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刘媳妇离家出走,带走全部积蓄,十年后她带着双胞胎回来了!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3-11 04:00 2

摘要:小刘住在县城边上的石桥村,不大不小的地方,一条水泥路从中间穿过,两边各是一溜平房,偶尔有几栋新盖的二层小楼,像几颗突然冒出来的牙齿。

小刘住在县城边上的石桥村,不大不小的地方,一条水泥路从中间穿过,两边各是一溜平房,偶尔有几栋新盖的二层小楼,像几颗突然冒出来的牙齿。

村口的槐树下,几个老头坐着打牌,烟袋锅子里的烟丝冒着青烟,一个不小心就落到了牌面上。他们各自挪着屁股,躲着地上一小滩不知道谁家狗拉的屎。

我是去看望三舅的,两年没来了,他家门口的石狮子少了半个耳朵,一只脚边上立着个威图电风扇的包装盒,里面养着不知道谁家的大公鸡。

“三舅!”我扯着嗓子喊了一声,门帘后面传来拖鞋的啪嗒声,三舅穿着半新不旧的灰背心出来了,肚子比两年前又大了一圈,手里拿着个塑料蒲扇,裂了条缝,用透明胶带粘住了。

“来啦?吃了没?”三舅问,眼睛却望着村口的方向。

我知道他在看什么。小刘家的院墙刚刷了新漆,绿色的,跟周围灰扑扑的房子不太一样。那是小刘媳妇前两天刚回来,把院子重新收拾了一遍。

“小刘媳妇真回来了?”我放下带来的水果,顺着三舅的目光问道。

三舅吸了口烟,然后咳嗽了两声,“嗯,回来了,还带了俩娃,双胞胎,男孩,长得像小刘。”

村里的人没几个叫小刘全名的,大家都习惯叫他小刘。他本名刘建国,今年四十出头,在县里水泥厂开铲车,人长得老实,说话声音不大,但手艺不错,工资比一般人高。

十年前,他娶了邻村的于丽,一个瘦瘦的女人,脸上总有点笑,但笑不到眼睛里去。他们结婚那天下了雨,小刘穿着租来的西装,袖子短了一截,露出瘦瘦的手腕。

“于丽怎么会突然回来?”我问,“听说她……”

“拿走了小刘的三万块。”三舅接上我的话,“那时候可是一大笔钱,小刘攒了五六年的。”

三舅家的客厅墙上挂着一幅山水画,下面的玻璃茶几上摆着一盘削了皮的苹果,皮很长,一圈圈地盘在盘子边上。茶几腿用两本《农村百事通》垫着,其中一本已经被蟑螂啃了个洞。

“小刘当时可是差点疯了,”三舅说,“整天喝酒,有一次醉得不行,躺在村口水沟里,是我和你四叔把他抬回去的。”

那是十年前的事了。那会儿小刘刚结婚一年多,买了台29寸的彩电,还办了有线,晚上全村的人都去他家看《还珠格格》。于丽总是安静地坐在角落里,给大家沏茶,茶叶是县城最便宜的那种,一股子霉味。

“她走的那天没跟任何人说。”三舅用蒲扇扇着风,窗外传来收割机的轰鸣声,“小刘上早班去了,回来发现家里的钱和于丽的衣服都不见了,只留了张纸条,说是’对不起’。”

村里人都说于丽是个”白眼狼”,小刘对她那么好,逢年过节给她买新衣服,还给她买了个收音机,晚上睡前可以听评书。

我望着窗外,看到小刘家的院子里晾着几件小孩子的衣服,颜色鲜艳,在阳光下晃着,像两面小旗子。

“那双胞胎……是小刘的?”我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三舅摇摇头,“谁知道呢,村里人都在猜。不过那俩孩子是真像小刘,尤其是笑起来,门牙中间那个缝,跟小刘小时候一模一样。”

“小刘相信是他的吗?”

“他没说,”三舅叹了口气,“那天于丽回来的时候,我正好在小卖部买烟,看见小刘站在院子里,像根木桩一样,一动不动。于丽牵着两个孩子,走到他面前,什么都没说,就那么站着。”

我能想象那个场景。石桥村的夏天总是很热,蝉鸣声震耳欲聋,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粪肥和晚稻的混合气味。小刘和于丽就站在那里,中间隔着十年的时光和两个五六岁的孩子。

“后来呢?”

“后来小刘蹲下来,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问他们叫什么名字。”三舅接着说,“一个叫阳阳,一个叫亮亮。小刘听了,眼睛红了,因为他早年间跟于丽说过,如果有儿子就叫这两个名字。”

窗外,一辆拖拉机经过,扬起一阵灰尘,灰尘中夹杂着稻草的碎屑,落在三舅家门前的石板上。

“小刘把他们领进屋去了,”三舅继续道,“整个下午都没出来。晚上,小刘去了小卖部,买了两包好烟,两瓶二锅头,还有两袋奶糖,说是给孩子的。他跟老板娘借了个塑料凳子,坐在小卖部门口抽烟喝酒,一直到凌晨。”

我站起来,走到窗前。小刘家的房子在阳光下显得格外亮堂。现在他家院墙是绿色的了,十年前是白色的,上面还有小刘自己画的一朵大红花,据说是于丽喜欢的。那朵花现在被绿漆盖住了。

“于丽这十年去哪了?”我问。

三舅摇摇头,“没人知道确切的地方。有人说看见她在广州一个服装厂上班,有人说她去了上海,在饭店里做服务员。小刘也找过,但一直没找到。”

我突然想起小时候听过的一个传言,说小刘和于丽结婚前,于丽其实喜欢别人,是父母逼着她嫁给了小刘。不知道是真是假。

“昨天晚上村委会开会,说是要修路,正好经过小刘家门口。”三舅换了个话题,“小刘去了,于丽没去。会后大家聊天,有人问小刘,你媳妇回来了,你就不问问这十年她去哪了?干什么了?”

“小刘怎么说?”

“小刘说,‘问那么多干啥,她回来了不就行了。’”三舅学着小刘的口气,“然后他又说,‘孩子长得像我,就是我的。’”

三舅家的电视机突然发出一阵杂音,屏幕闪了几下,又恢复了正常。上面正在播放一个综艺节目,几个年轻人在舞台上又唱又跳。

“那三万块……”我欲言又止。

“谁知道呢,”三舅拿起茶几上的茶杯,杯子是去年过年时我送的,底部有个小裂缝,用胶水粘住了,“或许用完了,或许……”

他的话没说完,门外传来小孩的笑声。我探头一看,是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小男孩,穿着一样的蓝色T恤,黑色短裤,正在追逐一只蝴蝶。

“阳阳!亮亮!”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

那是于丽,她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一把蒲扇,跟三舅的那把很像,也是裂了,也用透明胶带粘着。她看起来比十年前老了很多,脸上的笑容少了,眼角多了几道皱纹。但她看着孩子的眼神很温柔,是我十年前没在她脸上看到过的表情。

“三舅,她为什么回来?”我压低声音问。

三舅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谁知道呢。人有时候就是这样,走了的想回来,留下的想离开。”

傍晚时分,我和三舅坐在他家门口乘凉。村里的广播喇叭突然响起来,先是一阵刺耳的杂音,然后是村支书的声音,通知明天有人来收废品,让各家各户准备好。

小刘下班回来了,骑着一辆电动车,后座上载着两个塑料袋,鼓鼓囊囊的,应该是买了菜。他经过我们门前时,冲我们点点头,脸上带着笑。

“小刘最近天天下班就回家,”三舅说,“以前他常去村头的小卖部喝闷酒,一喝就是大半夜。”

夜幕慢慢降临,村里的路灯亮了,黄色的光笼罩着尘土飞扬的村道。小刘家的窗户透出温暖的灯光,能看到里面的人影晃动。

半夜里,我被一阵哭声惊醒。不是小孩子的哭声,而是成年人的,低沉而压抑。我起床,透过窗户往外看,发现小刘家的灯还亮着。

第二天一早,我去村口小卖部买烟。老板娘是个话多的女人,头发烫得卷卷的,染成栗色,指甲涂着鲜红的甲油,已经掉了一半。

“听说了吗?”她一边找零钱一边问我,“小刘媳妇昨晚哭了大半夜。”

我点点头,“听到了一点。”

“都十年了,”老板娘压低声音,“她拿着小刘的三万块跑了,现在又回来了,也不知道小刘怎么想的,就这么接受了。”

我没接话,只是看着货架上的商品。一排旧式的玻璃瓶装汽水,标签已经褪色,瓶盖上结了一层薄灰。

“还有那两个孩子,”老板娘继续道,“谁知道是不是小刘的?不过倒是挺像的。”

我拿了烟,正准备走,老板娘突然叫住我:“哎,其实……”她犹豫了一下,“其实小刘早就知道于丽在哪。”

我转过头:“什么意思?”

“五年前吧,有个从广州回来的,说在一个服装厂见过于丽,还跟她聊了几句。”老板娘说,“那人告诉了小刘地址和电话。小刘第二天就请了假,坐火车去了广州。”

我有些惊讶:“然后呢?”

“然后他回来了呗,一个星期后。”老板娘摇摇头,“回来后没跟任何人说广州的事,也没提于丽。只是开始寄钱,每个月都寄,我知道是因为他常来我这买邮票和信封。”

我想起了什么:“那三万块……”

“谁知道呢。”老板娘耸耸肩,“或许是给孩子的,或许是……”

我走出小卖部,阳光已经很强烈了。远处,小刘正牵着两个孩子走在村道上,于丽跟在后面,手里拿着两个冰棍。他们走到村口的老槐树下,小刘蹲下来,指着树上的知了给孩子看。孩子们笑了,露出和小刘一模一样的门牙缝。

三舅站在家门口等我,递给我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几个新鲜的黄瓜,是他自己种的。

“看到了吗?”他指了指远处的小刘一家,“人这辈子,有时候就是这样,错过了的东西,上天会给你第二次机会。”

我点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过话说回来,”三舅突然笑了,“小刘这人别看老实,可倔得很。十年前于丽走后,他发誓说只要她敢回来,他就……”

“就怎样?”

“就抱着她哭,”三舅眯着眼睛看远处,“他说过,只要她回来,他就原谅她。不管她去哪了,不管那三万块钱去哪了,只要人回来就行。”

日头越来越高,知了的叫声越来越响。小刘家的院子里,于丽正在洗衣服,水盆是新买的红色塑料盆,在阳光下特别显眼。两个孩子在旁边玩水,溅得到处都是,于丽也没阻止。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城?”三舅问我。

“明天吧,”我说,“还有工作要忙。”

晚上,小刘来三舅家串门,带来了一瓶白酒和一盘卤鸡爪。他比十年前胖了一些,头发也花白了,但精神看起来好多了。

“听说你媳妇回来了,”三舅给小刘倒了杯酒,“孩子也挺可爱的。”

小刘笑了笑,门牙中间的缝隙露了出来:“是啊,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那三万块……”三舅试探着问。

小刘摆摆手:“什么三万块,都十年了,早忘了。”

我注意到小刘的手上有一道新伤口,用创可贴贴着。他顺着我的目光看了看自己的手:“修院墙的时候刮的,没事。”

“为什么刷绿色?”我问,“以前不是白色吗?”

小刘愣了一下,然后笑了:“于丽喜欢绿色,说绿色代表希望。”

夜深了,小刘告辞回家。我和三舅坐在门口乘凉,看着满天的星星。

“其实那三万块,”三舅突然说,“是小刘给于丽的。”

我转过头:“什么意思?”

“结婚那会儿,于丽家里出了点事,需要钱。小刘知道后,把自己攒的钱都给了她。后来她走的时候带走了,村里人就以为她偷的。”三舅点燃一支烟,“小刘从来没解释过。”

“那她为什么要走?”

三舅吐出一口烟圈:“听说是怀孕了,怕小刘不要。当时他们结婚才一年多,小刘老说再等等要孩子,手头紧。但于丽那边老人看不起小刘,总说他没本事,于丽心里有压力。”

我沉默了,想着这十年间发生的一切。

第二天一早,我准备离开。三舅非要送我到车站,我们路过小刘家时,看见于丽正在院子里晾衣服。她看见我们,冲我们点点头,脸上有了笑容,这次的笑容一直延伸到了眼睛里。

“你来日子不凑巧,”三舅送我上车时说,“下个月是小刘他爸六十大寿,全村都要去庆祝。小刘说要认回这两个孩子,给他们上户口。”

车子启动了,透过车窗,我看到远处的石桥村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宁静。小刘家的绿色院墙特别醒目,像是一片绿洲。

有些故事没有答案,就像小刘媳妇为什么突然回来,那三万块钱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或许答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失去的人回来了,缺失的岁月可以从现在开始弥补。

就像三舅说的那样,人这辈子,有时候就是这样,错过了的东西,上天会给你第二次机会。而小刘,他抓住了这个机会。

来源:一颗柠檬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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