【退休老教师接手村办幼儿园,这歌声值得所有人听】

随后的两周,陆续有附近村子的家长来咨询,想把孩子送到二婶的幼儿园。

转眼到了年底,三个月的试运营期满。镇上派人来检查,发现二婶的幼儿园不仅没有亏损,还小有盈余。最重要的是,家长们都很满意。

“合同延长一年。”镇长在文件上签了字。

二婶没有显得特别高兴,只是点点头,把文件收好。她那天戴着一副老花镜,镜框有点歪,可能是被哪个孩子扯过。

有了这份保障,二婶开始着手改善幼儿园的条件。她用自己的钱买了新的滑梯和秋千,又重新粉刷了教室的墙壁。原来掉漆的卡通人物也被重画了,这次是二婶自己画的,笔触有些稚拙,但格外生动。

有次下雨,幼儿园屋顶漏水,正好漏在午睡室的一个小床上。二婶连夜把孩子转移到自己办公室的小床上,自己打着伞坐在漏水的地方,接了一整晚的水。

第二天,村里人看见二婶顶着个盆站在屋顶上修漏洞。保安老大爷在下面递工具,一边递一边唠叨:“二婶,您这么大岁数了,让我上去吧。”

“你腿脚不方便,我来。”二婶说。她动作麻利,像是干了一辈子这活儿。

到了第二年春天,二婶正式聘请了两位新老师,都是附近师范学校刚毕业的学生。一男一女,男的叫小王,女的叫小李。他们起初来应聘,是因为别处找不到工作,但留下来却是因为二婶。

“二婶把我们当自己孩子看待,”小王后来告诉我,“她教我们怎么照顾孩子,怎么设计课程,甚至怎么和家长沟通。最让我感动的是,她从来不居高临下。”

有次,小王批评了一个孩子,说他字写得不好。那孩子哭了。二婶知道后,没当着孩子的面说小王,而是私下交流。

“孩子们需要的是鼓励,不是批评,”她说,“尤其是这个年龄段的孩子,自信心比什么都重要。”

第二天,小王专门为那个孩子准备了一个小奖状,表扬他进步最快。那孩子高兴得蹦了起来,从那以后格外努力。

到了第三年,二婶的幼儿园已经小有名气了。不仅本村的孩子,连附近几个村的孩子都争着来。教室不够用了,二婶就腾出了自己的办公室做教室,自己挤在储物间里办公。

这年春天,一个意外的访客来了。是县一中的校长,二婶的老同事。

“听说你在这边办得不错,特意来看看。”校长穿着西装,站在幼儿园的院子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二婶招待他喝茶,茶杯是幼儿园的塑料杯子,上面印着卡通图案。校长有些尴尬地捧着杯子,但还是喝了。

“杨老师,我是来请你回去的,”校长放下杯子说,“一中新成立了个名师工作室,专门研究语文教学。我们都觉得,您是最合适的人选。”

二婶笑了笑:“我都退休多少年了,跟不上了。”

“您别谦虚,您的教学经验是宝贵财富。工资待遇比您退休前还要好,而且工作强度低,就是指导年轻老师,偶尔上几节公开课。”

“谢谢校长的好意,但是…”

二婶的话被一阵哭声打断了。一个小男孩跑进来,膝盖上蹭破了皮,血渗了出来。

“二婶,我疼!”小男孩扑到二婶怀里。

二婶一下子站起来,也不管校长在场,赶紧蹲下来查看伤口:“没事没事,二婶给你擦药,很快就不疼了。”

她从口袋里掏出创可贴——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的口袋里总是备着创可贴——轻轻贴在小男孩的膝盖上,然后亲了一下:“好了,亲一下,疼痛都跑掉了。”

小男孩破涕为笑,转身又跑出去玩了。

二婶这才想起校长还在,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孩子们磕磕碰碰的,习惯了。”

校长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点点头:“我明白了。其实我早该知道的,您这样的好老师,在哪里都能发光发热。”

送校长出门时,正好是放学时间。家长们来接孩子,院子里一下子热闹起来。有个孩子抱着二婶的腿不肯走,说明天还要来找二婶。

校长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笑着说:“现在知道为什么这里要排队三年才能入学了。”

时光如流水,转眼五年过去了。

二婶的幼儿园现在有了正式的名字——“二婶幼儿园”。是孩子们自己叫出来的,后来干脆就这么定了。幼儿园也扩建了,从原来的几间平房变成了两层小楼,有了音乐室、美术室和小图书馆。

最让人惊讶的是,这所村办幼儿园居然有了等候名单。家里有孩子的,提前三年就得来登记,不然很难轮上。

“不是我们故意为难,”二婶经常这样解释,“是真的容纳不下了。我们要保证每个孩子都能得到足够的关爱和照顾。”

去年冬天,二婶摔了一跤,髋部骨折,住了一个多月的医院。幼儿园里的老师们轮流去照顾她,孩子们画了一堆卡片送给她。

出院那天,二婶坐着轮椅回到幼儿园,孩子们排着队在门口等她。每个孩子手里都拿着一朵纸折的花。

“二婶,我想你了!”一个小女孩跑上前,把花塞进二婶手里。

二婶的眼圈红了。她抚摸着孩子的头发,轻声说:“二婶也想你们。”

昨天,我又路过幼儿园,看见二婶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身边围着一群孩子。她正在讲故事,孩子们听得入神。

阳光透过杨树的枝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风吹过来,带着泥土和青草的气息。

远处,几个年轻妈妈抱着婴儿站在幼儿园门口,隔着围栏往里张望。她们在交谈着什么,脸上带着期待的神情。

是来登记的吧。虽然孩子才几个月大,但已经开始为三年后的入学做准备了。

我突然想起多年前那个雨天,二婶撑着旧伞站在幼儿园外的情景。那时的她,大概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以这种方式继续教书育人吧。

人生啊,就像二婶常对孩子们说的那样:“有时候,我们以为是结束的地方,其实是另一个开始。”

来源:深林人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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