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一个想当“唐太宗第二”的哥们,结果硬生生把自己活成了“南明”皇帝的预演版。
说起唐朝谁最“拉胯”?
很多人张嘴就是唐玄宗,毕竟安史之乱是他搞出来的。
但“瞎聊历史”的老油条我,今天偏要聊个冷门的。
一个想当“唐太宗第二”的哥们,结果硬生生把自己活成了“南明”皇帝的预演版。
他就是唐德宗李适。
一个被亲兵赶出首都、狼狈逃窜的“中兴之主”。
他到底踩了什么天坑?
李适这个人,你得从他14岁那年看起。
公元755年,“安史之乱”爆发。
安禄山那帮人,简直是砍瓜切菜,一路从范阳推到了长安城下。
李适他爷爷唐玄宗,带着杨贵妃,还有李适这个皇孙,仓皇逃命。
这叫什么?
这叫“天街踏尽公卿骨”。
从金碧辉煌的宫殿,到泥泞不堪的蜀道。
昨天还是锦衣玉食的“天潢贵胄”,今天就可能跟死了的宫女太监倒在一个坑里。
14岁的李适,亲眼看着大唐这个“世界第一”的招牌,被人一脚踩在泥里。
这种震撼,这种耻辱,比杀了他还难受。
这就是心理学上的“创伤应激”。
从那天起,李适心里就埋下了一根刺。
他这辈子所有的行为,都源于这个“创伤”。
他怕,他怕死这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
他恨,他恨透了那些不听话、拥兵自重的“藩镇”。
所以,等他公元779年好不容易熬死他爹(唐代宗),自己当上老板时。
他看着这个“烂摊子”帝国,眼睛是红的。
他不是要“中兴”,他是要“复仇”。
他要拿回所有的权。
他要让所有“藩镇”都跪下。
他要确保自己再也不会有第二次“逃难”的经历。
这种心态,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他是个“赌徒”。
可惜,他赌的太大,而手里的筹码,太少了。
李适上台,第一件事就是搞钱。
没钱,拿什么养兵?拿什么“复仇”?
可钱在哪?
都在“藩镇”那帮军阀手里。
“安史之乱”打烂了朝廷的“均田制”和“租庸调制”。
简单说,就是中央收不到钱了。
各地的藩镇,名义上是大唐的“分公司经理”,实际上都是“独立王国”。
他们收着朝廷的地盘,用着朝廷的名号,养着自己的兵,就是不上交“利润”。
这帮人,就是最大的“中间商”。
李适怎么办?
他得变法。
他提拔了杨炎,搞出了著名的“两税法”。
这玩意儿,教科书上都夸,说它“相对公平”。
拉倒吧。
“史海老油条”我告诉你,“两税法”的本质,就是一场“夺权”。
它把复杂的税,变成了一年收两次“资产税”。
核心目的就一个:
绕开“中间商”,中央直接派人下去收钱!
这等于什么?
等于李适直接把手伸进了藩镇的钱袋子里。
“朋友们,你们猜藩镇那帮人会怎么想?”
“你动我钱袋子,我就动你命根子!”
李适的“中兴”,从一开始就不是请客吃饭,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利益重组”。
他还天真地以为,自己是“天子”,振臂一呼,藩镇就得乖乖交钱。
他太高估了“皇权”这块招牌的分量。
也太低估了“钱”这个字的力量。
这不,为了搞钱,他必须用“狠人”。
那个背锅侠,就该登场了。
都说李适这辈子,最大的败笔就是用了卢杞。
说他“用人不察”,被奸臣蒙蔽。
真是这样吗?
“瞎聊历史”的老油条我,得说句公道话。
李适不是瞎,他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他用卢杞,不是因为卢杞“能干”,而是因为卢杞“好用”。
好用在哪?
第一,卢杞“丑”。
史书记载卢杞长得“蓝面”,丑得惊心动魄。
皇帝就喜欢这种长得没威胁的。
第二,卢杞“狠”。
李适要搞钱,要削藩,就必须得罪人。
得罪谁?
得罪朝廷里那帮“清流”大臣,得罪那帮“世家大族”。
陆贽那样的“道德标兵”,能干这种脏活吗?
他干不了,他爱惜羽毛。
李适需要的是一条“恶犬”。
一条能帮他咬人、帮他敛财,还不用他亲自下场的“恶犬”。
卢杞,就是这只“脏手套”。
李适想干但不好意思干的事,卢杞来干。
李适想骂但不好意思骂的人,卢杞来骂。
你看卢杞干的事:
逼死杨炎。
杨炎是“两税法”的功臣,但他代表“新贵”利益,挡了“旧贵族”的路。李适正好借卢杞的手,卸磨杀驴。
排挤陆贽。
陆贽天天跟李适讲“仁义道德”,叫他“省着点花”。李适要搞钱打仗,早烦死他了。
卢杞干的所有“坏事”,哪一件不是李适默许的?
皇帝用人,从来不看“好坏”,只看“好用不好用”。
卢杞,就是当时李适手里最好用的一把“刀”。
他帮李适疯狂敛财,把朝廷上下得罪了个遍。
李适以为自己手握“恶犬”,很得意。
他不知道,这把刀,马上就要捅向他自己了。
卢杞这只“脏手套”搞钱搞得太狠。
狠到什么程度?
竭泽而渔。
他把商人的税加了,把盐茶酒的价提了,甚至死了人,家产都要刮一层。
搞到最后,前线的“员工”——泾原的士兵,拿不到工资了。
公元783年,李适调泾原的五千兵马去前线打仗。
这帮大头兵,本来就一肚子火。
路过长安时,阴雨连绵,又冷又饿。
朝廷赏了点钱,结果是“空头支票”。
发下来的吃的,还是“粗粝”的糙米和烂菜叶。
士兵们当场就炸了。
“我们在前线卖命,老板在宫里花天酒地,连顿饱饭都不给?”
“听说奸臣卢杞就在城里,弄死他!”
兵变,就这么简单粗暴地发生了。
士兵们冲进长安城,满大街找卢杞。
李适在宫里听到消息,估计当场就懵了。
这场景,怎么这么熟?
这不就是他14岁时,跟着爷爷逃难的“复刻版”吗?
他童年最大的噩梦,成真了。
“复仇者”李适,再次变成了“逃难者”李适。
他连夜带着老婆孩子,狼狈不堪地逃出长安。
一口气跑到了“奉天”(今天陕西乾县)。
这就是“泾原兵变”。
这次“员工暴动”,把李适的脸都打肿了。
更要命的是,叛军在长安立了朱泚当新皇帝。
李适的“中兴”大梦,彻底碎了。
这次“奉天惊魂”,不是一次偶然的兵变,这是一次“破产清算”。
它用最血腥的方式告诉李适:
你那个“中央集权”的梦想,破产了。
从奉天狼狈地回到长安后,李适就换了个人。
不折腾了。
不“复仇”了。
用现在的话说,他“躺平”了。
那场“员工暴动”让他彻底看明白了。
他对那帮“职业经理人”(文官)彻底失望了。
关键时刻,这帮人跑得比谁都快,要么就想着“另立新君”。
他对那些“分公司老总”(藩镇)也彻底没辙了。
这次能回来,还是靠别的藩镇“良心发现”才救驾成功的。
他不敢再削藩了。
他甚至开始“绥靖”,给藩镇各种好处,只求他们别闹事。
那么,他还能信谁?
他开始重用一种人。
宦官。
以前他是坚决打击宦官的。
但“奉天之难”后,他发现,从头到尾陪着他、保护他的,只有宦官。
为什么?
“史海老油条”我给你翻译一下:
文官要光宗耀祖,武将要封妻荫子。
他们都有自己的“小算盘”,都有自己的“利益集团”。
只有宦官。
他们生理残缺,没有后代,他们是皇帝的“家奴”。
他们的荣华富贵,100%绑定在皇帝一个人身上。
皇帝活,他们活。
皇帝倒,他们就是第一批被清算的。
他们的利益,和皇帝的利益,是“完美一致”的。
所以,李适晚年,把京城的禁卫军“神策军”交给了宦官。
他把财政大权,也分给了宦官。
这不是“昏庸”。
这是一种“绝望”。
那是一个“破产CEO”在“破产清算”后,能找到的唯一一点“安全感”。
他用宦官这根“拐杖”,把自己从“奉天之难”的泥坑里撑了起来。
代价,就是唐朝从此掉进了“宦官专权”的另一个大坑。
他把大唐这艘破船,勉强又糊弄了二十多年。
仅此而已。
李适这辈子,就是个“错位”的悲剧。
他拿着“末代皇帝”的剧本,却非要演“开国太祖”的戏。
他最大的错,不是用了卢杞,而是他没看清,他接手的“大唐集团”,在“安史之乱”后,早已经资不抵债了。
如果你是李适,在“泾原兵变”那个晚上,你是选择跑路,还是留下跟士兵“讲道理”?
欢迎在评论区“瞎聊”。
参考文献:
[1] 《旧唐书·德宗本纪》 (后晋) 刘昫 等撰
[2] 《新唐书·德宗本纪》 (宋) 欧阳修、宋祁 撰
[3] 《资治通鉴·唐纪》 (宋) 司马光 撰
来源:吴家多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