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他们总是叫我“死丫头”,说我是个没用的拖油瓶。后来,妈妈离开了我们。
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我的名字是平安,但爸爸和哥哥从不这样叫我。
他们总是叫我“死丫头”,说我是个没用的拖油瓶。后来,妈妈离开了我们。
爸爸经常一边打我,一边训斥我:“你得听我的话,好好伺候我,别想逃出这个家!”
我记住了他的话,即使在最绝望的时候,也找到了回家的路。我还带回了一些客人,她们都是和我一样,曾经遭受过不幸的女孩。
1
我家后山有个砍柴的小道,拐角那地方常年散发着一股怪味儿。
那里面堆满了垃圾,仔细一看,还能看到骨头和烂肉。有些甚至能看出人形,不过更多的是刚出生不久的女婴。
我每次经过那儿,都会觉得一阵恶心。
那天晚上,我独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月光下,村子里静悄悄的。
我身上带着伤,腿上的淤青和头上的肿块都是因为我不想嫁给那个叫百顺的男人,想去找妈妈而被爸爸打的。
现在我必须回家,毕竟爸爸养了我这么多年,我不能就这么跑了。
我敲响了家门,没想到开门的竟然是我哥,他不是去外地上学了吗?他看到我,显得很惊讶,然后让我去给他做饭。
我问他为什么爸爸说我死了,他说爸爸告诉他我不愿意嫁给百顺,非要去找妈妈。
我解释说我不是去找“死婆娘”,我是去找妈妈,她也是他的妈妈。我哥却不屑一顾,让我别废话,快去做饭。
我顺从地点点头,然后去厨房准备晚餐。
我找到了一些不太新鲜的肉,上面有些蛆虫,但我还是切了准备做饭。突然,外面传来爸爸的尖叫声,他好像被吓到了。
我想着给他准备点醒酒汤,他可能又喝醉了。
我哥也被叫了出来,我一边切肉一边听着他们在院子里说话。我把饭菜端出去,叫他们吃饭,还特意为爸爸准备了醒酒汤。
爸爸看到我,显得很惊慌,可能是没想到我回来了。我尽力露出一个笑容,问他怎么不吃,是不是不喜欢。
2
院子里微风习习,大哥正狼吞虎咽地吃着饭,突然被爸爸用筷子敲了头。
“别吃了,先别吃了。”他低声说。
天色暗了下来,我低头玩着空碗。
“这肉哪来的?”爸爸的语气又恢复了往日的严厉。
我挠着被蚊子咬的大腿,没理他,结果他起身就要打我,桌子都晃了一下,被大哥拉住了。
“先吃饭吧,爸,你喝了酒也没吃饭,别闹了。”
我抬头对大哥微笑。
爸爸喝了口汤就吐了,把桌子都踹翻了,汤洒了一地,蛆虫在地上扭动。大哥看到这一幕,脸色瞬间苍白,开始干呕。
“这什么东西?!”他大叫。
我假装惋惜地说:“哎呀,我做的醒酒汤。”
“是肉不新鲜吗?那我明天买新鲜的。”
我蹲下收拾,他们这才注意到我的手掌。
大哥吐出了一些粘稠的东西,发现嘴里有硬物,是指甲。
爸爸又想打我,我被大哥抓住头发,他还没从刚才的恶心中缓过来,又去吐了。
“我切菜不小心切到手了。”我小声说。
爸爸没打算放过我,他正要继续打我,突然隔壁传来尖叫声,一个人破门而入,是介绍我给百顺的媒人,他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吓尿了。
我想起来扶他,他却指着我尖叫:“你不是死了吗?!”
爸爸一把抓住他:“乐子你大晚上发什么疯?”
乐子指着院子,说有小鬼追他。爸爸不屑一顾,说他被梦魇了。乐子看到我,又问:“你没死?”
爸爸冷冷地说:“谁知道,倒是比她妈听话,还知道回来。”
3
乐子知道爸爸把我扔到了后山的垃圾堆里,他对此感到有些遗憾。百顺是个出了名的傻子,精神不稳定,他的父母找乐子帮忙说媒,承诺事成后给他几包好烟。
爸爸当时拖着我的身体,毫不在意地走在路上。乐子在村口遇到他,问起我的情况,爸爸冷漠地回答说我死了,然后吐了口痰,厌恶地看着我的身体。
乐子离开后,爸爸也懒得再管我,只是进屋时又踹了我一脚。大哥看我的眼神充满敌意,他朝我吐了口唾沫,然后去喝水漱口。
家里的门坏了,需要我修理,但木柴不够,只能等明天。
我拍了拍身上的土站起来,看到乐子在月光下回家,他背上似乎有个小黑影。我心想明天要给爸爸做新鲜的肉。
第二天一早,我在爸爸床边等他醒来,他的眼睛里充满血丝,看到我后惊恐地大叫。我心疼他,但也庆幸自己今天炖了骨头汤。
我把汤放在床头,轻声说饭还热乎着,然后离开。爸爸问我去哪,我说去修门,他点点头不再计较。
出门前,我瞥见自己不小心带出厨房的血脚印,匆忙在上面盖了层土。回来时又遇到了乐子,他眼底有黑眼圈,可能昨晚没睡好。
他正在讲述昨晚的梦境,吸引了一群人。我路过时,他们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我的皮肤苍白无血色。
走远一些后,我听到他们开始谈论我妈妈。妈妈和村里的其他女人不一样,她教我读书写字,还去学堂讲过课。
有一次,我看到她穿着水蓝色的衣服讲课,像仙子一样。
后来爸爸把她拉回家,说她招蜂引蝶不守妇道。我因为给爸爸洗脚水太烫,被他踹翻盆子,水浸透了衣服,风一吹冷到骨子里。
隔壁屋子里传来谩骂声和拳脚声,我听着妈妈的哭喊,泪流满面。
几天前的一个深夜,妈妈跑了。我听到乐子笑着说她肯定跑不远,山路多,可能已经被狼吃了。我站在那里,心如坠冰窟,动弹不得。
4
爸爸刚从外面回来,看到我在院子里忙活就问我:“看见你哥了吗?”
我看了一眼厨房,回答说没看见。
爸爸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坐在木凳上:“他是不是也跟那帮人去后山了?”
我问:“后山怎么了?”
平时爸爸很少会跟我说话,但今天他似乎需要有人陪他聊聊天。
“我吃完饭出去转了一圈,昨晚上很多人做噩梦,说什么老天爷给村里降灾了。乐子他爹还梦见了乐子之前那个被掐死的女娃娃。”
我沉默不语,只听爸爸冷笑:“二十多年了,现在才找过来,不是笑话吗?他们还真信乐子爹的,要去后山看那些晦气东西。”
爸爸满脸嘲讽,但手里的烟却暴露了他的不安。
说到这,他突然咳嗽起来,声音像破旧的风箱。爸爸的身体早就被烟酒毁了。
咳嗽了半天,他停下来喘气,吐了口痰,突然僵住,似乎闻到了什么奇怪的味道。
“哪来的怪味儿?谁家炖肉了?”
爸爸总是这样,谁家做饭都要去蹭几口,在别人的嘲笑声中谄媚地笑。妈妈以前拦过他,还被打了。
爸爸出门转了一圈,发现味道是从自家传出来的。
他想起来早上我给他端的饭,准备去厨房。
“爹,你去厨房干嘛?”我拦住他。
他不屑地看了我一眼,一把推开我:“我看看你做的饭,昨晚的账还没跟你算呢,死丫头。”
我没再拦他,冷眼看着他走向厨房。
爸爸皱了皱眉,似乎在惊讶什么肉能有这么重的血腥味。
他还没走进厨房,门就缓缓打开了,风带着血腥味扑面而来。
爸爸脸上露出狰狞的表情,张大了嘴却发不出声音。
我趁机用砖头敲了他的头。
外面突然热闹起来,我透过门缝看到去后山的人都回来了。他们路过我家门口时,神色各异地对视几眼,然后匆匆离去。
我无所谓地耸耸肩,继续把爸爸往屋里拖。
爸爸是天黑后醒来的。
我守在床边,看他睁眼,连忙凑过去。
他似乎在努力回忆发生了什么,后脑的疼痛提醒了他。
爸爸的手颤抖着,挣扎着起身,又像是想打我,找回他的威严。
我又听到了他的哀嚎。
我把勺子送到他嘴边,声音轻柔:“爹,快喝吧,这汤可新鲜了,切肉的时候血还是热的。”
5
“爹不想喝吗?”我看着他痛苦地别过头,胸膛剧烈起伏,似乎内心充满了恐惧和愤怒。
碗已经不热了,我明白需要再做一份。
“爹你先躺着,饭凉了,我再去给你做。”
我把爸爸按回床上,他发出嘶哑的气音,眼睛血红,看起来绝望。
他躺在床上,眼神空洞,但我似乎看到了一丝哀求。
我回到厨房,血腥味扑鼻。哥哥躺在暗处,动弹不得,只有微弱的呻吟。
“哥,疼吗?”我靠近他,语气天真:“再忍忍,爹喜欢吃新鲜的。”
说完,我又在他的腿上补了一刀。
哥哥发出一声痛苦的尖叫,声音微弱,让我想起了以前家里的小狗崽。
我有点担心哥哥快不行了,肉不新鲜了怎么办?
想到这,我加快了动作,没加热就直接端着碗去了爸爸房间。
夜晚的村子突然热闹起来,我出门一看,原来是一户人家着火了。
那家人衣不蔽体地跑出来,喊着有鬼。
我不在意,快速回到屋子。
那家人我认识,媳妇前不久生孩子时疼死了,是个女孩,被扔进了后山。
“爹,快吃吧。”
回到屋子,爸爸竟然昏过去了。
我急忙把肉往他嘴里塞,他被惊醒,拼命抵抗。
我不管,血水和肉汁混在一起,被我硬塞进他的嘴里。
爸爸痛苦地呼吸着,我笑着,突然听到有人在敲我家的门。
爸爸的眼睛突然睁大,挣扎着发出声响,希望外面的人能发现异常。
我冷笑,放下碗,爸爸的嘴里塞满了肉,痛苦地呼吸着。
“他们是来抢爹的饭的,爹别出声。”
我打开门,惊讶地发现村子里很多人都聚在我家门口,是被刚才的大火惊醒的。
“你爹呢?”乐子问。
6
“爹和大哥都睡了。”我轻声回答乐子,显得有些害怕。
乐子似乎还有话要说,但被身后的人打断了:“要不明天再说吧,驱鬼的大师明天来,白天好办事。”
乐子显得不满,但还是瞪了我一眼:“你爹说得没错,你就是个扫把星,回来后村里就没太平过。”
他的话让在场的人脸色都变了,他们开始用异样的眼光打量我。
我装作没看见,陪着笑脸送他们离开。
厨房里苍蝇乱飞,大哥躺在那里,下身已经被蚊虫覆盖,只剩下腿骨。我准备的刀子已经用不上了,我把装满血肉的碗盆盖上布,准备给爸爸明天吃。
第二天一早,二麻子的死讯打破了山村的宁静,他的脸上有一个黑手印。这个手印让村民们惊恐不已,他们尖叫着,其中二麻子的媳妇却在笑,笑声在这种情境下显得格外恐怖。
她指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发泄着自己的怨气:“不做亏心事,你们怕什么鬼敲门!二麻子该死,你们也都该死!”
有人想阻止她,却被她挣脱,泪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转。
我妈妈在的时候,她是少数能和妈妈聊天的人。她曾提议让我和她的女儿结为姐妹。但她的女儿后来被二麻子害死了。
院子里的每个人脸色都很阴沉,突然有一个人倒地,脸上也出现了黑手印。
村民们被吓坏了,他们从二麻子家跑出来,像无头苍蝇一样逃回家。
乐子也吓得不轻,但他还是强迫自己镇定,召集大家聚在一起。
他们发现少了我和爸爸、大哥。
乐子脸色一变,拿起棍子说人多力量大,带着人群朝我家走来。
我也正好开门迎接。
“乐子哥,这么气势汹汹的,有什么事?”我站在门口。
乐子用棍子指着我,声音狠厉:“你爹呢?”
“还在睡。”
“不可能!”乐子大喊,他的声音更像是在给自己壮胆。
“乐子哥不信的话,就进屋看看吧。”我让开路。
7
人的下意识表达其实很有意思,在胸腔中奔涌的情绪可以通过最原始的叫声表达出来,而听者也能轻易分辨出是开心兴奋,是惊讶,还是惊恐。
一众人尖叫着从屋子里跑出来,不少人扶着墙开始呕吐,有甚者直接趴在地上晕了过去,乐子今年不过三十,一早上发生的事情却让他的脸糊上一层蜡黄跟被抽干了精气似的。
我冷眼瞧着他们。
还有些人心理承受能力确实厉害,只是脸色很难看,可神智还清醒,他们围成一圈,我坐在中心,看着他们对我毫不掩饰地恶意。
“当时你砍柴下来我就觉得不对劲,正常人的皮肤怎么能那么苍白!”
“为非作歹的恶鬼,你....我呸!”
“烧死她吧,我们烧死她。”
众人三言两语,握着棍子的手止不住的颤抖,互相间对视几眼,见我一动不动,准备朝我扑过来将我挟制住。
“你们这群畜 生!住手!”
我惊愕地看过去,硕大的身影猛地将我拢住,我的脸贴上一片温热的胸膛。
竟然是二麻子媳妇。
她死死抱住我早已泪流满面,像一只凶狠的豹子一样扫视准备伤害我的每一个人。
众人都对她的出现十分意外,随即涌上滔天的愤怒,像是急于找回自己的面子于是恶毒的话都化为尖刺毫不留情地扎向二麻子媳妇。
“吃人不吐骨头的东西们,口口声声说这孩子是鬼,我看你们才是鬼!当年我的小女被欺负了去,现在还想欺负别家孩子!”
我心里猛地一震,像是心尖被揉了一把,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涌上眼眶,是久违的,久违的眼泪。
我低头掩饰,挣脱了二麻子媳妇的拥抱在她惊惧的眼神里站起来,她还想拉住我却被我拂开了手。
“干妈还记得回家的路吗?”
当年娘生我难产,二麻子媳妇帮了一把,自此我就认她当干妈。
她被我冷不丁的问题搞得一愣神,木讷地点点头。
“记得就行,记得就能回家。”
话还未说完我就被粗暴的扣住手腕拖行在地上,绳子勒住我的手腕,我挣脱不得,也没想挣脱。
本来就坚持不了多久了。
我死了,从黄泉路上偷跑下来,能血刃的父亲和哥哥已经是老天开恩。
阴云从山间滚滚而来,风携着雨气,猛地一声惊雷从远处炸开,将众人吓一跳。
“快烧死她,一会儿下雨了不好办。”有人催促道。
他们的动作开始加快 见我毫不挣扎最初的恐惧也变成了恨意,木柴一层一层摞在我身上,还招呼着乐子去抱桶油。
乐子一脸肉疼满是不愿,又怕木柴不能百分百把我烧死只得照办。
木柴中飞舞的小虫和扬起的灰尘钻入我的鼻腔,蓦地我听见了一声轰隆隆的声音。
像雷,又不像。
阴云压了下来,沉闷地让人喘不过气。
一声尖锐刺耳的警笛声刺破浓稠般流动的空气,红蓝相间的光犹如利剑刺开一直笼罩这座不起眼的小山村的贪欲和人心,我听见了很多人的脚步声,哭喊声,谩骂声,和逃跑声。
以及最为铿锵有力的一句。
“不许动,我们是警察。”
8
现在的场面令我有一些无措。
我的四肢已经不太再受我控制,本想着藏在木柴堆里悄无声息地离开最好,谁知一人将我挖出来。
这人长得同我母亲很像,他肩膀上的徽章亮闪闪的,像引路的星星。
莫名其妙死去脸上浮现黑手印儿的几人尸体自然出现在警方视野里,他们忙着勘察,只有我同这位警察待在无人的地方。
他嗫嚅半天,似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要死啦。”我静静地说。
其实我早就死了,现在也算不上死。
可这话确实不太适合开口。
“你可是…叫平安?”
平安,平安,这句话勾起了我遥远的回忆,从小到大,只有我娘和干妈这么叫我,其他人都叫我死妮子。
我点点头,一滴清泪滑下脸颊:“我叫平安。”
长福听着听着突然轻微颤抖起来,像是想到了什么泪流满面。
“我叫长福。”他像是在自言自语。
他蹲下来看我,好像又在通过我看别人。
“平安想妈妈没有?我带你去找妈妈好不好?”
我摇了摇头,感觉到有些费力。
这个身体正在慢慢变得僵硬,也就意味着我的时间快到了。
“我不找妈妈,她好不容易跑了,就别再回来了。”
说道这我扬起唇笑了笑:“娘的名字好听,给我的名字也好听。”
长福也笑,一滴泪砸在我的手背上冰冰凉凉的。
我伸出手,一笔一划在他手心里写着字,记忆飘忽悠远,像是又回到娘抱着我读书写字的时候。
“告诉我这个字念什么吧?好吗?”
“湘,平安,这个字念湘。”
“你娘叫柳湘。”
“我叫柳哲,是你妈妈的弟弟,你的舅舅,我是你的舅舅。”
“你叫长福。”我否认道。
“对,对,我叫长福,”他看着我又哭又笑,“长福是你妈妈给我起的乳名 。”
“长福,平安,平安,长福。”
“你娘穿着水蓝色的衣衫,一消失就消失了七年。”
我蓦地哭了出来。
“娘让你回来找我吗?”我的唇齿已经开始吐字不清。
长福点点头,又点点头。
磅礴地大雨在此刻怵然而下,噼里啪啦打在身上,整个世界被雨幕罩住,冲刷着一切的冤屈和罪恶。
“麻烦告诉我娘,我走不了啦。”
尘归尘土归土,违背天地轮回的规矩是要被惩罚的。
……
感觉到有根针管靠近我的嘴边,本能之下我张开了嘴,急切地吮吸管中溢出的奶汁。
“小猫还活着!”
我被扔进畜 生道,投胎成了一只小猫。
阴兵忙着处理我惹下的乱子,孟婆汤还未喝进嘴里我就被扔进了往生池。
刚出生的幼猫睁不开眼,四肢也未被驯化。
感觉到一双大手将我捧起来,掌心温热,指尖的茧子磨的我有些痛,我本能的挣扎,但是又留恋这点温暖。
像是上辈子母亲的手,轻轻地覆在我的头上。
“跟我回家吧。”
我听到一道温润的女声。
我又回到了娘身边,她从路边将我捡回家,然后收养了我。
我还叫平安,小平安。
娘抱着我说平安已经走了,平安是我的姐姐,所以我叫小平安。
娘说平安最喜欢小动物,看见我肯定欢喜。
我爬起来支着身子舔去娘的眼泪。
平安在这,平安还守着娘。
娘救了我两次,一次是灵魂一次是身体。
我终于爬出那座吃人的大山。
来源:陈英说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