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刷手机刷到眼花、外卖吃到味觉失灵、热搜一换就暴躁——别急着怪自己意志力差,吴承恩早在450年前就把这套“现代病”写成了六个拦路毛贼。 2024年5月,B站一条剪辑把《西游记》第14回孙悟空棒打“眼看喜、耳听怒、鼻嗅爱、舌尝思、意见欲、身本忧”顶上热榜,弹幕齐刷
刷手机刷到眼花、外卖吃到味觉失灵、热搜一换就暴躁——别急着怪自己意志力差,吴承恩早在450年前就把这套“现代病”写成了六个拦路毛贼。 2024年5月,B站一条剪辑把《西游记》第14回孙悟空棒打“眼看喜、耳听怒、鼻嗅爱、舌尝思、意见欲、身本忧”顶上热榜,弹幕齐刷“这不就是我?” 我心里咯噔一下:原来我们天天喊的“内耗”,不过是老祖宗早就指名道姓的“六贼”换了皮肤。
先把话挑明,这六个人不是土匪,是唐僧刚收悟空时蹦出来的“欢迎礼包”。 名字听着像恶搞,其实每个都贴着佛教标签:眼耳鼻舌身意,对应色声香味触法,合称“六根六尘”。 吴承恩懒得讲道理,直接让猴子一棒子全敲死——杀的不是人,是凡人随时失控的感官欲望。 小时候读只觉得血腥,现在再看,分明是作者冲读者喊:想上路?先把你那刷短视频的手剁了(当然, metaphorically)。
明代人没手机,可他们的“六根”一样闹腾。 嘉靖年间,南京城里说书场子天天爆满,看客为一段《灯草和尚》抢板凳;秦淮河画舫灯火通明,香粉味飘三条街。 吴承恩混在人群里,把“耳听怒”写成听见闲话就撸袖子,“鼻嗅爱”写成闻到胭脂就腿软——全是身边活样本。 他让猴子下手快准狠,其实是替读书人出气:道理谁都懂,就是管不住,干脆来个幻想中的“物理超度”。
今天换了个场子,六贼升级成六“毒”APP。 眼看喜=短视频无限下滑,耳听怒=微博热搜吵架,鼻嗅爱=直播间“家人们”专属香水,舌尝思=重辣重盐外卖,身本忧=手环提示你昨晚只睡了4小时,意见欲=大数据拼命推你爱看的“真相”。 哥伦比亚大学那帮神经科学家说得玄乎,其实一句话:感官被轮番轰炸,大脑前额叶直接宕机,冲动代替决策。 我上周自己试了下,把B站和外卖软件全删,第一天像戒大烟,第三天居然能静下心看20页书——猴子那棒子好像隔空敲了我一下。
更扎心的是顺序。 吴承恩让“眼看喜”第一个死,不是随口排号。 《黄帝内经》说“目受血而能视”,眼睛最耗神,先亮刀;最后一个才是“意见欲”,因为前面五感全被勾跑,大脑才腾出空给偏见和阴谋论。 现代人倒着来:先被热搜带节奏,再去找对应的味道、声音、画面来佐证——六贼倒着排队,杀人更利索。 我关注的一个健身博主,每天劝人早睡,自己凌晨两点发“助眠香薰”广告,评论区齐喊“姐姐好自律”,没人觉得违和,这就是“意见欲”领着五兄弟反向游行。
但别急着学猴子见啥砸啥。 明代高僧憨山德清说“六根门头,常放光明”,意思是感官本身无罪,看你怎么用。 我同事阿楠,把“眼看喜”练成摄影眼,下班扫街拍人间烟火,手机相册里存着500张陌生人笑脸;另一个朋友把“舌尝思”做成小众甜品号,专复刻80后小时候的冰棍,接单接到手软。 棒子不是真棒子,是“断舍离”那个瞬间的清醒:先意识到自己被绑架,再决定要不要松绑。
哈佛那项研究还有后半句:每天5000条广告里,平均只有12条能被记住。 也就是说,我们以为的“自由选择”,其实98%是空气。 知道这点,我反而松了口气——原来偶尔摆烂不是罪,是人性。 下次再刷到凌晨三点,我不再骂自己废物,而是默念六贼名字,像念六个老朋友:你们又来啦?今天只准待十分钟,我明早还跑步呢。 他们不一定听,但我一喊,至少知道自己还在场子外。
吴承恩把修行写成爽文,是让读者先做“看杀”的旁观者,再回头“看杀”自己。 450年后,我们还在同一条路上,只是换了个地图。 棒子不在金箍棒上,在每个人手里——下一秒是继续滑,还是摁灭屏幕,就是敲不敲那一棍。 六个毛贼永远死不绝,但每一次意识到他们存在,我们就离灵山近了一步。
来源:博学的星辰Z51N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