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小军还好，男孩子皮实，打几下骂几句，过会儿就好了。可婉秋这孩子，心思重。刚来家里那会儿，她妈让她喊我爸，她鉴着嘴，半天不吭声。 我知道，孩子心里有坎儿。 我对天发誓，注定这两个孩子都当成亲生的待。

（下面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故事都是完结篇，没有连载，来源于生活，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老伴走了！天榻了！心，空了！可谁曾想……棺椁未寒……豺狼上门！

我叫常向东，今年七十有二。老伴文秀雅刚闭眼，家里那就来了不速之客。

不是别人，是我们养了三十多年的继女，孟秋婉。

想起以前她有一个“爸爸”叫那个甜甜，我这心里就得慌。

这世道，人心真能成这么快吗？我坐在冰冷的沙发上，看着眼前这个浓妆艳抹、一脸刻薄的女人，只觉得陌生。

她还跟着她那个游手好闲的丈夫，史前行，贼眉鼠眼地打量着屋里的一切。我心里明白，一场风暴，怕是躲不过了。

只是突然到了，这场风暴，来得这么快，这么猛。

秀雅啊，你是不是预示着这么一天来了？

（一）晴天霹雳，老伴撒手人寰

三天前，秀雅还拉着我的手，絮絮叨叨说着院子里的石榴树今年成绩显着，等熟了给我做石榴酒喝。谁能想到，就那么一眨眼的工夫，人没了。

心脏病发作，连句完整的话都没有留下。医生说，走的时候没什么痛苦。

可我的心，却痛得相当于被人用钝刀子反复割。我们是半路夫妻，年轻时各自有过不如意的婚姻。我带着个调皮蛋的儿子常小军，她是领着个怯生生的小闺女孟婉秋。

我三十五，她三十二。重组家庭，过日子顺利，外人看着光鲜，里面的苦楚只有自己知道。

小军还好，男孩子皮实，打几下骂几句，过会儿就好了。可婉秋这孩子，心思重。刚来家里那会儿，她妈让她喊我爸，她鉴着嘴，半天不吭声。 我知道，孩子心里有坎儿。 我对天发誓，注定这两个孩子都当成亲生的待。

吃的、穿的、用的，只要家里有的，小军有的，婉秋也绝对不能少。甚至有时候，我对婉秋比对小军偏爱几分。毕竟是女孩子，又经历了亲生父亲的变故，我总觉得她更需要关爱。记得有一次，小军和婉秋为了抢一个苹果架架，小军仗着力气大，把秋婉推倒了。

婉秋坐在地上哇哇大哭，秀雅在厨房做饭，我一个箭步冲，不问青红皂白就给了小军一巴掌。“男子汉大丈夫，欺负妹妹，像什么样子！”当时我气得不轻。

小军捂着脸，委屈地看着我，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硬是没掉下来。反倒是婉秋，止住了哭，怯生生地拉起了我的衣角，小声说：“爸，不是怪哥哥，是我不好。” 那一刻，我这颗老父亲的心啊，真是又软又酸。我摸了摸婉秋的头，又把小军拉过来，让他给妹妹道歉。日子就这样过去了，孩子们也慢慢长大了。

小军考了个普通的大学，毕业后找了份安稳的工作，后来娶了媳妇田晓芳，生了个大胖子常乐乐，日子过得平淡也幸福。

婉秋呢，学习成绩一直不错，也考上了大学，毕业后留在了省城。她找对象的时候，秀雅和我还替她把关。叫史前进的小伙子，嘴巴甜，会来事，看着也还算机灵。

秀雅当时还有点紧张，觉得这小伙子表情泛活，怕秋吃亏。我还劝秀雅：“孩子们的事，让他们自己做主。我们把好道关就行了，日子就是自己过的。”谁曾想，我这话，竟成了日后婉秋不幸的开端。

婉秋结婚后，回家的次数快少了。 一开始说是忙工作，后来又说孩子小走不开。我和秀雅也明白，孩子们有自己的生活。逢年过节，他们会带孩子看看，但每次都等到不了多久，急忙忙的。

秀雅私下里反复念叨过几次：“婉秋啊，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心里越来越没有我们了。”我总是安慰她：“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家了，我们别想太多了。”可我心里也隐隐觉得，婉秋和我们之间，似乎隔了点什么。尤其是她那个丈夫史前进，每次来，目光就追寻我们家的东西。一会儿说我们这栋老房子地段好，将来肯定值钱；一会儿又说我们那些老家具，现在都成餐具了。听得我和秀雅心里直犯嘀咕。这人，怎么市这么侩呢

秀雅身体一直不太好？有骨架，心脏也不太行。我总是劝她少操心，多休息。 她总是笑笑说：“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就是遇上你。有你照顾我，我什么都不怕。”谁，老天爷这么不公平，就知道收人就收人。

秀雅走的那天，小军和晓芳第一时间就赶回来了，忙前忙后地张罗。

婉秋是第二天才到的，一下车，眼睛红红的，扑在雅的灵前哭了一场。我当时心里还挺安慰，觉得这个孩子，直接还是有良心的。可我万万没想到，这眼泪背后，藏着的却是副嘴脸。

（二）豺狼本性，继女上门夺产

秀雅的头七还没过，就在她去世的第二天下午，门铃就响了。我以为是街坊邻居来安慰问，毕竟秀雅在这部电影中人缘极好。打开门一看，却是孟婉秋和她丈夫史前进。

婉秋那点悲伤即将烟消散了，取而代之是一种急不可耐的表情。“爸，我们有点想跟您商量。”孟婉秋开门见山。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口气，不是商量，倒像是通知。“说进吧。”我侧身让他们进来。

史前进一进屋，那双小眼睛就又四处扫描，嘴角带着一丝开始不易察觉的得意。“爸，是这样的。”孟婉秋清了清眸子，道：“妈走了，我们伤心了。但是，这人死复生，活着的人还得继续过日子不是吗？” 这话听着怎么就这么别扭呢？ 什么叫“活着的人还得继续过日子”？顾她妈刚走，她就贬着自己的日子了？ 我压着心里的火，点了点头：“嗯，是这个理。” “你看，这房子……”孟婉秋终于图穷匕见了，“我和前进商量了一下，我们俩现在住的房子太小了，孩子也大了，不够住了。妈生前也说过，这房子以后总是要转让我的。”我一听这话，气得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

秀雅什么时候说这话了？我怎么不知道！这套房子，是我和秀雅结婚后，用我们俩大半辈子的积蓄，再加上我单位分的福利房置换来的。 房产证上，清清楚楚写的是我和文秀雅两个人的名字。 “婉秋，你妈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我怎么不记得？”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 “哎呀，爸，你年轻人大了，记性可能不太好。”史前进在旁边阴阳怪气地插嘴，“秀雅阿姨生前，可不止一次当着婉秋的面说过，她就这么一个亲闺女，这房子不给她给谁？”他这话，明摆着是在挑拨间，说我是外人！我强忍着怒气，看着孟婉秋：“婉秋，你也是这个意思？”

孟婉秋你看上去有些闪躲，但还是硬着头皮说：“爸，前进说的也是实情。再说了，还有我哥常小军呢，他也有房子住，不缺一套。我们现在是真困难，你就当帮我们。”帮帮你们？说得倒才是！这是明抢啊！几十年的养育之恩，在她眼里，就在最下面一套冰冷的房子里吗？我仿佛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 “这房子，是你文阿姨和我共同的财产。她刚走，尸体未寒，你们就来谈房子的事，不觉得太分了吗？”我的声音开始颤抖。“爸，不能这么说。”孟婉秋的调门也高了起来，“我妈的分担，我作为她唯一的女儿，考虑没有继承权？法律上也是这么规定的！”她居然还笑谈法律吗骨！ “哎呀，你和我妈是半路夫妻，说句不好听的，你对我妈有多少真心，谁知道呢？这房子，本来就应该是我妈遗弃我的！”孟婉秋的话越来越难听，越来越刻薄。“啪！”我又忍不住了，一巴掌拍在茶上几上，震得杯子叮当响。 “孟婉秋！你给我闭嘴！”我指着她的鼻子，气得浑身发颤，“你妈在世的时候，我是怎么对你的，你心里没数吗？你吃的穿的，哪一样亏待过你？你上大学的学费、生活费，不是我给你寄的记账吗？你结婚的时候，我和你妈给你的嫁妆，少过去了吗？现在你妈刚走，你就说出这狼心狗肺的话！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孟婉秋被我骂得一愣一愣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她旁边的史前进一阵甘示无力，梗着脖子喊道：“爸，你别倚老卖老！我们跟你商量，怎么还骂上人了

？这房子我们，今天就是要个说法！要不然，我们就只能法庭上见了！”法庭上见？好啊，真是我的“好女婿”！ 我看着这两个人，一个是我含辛茹苦养大的继女，一个是我曾经看过的好女腕，她们此刻的嘴脸，却比豺狼还丑陋。我突然想起了秀雅。

秀雅啊秀雅，你要是泉下有知，看到这一幕，该有多寒心啊！你捧在手心疼了这么多的女儿，原来就是这么个东西！就在东南，邻居赵桂芬赵大妈可能听到了我们家的争声，在外面敲门。“老常，老常，你在家吗？出什么事了？”

赵桂芬是我们几十年的老邻居了，平时处处得跟一家人似的。秀雅快要那阵子了，她没少过来帮忙。我还没来得及应声，史前进就抢着去开门，大概是想找个外人来评评理，或者说，是让我在邻居面前丢脸。 “赵大妈，你来得正好！”史前进一脸“委屈”地说，“你快来给我们评评理，我岳母刚去世，我岳父就认定我们赶出家门，连房子都不给我们留下！”这话真是颠倒黑白，无耻至极！

赵桂芬一听这话，愣住了，疑惑地看着我：“老常，这是怎么回事啊？”我气得说不出话来，指着史前进和孟婉秋，半天憋出一句：“你们……你们简直是欺人太甚！”

（三）一纸遗嘱，真相浮出水面

看着赵桂芬疑惑的眼神，和孟婉秋夫妇那副小人志的嘴脸，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有一件事秀雅在世时，瞒着自己，只是悄悄告诉过我的事。那是大约在半年前，秀雅的身体已经明显不如从前了。有一天晚上，她拉着我的手，表情特别严肃。“老常，”她说，“有件事，我得提前先交代一下。”我当时心里就有点打鼓，忙问她在做什么。“我怕我哪天说走就走了，”秀雅叹了口气，“有些事情不安排好，我怕你将来受委屈。”“瞎说模板！”我嘴上嗔她怪，心里却是一沉。 “你听我说完。”秀雅打断我，“婉秋这个孩子，一来就让我惯坏了，心思活络，又传承了史前进那么个钻进钱眼儿里的男人。我怕我以后走了，他们会为了这房子葫芦闹的。” 我当时还说：“不会的，婉秋再怎么说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不至于那么没良心。”

秀雅只是摇了摇头，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牛皮纸袋。“这里面，是我的遗嘱。”秀雅把纸袋塞到了我手里，“我已经找律师公证了。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就把它拿出来。”她顿了顿，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不舍和担忧：“老常，委屈你了。我知道你对婉秋，比对小军还好。这人心隔隔肚皮啊。”此时我并没有太在意，觉得秀雅是多虑了。甚至觉得她好像，有点太不近人情了。可现在看来，还是秀雅有先见之明啊！她太自己的女儿了！想到这里，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我对赵桂芬说：“赵大姐，你来得正好，也帮我做个见证。” 然后，我转向孟婉秋和史前进，冷冷地说：“你们不是要房子吗？不是说你妈把房子拆给你吗？好，我今天就让你们看样东西。”说完，我把房间改成卧室，从秀雅生前用的那个上了锁的红木小箱子里，拿出了那个牛皮纸袋。当我拿了那个略陈旧的牛皮纸袋走出来时，孟婉秋和史前进的另外都添了麻烦的表情。 “这是什么？”孟婉秋皱着眉头问道。“这是你妈文秀雅女士，亲笔书写并经过公证的遗嘱。”我一字一句，说道，声音不大，却敢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遗嘱？”孟婉秋的脸色刷地一下就白了，眼神里充满了。她旁边的史前也是一脸错愕，显然料也没有到这么一出。 “不可能！”孟婉秋尖叫起来，“我妈怎么可能遗嘱！她要是有遗嘱，为什么不告诉我？” 是啊，为什么不告诉你呢？你心里没积分吗？如果你是个顺孝事的女儿，你妈何以用这种方式来保护我这个老头子？我理会的歇斯底里，只是没有平静地当着她赵桂芬的面，拆开了一张纸袋的封口，里面至取出了一份打印得整齐的文件。 “文秀雅女士遗嘱，”我清了清嗓子，开始宣读，“本人文秀雅，在清醒、完全自主的情况下，订本遗嘱内容嘱咐如下……”遗嘱的内容嘱咐并不复杂，但每一条都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孟婉秋和史前进的旁边。遗嘱中明确写道：第一，关于我们夫妻共同居住的这套位于XX路XX号的房产，在我去世后，属于我的那一半份额分配，全部由我的丈夫常向东继承。任何人不得以此为借口，干涉常向东的正常居住和生活。 第二，我名下的所有银行存款、理财产品以及其他动产，在我去世后，除去必要的丧葬费用，剩下部分也全部由我的丈夫常向东继承。 第三，为了我的女儿孟婉秋……读到这里，我特意停顿了一下，瞥见了脸色惨白如纸的孟婉秋。

我继续读道：“对于我的女儿孟婉秋，我并非没有舐待犊之情。但鉴于其婚后的种种​表现，以及未来人品和家庭责任感的深切忧虑，我决定，在我去世后，仅从我的个人积蓄中，拨出人民币万元伍整，作为给她的最后念想。希望她能好自为之，善待自己，也善待他人。”伍万元！对于一心想要侵吞整套房产的孟婉秋来说，这无疑是个巨大的讽刺。遗嘱的最后，是文秀雅的亲笔签名和手印，以及公证处的红色印章和公证员的签名。一切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容置疑。 当我读完最后一句的时候，整个殿堂堕了一片死寂。

赵桂芬大妈张大了嘴，显然也被遗漏了的内容震撼了。她看看我，又看看孟婉秋，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异曲同工，也有几分了然。

孟婉秋彻底傻眼了。她呆呆地站在那里，脸上的血色霎时黯尽，相当于被人抽走了魂魄一般。她嘀咕着自语：“不可能……这不可能……妈不会这么对我的……她最疼我了……”“最疼你？”我冷笑一声，“她最疼你，你又是怎么回报她的？在病重的时候，你回来看了几次？在她需要人照顾的时候，你在哪里？现在她刚走，你就迫不及待地跳出来抢房子！孟婉秋抢房子！”，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你配得上你妈这么疼爱吗？”我的话像一把锥子，狠狠地扎在她的心上。

孟婉秋的身体晃了晃，几乎要站立不稳。她旁边的史前行，此刻也蔫了。他那张平时能说会道的嘴，现在张了张，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大概也知道，在一份白纸黑字的公证遗嘱面前，任何狡辩都是徒劳的。 “我不信！我不信真的！”孟秋突然像疯了一样，婉伸手就想来抢我手中的遗嘱，“这肯定是假的！是你们串通了骗我的！”我早有防备，往后一退，抢了她的手。 “孟婉秋！”我厉声喝道，“这份遗嘱是经过公证处公证的，具有法律效力！你要是不信，可以去公证处查！你要是敢胡搅蛮缠，我现在就报警！” “报警？”史前进听到这句话，脸色更难看了。他大概也知道，如果有事闹到警察那里，他们占不到任何便宜，反而会把事情闹大，丢人现眼。他赶紧拉了拉孟婉秋的胳膊，低声劝道：“婉秋，别说话，有话好好说……” “好好说？现在知道好了么？”我心中充满了鄙夷，“刚才那股嚣张气焰去了哪里？不是要上法庭吗？啊！我奉陪到底！”

孟婉秋被史前进拉着，身体还在微微发抖，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不甘。她死地搜寻我手中的遗嘱，那样子，好像是烧出了一个洞来。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从牙缝里倒过来一句：“爸……不，常向东……算你狠！”她连“爸”都不叫了，直呼我的名字。也好，这样也好。 以后，我们之间，怕是连最后一点情分都了。

史前进见状，知道今天这房子是彻底没戏了，脸上也挂不住了。他拉着失魂落魄的孟婉秋，灰溜溜地说：“我们！”临出门前，孟婉秋又瞥了一眼我，那眼神复杂了，有怨恨，有羞愧，也有一触不易的茫然。或许，在她内心深处，也有一丝丝的良知未泯吧。只是，这一点点的良知，数十次被贪婪和自私所吞噬了。看着他们狼身离去的背影，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我瘫坐在沙发上，手中掐着那份遗嘱。这里是一部分遗嘱啊，这分明是秀雅用她最后的力气，为我筑起了一道保护墙啊！

秀雅，我的好秀雅，你为这个家，为我，真是操碎了心！

（四）尘埃落定，想起人心冷暖

孟婉秋和史前进灰溜溜地走了以后，一下家里子安静下来。

赵桂大妈走过来，拍拍了我的肩膀，关心道：“老常，你也别太难过了。这人心，隔着肚皮，谁也看不透。秀雅妹芬有先见之明，也给你解决了后顾之忧。”我点了点头，眼睑有些咳嗽。是啊，如果不是秀雅遗嘱，今天闹闹剧，不知道会怎么收场。我可能会被他们逼得走投无路，甚至连这栖身之所都保不住。想到这里，我对秀雅的感激和思念又深了一层。

桂芬又坐了一会儿，帮我倒了一杯水，说了些宽一些的话，才起身离开。她走后，我一个人坐在荡空荡荡的客厅里，看着秀雅的遗像。照片上的她，笑得那么温婉，那么慈祥。仿佛她从未离开，只是安静地注视着我，注视着这个她注定了一生心血的家。

“秀雅啊，”我对着遗像嘀咕自语，“还是你理解婉秋。我总以为，人心都是肉长的，我对她那么好，她总该有点良心。没想到，是我太天真了。”这些年，我对孟婉秋买的长度，顾还少吗？

她小时候，我给她买新衣服，玩具，送她上学，给她开家长会。她生病了，我和秀雅轮流在医院照顾她。她考上大学，我高兴得好几天睡不着觉，给她买了当时最新款的行李箱，贵宾送她去报到。

结婚，我和秀雅几乎掏空了半辈子的积学，给她置办嫁妆，只希望她能风风光光地出嫁，在婆家不受委屈。可结果呢？换来的却是她在我老伴尸骨未寒之时的步步紧逼，换来的是她对养育之恩的全然漠视，换来的是她对金钱和财产的赤裸裸的贪婪。我这心里，真是堵得难受。 我的儿子常小军和儿媳妇田晓芳很快也知道了这件事。

小军气得在电话里大骂孟婉秋“白眼狼”、“没良心”，说要去找她算账。我赶紧拦住了他。 “了，小军。”我说，“事情已经了。她既然做了这样的算计，你去找她理论，又有什么用呢？

徒增烦恼罢了。你 妈 的遗嘱已经把事情都安排好了，我们按你 妈 的意思办就行了。”“爸，不过她也太欺负人了！”小军还是愤愤不平。 “我知道你心痛我，也为你妈感到不值。”我叹了口气，“但有些人，是教不好的。我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是对你妈在天之灵最好的告慰了。”

晓芳旁边劝小军：“爸说得对，跟那样人的事不值得。我们以后好好孝顺爸，让爸安享晚年，比什么都强。”听着儿子儿媳妇的话，我心里感到温暖。 是啊，我还有小军，还有晓芳，还有我那活泼可爱的孙子她常乐乐。

秀雅虽然走了，但她把这个家完整地奉献了我。用她的智慧和远见，替我挡住了那些不怀好意的觊觎。接下来的日子，我按照秀雅的遗秋，处理了她的后事。那伍万元钱，我也按照遗嘱的，打到了孟婉的账上。我只知道，我和她之间的那点微弱的养父女情分，从她踏进这个家门，张口要房子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彻底断定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秀雅离开我已经快一年了。屋子里，似乎还残留着她淡淡的清香。我时常会坐在她以前最喜欢坐的摇椅上，看着窗外那棵我们一起种下的石榴树。去年秋天，石榴花开得特别红火，只是，再也没有人催我下来酿石榴酒了。

孟婉秋自那天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我，也没有回来过。

听说，她和史前进的日子过得并不如意。史前进好赌，又染上了其他恶习，把家底都快折腾光了。孟婉秋也因为名声坏了，在单位里抬不起头。

这些，都是桂芬大妈有时候说起的。我听了，心里并没有快意，只有一声叹息。早知今日，何必最初呢？ 如果她能少一点贪污，多一点感恩；少一点算计，多一点真诚，或许她的人生，会是另一种忧伤。

秀雅的遗嘱，不仅仅是保住了我的房子，是一面镜子，照出了人民的善恶美丑。它让我看清了谁是真心实意的我的人，也让我明白了，不是所有的原谅都来回报，不是所有的亲人竭力抵住利益的诱惑情。

但虔诚如此，我仍然相信，善良是这个世界上最宝贵的品行。就像秀雅，她一生的善良，与人为善，虽然没有大富大贵，却赢得了主人的尊重和怀念。她舍弃了我的，不仅仅是一套房子，更是无尽的爱和温暖，还有人生风雨的勇气和智慧。面对爱，会一直支撑着我，走过余下的岁月。我时常会想，如果秀雅还在，看到孟婉秋如今的境遇，她会怎么想呢？是会痛心疾首，还是会依然抱有目光希望，希望她能迷途知返？ 我想，以秀雅的善良，她大概还是会心软吧。只是可惜，有些人，只有在真正失去之后，才能明白什么是值得珍惜的。而有些错，一旦犯下，就再也没有弥补的机会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常会提出秀雅的那份遗嘱，一遍遍地摩挲着。那张纸张已经有些微微泛黄，上面的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秀雅的冥想和嘱托。

秀雅啊，谢谢你，用你最后的智慧，为我撑起一片朗晴的天空。这辈子能遇见你，是我常向东最大的福气。只是，没有你的日子，这屋子，真​​的很辛苦，也太冷清了……

各位朋友，你们觉得，当亲情与利益发生冲突时，我们应该如何选择？金钱和人性的善良，到底哪个性价比更高？在复杂的家庭关系中，如何才能守住那一份来之不易的温暖和信任呢？欢迎在评论区留下你们的看法。

来源：批墙小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