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太子夫君嘴上说厌恶我,半夜却爬上我的床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5-22 04:23 1

摘要:「)儿时婚约本就是戏言,做不得数,本宫的心上人比你好一万倍,希望你不要不知好歹,生

我的太子未婚夫有两个人格。

白日里为了小青梅对我恶语相向,恨不得我立马去死。

晚上又换了副模样,跪在床边可怜兮兮求我宠幸。

我快被两种人格折磨疯时。

突然发现每晚爬我床的。

是他的双胞胎哥哥

1

我是太子儿时定下的未婚妻,家人死光拿若信物去投奔他。

他碍于情面,暂时收留了我。

「)儿时婚约本就是戏言,做不得数,本宫的心上人比你好一万倍,希望你不要不知好歹,生

出什么非分之想。」

林沐川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审视若我。

虽然长了张令所有少女魂牵梦绕的脸,但性格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我攥着轻的可怜的包袱点头,本来就是寻个避身之所,不敢奢望什么太子妃。

我跟着嬷嬷到了一间不起眼的院子落脚,刚想问灶房能不能用,嬷嬷扭头就走了。

我叹了口气,放下包袱清了院中积雪,看见角落堆着斧头和木板,想着劈了取暖。

岂料斧头年久松动,轻轻一甩就飞了出去,差点劈中从门外走来的林沐川。

他换了身白衣,束起的长发披散下来,多了几分君子如玉的味道。

「对不起,你没伤若吧?」我惊慌道款。

他摇头,拎着斧子走过来,沉默扫了我一眼,然后开始劈板子…

我站在一旁傻眼,这是什么操作?

他麻利劈完,又生了火取暖。

我把他请进屋里,煮了一壶从边关带来的花茶,拘谨倒给他:「谢谢你啊。」

他淡淡点头,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就这么喝了一壶茶,外头落了黑,林沐川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

我有些尴尬:「我要睡觉了,太子殿下还不回去歇息吗?」

「我是来和你睡觉的。」他放下茶杯,黝黑双眸毫不避讳盯着我。

我怀疑自己听错了,瞪大眼睛:「这不合适吧?」

2

「你是我的未婚妻,有什么不合适的?」林沐川语气认真,不像是开玩笑。

「可你白日里不才说自己有心上人,婚约不作数吗?」

他张了张唇,没说出话,沉默片刻转身走了。

留我一人在原地惜逼。

第二日来了两个嬷嬷,拿着嫁衣和盖头,要我换上去正厅拜堂。

「和谁拜堂?」我一脸蒙圈。

两人却不愿废话,强硬地将我塞进嫁衣,盖上盖头架到前厅,和一只公鸡拜了堂。

「礼成了,以后姑娘就是太子妃了。」一人阴阳怪气说话,扭着水桶腰离开。

我生气扯下盖头,见门外又来了个丫鬟,说林沐川川传我过去用膳。

他在府里还让我和一只公鸡拜堂?

我再也压不住怒火,跟若丫鬟去了吃饭的地方。

刚到门口,就见林沐放低姿态哄一个漂亮姑娘喝药。

「乖莹儿,这药只能饭前喝,不然胃会难受的,就喝一口好不好?当我求你了。」

那姑娘粉衣玉容,姣丽如同盛开的牡丹花,高傲享受林沐川川的讨好。

余光警见门口的我,她突然寒了俏脸,打翻药碗起身:「晦气,我不吃了。」

她一走,先前领我过来的丫鬟立马跟上,临了不忘幸灾乐祸剜我一眼。

我这才发觉自己好像被算计了。

林沐川顾不上汤药酒了一身,起身追出去,经过我时恶狠狠道:「本宫昨日说的话你都当耳

旁风了?到莹儿面前瞎晃什么?滚回你自己的地方!」

「你给我把话说清楚!刚才的拜堂算怎么回事?」

我愤怒追出去,因不熟悉府中地形,三两下就被他们甩开。

3

我憋了一肚子火,回房收拾东西想一走了之,可出了院门又打消念头,乖乖退回去。

从边关入京,我经历不下二十次追杀,随身仆从全部丧命。

兴许前脚出太子府,后脚小命就不保。

入夜,我刚准备锁门睡觉,林沐川就出现在门口。

月光下,他一身儒雅白衣,俊美的好似水墨画里走出来的公子。

「你又来干什么?」我眼中浮现警惕,语气不善问他。

「已经成亲了,现在我能和你睡觉了吗?」林沐川抬脚要往屋里走。

我连忙挡住,没好气瞪他:「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林沐川一脸无辜:「为什么这么说?」

他的神情语气和白日里简直是两个人,可这张脸我又不会认错。

我满腹疑惑,蹙眉审视他:「白天的事你都不记得了。」

「什么事?」林沐川神色透出几分迷茫。

「你脑子不会真有问题吧?」我试探上前摸他额头,也没发烧啊。

林沐川因为我的触碰红了耳朵,深邃的桃花眼一瞬不瞬町着我,又问了遍:「我可以和你一

起睡觉吗?」

「不可以!」我无情拒绝,伸手要关门。

他用一只手挡住,不解发问:「为何?不是已经成亲了吗?」

我只觉得一口气卡在嗓子里:「你是三岁小孩吗?我和你一点感情都没有,怎么睡?」

「只要有感情就能睡?」

「对!」

林沐川低头沉思片刻,忽然揽住我的腰,只过一个眨眼的功夫,我就被他带到屋顶上。

4

林沐川将我放下就离开,正当我把他骂的狗血淋头时,他又拿着两壶酒飞回来,拔下塞子递

给我一壶。

是羊羔美酒,我的最爱。

边关苦寒,若不喝酒暖身,是撑不过凛冬的。

我咽了口唾沫,伸手接住:「你把我带到这上面干什么?」

「培养感情。」林沐川说着,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我小心挪过去坐下,仰头喝了口酒,目光所及是灯火通明的京城。

我父兄拼死护下的,就是那香身万千灯火中的百姓。

「满儿,你变漂亮了。」

耳边传来林沐川的声音,我转头看过去,才发现他一直在看我,眼眸比天上的星辰还要亮。

「你以前见过我?」我讶异挑眉。

他点头,忽然将我扑倒。

一支闪着幽光的利箭从我刚才坐的位置飞过去。

林沐川护着我滚下房檐,重重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哼。

「你干嘛给我当肉垫啊?摔到哪里了?」我手慌脚乱想从他身上起来。

可越着急越出差子,我一个不稳摔倒,直接亲上他。

他的唇薄而软,带着美酒的芬芳。

我脸颊爆红要起来。

他却眼神一暗,扣住我后脑笨拙地加深了这个吻。

我惊讶到忘了反抗。

荒唐一吻过后,他红若耳垂,气息不稳松开我:「亲了,是不是就算有感情了?」

灼热的呼吸喷在耳畔,我身子一颤,爬起来头也不回地跑了。

5

第二日我和太子对月饮酒,交流感情从房檐上滚下来,还亲到一块儿的事就传遍整个太子

府。

听说他的那位心上人砸了房中所有东西,闹脾气要走。

我还在睡梦中,房门突然被瑞开,林沐川气势汹汹闯进来,把我拎下床就往外拽。

丝毫不顾及我只穿着中衣,赤脚踩在冰凉的雪地上。

「你干什么?」我吃痛挣扎。

他一言不发,将我拽进一间叫玉莹轩的屋子,用力甩到地上。

「莹儿,这个女人就是个从边关来的乡巴佬,比不上你一根头发丝,我怎么可能亲她,你别

信那些流言蜚语!」

「你还敢把她带我面前来?我不管!反正这府里有我没她,有她没我!」

白玉莹掩面哭泣,砸了一对青花琉璃盏,差点划伤我的眼睛。

「好好好,我这就赶她走。」林沐川心疼哄着,转头冷厉瞪我,「没听见莹儿的话吗?还不

快滚!」

我怒极反笑,从地上爬起来:「昨夜不是殿下主动亲的我吗?还巴巴地送我美酒,要和我培

养感情睡觉,可真是变脸比翻书还快。」

说完我一溜烟跑走,玉莹轩里又传出砸东西的声音,听着林沐川好像还挨了两巴掌。

我回了屋子,被冷风吹的清醒不少,犹豫要不要离开。

可昨夜的那支毒箭又让我后怕。

没多久林沐川又来找我:「你怎么这么不要脸!谁要和你睡觉了?莹儿现在被你气走了,你

立马跟我去解释,要是追不回来她,本宫拔了你的舌头!」

我害怕地捂住嘴巴,跟林沐川上了马车,路上一直在偷偷打量他。

为什么都是同一张脸,白天和晚上的差距这么大呢?

莫不是他有两个人格?

我胡思乱想时,马车半路停了,下人在外焦急禀报,说白玉莹被土匪抓走了。

「哪路土匪敢动本宫的人?不想活了!」林沐川焦急又愤怒。

我缩在角落,觉得自己小命不保。

果然他阴沉看了我一眼,同下人吩附:「把这个晦气女人押回去跪冰湖,莹儿要是有个三长

两短,就将她沉湖。」

6

我在冰湖上跪了快一日,冻的脸色青紫瑟瑟发抖。

有些后悔听父亲的临终遗言,来找这个未婚夫庇护了。

我爹叫何忠武,是个将军,我们一家都住在边关,父兄镇守疆土,母亲就在家中为他们缝补

棉衣。

日子平凡却温馨。

但有一日,敌军放火箭烧了我的家,父亲拼死教下我,让我来京城找林沐川。

我身上有一块虎符,可调动父亲亲属,只传何家血脉。

父亲说等我有了孩子,虎符就是我们的倚仗,千万不能随便露出来。

可我连小命都要不保,上哪去生孩子?

视线模糊之际,有人抱起我,依旧是那张脸,只不过带着伤。

我想狠狠打他,奈何身子早就冻僵。

他把我放到床上,盖了一层厚厚棉被,又端来三盆烧的正旺的炭火,可我还是冷的发抖。

他思索片刻,竟脱了衣服上床抱住我。

他身子热的像个火炉,比棉被和炭火暖和多了,我不自觉贴过去,迷迷糊糊睡着了。

再醒来时,林沐川正一脸嘲讽坐在床边看我,脸上没有伤。

「睡得跟头猪似的,本宫还以为你死过去了。」

我不确定之前的一切足不是梦,低头检查了下衣服,见是完整的便松了口气。

「你以为本宫会趁你睡着吃你豆腐?真能给自己脸上贴金。」林沐川川没好气开口,攥住我的

手。

「何满儿,我问你,你爹临死前,给过你什么东西吗?」

「给了。」

「真的吗?在哪里?」林沐川眼中浸上不加掩饰的喜色。

我指着柜子开口:「就在我的包袱里。」

林沐川立刻松开我,火急火燎去柜子里翻出包袱抖开,而后拿若三块干粮沉脸走回来。

「这就是你爹死前给你的东西?」

我揉着手腕点头:「你可别小看了这点干粮,要是没有它们我可到不了」

「何满儿,你存心耍本宫是不是?」林沐川怒不可竭,伸手将我拽下床。

「莹儿受伤了,从今日起你就去她院里伺候,直到她伤好为止。」

7

我是名义上的太子妃,白玉莹是太子放在心尖上的姑娘,用脚趾头都能想到我去伺候她的遭

遇。

但我还是决定能忍则忍,毕竟外头也有不少人想要虎符,在太子府最起码能暂时保住小命。

「这茶这么热,你想烫死我家姑娘不成?」红袖将一杯滚烫的茶泼到我身上。

我的棉衣早就湿透,一早上被泼了十六七次茶,倒也没觉得多烫,顺从接过茶杯:「我再去

换一杯。」

「小姐,你瞧她那个窝囊样,哪里像个将门之女。」

白玉莹冷哼一声,不屑正眼瞧我。

我叹了口气,重新去偏殿倒茶,身上棉衣被冷风一吹,结了不少冰凌。

再回玉莹轩时,林沐川来了。

「莹儿,这是北疆进贡的夜明珠,一共只有两颗,你上次不是说想要吗,我向父皇讨了一颗

送你。」他将一颗拳头那么大的夜明珠棒到白玉莹面前。

后者摸着怀里刚刚满月的狸猫,不满蹙眉:「另一颗怎么不一起讨来?」

白玉莹是丞相之女,本就出身富贵,丞相死后林沐川将她接进太子府,更是宠的没边。

「另一颗被贵妃要去了,我总不能抢过来。」林沐川头疼解释。

「你当初可是答应把两颗都送给我的,我都邀请姐妹们来看了,你这样让我的面子往哪搁?

我不要了!」

白玉莹发起脾气,连猫和夜明珠一起扔出去,她面前就是个火炉,我和林沐川川一同扑过去。

一阵叮里咣啷后,他接住了夜明珠,我接住了猫,只不过踩翻火盆,手背烫伤一块。

白玉莹见我俩如此有默契,气的掀桌子:「都走,你们都给我走!」

我和林沐川被狼狈赶出来。

他捧着夜明珠,扫了眼我烫伤的手背,冷哼一声:「还挺有爱心,不想留疤就跟本宫走。」

8

我抱着猫跟林沐川去了书房,他取来两瓶特殊药膏,混在一起敷在我手背上,灼痛感顿时消

退不少。

「一天两次,记得定时敷。」他将药瓶塞到我怀里,顺手抱走猫。

「多谢殿下。」我规矩道谢。

他看见我滴水的棉衣,眉头轻皱:「只要你交出本宫想要的东西,就不用去莹儿哪里伺候

了,怎么样?」

「我不知殿下想要什么,若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我装傻退下,临走前警见墙上挂着一副

女童画像,蓦然顿住脚。

「看什么看,这是莹儿小时候的画像,她七岁就目死将本宫从雪山里背出来,这份情谊不是

你能比的。」林沐川没好气开口。

我盯着画像上白白嫩嫩的女童出身,脑中闪过几段零星记忆,又摸了摸早在边关被冷风吹得

粗粝的脸,垂眸缓步离开。

我回房烧了锅热水,脱下湿衣泡了个热水澡去寒。

不知我走后,林沐川怀里的猫闲腾起来。

「没良心的小东西,莹儿把你喂的肚子滚圆,你倒喜欢上她了。」

林沐川嘴上这么说,可想起白玉莹方才扔猫的一幕,脸色沉了些许,抱若猫儿去了何满儿的

院子。

本是个不起眼的废院,她倒是收拾的干净整洁。

他旁若无人的推门进去,女人快速披上外衣,小鹿一样躲到屏风后,语气责怪:「你怎么不

敲门就进来?」

「那你怎么不锁门就沐浴?」林沐川嘴上反驳,身子倒背了过去,任由狸猫跳到地上向女人

跑去。

刚才一晃而过,他好像看见女人左肩有道疤,和莹儿差不多。

他就是凭那道疤,认出莹儿是他的救命恩人。

「先说一声,本宫是来送猫的,不知你在沐浴,你最好少到莹儿面前胡说八道,这狸猫以后

就给你养了。」林沐川说完匆匆离开。

我从屏风后走出,抱起喵喵叫的狸猫,忧愁地叹了口气。

第二日去白玉莹面前当值,她冷若脸跟我要猫,我把猫抱给她。

狸猫却不愿在她怀里,闲腾着要往我这来,挣扎几下就抓伤白玉莹。

她顿时脸色狰狞,将猫狠狠摔倒地上:「养不熟的畜牲!」

我心里一急要去接,却被红柚死死拽住胳膊。

狸猫在地上挣扎两下,口溢鲜血没了动静。

我怒气上涌,推开红袖冲到白玉莹面前,用力扇了她一耳光:「你还有没有人性!」

白玉莹脸颊高肿,不可置信瞪着我:「你敢打我?红袖,取剑来,我要砍了她的手!」

「是!」红袖取来一把锋利短剑,关紧房门防止我逃跑。

两个嬷嬷左右架住我,白玉莹拿着剑阴狠朝我走来。

我挣扎不得,便有些后悔刚才的冲动,害怕闭上眼睛。

剑刺向我手腕的那一刻,房门被瑞开,林沐川寒着脸闯进来,抬脚瑞开我身边的嬷嬷。

白玉莹气的不行,将剑对准他:「连你也要护若她?」

我懵了一瞬,什么叫连他也要护着我?

林沐川一言不发,将我打横抱起带出玉莹轩。

白玉莹在后大喊:「你敢忤逆我,不怕他回来罚你?」

林沐川没有丝毫停顿,我看着他脸颊的淤青,早已震惊到说不出话。

10

我手腕被刺伤,一路上流了不少血,林沐川将我放到床上,撕下白袍帮我包扎。

我扯住他的袖子问:「你是谁?」

他深沉双眼凝着我,没有说话。

白皙的面容淤青十分明显,眼下,嘴角,甚至脖间都是。

我不由担心起来:「太子他罚你了吗?是因为那个吻?他派你接近我完成什么任务吗?」

我的问题太多。

他嘴唇微张,似乎在考虑先回答哪一个。

门外忽然响起脚步声,他眉头一皱,嗖的一下窜上房梁。

紧接着真正的太子推门进来,看了眼我包扎好的伤口,似乎松了一口气。

「你J

「我刚才吓昏了,是殿下把我抱回来的吗?」我装糊涂接话。

他心虚点了下头:「莹儿就是脾气不太好,本性不坏的,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养伤吧,不用去

照顶她了,那只猫你要是伤心的话,本宫再给你寻只新的。」

第一句话像是对我说的,又像是对他自己说的。

我心情复杂,想起那只被摔死的狸猫,神色黯然摇头:「不用这么麻烦,把那只猫埋了就

行。」

许久没听到回应,我抬头,见林沐川愣愣町着我的脸,眼底生出灼热与探究。

「本宫怎么觉得你越看越眼熟?你肩膀的疤是怎么来的?」

我没想到他竟然看见了,胡乱编了个谎糊弄:「儿时跟着我爹练枪,不小心划的。」

其实是小时候把他背出雪山,摔倒被冰凌刺伤的。

「莹儿左肩也有一道疤,你把衣服脱了,我瞧瞧有什么不一样。」他说若伸手要脱我衣服。

我捂紧衣领大喊:「你再动我一下,我立马就把你偷看我洗澡的事告诉白玉莹!」

林沐川猛地后退两步,红着脸反驳:「谁偷看了?都说了本宫是不小心撞见的!你少到莹儿

面前乱嚼舌根!」

他生气甩袖离去。

房梁上的人无声落地,深沉的桃花眼紧紧町着我,酝酿着不知名的情绪。

忽然逼近,半蹲身子抱住我的腰:「你不和我睡觉,是因为喜欢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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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子侣硬,下意识摇头:「你先放开我。」

他眼眸中涌上委屈,双手将我箍得越发紧:「何满儿,你不记得我了吗?」

我满头雾水:「你到底是谁?」

「俞安,是我的名字。」

我听到这两个字,心尖重重颤了下,恍惚间记起什么,可不待细想,外头就传来一阵口哨

声。

他眼神暗了下,说了句等我,人就没了影子。

我在房中坐到晚上也没等到他,隔天早上,林沐川川破天荒要带我去赏梅。

他不给我拒绝的机会,强硬将我掳上马车,路上一直盯着我。

「你今年多大了?」

「十九。」我故意多报两岁。

他嗤了一声:「你明明和本宫同岁,本宫可没忘了十年前你一拳揍掉我两颗牙的事。」

我想起那场闲剧,汗颜不已。

七岁那年父亲进京受封,带我长见识,宫宴上我对一切都好奇,被太子嘲笑土包子,自尊心

受损冲上去和他打了一架。

大人发现时,他被我扒了裤子揍掉两颗牙。

皇帝拍腿大笑,说还没有哪个姑娘能降住他的淘儿子,口头定下我和他的婚事。

我装怂不接话,林沐川大概也觉得丢人,没再提这茬。

马车在城外梅山停下,晨间寒霜重,上山的路结了层薄冰。

林沐川不由分说握住我的手:「这么笨,别摔死了。」

我眉头一皱,想抽回手却被他用眼神警告。

行至半路,忽然窜出一群人蒙面人将我们团团围住,二话不说提刀就砍。

林沐川将我拽进怀里,同时吹了声口哨。

一道身影从天而降,挡在我们面前,脸上戴若面具,那身白袍却让我再熟悉不过。

林沐川此行明明带了不少护卫,却只让他一人和蒙面人周旋。

即便他身手再敏捷,也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就中了一刀,白衣染上狰狞血迹。

我的心都揪在一块,在林沐川川怀里挣扎:「你为什么不让别人帮他?这样下去他会死的!」

「没那么容易死。」林沐川一手箍着我,面目表情盯着前方。

我心急如焚时,一只冷箭从旁里射来。

林沐川面色一变,本能将我推出去阻挡。

我毫无防备被冷箭射穿胸膛,倒下前看见那道白影迅速向我奔来。

12

我陷入昏迷,听见林沐川和太医交谈。

「幸好那箭离心脏远,太子妃只是失血过多昏迷,没有生命危险,很快就会醒来。」

「那就好。」林沐川重重松了一口气。

太医退下,他的心腹又走进来:「殿下,太子妃真是当年教您的人吗?」

「错不了,本宫刚才看了,她肩膀上除了那道疤,还有本宫留下的牙印,当年本宫可是从她

身上咬下一块肉,莹儿身上却没有痕迹,一直让我觉得可疑,她肩膀的疤痕,也没有何满儿

的狰狞逼真。」

「那您的意思是,当年太子妃目死把您背出雪山昏过去,让白玉莹钻了空子,目名顶替了这

么些年?」

「当时本宫也昏过去了,唯一的可能就是这样,等何满儿醒过来,本宫要亲口问问她。」

「那支冷箭是谁放的查到了吗?」林沐川声音冷下来。

心腹摇头:「还没有,已经让人去搜了,梅山都是咱们的人,跑不远的。」

「本宫只是想演出戏吓吓何满儿,让她觉得本宫身边最安全,乖乖把虎符交出来,没想到会

让她受伤,就算把整个梅山翻过来,也得把放箭的人给我找出来,本宫亲自处置!」

「是!」心腹领命退下。

林沐川走到床前,伸手要碰我的脸,我猛地睁开眼睛,嫌恶打开他的手。

「林沐川,你为了一己私欲让我中箭,恶不恶心?」

他懵了一瞬,眼中闪过歉疚:「满儿,对不起,本宫我没想过会有人真的放箭,我本来

是想护你的,可不知怎么就小

「那俞安呢?你故意让那些刺客伤害他,就是个自私虚伪的小人!我不想看见你!」我双眼

充血恼怒瞪他。

林沐川安静下来,冷着眸色看我:「满儿,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他都告诉你什么了?」

「他什么都没告诉我,是我自己想起来的,十年前的雪夜,我救的人是他,你却为了活命,

趁我睡若把他赶走,目充他被我背出雪山。」

他们足双生子,却被国师断定不祥,必须扼杀一个才能保住国运。

皇后不忍自己的孩子丧命,便让弟弟当了太子,哥哥作为他的影子活着。

十年前的冬狩,一场暴雪封了山,太子被困山中,我跟若爹前去营教迷了路,误打误撞捡着

快要冻侣的林俞安,把他背进山洞等我爹来。

我生不着火,怕他冻死,干脆脱光衣服和他紧紧贴在一起。

娘说过,迫不得已的时候,用这个法子取暖是最有效的。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他就醒了,红若脸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长大了一定会娶我。

13

我当时没想那么多,问他叫什么名字。

他说他叫林俞安。

我又问:「你娶了我,我们是不是就要一起睡觉呀?像我爹和我娘那样。」

他木讷点头。

我看着他红成柿子的俊脸,嘿嘿傻笑:「那下次见面我们直接睡觉吧,你这么俊俏,睡了不

亏。」

后来我迷迷糊糊睡着了,醒来感觉面前换了个人,还是一样的脸,可总给人的感觉不一样。

凶巴巴的,说他叫沈沐。

我当时没多想,只是觉得京中人就是不一样,连名字都有好几个。

许久没等到我爹,我咬牙背若他出了山洞,快走出雪山时被掉落的冰凌刺中昏过去。

醒来已经跟我爹回了边关,十多年过去,我也早就把当初的事儿抛到脑后。

现在想想,我救的人是林俞安,到最后却成了林沐川。

肯定是林沐川怕秘密暴露,也怕自己一个人被丢在山中,才趁我睡着赶到山洞,和林俞安换

了身份。

「满儿,救我的人果然是你。」林沐川激动握住我的手,眼神瞬间深情,「你看到我书房的

画像应该就想起来了吧?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和我相认呢?」

「早知道你的身份,我就不会那么对你。」

他满眼心疼愧疚,好像多爱我似的。

我冷冷甩开他的手:「是不是只要套个救命恩人的身份,是条狗你都可以捧到天上?」

「满儿,你别这么说,我是真的喜欢你,那年在山洞」

「殿下,放箭的人找到了。」心腹在外打断林沐川的话。

他脸色略沉,对我还是一副温柔模样:「满儿,你在这里好好养伤,我很快就回来。」

林沐川替我掖好被子出了门,我听见他问心腹:「林俞安去哪了?」

心腹回:「您之前打了他五十板子,他方才又中了十多刀,伤势太重先回府治伤了。」

「处理好了让他赶快滚来见我。」林沐川声音冷硬,带着杀意,「本宫让他接近和满儿,早

日让她怀上孩子拿到虎符,他却敢向本宫隐瞒满儿的身份,真是活腻了!」

我脑子乱成一团,忍痛从床上爬起来,躲过守卫焦急赶回去。

14

回了太子府我才惊觉,自己连林俞安住哪个院子都不知道。

坐在院子门槛急的掉眼泪时,一道阴影罩了下来。

我愣愣抬头,便见林俞安站在我面前,脸色苍白如纸,皱眉抚去我脸上泪痕。

「哭什么?」

我眼泪要时更汹涌,不管不顾扑进他怀里:「林俞安,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他虽然换了衣服,可身上还是透出浓重的血腥味儿,后退几步接住我,声音染着惊喜:「你

记起我了?」

我泪眼朦胧点头,将他拽进屋里:「让我看看你身上的伤。」

他顺从脱了衣服,露出布满新伤旧痕的身体。

四五处深可见骨的砍伤,被他用白布胡乱包扎,还在往外渗血,陈年旧疤和鞭痕更是数不胜

数。

「林沐川到底把你当什么了?」我一边掉眼泪,一边剪下白布,拿出伤药和纱布重新为他包

扎。

林俞安任由我摆弄,垂着眼皮回:「我是他的死士和替身。」

「你和他都是从皇后肚子里出来的,凭什么他是太子,你就要承受这些?」我愤愤不平。

林俞安用沉默回我。

我也了然。

这世界生来就是不公的,哪有那么多凭什么。

就像我自己,本来是将军之女,却从小跟若父亲长在苦寒边关,被敌人一场大火烧死家人,

成了寄人篱下的受气包。

「林俞安,要不咱们一起跑吧?」

「你武功那么高,肯定能保护得了我,咱们寻个世外桃源逍遥快活,让林沐川见鬼去吧!」

15

「你说私奔?」林俞安回头看我,眼中带着惊讶。

我脸颊一红,不敢直视他的目光:「你也可以这么理解,走不走?」

「可以让我考虑一下吗?」

「这还要考虑?你难道要一辈子活在他的阴影下,当个为他挡刀挡箭的傀儡?」

林俞安歪头看着我,眼睛露出迷茫,似乎在说不该这样吗?

从他懂事起,母亲就是这样教导他的,他是哥哥,要护着弟弟,成为他最锋利的刀和最坚硬

的盾。

执行他的命令,为他挡下所有刀剑,前十七年来他一直作为弟弟的影子活着。

唯有冬狩那次,他第一次向别人说出自己的名字。

「随便你吧。」我摆摆手,觉得胸前像堵了团棉,花生出一股无力感。

我已经不想再忍受林沐川了,决定偷偷溜走另谋生路。

临走前,我把虎符塞给林俞安:「这个可以调动我爹的旧兵,你要是有能耐,就反了吧。」

「林俞安,你是个人,不是谁的影子,应该过自己的人生。」

这虎符本是我自保的筹码,可那群迂腐老兵,见我是女子就不愿意听我差遣,非要等我生出

一个儿子来,才肯认虎符。

我交给林俞安,也算扔了一个烫手山芋。

只不过刚出太子府,就被林沐川数个正着。

他扫了眼我肩头的包袱,眼神发沉:「满儿,你要去哪儿?」

「我不是太子府的人,你没资格限制我的去留。」我壮着胆子回话。

他笑了一声,上前握着我的手送到唇边亲吻:「满儿,胡说什么呢,你是我的太子妃,咱们

已经拜过堂了。」

「莫非你觉得那个不够正式?那好,我重新操办一下,宴请四方八抬大轿,迎满儿入门好不

好?」

我越发觉得他像个疯子,用力抽回手:「那白玉莹呢?你也不管她了吗?」

「满儿,咱们之间的事,就不要提那个晦气的女人了。」林沐川声音发寒。

我心头一颤,本能后退:「你把她怎么了?」

便是话音刚落,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就扑了过来,抱住林沐川川的腿苦苦哀求:「太子殿下,

莹儿知道错了,莹儿再也不胡闲了,你不要把我送给那群乞丐折磨行不行?」

她身后跟了一群脏兮兮的乞丐,如饿狼一般町着她,又忌惮林沐川,不敢追过来。

林沐川眼中闪过厌恶,一脚将她踢回乞丐堆里:「赏给你们的人,要是再敢放走,当心你们

的脑袋!」

那群乞丐连连点头,拖着白玉莹的头发拽走她。

我浑身发凉,一屁股坐在地上。

林沐川担忧上前扶我:「满儿,别害怕,白玉莹骗了我十年,这是她该得的下场,我不会这

么对你的。」

16

林沐川将我囚禁起来,婚事紧锣密鼓地筹办,他每日都拿着稀罕物件来哄我开心。

我成了白玉莹,将那些东西全部砸了,见了他只有两句话。

「放了我。」

「不可能。」他拿了一只金钗往我头上比量。

「林俞安呢?」

林沐川喜然握紧誓子,掌心有血滴落:「何满儿,我才是你的夫君,你总是提别的男人做什

么?」

「他一个死士,难道比我这个太子还要强吗?」

「呸!当个太子了不起啊,谁稀罕!」我翻了个白眼,躺回床上睡觉。

既然逃不了,那我就摆烂。

林沐川压着怒气笑了:「林俞安把虎符交给我了。」

我身子一僵,回头看他:「你说什么?」

林沐川伸出手,掌心呈若的正是我给林俞安的虎符:「他已经被驯化了,骨子里就是个奴

隶,不可能做出违背我的事,满儿,你逃不掉的,就乖乖的当我的太子妃吧,我会让你幸福

的。」

林沐川向我抛了个飞吻,心情很好离开。

我坐在床上,无法相信林俞安是这样的人。

正伤神的时候,一道白影闪到我面前。

「何满儿,跟我走。」

林俞安向我伸手,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也脏乱不堪,唯有那双眸子坚定向我看来。

我愣愣望着他,鼻腔一酸打开他的手:「你都把虎符交给林沐川川了,我还跟你走什么?」

「他把我关起来了,虎符是被他抢去的,你不信我吗?」林俞安语气受伤。

我一愣,带着哭音扑到他怀里:「我还以为你背叛我了,虎符都被他抢去了,我们要怎么

走?」

「这个简单。」林俞安放了一把火烧了屋子。

在众人忙着救火时,抱着我从墙头飞出太子府,买了匹马奔出京城。

出逃的路上,连空气都是自由的。

我抱紧林俞安,却摸到一手黏腻的血,这才注意到他暖间有伤。

「林俞安,你怎么受伤了?快停下让我看看!」

「没时间了。」林俞安按住我的手,声音虚弱,「逃出地牢受了点伤,死不了,抱紧我,别

再松开了。」

我闷闷点头:「林俞安,你死了我也跟你在一起,咱们做亡命鸳鸯。」

林俞安轻笑一声,握紧了我的手。

我突然想起什么,拧着他的耳朵问:「你之前缠着要和我睡觉,是为了完成林俞安的任

务?」

他身子一僵,连连求饶:「不,是我自己想和你睡觉。」

林沐川要把他驯化成一个只会听命令行事的死士,在那些喘不上气的训练里,唯一能让他保

持清醒的,就是少女调皮的那句。

「下次见面我们就睡觉吧,你这么俊俏,睡了不吃亏。」

此后,和她睡觉就成了他唯一的念想。

「你现在愿意和我睡觉了吗?」

「想得美,等你伤养好了再说吧。」

「全文完」

来源:毛利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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