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智涛 57 下 拜望三位老帅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6-24 09:41 2

摘要:1971年6月上旬,已在部队担任副连长的亚慧回家探亲。他说: “‘有反必肃,有错必纠’是党的一贯政策。你不是'反',被误‘肃’了,这个 ‘错’就必须‘纠’。他们不给你做结论,就是想让你一辈子背着政治包 袱,永远不能翻身。你不能消极等待,应该积极争取。

拜望三位老帅

1971年6月上旬,已在部队担任副连长的亚慧回家探亲。他说: “‘有反必肃,有错必纠’是党的一贯政策。你不是'反',被误‘肃’了,这个 ‘错’就必须‘纠’。他们不给你做结论,就是想让你一辈子背着政治包 袱,永远不能翻身。你不能消极等待,应该积极争取。

建议你到北京去,找军事科学院党委,直截了当提出‘公正结论,公开平反’的要求,看他们怎 么回答。"

我以去北京看病为由,向干休所请了假,在亚慧的陪同下,于 6月11日抵达北京,住进北京军区的赵家楼招待所。

我去看望了吴烈、常 乾坤、周希汉、彭绍辉等老战友。

一是感谢他们在我困难时无私地出手相 助,二是向他们了解有关平反冤假错案,“解放”老干部的情况。

谈到我 此次来京的目的时,彭绍辉说: “‘二月逆流’后,叶帅的日子一直不好 过。紧急备战时,被疏散到湖南湘潭,最近才被批准回京治病,你应该去 看看他,向他讨教。”

6月16日上午,我到军事科学院二号楼,敲开了叶帅家的大门。哨兵入内 通报后,不到一分钟就把我请进了客厅。叶帅热情地站在门口迎接,我向他 立正敬礼和相互握手后,在大地球仪旁边的沙发上落座。

叶帅关切地问道: “手术好几年了,身体恢复得怎么样?有没有后遗症?"

我回答说:“谢谢 叶帅的关心,身体恢复得很好,完全可以坚持正常工作了。”

叶帅笑着说: “你的气色不错,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接着,叶帅询问了我在“WG”中的遭遇以及现在的状况。我简单、扼要地做了汇报,并坦言相 告,此次进京就是向军科党委要结论和要求平反的。

叶帅说:“WG前我担 任了军委秘书长,就不大管军事科学院的具体工作了。'二月逆流’后, ‘靠边’了,接着被疏散到湖南,最近才回来。

你的情况,听说过一些,我 跟他们说过: ‘王智涛加入的是苏联共产党,苏共是执政党,组织机构严 密,入党续正规、严格,不可能是假党员。他不曾被捕,怎么可能是叛徒 呢?

文革小组的人说李立三夫妇是苏修特务, 一点儿真凭实据都没有,那王 智涛怎么可能是苏修特务呢?’可我处在‘半打倒’状态,说话不顶事,人家根本不听。

我同意你的看法,一句‘属于人民内部矛盾’的确不能算是组织结论,也不能算是平反。你的要求是正当的,一个共产党员向组织反映自己的意见,也是合情合理的。

但是,我要给你泼点冷水,从现在的大气候 看,你的要求恐怕短期内不会得到满意答复。只有形势发生根本变化了,水到渠成了,你的问题才可能和许多老同志的问题一起得到解决。

我以为当务之急是不要再在山西待下去了,想办法回北京来。耳聪目明,信息灵通,对 解决问题有利。”

向叶帅倾诉了压抑很久的心里话,得到老帅点拨,思想豁 然开朗。与老帅告别时,他握着我的手说: "朱老总从广州从化回到北京 了,他对你一直很关心,前两天还问到你,抽空去看看老人家吧。"

6月20日下午3时左右,我到万寿路新六所时,朱老总和康克清午睡刚 起床,正在客厅喝茶。

朱老总笑容可掬地说:“智涛同志,多年未见了,你 还好吧?”

我回答并问候说: "身体没问题,心情不愉快。老总和大姐还好 吧?”

朱老总幽默地回答说: “身体也没大问题,心情也不太愉快。”说 罢,我们三人哈哈大笑。

康大姐说: “按照作息安排,老总该散步了。智 涛,我们一起陪老总出去走走吧。”

她帮助老总从沙发上站起来,我搀扶着 老总走出了客厅。新六所庭院宽阔,环绕一周大约有一公里多。环境幽美, 松柏林立,鲜花绽放,空气清新,我们三人并行,在林荫大道上漫步聊天。

朱老总说,智涛,我估计你也一定 在劫难逃,吃到苦头了吧?

我将自己的“WG”经历简要地作了汇报。老总 沉默了一会儿,意味深长地说,个个都打倒,个个都倒不了。个个都是走资 派,就都不是走资派啦。不过,只要主席 在,总理在,就没有关系。

说罢,大家沉默不语。我觉得“WG”的话题太 沉重,便转换话题问大姐,是否还记得在长征路上,因为她要求参加设营, 我经不住一而再再而三地软磨,就同意了,结果受到周副主席严厉批评。

她 笑着回答说:“当然记得,跟你在前面走,可以干很多事情,比在后面跟着 老总走强多了。”

朱老总笑着说:“你挨总理批评,怪不得康克清,她要求到前边去,没得错。”

我问: "那怪谁啊?”

老总一本正经地说:“当然怪 你啊,是你不坚持原则嘛,总理批评你,一点儿都不冤枉。”

说完,爽朗地 哈哈大笑。对长征的美好回忆使大家暂时忘却了“WG”中的不快。

向前走 了几步后,老总问我:“你搞了大半辈子军事教育,对教育有研究。现在, 地方大学和军队院校都停办了,对这个问题,你怎么看?”

我不假思索地 说:“教育是治国之本,夯实基础,提高素质,才能强军。地方大学和部队 院校早晚得恢复,今后办学必须在坚持理论和实践相结合上下功夫,我个人 的教训就是实践得太少了。”

朱老总说: "我听明白了,是不是因为没有让你去当主官,没有给你提供领兵打仗的机会,在发我的牢骚啊?”

我连忙解释说: “我哪敢发老总的牢骚啊!只不过是为搞了一辈子军事,却没能打几 场仗,觉得有些遗憾。"

老总说,本来是有机会的,可惜你“出身不好”, 共产国际的背景太深,影响了对你的使用。

什么是路线斗争?路线斗争就是画线站队。

什么是政治?政治就是人际关系。

你研究过吗?搞懂了吗?老彭是直肠子,他批评你不懂政治,那是爱护你。

我听说庐山会议后,你曾去看望过他,是吗?

我回答后,老总自言自语、深情地说,那段时间里,老彭门庭冷落,我倒是经常跑到吴家花园和他下棋。多年不见,不知现在怎么样 了?对老战友的深切思念,溢于言表。

不知不觉已经漫步了两大圈。康大姐担心年已八十五岁的老总过于劳 累,下达了“休息令”。回到客厅稍坐片刻,我便起身告辞。

老总说:“陈 老总从石家庄回来了,得了肠癌,住进医院,做了手术。他的病和你的差不 多,你手术七八年了,恢复得这么好。去看看他吧,说说你治病的经验。"

6月22日下午,我和儿子亚慧走进了陈老总病房,看见他正在与夫人张 茜和女儿珊珊说话。我立正敬礼。

陈总一眼就认出了我,大声说:“智涛同 志,老朋友!好久没见了,你好吗?”他把我拉到沙发前并排坐下。

我说:“听说老总动了手术,我就赶紧来了。究竟什么病?确诊没有?”

陈总说: “我的病和你的一样,也是肠癌。手术很成功。”说着,解开病号服裤带, 让我看手术刀口。

他说: “你手术已经七八年了,听说恢复得不错,介绍介 绍经验。”

我说:"经验只有一条,那就是乐观。”

他说:“对!这条很重 要。共产党人死都不怕,还怕癌症!”

我与陈总聊了很久,谈了近年各自的 情况,谈到一些相互都熟悉的老同志的现状,回忆了在中央苏区和在上海工 作期间的一些往事。

我向陈总辞行时,看着他消瘦的脸庞,花白的头发,依 然炯炯有神的双眼,心中不禁一阵酸楚。

此后,我又几次去医院看望。1972年1月 10日,我怀着无比沉痛的心情参加了八宝山追悼会,送别了敬爱的陈老总。

来源:大肥肥文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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