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从前，青石镇上有个出了名的吝啬财主，姓钱名万贯。这钱财主家财万贯，良田千顷，却吝啬得连一文钱都要掰成两半花。他对待长工更是苛刻，工钱能拖就拖，能扣就扣，镇上的人背地里都叫他"铁公鸡"。

从前，青石镇上有个出了名的吝啬财主，姓钱名万贯。这钱财主家财万贯，良田千顷，却吝啬得连一文钱都要掰成两半花。他对待长工更是苛刻，工钱能拖就拖，能扣就扣，镇上的人背地里都叫他"铁公鸡"。

这年春天，一个叫张二牛的青年来到钱府找活干。二牛二十出头，浓眉大眼，身材结实，因父亲重病急需用钱，明知钱财主为人刻薄，也只能硬着头皮来了。

钱万贯眯着三角眼打量二牛："小伙子，力气不错啊。我这儿的工钱比别家高两成，但有个条件——"

二牛恭敬地问："老爷请讲。"

钱万贯捋着山羊胡，慢条斯理地说："工钱年底一次结清，但有三条规矩：第一，一年内不能生病；第二，不能犯任何错误；第三，不能说老爷我半句坏话。违反任何一条，工钱分文不给。"

二牛心里咯噔一下，这不明摆着刁难人吗？但想到卧病在床的父亲，他咬了咬牙："老爷，我答应。"

就这样，二牛开始在钱府干活。他天不亮就起床，喂牲口、劈柴、挑水，从早忙到晚。钱万贯却变着法子找茬，不是嫌水挑得不够满，就是说草料拌得不均匀。

转眼到了夏天，烈日炎炎。这天，钱万贯把二牛叫到跟前："二牛啊，东边那五十亩地该锄草了，三天内必须干完。"

二牛抬头看了看毒辣的太阳："老爷，这天气..."

"怎么？想偷懒？"钱万贯三角眼一瞪，"干不完扣工钱！"

二牛只得扛起锄头下地。烈日下，他汗如雨下，手掌磨出了血泡。路过的好心村民劝他歇歇，他却摇摇头："不行啊，耽误了活计，工钱就没了。"

到了第三天傍晚，二牛终于锄完最后一块地，累得直接瘫倒在田埂上。这时，钱万贯摇着蒲扇踱步过来，眯眼看了看："嗯，还行。不过..."他突然指向地头几棵漏网的杂草，"这里没锄干净，算你犯错，按规矩..."

二牛猛地站起身："老爷！这几棵草是我特意留的！"

钱万贯一愣："留草？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好糊弄？"

二牛不慌不忙地说："老爷有所不知，这是'看地草'。若全锄光了，害虫就会吃庄稼。留几棵在地头，害虫就只吃这些草，庄稼反而安全。这是老农的经验。"

钱万贯被说得哑口无言，只得冷哼一声走了。二牛抹了把汗，心想这财主果然处处设陷阱。

秋收时节，钱万贯又出新花样。他命人在打谷场边放了一碗油，对长工们说："打谷时若溅出一滴油，这月工钱全扣！"

长工们敢怒不敢言。二牛却不动声色，趁人不备，悄悄在油碗下垫了几片树叶。打谷时，震动使油碗倾斜，但油全被树叶接住，一滴未洒。钱万贯检查时，气得胡子直翘，却挑不出毛病。

腊月二十三，小年这天，钱万贯把长工们召集到堂屋。他端坐在太师椅上，面前摆着几串铜钱。

"年关将至，按规矩该结工钱了。"钱万贯眯着眼扫视众人，"不过嘛，我得问问——这一年，你们有没有说过老爷我的坏话啊？"

长工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吱声。说没说过？私下里谁没抱怨过几句？可若承认了，工钱就没了；若撒谎被揭穿，更没好果子吃。

钱万贯得意地捋着胡须："没人说话？那就是都说过喽？工钱..."

"老爷！"二牛突然开口，"我没说过您坏话。"

钱万贯冷笑："空口无凭，谁能证明？"

二牛不慌不忙："我能证明。不仅如此，我还能证明老爷您自己说过自己的坏话。"

堂屋里顿时一片哗然。钱万贯拍案而起："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说自己坏话？"

二牛微微一笑："上月十五，老爷在后院凉亭赏月时，是不是放了个响屁？"

钱万贯老脸一红："你...你胡说什么！"

"当时我正好路过，"二牛继续说，"听见老爷您说'哎呀，真臭！'这不就是说了自己坏话吗？"

长工们憋笑憋得脸通红。钱万贯气得浑身发抖："那...那不算！"

二牛正色道："老爷定的规矩，'不能说半句坏话'，可没规定是谁说的。既然老爷自己都违反了，凭什么扣我们工钱？"

围观的村民越聚越多，有人起哄："钱老爷，您这是只许州官放屁，不许百姓说臭啊！"

众人哄堂大笑。钱万贯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眼看众怒难犯，只得咬牙道："好！工钱照发！但张二牛，你明日不必来了！"

二牛接过沉甸甸的工钱，向钱万贯鞠了一躬："多谢老爷这一年的'关照'。"说罢，在众人的喝彩声中大步离去。

后来，二牛用这笔钱治好了父亲的病。而钱万贯因为这事成了全镇笑柄，再不敢用那"三个条件"克扣工钱了。村民们都说，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吝啬鬼遇上活诸葛"。

青石镇的钱财主是方圆百里出了名的"铁公鸡"，本名钱万贯，家财万贯却吝啬至极。他招长工有个规矩——工钱年底结，但必须满足三个条件：一年不生病、不犯错、不说老爷坏话，违反任何一条，工钱全扣。

这年开春，浓眉大眼的张二牛来到钱府。他爹卧病在床，急需用钱抓药，明知钱财主苛刻，也只能咬牙应下这霸王条款。

"小伙子，好好干。"钱万贯捋着山羊胡，三角眼里闪着精光，"老爷我最讲信用。"

二牛低头称是，眼角却瞥见账房先生摇头叹息。从那天起，他干活格外留心，同时暗中观察着钱府的一切。

三个月下来，二牛发现钱财主有三个雷打不动的习惯：辰时要在前院打太极，午饭后必去后院凉亭小憩，睡前定要喝一碗冰糖燕窝。更妙的是，这财主每次在凉亭乘凉时，总会因积食放屁，然后自言自语骂一句："呸！真臭！"

转眼到了腊月，钱万贯把长工们叫到正堂。八串铜钱摆在桌上，阳光下闪着诱人的光。

"按规矩，该结工钱了。"钱万贯眯着眼，"不过...你们谁没说过老爷坏话啊？"

长工们面面相觑。突然，二牛上前一步："老爷，我没说过。"

"哦？"钱万贯冷笑，"谁能证明？"

二牛不慌不忙："我不但能证明自己没说，还能证明老爷您说过自己坏话。"

"胡说八道！"钱万贯拍案而起。

"上月廿三，午时三刻，老爷在后院凉亭是不是放了个响屁？"二牛声音清亮，"当时您骂了句'真臭'，这算不算说坏话？"

满堂哗然。钱万贯脸色由红转白，指着二牛的手直发抖："你...你血口喷人！"

二牛从怀里掏出个小本子："我记了整整半年，老爷每逢单日午饭后都会去凉亭，共放屁八十九次，自言自语骂了八十九句。今天在场的李管家、王厨娘都听到过。"

人群顿时炸开了锅。李管家支支吾吾不敢否认，王厨娘直接笑出了声。钱万贯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抓起铜钱砸向二牛："滚！给我滚！"

二牛灵巧地接住钱串，深鞠一躬："谢老爷赏。"转身时，他朝躲在人群里的父亲眨了眨眼——那本"记账本"上，其实只画了八十九道杠。

后来，二牛用这笔钱治好了父亲的病。钱万贯沦为全镇笑柄，再不敢提那"三个条件"。而村民们茶余饭后总爱学那凉亭里的骂声，笑着感慨："再精的狐狸，也斗不过好猎手啊！"

来源：一品姑苏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