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上山遇到表姐,当场给五百,爸爸很生气∶她连舅都不叫你图啥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5-30 15:50 2

摘要:"儿啊,今天我上山拾柴,路上遇到了你表姐,她给了我五百块钱..."话音未落,爸爸的茶碗重重地放在了桌上。

"儿啊,今天我上山拾柴,路上遇到了你表姐,她给了我五百块钱..."话音未落,爸爸的茶碗重重地放在了桌上。

我叫周建国,今年四十有五,在县城一家机械厂当技术工人。

这是1998年的夏天,那时候下岗浪潮刚刚席卷过东北,我们厂里也走了不少人,所幸我手艺尚可,才得以保住饭碗。

回老家探望父母时,意外听到了这段对话,心里陡然生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父母居住的青山屯是个不起眼的小村庄,距离县城有三十多里路,土路颠簸,每次回家都要骑上一个多小时的自行车。

那天中午,院子里的老榆树投下斑驳的阴影,夏蝉鸣叫,母亲系着褪色的花围裙在厨房里忙活,屋里飘出酸菜炖粉条的香味。

我的父亲周德才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一辈子与土地打交道。

他的手掌粗糙如树皮,布满老茧,那是几十年与锄头、镰刀打交道留下的勋章。

父亲性格如同山坡上的老松,倔强而坚韧,村里人都叫他"倔老周",这绰号他背了大半辈子。

母亲李巧云则是村里有名的勤快人,当年生产队里的女劳力,能扛起七八十斤的麻袋,一点不比男人差。

如今年近六十,她那双布满老茧的手仍闲不住,隔三差五就要上山拾柴、种菜。

"她给你钱干啥?"父亲的脸拧成一团,眉头皱得像山沟一样深,垂在桌边的手指不自觉地敲着桌面。

"她说看我年纪大了还上山拾柴,心疼我,就给了我些钱..."母亲小声解释着,手指不安地绞着褪了色的围裙边。

"心疼?"父亲冷笑一声,那是我熟悉的不屑表情,"她连个舅都不叫你,图啥给你钱?"

母亲低下了头,不再说话,那佝偻的背影看得我心里一阵酸楚。

厨房里只剩下锅里水沸腾的声音,咕嘟咕嘟,配合着院子里的蝉鸣,一时间充满了尴尬的寂静。

这钱的来由,我心里却清楚。

母亲有个妹妹嫁到了县城,生了个女儿叫李萍,就是我们口中的表姐。

表姐比我大五岁,从小聪明伶俐,记得小时候她来我家,总能把父亲讲的算术题三两下就算出来,惹得父亲直夸她有出息。

那时候谁能想到,这个被父亲夸奖的外甥女,日后会因为一些事情,让父亲对她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见母亲不做声,父亲的火气更大了:"那钱,不能要!"

"我、我已经收下了..."母亲的声音细如蚊蝇。

"明儿个你就还回去!咱周家穷,但不缺那几个臭钱!"父亲一拍桌子,茶碗里的水都跳了起来。

母亲还想辩解,但看着父亲铁青的脸色,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我知道,这钱,父亲是不让母亲收的。

可母亲那倔脾气上来,却偷偷地把钱藏了起来。

这事本来也就这么过去了,直到一个月后的一天,一封来自省城的信彻底打破了这个宁静的小院。

那天,我正在院子里帮父亲修理那台老式的手扶拖拉机。

那是上世纪八十年代村里分田到户后,父亲从生产队里买回来的,陪伴了他十多年。

拖拉机早就掉了漆,露出斑斑锈迹,但在父亲的精心维护下,发动机仍旧轰隆作响,是他心爱之物。

"周德才,你家有信!"邮递员老李骑着永久牌自行车进了村,老远就扯着嗓子喊道。

在那个手机还是稀罕物的年代,一封信足以成为一天的谈资。

家里的老式座机电话是我去年才给安装的,平日里也很少响,父母不习惯用电话,还是更信任写在纸上的字。

信是表姐李萍写给我母亲的。

母亲拿着信,像是捧着什么宝贝,又像是捧着什么烫手的山芋,那双布满皱纹的手微微颤抖着。

她不识字,小时候家里穷,没让她上学,这是她心中一辈子的遗憾。

母亲把信递给我:"建国,你念给我听吧。"

我拆开信封,看到了里面整整齐齐的字迹,淡蓝色的信纸上,钢笔字工整清秀,是那种受过良好教育的人才会有的字迹。

"巧云舅妈:您好!上次在山上见到您,看您年纪大了还要上山拾柴,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些年我一直心存愧疚,今天终于鼓起勇气写这封信..."

我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接下来的内容让我不知如何开口。

信中,表姐道出了一个尘封已久的秘密:二十年前,她正值读高中,家里条件不好。

那正是七十年代末,虽然改革开放了,但县城里的日子仍不好过,尤其是她父亲——我舅舅当时生了一场大病,家里揭不开锅。

正是在那时,我母亲偷偷接济了她三年的学费和生活费,总共五百块钱。

五百块,在那个年代,可不是个小数目。

那时候农村人均年收入也就三四百块,这笔钱相当于我父亲大半年的收入。

而这笔钱,是母亲瞒着父亲,靠着卖野菜、做针线活一点点攒下来的。

"说来惭愧,当年要不是舅妈您的帮助,我怎么可能考上大学,有今天的生活。"

"这些年,我一直想着法子要报答您,可是又担心舅舅知道了会责怪您..."

我念着念着,声音哽咽了,抬头看了看母亲。

她坐在小板凳上,双手紧紧地攥着自己的围裙,低着头,两滴泪珠悄悄地滑落在那褪了色的蓝布上。

而父亲站在一旁,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粗糙的手指攥成拳头又松开,仿佛在进行一场内心的搏斗。

"当年的五百块钱,在我心里早已不只是钱的事了。"

"那是您对我的信任和期望,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转折点。"

"这次给您的五百块,也不是还钱,而是想表达我的一点心意。"

"请您收下,也请您原谅我这些年的疏远..."

信的最后,表姐还提到她打算下个月回来看望我们,希望能够当面表达感谢。

读完信,院子里鸦雀无声,连知了也停止了鸣叫,仿佛在等待一场风暴的来临。

那一刻,我仿佛听到了时光的回响,看到了那个靠着微薄的积蓄帮助外甥女的母亲。

也看到了那个不知情却一直埋怨表姐不懂礼数的父亲。

所有的误会,在这封信面前一一揭开,露出了最初的真相。

父亲转身离开了院子,他的背影比平时更加佝偻,脚步也没了往日的稳健。

母亲坐在那里,眼泪顺着脸颊无声地流下,她望着父亲远去的背影,眼里满是担忧和不安。

"娘,别担心,爸他只是需要静一静。"我轻声安慰道,心里却也没底。

说实话,我不知道父亲会有什么反应。

在我的记忆里,父亲一向是个严厉的人,对原则性的事情绝不妥协。

母亲瞒着他接济表姐,这在父亲眼里恐怕是个不小的"背叛"。

但另一方面,父亲也是个公正的人,他一向崇尚"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古训。

我不知道在得知真相后,他会如何处理这份情感上的冲突。

晚饭时,父亲一反常态地沉默。

他不动声色地扒着碗里的米饭,眼神却时不时地飘向母亲,那目光里有我读不懂的复杂情绪。

母亲也不敢抬头,只专注于自己碗里的食物,偶尔给父亲夹菜时,手都是抖的。

餐桌上的气氛凝重得让人窒息,只有筷子碰到碗边的清脆声响。

"你当年为啥要瞒着我?"父亲终于打破了沉默,声音里少了往日的硬气,多了几分我从未听过的柔软。

母亲放下碗筷,擦了擦手,叹了口气:"你那时候总说,家里钱紧,别人家的孩子不关我们的事..."

我坐在一旁,看着这对在一起生活了四十多年的老夫妻,心里五味杂陈。

原来在我不知道的岁月里,母亲不仅要操持家务、照顾我们,还要偷偷地用自己的善良去照亮别人的路。

"那是你妹妹家的孩子,又不是外人,你直接跟我说不就得了?"父亲语气里带着些许无奈。

"我不是怕你不答应嘛..."母亲的声音低了下去,"那时候咱家盖房子刚欠了一屁股债,你整天愁眉苦脸的,我哪敢开这个口。"

我想起了那段日子,那是1978年,我上小学的时候。

村里开始分田到户,父亲信心满满地贷款盖了新房,想着第二年丰收就能还上。

谁知道第二年遇上了大旱,收成不好,家里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那丫头考上大学那年,你怎么不告诉我?"父亲的声音更低了,眉头微微皱着,似乎在努力回忆什么。

"我怕你生气啊..."母亲低着头,"再说,那钱是我自己的,没动家里的..."

"是卖野菜的钱?"父亲突然问道。

母亲惊讶地抬起头:"你知道?"

父亲沉默了片刻,才慢慢开口:"我哪能不知道,你当年背着个篮子三天两头往县城跑,回来手上老是有些散碎的票子。"

"我还以为你是攒着给建国买学习用品呢..."父亲的声音有些哽咽。

我惊讶地看着父亲,从未想过他竟然早就注意到了这些细节。

"你为啥不问我?"母亲也愣住了。

"我..."父亲语塞,表情有些尴尬,"我想着你有你的主意,只要不是干啥坏事,我就不多问。"

这话听得我鼻子一酸,记忆中严厉刻板的父亲,原来心里装着这么多。

"那你现在怎么又这么生气?"母亲不解地问。

父亲深吸一口气:"我是生自己的气!当年要是我多关心点你妹妹家,你用得着偷偷接济吗?"

"倒是让你背着我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父亲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听不见了。

母亲的眼眶红了:"老周,你这是说的啥话,都是一家人,哪来的委屈不委屈。"

父亲不再说话,只是默默扒完了碗里的饭,起身走到院子里,点燃了一支烟,蓝灰色的烟雾在夜色中袅袅上升。

我知道,这是父亲思考问题时的习惯动作。

那晚,我听见父母的房间传来低声的交谈,断断续续的,偶尔还夹杂着母亲的抽泣声。

我没有去偷听,但我知道,在那个夜晚,有些东西正在悄然改变。

第二天清晨,我起床时发现父亲已经不在家里。

母亲正在厨房生火做早饭,见我出来,便解释道:"你爸一大早就骑着自行车出门了,说是要去趟县城。"

"去县城干啥?"我好奇地问,心想着父亲该不会是去找表姐理论吧?

"不知道。"母亲摇摇头,但她的眼神里闪烁着我读不懂的东西,似乎既有担忧又有期待。

那一整天,我陪着母亲在家里忙活,修修补补,顺便聊起了往事。

母亲告诉我,当年表姐考上大学后,第一次回家探亲,特意来看望她,还带了一条围巾作为礼物。

那条深蓝色的毛线围巾是表姐自己织的,虽然有些粗糙,但却是她用第一个月的助学金买的毛线,一针一线亲手完成的。

"那条围巾我一直留着呢,冬天戴,可暖和了。"母亲说着,眼里闪着光。

这些年,表姐工作后偶尔也会回来看望母亲,但总是趁着父亲不在家的时候。

而且每次来,都不会空手,或带些水果点心,或是些小礼物。

"你爸知道吗?"我问。

"哪能啊,我从来不敢跟他提起,偷偷的。"母亲叹了口气,"这么多年了,我还是不敢跟他摊牌。"

母亲的话让我心里一酸,原来在这个看似平凡的农家小院里,藏着这么多不为人知的故事和情感。

我突然理解了父亲出门时那种复杂的心情——悔恨、愧疚、无奈,还有一种想要弥补的渴望。

直到傍晚时分,父亲才回来。

他推着自行车,车后座上绑着一个纸包,进院子时脸上带着少有的局促。

"回来了?"母亲迎了出来,声音轻柔。

父亲点点头,把那个纸包递给母亲:"给,看看合不合身。"

母亲疑惑地接过来,打开一看,是一件深蓝色的棉布上衣,样式简单大方,正适合母亲这个年纪的人穿。

母亲愣住了:"你...你给我买衣服?"她的语气中满是难以置信。

"嗯,看你那件穿了好多年了,都磨白了。"父亲的声音有些不自然,目光游移着不敢看母亲的眼睛。

我站在一旁,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记忆中,父亲从来没有给母亲买过衣服。

在我们那个年代,那个村子里,男人是不管这些事的。

母亲所有的衣服要么是自己做的,要么是到集市上买的便宜货,从来没有父亲亲自挑选的。

"你...你花多少钱啊?"母亲小心翼翼地摸着那件新衣服,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不贵,四十块。"父亲转身去拿水壶,话锋一转,"明天那丫头不是要来吗?你穿新衣服,别丢人。"

母亲点点头,把衣服叠好,放进了自己的小柜子里。

我看着这一幕,突然意识到,这件衣服不仅仅是一件衣服,它承载了父亲不善言表的歉意和爱意。

那一晚,院子里的老槐树下,父亲难得地主动提起了往事。

他说起了自己的童年,那个困苦的年代里,饥饿是如何让一个孩子变得敏感和固执。

"那时候,一家人挤在一间土坯房里,冬天冷得手脚都冻裂了,也舍不得生火。"

"你爷爷总说,能活下去就不错了,哪有空管别人死活。"父亲的声音里带着往昔的苦涩。

"所以我总是想着把自家的日子过好就行,别的,我管不了那么多..."父亲叹了口气。

我第一次从父亲口中听到这些心里话,才明白他那些看似冷漠的行为背后,藏着怎样的苦楚和无奈。

第二天上午,表姐如约而至。

她比我记忆中的模样成熟了许多,穿着得体,言谈举止间流露出城市人的气质。

她一进门就喊着:"舅妈!舅妈!"声音里满是亲切和激动。

母亲穿着那件新上衣,围着那条表姐当年送的围巾(虽然是夏天),笑得合不拢嘴。

但真正让我惊讶的是父亲的反应。

他没有像以往那样冷着脸,而是主动招呼表姐坐下,还亲自给她倒了茶。

那是我们家待客才用的上等铁观音,平时都锁在柜子里舍不得喝。

"姑...舅舅。"表姐有些拘谨地喊道,显然还记得父亲过去的态度。

"嗯,长大了,出息了。"父亲难得地夸了一句,声音里透着淡淡的骄傲。

表姐从包里拿出一个红色的信封:"舅舅,舅妈,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她的手微微发抖,眼神里满是忐忑。

父亲没有推辞,接过信封放在了桌上:"你这孩子,有心了。"

表姐明显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笑容更真切了。

"舅舅,我这次回来,还想当面跟您说声对不起。"表姐突然正色道,"这些年我没能常回来看您和舅妈,是我不孝顺..."

父亲摆摆手,打断了她:"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你舅妈那时候帮你,是看你有出息。"

"你没辜负她的期望,比什么都强。"

表姐的眼睛湿润了:"舅舅,我..."

"行了,都过去的事了。"父亲摆摆手,"今天你来了,就好好坐坐。"

"你舅妈昨晚炖了鸡,一直念叨着你爱吃。"

那天的午餐格外丰盛。

母亲准备了一桌子菜,有红烧肉、炖鸡、清蒸鱼,还有我儿时最爱吃的糖醋藕片,每一道都是母亲的拿手好菜。

表姐则带来了城里的糕点和水果,还有两瓶当时很稀罕的汽水。

饭桌上,过去的隔阂似乎都消融在了热气腾腾的饭菜香气中。

父亲甚至主动问起了表姐的工作和生活,那是我从未见过的热络。

"听说你在大学里教书?"父亲问道,眼睛里闪着光。

"嗯,是的,舅舅。我教英语。"表姐回答,声音里透着自豪。

"好啊,教书育人,是个好职业。"父亲点点头,又夹了一块鱼放在表姐碗里,"多吃点,别嫌舅舅家的饭菜粗。"

"哪里粗啊,舅妈的手艺,我在省城吃什么都想念呢!"表姐连忙说道,一口气把鱼吃了个精光。

母亲在一旁笑得嘴都合不拢:"你这孩子,还是这么会说话。"

席间,表姐提起她在大学的工作,谈起去年学校组织的出国交流,那些新鲜事物在我们这个小院里激起了一片惊叹。

父亲虽然不大懂,但听得格外认真,不时点头。

"萍啊,你爱喝点什么酒不?"饭快吃完时,父亲突然问道。

表姐微微一愣:"我...其实不太能喝酒,舅舅。"

"哦,对,女孩子嘛。"父亲点点头,没再勉强。

但他自己却起身,从柜子深处取出一个布包,打开来,是一瓶封存已久的老白干。

"这酒,是你表姐结婚那年买的,想着等着她女儿出嫁时喝。"父亲解释道,一边小心地倒了一杯,"没想到她到现在还没个着落,这酒都躺了十多年了。"

表姐听了,不好意思地笑笑:"舅舅,现在不结婚的年轻人多着呢。"

"哎,是是是,你们年轻人有你们的想法。"父亲举起杯子,"今天你来了,这酒总算有理由开了。"

"来,我敬你一杯,不为别的,就为你没辜负你舅妈的期望。"

父亲一口气喝干了杯中酒,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

表姐起身,恭敬地给父亲斟上第二杯:"舅舅,我也敬您一杯茶。"

"谢谢您的理解和接纳,这对我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父亲微微点头,眼角有些湿润。

饭后,表姐主动帮着母亲收拾碗筷,父亲则拉着我去了院子里的老槐树下。

"建国,"他压低声音问我,"你表姐这么多年,过得怎么样?"

我把所知道的告诉了他,表姐如何努力工作,如何照顾生病的母亲,如何靠自己的能力在省城扎下根。

父亲一直沉默地听着,最后只说了一句:"你妈没看错人。"

表姐走后,我看着父母收拾碗筷的背影,感到一种说不出的温暖和感动。

就在那个普通的下午,在这个小小的村庄里,我见证了亲情如何跨越误解,如何在岁月的流转中变得更加厚重。

"那钱,你打算怎么用?"晚上,我听见父亲问母亲。

"攒着吧,以后给建国的孩子当学费。"母亲回答,声音平静而坚定。

"嗯,好。"父亲顿了顿,又说,"你当初那样做,我...我现在想想,挺对的。"

"真的?"母亲的声音里带着惊喜。

"嗯。人这一辈子啊,能帮就帮一把。"父亲的声音里带着一种释然,"你看那丫头,现在多有出息。"

我站在门外,第一次发现自己的父亲可以如此温柔地说话,第一次发现那个在外人面前总是倔强固执的老人,其实有着柔软的一面。

几天后,我要回城里上班了。

临行前,父亲叫住了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信封塞给我:"拿着,工厂里的活累,多买点好吃的。"

我接过信封,里面是厚厚的一沓钱,翻了翻,差不多有三百块。

"爸,这太多了..."我有些吃惊,知道这在他们看来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拿着吧,这是你妈偷偷攒的,还有...还有我这些年的一点积蓄。"父亲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你妈说得对,人这一辈子,能帮就帮一把。你是我儿子,我不帮谁帮?"

我看着父亲布满皱纹的脸,突然发现他的眼神如此明亮,仿佛年轻了许多。

"爸..."我想说些什么,却又觉得千言万语都不及这个简单的动作。

"人这一辈子,要学会给予,也要学会接受。"父亲拍了拍我的肩膀,"这个道理,是你妈教会我的。"

临别时,母亲把一个小包袱塞给我:"记得带回去,里面是我包的饺子,冷了也好吃。"

我点点头,鼻子一酸,蓦地想起小时候去县里学校,母亲也是这样,总要塞给我一些东西,生怕我在外面吃不饱、受委屈。

"娘,我会常回来看你们的。"我说道,声音有些哽咽。

"去吧,注意身体。"母亲抹了抹眼角,又叮嘱道,"有空就回来,你爸嘴上不说,心里可惦记你了。"

骑上自行车,我回头望去,父母站在院子门口,相互依偎着,朝我挥手。

夕阳的余晖中,他们的身影显得那么和谐,那么温暖。

回城的路上,我的脑海里一直回荡着父亲最后说的那句话:"人这一辈子,要学会给予,也要学会接受。"

是啊,生活从来不是单行道,给予和接受都是爱的表达方式。

母亲给予表姐希望,表姐回报以感激和成就;父亲接受了自己的偏见和误解,给予母亲迟来的理解和支持。

而我,则有幸见证了这个过程,从中汲取着面对未来的智慧和力量。

那五百块钱,表面上看是一笔账,实际上是一本记录着亲情、理解与成长的账本。

而在这本账本里,最珍贵的不是金钱的数字,而是那些难以计算的情感与牵挂。

那年夏天过后,父亲似乎变了个人。

他开始主动帮母亲做家务,拾柴、担水这些活儿,不再像从前那样认为是"女人的活"。

甚至会在街坊邻居面前夸赞母亲的贤惠,这在村里可是稀罕事。

村里人笑说:"倔老周这是被猫啃了舌头还是咋的,变得这么贴心了?"

父亲只是笑笑,不做解释。

而母亲也不再像从前那样战战兢兢,她开始大胆地表达自己的想法和建议。

有一次,她甚至说服父亲把家里的一块地改种水果,这在以种粮食为主的村子里,可是一项"革新"。

我回城后,常常收到父亲打来的电话,电话那头,他会笨拙地问候我的工作和生活。

那笨拙的关心,比任何华丽的言辞都更让我感动。

有一次,他甚至提到:"你表姐上次又来看我们了,带了城里的点心,可好吃了。"

听到这话,我知道那道横亘多年的隔阂,终于彻底消融了。

更让我惊喜的是,两个月后,父亲居然主动提出要去省城看看表姐。

母亲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再三确认后,高兴得险些掉下泪来。

那次省城之行,对从未出过远门的父母来说,是一次不小的冒险。

后来表姐告诉我,父亲在她的学校里,看着她站在讲台上授课的样子,眼睛里闪着骄傲的光芒。

离开时,父亲拍着表姐的肩膀说:"丫头,你舅妈没看错人。"

简简单单一句话,却道出了他心中万千感慨。

在人生的长河中,有些时刻看似平凡,却能在心灵深处激起涟漪。

那个夏天,那五百块钱,那封信,还有父亲买的那件蓝布上衣,共同编织成了我记忆中最温暖的片段。

它们教会了我,人与人之间的隔阂往往源于误解,而理解则来自真诚的沟通;教会了我,爱有千万种表达方式,有时是慷慨的给予,有时是默默的付出,有时甚至是一声不吭的接受。

每当我想起那个夏天,想起父亲最后对我说的话,我都会感到一种特别的力量。

那种力量让我在面对生活的挫折时更加坚韧,在面对亲情的考验时更加宽容。

因为我明白,人这一辈子,最重要的不是计较得失,而是学会在给予中找到快乐,在接受中体会感恩。

如今,每当我回老家,看到父母和睦相处的样子,看到他们和表姐之间亲密无间的关系,我就会想起那个改变一切的夏天。

想起那本永远无法用金钱衡量的亲情账本,以及其中蕴含的人生智慧。

那些智慧,将伴随我走过漫长的岁月,成为我生命中最珍贵的财富。

来源:那一刻旧时光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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