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让我挑驸马,选将军时却听见他心声,我颤抖着指向首辅大人(完)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6-26 22:41 1

摘要:金銮殿内,父皇令我于琼林宴上择定驸马人选。我玉指轻抬欲触那银甲将军的翎冠,耳畔却炸开淬毒般的低语:【前世长公主下嫁后仍与奸夫缠绵,害我沦为茶余饭后的笑柄,临终时她竟还在那厮怀中承欢】【此番若再敢选我,定要让你尝遍剜心剖肝之痛!】寒意如冰锥刺入脊背,我手腕骤颤,

金銮殿内,父皇令我于琼林宴上择定驸马人选。
我玉指轻抬欲触那银甲将军的翎冠,耳畔却炸开淬毒般的低语:
【前世长公主下嫁后仍与奸夫缠绵,害我沦为茶余饭后的笑柄,临终时她竟还在那厮怀中承欢】
【此番若再敢选我,定要让你尝遍剜心剖肝之痛!】
寒意如冰锥刺入脊背,我手腕骤颤,金镶玉护甲堪堪擦过沈易之玄色蟒纹袍的云纹刺绣。

檀香夹杂着墨香骤然侵袭,另一道心声裹挟着冰棱刺入耳膜:
【她眸中分明映着沈家儿郎,倒与前世如出一辙,既要撩拨又摆出无辜模样】
【此生定要将这金枝玉叶禁锢掌心,看她还如何飞向他人床笫】
我踉跄撞上青玉案,满殿箜篌声戛然而止。这具身躯究竟藏着何等孽缘?竟惹得两位股肱之臣携前世记忆前来索债?

作为大周朝最矜贵的掌珠,我的婚事自及笄礼后便被提上朝堂。
母后把玩着东珠护甲轻笑:"谢卿生得比瑶台仙子更甚,又占着首辅之位,最是稳妥。"
皇兄却将夜光杯重重砸在御案:"沈家小儿十七岁便斩下匈奴左贤王首级,方是良配。"
太后祖母捻着伽楠香佛珠打圆场:"不如让二人比试武艺,胜者便招为东床快婿。"
我揪着父皇的明黄龙袍嗔道:"欢儿想多侍奉父皇母后些时日……"
"放肆!"帝王罕见地沉下脸,"待朕与你母后驾鹤西去,总要有个贴心人守着你。"
我望着御阶下觥筹交错间或明或暗的视线,忽觉后颈泛起凉意——昨夜濡湿的枕巾尚存余温,梦中沈易之浑身浴血,长剑挑落我发间九翟冠:"既无真心相付,当初何必招惹?"而谢渊将我困在龙榻之上,汗湿的墨发扫过眼尾朱砂痣:"殿下既摘了臣这朵高岭之花,便再别想莳弄旁的花草。"

宫宴这日,我强压着心悸端坐凤位。
沈易之的玄甲映着琉璃宫灯,恍若淬了鹤顶红的寒刃;谢渊的玉带缠着金丝,倒似要勒断人腰肢的软绳。当指尖即将触到将军战袍时,那道淬冰的声音再度响起:
【公主莫不是想装失忆逃过前世孽债?】
【出宫路上有的是机会与你清算旧账】
我猛地缩回手,金镶玉护甲撞在青玉盏上发出清脆声响。谢渊执杯的手顿在半空,广袖滑落时露出小臂淤青,分明是昨夜我挣扎时留下的指痕。

"儿臣……欲往相国寺为国祈福。"我提着裙摆跪在丹墀,鎏金凤钗硌得太阳穴隐隐作痛,"静慧师太言道,唯有清修三载方能化解命格煞星。"
父皇沉吟时,我分明看见沈易之攥紧了腰间佩剑,谢渊摩挲着青玉镇纸。直到帝王金口玉言应允,我才发觉后背中衣已被冷汗浸透。

离宫那日,沈易之的玄甲映着朝霞,竟比羽林卫的铠甲还要刺目。我隔着珠帘望他冷峻侧脸,忽闻心声如刀:
【公主以为躲进佛门清净地,便能逃过前世血债?】
【微臣自会守在山门,且看殿下如何偿还】
马车骤然颠簸,我掀帘时正对上谢渊立于朱漆门槛的身影。他执扇的指尖还沾着未干的墨迹,分明是刚写完弹劾我的奏章。

山道上,马蹄声踏碎晨雾。我攥着袖中匕首,忽闻身后传来金戈交鸣之声。沈易之的玄甲与黑衣死士缠斗,剑花挽出朵朵血莲。他反手刺穿最后一人的咽喉,沾血的剑锋却指向我的车驾:"殿下可知,您前世欠微臣的何止是一条命?"
我望着他眼底泛起的猩红,终于明白这场重生局中,自己不过是他人掌中棋子。

5

队伍行至半途,在官道旁的茶寮歇脚。
我扶着车辕刚要下地,斜刺里横来一只麦色手臂。沈易之低垂着眼帘站在马车旁,玄色劲装裹着劲瘦腰身,指尖攥着缰绳泛起青白。
"沈将军似乎对本宫颇有微词?"我故意将皓腕搭上他绷紧的小臂,果见其肌理瞬间僵如顽石。
青年羽睫忽颤,抬眼时眸底翻涌着暗潮:【喜欢?上辈子我捧着颗赤诚心供她践踏,如今倒要装作陌路。】


【宋承欢,你既要兵权又要我性命,这遭可别再想骗取半分真心……】
我指尖蓦地收紧,面上却扬起笑靥:"久闻将军弓马娴熟,不如同席共饮?"
他喉结滚动,抱拳时广袖扫过案几:【她又在打什么算盘?】
【管她使什么手段,我绝不再做那扑火飞蛾。】
我拈起块芙蓉糕递至他唇边,玉镯磕在瓷碟叮当作响:"将军戍边辛苦,本宫自当在圣上面前美言。"
沈易之瞳孔骤缩,糕点碎屑沾在虎口也未察觉:【她说对我无意?】
【呵,合该如此,我早该死心……】
他仓皇起身时带翻了青瓷盏,茶水在胡毯洇出深色痕迹:"末将先行告退。"

车驾重新启程,我斜倚着弹墨枕假寐。忽闻金石交击声破空而来,拉车的青骢马希律律暴起,整架马车轰然倾覆。
"护驾!"
刀剑出鞘声里,我蜷在翻倒的车厢内,发间珠翠散落满地。腥风卷着血腥气扑面,三名黑衣人已斩开护卫,钢刀挑开车帘的刹那,我攥住金簪刺向来人眼窝。
"够烈!"蒙面人狞笑着捏住我手腕,药丸顺着喉管滑入腹中,灼热如火蛇般窜遍四肢百骸。
我被甩上马背时,余光瞥见沈易之正在十步开外与人缠斗。他剑花挽得密不透风,却始终不曾望向这边。
"沈将军!"我嘶声尖叫,却见他剑尖挑飞刺客头颅,血珠溅在银甲上蜿蜒成河。

再醒来时,残破的佛像正对我垂眸。草垛硌得后腰生疼,七八双眼睛如饿狼般泛着绿光。
"大哥,这娘……"有人咽着口水逼近,肮脏的掌心抚上我脚踝。
千钧一发之际,箭矢破空声贯穿庙宇。谢渊紫袍染尘,玉带折出凌厉弧度,他身后羽林卫将贼人尽数斩杀。


"微臣救驾来迟。"他伸手欲扶,却在触及我滚烫肌肤时骤然缩回。
我咬破舌尖维持清明,踉跄着往门外闯:"别碰我!"
"公主!"谢渊拽住我腕脉,指腹下脉象紊乱如沸,"您中了合欢散。"
他耳尖泛起可疑红晕,心里话却如冰锥刺入:【前世她便是这般,药性发作时将我认作沈易之……】
【如今重活一世,我绝不再做替身!】
我冷笑甩开他桎梏,摇摇欲坠间撞上佛龛。铜鼎倾倒的刹那,谢渊飞身将我护在怀中,檀香混着血腥气灌入鼻腔。
"得罪了。"他并指如刀劈向我后颈,世界陷入黑暗前,我听见自己沙哑的嗤笑:"谢大人这手医术,倒是比太医院还精湛……"

8

不知沉睡了多久。
意识朦胧间,耳畔萦绕着断断续续的絮语,仿佛隔着千重云雾。
【真真料想不到,那沈易之竟能狠下心肠,眼睁睁看着金枝玉叶遭歹人掳走!】
【若说前尘往事尽数抛却,公主何不将目光转向谢某?沈家郎君实非良配。】
【谢某虽不才,却愿如往昔那般,将整颗真心捧与公主跟前……】
【公主,谢渊知错了。】
【纵使公主不来招惹,谢某又怎忍见您涉险?】
【其实这颗心,早在很久之前便已沦陷……】
苦涩药汁突然灌入喉间,呛得我剧烈咳嗽起来。意识再度沉入黑暗前,只听得最后那句带着哭腔的埋怨:【莫非解药分量不足?】

再睁眼时,谢渊放大的俊颜赫然撞入瞳孔。我怔忡片刻,条件反射般伸手推拒。
「放肆!」
毫无防备的青年被推得踉跄跌坐青砖地上,他仰头望来的眸子盛满错愕,齿缝间挤出声闷哼,旋即利落翻身而起。
「公主好大的手劲,看来毒已解得差不多了。」
昨夜记忆如潮水倒灌,我登时羞愤交加:「谢渊!你竟敢……」
「臣冤枉!」他截断话头,理了理微皱的衣襟,「若非情急之下出此下策,公主此刻怕已沦为阶下囚。」
「待回宫禀明圣上,定要治你个欺君之罪!」
谢渊闻言神色骤冷,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玉佩:「公主当真以为,还能回到那座囚笼?」
「此言何意?」
「昨夜太子殿下在相国寺脚下发现一具女尸,经仵作查验,正是公主金躯。」他俯身逼近,温热气息拂过耳畔,「不出三日,整个大周都将传遍承欢公主的薨讯。」

寒意如毒蛇般从脚底窜上脊背,明明是春光明媚的三月天,我却抖得如同风中落叶。谢渊默然凝视着我蜷缩成团的模样,在心底无声叹息。
【太子前世便对公主诸多猜忌,巴不得将她早早嫁人。谁料沈易之那厮情根深种,竟将与孤的盟约抛诸脑后。】
【一怒之下,他设计让公主与谢某……转瞬又将丑闻传得满城风雨。沈易之找上门时,正撞见我们……】
【虽说那次是谢某强求,可他怎肯信我半句?】
【那夜他带伤离去,谁曾想半道遭敌国暗算……】

过往恩怨如乱麻缠心,我望着掌心纹路忽觉荒谬——原来所有悲剧的幕后黑手,竟是血脉相连的兄长。若我安分守己相夫教子,或可保住性命;若我老老实实深居简出,他或许还能容我。可我偏要触他逆鳞,偏要蹚这浑水。

「公主可是闷了?」谢渊忽然执起我的手,「臣包了艘画舫,带您游湖赏景可好?」
画舫破开粼粼波光,我斜倚船舷,看两岸青山如黛。「欢欢,可要听谢某抚琴一曲?」
「不想谢大人深谙风月之道。」我支着下巴轻笑。
【若非如此,怎入得了公主青眼?】
琴音如淙淙清泉淌过山石,忽而激越如万马奔腾,忽而缠绵似情人低语。自那日醒来,他便再未唤过「公主」,我亦心知肚明——这假死的身份,容不得半点疏忽。

「谢大人身为朝廷命官,怎会恰巧救我于危难?」琴音骤歇时,我终是问出盘桓心头的疑惑。
谢渊踱步至我身侧,衣袂带起松香:「臣奉旨巡察江南,恰逢公主遭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岂非君子所为?」
【公主起疑心了?】
【她怎知皇后娘娘在背后筹谋?】
【若非如此,我怎能及时赶到……】
【罢了,来日方长。】

半月后的深夜,蒙面人影悄然立于庭院。纵使斗篷帷帽遮得严实,那声「欢欢」仍叫我瞬间红了眼眶。
「母后!」我飞扑进温暖怀抱,泪意汹涌而上。往日总觉皇宫与相国寺不过咫尺之遥,却未料一别竟是天人永隔。
「傻孩子,没有父母会舍弃骨肉。」她颤抖着抚过我眉眼,忽然话锋一转:「若有一日,你与太子势同水火,该当如何?」
谢渊倚着朱红廊柱,闻言轻笑:「娘娘既已现身,答案岂非昭然若揭?」

「可儿臣不懂,为何是他?」
母后望向墨色苍穹,眼底浮起痛色:「你可知,你本该有个兄长?」
我愕然摇头,听她继续道:「先帝弑父篡位方得天下,如今太子青出于蓝。那年你皇弟尚在襁褓,他竟也下得去手……」
「这般心性,若登大宝,岂非苍生之祸?」

泪光中,我看见母后眸中燃起奇异火光。她反握住我的手,力道大得惊人:「欢欢可信母后?」

……

11

母后这趟是悄悄来的,不便久留。

我与谢渊将她送上马车后,准备回去。

然而就在这时,我突然听见了沈易之的声音,那声音似乎还带着些许激动。

【公主果然还活着,我就知道皇后是来见她的!】

【可她为什么会和谢渊在一起?是不是不管有没有我,他们都会在一起?】

【好一个谢渊,好一个宋承欢。】

我停下了脚步,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许是夜色太浓,我只看到一片漆黑。

谢渊见状,不明所以,「怎么了欢欢?」

我直言:「我们被人跟踪了。」

谢渊立马否认:「不可能,我们的行踪并未暴露,再说要是有人靠近,暗卫不可能不知道。」

「那如果这个人是身手极好的沈将军呢?」

谢渊脸上顿时浮现一抹恨意。

【沈易之居然还敢来?】

【要不是他见死不救,公主怎会落到这般田地?】

【来了倒好,看我不打得他满地找牙。】

我忽然拽住了谢渊的袖袍,小声说道:「你先进去,我有些话想对沈将军说。」

「欢欢!」谢渊有些不敢置信。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把暗卫留下就行,我不会有事的。」

见谢渊依旧不肯退让,我耐着性子哄道:「谢渊乖。」

他一副拿我没办法的样子,无奈甩了甩袖子,转身进了宅院。

我呼出一口气,能感觉到,那道视线一直在。

于是干脆扯开嗓子喊道:「沈将军是来杀我的吗?」

过了好一会儿,沈易之才从暗处走了出来。

「是沈某小瞧公主了,竟不知道我早就暴露了。」

我朝他身后看了看,笑道:「沈将军一个人吗?那你未免也太过自信了吧?」

沈易之盯着我嘴角的笑容,似乎有些失神。

【一直以为,自己恨她,恨到想要亲自手刃她。】

【可当我明白的时候,发现一切都晚了……我终究是做错了……】

【来这之前,我想过无数次,只要她还活着便好。】

【可为什么看到她跟谢渊走在一起,心还是会难受……】

第一次觉得,能听见一个人的心声也是件很累的事,更何况还是两个人的。

我没忍住,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沈将军?你怎么了?」

沈易之回过神,见我们的距离有些近,下意识后退了几步。

我看在眼里,不动声色继续说道:

「我自问自己没有得罪过沈将军,为何将军一直不肯放过我?

「那日你明明看见我被人劫走,却不肯出手相救,你知道那些歹徒都对我做了什么吗?」

我说着眨了眨眼睛,落下两滴眼泪。

那副样子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沈易之见状,脸上闪过慌乱,眼神不断变幻着。

「我,我,我不知道。

「对,对不起。」

【说起来,那都是上辈子的事,可她这辈子什么也没做,更不知晓那些前尘往事。】

【那人不是现在的她,她根本没有错,我却眼睁睁看着她被劫走…】

【我到底做了什么?我真不是人!】

我心里笑着,脸上却哭得梨花带雨。

「抛开公主的身份,我也只是个弱女子,沈将军要是还想杀我,便早些动手吧。」

沈易之彻底没了底气,「不,我不是来杀公主的。」

终于承认了……

我又问:「那沈将军会将我的消息告诉别人吗?」

他神色痛苦地摇了摇头。

「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想找个地方苟且偷生,什么皇宫,什么公主,都跟我没关系了,我也回不去了。」

他忙追问:「那谢渊呢?你要和他在一起吗?」

我神色凄凉?ü?,

「谢渊只是看我可怜,要不是他正好遇见我被劫,救下我,我也不可能站在这里和将军说话。

「如今的我,跟一条丧家犬没什么区别,又怎敢高攀首辅大人,他不久后便会动身回盛京。」

「那公主一人如何过活?」

「这些就不劳烦沈将军操心了。」

12

我刚将沈易之打发走,便吩咐谢渊将我还活着的消息放出去。

「为何要如此?」谢渊十分不解。

我解释道:「你说我要是放出消息后,再把沈易之留在这里,那该着急的人会是谁呢?」

谢渊似乎想明白了。

「可沈易之又怎会轻易留下?」

之前我不敢确定,现在,他那颗摇摆不定的心便是我能利用的武器。

……

几天后,沈易之不请自来。

他与谢渊两人在院子里大眼瞪小眼。

表面一片平和,内心都把对方骂了个狗血淋头。

我换好衣裳,准备与沈易之一块出门。

谢渊此刻却不乐意了。

当着沈易之的面我不好发作,暗暗在他腰上拧了一把,这才让他想起正事。

沈易之邀请我去的地方是当地有名的茶楼,据说那的曲唱的比盛京的还好。

昨晚我并未过多阐述我被劫走后的经过,沈易之或许是想多了,看向我的眼神中总是带着几分的歉疚。

说来也是好笑,此刻我们的身份好像转换了。

原先觉得别人欠了自己的,转过头,发现自己又欠下了别人的。

世人是否总是这般矛盾?

我百无聊赖的听着曲,时不时给沈易之一个眼神。

意外的是,这会他的内心倒是十分平静,我竟听不见任何声音。

但不知为何,我能感觉到他的心情还不错。

可就在这时,乐声戛然而止。

台上唱曲的小倌突然推倒了乐器,将藏在底下的刀抽了出来。

然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一个借力,窜到了二楼。

速度快到不等我和沈易之反应,那刀便朝着我砍来。

谢渊这是哪里找的刺客,演得果然逼真。

只是这一刀,沈易之要是不出手挡下,我可能不死也要残废。

我吓得赶紧闭上了眼睛,在心里默念阿弥陀佛。

等了片刻,身上并无疼痛传来。

睁开眼,发现沈易之居然徒手接住了刺客的刀。

血源源不断从沈易之手上流了下来,他似感觉不到疼痛,笑着说:

「欢欢以后再有危险,可以大声喊我的,我不会再见死不救了,再也不会了。」

沈易之话落,几下便打退了那群刺客。

我拿出手帕,又拉过沈易之受伤的手。

低头处理伤口时,我问他:「疼吗?」

他眼中闪过欣喜,点头后又摇头。

我没再说话,片刻后,沈易之总算发现我的不对劲。

他将我的脸捧起,只见上面满是泪水。

他不由慌了,忙问道:「欢欢,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

我拼命摇头,反而哭得越发厉害。

沈易之手忙脚乱地帮我擦着眼泪,却始终不知道我为何而哭。

我也不打算卖关子了,哽咽道:

「刚才要不是易之帮我挡下这一刀,那受伤的人便是我。

「欢欢真的好害怕,不知道这种刺杀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等你和谢渊走后,欢欢是不是根本活不下去?

「易之早就想到了吧?之前才会那样问。」

沈易之小心翼翼地将我搂进怀里,似下定了某种决心:

「欢欢莫怕,大不了我留下来陪你。」

13

此番折腾,我们也无心听曲了。

弃了马车,和沈易之晃晃悠悠走了回去。

谢渊按照我的计划,留下一封书信提前离开了。

沈易之见我拿着书信看了又看,语气有些酸:「他在信里说了什么?」

「谢大人说,父皇派他前往下一个地点巡察,时间紧迫,便只能以书信的方式通知我。」

我将书信放下,转而看向沈易之。

「欢欢现在只有你了。

「你会不会也弃我而去?」

沈易之一脸受宠若惊,紧张到语无伦次。

「不,不会,沈易之不会舍弃欢欢,永远不会。」

……

之后的日子里,我与沈易之不是喝茶听曲便是游山玩水。

日日相伴,好不快活。

我知道,宋翌已经传了好几次书信让他回去。

可他也答应我会一直留在这里陪着我。

我知道他内心纠结,便铆足了劲撩拨他。

沈易之贪恋这片刻的美好,干脆不再看宋翌传来的书信。

等宋翌逼宫,弑父杀母的消息传到这个小地方时,已经过去了好几天。

得知消息的我哭得肝肠寸断,几次晕倒在沈易之怀里。

他满眼心疼地看着,却说不出任何话来安慰我。

「哥哥他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

「他容不下我我都认了,可那是他的父皇和母后啊!

「易之,我该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

14

一连几天,我不吃不喝也不说话。

沈易之怕我想不开,一直守着我。

「欢欢,你跟易之说说话吧,别这样,我害怕,真的。

「欢欢要是想做什么,我也会支持欢欢,你最起码吃点东西,不然你的身体会吃不消的。」

我目光呆滞地看向沈易之,他心里的声音告诉我,这是他的真心话。

而我等的就是他这些话。

「易之喜欢承欢吗?」

我说出了这些天的第一句话。

沈易之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这么久了,难道欢欢还感受不到我对你的感情吗?

「沈易之喜欢宋承欢,很喜欢很喜欢。」

我眼眶发酸,一字一句道:「那易之可以陪我回去报仇吗?」

沈易之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问道:「公主想清楚了吗?」

「想了这么些天,想清楚了。」

我站起身,坚定道:「?ū??即便是死,我也要回去为父皇母后报仇。」

沈易之低下头,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跟我说。

「我不会再让公主有事的。

「沈易之陪公主回去。」

他似乎想到什么,从怀里摸出一块由铜器制作的虎头牌递给了我。

【上辈子我们成亲后,这东西就一直在她手里。】

【如今,也算物归原主了。】

我压下心底的震撼,明知故问:「易之,这是什么?」

「欢欢记住,有了这个东西后,便不会有人再敢欺负你。」

这是能调动沈易之手中全部将士的兵符。

我颤抖着手接过,「易之,谢谢你。」

15

三日后,我和沈易之便踏上了回盛京的路。

巧的是,半道上还遇上了谢渊。

上次一别,已有月余。

但只有我知道,他是特意在这里等我们的。

天知道这段时间我写了多少书信才哄好他。

不过好在,一切都快要结束了……

宋翌登基后,朝中许多人不服他。

据说劝谏的大臣死了一批又一批,宫女奴才更是不计其数。

哪怕坐上了那个位置,他的皇位依旧不牢靠。

于是,沈易之打着辅佐新皇的旗号,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进了城。

我女扮男装,也混在其中。

而为了以防万一,城外还驻扎着我们的十万大军。

若是我们此举失败,这盛京城内怕是要经历一场腥风血雨了。

令我们没想到的是,宋翌听闻沈易之回来,居然带着人前来迎接。

两队人马在宫门外相遇,为首那人正是我的皇兄宋翌。

沈易之要想下马行礼,就见宋翌朝虚空处打了个手势。

一时间,大批侍卫从四面八方冲了出来,将我们团团围住。

沈易之看向宋翌,问道:「陛下这是何意?」

宋翌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沈将军真当朕是傻子吗?

「这段时间你跟谁在一起,不会真以为朕不知道吧?

「朕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回来,既如此那还回来做什么?」

沈易之的头朝我在的方向偏了偏,面不改色道:「微臣听不懂陛下在说什么。」

宋翌似乎料到了沈易之会这样说,目光倨傲地看着被围住的我们,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

「那你就跟他们一起去死吧!」

宋翌话落,所有弓箭手都做好了准备,只要他一声令下,我们立马会被射成筛子。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宋翌身后的一名侍卫突然飞身上前,用极快的速度将一柄锋利的匕首抵在了宋翌脖子上。

「陛下想要活命的话,就让那些人退下去!」

紧接着,一道尖细的声音响起:「不好,陛下被人劫持了。」

原本剑拔弩张的场面瞬间混乱起来。

这时,宋翌好像看见了我。

他顾不上自己还被人用刀抵着,疯了一般喊道:「放箭,快放箭,杀死他们朕重重有赏。」

沈易之想要护送我离开,被我拒绝了。

谢渊自入城后,便不见了踪影。

我相信母后,她不可能就这样死了……

「我看谁敢动!」

果然,一道铿锵有力的声音响起。

一身宫装的母后高举着一道圣旨,突然出现。

她大声喊道:「我是先皇后,手中拿的是先皇生前写下的圣旨,上面清清楚楚写着,要将皇位传与承欢公主,而并非弑父杀母残暴不仁的太子。」

此话一出,现场又是一阵躁动。

原本还拿着弓箭准备射杀的侍卫,也开始摇摆不定。

先是自己的君主被人劫持,再听到君主上位名不正言不顺,不动摇才怪。

我瞅准时机,扯下发冠,当即亮明身份。

「我就是承欢公主,此次乔装进城,便是为了替父皇报仇。

「我的皇兄先是派人刺杀我,后见刺杀失败,又随便找了一具尸体冒充我,向天下散布我已经死去的消息,害得我有家不敢回,四处逃亡。

「可我没想到,这期间,我那丧心病狂的皇兄居然为了皇位,杀害了我父皇,而我作为父皇的女儿,理因替父报仇。

「尔等刚才也听到了,本公主才是真正的皇位继承人,若是此时放下武器,本公主不予以追究,若是负隅顽抗,那么城外的十万大军即刻便会踏破这盛京城。」

一听到十万大军,那些人才意识到,似乎只有束手就擒这一条路可走。

……

16

我们顺利入了宫。

宋翌被押到了我们面前,等候发落。

我看都懒得看他,抱着母后一个劲哭。

她拍着我的背安慰道:「母后要是不假死这一回,宋翌又怎么会放下戒心。」

我这才知道,那时宋翌给母后送去毒药,母后早预料到,故而提前吃下了解药,才逃过一劫,还顺利在宋翌身边安插了棋子。

「那父皇呢?圣旨又是怎么回事?」

母后似是想起往事。

「那是很多年前,我生你二哥时差点难产而死,你父皇感念我的不容易赐了我一道圣旨。

「那上面只盖了玉玺,并未填字,你父皇或许早忘了,我也没想到,多年后还能派上这么大的用场。」

我感动的又要掉眼泪。

难怪谢渊会说,母后为我做了很多。

原来从很久很久以前,她就在为我布局。

「看到欢欢今天的样子,母后很是欣慰。

「谁说女子不如男儿, 咱们就做给他们看。」

说到这, 我忽然想起, 母后其实一直不喜欢父皇给我取的名字。

承欢承欢,寓迎合人意,求得欢心之意。

或许他们想要的从来都是我们的顺从以及被动。

我重重点了点头,「好,那就做给他们看。」

17

我没杀宋翌, 而是将他发配到岭南,永生都不得再入盛京。

我没想到的是, 除了父皇, 祖母也死在了这场宫变中……

三天后,是我的登基大典。

为了赶制我的龙袍, 母后日日跑去尚衣局帮忙。

好在前一晚终于赶制出来了。

母后拿着衣袍给我试穿,时间仿佛又回到了及笄那晚。

她看着我,依旧满眼自豪。

「吾儿真是威风凛凛,母后甚是欢喜。」

我有些不好意思,一头扎进了母后怀里。

过了片刻,我探出脑袋,问出了心里纠结许久的话。

「及笄那晚,母后是否故意问欢欢那些话?」

她轻拍着我的背, 缓缓说道:

「母后虽早有这个想法, 却一直不敢让人知道,那时的确有试探的心思, 可???也是欢欢的话才将我点醒。

「好在,我们成功了。

「从今往后, 我们的事再不需要别人帮忙作主,欢欢也可以随心所欲地挑选自己喜欢的夫婿。」

不知道为何, 我眼前突然浮现出沈易之和谢渊的脸。

一定是之前为了笼络他们, 与他们走的太近。

君是君,臣是臣, 以后得与他们保持距离才是。

18

当上女帝的第十天。

我没被那些迂腐的大臣气到, 反而被沈易之和谢渊的心声吵得心烦意乱。

我不过是穿了一件束腰的龙袍,他俩便各怀???鬼胎。

【讨人厌的家伙,为什么不消失!!!】

【欢欢,谢渊好像又难受了……】

一个早朝下来, 我已经面红耳赤, 再不敢看他俩。

匆匆回到承乾殿, 见母后做好了莲子羹等我。

她疑惑地问道:「脸怎么那么红?」

我支支吾吾:「可能,可能是上火吧。」

母后笑了笑,将莲子羹递给我后, 突然问起:

「不知欢欢如何看待那谢渊与沈易之?」

如何看待?

这个问题我曾想过。

他们要是一直对我忠心,我自然愿意与他们和睦相处。

可若是他们之中谁起了异心,那我会毫不犹豫地杀掉他。

来源:萌萌谈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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