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什么样的感情,可以让一个从美国归来的风度翩翩青年,为了一个花季少女,付出所有却换不回一丝回头?1922年,北京城里最轰动的一场婚礼,注定是一段三角恋的序曲。
放手成全妻子,异国孤老一生,王庚有多爱陆小曼?你可能想象不到。
什么样的感情,可以让一个从美国归来的风度翩翩青年,为了一个花季少女,付出所有却换不回一丝回头?1922年,北京城里最轰动的一场婚礼,注定是一段三角恋的序曲。
陆小曼——那个被赞为“谢家女孩”的才女,与俊朗文雅的王庚结为夫妻。两人一个19岁,一个刚满26,大家都说郎才女貌,可谁也没想到,这只是他们故事的开头。
王庚是清华大学一等毕业生,留美哈佛进修经济,回国后在上海交通大学和北洋政府财政部之间游走。柏油马路上来去自如,谈笑间皆是江湖浪漫。
但对他来说,比事业更重要的,是家里琴房里那个正弹肖邦夜曲的小姐。婚后第一个月,王府琴房却常年冷清。
王庚白天在教室里侃侃而谈,夜里赶着写报告,给学生批作业,忙得连喝口茶的时间都没有。陆小曼虽文绉绉,却是个热闹的孩子,她拈笔写诗,走访画展,约闺蜜吃下午茶。
可每当夜深人静,瞥见客厅里那盏未关的台灯,她就觉得自己像一朵孤零零的花,开在深巷里,没人赏。
正因为这份孤寂,也因为王庚藏不住的才华与学术热情,陆小曼在1923年春的一次学术沙龙上遇见了徐志摩。说是偶遇,其实是情理之中。
那天,徐志摩拄着雨伞匆匆赶到,刚一进门,就抖了抖笔迹,直盯着陆小曼坐的那排木椅,似乎想把她从木纹里看清。陆小曼抬头看见他,先愣了两秒,然后轻笑:“学长,你这副表情,是嫌我的围巾不够保暖,还是嫌我的眼神太过凌厉?
”徐志摩偏过头,眨眼:“若不够暖,你倒是可以脱下来披我肩上。”那一刻,厅内灯光映在她脸上,像薄纱笼罩,柔和得让人心头一颤。
从此之后,王府的琴房,仿佛开了后门。
徐志摩几乎每天都能找到机会与陆小曼单独相处。他会在三里河咖啡馆邀她品意式浓咖,也会在颐和园长廊里,轻声吟诵初稿的《再别康桥》。
两人在湖光山色间讨论诗歌,谈人生,也谈婚姻是否不过是一张纸。陆小曼惊讶眼前这个人,竟像读她心底的诗行。
可她心里也有愧,每次与徐志摩分手后,又悄悄回到家,看到王庚留在桌上的那本未批讲义,胸口一阵冷。
王庚其实早已注意到妻子夜归。他曾试探似地问:“小曼,这么晚还在画稿?
”她说:“我在画徐悲鸿教授的速写稿。”他信以为真。
可他那天在书房里看见了咖啡杯印子——两只对杯的形状,宛若心动的寓意。他不明白,陆小曼怎么会在别人面前谈梦、谈诗、连夜写小条给徐志摩。
到底是没有安全感?还是一时新鲜?
王庚自己琢磨不透。那一夜,他甚至在灯下写下一首小诗〈给小曼〉,可惜第二天就涂黑了,连蹄号也没留下。
有一次,王庚带陆小曼回到他家乡的老宅。老宅院落破旧,墙角爬着青藤。
他拉着她的手,说:“小曼,等我修缮完这里,咱们就搬来住。”可他修了三年,老宅始终没动。
那个奔波在讲台和报告之间的男子,能给她的,不过是一把工具箱和一纸规划方案。何况陆小曼心里装着另一个人。
时间推移,流言如同春雨,越下越大。有人在《晨报》匿名投书,刊出“王府夫人夜会贵公子”,插图还画了三人对酌。
徐志摩信念更坚定。他在情感日记中写道:“自从遇见她,其他人都像走马灯,倒在脑后。
若世间还有纯粹之美,便是在她面前捕捉到的一瞬微光。”陆小曼也不再掩饰,她在散文里把婚姻比作金丝鸟笼,说自己渴望“风吹窗棂时自由的呼吸”。
每句话都像是对王庚的指责,也是对自己选择的辩解。
王庚终于无法再忍。当年他为这场婚事豁出面子,为父母赢得了体面,也曾满怀信心地憧憬过十年二十年后的生活。
他和徐志摩约在王府书房,就在那幅他求学时的全家福下,他直视徐志摩,声音低沉:“志摩,你我同窗多年,何必走到对立?可你若再如此,我便无颜再称你朋友。
”徐志摩没回话,只是笑得带几分苦涩:“王兄,你要的不过是一纸名分,可我想给她的是整颗心。”
那一刻,王庚也看清了现实。他走进客厅,发现陆小曼的化妆台上放着两只口红,一只深红,一只桃粉。
深红是王庚送的,她从不常用;桃粉是徐志摩带的,带着淡淡花香。王庚终于明白,再多改变,也换不来她心动的理由。
于是,他在家宴后推出离婚书,声音平静干脆:“既然心不在此,我便放你自由。愿你往后安好,我也自有生路。
”
离婚那天,北京城半是叹息半是窃喜。王庚只带了一只旅行箱,装了几本古籍和一瓶父亲留给他的洋酒。
他没有回头,转身上了驶向天津的绿皮车。窗外梨花刚开,零敲碎打落下一地雪白,像他此时的心,冰凉却决绝。
陆小曼与徐志摩终于不受箝制。他们先在天津登记,又乘船赴英,婚礼在伦敦教堂举行。
可到了异国,他们才发现,现实不是诗句。徐志摩继续埋头社交,参加诗社朗诵,结交贵族小姐;陆小曼习惯了他曾说的“风一般的爱情”,却没料到风不能长留。
婚后第二年,徐志摩在巴黎开展览,荷包鼓鼓;陆小曼却因空虚,结识了一个名叫翁瑞午的中国留学生。他们在塞纳河畔共舞,在罐装咖啡里掺烈酒,也掺了少许鸦片。
日子愈过愈颓,陆小曼一度在酒吧昏迷,像出墙的鸳鸯,无处可归。
徐志摩尝试挽回,可他疲于奔命,身边的女人越来越多,他口中的“自由派诗人”成了花魁座上宾。直到1931年11月的一场大雾,他乘飞机回国,不幸撞山身亡。
飞机残骸里搜到一卷信笺,字迹潦草:“待到山花烂漫时,我愿再与你守一段落花流水。”可惜坠机成永诀,书信也成空。
徐志摩去后,陆小曼沉寂多年,曾在上海与李叔同合办诗社,又随八路军到贵州,做过抗日救护院院长。抗战胜利后,她在上海开了间胡同茶馆,常对街角孩子讲故事,说诗歌里的爱情如江水,冲不尽也留不住。
后来,她一生未再婚,将诗稿和日记整理成册,寄存在友人手里。
而王庚呢?他在海外度过余生,从没在公开场合提起那段婚姻。
上世纪五十年代,他在多伦多的华人大学里任教授,偶尔在课堂上引用徐志摩的诗,却从不点名是谁写给谁。有人问他:“老先生,一生所爱,走了还记得吗?
”他轻轻一笑:“爱,不是占有。若当初我不放手,后来的岁月又算什么呢?
”从此,他淡出人们视线,继续穿梭在书稿和学生之间,像那曾经的风一般,既来过也悄悄离去。
有时候,人们说陆小曼太洒脱。其实,她一直沿着自己喜欢的风景走,从不回头。
徐志摩的骤逝让她改变;王庚的放手让他孤身远行。若问世上何为真爱?
或许,在他给她自由的那一刻,便是爱的极致。可惜,爱情从没有如果。
当玫瑰谢了,又怎回得来当初的花香?
王庚的一生,始于一段刻骨铭心的婚姻,也以一世孤独作终。他的爱像风中烛火,虽微弱,却曾照亮了那个硝烟时代最浪漫的篇章。
信息来源:[1] 徐志摩和陆小曼通信集 [2] 《徐志摩传》王珩著 [3] 《陆小曼口述:我的前半生》陈可著
来源:林中守望的护林人一点号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