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寿当天,我宣布财产全给孙女,儿子儿媳竟当场掀翻了桌子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6-07 19:43 2

摘要:我叫闻承颐,一个靠手艺吃饭的木匠,这辈子没读过多少书,却也懂得知恩图报,明辨是非。

七十大寿,我把家产全给了孙女。

儿子当场,就把桌子给掀了。

儿媳妇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我老糊涂。

可他们哪里知道,这所有的一切,恰恰是他们一步一步逼我的。

我叫闻承颐,一个靠手艺吃饭的木匠,这辈子没读过多少书,却也懂得知恩图报,明辨是非。

我老伴苏晚照走了十年了,我们这辈子就一个儿子,叫闻向阳。

都说养儿防老,可我这心里啊,跟明镜似的,有些事,早就看透了。

今天是我七十大寿,本该是高高兴兴的日子,却成了一场让我彻底寒心的闹剧。

那天,天刚蒙蒙亮,我就醒了。

上了年纪,觉就少了,尤其是心里装着事的时候。

我起身,给自己下了一碗长寿面,卧了两个荷包蛋。

这是老伴苏晚照在世时,每年我生日雷打不动的仪式。

她说,这叫“长长久久,好事成双”。

面是普通的挂面,可我吃在嘴里,心里却泛起一阵阵的酸楚。

十年了,她走了整整十年了,这屋子里,好像还到处都是她的影子。

我摸着那张我们结婚时我亲手打的八仙桌,桌角都被岁月磨圆了,油光锃亮的,就像我们俩磕磕绊绊,却也圆圆满满的一辈子。

可如今,只剩下我一个人,守着这空荡荡的老屋,守着一肚子的回忆。

孙女闻语茉的电话是八点准时打来的。

“爷爷,生日快乐!我买好菜了,中午过来给您做您最爱吃的红烧肉!”

电话那头,孙女的声音清脆得像山谷里的黄鹂鸟,一下子就把我心里的那点阴霾给驱散了。

我笑着应道:“好,好,爷爷等着你,路上慢点。”

闻语茉这孩子,是我这几年唯一的念想和安慰。

她大学刚毕业,在市里找了份文员的工作,工资不高,却总惦记着我。

隔三差五就回来看我,给我买点吃的穿的,陪我聊聊天,屋子里因为有了她,才多了几分生气。

很多人都说,隔代亲,亲得不是没有道理。

因为儿子靠不住的时候,那份对子女的爱,自然而然就延续到了孙辈身上。

这句话,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挂了闻语茉的电话,我心里刚暖和一点,我那个好儿子闻向阳的电话就进来了。

“爸,生日快乐啊。那个……我跟玉芬中午带点东西过去,就在家吃吧,外面饭店的菜不干净。”

他的声音听起来总是那么客气,又那么疏远。

我心里冷笑一声,不在外面吃,是怕花钱吧。

我淡淡地“嗯”了一声,说:“语茉也过来,你们一起来吧。”

“她来干什么?一个小姑娘家家的,不好好上班,就知道往您这儿跑,不就是惦记您那点东西吗?”

电话那头,我都能想象出儿媳妇柳玉芬在一旁翻着白眼,阴阳怪气地插话。

我没作声,直接把电话挂了。

跟他们,我早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多说一句,都觉得是浪费口舌,更是给我自己心里添堵。

中午十一点半,门铃响了。

我打开门,儿子闻向向和儿媳妇柳玉芬拎着一个看起来很华丽的蛋糕盒子,还有一个果篮,站在门口。

“爸,生日快乐,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闻向阳咧着嘴笑,只是那笑意,怎么看都到不了眼底。

“叔,生日快乐。”柳玉芬也跟着假惺惺地喊了一声。

我注意到她那眼神,进门之后,就跟探照灯似的,把我这老屋上上下下扫了一遍。

那眼神里没有对长辈寿辰的祝福,只有赤裸裸的算计和估量。

他们给我买的蛋糕,看起来很贵,可那上面的水果,怎么看怎么不新鲜呢?

你们说,这送礼的心意,到底看的是价格,还是那份真心?

不一会儿,闻语茉也到了。

她一进门,就欢快地喊道:“爷爷!”然后把一大袋子新鲜的蔬菜和肉放在厨房。

“爸,妈,你们也来啦。”她转头跟她父母打招呼。

闻向阳“嗯”了一声,柳玉芬则是皮笑肉不笑地瞥了她一眼,说:“哟,大忙人也来了啊,我还以为你眼里只有你爷爷,没有我们这对父母呢。”

闻语茉的脸瞬间就白了,她低着头,小声说:“妈,我没有……”

我看着孙女委屈的样子,心疼得跟针扎一样。

我走过去,拍了拍闻语茉的肩膀,对她说:“去,把菜洗洗,让爷爷看看你的手艺。”

我故意把声音提高了点,就是说给那两个人听的。

这个家,现在还轮不到她柳玉芬来撒野。

饭菜很快就做好了。

闻语茉的手艺很好,四菜一汤,都是我爱吃的家常菜。

红烧肉炖得软烂入味,入口即化;清蒸鲈鱼鲜嫩无比;还有一盘翠绿的青菜,看着就有食欲。

相比之下,闻向阳他们带来的那个果篮,里面的苹果都有些发蔫了。

我心里明白,这不过是他们走个过场,应付差事罢了。

人心啊,有时候从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上,就能看得一清二楚。

饭桌上,气氛有些尴尬。

闻向阳和柳玉芬几乎不怎么动筷子,眼睛时不时地就瞟向我,欲言又止。

我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他们想干什么。

这几年,他们每次来,都绕不开一个话题——我这套老房子。

这套房子是我和老伴苏晚照年轻时单位分的,后来房改,我们花了半辈子积蓄买了下来。

面积不大,也就七十多平,但地段好,在市中心。

这几年房价涨得厉害,这套老房子,也值个一两百万了。

在他们眼里,这房子不是家,不是我安度晚年的地方,而是一串随时可以兑现的数字。

“爸,”闻向阳终于憋不住了,他放下筷子,搓着手,一脸为难地说,“您看,您也七十了,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也冷清。我跟玉芬商量了,要不……您把这房子卖了,跟我们去住吧?我们也好照顾您。”

又来了。

还是这套说辞。

我心里冷笑,照顾我?

我忘不了五年前我急性阑尾炎住院,疼得在床上打滚。

我给闻向阳打电话,他说正在外地出差,谈一个“几百万的大项目”,走不开。

电话里他的语气很不耐烦,匆匆就挂了。

后来我还是让邻居帮忙叫的救护车。

在医院里,我无意中听到邻居跟别的病友聊天,说前两天还在商场里看到我儿子儿媳妇逛街呢。

那一刻,我的心,真是哇凉哇凉的。

什么几百万的大项目,不过是他们不想管我这个累赘的借口罢了。

在医院陪了我整整一个星期的,是我还在上高中的孙女闻语茉。

她每天放了学就跑到医院来,给我打水、喂饭、擦身子,晚上就趴在病床边的椅子上睡觉。

看着她小小的身影,因为疲惫而有些苍白的脸,我的眼泪就忍不住往下掉。

那时候我就在想,这世道,真是变了。

亲生儿子指望不上,反倒是这个孙女,比亲生的还亲。

各位老哥老姐,你们说,遇到这种事,心里能不寒吗?

我也忘不了,我老伴苏晚照临走前,拉着我的手,气若游丝地嘱咐我。

她担心的不是自己,反而是那个她疼了一辈子的儿子。

她对我说:“承颐啊,向阳这孩子,心肠不坏,就是耳朵根子软,没主见,什么都听柳玉芬的。你以后,要多担待他一点,但是,你也要给自己留条后路啊。这房子,是你最后的根,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能动。”

老伴的话,我每一个字都刻在心里。

她看人比我准,她早就看透了柳玉芬的为人,也看透了自己儿子的软弱。

她说的“后路”,不就是提醒我,别把什么都给了儿子,最后落得个无家可归的下场吗?

当父母的,是不是一辈子都在为子女操心,哪怕到了生命的尽头,也放不下?

“跟你们住?”我抬起眼皮,看着闻向阳,声音不大,但很清晰,“上次我不过是去你家住了三天,你媳妇的脸色就跟那霜打的茄子一样,我这把老骨头,可没那么不识趣。”

柳玉芬的脸当场就挂不住了,她把筷子“啪”地一声拍在桌子上,尖着嗓子说:“爸!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好心好意接您去享福,您怎么还不领情呢?再说了,我哪儿给您脸色看了?您可别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我气得笑了起来,“你是不是以为我老了,耳朵聋了,眼睛也瞎了?我住过去的第一天,你就跟你妈打电话,抱怨我这个老头子身上有味儿,嫌我吃饭掉饭粒。第二天,我不过是多用了点水洗脸,你就指桑骂槐,说水费又涨价了。第三天,我坐在沙发上看会儿电视,你就把遥控器抢过去,说你追的电视剧要开始了。柳玉芬,这些事,你敢说没有吗?”

我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

柳玉芬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张着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闻向阳坐在旁边,头埋得低低的,跟个鹌鹑一样,屁都不敢放一个。

我看着他那窝囊的样子,心里又气又失望。

我这一辈子,自问行得正坐得端,怎么就养出这么一个没骨气的儿子?

他但凡有点担当,能为我说句话,我们父子俩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爸,玉芬她不是那个意思,她就是心直口快……”闻向阳还在试图打圆场。

“够了!”我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碗筷都跟着跳了一下。

“闻向阳,我今天就把话给你说明白了。这房子,是我的,是我和你妈一辈子的心血。我想给谁,就给谁。你们,谁也别想打它的主意!”

屋子里的空气像是瞬间凝固了。

闻语茉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双眼睛里噙满了泪水。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

我看着他们三个人,一字一顿地宣布:“我已经立好了遗嘱,也做了公证。等我百年之后,我名下所有的财产,包括这套房子,和我所有的积蓄,全都留给我的孙女,闻语茉。”

我话音刚落,屋里的空气像是瞬间结了冰,连孙女给我夹的菜都掉在了地上。

闻语茉惊呆了,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嘴唇哆嗦着,说:“爷爷,您……您这是干什么?我不要……”

而闻向阳和柳玉芬,则像是被雷劈了一样,足足愣了有十几秒。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柳玉芬。

她“噌”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那张原本还算端正的脸,因为极度的愤怒而变得扭曲。

“什么?老东西,你疯了!你说什么?把财产全给这个小丫头片子?凭什么?闻向阳才是你儿子!我们才是给你养老送终的人!”

她的声音尖利得刺耳,像是用指甲在玻璃上划过。

闻向阳也终于回过神来,他猛地站起身,因为动作太猛,膝盖撞到了桌子,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他双眼赤红,布满了血丝,死死地瞪着我。

“爸!你是不是老糊涂了!我是你亲儿子!你怎么能把家产给一个丫头?她迟早是要嫁出去的,是外人!”

儿子那双眼睛,我太熟悉了。

小时候他想要一个新书包,想要一辆自行车,就是这个眼神。

可现在,他想要的,是我这条老命,是我这个家啊!

我看着他,心如刀割。

这就是我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这就是我倾尽所有为他铺路的儿子。

到头来,在他眼里,亲情、父爱,都比不过一套房子,一笔财产。

“外人?”我冷笑一声,目光转向缩在角落里,已经吓傻了的闻语茉,“在我病得下不了床的时候,是闻语茉这个‘外人’端屎端尿地伺候我。在我孤单寂寞,想找人说说话的时候,是闻语茉这个‘外人’,放下自己的事情跑来陪我。你们呢?你们这对给我养老送终的亲儿子、亲儿媳,又在哪里?”

“你们除了惦记我这点家产,还为我做过什么?你们扪心自问,你们配得上‘儿子’、‘儿媳’这两个称呼吗?”

我的声音越来越大,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积压在心里多年的委屈、失望、愤怒,在这一刻,如同火山一样,彻底爆发了。

“我……我那是工作忙!”闻向阳还在嘴硬,但声音已经明显底气不足。

“好一个工作忙!”柳玉芬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再次跳了起来,她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老 不 死的!你就是偏心!你就是被这个狐 狸 精孙女给灌了迷魂汤了!我告诉你,这房子是我们老闻家的,她一个丫头片子,一分钱也别想拿到!你要是敢给她,我们就去法院告你!”

“告我?好啊!”我迎着她的目光,没有丝毫退缩,“我等着你们去告!我倒要看看,这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公理!看看法律是保护一个真正尽孝的孙女,还是保护你们这对只知道啃老的白眼狼!”

我的话,彻底点燃了闻向阳心中最后一点理智。

他嘶吼一声:“爸!你逼我的!”

然后,在闻语茉的尖叫声中,他猛地伸出双手,抓住了八仙桌的边缘,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整张桌子掀翻了过去!

“哐当——哗啦——”

满桌的饭菜、碗碟,瞬间飞了出去,摔在地上,碎成了一片狼藉。

红烧肉的汤汁溅得到处都是,就像我此刻正在滴血的心。

那张我用了大半辈子,充满了我和老伴回忆的八仙桌,就这么被我亲手养大的儿子,给掀翻了。

在那一刻,我的心,也跟着那张桌子,一起碎了。

我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满地的狼藉,看着闻向阳那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突然觉得无比的陌生。

这真的是我的儿子吗?

真的是那个小时候会奶声奶气地趴在我背上,让我给他当大马骑的儿子吗?

真的是那个我手把手教他写字,教他做人的儿子吗?

为什么?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闻语茉扑了过来,抱着我的胳膊,放声大哭:“爷爷!爷爷你别生气!爸,你怎么能这样对爷爷!你怎么能……”

柳玉芬则是一脸的得意和快感,她拉着闻向阳的胳膊,还在一旁煽风点火:“掀得好!对付这种老糊涂,就不能跟他客气!”

闻向阳掀完桌子,似乎也耗尽了全身的力气,他喘着粗气,指着我,一字一句地说:“爸,我今天把话放这儿,这房子,你要么给我们,要么,咱们就断绝父子关系!从此以后,我没你这个爹!”

说完,他拉着柳-玉芬,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去。

“砰”的一声巨响,像是把我和他之间最后一点情分,也彻底关在了门外。

屋子里,死一般的寂静。

只剩下闻语茉压抑的哭声,和地上那一片狼藉。

我缓缓地蹲下身,伸出颤抖的手,想去扶起那张倒在地上的八仙桌。

可我试了几次,都使不上力气。

我这辈子,靠着这双手,打过无数的家具,养活了一家人。

可现在,我却连一张桌子都扶不起来了。

我老了。

我真的老了。

眼泪,终于忍不住,顺着我脸上的皱纹,一滴一滴地砸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我这一辈子,到底图个什么啊?

养儿防老?

我这养的哪里是儿子,分明是债主,是仇人啊!

闻语茉哭着帮我把桌子扶起来,又跪在地上,一片一片地收拾着那些碎掉的碗碟。

她的眼泪,一滴一滴地掉在地上,和那些汤汤水水混在一起。

“爷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爸妈也不会跟您闹成这样……”她哽咽着说。

我摇了摇头,把她从地上拉起来,用我那粗糙的手,擦去她脸上的泪水。

“傻孩子,这不怪你。这跟你没关系。”我看着她的眼睛,无比认真地说,“爷爷做这个决定,不是一天两天了。不是冲动,也不是为了跟谁赌气。爷爷心里,有杆秤。”

我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

我从里屋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上了锁的旧木盒子。

这个盒子,也是我亲手做的,用的是最好的金丝楠木,上面雕刻着我老伴苏晚照最喜欢的晚香玉。

我打开盒子,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沓厚厚的信,还有几本有些泛黄的日记本。

“这些,是你奶奶留下的。”我的声音有些沙哑,“你坐好,爷爷,给你讲个故事。”

我想,是时候把一切都告诉这个善良的孩子了。

也是时候,让我自己,彻底地做一个了断了。

我跟闻语茉讲了很久很久。

从我年轻时,怎么认识她奶奶苏晚照讲起。

讲我们怎么从一穷二白,靠着我的手艺和她的精打细算,一点点把这个家建立起来。

讲她奶奶是多么的温柔贤惠,又是多么的坚韧顽强。

讲闻向阳出生的时候,我们是多么的欢喜。

那时候的闻向阳,真的是我们的心头肉,掌中宝。

我们把所有最好的东西都给了他,吃的、穿的、用的,宁可自己省吃俭用,也从不委屈他。

他也很争气,从小学习就好,一直是我们俩的骄傲。

转折点,就发生在他娶了柳玉芬之后。

柳玉芬这个人,从一开始,我老伴就不喜欢。

她总觉得这个女人,眼睛里只有钱,心术不正。

可闻向阳就像被灌了迷魂汤一样,非她不娶,甚至为了她,跟我们大吵大闹。

我们做父母的,能怎么办呢?

最后还是妥协了。

我们拿出了大半辈子的积蓄,给他们付了婚房的首付。

我老伴苏晚照,还把她母亲传下来的一支金手镯,给了柳玉芬当见面礼。

可换来了什么呢?

换来的是他们结婚之后,越来越少的问候,和越来越频繁的索取。

今天说要换车,明天说要投资,后天又说孩子上学要花钱。

他们就像两个无底洞,不停地从我们这里掏钱。

我和老伴的退休金,几乎全贴给了他们。

老伴身体不好,常年要吃药,有时候我们连买药的钱都紧张。

可这些,闻向阳从来都不知道,或者说,他假装不知道。

他的眼里,只有他的小家庭,只有他那个厉害的老婆。

我们这两个老的,早就被他抛在脑后了。

我翻开其中一个日记本,那是我老伴的笔迹,娟秀而有力。

我指着其中一页,给闻语茉看。

【X年X月X日,天气阴。今天去向阳家,想看看小语茉。玉芬不让我抱孩子,说我身上有细菌。我站在门口,看着襁褓里的孙女,心都要化了。可我连抱一抱她的资格都没有。承颐说我多心,可我知道,玉芬是嫌弃我这个农村来的老婆子。】

【X年X月X日,晴。向阳又来要钱了,说是要做生意。我把最后那点养老钱都给了他。承颐气得一晚上没睡好。我劝他,总是自己的儿子,能帮就帮一把吧。可我心里,也越来越没底了。这个家,快被掏空了。】

【X年X月X日,雨。我病了,咳得厉害。给向阳打电话,他说忙。我知道,他是嫌我麻烦。人老了,真是不中用了。幸好,有承颐在身边。只是苦了他了,一把年纪还要照顾我这个病秧子。】

一页一页,一字一句,全都是一个母亲对儿子的失望,和一个妻子对丈夫的心疼。

闻语茉看着这些文字,早已泣不成声。

“你奶奶走的那天晚上,”我顿了顿,回忆起那一幕,心脏还是会抽痛,“她把我叫到床前,把这个盒子交给我。她说,承颐,如果有一天,向阳让你彻底伤心了,你别怪他,是我没把他教好。这里面,是我这些年偷偷攒下的一点体己钱,还有我写的一些日记。这笔钱,是我们俩的,你留着好好养老,别再委屈自己了。如果……如果你也走了,就把这一切,都留给语茉吧。这孩子,心善,像我。至于向阳,他是个成年人了,路,该让他自己去走了。”

“你奶奶到死,都还在为他着想,怕我怪他。可她也给我指明了路,她说,语茉像她。是啊,你这孩子,跟你奶奶一样,善良,懂事,知道心疼人。这几年,要不是有你,爷爷可能早就撑不下去了。”

我拍着孙女的手,说:“所以,爷爷把财产给你,不是心血来潮,也不是赌气。这是你奶奶的遗愿,也是爷爷的心愿。这个家,这份念想,只有交到你手上,我才放心。你明白吗?”

闻语茉哭着点头,她扑进我的怀里,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

我知道,她懂了。

她懂我所有的委屈和无奈,也懂了奶奶那份沉甸甸的爱。

事情并没有像柳玉芬叫嚣的那样,闹上法庭。

或许是闻向阳那句“断绝父子关系”的狠话,让他自己也断了后路。

又或许,是他终究还有那么一丝良知未泯。

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着。

我按照原计划,去公证处,在律师的见证下,把所有的手续都办妥了。

房子和存款,都转到了闻语茉的名下。

闻语茉拿到房产证的那天,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钥匙又交回到了我的手里。

她说:“爷爷,这永远是您的家。我只是替您和奶奶,保管它。”

看着孙女清澈而坚定的眼神,我的眼眶又湿润了。

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不是拥有了什么,而是养出了苏晚照这样的妻子,和闻语茉这样的孙女。

真正的反转,发生在我生日后的大约半年。

那天,我正在院子里侍弄我那些花草,门,被推开了。

是闻向阳。

他一个人来的,没有柳玉芬。

他看起来憔悴了很多,也苍老了很多,两鬓竟然有了白发。

他手里拎着一些我爱吃的点心,局促地站在门口,不敢进来。

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给他搬了张凳子。

他就那么坐着,低着头,沉默了很久很久。

久到我以为他会一直这么坐下去的时候,他突然“噗通”一声,跪在了我的面前。

一个快五十岁的男人,跪在地上,哭得像个孩子。

“爸,我错了……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我妈……”

他泣不成声,断断续续地讲述着这半年的经历。

原来,柳玉芬看从我这里拿不到房子,就怂恿他去搞什么“高风险高回报”的投资,结果把他们自己住的房子都给抵押了进去,最后赔了个血本无归,还欠了一屁股的债。

债主天天上门,柳玉芬受不了这个苦,卷着家里最后一点钱,跑了。

现在的闻向阳,是真正的妻离子散,无家可归。

他说,他走投无路的时候,一个人在天桥底下坐了一夜。

那一夜,他想了很多。

想起了小时候,我把他扛在肩头,带他去看花灯。

想起了他上大学那年,我妈苏晚照是怎么一针一线地给他缝好行李,又是怎么追着火车,塞给他一篮子煮熟的鸡蛋。

他想起了我生病时他那个撒谎的电话,想起了我老伴临终时他都没能守在身边。

他还想起了我七十大寿那天,他是如何亲手掀翻了那张承载了我们家所有记忆的桌子。

他说:“爸,我不是人,我就是个畜 生!我被钱蒙了心,被那个女人迷了魂!我妈在天有灵,肯定也对我失望透顶了……”

他一边说,一边狠狠地扇自己的耳光,打得“啪啪”作响。

我没有去拉他。

我知道,这一跪,这一巴掌,他欠了我和他妈太久了。

有些错,需要用最痛的方式去忏悔,才能真正地刻骨铭心。

我最终,还是把他扶了起来。

我对他说:“向阳,你妈临走前说,路,要让你自己走。现在,你走到绝路了,知道回头了,也就不晚。”

我没有把房子收回来,它依然在闻语茉名下。

但我让闻向阳搬回了老屋,住在他自己小时候的那个房间里。

我没有给他钱,只是给了他一口饭吃,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我说:“钱,没了可以再挣。家,散了,只要心还在,就能再聚起来。以后的路怎么走,你自己想清楚。”

我守住了老伴苏晚照的嘱托,也守住了这个家最后的体面和根。

我不知道我当初那个看似决绝的决定,究竟是对是错。

但那一刻,看着儿子悔恨的泪水,我知道,我或许没能给他留下万贯家财,却帮他寻回了一样比任何财产都更重要的东西,那就是——良心。

各位老朋友们,人生在世,我们做父母的,总是想把最好的都留给孩子。但是,当亲情和利益纠缠不清,当孝道和索取本末倒置时,我们到底该如何选择,才能既不伤害孩子,又能守住自己的晚年和那颗为人父母的本心呢?这个问题,也许值得我们每一个人深思。

来源:幸福吉尔8L5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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