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我刚刚得知,我夫君是当朝五皇子,冤屈已洗,即日回京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5-25 12:35 2

摘要:商行掌柜知道我是东市卖炊饼的娘子,也知谢九霄是五皇子,对我笑脸迎人,还想攀谈ƭũₓ寒暄。

离京的最后一天,我取了房契去商行。

直说来意:「这房子,可卖多少钱?」

商行掌柜知道我是东市卖炊饼的娘子,也知谢九霄是五皇子,对我笑脸迎人,还想攀谈ƭũₓ寒暄。

我低眉,只说:「不论价格,立刻卖,后天你便能取房了。」

「以后,我再也不来了。」

掌柜连连点头,还与我道喜。

我只想速战速决,毫不还价,头一回做了一笔亏本买卖。

我拿了银子出门。

七月石榴红胜火,湛河边,花开团簇。

小轩中,围坐着一对男女,炉火正旺,茶香四溢。

桑妤捧着几朵刚摘下的石榴花。

谢九霄在绢扇上提笔作诗,桑妤接过,放在鼻下细嗅。

鬓上步摇叮铃作响。

谢九霄坐在她对面,抬手,拂走她肩Ŧŭ₌上落英。

是对我从未有过的温情和宠溺。

以前,我曾几次提议,采风赏花。

他总是淡淡地说不喜欢。

那时,我还天真地以为,他真是不喜欢。

可如今看来,哪是不喜欢花,分明是不喜欢陪他赏花的人罢了。

我只是个粗人,与我赏花,如对牛弹琴。

比不得饱读诗书的桑妤。

这几天,我总是见不到谢九霄的人,他们听风眠柳,打马逐月。

我纳纳地站在树后,眼眶酸痛。

我低下头,把眼泪咽了回去。

谢九宵执杯的手顿了顿,往我这边扫了一眼。

我忙移开视线,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游人如织,我只是众多人中的一个,毫不起眼。

「五哥哥?」

桑妤娇声唤他。

谢九宵也装作没发现我。

10

出发那天是个好天气。

也正巧赶上庙会。

十分热闹。

但这热闹与我无关,我一个人带着个小丫鬟,慢条斯理地往马车上搬东西。

一箱箱,一件件,塞满了马车,连坐都几乎没位置。

小丫鬟又小声抱怨,我带无用东西太多了,她要陪我遭罪,七月乌金暑热,她是一点都不想陪我晒日头。

「你回桑小姐那边吧,我不习惯别人伺候。」

将小丫鬟打发回后,谢九宵来了一趟。

他站在马车旁,瞥了一眼我那塞得满满当当的马车,眉头紧锁,寒声问:「你是故意的吧?」

我抿了抿嘴,没有接话。

因为我知道,他还有后话。

「别忘了,你只是妾室,不能跟我和妤儿同乘。」

「你不要闹,这是规矩。」

他补充道。

我摇摇头,表示不会闹。

「我跟马夫一起赶车就好。」

「我是商女,习惯了。」

他往北去京城。

我向西走西关。

我们本来就不同道。

谢九宵脸色寒得像三月寒冰,拂袖而去,「随你的便。」

桑妤千呼万唤始出来,众星拱月一般。丫鬟侍卫们簇拥,小心翼翼地扶她上马车。

我这边冷冷清清,连唯一的丫鬟都打发走了。

马夫坐在车上,踌躇开口:「夫人……姑娘。」

我提摆跳上马车,坐在马夫旁边,轻声道:

「走慢点。」

「不急的。」

车轮辘辘,一路往城门方向走。

我的车重,走得格外慢。

视线里,谢九宵的马车与我渐行渐远。

起初,他还让马夫停下等我,好几次催人来让我快点,别跟丢了。

马夫拍着胸脯:「去京城的官道只有一条,丢不了!」

桑妤撩开车帘,露出一张雀跃的小脸,道:

「五哥哥,我们走快些吧,说不定还能赶上京城的麦花。」

谢九宵听了,脚下忍不住催了起来,马儿越走越快。

城门车水马龙。

马车、驴车、行人、挑夫,马车费了好一阵子才挤了出来。

谢九宵没有发现,官道上跟着的,游龙似的马车,没有一辆是我的。

眼看谢九宵的马车越拉越远。

马夫挥鞭催马:「姑娘,坐稳了。」

我却拉过缰绳,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辛苦了,接下来的路,我自己会走的。」

马夫是雇来的,收钱办事,也没多余问话,收了银子跳下了马车。

我调转马车,一路向西。

11

通往长阳关的官道上,我爹和一众伙计已经等了许久。

烈日下,他们都有些焦躁。

阿爹依旧沉稳。

「来了?」

我应了一声:「嗯。」

然后,眼泪止不住地流。

他平时口若悬河,此刻却显得有些沉默。放在平时,一定会训我一遍,但往事不可追,多说无益。

阿爹向来阔达,不看来时路,但问前程。

「闺女,走吧。」

除了前两天刚上路时的不适,我很快就适应过来。

我们一路西行。

大河滔滔,高山巍峨,最后顺利出了长阳关。

西出阳关无故人。

阿爹兴奋地说,如今两国交好,开了互市,关外有许多好东西,这是我们发财的机会。

关外,是大漠孤烟,长河落日。

我见过绿瞳的西域人,戈壁地里长的瓜甜得腻人。

我站在沙丘上,觉得自己渺小得像一颗沙子。

阿爹走了过来,吐了一口焊烟,问:「想那人了?」

我摇摇头。

我很庆幸,没有跟谢九宵回京。那里只有四方院墙,每天都要惴惴不安,去揣摩他爱不爱我。

而如今,这里天大地大,四海苍茫。

我那小小的患得患失,早就笼到小角落里。

我弯弯唇,笑道:

「女儿在想,如果我们这趟赚了大钱,爹爹是不是能给我找个后娘?」

阿爹咳了一下,「敢打趣你老子了!」

但阿爹说,给我买个丈夫,倒是可以考虑。

我不置可否。

12

出发京城的第一天。

夜火阑珊。

谢九宵站在客栈门前,将桑妤扶下马车。这之后,他迟疑了一下,还是转到后头的马车上。

这些天,他对穆西棠冷淡,说话也有些重。

她那人心思细,如今指不定还恼着他。

他明明不想那样。

但是桑妤在这里,她是他未婚妻,他也得顾及。

「西棠,到客栈了,在这里将就一夜吧。」

谢九宵敲响了马车木板。

下来一个汉子。

谢九宵才猛然发现,马夫不是他雇的马夫,马车也不是穆西棠的马车。

谢九宵盯着地上的车辙,有些慌了。

马车过了一辆又一辆。

他就这样,站在门口,一辆一辆地看过去。但没有一辆是我的马车。

心底越发焦躁。

「叫她别带那么多东西,非要带。」

「我说了到京城给她买。」

「也不至于拖慢了脚程……」谢九霄在原地踱起步来。

这话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向身边的婢女抱怨。

奴婢怯怯地低着头,不敢言语。

桑妤从客栈出来,有些不高兴,她看了眼身旁的老嫲嫲。

老嫲嫲缓步上前:

「五皇子,老奴知道您紧张穆姑娘,但她毕竟只是妾室,您就在门口等她,有失体统。」

「要传回去,怕是会被人做文章。赎老奴多嘴,您现在根基不稳,该以大局为重。」

桑妤体贴问:「要不要派人去找?」

谢九宵吸了一口气。

缓了脸色。

冷冷丢下一句:

「她只是妾室,不能让她太拿乔。不然,以后若是骑到你头上,那就是我的不对了。」

桑妤弯了弯唇。

第二天赶路,有意无意地,谢九霄放慢了脚程。

夜晚在官道边野宿,谢九霄回头引颈。

寂寥无声,星光微明。

他等不到她。

谢九霄眼色渐冷,终是缓缓开口:「来人,去找。」

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似的。

谢九霄的命令是沿着官道、小道,一路找回去平良镇,快马加鞭。

侍卫得力,不出一天,便回来复命。

「穆姑娘走了。」

13

走了。

是什么意思?

短短两个字,砸得谢九霄呼吸一窒。

他瞬间慌了神,身形一晃,几乎站立不稳。

「她又在玩什么把戏?」

他喃喃自语。

盯着侍卫,紧紧握着剑柄,五指捏得生疼。

侍卫颤巍巍,递上一封信。

那是我留给马夫的。

如果有人去找,就把信送出;若是没有,那便烧了扔了,都行。

谢九霄颤着手,接过那信。

一目十行。

信中有水迹,点点滴滴,晕开了几处,糊得很难看,但并不影响阅读。

因为我的话不多,开头是一句诗: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我不会文绉绉地掉书袋。

【若我当年知道你有未婚妻,我是断断不会跟你有什么牵扯。】

【从今以后,山高水远,男婚女嫁,各不相关。】

一封薄薄的信,只有寥寥几句。

谢九霄一字一句地读着。

心里顿时空落落的。

一根细小的枝条,暗暗地戳着他心脏,细细麻麻,钻心的疼。

他不信,抢过侍卫的马缰,翻身上马。

桑妤从马车上跌跌撞撞下来,追了上去,拦在马前,「五哥哥,不能再耽误了,册封你为王的圣旨在京城等着。」

「还有,我们正式赐婚的旨意。」

她抓住谢九霄的一片衣角。

桑妤泪眼蒙蒙,「五哥哥,她走了不是正好?穆姑娘是想成全我们。」

她赤红着眼。

看着手里的衣角一点一点地抽了回去。

白马奔了出去。

桑妤追了两步,狠狠摔了一跤,「五哥哥!」

她肝肠欲断。

「五哥哥,别抛下我……」

可谢九霄什么都听不到。

一群侍卫也跟着跃上马,发足狂追。

谢九霄踏月狂奔。

发冠乱了,衣袂被树枝勾缠撕裂,他都顾不得。

他追出去二里,却被洛河拦住了去路。

洛河凶险,夜里并不许人过桥。

洛河水滚,怒浪滔滔。

他望着来路漫漫,手里的缰绳攥得生疼。

「西棠……」

穆西棠是行商女,本居无定所,四处行商。她走了,四海万疆,他根本不知从何找起。

忽然,下起雨来,淅淅沥沥。

打在他脸上。

随着泪水,一起滑落。

那一年,杏花微雨,她在沟里救了他,将他拉出泥潭。

那一年,西府海棠开满清明雨后,他们在乡间简陋的小院里成了亲。

他许下言诺:生死契阔,与子成说。

这一年,一别生死两茫茫,有些生死契阔,活着的时候,也能叫人肝肠欲断。

侍卫追了上来。

桑妤也哭着追了上来。

雨越下越大。

很吵,也很安静。

他原以为,当年娶穆西棠,只是迫于她救命之恩不能不报。

他甚至觉得屈辱。

冷淡、疏离,是她该承受的代价。

他以为,他给了她贵妾之位,对她来说,是天地下最大的好事,她该感恩戴德。

只有这样,才能弥补一点对桑妤的辜负。

他骗自己,不爱穆西棠。

可是,她走了。

他才明白,她把他的心也带走了。

14

我跟阿爹去过西域,去过楼兰,去过很多地方。我们贩卖中原的丝绸、香料,然后带回牛羊、皮货,还有玉石。

边疆繁荣,阿爹的互市生意越做越大,已经是边关最大的商户。

这一年,阿爹接了皇商的一桩大生意,向宗室提供皮货和西域珠宝。

阿爹不放心让伙计去,便带着我亲自押送。

这是我第一次来京城。

繁华迷人眼。

在驿馆接待我们的,是皇商。

而管理皇商的,是五皇子谢九霄。

他现在已经是燕王了。

这是三年来,我们第一次见面。

他站在商行门前,身长玉立,杏花疏雨里,依旧端着一份骄矜贵气,只是颧骨突起,身形。

瞿瘦了许多。

他嘴唇微动,眼里闪着光,「西棠,我找你好久。」

声音有些沙哑。

还有眷恋。

但我此刻见他,已没了当年那种怦然心动、患得患失的踌躇。

我很平静。

规矩行礼:「王爷。」

谢九霄哑了哑,眼色受伤:「你不必如此。」

他看着我,眼中满是深情:「我没有娶桑妤,她只是侧妃。我的正妃之位,一直留给你。」

「西棠,你跟我回家好不好?」

他解释,当年他式微,是所有皇子里最没权没势的。

容妃不是他生母,他只能依靠桑国公的势力,在朝中站稳脚跟。

眼睫微湿,「西棠,我心里一直有你。」

「以前是我看不清,负了你。」

我微微侧头,看着空蒙青天。

我用原话回答:

「我们无媒无聘,不上玉蝶,不是夫妻,这是你说的。」

「我一介贱民,最多只能做通房的份,也是你说的。」

这些话,我在心里藏了很多年。

每想一次,就怨恨一次。

但时间长了,恩怨也散了。

我不悲不喜,「谢九霄,当年我说让你娶我,只是玩笑话。其实那时,只要你说你还有未婚妻,我是不会勉强你的。」

「现在,不过是把选错的路,回了个头而已。」

谢九霄脸色惨白,眼里似乎有东西碎了。

他指尖颤抖,踉跄退了一步,目光白茫茫的,像西风一样悲凉。

他说:「我不信。」

「你肯来京城,你心里还有我。」

我觉得有些冷,拢了拢狐毛披风,平静地道:

「生意人重利,哪里做不得生意。」

「若是做生意,我可以与你在商言商,但你是朝廷命官,还是不要过多私下见面的好。」

说完,我转身回了驿馆。

关上门。

回家拿起账册,看了起来。

外面什么动静,都没有我的账册重要。

15

这批进宫皇宫的皮毛十分țù⁴珍贵。

宫里娘娘喜欢,特意吩咐皇商,让我带货进宫。

御花园里,各宫娘娘和命妇贵女都在。

谢九霄的养母容妃也在。

容妃一张脸清清淡淡的,只是浅浅看了我一眼,波澜不兴。可能在宫中争斗多年,什么棱角都磨平了。

桑妤陪在容妃身边。

她只是侧妃,这场合,没资格与容妃同坐,而是干站在一边,等着随时伺候婆母。

她垂着眼,神色落寞。

仿佛一朵红艳娇贵的名花,像蒙着一层灰,灰蒙蒙的。

我收到各种异样的目光。

谢九霄流放蜀地时娶了一门妻,却没有跟他回京,这不是隐秘事。本是正妃的桑妤,因为我成了侧妃。

有人说她小气狭隘,容不下妾室。

有人说我贱民妄想皇子妃之位。

也有人说谢九霄或情深,或薄幸。

都在打量我。

却默契地无人提起往事。

我对这些探寻的目光视若无睹,径直走到各宫娘娘面前,开始讲起所携的物品。

来源、质地,独特之处。

侃侃而谈中,还谈到了西域风光。

贵妃很喜欢听外面的故事,走了过来,打断了我的话,问:

「你与我说说,听说楼兰有响沙,你见过么?到底是怎么样的?沙子当真会响?」

「你一个女子,怎么能跑这么远?」

「还去过什么地方?」

贵妃特意让人给我赐座。

我固辞不受。

关外的故事太多了。

我笑笑,娓娓道来:

「沙子并不会响,只是那片沙漠有许多怪石,每当风起时,风沙穿过怪石,就会响起声音,四季不同。」

……

贵妃听得入迷。

宫里的娘娘一辈子困于宫墙,听起外面的事来,兴致格外高。

连一直淡漠的容妃也走了过来,侧耳细听。

而桑妤,始终规规矩矩地站在一边,备受冷落。

直到宫人提醒,宫门快要关,众人才散了。

自始至终,容妃都没有为难过我。

只在临走时,她将我叫到一边,淡淡说了一句:「你比本宫幸运,走对了路。」

16

我跟桑妤同时出宫。

她堵住我去路,怨气很重。

「凭什么你说两句话,就哄得了母妃高兴?我做什么,她都不高兴。」

我无奈地笑了笑,说道:

「我是生意人,向来笑脸迎人,客人喜欢听什么,我说什么,如此而已。」

「并没有其他意思。」

她咬着腮帮,眼眶红了一圈,怨恨道:

「你明明走了,又为什么要回来撩拨谢九霄!」

「都怪你!」

「明明我才是他的妻!」

桑妤不依不饶,满腹委屈地发泄怨恨。

怨我当年以恩挟报,迫谢九霄娶我,我成了横在他们之间的绊脚石,肉中刺。

更怨我,远走他乡,挖走了他的心,从此辗转悱恻,爱而不得。

以前谢九霄怎么冷落我,如今怎么冷落她。

桑妤泪眼婆娑,「我只是喜欢他而已,我错了吗……」

我拢着袖子,无奈道:「你怨错了人。」

「你们的婚约从未断过,当年他隐而不说,是他骗了我,也骗了你。」

桑妤止了泪,怔在原地。

「他利用我,得了一个安身立命之所。后来利用你,在京城站稳脚跟。」

我低眉,「我是看清了,才走的。」

在桑妤茫然的目光中,我登上了马车。

17

谢九霄来找过我几次。

我都让婢女回绝了。

婢女不敢得罪王爷,还是收下一簇梅花,放我案上,怯声说:「燕王爷说,京郊梅花开得正盛,邀小姐去看,不见不散。」

我看了一眼。

心中再无波澜。

那一日,谢九霄独自站在风里,等了许久。

风吹花落,迷了他的眼,吹得双目赤红。

从天光白日,等到日暮西山。

他等不到我的。

京城的这笔生意做好了,赚了一大笔银子。

离京前,我忙着采购各种物品,这些可以在关外卖一个好价钱。

我从外回来,累瘫在椅子上。

这时,婢女又端来一个精致的盒子,垂首,为难一笑:

「小姐,这是燕王爷送来的,奴婢不敢忤逆,便先收了下来。」

我打开盒子。

以为是什么贵重东西,但只是一支铜簪。

样式跟以前他给我的那支一样。现如今,这簪子被万分郑重地放在漆盒里。

谢九宵给我送来很多东西,我都让人退了回去。

这支簪子也不例外。

……

离京前一日,桑妤来找我。

脸上的巴掌印清晰骇人。

原因是她知道谢九霄对我百般讨好后,委屈和埋怨一下子爆发,两人大吵一架,谢九霄一时激动,打了她一巴掌。

接着,是谢九霄一日复一日的冷落。

一滴一滴的眼泪从她眼眶里滚了出来。

桑妤哽咽着,从未有过的卑微:

「以前是我不好,如今我尝到苦头了。」

「穆姑娘,我把正妃之位让给你,再也不跟你争风吃醋了,你留下来吧。」

我看着她,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是他让你来说客的?」

被我说中,桑妤神色寂寥,半酸半苦地点头,眼泪掉得更凶了。

我叹了一口气:

「你的喜爱越廉价,他就越是践踏。」

「桑小姐,你原是公国嫡女,京中多少儿郎想娶的姑娘。」

「你不该来求我。」

桑妤愣在了原地,然后掩面痛哭。

18

我离京那日,谢九霄来了。

他骑在马上,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兴奋。

他跪在圣上面前,跪了一天一夜,甚至愿意用王位来换一道赐婚圣旨,娶我这个平民贱户为正妃。

谢九宵小心翼翼地将圣旨递到我面前。

他固执地看着我,卑微,沙哑。

「西棠,只要写上你的名字,你就是我正经八百的妻。」

「你不要走,好不好?」

我轻轻推了回去。

那一瞬间,他的眼里,所有东西都崩塌了,瞬间暗了下来。

我平静说:「你怎么不明白?」

他脸色瞬间惨白,嘴唇微颤。

我顿了顿,继续说道:「我现在不喜欢你了。」

「我喜欢江南的西府海棠, 西北的酸杏, 关外的马奶酒。」

「喜欢的东西太多,没有位置装你。」

我转过头,看向他身后的ẗũ̂ₐ人,桑妤哭得稀碎。

「但有人的装的满满都是你。」

「但你负了一个又一个。」

说完,我便示意车夫出发。

马车缓缓驶离, 我撩起帘子一脚, 看见谢九宵依然站在原地。

他明白。

我是彻底不会回头了。

这一别, 可能再也不会见面了。

19

时间又过了几年。

桑妤终于如愿以偿, 终于坐上了燕王妃之位。

皇上为了宗室延绵子嗣,建议皇子们纳妾生子,几个皇子都以夫妻和顺为由, 拒绝了。

唯独谢九霄, 桑妤亲自为他选了两个妾室。

乖巧可人,家世清白。

桑妤是他的少年白月光,付出过真心的人, 曾为他使劲手段, 争风吃醋, 眼里心里都只有他的人。

她不悲不喜, 迎妾室进门, 礼节周到。

谢九霄原以为桑妤会像以前那样, 使些小手段,拒了他纳妾。

谢九霄怒问:「你都不吃醋的吗?」

他有些慌张。

「只要你说不想我纳妾, 我就回绝了父皇。」

桑妤低眉想了想, 淡声笑了一下,云淡风轻:「那样会伤心。」

皇上子嗣众多,要脱颖而出,维护燕王府风光, 势必要讨好上位者。在哪些面前,男女情爱, 缥缈得像云一样。

谢九宵猛然发现。

他失去的东西, 总是一件又一件。

「连你……也不爱我了吗?」

……

很多年以后,我又去京城做了一趟生意。

谢九宵没再Ţų₆出现我面前。

反而是桑妤,专门找我叙旧。

秋风猎猎,吹起她一片衣角,雍容贵气。

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藏着沉稳和野心。

如今,她是皇上众多儿媳中最喜爱的那个, 聪明得体, 做事稳当。

她说, 她找到别的路。

男人多情,尤其是皇室中人。

她只求坐稳这正妃之位,把权利握牢, 那才是别人抢不走的东西。

而谢九宵, 本质上是个多情公子, 政事上平庸寡断,建树甚少。

渐渐地,被众多皇子掩盖了过去。

别人提起燕王, 只会想到燕王妃。

我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我们相视而笑。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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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甜炒栗子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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