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北大高材生到跨国贩毒:全球通缉的“华人毒枭”越狱后再落网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11-18 12:05 1

摘要:根据美国法庭文件,张智栋涉嫌管理一个以美国洛杉矶和亚特兰大为据点、以可卡因、芬太尼和冰毒为核心业务的跨国贩毒组织,以及一个涉及数百家空壳公司和银行账户的洗钱网络。

*本文为「三联生活周刊」原创内容

2025年10月下旬,一位中国籍男子张智栋在国际通缉数月后,被古巴政府应墨西哥请求引渡,最终送往美国受审。

根据美国法庭文件,张智栋涉嫌管理一个以美国洛杉矶和亚特兰大为据点、以可卡因、芬太尼和冰毒为核心业务的跨国贩毒组织,以及一个涉及数百家空壳公司和银行账户的洗钱网络。

在老师和同学眼中,张智栋曾是聪明、勤奋,是“学习好”的典型代表。然而不到二十年后,他将站在一位曾审判锡那罗亚贩毒集团两任头目的美国联邦法官前,接受类似指控。

记者|程靖

毒枭落网:一波三折

一名寸头华裔男子被两名身穿“国际刑警”字样背心的执法人员押解,即将登上飞机——10月24日,墨西哥安全与公民保护部长哈尔富赫(Omar García Harfuch)在社交媒体上发布了这样一张照片。配文是:“涉嫌国际贩毒、洗钱与与跨国犯罪集团合作的嫌疑人——Zhi Dong ‘N’——已被引渡至美国”。

哈尔富赫在帖子里致谢了墨西哥总检察长办公室、国防部、海军、国民警卫队、安全和公民保护部、外交部,以及古巴总统。这场兴师动众的行动的对象Zhi Dong “N”的真实身份是中国公民张智栋,又名“王哥”(Brother Wang)。

墨西哥安全与公民保护部长哈尔富赫(Omar García Harfuch)在海外社交媒体上发布的图片

张智栋是美国缉毒局(DEA)追捕多年的重要目标。根据美国缉毒局特别探员帕特里克·格雷(Patrick Gray)2025年7月5日提交的刑事投诉状(Criminal Complaint),张智栋是一个总部以美国亚特兰大和洛杉矶为据点的跨国犯罪团伙头目之一,该团伙在2020年到2022年间,涉嫌从墨西哥向美国走私和分销大量可卡因和芬太尼,还通过佐治亚州和加州等地的藏钱屋(stash house)暂储存毒资,并教唆同伙通过银行存款、电汇或现金走私等方式清洗毒资。

格雷详细记录了促使张智栋落网的关键证据——美国缉毒局一名卧底探员截获了张智栋和毒品买家苏克鲁·博扎尔斯兰(Sukru Bozarslan)的交易。2022年1月,博扎尔斯兰在墨西哥索诺拉州的埃莫西约(Hermosillo)与张智栋会面,商讨了向美国贩运毒品的细节。

当时,张与博扎尔斯兰均不知道博扎尔斯兰的“同伴”(化名UC)是卧底。2022年1月27日到2月25日,双方多次沟通购毒。1月26日至27日的一次交易中,博扎尔斯兰要求购买一公斤可卡因,张智栋在加密聊天软件上拉群沟通细节,随后UC在亚特兰大,与张智栋手下的运毒员会面,用2.4万美元“购买”了可卡因。

不到一个月后,博扎尔斯兰再度向张智栋求购15公斤可卡因(后改为10公斤)和1公斤芬太尼。张智栋在群聊中用“咖啡”(coffee)指代芬太尼,用“食物”(food)暗指可卡因,并发出一张拍到11个包裹的照片,索价26.7万美元,同时告知了对方交易地点、运毒员的着装、外貌和车辆信息。

卧底探员UC与运毒员见面后,后者称毒品在约50分钟路程外。卧底同意继续。缉毒局派出的其他探员全程监视运毒员前往一家酒店取货,发现后者走进一间房间,又很快背包出来。缉毒人员拦截了运毒员的车辆,在背包中查获2公斤可卡因和1公斤芬太尼,在酒店房间又查获更多毒品、分销账本及17.4万美元相关金融证据。

《师傅》剧照

与此同时,对洗钱网络的调查也在推进。2021年3月,执法人员搜查加州罗兰岗(Rowland Heights)一处藏钱屋,发现大量文件夹,提供了个人身份、公司注册和银行账户信息。由此警方找到了25个用于洗钱的银行账户,并进一步锁定了约150家空壳公司和170个银行账户。

当场被捕的张智栋核心同伙李瑞鹏(音,Ruipeng Li)供述,他按张的指示在摩根大通、富国银行和美国银行等开设空壳公司账户,用于存放毒资,因为这些银行对大额现金审查较松。李瑞鹏承认,他曾在罗兰岗、钻石吧(Diamond Bar)、亚特兰大等地租下多处藏钱屋,资金由张提供,用来存放现金毒资,直到完成“清洗”。

李瑞鹏还描述了洗钱链条:团伙分为“墨西哥组”与“中国组”,前者直接从毒贩收钱,后者负责银行存款、电汇与大宗现金运输,也有一些现金被装入真空袋伪装成机油或洗衣液。他与张通过钉钉、微信、Signal等加密通讯及语音联系。

根据美国缉毒局特别探员格雷的信息,2020—2021年间约2000万美元毒资被存入张智栋及其团伙相关账户,其中约850万美元由李直接处理。

2024年10月,张智栋首次被捕。当时,墨安全与公民保护部、海军、陆军及总检察长办公室(FGR)联合突袭了墨城的一处豪华住宅,此后将他关押在看守所并等待引渡。2025年7月5日,格雷提交的刑事投诉状(Criminal Complaint),美国佐治亚州北区联邦地方法院法官签发了对张智栋(Zhi Dong Zhang)的联邦逮捕令。这意味着美国执法和司法部门已为这起跨国案件开启了“预先准备”程序。三天后的7月8日,联邦检察官又向法院提交了羁押动议(motion for detention),申请在张智栋抵达美国后便立即羁押、直到审判结束前不得保释。

张智栋被列为“全球通缉的华人毒枭”

然而,就在检察官申请羁押动议后不到三天,7月11日凌晨,张智栋拆除并销毁了他的电子手环,通过一条与邻近房屋相连的地道,逃了出去。

这当然不完全是因为他“技艺高超”。在被关押八个月后,一名墨西哥联邦法官下令将张智栋的拘押转为居家监禁,由墨国民警卫队看守。目前没有办法确知法官为何批准张智栋的软禁。在张智栋逃脱后,墨西哥总统辛鲍姆(Shinbaum)暗指法官因“司法腐败”,在“没有任何支持性论据”的情况下批准将张智栋软禁。

更戏剧的是,墨总检察长办公室要求相关看守所内设立的联邦刑事司法中心(CJPF)派驻法官签署逮捕令,以继续追缉张智栋,但被法官拒绝。后续调查显示,张智栋软禁期间使用的电子手环供应商,没有“提供此类安全服务的资质”。而负责监视软禁的国民警卫队士兵,对张智栋的逃脱毫无察觉。

越狱后,张智栋辗转逃亡多国。8月,国际刑警组织发布了“红色通缉令”(red notice)通缉他。西班牙《国家报》引用墨政府消息人士称,他被俄罗斯拒绝入境后,用假护照抵达古巴。

根据古巴外交部发布的公告,张智栋实际上在今年7月31日(在国际刑警发布“红通”之前)就已被捕,罪名是“伪造文件”和“贩卖人口”。他被关押在古巴。直到10月23日,古巴政府应墨西哥方面的正式引渡请求,将其遣送至墨西哥。次日,张智栋被引渡至美国。

西语学生到跨国毒枭

美国纽约州东区法院的起诉书显示,张智栋1987年8月12日出生于中国北京市。其被引渡到美国的消息曝光后,多位自称其“同学”者在社交媒体上发帖,呈现了张智栋的求学轨迹:他高中毕业于北京大学附中,2006年进入北京大学西班牙语系就读本科,2009年公派至墨西哥留学。

中学时的张智栋(图源:微博)

本刊获得的两张北大附中毕业照上,张智栋站在后排,个头在男生中算中等,身材瘦削,头发较长。相比于其他面带笑容的同学,张智栋面容较为严肃,但他的性格似乎并非如此——拍照时,他伸出大拇指指着身旁同学,身旁同学也从他背后伸手比出胜利的手势。

张智栋各阶段同学对他的评价,几乎是清一色的“学习好”。一位高中校友向本刊回忆,张智栋热爱运动,尤其是足球,还参加了学校学生会,高二因为成绩好,进入文科实验班。

一位曾经教过他的老师向本刊回忆,张智栋来自北京远郊县(延庆或怀柔),而且他是凭中考成绩“硬考进来的”。这位老师提到,印象里张智栋“聪明、勤奋,是个蛮讨老师喜欢的好学生”。高三时为了考北大,他从学校宿舍搬出去,租了海淀黄庄附近的房子,只为可以学习更长时间。“远郊学生一般能考进来的都很勤奋,家境都一般,鲜有人为了学习在外租房。听到张智栋说,我还挺意外,那会儿就觉得他有魄力。”

张智栋公派墨西哥留学时期的一位不愿具名的同学告诉本刊,上学时,张智栋并没有后来“那么复杂”,“他是正经北大西语系的,西语好,成绩好,本科也正常毕业了”。他提到,张智栋不是“死读书的学霸”,当时,在墨西哥,他有时不上课,喜欢到外面结交朋友,“但也没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顶多是有时不遵守学校纪律,比较活跃,不安分上课”。

没人有明确地知道,张智栋的人生轨迹是何时开始滑落到犯罪深渊的。前述张智栋同学提到,当年国家公派留学生的求学环境相对安全,很难接触墨西哥猖獗的犯罪网络。但毕业后,不少人通过企业外派或自行返墨从事翻译、外贸等工作,张智栋也是其中之一。他于2010年左右回到墨西哥,起初从事矿产生意。

《扫毒风暴》剧照

或许张智栋从此接触到了墨西哥社会的另一面。2015年到2020年间,陆影在墨西哥从事批发生意。她说,当时的墨西哥就像八九十年代的中国,“遍地都是挣钱的机会,身边经常有人一夜暴富,换豪车、一掷千金,感官刺激很强烈”,她解释说,这可能让部分背井离乡来墨的人有强烈的挣钱欲望,不想再辛苦打工。加上墨西哥社会环境宽松,“在国内接触不到或不敢接触的事,在墨西哥可以轻易接触到,比如红灯区、大麻、毒品、赌场,有的赌局金额巨大,一旦尝试了,可能就会冒出一些疯狂的念头”。

和犯罪打交道是人们的日常。陆影说,华人经商通常携带或积累现金,容易被歹徒盯上,再加上基层腐败严重,这几乎是无解的事:“每个月我们都给警察交保护费,但他最多把你护送到街口,你到下一个街口照样会被抢”。陆影的仓库发生过工人将仓库的七把锁分别复制后,撬锁偷走了三车货物的事。她报警后,警察追回了其中一车。后来她听说,警察和偷窃的工人分走了另外两车货物。

在陆影记忆中,那时候的墨西哥“狂野又混乱”,“人际关系和心理状态都是失序的”。她说,公司曾合作过一家国人的公司,后来她发现其他公司相关服务价格较低,就逐渐转向,没料到对方打击报复,私自转走他们公司的注册资料,还试图扣货勒索。对方是几乎天天见面社交的人,几年后又试图恢复合作,却在饭局上以自己“跟黑帮有联系”来恐吓她。如此种种,让她感慨当时所处的环境“没有底线,没有信任,也没有法治”,“做善事的代价很大,作恶的代价很小”。

在那里,“好人”和“坏人”的界限也是模糊的。2025年11月1日,陆影在社交媒体上刷到一则消息:一位称认识张智栋的网友回忆,2017年秋天,他的好友和张智栋在高速上突发车祸,好友身亡,而张智栋毫发无伤。根据美国法庭文件,张智栋自至少从2016年6月起涉嫌参与可卡因、芬太尼和冰毒(甲基苯丙胺)的跨国走私、分销与洗钱。

陆影佐证了这位网友的回忆。死者正是她当年有生意往来的一名男子。“那一刻,我记忆的拼图突然完整了。”她说,“和家人聊起来,我们都感到毛骨悚然——原来这件事的另一头,是一名大毒枭。”

芬太尼之战

就在张智栋被引渡至美国的一个多月前,美国国务卿马可·卢比奥(Marco Rubio)于9月3日访问墨西哥。双方发表的联合声明强调,将共同打击跨国有组织犯罪,遏制芬太尼及其他非法毒品的贩运。

被通缉的张智栋

美国乔治梅森大学沙尔政府与政策学院教授瓜达卢佩·科雷亚-卡布雷拉(Guadalupe Correa-Cabrera)告诉本刊,特朗普上台后将“锡那罗亚”和“哈利斯科新一代”两大贩毒集团列为恐怖组织,并在夏天扬言要在墨西哥境内驻军、采取军事打击行动,引渡张智栋也可能是两国最新安全合作协议的一部分。

张智栋被捕后,欧美媒体大多用“芬太尼毒枭”(fentanyl kingpin)描述他,并称他“被指控与两大贩毒集团合作”,后者是当今墨西哥势力最大的贩毒集团,也是向美国走私芬太尼的首要团伙。

一些媒体报道则将张智栋与全球芬太尼供应链联系起来。但在本刊获取的美国法庭文件——包含两份起诉书、一份刑事投诉状和一份政府羁押动议中,并未具体说明他在美国以外,或除了贩运和洗钱以外的活动。

墨西哥政府在首次逮捕张智栋后曾发布公报称,张涉嫌(从墨西哥)出口、运输与分销超过1000公斤可卡因、1800公斤芬太尼和600公斤冰毒(未说明纯度),每年非法获利超1.5亿美元,其活动范围遍及美洲、欧洲和亚洲,并与墨西哥犯罪组织结盟协助走私。但公报并明确他与哪些组织合作。

2023年,专注美洲有组织犯罪调查的“智库犯罪洞察”(InsightCrime)在一份报告中援引美国打击合成阿片类物质委员会(CCSOT)数据指出,2022年,美国年消费芬太尼纯粉量约为3.75至5吨;可卡因约100吨;冰毒则达351吨(“犯罪洞察”由使用人群增长推算)。

芬太尼是一种强效合成阿片类药物,镇痛效力约为吗啡的100倍、海洛因的50倍,仅2毫克即可致命。近年来,该药物已成为中美墨之间的外交焦点。美国缉毒局指出,芬太尼可引起欣快感、嗜睡与镇静、意识混乱、呼吸抑制等等症状,其危险性远高于其他常见毒品。

芬太尼危机始于美国阿片类药物滥用问题。1996年,美国普渡制药(Purdue Pharma)推广含高剂量阿片类药物羟考酮的奥施康定(Oxycontin)时,曾借助不规范论文与误导性营销,声称其“不易上瘾”,导致大量患者使用后成瘾。但处方药供应受限后,患者们转向寻求海洛因。和海洛因、鸦片等源于植物的毒品不同,芬太尼可直接由人工合成,价格低廉,一些毒贩为提高毒品成瘾性,将芬太尼掺入毒品中出售。

美国调查记者,《芬太尼公司》(Fentanyl Inc.)一书作者本·韦斯特霍夫(Ben Westhoff)告诉本刊,2010年左右,芬太尼开始流入市场,人们可以通过公开或暗网电商平台、全球快递系统和加密货币购买而不受管制。随着“芬太尼危机”蔓延,他曾在旧金山等地某些街区,看到“芬太尼折叠”现象:使用者弯腰垂头,膝盖弯曲,姿势僵硬。

由于美国严格限制芬太尼药物生产,非法芬太尼多在海外秘密实验室合成,经墨西哥走私进入美国,并在全美流通。“犯罪洞察”调查员维多利亚·迪特马尔(Victoria Dittmar)告诉本刊,过去几年中,芬太尼的跨国供应链发生了显著变化,2018年前,墨西哥贩毒集团多从中国进口成品芬太尼粉末,在本地加工后走私进入美国。2018至2019年,中国政府加强监管芬太尼类物质的生产与出口,贩毒集团转而进口“前体化学品”(precursor chemicals),即合成芬太尼所需的中间原料,在墨本地合成。后来,随着各国对前体化学品的监管持续加强,贩毒集团不断将合成路径向上游延伸,开始大量采购“前前体”(pre-precursor),即更原始的化学材料。

《扫毒风暴》剧照

迪特马尔指出,墨西哥芬太尼生产集中于西北部的锡那罗亚州。芬太尼合成工艺相对简单,生产多由一批分散、不隶属于贩毒集团的“厨房”(制毒工坊)完成。如今,制毒工坊使用的化学品越来越“原始”,其中一些原料广泛应用于化工、制药等行业,例如哌啶(piperidine)及其衍生物是芬太尼预前体之一,但这种物质广泛运用于杀虫剂的生产,因此管制会非常困难。加上芬太尼药效强大,几公斤前体就能产出成千上万颗药丸,都让芬太尼走私、生产和贩运都比传统毒品更为隐蔽、难以查获,近年来在美墨毒品版图中逐渐取代海洛因。

为阻止前体走私,美国2023年对墨实施“港口集装箱管控计划”,重点检查太平洋沿岸的曼萨尼略和拉扎罗·卡德纳斯等港口。迪特马尔说,这些港口与亚洲有合法航运路线,吞吐量巨大,例如曼萨尼略港是墨西哥太平洋沿岸最大港口,执法部门难以对每个集装箱都进行彻底检查。另外,贩毒集团多用更加隐蔽的方式“控制”港口,通过“中间人”操控清关流程,避免与执法机关正面冲突。

2020年,墨西哥以“减少港口腐败”为由将港口管辖权移交给海军。但非法化学品贩运路径也随之改变。迪特马尔说,“贩毒集团会改为走空运,或走更远的大西洋路线,途径危地马拉、洪都拉斯等没有芬太尼问题的国家,那里的海关不太可能对货物进行针对性检查。有时非法化学品甚至会‘绕道’美国进入墨西哥。因为美国对墨西哥输出货品检查严格,反之则很宽松”。

科雷亚-卡布雷拉说,美国“毒品战争”长期聚焦于打击大毒枭和贩毒集团高层,但研究和现实都表明,这一策略往往适得其反:高层落网后,集团内部陷入权力真空,引发派系斗争。贩毒集团原本控制的贩运路线支离破碎,反而让毒品流通更加无阻。美国本土的毒品消费则几乎不受影响。

2024年7月,锡那罗亚贩毒集团头目赞巴达被捕,点燃了该集团内部争夺控制权的全面战争。仅9到10月间,锡那罗亚州首府库利亚坎(Culiacan)就有约400人因暴力事件而丧生。

制毒现场(图源:路透社)

相比之下,科雷亚-卡布雷拉认为,美国追捕张智栋这样的“真正参与市场的中间人”或许更能获得芬太尼贩运网络的情报,以便让美国政府更有针对性地制定政策。这一次,张智栋将在纽约州东区联邦地区法院受审。主审法官科根(Brian M. Cogan)曾主持审理过锡那罗亚贩毒集团两任头目——“矮子”·古兹曼和赞巴达的案件。

来源:三联生活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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