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芳芳，你疯了吗？一个营长嫁给养猪的？"父亲在电话里气得直跺脚。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芳芳，你疯了吗？一个营长嫁给养猪的？"父亲在电话里气得直跺脚。

我握着话筒，看着窗外正在给猪添食的张军，心里五味杂陈。

"爸，我爱的是他这个人，不是他的工作。"我坚定地说道。

01

1998年春天，华北某军区步兵团，春风吹过营房，带来了新的希望，也带来了新的烦恼。

28岁的刘芳刚刚被提升为三营营长，成为全团最年轻的女营长。

在那个年代，女性在军队中能够担任营级干部实属不易，这个消息在整个军区都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恭喜你，刘营长！"团长在庆祝酒会上举起茶杯，朝刘芳敬了一杯，"你是我们团的骄傲，也是我们军区的骄傲。"

刘芳站起来回敬，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

她穿着崭新的军装，肩章上的两杠三星格外耀眼。周围的同事们纷纷前来祝贺，掌声雷动。

"小刘啊，你工作能力没得说，就是个人问题得抓紧解决了。"团长放下茶杯，半开玩笑地说道，"一个优秀的女营长，总不能一直单身下去吧？"

这句话让刘芳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个人问题，这确实是她的心病。

酒会结束后，刘芳回到自己的单人宿舍。这是一间不大的房间，一张单人床，一张办公桌，一个衣柜，还有一台14寸的电视机。

墙上贴着各种荣誉证书和先进个人的奖状，但房间里却显得有些冷清。

刘芳坐在床边，拿起床头柜上的那张全家福。照片上，她和父母站在天安门前，那是她军校毕业时拍的。

父亲老刘是某团的政委，母亲是军医院的护士长，一家三口都是军人。

电话铃声响起，是父亲打来的。

"芳芳，听说你升营长了？"老刘的声音透着高兴。

"是的，爸，昨天刚宣布的。"刘芳回答道。

"好！不愧是我老刘的女儿！"

老刘的语气中满含骄傲，但接下来话锋一转，"不过芳芳，你也28了，个人问题不能再拖了。我给你介绍几个..."

"爸，我有自己的判断。"刘芳打断了父亲的话。

"你有什么判断？这么多年了，我连个男朋友都没见你带回来过。"

老刘的语气有些急躁，"前两天老张还跟我说，他儿子在军区机关工作，人品不错，要不要见见？"

"爸，我现在工作忙，不想考虑这些。"刘芳找了个借口。

"工作再忙也不能不结婚啊！你看看同批的女同学，都当妈妈了，就你还一个人。"

挂了电话，刘芳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其实她也想过要找个合适的对象，但现实总是让她失望。

军队里的男军官们对她的态度很复杂。

那些级别比她低的，把她当成遥不可及的上级；那些级别相当的，又因为她的能力强而感到压力；那些级别比她高的，大多已经结婚了。

几次相亲的经历也让她很受挫。对方要么被她的军衔吓到，要么就是冲着她的家庭背景来的。

她渐渐明白，要找到一个真心爱她的人，实在是太难了。

第二天一早，刘芳继续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作为新任营长，她需要尽快熟悉三营的情况，了解每一个连队的状况。

"报告营长，三营目前有官兵356人，装备情况良好，训练成绩在全团排名第二。"三营教导员向她汇报工作。

"训练成绩为什么是第二？第一是哪个营？"刘芳直接问到了关键。

"是一营，他们的装甲车驾驶训练比我们好一些。"

"那我们要想办法追上去。"刘芳说道，"给我制定一个训练计划，三个月内，我要让三营成为全团第一。"

教导员看着这位新来的女营长，心里暗暗佩服。看来传言不错，刘芳确实是个雷厉风行的人。

接下来的几天，刘芳马不停蹄地深入各个连队，了解情况。

她发现三营的问题主要集中在装备维护和后勤保障上。一些装备的小毛病没有及时修理，影响了训练效果。

"我要去后勤科了解一下情况。"刘芳对教导员说道。

"营长，要不要我陪您去？"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刘芳独自来到团部后勤科。这里负责全团的物资供应、装备维修和生活保障。科长是个40多岁的老军官，见到刘芳来了，赶紧起身迎接。

"刘营长，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后勤科长客气地说道。

"我来了解一下三营装备维修的情况。"刘芳开门见山。

"这个...三营的装备维修确实有些积压，我们人手不够，正在想办法解决。"科长有些尴尬。

"积压了多长时间？"

"大概...一个多月了。"

刘芳皱了皱眉头。一个多月的维修积压，这确实影响训练了。

"科长，能不能带我到各个班组看看？我想了解一下具体情况。"

"好的，好的。"科长立即答应。

他们首先来到了修理班，这里摆放着各种待修的装备。刘芳仔细查看了一些装备的损坏情况，发现大多是一些常规故障，并不复杂。

"这些故障修起来需要多长时间？"刘芳问修理班长。

"如果专心修的话，一台车半天就能修好。"班长老实地回答。

"那为什么积压了这么久？"

"这个...我们还有其他任务。"班长看了看科长，有些为难。

刘芳明白了，看来是工作安排有问题。她没有当场发作，而是继续参观其他班组。

最后，他们来到了养猪班。这是后勤科的一个特殊班组，负责饲养部队的肉猪，为食堂提供新鲜猪肉。

远远地就能闻到猪圈的味道，刘芳有些不太适应。但作为营长，她必须了解部队的每一个角落。

"这就是我们的养猪班，现在养了200多头猪。"科长介绍道。

刘芳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正在给猪喂食。那人穿着旧军装，裤腿卷得很高，双手沾满了泥土。听到脚步声，他转过身来。

"报告首长，养猪班班长张军向您报告！"

声音洪亮有力，标准的军人作风。

"同志，养猪场情况怎么样？"刘芳公事公办地询问道。

张军挺直身体回答："报告营长，目前存栏母猪68头，肉猪128头，生长情况良好。上个月向食堂供应鲜肉1500公斤，超额完成任务20%。"

刘芳点点头，这个班长回答得很专业。

她仔细观察了一下养猪场的环境，发现这里虽然有味道，但整体很干净，猪圈分类清楚，还有详细的喂养记录表。

"这个记录表是你做的？"刘芳指着墙上的表格问道。

"是的，每天都要记录猪的吃食情况、健康状况、体重变化等。"张军回答。

刘芳走近看了看，表格制作得很规范，字迹工整，数据详细。这让她对这个养猪班长有了新的认识。

"你是哪里人？"刘芳随口问道。

"河南农村的，家里世代务农。"张军老实地回答。

"那你对养猪很有经验了？"

"从小就帮家里喂猪，所以对这个比较熟悉。"

就在他们交谈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一头小猪突然挣脱了栏杆，向着刘芳的方向冲来。小猪虽然不大，但冲劲很足，直奔刘芳的腿部而去。

刘芳穿着干净的军装，如果被小猪撞到，必然会弄得一身泥。

千钧一发之际，张军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过来，一把将刘芳拉到身后，自己则迎着小猪冲了上去。

"砰"的一声，张军被小猪撞倒在泥水里，浑身都是泥巴。而小猪也被他拦住了，没有继续往前冲。

"你没事吧？"张军从泥水里爬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关切地询问刘芳。

刘芳看着眼前这个浑身泥水却还关心自己的男人，心里涌起一阵暖流。在部队这么多年，还没有人这样不顾自己安危来保护她。

"我没事，你呢？摔疼了吗？"刘芳反而关心起张军来。

"我没事，皮糙肉厚的。"张军憨厚地笑了笑，"营长您的军装没弄脏吧？"

"没有，谢谢你。"

后勤科长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他没想到一向严肃的女营长会对一个养猪的班长这么客气。

"张军，你赶紧去换身衣服。"科长说道。

"不用，我一会儿还要继续喂猪。"张军说道。

刘芳看着张军身上的泥水，心里有些过意不去："真的很谢谢你。"

"这都是应该的，保护首长是我们的职责。"张军说得很认真。

参观结束后，刘芳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但脑海里总是浮现出张军的身影。特别是他毫不犹豫保护自己的那一刻，让她印象深刻。

"这个张军倒是个有意思的人。"刘芳自言自语道。

第二天，刘芳又找了个理由来到后勤科，说是要检查食堂的肉食供应情况。

"营长，您昨天不是刚来过吗？"后勤科长有些奇怪。

"昨天看得不够仔细，今天再详细了解一下。"刘芳找了个借口。

他们再次来到养猪场，张军正在清理猪圈。看到刘芳来了，他立即停下手中的工作。

"报告营长！"

"你继续工作，我就是看看。"刘芳说道。

这次，刘芳仔细观察了张军的工作过程。她发现这个看似憨厚的农村兵工作起来很有条理。

他先清理圈舍，然后配置饲料，接着检查猪的健康状况，最后更新记录表。整个过程井井有条。

"张班长，你这饲料是怎么配的？"刘芳好奇地问道。

"根据猪的不同生长阶段配制不同的饲料。小猪主要喂精料，育肥猪增加粗料比例，母猪要添加维生素和矿物质。"张军边干活边解释。

刘芳听得很认真。她发现张军虽然话不多，但对养猪确实很专业。

"你是怎么学会这些的？"

"一部分是家里传下来的经验，一部分是自己在部队学的。团里给我们订了几本养殖方面的杂志，我经常看。"

"什么杂志？"

"《农村养殖技术》《现代畜牧业》这些。"

刘芳有些意外。一个农村来的兵，居然还主动学习专业知识，这确实不简单。

"你平时还看别的书吗？"

"看新闻联播，看报纸，有时候也看一些军事方面的书。"张军老实地回答。

"军事方面的书？"

"《孙子兵法》《三十六计》这些，虽然我是养猪的，但也是个兵，总要了解一些军事知识。"

刘芳越来越觉得这个张军不简单了。一个普通的农村兵，居然还读《孙子兵法》，这在部队里并不多见。

从养猪场出来，刘芳的心情有些复杂。

她发现自己对张军越来越感兴趣了，但理智告诉她，一个营长和一个养猪班长，身份差距太大了。

晚上，刘芳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想起张军保护自己时的勇敢，想起他工作时的认真，想起他说话时的真诚。这些都让她心动，但同时也让她困扰。

第三天，刘芳再次来到后勤科。这次她直接说是来检查养猪场的防疫情况。

张军已经习惯了营长的到来，每次都会详细汇报工作情况。

"张班长，你们的防疫工作做得怎么样？"刘芳问道。

"我们严格按照规定执行，每月定期给猪注射疫苗，每天检查猪的健康状况，发现异常立即隔离治疗。"张军回答得很专业。

"疫苗是谁注射的？"

"我自己注射，兽医站的老师教过我。"

"你还会给猪打针？"刘芳有些惊讶。

"这个不难学，就是要胆大心细。"

张军说着，从柜子里拿出注射器给刘芳看，"您看，这是专用的兽用注射器，针头要粗一些。"

刘芳看着张军熟练地操作注射器，心里对他的印象又好了几分。这个人确实很有能力，不只是会养猪，还会防疫治病。

"张班长，你在家的时候也是这样养猪的吗？"

"家里的规模小多了，就几头猪。这里的规模大，学到的东西也多。"

张军说道，"部队的条件好，有专业的饲料，有规范的管理，比家里强多了。"

"那你打算一直在部队干下去吗？"

"当然，能在部队服役是我的荣幸。"张军的回答很坚定。

刘芳点点头，她喜欢这种对部队有感情的兵。

接下来的几天，刘芳总是找各种理由来后勤科，而每次都会到养猪场看看。

她发现张军不仅工作能力强，人品也很好。他对战友们很照顾，经常帮助其他班组干活，在后勤科的口碑很好。

有一次，刘芳看到张军在帮食堂班搬运蔬菜。

"张班长，这不是你的工作吧？"刘芳问道。

"食堂班人手不够，我帮忙搬一下。"张军擦着汗说道。

"你自己的工作忙不过来吗？"

"我的工作已经做完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刘芳看着张军淳朴的笑容，心里暖暖的。这样的人，在哪里都会受欢迎。

02

一个月过去了，刘芳已经成了后勤科的常客。她的频繁出现让后勤科的人都有些奇怪，但没有人敢问营长为什么总来。

只有张军还是那样淳朴自然，每次见到刘芳都会认真汇报工作，从不套近乎，也不拍马屁。

这天，刘芳又来到养猪场。张军正在给一头生病的小猪喂药。

"这头猪怎么了？"刘芳关心地问道。

"可能是着凉了，有点拉肚子。我给它喂点土霉素。"张军小心翼翼地把药粉拌在饲料里。

"你还懂得给猪治病？"

"简单的病能治，复杂的还得找兽医。"张军说道，"这头猪是昨天刚买回来的，可能是环境不适应。"

刘芳蹲下来看那头小猪，发现它确实精神不太好。

"会不会死？"她有些担心。

"不会的，这种病很常见，过几天就好了。"张军安慰道。

看着张军细心照料生病小猪的样子，刘芳心里涌起一种温暖的感觉。这个男人有一颗善良的心，即使对一头猪也这么有爱心。

"张班长，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刘芳主动聊起家常。

"就我爸妈，还有一个妹妹。"张军回答道。

"妹妹多大了？"

"比我小三岁，在县里的中学当老师。"

"那挺好的，一家人都有工作。"

"是啊，我爸妈种地，妹妹教书，我当兵，各有各的事业。"张军说得很满足。

刘芳听出了张军对家庭的感情。这个男人很重感情，也很有责任心。

"你当兵几年了？"

"三年了，还有两年就要退伍了。"

"退伍后打算做什么？"

"回家继续种地吧，或者搞个养猪场。"张军说道，"在部队学了这么多养猪知识，不能浪费了。"

刘芳听了心里有些失落。如果张军两年后退伍，那他们就没有继续接触的机会了。

"种地多辛苦啊，你不想留在城市里吗？"

"城市里我能做什么？没有文化，也没有技术。"张军很实在地说道，"还是回农村合适，那里才是我的根。"

刘芳默默地听着，心里有些复杂。

她和张军出身不同，经历不同，未来的规划也完全不同。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被这个朴实的男人吸引。

这天晚上，刘芳收到了父亲的来信。老刘在信中再次提到了她的个人问题，还附了一张照片，是某个男军官的照片。

"芳芳，这是老张的儿子，在军区政治部工作，人品不错，你们见见面吧。"

刘芳看着照片上那个一身军装的男人，长得不错，军衔也不低，按理说是个不错的对象。但她的心里却没有一点波澜。

她把照片放在一边，脑海里却浮现出张军的身影。那个在泥水里保护她的身影，那个细心照料生病小猪的身影，那个淳朴善良的笑容。

"我这是怎么了？"刘芳问自己。

她知道自己动心了，但理智告诉她这不现实。一个营长和一个养猪班长，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不合适。

第二天，刘芳去找好友王副营长聊天。王副营长是她的军校同学，两人关系很好。

"芳芳，你最近怎么了？总是心不在焉的。"王副营长关心地问道。

"没什么，就是工作上的事。"刘芳不想说实话。

"真的？我觉得你不太对劲。"王副营长仔细打量着刘芳，"你是不是有心事？"

"什么心事？"

"感情上的心事。"王副营长一语中的，"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人了？"

刘芳被说中了心思，脸有些红。

"我就知道！"王副营长兴奋起来，"快告诉我，是谁？哪个单位的？什么军衔？"

"不是你想的那样。"刘芳赶紧否认。

"那是什么样？你别想瞒我，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你的心思我还不了解？"

刘芳被逼得没办法，只好说实话："是后勤科的一个班长。"

"后勤科？什么专业？"

"养猪班班长。"刘芳的声音越来越小。

王副营长听了，眼睛瞪得溜圆："你说什么？养猪的？"

"声音小点！"刘芳赶紧制止她。

"芳芳，你没开玩笑吧？你一个营长，喜欢上了一个养猪的班长？"王副营长简直不敢相信。

"有什么不可以的？"刘芳有些激动，"他人品很好，工作认真，对我也很照顾。"

"可是你们的身份差距太大了！"

王副营长急了，"你想过没有，如果你们在一起，别人会怎么看你？你的前途怎么办？"

"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刘芳说道。

"你不在乎，你家里在乎啊！你爸知道了会气死的！"

王副营长的话像一盆冷水浇在刘芳头上。是啊，父亲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坚决反对的。

"而且，你们有共同语言吗？你们的生活圈子完全不同，以后怎么生活？"

王副营长继续劝道，"芳芳，我知道你善良，同情心强，但这不是谈恋爱的理由。"

刘芳沉默了。王副营长说的都是现实问题，她也想过，但每次见到张军，这些问题都会被抛在脑后。

"算了，不说这个了。"刘芳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但王副营长的话在她心里留下了阴影。她开始思考自己和张军的未来，开始质疑自己的感情。

接下来的几天，刘芳没有再去后勤科。她想通过距离来冷静一下，看看自己的感情是不是真的。

但三天后，她发现自己更加思念张军了。想念他的笑容，想念他的声音，想念和他聊天的感觉。

"看来我是真的喜欢上他了。"刘芳承认了自己的感情。

第四天，刘芳又来到了养猪场。张军看到她，显得很高兴。

"营长，您这几天怎么没来？"张军问道。

"忙工作呢。"刘芳找了个借口。

"哦，营长工作辛苦。"张军说道，"对了，前天那头生病的小猪已经好了，您要不要看看？"

刘芳跟着张军来到猪圈，看到那头小猪已经活蹦乱跳了。

"恢复得真快。"刘芳说道。

"猪的恢复能力很强，只要用对药，很快就好了。"张军高兴地说道。

看着张军开心的样子，刘芳心里也跟着高兴。她发现自己越来越离不开这个男人了。

03

时间来到了1998年秋天，北方的天气开始转凉。

刘芳和张军的接触已经有半年了，两人之间的感情也在悄悄发生着变化。

这天，刘芳又来到养猪场。张军正在准备过冬的饲料。

"天气凉了，猪也需要增加营养。"张军边干活边和刘芳聊天。

"你想得真周到。"刘芳由衷地夸奖道。

"这都是应该的，照顾好这些猪是我的责任。"张军说道。

刘芳看着张军认真工作的样子，心里涌起一股冲动。她想告诉张军自己的感情，但又害怕被拒绝。

"张班长，你有女朋友吗？"刘芳鼓起勇气问道。

张军手中的动作停了一下，然后摇摇头："没有。"

"为什么？你这么好的人，应该很受女孩子欢迎啊。"

"我一个大老粗，有什么好的。"张军有些不好意思，"而且我现在的条件也不好，没有姑娘愿意跟我。"

"什么条件不好？"

"我就是个养猪的，没有什么前途。"张军说得很实在，"哪个姑娘愿意嫁给一个养猪的？"

刘芳听了心里一动，脱口而出："我愿意。"

这句话一出口，两人都愣住了。

张军不敢置信地看着刘芳："营长，您说什么？"

刘芳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脸瞬间红了："我...我是说..."

"营长，您是不是在开玩笑？"张军的声音有些颤抖。

刘芳看着张军的眼睛，决定说出真话："我没有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张军彻底呆住了。他做梦也没想到，高高在上的女营长会对自己说这样的话。

"可是...可是我们..."张军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知道我们身份不同，但我觉得这不重要。"刘芳鼓起勇气说道，"我喜欢你这个人，喜欢你的善良，你的真诚，你的责任心。"

张军的心跳得很快。他也喜欢刘芳，从第一次见面就喜欢。但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有机会和她在一起。

"营长，我...我也喜欢您。"张军终于说出了心里话，"但是我配不上您。"

"什么配不上？感情没有高低贵贱。"刘芳走近张军，"我们可以试试看。"

张军看着眼前这个美丽的女军官，心里既兴奋又紧张。

"真的可以吗？"他问道。

"当然可以。"刘芳坚定地点头。

从那天开始，两人正式确立了恋爱关系。虽然要保密，但他们都很开心。

张军变得更加细心体贴。每次刘芳来养猪场，他都会提前准备好干净的鞋套，泡好热茶。有时候还会偷偷给刘芳带一些新鲜鸡蛋。

"这是我们自己养的鸡下的蛋，很新鲜的。"张军小心翼翼地把鸡蛋交给刘芳。

"你哪来的鸡？"刘芳好奇地问道。

"我在猪圈旁边养了几只，说是为了吃虫子，其实就想让您尝尝新鲜鸡蛋。"张军憨厚地笑道。

刘芳的心里暖暖的。这个男人总是用自己的方式表达爱意。

有一次，刘芳感冒了，嗓子疼得厉害。张军知道后，给她熬了一碗梨水。

"这是我们老家的土方子，治嗓子疼很有效。"张军说道。

刘芳喝了梨水，果然感觉好了很多。

"你怎么知道我感冒了？"

"我观察出来的。您昨天说话声音就有点哑，今天更明显了。"张军说道。

刘芳很感动。连她自己都没太在意的小感冒，张军却观察得这么仔细。

两人的恋情进行得很小心，但还是被一些细心的人察觉了。

后勤科长就发现了异常："张军，你最近怎么回事？总是在养猪场附近转悠，还买了茶叶？"

"科长，我就是想把工作做得更好一些。"张军找借口。

"工作做好是对的，但也不用这么...殷勤吧？"科长怀疑地看着他。

张军只好装傻："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科长摇摇头，没有继续追问。但他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团里的一些人也开始议论。

"你们发现没有，刘营长最近总往后勤科跑。"

"是啊，几乎每天都去，也不知道检查什么。"

"后勤科有什么好检查的？又不是她管的范围。"

"会不会是有什么特殊情况？"

议论声越来越多，但大家都没往感情方面想。毕竟，一个营长和一个班长的恋情，在当时看来太不可思议了。

刘芳也听到了一些议论，心里有些担心。她知道这样下去迟早会暴露的。

"我们得小心一些。"她对张军说道。

"那我们以后见面的次数减少一些？"张军提议。

"也只能这样了。"刘芳不情愿地同意了。

但减少见面让两人都很难受。他们发现自己已经离不开对方了。

1998年冬天，刘芳的父亲老刘来团里检查工作。作为军区政治部的领导，他每年都要下基层了解情况。

老刘住在团部招待所，刘芳去看望父亲。

"芳芳，工作怎么样？"老刘关心地问道。

"还可以，三营现在的训练成绩已经是全团第一了。"刘芳汇报道。

"不错，不愧是我的女儿。"老刘满意地点头，"对了，个人问题考虑得怎么样了？"

刘芳心里一紧，她知道父亲又要说相亲的事了。

"爸，我现在不想考虑这些。"

"不想考虑？你都快29了！"老刘有些急了，"上次给你介绍的那个小张，你怎么没联系？"

"我觉得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人家条件多好，在军区政治部工作，前途无量。"

"就是感觉不对。"刘芳搪塞道。

老刘看着女儿的表情，觉得有些不对劲。

"芳芳，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老刘的职业敏感性很强。

"没有啊，我能有什么事？"刘芳心虚地回答。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相亲？总不能一辈子不结婚吧？"

"我会结婚的，但要找到合适的人。"

"什么叫合适的人？你的条件这么好，还有什么不合适的？"老刘有些不解。

刘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总不能告诉父亲，自己已经有男朋友了，而且对方还是个养猪的班长。

"爸，您就别操心了，我自己会处理的。"

老刘看女儿不愿意多说，只好暂时放下这个话题。

第二天，老刘开始在团里检查工作。作为政治干部，他主要了解部队的思想政治工作情况。

"老团长，部队的政治思想工作做得怎么样？"老刘问团长。

"总体不错，官兵思想稳定，士气高昂。"团长汇报道。

"有没有什么特殊情况需要注意的？"

团长想了想："倒是有个情况，不知道算不算特殊。"

"什么情况？"

"就是三营的刘营长，最近经常往后勤科跑，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老刘一听是自己女儿，立即关注起来："她去后勤科做什么？"

"说是检查工作，但频率有点高。"团长如实汇报，"我们也觉得奇怪，但也不好多问。"

老刘心里起了疑心。女儿的异常表现，加上频繁去后勤科，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我去后勤科看看。"老刘说道。

他们来到后勤科，科长立即出来迎接。

"首长好！"

"后勤工作做得怎么样？"老刘例行公事地问道。

"一切正常，完成任务情况良好。"科长汇报道。

"三营的刘营长最近经常来检查工作？"老刘突然问道。

科长一愣，然后点头："是的，刘营长很关心后勤保障工作。"

"她主要检查什么？"

"各个班组的工作情况，特别是养猪场。"科长老实地回答。

"养猪场？"老刘觉得更奇怪了，"她为什么特别关心养猪场？"

科长支支吾吾地说："这个...可能是关心食堂的肉食供应吧。"

老刘敏锐地察觉到科长的异常，决定亲自去养猪场看看。

他们来到养猪场，张军正在喂猪。看到有领导来检查，他立即放下手中的活，立正敬礼。

"报告首长！"

老刘仔细打量着这个年轻人。身材高大，相貌端正，看起来很精神。

"你是这里的班长？"老刘问道。

"是的，报告首长，我是养猪班班长张军。"

"工作几年了？"

"三年了。"

"哪里人？"

"河南农村的。"

老刘又问了几个问题，发现这个张军回答得很流利，不像一般的农村兵那样拘束。

"三营的刘营长经常来这里检查工作？"老刘突然问了一个关键问题。

张军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正常："是的，刘营长很关心后勤保障工作。"

老刘注意到了张军脸色的变化，心里更加怀疑了。

从养猪场出来，老刘一直在思考。女儿的异常表现，频繁来后勤科，特别关心养猪场，再加上那个张军的反应，他隐隐有了一个猜测。

当天晚上，老刘找女儿谈话。

"芳芳，我今天去后勤科检查工作了。"老刘开门见山。

刘芳心里一紧："哦，后勤工作怎么样？"

"工作还行，就是听说你经常去那里检查。"老刘盯着女儿的眼睛，"特别是养猪场。"

刘芳的心跳加速了，但表面还是保持镇静："养猪场关系到部队的食品安全，我当然要关心。"

"食品安全？"老刘冷笑一声，"芳芳，你别拿我当外人。你去养猪场到底是为了什么？"

刘芳被父亲的眼神看得心慌，但还是坚持说："就是工作需要。"

"工作需要？"老刘的声音提高了，"那个养猪班的班长，是不是叫张军？"

听到父亲提到张军的名字，刘芳知道瞒不住了。

"爸，您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我想问你，你是不是跟那个张军有什么不正当关系？"老刘直接摊牌了。

刘芳沉默了。她知道继续否认已经没有意义了。

"芳芳，你说话啊！"老刘急了。

"我们...我们在交往。"刘芳终于承认了。

"什么？！"老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你在跟一个养猪的交往？"

"爸，您别这么说他。"刘芳为张军辩护。

"我怎么说他？我说错了吗？他不就是个养猪的吗？"

老刘气得直跺脚，"芳芳，你疯了吗？你一个营长，怎么能跟一个养猪的在一起？"

"感情不分贵贱。"刘芳坚定地说道。

"感情不分贵贱？"老刘气笑了，"那身份分不分贵贱？地位分不分贵贱？你想过没有，如果这件事传出去，别人会怎么看你？会怎么看我们老刘家？"

"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

"你不在乎，我在乎！"老刘拍桌子了，"我辛辛苦苦把你培养成营长，不是让你去糟蹋自己的！"

"爸，您怎么能这样说？张军是个好人，他对我很好。"刘芳眼泪都流出来了。

"他对你好？他一个大头兵，能给你什么？能给你前途吗？能给你地位吗？能给你幸福吗？"

老刘越说越激动，"你想过没有，如果你们结婚了，你还能继续在部队发展吗？你的前途就毁了！"

"我不在乎前途。"

"你不在乎，我在乎！"老刘气得胸口起伏，"芳芳，我命令你，立即断绝跟他的关系！"

"我不能答应。"刘芳摇头道。

"你不答应？你是我女儿，你必须听我的！"

"在感情问题上，我有自己的选择权。"

老刘看着倔强的女儿，气得说不出话来。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引以为傲的女儿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好，很好。"老刘冷静下来，"既然你不听劝，那我就用其他办法。"

"什么办法？"刘芳有些担心。

"我会找你们团长谈话，也会找那个张军谈话。"老刘冷冷地说道，"我倒要看看，他有没有胆量继续纠缠我女儿。"

说完，老刘摔门而去。

刘芳坐在椅子上，眼泪止不住地流。她知道，真正的考验来了。

第二天，老刘找团长单独谈话。

"老团长，我想跟你商量个事。"老刘开门见山。

"刘政委，您说。"团长恭敬地回答。

"关于我女儿刘芳的问题。"老刘的表情很严肃，"我希望她能调离这个团。"

团长一愣："刘营长工作表现很好啊，为什么要调走？"

"她在这里遇到了一些...不合适的情况。"老刘不好意思直说，"我希望她能有个新的环境。"

团长虽然不明白具体情况，但看老刘的表情，知道这事不简单。

"好的，我会上报军区，申请调动。"团长答应了。

"另外，后勤科的那个张军，我建议让他提前退伍。"老刘又提出了一个要求。

"张军？"团长更糊涂了，"他工作表现也不错啊，为什么要让他退伍？"

"总之，这对部队有好处。"老刘没有解释太多。

团长只好点头答应。

与此同时，老刘也找张军谈话了。

"张军，我想跟你聊聊。"老刘把张军叫到一个单独的房间。

张军一进门就感受到了压力。他知道眼前这个人是刘芳的父亲，也知道他不会同意自己和刘芳的关系。

"首长，您有什么指示？"张军立正站好。

"坐下说话。"老刘指了指椅子。

张军小心翼翼地坐下，等待着暴风雨的来临。

"你和我女儿的事，我已经知道了。"老刘直接说道。

张军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但没有否认。

"你觉得你配得上她吗？"老刘冷冷地问道。

"我..."张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一个农村来的兵，一个养猪的班长，有什么资格跟一个营长谈恋爱？"老刘的话很刺耳，"你想过没有，你们在一起，她的前途就毁了。"

"我知道我配不上她。"张军低着头说道，"但是我真的很爱她。"

"爱？"老刘嗤笑一声，"你知道什么是爱？爱就是为对方着想，就是不拖累对方。如果你真的爱她，你就应该离开她。"

张军沉默了。老刘的话虽然刺耳，但也有道理。

"我可以给你两个选择。"老刘继续说道，"第一，立即断绝跟她的关系，申请调到其他单位；第二，我让人调查你的背景，看看有没有违法违纪的行为。"

这是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我选第一个。"张军咬着牙说道。

"很好，算你识趣。"老刘满意地点头，"我会安排你提前退伍，回老家去。"

"什么时候？"

"越快越好，最好是这个月内。"

张军的心凉了半截。他知道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

从老刘那里出来，张军的心情很复杂。他要怎么跟刘芳说这件事？

当天晚上，张军找到刘芳，把谈话的内容告诉了她。

"他威胁你了？"刘芳气愤地说道。

"他说得也有道理。"张军苦笑道，"我确实配不上你。"

"别这样说！"刘芳激动地说道，"我不在乎身份地位，我只在乎你这个人。"

"可是现实不允许啊。"张军痛苦地说道，"你爸说得对，我会拖累你的。"

"你不会拖累我，是他们的观念有问题。"

"芳芳，我们面对现实吧。"张军握住刘芳的手，"也许分开对我们都好。"

"你也要放弃我吗？"刘芳的眼泪流了下来。

"我不是放弃，我是为了你好。"张军的眼中也含着泪水，"你有你的前途，有你的事业，我不能因为自己的感情就毁了你。"

"我不要前途，我不要事业，我只要你。"刘芳哭着说道。

"傻瓜，怎么能这样想？"张军抱住刘芳，"你是个优秀的军官，应该有更好的未来。"

两人抱在一起哭了很久。

第二天，刘芳去找父亲。

"爸，您为什么要这样对张军？"刘芳直接质问道。

"我这是为了你好。"老刘面不改色地回答。

"为了我好？您威胁他，逼他离开，这是为了我好？"

"是的，这就是为了你好。"

老刘坚定地说道，"芳芳，你现在被感情冲昏了头脑，等你冷静下来，就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我很冷静，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你冷静？你如果冷静，就不会跟一个养猪的谈恋爱。"

老刘的话很伤人，"芳芳，你想想你的未来，想想你的理想。你不是想当将军吗？跟这样的人在一起，你觉得可能吗？"

刘芳被问住了。确实，她从小的理想就是成为一名优秀的军官，最好能当上将军。

"爱情和事业不冲突。"刘芳为自己辩护。

"怎么不冲突？军队是个特殊的地方，讲究门当户对。你跟一个养猪的结婚，别的领导会怎么看你？会重用你吗？"

老刘说得很现实，"芳芳，爸不是不让你谈恋爱，而是希望你找个合适的人。"

"什么叫合适的人？"

"至少要是个军官，至少要有相当的学历和素养。"老刘说道，"那个张军有什么？除了一身力气，还有什么？"

刘芳想为张军辩护，但发现自己说不出什么有力的理由。张军确实学历不高，确实没有什么突出的才华。

"爸，感情不是这样计算的。"刘芳最后说道。

"感情确实不能计算，但婚姻可以。"

老刘语重心长地说道，"芳芳，你还年轻，不懂得现实的残酷。爸是过来人，不会害你的。"

刘芳沉默了。父亲的话虽然现实，但也有一定道理。

接下来的几天，刘芳陷入了矛盾中。一方面，她深爱着张军；另一方面，她也不想放弃自己的事业和理想。

张军的退伍手续很快就办下来了。老刘的影响力确实不小，他说让张军退伍，部队就真的安排了。

"我下周就要走了。"张军告诉刘芳。

"这么快？"刘芳不敢相信。

"退伍手续已经办好了，车票也买了。"张军苦笑道。

"那我们..."刘芳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们就当做过一场梦吧。"张军强忍着眼泪说道，"芳芳，你要好好工作，好好生活。"

"你也是。"刘芳哽咽地说道。

两人都知道，这可能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04

张军退伍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刘芳的心情也越来越沉重。她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想象没有张军的生活。

这天，团里的王副营长来找刘芳聊天。

"芳芳，听说你父亲来了？"王副营长问道。

"来了，检查工作。"刘芳心不在焉地回答。

"那就好，你们父女俩见面的机会不多。"王副营长说道，"对了，我听说后勤科的张军要退伍了？"

刘芳的心一紧："你怎么知道的？"

"后勤科的人都在传，说是上面有指示，让他提前退伍。"王副营长有些疑惑，"挺奇怪的，他工作表现不错，怎么突然要退伍？"

刘芳没有回答，但王副营长很快想明白了。

"芳芳，这不会跟你有关系吧？"王副营长试探着问道。

刘芳的沉默证实了她的猜测。

"我的天！你爸知道你们的事了？"王副营长惊讶地说道。

"知道了。"刘芳无力地点头。

"那怎么办？你爸肯定不会同意的。"

"他已经不同意了，所以才让张军退伍。"刘芳的眼中含着泪水。

王副营长看着好友痛苦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

"芳芳，要不然你就听你爸的话吧。"王副营长劝道，"说实话，你们确实不太合适。"

"又是你！"刘芳激动地说道，"为什么所有人都说我们不合适？"

"因为现实就是这样啊。"

王副营长也有些激动，"芳芳，我是你最好的朋友，我不会害你的。你想想，如果你们真的在一起了，以后怎么生活？"

"我们会想办法的。"

"什么办法？他退伍回农村种地，你继续在部队当营长？你们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

王副营长说得很现实，"还是说，你也要退伍跟他回农村？"

刘芳被问住了。她确实没有想过这些具体问题。

"即使你愿意跟他回农村，你觉得你适应得了农村生活吗？"

王副营长继续说道，"你从小在军营长大，接受的是现代教育，让你去农村挑水种田，你受得了吗？"

这些话让刘芳陷入了沉思。她确实没有体验过农村生活，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适应。

"而且，你们的知识结构差异太大了。他只有初中文化，你是大学毕业。时间长了，你们能有共同语言吗？"

王副营长的话句句戳中要害。

"芳芳，我知道你喜欢他，但喜欢不等于适合。"王副营长语重心长地说道，"有时候，放手也是一种爱。"

刘芳沉默了很久，然后说道："我需要时间想想。"

当天晚上，刘芳一个人在宿舍里思考了整夜。她把所有的问题都想了一遍：身份差距、文化差异、家庭反对、事业影响...

每一个问题都是现实的，每一个问题都很难解决。

但她也想到了张军的好：善良、真诚、体贴、有责任心...这些品质在她接触过的男人中是很少见的。

"到底该怎么办？"刘芳问自己。

第二天，刘芳做出了一个决定：她要和张军结婚。

"我想明白了。"刘芳对张军说道，"不管有多大困难，我都要和你在一起。"

张军惊讶地看着她："芳芳，你想清楚了吗？"

"想清楚了。"刘芳坚定地点头，"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只在乎自己的感受。"

"可是你父亲..."

"他会慢慢理解的。"刘芳打断张军的话，"我们先结婚，生米煮成熟饭，他就只能接受了。"

张军被刘芳的决心感动了，但也为她担心。

"芳芳，这样做会影响你的前途的。"

"前途没有爱情重要。"刘芳说道，"我这辈子只想和你在一起。"

张军紧紧抱住刘芳，眼中含着泪水。

"那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张军问道。

"越快越好，免得夜长梦多。"刘芳说道，"你的退伍手续不是还没有最终完成吗？我们趁这个时候结婚。"

"好，我听你的。"张军答应了。

他们决定在1999年2月14日结婚，地点就在团部礼堂。虽然条件简陋，但对他们来说已经足够了。

消息传出后，整个团里都轰动了。一个营长要和一个养猪班长结婚，这在当时绝对是爆炸性新闻。

老刘听说后，气得差点晕过去。

"她疯了！她真的疯了！"老刘气得直跺脚，"我要去阻止这场婚礼！"

但团长劝住了他："刘政委，孩子们都是成年人了，有自己选择的权利。"

"什么权利？这是胡闹！"老刘怒道。

"可是婚姻登记手续都办了，在法律上已经是合法的了。"团长无奈地说道。

老刘这才知道，女儿和张军已经领了结婚证。生米真的煮成熟饭了。

1999年2月13日，距离婚礼还有一天。团部礼堂已经开始布置，虽然简单，但也有模有样。

刘芳和张军都很忙，要准备各种婚礼用品，还要通知亲朋好友。

"我家里人明天能来几个？"刘芳问张军。

张军的脸色有些不太自然："这个...可能来不了几个。"

"为什么？路远吗？"

"是的，路很远，而且家里经济条件不好，来回的路费是个问题。"张军解释道。

刘芳心里有些难过，但也理解张军家的困难。

"那你有朋友会来吗？"

"部队里的战友会来一些。"张军说道。

刘芳点点头。她的朋友同事们虽然对这桩婚事有不同看法，但大部分还是会来参加婚礼的。

这天晚上，张军一直很不安。他在宿舍里来回踱步，李班长看出了他的异常。

"张军，你怎么了？明天就是好日子了，怎么看起来不太高兴？"李班长关心地问道。

"班长，你说我这样做对吗？"张军犹豫地问道。

"什么对不对的？你们两个相爱，结婚是很正常的事。"李班长说道。

"可是我们的身份差距..."

"身份差距怎么了？只要感情真挚，什么都不是问题。"李班长拍拍张军的肩膀，"你要有信心。"

张军点点头，但心里还是不踏实。他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与此同时，在某个地方，一个电话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首长，有个紧急情况需要汇报。"

"什么情况？"

"是关于您儿子的。"

"我儿子？他怎么了？"

"他明天要结婚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然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我知道了，明天我会过去。"

第二天一早，刘芳起得很早。今天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她要成为张军的妻子。

她穿上了借来的婚纱，虽然不是最新款，但也很漂亮。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刘芳的心情既兴奋又紧张。

"芳芳，你真的想好了吗？"王副营长最后一次劝她，"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我不会后悔的。"刘芳坚定地说道，"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王副营长叹了口气，不再多说什么。

上午10点，团部礼堂里开始聚集宾客。大部分是部队的官兵，还有一些地方上的朋友。

张军穿着借来的西装站在台上，虽然有些紧张，但精神状态不错。他不时地看向门口，等待着新娘的到来。

"新郎官，紧张吗？"主持婚礼的司仪开玩笑地问道。

"有点。"张军老实地回答，引起了台下的一阵笑声。

"别紧张，一会儿你的新娘就来了。"司仪安慰道。

就在这时，礼堂外传来了汽车的声音。大家都以为是新娘来了，纷纷向门口看去。

但进来的不是新娘，而是几辆军用吉普车。车上下来一群佩戴着高级军衔的军官，为首的是一位将军。

整个礼堂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站起来敬礼。

"这是怎么回事？"台下的宾客开始议论。

"那是什么级别的将军？"

"怎么这么多高级军官来参加婚礼？"

张军看到这些军官，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特别是看到为首的那位将军时，他的身体开始颤抖。

来源：一遍真命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