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那一刻,他没说一句话,但谁都看明白了:这位当年打过缅甸、扛过火焰喷射器的将军,是彻底把“军人生涯”这四个字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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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裕昆的那把剑,不是掉的,是他亲手扔出去的。
那一刻,他没说一句话,但谁都看明白了:这位当年打过缅甸、扛过火焰喷射器的将军,是彻底把“军人生涯”这四个字撕了。
1948年,东北快到头了,国民党在辽西那带已经是风声鹤唳。
新一军,号称丛林恶魔,结果被调回来打内战,打得稀碎。
潘裕昆当时是军长,接了陈诚的调令,带着临时拼凑的几个师,顶着廖耀湘的命令去攻黑山。
结果呢?正面没打下来,侧翼被包了饺子。
那仗打得乱成一锅粥,电台里全是求救的,公路上全是逃兵,指挥部连传令的都活不过五分钟。
新一军靠什么打仗?原来靠的是战斗意志和经验兵。
这次呢,人没经验,心也不齐。
潘裕昆在作战图前站了三小时,最后说了一句让人心酸的话:“以前在缅甸,日军一听我们号角就撤,现在,连我们自己都想跑。”
他没跑。
他换了身粗布衣服,把锅底灰抹脸上,缩在水沟里躲了两小时,腿上全是蚂蟥。
拎着几个副官,趁夜往沈阳方向突。
他们吃的是地里扒的红薯,喝的是雪水,冷得咬不动牙,说话都带冰碴。
飞机是抢来的,不是安排的。
东塔机场当天乱成集市,谁能挤上谁就活命。
潘裕昆被卫立煌带着冲上飞机,临起飞前,他回头看了一眼那堆枪和文件,什么都没拿,只把那把陪他打了十几年的佩剑,扔了。
那不是一把剑,是一段过往。
他扔的不只是军衔,还有他信了一辈子的制度。
跳回到1925年,他进了黄埔四期,跟林彪、杜聿明、郑洞国他们是同期。
那时候他还只是个湖南小伙,打起仗来一根筋。
后来抗战爆发,他在罗店打了十五个昼夜,整个团伤了一半,他还死守火力点。
田家镇一战,炮弹打得他右臂留了伤,最后靠白刃冲锋把主力掩护撤下来。
最拿得出手的,是他在缅甸。
日军修了个密机场,建得跟堡垒一样。
他带着侦察连夜摸进去,画了图回来,三天后就带着150团突击,一口气烧了七个地堡,连日军指挥官都在日记里写了句:“中国的火焰像地狱。”
可是到了内战,他的部队被拆得七零八落,原本的38师被抽走,剩下的两个师连建制都不完整。
人心散了,打仗没谱。
他跟廖耀湘吵过,说:“为啥新六军不打头阵?”没用,命令还是下来了。
黑山一战,打得新一军元气尽失。
他是最后一个走的,也差点没走掉。
后来到了青岛,他没去台湾,也没直接投共。
他回了趟湖南,在老家呆了几个月。
陈明仁派人找他,说一起走,他没答应。
他说:“我带兵打过东野,不想让人左右为难。”
再后来他去了香港,住九龙塘,隔三差五跟卫立煌下棋。
老蒋还派人去请他,说给他第八十军军长的位置。
他没去。
他说:“我不是卖命的机器。”
1949年夏,他和龙云他们一起签了通电,公开跟国民党切割。
老蒋气得骂他“没良心”,因为勋章是老蒋亲自给他挂的。
1955年,他协助卫立煌回到大陆,定居杭州。
每年国庆,他都亲自在窗前挂一面五星红旗。
邻居都知道那老头有故事,没人敢多问。
他常说:“我这条命,是从黑山捡回来的。”
1982年冬天,杭州很冷。
他躺在床上,没留下回忆录,也没写什么遗嘱。
老伴说他最后一次说话,是在看新闻联播的时候,眼睛盯着电视,嘴里念了句:“这才像样。”
他的一生,没拍成电影,也没有雕像。
但他那把掉在跑道上的剑,机场清洁工看到后还交了上去,说:“这剑,像是有人故意丢下的。”
参考资料:
《中国抗日战争正面战场作战记》
《远征军战史》 解放军出版社
《黄埔军校史》 中央文献出版社
《潘裕昆回忆录》(未公开稿整理)
《东北战场纪实档案》 辽宁人民出版社
来源:渝鲜生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