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欢喜哥”走了,我脑子却反复闪回他在《使徒行者》里咧嘴一笑的镜头——那笑像提前写好的遗书,告诉观众“别当真,人生就是一场戏”。
“欢喜哥”走了,我脑子却反复闪回他在《使徒行者》里咧嘴一笑的镜头——那笑像提前写好的遗书,告诉观众“别当真,人生就是一场戏”。
谁料戏散得这么快,10月28日,肾癌把76岁的许绍雄直接拉下舞台,连返场机会都没给。
11月17日香港殡仪馆门口,佘诗曼一下车就哭成泪人,墨镜滑到鼻尖也顾不上推。
我挤在媒体堆里最靠边的位置,听见她抽噎着跟旁边人说:“他上周还在群里发语音,说等大家开工饮茶。
”语音还在,人却躺进铜棺,这种错位感比任何剧本都残忍。
数据冷冰冰:香港每年五百例肾癌新症,晚期五年存活率只有一成二。
许绍雄偏偏踩进那百分之十二的死亡区间,像拍警匪片挑了最坏的那条线路。
可他没躺平,遗作《老爸的茶餐厅》杀青那天,他吊完化疗药自己拔针,跟导演开玩笑:“快拍,我怕明天假发戴不住。
”后来片子剪完,监制在片尾加了一行小字——“本片所有笑声均由许生亲自配送”,看完心里直接塌方。
女儿许惠菁把丧礼变成小型影展,灵堂循环播放父亲生前的NG片段:他穿花衬衫摔门,假发飞出去,自己笑得比观众还大声。
她宣布把三百万遗产捐给肾癌基金,再加两百万成立“老艺人医疗池”,专帮那些拍了一辈子戏却看不起病的黄金配角。
现场有老演员听见数字,当场把口罩哭湿——原来跑龙套也有人记得。
无线电视更绝,直接把旧仓库改成“欢喜哥限定展”,展出他当年在《新扎师兄》里穿过、已经发霉的牛仔夹克,胸口还别着1984年的员工证。
我凑近看,证件照里的他咧着同款笑容,仿佛早知道自己会红到四十年后被裱进玻璃框。
展馆出口摆着一面留言墙,最上头贴着一张便利贴:多谢你教我笑,哪怕生活烂透。
新加坡亚洲内容大奖把2026终身成就奖提前刻上他名字,颁奖礼打算空出第一排最中间的位置,放一只他常戴的茶色墨镜。
主办方说:“许绍雄让全亚洲明白,配角也能当主角的魂。
”这话听起来像官方稿,可细想,我们谁不是别人人生的配角?
他把龙套演出主角的厚度,才让观众愿意把记忆留给他。
我回家把《使徒行者》重刷一遍,看到欢喜哥最后一次出场,背景音乐是《越难越爱》。
弹幕飘过一句:“原来他早就跟我们告别。
”那一刻屏幕内外一起失焦。
死亡不是杀青,是剪辑师手一滑把剩余胶片全扔进废片袋,连预告都没留。
可许绍雄偏要留。
scholarship、回顾展、医疗基金、春节档遗作,像四连发卡弯把观众情绪硬生生兜住。
他生前说:“演戏最紧要好玩。
”连走都要玩得这么周到,把悲伤拆成几份,让不同的人慢慢消化。
我原本憋了一肚子鸡汤,此刻只想学他咧嘴——生活烂到底,那就笑到最后一格底片。
来源:德才兼备葡萄Y6H9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