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母霸占我家产,我隐忍十年,一招让她跪地求饶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11-18 06:44 1

摘要:父亲去世那天,天空阴沉沉的。我站在病房外,听见继母王秀英的哭声比谁都响亮。可我知道,那哭声里没有几分真心。父亲才合眼不到两小时,王秀英已经擦干眼泪,拿着手机走到走廊尽头。我隐约听见她在说:“放心,一切都在掌握中。”她语气冷静,甚至带着一丝轻松。那年我十六岁,刚

父亲去世那天,天空阴沉沉的。

我站在病房外,听见继母王秀英的哭声

比谁都响亮。

可我知道,那哭声里

没有几分真心。

父亲才合眼不到两小时,

王秀英已经擦干眼泪,

拿着手机走到走廊尽头。

我隐约听见她在说:

“放心,一切都在掌握中。”

她语气冷静,

甚至带着一丝轻松。

那年我十六岁,

刚上高一。

父亲经营着一家服装厂,

规模不大,但效益不错。

母亲在我十岁时病逝,

两年后,王秀英进了家门。

她比我父亲小十五岁,

曾经是厂里的会计。

父亲头七还没过,

王秀英就开始行动了。

那天我放学回家,

听见她在书房里打电话:

“老李,厂里的账目都清楚了吧?

对,以后所有文件都找我签字。”

我站在门外,

手心冰凉。

一个月后,王秀英把我叫到客厅。

她穿着黑色套装,

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悲伤。

“小峰,你还小,

厂子里的事你不懂。

妈妈先帮你管着,

等你大学毕业再交给你。”

她说“妈妈”两个字时,

我差点没忍住冷笑。

我清楚地记得,

父亲生前立过遗嘱。

他把公司百分之六十的股份留给我,

百分之三十给王秀英,

剩下百分之十分给老员工。

可当我提起这件事时,

王秀英叹了口气:

“傻孩子,哪有什么遗嘱?

你爸爸走得太突然,

什么都没来得及安排。”

从那天起,

我的生活彻底改变了。

王秀英以“锻炼”为名,

把我送到郊区的寄宿学校。

每个月只给我勉强够用的生活费,

连买参考书都要精打细算。

寒暑假回家,

我发现家里的摆设全变了。

母亲的照片不见了,

父亲的书房被重新装修,

所有痕迹都被抹去。

最让我心痛的是,

王秀英把她娘家的侄子安排进厂,

担任重要职位。

那个叫王明的年轻人,

比我才大五岁,

却已经当上了副总经理。

老员工们一个个被排挤走,

他们都是跟着父亲打江山的老人。

高中三年,

我很少回家。

每次回去,

都能感觉到王秀英的防备。

她经常“无意间”提起,

谁家孩子出国留学了,

谁家儿子在外地发展得很好。

我知道她的意思——

希望我走得越远越好。

高考时,我故意考砸了。

分数只够上一所普通的二本院校,

就在本市。

王秀英对此很满意,

她觉得这样更好控制我。

大学四年,

我学的是会计专业。

这让她更加放心——

一个学会计的书呆子,

能掀起什么风浪?

可她不知道,

我选择这个专业是有原因的。

从大一开始,

我就利用课余时间研究公司法、税法。

我还结识了一位已经退休的律师,

他曾经是父亲的好友。

每周我都去他家请教,

一点点积累知识。

大学毕业后,

王秀英安排我进厂当出纳。

位置不高,

但在财务部。

这正合我意。

我每天最早到办公室,

最晚离开。

把每一笔账目都记得清清楚楚,

对每个人都笑脸相迎。

王秀英和王明经常在办公室嘲笑我。

说我像个机器人,

每天就知道对账、记账。

有一次我听见王明说:

“姑妈,你看他那傻样,

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王秀英轻笑:

“让他忙去吧,

反正核心业务他碰不到。”

他们不知道,

我在等一个机会。

这一等,就是六年。

从进厂到现在,

我已经三十岁了。

这六年里,

我摸清了所有业务流程,

也找到了关键证据。

三年前,

我在整理旧档案时,

发现了一个加密的U盘。

试了无数次密码后,

终于用父亲的生日打开了它。

里面是完整的遗嘱扫描件,

还有父亲生前录的一段视频。

他在视频里说:

“小峰,如果看到这个视频,

说明爸爸已经不在了。

记住,王秀英不可信...”

除了遗嘱,

我还发现了更重要的东西——

王秀英转移资产的证据。

这六年来,

她通过虚报成本、设立空壳公司等方式,

陆续把厂里的资金转移到个人账户。

金额之大,

已经构成刑事犯罪。

我悄悄收集了所有证据,

复印了关键文件,

还备份了电子数据。

这些东西分别存放在三个地方:

律师朋友那里、银行保险箱,

还有一个只有我知道的地方。

最近半年,

厂里的经营状况急转直下。

王秀英开始变卖固定资产,

连父亲收藏的字画都不放过。

我知道,

她准备捞最后一笔就跑路。

是时候行动了。

今天早上,

我约见了公司的法律顾问张律师。

他是我大学老师的同学,

为人正直。

我把所有证据摆在他面前时,

他震惊得说不出话。

“这些证据太充分了,”

最后他说,

“足以让她坐十年牢。”

从张律师办公室出来,

我给王秀英发了条短信:

“明天上午九点,

召开临时董事会,

有重要事情宣布。”

她很快回复:

“什么重要事情?

我怎么不知道要开董事会?”

我握着手机,

站在父亲曾经最爱的梧桐树下。

这棵树是他亲手种的,

如今已经枝繁叶茂。

“是关于遗嘱的事。”

我缓缓打出这几个字,

按下发送键。

手机立刻响了起来,

是王秀英打来的。

我没有接。

过了一会儿,

王明也开始打电话。

我还是没有接。

让他们着急去吧,

我已经等了太久。

傍晚回到家,

王秀英坐在客厅沙发上,

脸色很难看。

“你搞什么名堂?”

她质问道。

“明天你就知道了。”

我平静地说。

“我养了你这么多年,

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她的声音开始发抖。

我看着她精心保养的脸,

突然觉得很可悲。

这个女人,

用十年时间算计一切,

却不知道从一开始,

她就输了。

“报答?”

我轻轻重复这个词,

转身回了房间。

这一夜,

我睡得出奇地安稳。

十年来的第一个好觉。

梦里,

父亲站在那棵梧桐树下,

对我微笑。

我知道,

明天一切都会结束。

也会重新开始。我站在会议室门口,

深吸一口气。

这扇门背后,

是我等了十年的战场。

手表指向八点五十分,

还有十分钟。

推开门,

王秀英和王明已经坐在主位。

几个董事也到了,

都是王秀英的人。

他们看我的眼神,

带着轻蔑和不耐烦。

“小峰,

你到底要搞什么名堂?”

王明先开口,

“大家都很忙,

没空陪你玩过家家。”

我没理他,

径直走到投影仪前。

把手里的U盘插进去,

调试设备。

王秀英一直盯着我,

眼神像刀子一样。

“还有两分钟开始。”

我看着墙上的钟,

“等人到齐了再说。”

门又开了,

张律师带着两个人进来。

一个是公证处的老陈,

另一个是法院的老李。

都是父亲生前的好友。

王秀英的脸色变了。

“他们来干什么?”

她站起来,

声音有些尖锐。

“当然是来做个见证。”

我按下遥控器,

遗嘱的扫描件出现在屏幕上。

父亲熟悉的签名,

刺痛了我的眼睛。

会议室里一片哗然。

“这不可能!”

王秀英冲过来想关投影,

被张律师拦住。

“王女士,

请控制情绪。”

张律师的声音很平静,

“这份遗嘱经过公证,

具有法律效力。”

我继续播放视频。

父亲出现在画面上,

脸色苍白但眼神坚定。

“如果我出了意外,

公司由小峰继承。

王秀英只能持有百分之三十股份...”

视频里父亲咳嗽了几声,

继续说:

“我太了解她了,

她嫁给我就是为了钱。

小峰,一定要守住厂子...”

王秀英瘫坐在椅子上,

脸色惨白。

王明想说什么,

被我用眼神制止。

“这还不够。”

我切换画面,

显示出王秀英转移资产的证据。

一笔笔款项,

一个个空壳公司,

清清楚楚。

“这六年,

你一共转移了四千三百万。”

我的声音在发抖,

不是害怕,

是愤怒。

会议室里死一般寂静。

董事们面面相觑,

有人开始擦汗。

“你...你胡说!”

王秀英猛地站起来,

“这些都是伪造的!

你想夺家产想疯了吧!”

我笑了。

从包里掏出一摞文件,

摔在桌上。

“银行流水,

转账记录,

合同副本,

都在这里。”

张律师上前一步:

“根据这些证据,

我们已经报案。

经侦支队马上就到。”

王秀英终于崩溃了。

她跪在地上,

抓住我的裤脚。

“小峰,

我错了,

看在我照顾你这么多年的份上...”

我低头看着她,

心里没有一点波澜。

“照顾?

你指的是把我赶去寄宿学校?

还是克扣我的生活费?”

门外传来警笛声。

越来越近,

越来越响。

王明想跑,

被门口的法警拦住。

“王秀英,王明,

请配合调查。”

穿着制服的警察走进来。

我看着他们被带走,

王秀英还在回头看我。

眼神里满是哀求。

但我只是转过身,

开始收拾桌上的文件。

董事们围过来,

七嘴八舌地解释。

“小峰,

我们也是被蒙蔽啊...”

“都是她逼我们这么做的...”

我抬起手,

制止了他们。

“从今天起,

公司由我接手。

愿意留下的,

我欢迎。

想走的,

我不挽留。”

说完我走出会议室,

腿有些发软。

靠在墙上,

深深呼吸。

张律师跟出来,

拍拍我的肩膀。

“做得很好,

你父亲会为你骄傲的。”

我点点头,

说不出话。

十年了,

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回到办公室,

我拉开窗帘。

阳光照进来,

有些刺眼。

桌上还放着我和父亲的合影。

那时我十岁,

他抱着我,

笑得很开心。

我把相框擦干净,

摆正。

秘书敲门进来,

眼神敬畏。

“李总,

有几个老员工想见您。”

她改了称呼。

“请他们进来。”

我整理了一下衣领。

进来的是财务部的老周,

还有生产部的老赵。

他们都是厂里的老人,

被王秀英排挤到边缘岗位。

老周眼圈发红:

“小峰...

不,李总。

我们...我们都知道了。”

老赵直接哭了:

“老板要是能看到就好了...

你长大了,

出息了...”

我请他们坐下,

亲自倒了茶。

“周叔,赵叔,

以后还要靠你们多帮忙。”

我们聊了很久。

厂子的现状,

存在的问题,

发展的方向。

他们给了我很多建议。

送走他们后,

我召开全体员工大会。

站在父亲曾经站过的位置,

我看着台下陌生的面孔。

“从今天起,

恢复所有老员工的职位。

工资上调百分之二十。

被王秀英辞退的,

全部请回来。”

台下先是一片寂静,

然后爆发出掌声。

我看到很多激动的面孔,

看到希望重新在眼中点亮。

会后,

我去了郊区的墓地。

把一束白菊放在父亲墓前。

“爸,

我做到了。”

轻轻说出口的瞬间,

眼泪终于落下。

墓碑上父亲的照片,

依然笑得温和。

我伸手抚摸冰冷的大理石,

仿佛还能感受到他的温度。

“厂子我会好好经营,

您放心。”

风轻轻吹过,

带走了我的低语。

在墓前站了很久,

直到夕阳西下。

转身离开时,

脚步格外沉重。

回到空荡荡的家,

王秀英的东西还在。

她的化妆品,

她的衣服,

都在提醒我这十年的压抑。

我打电话叫来搬家公司。

“全部清空,

一件不留。”

工人们忙碌的时候,

我在地下室找到了母亲的照片。

被随意丢在角落,

蒙着厚厚的灰。

小心擦拭干净,

母亲温柔的笑容重现。

我把照片摆在客厅最显眼的位置。

这个家,

终于又有了家的样子。

晚上我约了张律师吃饭。

他带来了好消息:

“王秀英已经全部招了。

她认罪态度很好,

希望能从轻处理。”

我点点头,

没什么表情。

“该怎样就怎样吧。”

“还有件事。”

张律师犹豫了一下,

“她希望能见你一面。”

我切牛排的手顿了顿。

“不见。”

这顿饭吃得很安静。

张律师理解我的心情,

不再多说什么。

送我回家的路上,

他突然问:

“恨她吗?”

我看着窗外的霓虹。

“以前恨。

现在只觉得她可怜。

算计了一辈子,

最后什么也没得到。”

到家后,

我泡了杯茶。

坐在父亲常坐的摇椅上,

慢慢摇晃。

手机不停在响。

有亲戚的问候,

有朋友的祝贺,

还有媒体的采访请求。

我一个都没接。

现在最需要的,

是安静。

凌晨两点,

我依然毫无睡意。

起身来到书房,

开始规划厂子的未来。

账面上资金所剩无几,

订单量持续下滑。

王秀英这些年,

把厂子掏空了。

但我并不慌张。

反而有种久违的斗志。

这是父亲的心血,

我一定要让它起死回生。

天快亮时,

我拟好了初步计划。

首先精简人员,

砍掉不盈利的业务线。

然后主攻线上销售,

开拓新市场。

最重要的是,

召回所有老师傅。

质量是服装厂的生命线。

六点钟,

我出门跑步。

沿着小时候父亲常带我走的路。

空气很清新,

心情也是。

回来后洗了个澡,

神清气爽。

今天要去厂里正式上任。

特意穿了父亲留下的西装。

虽然有些宽大,

但很踏实。

到厂里时还不到八点。

门卫老孙看见我,

激动地跑出来。

“小峰...

不,李总!

你终于回来了!”

我跟他握手:

“孙叔,

以后还要您多关照。”

走进办公楼,

员工们都在偷偷看我。

目光中有好奇,

有怀疑,

也有期待。

我先去了财务部。

老周已经在等我了。

“李总,

这是最近的报表。”

他眼圈还是红的。

我看着惨淡的数字,

并不意外。

“从今天起,

所有支出都要我签字。

我们先熬过这段时间。”

接着去了车间。

机器声轰鸣,

但产量只有从前的一半。

工人们无精打采地操作着。

我站上一个货箱,

拍了拍手。

“大家停一下,

我说几句。”

所有目光集中过来。

“我知道,

这几年大家受委屈了。

工资被拖欠,

福利被取消。”

人群中有人点头,

有人叹气。

“但从今天起,

一切都会改变。

这个月先补发一个月工资。

下个月开始,

恢复所有福利。”

先是寂静,

然后爆发出欢呼。

工人们围过来,

脸上洋溢着笑容。

“李总,

我们相信你!”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看着他们,

我鼻子发酸。

这些都是跟着父亲打江山的老人啊。

一整天我都在各个部门走动。

了解情况,

听取意见。

中午在食堂吃饭,

和工人们坐在一起。

他们开始还有些拘谨,

但几杯酒下肚,

话就多了起来。

“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长得真像你爸爸...”

这种久违的亲切,

让我温暖。

下午我召开了管理层会议。

王明的人都被清退了,

位置暂时由老员工代理。

“我知道各位心里没底。”

我看着他们,

“但请给我三个月时间。

如果三个月后厂子没有起色,

我自动请辞。”

这番表态让大家都愣住了。

老赵先开口:

“李总,

我们跟你干!

大不了从头再来!”

其他人纷纷附和。

凝聚力,

慢慢回来了。

下班前,

我特意去看了那棵梧桐树。

十年过去,

它越发茂盛了。

伸手抚摸粗糙的树干,

仿佛能感受到父亲的力量。

“我会做得比你更好。”

我在心里说。

回到办公室,

秘书送来一封信。

是王秀英从看守所寄来的。

犹豫了一下,

我还是拆开了。

“小峰:

我知道你现在很恨我。

我不求你的原谅,

只想告诉你一些事。

嫁给你父亲时,

我是真心想好好过日子的。

但他心里永远只有你母亲。

每次喝醉,

他都喊着她的名字...

我承认后来被金钱蒙蔽了双眼。

特别是王明来投靠我后,

一切就失控了。

这些天我想了很多。

最对不起的就是你。

你还那么小,

我就...”

信写到这里就断了,

可能是写不下去了。

最后只有三个字:

“对不起。”

我把信折好,

锁进抽屉。

说不清现在是什么感受。

也许就像父亲说的,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下班时,

老周来找我。

“李总,

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说。”

“您说。”

“其实...

你父亲去世前找过我。

他说如果他有什么不测,

一定要帮你守住厂子。

他还说...

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

我的心猛地一痛。

“他...是不是预感到了什么?”

老周摇摇头,

又点点头。

“他那段时间经常失眠。

说王秀英和王明走得太近...

但具体怎么回事,

他也没细说。”

送走老周,

我在办公室坐了很久。

父亲果然早就察觉了。

只是没想到...

一切来得那么快。

夜色渐深。

我锁好门,

准备回家。

手机响起,

是个陌生号码。

“喂?”

“是...是小峰吗?”

一个怯生生的女声。

“我是王秀英的妹妹,

王秀兰。”

我皱眉:

“什么事?”

“能...能见一面吗?

有些关于你父亲的事...

我想应该告诉你。”我犹豫了一下,

还是答应了。

约在第二天中午,

厂区附近的咖啡厅。

王秀兰比王秀英小几岁,

但看起来苍老很多。

穿着朴素,

双手粗糙。

“小峰...”

她紧张地搓着手,

“我知道我没脸见你。

但我姐做的事,

真的太缺德了。”

我要了杯水,

等她继续。

“你父亲去世前一周,

来找过我。”

她声音很低,

“他说发现王秀英在转移资产,

还和王明计划把他踢出局。”

我的心揪紧了。

“他为什么不采取措施?”

“他取证了,

但还没来得及行动。”

王秀兰眼圈红了,

“那天他走的时候说,

如果他出事,

一定是王秀英干的。”

我的手在发抖。

“你是说...

我父亲的死...”

“我不敢确定。”

她摇头,

“但太巧了不是吗?

头天还好好的,

第二天就...”

我想起父亲去世那天的细节。

王秀英反常地镇定,

医生也说病情恶化得太突然。

“这些你为什么早不说?”

“我怕啊!”

她哭了,

“王秀英是我姐,

我...我当时也拿了她的钱。

这些年我一直良心不安...”

我看着她的眼泪,

分不清是真是假。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我的声音冷得像冰。

“有用!”

她抓住我的手,

“你父亲留了东西在我这里。

一个笔记本,

他说如果出事,

就交给警方。”

我的心跳加快了。

“什么东西?”

“他记录的账目异常,

还有...他偷偷录的音。”

王秀兰从包里掏出个旧笔记本,

“我一直藏着,

现在该物归原主了。”

我接过笔记本,

手在颤抖。

翻开第一页,

是父亲熟悉的笔迹。

“三月五日,

发现王秀英私自转账五十万。

问她,说是借给亲戚。

但查无此人。”

“三月二十日,

王明进入采购部后,

原材料成本上升百分之三十。

质量反而下降。”

一页页翻下去,

触目惊心。

父亲早就发现了一切。

最后几页,

夹着个小U盘。

王秀兰说:

“这里面有录音,

我没敢听。

你...你自己看吧。”

我收起笔记本,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她擦擦眼泪:

“我不求你原谅。

只希望...能减轻点罪过。”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

我心里五味杂陈。

回到办公室,

我插上U盘。

里面只有一个音频文件。

点开播放,

先是父亲的咳嗽声。

然后是他和王秀英的对话。

“秀英,

这些转账怎么回事?”

“老公你说什么呀?

我不懂财务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王明采购的这批布料,

价格高出市场一倍。”

“现在原材料涨价嘛...”

沉默片刻后,

父亲的声音:

“我知道你在做什么。

收手吧,

看在小峰的份上。”

王秀英笑了:

“老李,

你真是越老越糊涂。

厂子在你手里都快不行了。”

“所以你们就等不及了?”

父亲的声音很疲惫,

“我死了,

你们好霸占家产?”

“话别说得这么难听。”

王秀英的语气冷下来,

“你那个病,

能活多久还不知道。

不如早点交给我们。”

录音到这里结束。

最后一句,

像刀子扎进心里。

我趴在桌上,

很久不能动弹。

原来父亲什么都知道。

他是带着怎样的心情离开的?

第二天我去见了办案警官。

把新证据交给他。

他看完后脸色凝重。

“这个很重要。

如果证实是预谋...

案件性质就完全不同了。”

“我父亲的死...

能重新调查吗?”

“我们一直在查。”

警官叹气,

“但时间太久,

取证困难。

有了这些新证据,

也许能有突破。”

从警局出来,

阳光刺眼。

我站在台阶上,

深深呼吸。

接下来的一周,

我全身心投入工作。

白天在车间和工人们一起干活,

晚上研究市场趋势。

老周说得对,

服装行业在转型。

线上销售是唯一出路。

我亲自带队,

开发电商平台。

招聘年轻设计师,

更新产品线。

虽然艰难,

但每一步都踏实。

工人们的干劲回来了,

车间又恢复了往日的繁忙。

周五晚上,

我正在加班,

接到医院电话。

王秀英想自杀,

被及时发现。

我赶去医院时,

她还在抢救。

王秀兰坐在走廊长椅上,

哭成了泪人。

“她留下遗书...

说对不起你...

和你父亲...”

我沉默地站着,

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一小时后医生出来:

“抢救过来了。

但精神状态很差。

需要住院观察。”

我没进去看她。

在病房外站了一会儿,

就离开了。

有些伤痛,

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抚平的。

周末我去了老律师家。

把新证据给他看。

他看完后久久不语。

“你打算怎么办?”

“依法办事。”

我说,

“但父亲的死...

我一定要查清楚。”

他点头:

“我认识一个老法医。

要不要...

请他再看看当年的记录?”

我眼前一亮:

“可以吗?”

“我试试。”

他拿起电话。

等待回复的日子里,

我忙着厂里的改革。

砍掉三个亏损的产品线,

专注做精品男装。

老师傅们的手艺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我们的第一批定制西装,

获得了不错的市场反响。

一个月后,

厂子终于扭亏为盈。

虽然只有微薄利润,

但所有人都看到了希望。

发工资那天,

我给每个工人发了奖金。

看着他们开心的笑脸,

我觉得一切都值得。

老法医那边有了消息。

他仔细查看了当年的病历,

发现几个疑点。

“你父亲当时的症状,

确实有些异常。

但时间太久,

无法确定。”

他建议我找当时的护士聊聊。

也许能发现什么。

我费尽周折找到那个护士。

她已经退休,

住在郊区。

说明来意后,

她犹豫很久。

“这件事压在我心里十年了...

是时候说出来了。”

我的心提了起来。

“你父亲去世那天,

王秀英来过病房。

她支开我,

说要单独待会儿。”

“多久?”

我的声音在发抖。

“大概二十分钟。”

护士叹气,

“我回来时闻到她身上有药味。

但没多想...”

“什么药?”

“像是...胰岛素的味道。

你父亲有糖尿病,

但那天他的血糖...

降得太快了。”

我浑身发冷。

“你当时为什么不说?”

“我不敢啊!”

她哭了,

“王秀英威胁我...

说我擅离职守...

会丢掉工作...”

离开护士家时,

天已经黑了。

我坐在车里,

很久不能平静。

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一个事实——

父亲是被害死的。

我把新发现告诉警方。

他们很重视,

立即重新立案调查。

王秀英还在住院。

听说案件升级为谋杀案后,

她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她承认了所有罪行。

包括在父亲输液瓶里加过量胰岛素。

动机很简单——

等不及要霸占家产。

庭审那天,

我去了。

王秀英瘦了很多,

眼神空洞。

当法官宣读判决时,

她突然看向我。

嘴唇动了动,

像是在说“对不起”。

但我已经不在乎了。

重要的是真相大白,

父亲可以安息了。

从法院出来,

老周和老赵在等我。

他们什么都没说,

只是用力拍拍我的肩膀。

回到厂里,

工人们自发组织了一个小仪式。

在父亲最爱的梧桐树下,

摆满鲜花。

“老板,

安息吧。”

老赵哽咽着说,

“小峰很争气,

厂子越来越好了。”

我看着父亲的照片,

终于释然。

一个月后,

厂子接到一个大订单。

是国外的一个品牌,

看中了我们的工艺。

工人们欢欣鼓舞。

这是建厂以来,

最大的单子。

我却在想更远的事。

请专业经理人管理公司,

我退居二线。

是时候过自己的人生了。

年底,

我结婚了。

妻子是大学同学,

一直默默支持我。

婚礼上,

老周代表老员工发言。

“小峰就像他父亲,

重情重义。

把厂子交给他,

我们放心。”

我看向台下。

工人们都来了,

穿着最好的衣服。

笑容真诚而温暖。

婚后的生活很平静。

我把更多时间留给家庭。

厂子在经理人管理下,

发展得越来越好。

偶尔还会想起那些往事。

但不再有恨,

只有警醒。

人生很长,

不必执着于过去的伤痛。

重要的是珍惜眼前人,

走好未来的路。

春天又来了。

梧桐树发出新芽,

嫩绿可爱。

我带着儿子在树下玩耍。

他咿呀学语,

笑声清脆。

“这是爷爷种的树。”

我告诉他,

“爷爷是个很好的人。”

儿子似懂非懂,

伸手去够树叶。

阳光透过枝叶洒下来,

温暖明亮。

妻子在门口叫我们吃饭。

声音温柔。

我抱起儿子,

往回走。

回头看了眼梧桐树,

它在风中轻轻摇曳。

仿佛父亲在点头微笑。

一切都很好,

如他所愿。

来源:大气雪碧Mb1Fbq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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