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可梁兴玉实在不敢出门久耍,屋头那几十张猪嘴巴。它们如果饥肠辘辘了,会闹得整个小益红岩的湾湾头鸡犬不宁的。
#一部记录川西南的世代变迁中,小人物的平凡故事#
月月诚心要留幺舅母吃了中午饭才能走。
可梁兴玉实在不敢出门久耍,屋头那几十张猪嘴巴。它们如果饥肠辘辘了,会闹得整个小益红岩的湾湾头鸡犬不宁的。
月月将舅娘送到了汽车站,并目送了她上车后才往回家的路上走。
她知道马上已是中午客人吃饭的高峰期了,那些几天才下山来赶一回场的山民们,此刻,已经把山货卖完了,挑着的箩筐里装满了花花绿绿的小商品。
他们结伴来到姜强的幺花饭店里,但这些多半是老家的熟人们。乡为乡,邻帮邻。有钱拿在不认识的人的店子去吃饭,不如照顾这本乡本土的老邻居。
你有情,我有义。这纯朴的乡民在姜强的店子打坐,显得热闹非凡。有家熟店暂时落个脚,喘口气。有钱就吃碗冒嘟嘟的三鲜面,没钱给姜老板找口茶水喝,顺便扯些老家那姜强不知情的张家长李家短的鸡毛蒜皮的事。
月月才不管那么多,她走到一个没有人的僻静处的台阶上坐了下来。
那店里的生意再好,钱是永远挣不完的。
且她的男人随时都是她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他选择视而不见,拿起土弹弓去乡下打野鸟去了。
今午中午也让他尝下忙得要死的滋味。
她刚才和小舅娘说起王彬对婚姻的不忠诚。男人呀没一个是好东西。
月月在这些年也是过得一地鸡毛。
真的是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虽然说是丈夫姜强在刚结婚时到宜宾二舅舅李小助家去做客,做长辈的语重心长的对他说:“你看你的脚赶拖拉机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与其在农村干那挑抬下力的重活受限制,不如进城去租间门面做些小生意。那手边上的活用不了好大的力气,来钱块,本钱不多都能办得到且还不担好大的风险。”
姜强回家也不找她商量要不要得?自己就跑到这林湖镇租好了门面,像她的五舅那样一个人当老板员工,依然要坚持下去。
月月终于开窍了,当农民那靠天吃饭挣钱实属不易。做点小本生意都比种庄稼强。
由于吃得苦,秉着薄利多销的原则。他们这个夫妻店在摸爬滚打中就做得风生水起了。
然而,男人有钱就变坏了。
在月月回老家生二孩那个月子里,姜强在守店子的过程中耐不住寂寞,与隔壁那按摩店的风尘女们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并染上了严重的性病。使月月也被无幸的给传染了,横得咬牛并有遗传到他爹那心狠手辣的家暴德性的男人,倒血口喷人说月月不学好先把他惹到了的
而月月这一生的噩梦就开始了。
公婆不给她弄小孩,她白天就把儿子背在背上大多数时间都是一个人经营店子,为了节约成本的开支,她没有请个小工帮衬自己。都是一个人默默的围着那锅台转,炒菜收碗洗碗择菜,都是她去干。那男人愿干就干,不干她也不敢喊他。
动不动就要提刀砍她的男人,月月害怕了。她有一天下云江街上去给小舅说,可能早迟是会被姜强砍死的,如果我有个啥子不测?那两个娃娃怎个整哟?
这下李小德他打老婆的时候心子简直不痛,而他的亲侄女被丈夫打了那心子可痛甩了。
他二话不说,怒不可透的驾着摩托车。说了句“走,我今天倒要看他有多牛逼。”
来到了月月的店子,那天正下着大雨,满大街泥泞不堪。
李小德才不给这外女婿丁点面子,在众人面前他三拳就把他打倒在街上的稀泥地上躺起。
“你打女人都浪凶的哒!起来把我打在这地上睡起撒!”李小德指着他的鼻子骂。
这左邻右舍的人见是别人的家务事,也没人敢上去搀扶他一把。
月月又看到丈夫被打得造孽兮兮的,忘了他带给她的耻辱和伤痛。竟跪在小舅的面前替他求情。
而破坛子破摔的姜强躺在地上装死不起来。
连才十岁的女儿姜黎黎都晓得讲他:爸爸,你这样丟不丟人?
一个自己不洁身自好的男人,把妻子染上了一身的毛病,倒还打人说是妻子的不检点,岂有此理?荒谬绝伦。
笔者我是看到过这人世间有这样太多的卑鄙无耻的男女。
特别是这种有外心的人,对配偶是极其恶毒的。他们道貌岸然的打着真爱的晃子,传播断子绝孙的勾当。
月月回想起这不堪回首的过往里,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这就是小姨李小聪给她介绍的他们村第一首富的子弟,是如此的不敢苟同。
小姨明明都晓得他的爹是个下得起手的家暴男。她自己都说过,有次看到姜强的爹把手老起来,站在他旁边的妻子吓得来跳得多远的,以为那男人又是狗日疯了无缘无故的打她。
即然李小聪对姜强的父亲知根知底的,为何要把亲侄女往火炕里推?
为其小姨做这个媒,还和她母亲李小连扎实的干了一架。
狗永远改不了吃屎的德性。……
“你这死婆娘,去送人送了半天都不回来。是不是走哪点去找嫖客老公?老子一个人在这店子忙活累安逸了。”姜强满口脏话的毒骂妻子。
因为他知道自从梁兴玉回到了老家后,与月月的外公外婆的关系是针尖对麦芒。如果他把老婆往死里打,李小德可能不会来管这个闲事了,梁兴玉看笑话都来不及。老丈人老实巴交,对他构不成威胁。老丈母虽横在他的拳头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现在李氏大家族的所有人,受两个老年人的“痛哭流涕”的控诉,明里暗里都是对梁兴玉口株笔伐。而她从没有在他们面前说过那老人的坏话。
要说姜强不打老婆的时候,对月月的娘家人还是蛮尊重的。无论哪家有大盘小事?他都是拿命来帮忙的。
月月还没想到要辩解,她拢屋就赶紧干活。
客人走完了,几张桌子上的盘杯狼藉,都看似是对她张牙舞爪的挑衅。
“你以为我不晓得,你就是去了那歪馆头干那见不得人的好事。”恶眉怒眼的姜强把一叠碗“砰”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孩子们都上学去了。
也没有人会来阻止他这魔鬼般的冲动。
他见妻子没有开腔说话,以为是默认了他的无端猜测。
更是得寸进尺,他猛地把段月月扑倒在地上。那毛锤如雨点般落在了她的头上。
这时,生无可恋的月月没有用手下意识的护着自己的头。
她真的活不下去了。
再见了,我心爱的孩子们。妈妈在天堂会保佑你们的。
她的眼角流尽最后一滴泪水的时候,已昏死过去了。
而灵魂被扭曲了的打人狂魔的猪狗不如的男人,竟漠然的见死不救。
跳上了路过他门口的筠连下宜宾的客车,做贼心虚的“畏罪潜逃”了。
来源:乡村的木棉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