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爷爷遗物,一本泛黄日记本,记录了他不为人知的英雄事迹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6-05 14:14 2

摘要:(文章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故事都是完结篇,没有连载,来源于生活,有艺术加工成分,部分情节均属虚构,请勿较真,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故事中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文章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故事都是完结篇,没有连载,来源于生活,有艺术加工成分,部分情节均属虚构,请勿较真,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故事中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爷爷走了,天塌了。

一个铁箱,锁着啥秘密?

日记本里,竟是滔天巨浪!

我叫裴书铭,一个普通的上班族,生活就像一杯温开水,平淡却也解渴。我们家是个再平凡不过的中国家庭,爷爷裴振邦、奶奶苏婉琴在世时,家里总是热热闹闹。奶奶走得早,爷爷也就愈发沉默寡言。自我记事起,爷爷就是个整天捣鼓他的那些老物件、爱在院子里那棵老槐树下眯眼打盹的普通老人。话不多,脸上总是那副淡淡的表情,你问他点啥,他也就是“嗯”、“啊”、“晓得了”地应着。说实话,我甚至觉得爷爷这辈子,可能连我们县城都没怎么出去过,一辈子就是守着那几亩薄田,守着我们这个家。

直到爷爷在一个飘着细雨的清晨,安详地闭上了眼睛,享年八十有九。我们全家都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中,尤其是爸爸裴建国,一个五十多岁的大男人,哭得跟个孩子似的。他说,他总觉得亏欠了老爷子太多,还没来得及好好孝顺,人就没了。妈妈赵秀莲也是眼圈红红的,一边安慰爸爸,一边默默地抹眼泪。

丧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按照老家的规矩,我们晚辈要给老人整理遗物。就在爷爷床底下,我们发现了一个沉甸甸的旧木箱,上面还挂着一把样式古老的铜锁,锁身已经锈迹斑斑。我爸说,这箱子他小时候就见过,一直不知道里面装的啥,问爷爷,爷爷也总是摆摆手,说没什么稀罕玩意儿。这一下,反倒勾起了我的好奇心。这里面,到底锁着爷爷什么样的过往呢?会不会是他年轻时候的情书?还是藏了什么宝贝?

找了好半天,才在爷爷一件旧棉袄的内衬口袋里,摸到一把小小的、已经有些变形的钥匙。插进锁孔,轻轻一拧,“咔哒”一声,锁开了。那一瞬间,我心里竟然有点莫名的紧张,好像即将揭开一个了不得的秘密。

箱子打开,一股混合着樟脑丸和旧纸张的特殊气味扑面而来。里面没有金银珠宝,也没有什么惊世骇俗的物件,就是一些爷爷年轻时候用过的钢笔、一个磨损了边角的算盘、几枚已经不再流通的旧版人民币,还有几张边角泛黄的黑白照片。照片上的爷爷,英姿勃发,眼神明亮,和我们印象中那个总是微微佝偻着腰的老人,简直判若两人。这不禁让我心里嘀咕,年轻时的爷爷,似乎也有过不一样的风采啊?

就在箱底,我摸到了一个硬壳的本子。拿出来一看,封皮是深蓝色的,因为年代久远,已经有些褪色发白,上面用钢笔写着三个遒劲有力的大字——“记事簿”。翻开第一页,是爷爷的字迹,端端正正,一笔一划都透着认真。这,应该就是爷爷的日记本了。

我本以为,这里面记录的,无非是些农事的琐碎、家庭的日常,就像爷爷给我的印象一样,平淡无奇。可当我一页一页翻下去的时候,我的心跳却越来越快,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这本日记,从爷爷年轻时开始记录,前面大部分确实是些生活杂事,比如哪天买了多少斤化肥,哪天家里的老母鸡下了几个蛋,谁家的孩子考上了大学等等。这些文字,朴实无华,就像在听一个邻家大爷唠嗑,亲切又熟悉。难道,这就是全部了吗?我心里不禁有些小小的失落。

可是,当我翻到其中一页,时间是五十多年前的一个夏天,日记的笔迹突然变得有些潦草,甚至有些地方还被水渍洇染得模糊不清。透过那些字句,我仿佛闻到了一股硝烟和洪水的腥气。那一刻,我意识到,这本日记,可能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爷爷平凡的一生背后,是不是也曾有过波澜壮阔的时刻?

我捧着日记本,坐在爷爷生前最爱坐的那把藤椅上,一字一句地读了下去。阳光透过窗棂,照在泛黄的纸页上,也照亮了一段尘封的往事。

日记是这样开头的:

“一九六九年,七月三日,晴转暴雨。

今儿个一早,天就跟扣了个大锅似的,闷得人喘不过气。村头的石铁山大哥说,看这天色,怕是要有大雨。他年轻时候在江上跑过船,看天气准得很。我心里也犯嘀咕,可千万别出啥岔子,地里的稻子眼瞅着就要收了。桂芬家的那口子前年得急病走了,留下孤儿寡母,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她家那几分地,就在河滩边上,要是真发大水,第一个遭殃。我寻思着,明儿个得早点起来,帮她把地里的稻子抢收一些上来。”

看到这里,我不禁纳闷,石铁山桂芬?这些都是谁啊?我怎么从来没听爷爷提起过?难道是爷爷年轻时候的邻居或者朋友?我继续往下看。

“七月四日,大暴雨。

娘的,这雨下得跟天河决了口似的,从昨儿个半夜就开始下,一直没停过。村东头的龙王河水涨疯了,呜呜地响,跟野兽咆哮一样。村长老裴(这里应该是指我们本家的一位长辈,当时村里的干部)敲着铜锣,挨家挨户地喊,让大家赶紧往后山高处撤。雨太大了,路都看不清,深一脚浅一脚的。我惦记着周桂芬娘儿俩,她一个女人家,还带着个七八岁的娃周小柱,肯定慌了神。我对爹娘说了一声,披上蓑衣就往她家跑。这老天爷,是存心不让穷人活啊!”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龙王河我知道,就在我们村子东边,平时看着挺温顺的,没想到还有这么暴虐的时候。周桂芬周小柱,这两个名字,我更加陌生了。爷爷这是要去救人?他当时多大年纪?他会游泳吗?一连串的疑问在我脑子里打转。

“到了周桂芬家,果然,她正抱着小柱哭呢。屋里已经进水了,泥巴墙眼瞅着就要塌。我二话不说,背起小柱,拉着桂芬就往外冲。雨点子砸在脸上生疼,脚下的水已经没过膝盖了,走一步都费劲。桂芬一个劲儿地哭,说她家的粮食、衣裳都还在屋里。我冲她吼:‘命重要还是东西重要!赶紧走!’我知道我口气冲了点,可那时候,哪还顾得上那么多?晚一秒钟,可能就没命了!”

读到这里,我手心都出汗了。我能想象到当时的场面有多危急。平日里沉默寡言的爷爷,在日记里竟然是这副模样!果断、勇敢,甚至有点“霸道”。这跟我印象里的他,简直是天壤之别啊!这反差也太大了!

“好不容易把她们娘儿俩弄到村委会旁边那个高坡上,那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村长老正带着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用门板、木头什么的,临时搭救生筏,准备去救那些被困在低洼地带还没出来的乡亲。我把小柱交给一个相熟的大娘照看着,对桂芬说:‘你在这儿别动,我去帮忙!’桂芬拉着我的胳膊,眼泪汪汪地说:‘振邦兄弟,你可千万要小心啊!’我点了点头,心想,我是个爷们,这种时候,我不上谁上?”

看到“振邦兄弟”四个字,我心里咯噔一下。原来周桂芬是这么称呼爷爷的。爷爷日记里那种挺身而出的语气,让我既陌生又敬佩。我们总以为英雄离我们很远,却不知道,或许他们就曾平凡地生活在我们身边。可爷爷为什么从来没跟我们讲过这些?

“水太大了,浪头一个接一个。我们几个人划着临时扎的木筏,摇摇晃晃地往村子下游划。听说老家婆婆腿脚不便,还有她那个傻儿子,被困在家里了。我们得赶紧过去。那水流急得,跟拉着我们跑似的,好几次都差点翻了。石铁山大哥经验老道,掌着舵,我们几个就拼命划。那雨水、汗水、河水,混在一起,眼睛都睁不开。那时候,心里就一个念头:救人!多救一个是一个!”

我的眼眶有些湿润了。这哪里是我认识的那个只会在田埂上抽旱烟的爷爷?这分明是一个不顾个人安危的英雄!可他为什么要把这些事迹尘封在日记本里,一字不提呢?是不屑于说,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找到老家的时候,水已经快淹到他家房檐了。老婆婆抱着她那傻儿子,坐在房梁上,吓得话都说不出来。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们弄到木筏上。老婆婆一个劲儿地给我们磕头,说我们是活菩萨。我心里不是滋味,这都是应该做的,啥菩萨不菩萨的。回来的路上,浪头更大了,木筏颠簸得厉害。突然一个大浪打过来,木筏一下子散了架!我们几个人都掉进了水里。我水性还行,小时候在河里摸鱼练出来的。我一把抓住老王婆婆的胳膊,拼命往岸边游。石铁山大哥也拖着那个傻小子。那水底下,全是漩涡,好几次我都感觉自己要被卷进去了。真是老天保佑,最后总算是把人都安全送到了岸上。我自己也累瘫了,躺在泥地里,大口大口喘气,感觉骨头架子都散了。”

读到这里,我仿佛也置身于那场惊心动魄的洪水之中,为爷爷捏了一把冷汗。这哪里是“水性还行”?这简直是在搏命啊!他有没有受伤?后面怎么样了?我迫不及待地往下翻。

“七月五日,阴。

雨总算是停了。可整个裴家村,已经不成样子了。到处都是一片汪洋,好多房屋都塌了,田里的庄稼更是全完了。村里不少人家都遭了灾,牲口也冲走了不少。不幸中的万幸,靠着大家伙儿齐心协力,村里的人都安全转移出来了,没出人命。这是最重要的。我腿上被木头划了老大一道口子,桂芬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点草药,捣烂了给我敷上。她眼睛红红的,一个劲儿地说谢谢。我说,谢啥,乡里乡亲的,应该的。小柱那孩子,也懂事了不少,还知道给我端水喝。看着他那小模样,我心里也挺热乎的。”

看到爷爷受伤,我心里一紧。周桂芬这个女人,看来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她和爷爷之间,难道仅仅是普通的邻里关系吗?那个年代的人,情感表达是不是都比较含蓄?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重建家园。县里也派了救援队下来,送来了粮食和帐篷。我们这些青壮年,就跟着村长老一起,清理淤泥,修补房屋,疏通河道。虽然累,但是大家伙儿心气都挺高。毕竟,家还在,人还在,就有希望。石铁山大哥在这次抗洪里,胳膊脱了臼,好几天都抬不起来。他真是条汉子,哼都没哼一声。倒是周桂芬家,房子塌得最彻底,几乎啥都没剩下。我看着她娘儿俩可怜,就发动了几个相熟的兄弟,先帮她把房子的地基给清了出来,又凑了些木料砖瓦,准备先给她搭个能遮风挡雨的窝棚。她一个劲儿地推辞,说不能再给我们添麻烦了。我说,这叫啥麻烦?远亲不如近邻,谁家还没个难处?再说了,你一个女人家带着孩子,我们不帮你谁帮你?”

爷爷的担当和热心肠,在这些朴素的文字里展现得淋漓尽致。他不仅救了人,还在灾后重建中主动承担了更多的责任。这样的品格,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显得尤为可贵。我爸裴建国,似乎也继承了爷爷这种热心肠,平时邻里谁家有事,他总是第一个跑去帮忙。难道这就是言传身教的力量吗?

“日子一天天过去,洪水也慢慢退了。村子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只是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土腥味。地里的庄稼是指望不上了,好在政府给发了救济粮,饿是饿不着。周桂芬家的窝棚也搭好了,虽然简陋,但好歹能住人了。她非要请我吃饭,说要好好谢谢我。我说,一顿饭就不用了,你要是真想谢我,以后好好把小柱拉扯大,让他做个有用的人,比啥都强。她听了,眼圈又红了,点着头说一定会的。”

日记到这里,关于洪水的记录就告一段落了。后面又是一些日常的琐事,比如秋天补种了什么作物,冬天怎么储备过冬的粮食等等。但我的心情却久久不能平静。

我把日记本合上,抬头望向窗外。院子里那棵老槐树,枝繁叶茂,就像一位饱经沧桑的老人,静静地守护着这个家。我突然觉得,我对爷爷的了解,实在是太肤浅了。那个沉默寡言,甚至有些“平庸”的爷爷,竟然有过这样一段惊心动魄、舍己为人的经历!

我拿着日记本,找到了正在堂屋里整理旧物的爸爸裴建国和妈妈赵秀莲。

“爸,妈,你们来看看这个。”我把日记本递给他们。

爸爸裴建国有些疑惑地接过去:“啥东西啊?神神秘秘的。”

他翻开日记,起初还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表情,可越看,眉头就皱得越紧,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妈妈赵秀莲也凑过来看。

“这……这是咱爸写的?”爸爸裴建国的声音有些颤抖,他抬头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我点了点头:“嗯,在爷爷床底下的木箱里找到的。”

“我的天……”妈妈赵秀莲捂住了嘴巴,眼眶一下子就红了,“老爷子……老爷子竟然经历过这些事?他怎么从来没跟我们说过啊?”

爸爸裴建国一页一页地翻着,手都在微微发抖。当他读到爷爷跳进洪水里救人,木筏散架那一段时,他猛地合上日记本,狠狠地捶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声音哽咽地说:“这个老头子!这个老头子!这么大的事,他竟然瞒了我们一辈子!他还说他年轻时候就是个种地的,没啥出息!他这是……这是……”

“爸,您别激动。”我赶紧安慰道,“爷爷可能是不想让我们担心,或者觉得这些都是他应该做的,不值得一提吧。” 我心里其实也是这么想的,以爷爷那种内敛的性格,做出这样的选择,似乎也合情合理。但为什么,他连只言片语都没有透露过呢?难道是怕我们觉得他是在炫耀?

“不值得一提?”爸爸裴建国的眼泪唰地就下来了,“这怎么能叫不值得一提?这是救命的大恩啊!他救了那么多人!他自己还受了伤!我……我这个当儿子的,竟然一点都不知道!我还老觉得他这人太闷,不会说话,没啥本事……我真是……我真是不孝啊!”

爸爸裴建国说着,就抬手给了自己一个耳光,声音响亮。

“建国!你这是干啥!”妈妈赵秀莲吓了一跳,赶紧拉住他的手,“这不怪你,老爷子自己不说,我们怎么会知道呢?他就是这么个性子,一辈子好事做了不少,嘴上从来不说的。”

我看着泣不成声的父亲,心里也是五味杂陈。是啊,我们都以为爷爷是个平凡的老人,平凡得甚至有些乏味。我们习惯了他的沉默,习惯了他的“没本事”,却不知道,这份沉默背后,隐藏着怎样深沉的爱和无畏的勇气。我们对英雄的定义,是不是总是停留在那些惊天动地的大事上?而忽略了身边这些默默付出,甚至不求人知的“小人物”?

“日记里提到的那个周桂芬和周小柱,还有那个石铁山,你们有印象吗?”我问道。我想,如果能找到这些人,或许能更完整地了解当年的事情。

爸爸裴建国摇了摇头:“没听老爷子提起过。都五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时候我还小呢,记不清了。不过,石铁山……这个名字我好像有点耳熟,让我想想……”

爸爸裴建国皱着眉头想了半天,突然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村东头以前是住过一家姓石的,好像叫石大伯,他儿子就叫石铁山!不过他们家后来搬走了,好像是搬到县城去了。这都多少年没联系了。”

“那周桂芬呢?”妈妈赵秀莲追问道,“老爷子对她那么照顾,按理说,应该会有联系啊。”

“这个就真没印象了。”爸爸裴建国叹了口气,“也可能人家后来改嫁了,或者也搬走了。那个年代,通讯不像现在这么方便,走散了,可能就一辈子见不着了。”

虽然线索不多,但我心里却萌生了一个念头:我要找到他们!我要让爷爷的英雄事迹,不仅仅停留在泛黄的日记纸上。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一边处理爷爷的后事,一边开始打听石铁山周桂芬一家的下落。村里的老人不多了,记得当年那场大洪水的人更是寥寥无几。好在,还是有一位叫老根的远房太爷,他比爷爷小几岁,对当年的事情还有些模糊的印象。

“哦,你说振邦啊,”裴老根太爷眯着眼睛回忆道,“那孩子,从小就实诚,话不多,但心眼好。六九年那场大水,我记得!凶险得很呐!好多人都吓破了胆。振邦那小子,还真是个不怕死的,跟着村长老裴他们一起,救了不少人。后来,他还帮那个姓周的寡妇盖房子……唉,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

“那您知道那个姓周的寡妇,叫周桂芬的,后来怎么样了吗?”我急切地问。

裴老根太爷摇了摇头:“这个就不太清楚了。好像是过了几年,她就带着孩子改嫁到邻村去了,再后来,就没消息了。那个年代,人跟草籽似的,风一吹就散了。”

听到这里,我的心凉了半截。邻村?范围也太大了,而且时隔这么多年,人海茫茫,去哪里找啊?难道爷爷的这段往事,就要永远成为一个只有我们家人知道的秘密吗?这未免也太遗憾了。

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爸爸裴建国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我想起来了!大概十几年前,有一次我去县城赶集,好像碰到过一个叫石铁山的人,当时他还跟我打听咱爸来着。他说他以前跟咱爸是过命的交情。我当时也没多想,就告诉他咱爸身体还硬朗,让他有空来村里坐坐。后来也没见他来,这事儿我就忘了。他会不会就是日记里那个石铁山?”

这个消息让我精神一振!“爸,您还记得他当时在哪儿吗?或者有什么联系方式?”

“这哪儿记得啊,”爸爸裴建国懊恼地说,“当时就是萍水相逢,聊了几句就散了。不过,他说他好像是在县城的什么……什么机械厂上班。对,就是机械厂!”

县机械厂!虽然范围还是有点大,但总算有了个具体的方向。我决定去县城碰碰运气。

第二天一早,我就坐上了去县城的班车。县机械厂早就改制了,原来的老厂区也变得破败不堪。我找了好几个人打听,都说不认识叫石铁山的。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一个看门的老大爷说:“石铁山?你说的是老吧?他早就退休了,不过他儿子石小军还在厂里上班,在维修车间。”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激动得差点跳起来。在大爷的指引下,我找到了维修车间,见到了石小军。他大概五十岁左右,一脸憨厚。当我说明来意,提到他父亲石铁山和我的爷爷裴振邦时,石小军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裴振邦?那是我爸的救命恩人啊!我爸常跟我念叨,说当年要不是裴大爷,他可能就没命了!”石小军激动地说道。

“您父亲……石铁山大爷他还好吗?”

“我爸前几年走了。”石小军的眼神黯淡了一下,“不过,他生前一直惦记着裴大爷,总说想去看看他,可后来身体不行,就没去成。没想到……唉!”

虽然没能见到石铁山大伯,但从他儿子口中,我证实了爷爷日记的真实性,也更深刻地感受到了爷爷当年的义举是多么的了不起。石小军告诉我,他父亲石铁山当年在洪水里胳膊脱臼后,是爷爷裴振邦冒着生命危险把他从激流中拖上岸的。这份恩情,石铁山大伯记了一辈子。他还说,他父亲一直说裴振邦是个真正的英雄,只是不爱张扬。

石小军那里,我又得到了一个意外的线索。他说,他父亲生前,好像还跟一个叫姨的人有联系,那个姨,好像就是当年被裴大爷救过的那个周桂芬!他还隐约记得,周姨后来带着儿子周小柱搬到了市里,好像是在一个什么纺织厂工作。

市纺织厂!这个线索太重要了!我立刻向石小军道了谢,马不停蹄地赶往市里。市纺织厂规模很大,但幸运的是,周桂芬这个名字不算太大众。经过一番周折,我终于在纺织厂的退休职工名单里,找到了“周桂芬”这个名字,并且拿到了她现在的住址。

当我站在一栋普通的居民楼下,心情既激动又忐忑。我不知道即将面对的是怎样一位老人,也不知道她是否还记得五十多年前的那个雨夜,那个奋不顾身救了她们母子的年轻人。

敲开门,开门的是一位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的老奶奶。她上下打量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疑惑。

“请问,您是周桂芬奶奶吗?”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老奶奶点了点头:“我是。孩子,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周奶奶,我是裴振邦的孙子,我叫裴书铭。”

当我说出“裴振邦”三个字的时候,周桂芬奶奶的身体明显震了一下,她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浑浊的眼眸里,瞬间涌上了泪水。

“振邦……裴振邦……他……他还好吗?”她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激动和期盼。

我的鼻子一酸,强忍着泪水说:“周奶奶,我爷爷……他前些天,走了。”

周桂芬奶奶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她捂着嘴,身体摇晃了一下,旁边的儿子,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赶紧扶住了她。这个中年男人,应该就是当年的周小柱吧。

“妈,您别太激动。”周小柱安慰道,然后看向我,“你是……裴大爷的孙子?”

我点了点头。

我们被请进了屋。周桂芬奶奶拉着我的手,久久不愿松开,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好孩子,好孩子……你爷爷,他是个大好人啊!是我们娘儿俩的救命恩人啊!”

她告诉我,当年那场洪水之后,她们母子俩的日子过得非常艰难。是爷爷裴振邦,不仅带头帮她们盖了简易的房子,还在生活上给了她们很多接济。后来她改嫁,离开了村子,但这份恩情,她一辈子都没敢忘。

“你爷爷啊,就是太实在,太不爱说话了。”周桂芬奶奶擦着眼泪说,“当年他救了我们,还帮了我们那么多,我怎么谢他他都不要。他说,谁家还没个难处,互相帮衬是应该的。这么多年,我一直想去找他,当面跟他说声谢谢,可总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耽搁了。没想到,这一耽搁,就成了永远的遗憾……”

周小柱,也就是当年的小柱,如今已经是市里一家医院的主任医师。他告诉我,他母亲经常跟他提起裴振邦大爷的恩情,告诉他做人一定要知恩图报。他也一直把这份恩情记在心里,努力工作,回报社会。他说,如果不是大爷当年伸出援手,他们母子俩可能早就没命了,更不会有他今天的成就。他还说,母亲经常念叨,说裴大爷救的,不止是两条命,更是一个家庭的希望。

那天下午,在周桂芬奶奶家,我听到了更多关于爷爷年轻时的故事。那些故事,有些和日记里记录的一致,有些则是日记里没有提及的细节。比如,爷爷为了帮周桂芬家盖房子,自己不小心从脚手架上摔下来,扭伤了脚踝,却一声不吭,第二天照样去工地帮忙。比如,在最困难的时候,爷爷把家里仅有的一点白面,偷偷送给了周桂芬母子,自己家却吃了好几天的粗粮。

这些点点滴滴,像一块块拼图,逐渐在我脑海中勾勒出一个更加完整、更加鲜活的爷爷形象。他不再是那个只会抽旱烟、沉默寡言的老人,而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情有义、在危难时刻挺身而出、在平凡岁月里默默奉献的英雄。

我把爷爷的日记本复印了一份,留给了周桂Fen奶奶。她捧着那份复印件,像捧着稀世珍宝一样,眼泪不住地往下掉。她说,她要把这些故事,讲给她的孙子孙女听,让他们知道,曾经有这样一位平凡而伟大的英雄,用他的善良和勇敢,温暖了那个艰难的时代。

离开周桂芬奶奶家的时候,我的心情异常沉重,却又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释然。爷爷虽然走了,但他的精神,他的品格,却通过这本日记,通过这些知恩图报的人们,永远地流传了下来。

回到家,我把寻访的经过告诉了爸爸裴建国和妈妈赵秀莲。他们听完,早已是泪流满面。

爸爸裴建国说:“我以前总觉得咱爸这辈子活得太窝囊,没啥大出息。现在我才知道,他才是我们家最有出息的人!他才是真正的大英雄!”

妈妈赵秀莲也说:“是啊,老爷子这是把好事都做在了骨子里,从不求人知道。这才是真正的善良。”

我们把爷爷的日记本,和他那些荣誉证书(后来我们在箱子底又发现了几张因为抗洪救灾获得的县里、乡里的表彰状,只是他从没拿出来过)一起,郑重地放在了家里的柜子上。每当看到这些,我都会想起爷爷,想起他那平凡而伟大的一生。

爷爷的葬礼上,周小柱带着家人,专程从市里赶了回来,送了爷爷最后一程。他跪在爷爷的灵前,磕了三个响亮的头,他说:“裴大爷,您的恩情,我们一家永世不忘!”

那一刻,在场的乡亲们都动容了。他们或许并不知道爷爷全部的事迹,但他们从周小柱一家人的感恩中,感受到了爷爷那份沉甸甸的善良。

爷爷走了,但他给我们留下了一笔最宝贵的财富。那不是金钱,不是房产,而是一种精神,一种品格,一种叫做“善良”和“担当”的东西。它就像一盏明灯,照亮了我们前行的道路,也温暖了我们日渐浮躁的心灵。

整理爷爷的遗物,我本以为只是例行公事,却没想到,一本泛黄的日记本,竟为我揭开了一段如此波澜壮阔的英雄往事。它让我明白,真正的英雄,或许并不需要惊天动地的伟业,也不需要万众瞩目的荣光。他们可能就像我的爷爷裴振邦一样,默默无闻,平凡普通,但在关键时刻,却能爆发出最耀眼的人性光辉。他们用最朴实的行动,诠释着什么是善良,什么是勇敢,什么是担当。

如今,每当我遇到困难,感到迷茫的时候,我都会想起爷爷,想起他在日记里写下的那些话,想起他在洪水中的无畏,想起他对乡邻的无私。他的故事,像一股暖流,总能给我无穷的力量。

我想,这个世界上,一定还有很多像爷爷裴振邦一样的人,他们默默地守护着我们,用他们的善良和付出,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加美好。只是我们,平时太忙于自己的生活,忽略了去发现,去聆听他们深藏心底的故事。

那么,朋友们,在你们的身边,是否也曾有过这样一位让你在不经意间发现其不凡品格的长辈或朋友呢?他们又有哪些让你感动至深,甚至潸然泪下的故事呢?

来源:柯柯A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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