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抢走我的富豪男友,婚礼当天,我放了一段录音,全场死寂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11-18 01:22 1

摘要:豆沙色的伴娘裙,领口开得恰到好处,既不抢新娘的风头,又勾勒出我这几年健身颇有成效的肩颈线条。

衣帽间的镜子里,映着一个陌生的我。

豆沙色的伴娘裙,领口开得恰到好处,既不抢新娘的风头,又勾勒出我这几年健身颇有成效的肩颈线条。

妆是找相熟的化妆师化的,清透又提气色,眉眼间那点若有若无的倦意,被高光和卧蚕衬得像是一汪含情的秋水。

我对着镜子,扯出一个标准的、露八颗牙的微笑。

挺好的。

像一具被精心打扮过的尸体,要去参加自己的葬礼。

哦,不对。

是去参加前男友和我亲姐姐的婚礼。

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我拿出来看。

是我妈,林清女士。

“微微,准备好了吗?宾客快到齐了,你作为伴娘,别磨磨蹭蹭的,快点出来帮你姐姐招呼一下。”

她的语气一如既往,带着那种理所当然的命令口吻。

好像我不是她那个被抢了未婚夫的小女儿,而是一个不懂事、需要时时敲打的员工。

我回了两个字:“马上。”

然后,我拉开手包,看了一眼静静躺在里面的那支黑色录音笔。

它像一枚小小的、沉默的炸弹。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向那个金碧辉煌、处处都写着“幸福美满”的宴会厅。

婚礼现场布置得像个童话仙境。

巨大的花墙,垂下的水晶灯,空气里弥漫着昂贵香薰和香槟混合的味道。

我姐林悦穿着拖尾近十米的Vera Wang高定婚纱,正挽着新郎江川的胳膊,笑靥如花地接受着宾客的祝福。

江川,我谈了七年的男朋友。

从大学时一碗泡面分着吃的拮据,到他创业成功,身价过亿。

我陪他走过了所有无人问津的岁月。

然后,在他功成名就的今天,他娶了我那“体弱多病、楚楚可怜”的姐姐。

真是个感人肺腑的爱情故事。

不少宾客认出了我,眼神里混杂着同情、好奇和一丝幸灾乐祸。

我爸妈的几个老朋友围过来,一个阿姨拉着我的手,语重心长。

“微微啊,你能来,真是太懂事了。”

“都是一家人,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你姐姐身体不好,江川能照顾她,你也该为她高兴。”

我脸上的微笑纹丝不动。

“是啊,王阿姨,我特别高兴。”

我看着不远处那对璧人,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一圈人听见。

“毕竟,我姐姐能有今天,我也算功不可没。”

王阿姨的表情僵了一下。

我妈快步走过来,脸上堆着笑,手却在我后腰上狠狠掐了一把。

“这孩子,瞎说什么呢。”

她转向那几个阿姨,替我打着圆场,“微微跟她姐姐感情好,开玩笑呢。”

我疼得倒吸一口凉气,笑容却更灿烂了。

感情好?

好到可以共享一个男人吗?

林清女士的词典里,大概“感情好”就是“无条件为你姐姐牺牲”的同义词。

我妈把我拽到休息室的角落,压低了声音,脸上笑意全无。

“林微,我警告你,今天是什么日子,你给我拎拎清楚!”

“你要是敢让你姐下不来台,我跟你没完!”

我看着她,觉得有些好笑。

“妈,我能做什么呢?我不过是来送上最真挚的祝福罢了。”

“你最好是!”她恶狠狠地剜了我一眼,“你但凡有你姐一半的乖巧懂事,江川也不会离开你!”

这句话,像一把生锈的刀子,精准地捅进了我的旧伤口。

乖巧懂事。

从小到大,这四个字就像个紧箍咒。

林悦身体不好,三天两头生病,所以她可以任性,可以哭闹,可以占有家里所有最好的东西。

而我,作为健康的姐姐(虽然我只比她大十个月),就必须“乖巧懂事”。

她的玩具,我不能抢。

她爱吃的菜,我不能多夹。

她看上了我的新裙子,我妈会说:“微微,让给妹妹吧,她难得喜欢。”

后来,她看上了我的男人。

我妈说:“微微,你姐姐离了江川会活不下去的,你就不能成全他们吗?”

我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我好像是笑了。

我说:“妈,那我也离不开他,你让林悦成全我,行吗?”

我妈愣住了,随即勃然大怒,一个耳光扇在我脸上。

“你怎么变得这么自私!这么恶毒!你姐姐是你亲妹妹!”

从那天起,我知道,在这个家里,我没有亲人。

我只有一个需要我不断退让、不断牺牲的“妹妹”,和一对拎不清的父母。

婚礼进行曲响起了。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所有翻涌的情绪,换上伴娘的标准笑脸,走到了舞台的侧面。

林悦挽着我爸的胳膊,踩着红毯,一步步走向江川。

她今天美得惊人,脸上的幸福几乎要溢出来。

她看向江川的眼神,是我曾经最熟悉不过的,充满了爱慕和依赖。

而江川,那个我爱了七年的男人,正用我从未见过的、极致温柔的目光,迎接着他的新娘。

仿佛他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而我,林微,不过是他们爱情故事里一个无足轻重的、早已被遗忘的注脚。

司仪在台上说着煽情的祝词。

“……从校服到婚纱,从青涩到成熟,江川先生和林悦女士的爱情,经历的考验,足以证明他们的情比金坚……”

我差点笑出声。

从校服到婚纱?

司仪先生,您是不是拿错稿子了?

陪江川从校服走到事业有成的,是我林微。

林悦那时候,还在国外念着她那个昂贵的艺术学位,偶尔回国,对着江川甜甜地叫一声“姐夫”。

考验?

他们唯一的考验,不就是如何不动声色地把我这个正牌女友踢出局吗?

台下掌声雷动。

我混在人群里,也跟着鼓掌,手都拍红了。

交换戒指,亲吻。

画面唯美得像一部爱情电影。

我看到我妈在台下偷偷抹眼泪,我爸也眼眶泛红。

他们一定很感动吧。

感动于小女儿终于找到了好的归宿,感动于大女儿的“深明大义”。

接下来,是新郎新娘致辞。

江川拿着话筒,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感谢各位来宾在百忙之中,来见证我和悦悦最重要的时刻。”

他顿了顿,目光深情地看向林悦。

“悦悦,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你像一束光,照亮了我曾经灰暗的人生……”

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灰暗的人生?

江川,你创业失败,欠了一屁股债,躲在出租屋里不敢出门的时候,是谁一天打三份工给你还债,给你送饭,告诉你“没关系,我们从头再来”?

你为了一个项目,陪客户喝酒喝到胃出血,躺在病床上,是谁不眠不休守了你三天三夜?

你第一次拿到千万融资,激动得像个孩子,拉着谁的手在江边吹了一夜的冷风,说“微微,我们终于熬出头了,以后我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

你的那些“灰暗”,不都是我陪你走过来的吗?

怎么到了今天,功劳就全变成林悦这束“光”的了?

我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冷。

江-川,你可真是个天生的演说家。

把过河拆桥说得这么清新脱俗。

然后,我听见江川提到了我。

“在这里,我还要特别感谢一个人。”

他的目光,穿过人群,准确地落在我身上。

全场的视线,瞬间聚焦在我这里。

“我的前女友,也是悦悦的姐姐,林微。”

他脸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歉意和感激。

“我知道,我们的选择,对你造成了伤害。但是感谢你的成全和祝福。你的大度,让我们所有人都很感动。以后,你永远是我们的亲人。”

说得真好。

既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有情有义、懂得感恩的男人,又把我钉在了“识大体、顾大局”的道德高地上。

我要是但凡露出一丝不满,就是我不够“大度”,就是我小心眼,就是我破坏家庭和谐。

高,实在是高。

林悦也适时地接过话筒,眼眶红红的,声音带着哭腔。

“姐姐,谢谢你。真的谢谢你。我和江川……我们是真心相爱的。能得到你的祝福,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事。”

她说着,还朝我这边深深鞠了一躬。

演。

接着演。

你们俩不去拿奥斯卡,真是屈才了。

台下的掌声更热烈了。

所有人都被这对“情深义重”的新人和我这个“中国好前任”感动得一塌糊涂。

我妈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警告和一丝恳求。

她希望我配合演出,上台说几句祝福的话,给这场戏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我笑了。

如她所愿,我迈开步子,一步一步,走上了那个本该属于我的舞台。

我从司仪手里接过话筒。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着我。

林悦和江川也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arle的紧张。

他们大概是怕我哭,怕我闹,怕我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

我清了清嗓子,脸上是完美的微笑。

“大家好,我是新娘的姐姐,林微。”

“今天,看到我最爱的妹妹,和我……曾经最爱的男人,站在一起,我真的,百感交集。”

我故意停顿了一下,满意地看到林悦的脸色白了一分。

“七年。”

我伸出手指,比了个“七”。

“我陪着江川,从一无所有,到今天站在这里。这七年里的故事,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很多人都好奇,为什么最后站在他身边的人,不是我。”

我环视全场,看到许多人眼中闪烁的八卦之火。

“今天,借着这个机会,我想给大家一个答案。”

江川的眉头皱了起来,他似乎想开口阻止我。

我没给他机会。

“因为,我发现,我姐姐比我更需要他。也比我,更‘爱’他。”

我加重了那个“爱”字。

“为了让大家更直观地感受到他们之间这种‘奋不顾身’的爱情,我特意准备了一份小礼物,送给他们。”

我从手包里拿出那支录音笔,和一根小小的转接线。

“现在的婚礼,都流行放点成长VCR什么的,太俗套了。”

我笑着,把录音笔插-进音响的接口。

“我们来点不一样的。来听一段,我无意中录下的,关于他们的‘爱情宣言’。”

江.川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林悦更是猛地瞪大了眼睛,嘴唇哆嗦着,想扑过来抢,却被婚纱绊住了脚。

我妈在台下失声尖叫:“林微!你疯了!快停下!”

晚了。

我按下了播放键。

一阵短暂的电流声后,一道熟悉的、带着哭腔的女声,响彻整个宴会厅。

是林悦。

“……川哥,我真的受不了了。我每天看着你和姐姐在一起,我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样。”

“我知道这样不对,她是我亲姐姐,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爱你,我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爱上你了。”

安静。

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愣住了,以为这是什么新婚整蛊环节。

但很快,江川那同样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打破了他们的幻想。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安抚和一丝不耐。

“悦悦,你别哭了。你身体不好,医生说你不能情绪激动。”

“那你什么时候跟她分手?你答应过我的!”林悦的声音变得尖利。

“快了,快了。”江川的声音有些含糊,“现在公司正在关键时期,林微家里还有点人脉能帮上忙。等我拿下城南那个项目,我就跟她摊牌。”

“她……她会不会闹?”

“她能怎么闹?她那个人,死要面子,又孝顺。到时候爸妈再劝劝她,她还能怎么样?再说了,她陪我吃了这么多年的苦,我多给她点钱,也就算仁至义尽了。”

“钱?川哥,在你心里,我姐姐就只值那些钱吗?”林悦的声音听起来“义愤填膺”。

“不然呢?”江川冷笑了一声,那声音里的凉薄,让我至今记忆犹新。

“悦悦,你跟她不一样。她太要强,太独立,什么事都想跟我并驾齐驱。男人不需要一个战友,男人需要的是一个可以让他保护、让他疼惜的女人。就像你一样。”

“可是……我总觉得对不起姐姐。”

“你没什么对不起她的。爱情里,不被爱的那个才是第三者。她早就出局了。”

“川哥……”

“好了,别想了。等我们结婚,我把公司20%的股份转到你名下,再给你爸妈换一套市中心的别墅。他们养了林微这么多年,也该享享福了。她那个榆木脑袋,除了上班挣点死工资,还能给家里带来什么?”

录音到这里,戛然而止。

整个宴会厅,安静得能听见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

所有人的目光,都像X光一样,在江川、林悦,和我爸妈之间来回扫射。

那些刚刚还挂在脸上的祝福笑容,此刻全都变成了震惊、鄙夷和看好戏的玩味。

江川的父母,那对一直以儿子为傲的知识分子,此刻脸色铁青,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爸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嘴唇哆嗦着,指着台上的江川,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妈,林清女士,她瘫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滞,仿佛被抽走了灵魂。

而舞台中央的那对新人。

江川像一尊被雷劈中的雕像,僵在原地,冷汗从额角滚滚而下。

林悦,我那美丽的、柔弱的、楚楚可怜的姐姐,她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最后变成一片惨白。

她终于反应了过来,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这是伪造的!林微!你这个!你为什么要害我!”

她疯了一样朝我扑过来,面目狰狞,再也没有了半分新娘的娇美。

江川猛地回过神,一把拉住了她。

但他的动作,也彻底坐实了录音的真实性。

我拔下录音笔,放回手包,拿起话筒,对着全场宾客,再次露出了那个标准的、无懈可击的微笑。

“各位,现在大家明白了吗?”

“这个答案,你们还满意吗?”

“至于这份‘奋不顾身’的爱情,我祝他们,天长地久,锁死。”

说完,我把话筒往司仪手里一塞,在全场死寂的注视下,挺直了背脊,像一个得胜归来的将军,一步一步,走下舞台。

经过我妈身边时,我停了一下。

她抬起头,眼神空洞地看着我,嘴唇翕动,似乎想说什么。

我俯下身,在她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轻说了一句:

“妈,现在,你还觉得我应该‘乖巧懂事’吗?”

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我直起身,再也没有看她一眼,径直走出了这个令人作呕的宴会厅。

门外阳光正好,刺得我眼睛有点疼。

我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了江滨公园的地址。

那是我和江川第一次约会的地方。

我需要去那里,和我的七年青春,做一个最后的告别。

车窗外的街景飞速倒退。

我的手机开始疯狂地震动,电话、微信消息,像潮水一样涌进来。

有我爸的,有我妈的,有江川的,还有无数亲戚朋友的。

我一个都没接,直接开了飞行模式。

世界清静了。

我的脑子也前所未有地清醒。

我开始回想,我是什么时候录下这段音的。

大概是三个月前。

那段时间,江川对我越来越冷淡,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

他总说忙,说要应酬。

我信了。

或者说,我逼着自己去信。

七年的感情,像已经长在身上的器官,割掉会痛,会流血。

我不敢去想最坏的可能。

直到那天,林悦给我打电话,哭着说她又犯了胃病,疼得厉害,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我当时正在公司加班,赶一个很重要的方案。

我心急如焚,立刻给江川打电话,让他先过去看看。

因为林悦住的地方,离江川的公司更近。

电话里,江川的语气有些犹豫,但还是答应了。

半小时后,我实在不放心,跟领导请了假,也打车去了林悦的公寓。

我拿着备用钥匙,悄悄打开门。

客厅里没人。

卧室的门虚掩着,里面传出我姐断断续续的哭声,和江川低声的安抚。

我以为是胃病疼得厉害。

正想推门进去,却听到了那段让我如坠冰窟的对话。

“……等我拿下城南那个项目,我就跟她摊牌。”

“……男人不需要一个战友,男人需要的是一个可以让他保护的女人。”

“……爱情里,不被爱的那个才是第三者。”

我的手僵在门把手上,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

原来,我引以为傲的独立和要强,在他眼里,竟然是“不需要”。

原来,我七年的陪伴和付出,在他口中,只值“多给点钱”的“仁至义尽”。

原来,我全心信赖的亲情和爱情,从头到尾,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那里的。

我只记得,那天晚上的风很冷,吹得我骨头缝里都疼。

我没有哭,也没有闹。

我只是回到我和江川的家,那个我们一起设计、一起装修,墙上还挂着我们旅行照片的家,打开了手机的录音功能,放在了沙发角落的靠枕后面。

然后,我像往常一样,给他发了条微信。

“老公,今晚回来吃饭吗?我做了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

那天晚上,江川回来了。

他大概是觉得心里有愧,对我格外殷勤。

他甚至主动洗了碗,还从背后抱着我,说:“微微,对不起,最近公司太忙,冷落你了。”

我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残留的、属于林悦的香水味,笑着说:“没关系,我懂。”

是啊,我懂。

我太懂了。

从那天起,我开始不动声色地收集证据。

我查了他的消费记录,查了他的开房记录,甚至找了私家侦探。

结果比我想象的还要不堪。

他和林悦,早在我陪着他为了那个“城南项目”四处奔波、熬夜做方案的时候,就已经搞到了一起。

他们像一对偷情的老手,用我的信任和付出做掩护,尽情享受着背叛的快感。

而我,是那个最后知后觉的傻子。

拿到所有证据的那天,我平静地向江川提了分手。

我没有说我发现了什么,只是说:“我们不合适,算了吧。”

他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表情。

他甚至没有挽留。

他只是象征性地问了一句:“你确定吗?”

我说:“我确定。”

然后,他开始跟我谈“补偿”。

他说,这套我们共同持有的房子,可以归我。

他会再给我一笔五百万的“青春损失费”。

他表现得那么慷慨,那么仁义。

仿佛他才是那个被辜负的人,而我是那个无理取闹的女人。

我看着他那张虚伪的脸,只觉得恶心。

我说:“房子我不要,钱我也不要。江川,我什么都不要你的。”

“我只要你,记住今天。”

他大概以为我是在说气话。

一个月后,就传来了他和林悦订婚的消息。

我爸妈欣喜若狂。

他们请我回家吃饭,名为“家庭会议”,实为“鸿门宴”。

饭桌上,我妈拉着我的手,苦口婆心。

“微微,妈知道你委屈。但是悦悦她……她离了江川真的不行。她从小身体就不好,性子又软,需要人照顾。你不一样,你坚强,你独立,没有江川,你也能过得很好。”

“再说了,江川也说了,以后会把你当亲妹妹一样照顾的。大家还是一家人,多好。”

我爸在一旁帮腔:“是啊,微微,你就当为了这个家,成全他们吧。你妹妹找到这么好的归宿,我们也放心了。”

我看着他们一唱一和,心一寸寸地冷下去。

原来在他们心里,我的坚强和独立,不是优点,而是可以被牺牲的理由。

原来,我过得好不好,根本不重要。

重要的是,林悦要过得好。

重要的是,这个“家”要“和睦”。

那一刻,我彻底死了心。

我笑着答应了他们所有的要求。

我说:“好啊,我成全他们。”

“婚礼那天,我一定到场,亲自送上祝福。”

我妈激动得眼泪都快下来了。

“我就知道,我的微微最懂事了!”

她以为我“想通了”,以为我还是那个可以任由他们拿捏的、乖巧的大女儿。

她不知道,从那一刻起,我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我要毁了他们。

毁了这场他们用我的血肉和尊严铺就的盛大婚礼。

我要让所有人都看看,他们引以为傲的“好女婿”和“乖女儿”,是怎样一副肮脏的嘴脸。

我要让我那对偏心到骨子里的父母,亲眼见证,他们逼着我“成全”的,是怎样一场天大的笑话。

出租车在江滨公园门口停下。

我付了钱,下了车。

公园里没什么人,江边的风很大,吹得我裙摆飞扬。

我走到那棵我们曾经刻下名字缩写的老槐树下。

“J.C.”爱“L.W.”。

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了。

我从手包里摸出一把小小的瑞士军刀,那是江川送我的第一个生日礼物。

他说,女孩子一个人在外面,要学会保护自己。

我用刀尖,一点一点,把那行字刮掉。

木屑纷飞,像一场迟来的葬雪。

手机在飞行模式下,依然记录了上百个未接来电和消息提醒。

我关掉飞行模式,点开了微信。

最上面的是我妈发来的,几十条语音,一条比一条长。

我点开第一条。

是她气急败坏的怒吼。

“林微!你这个!你把我们家的脸都丢尽了!你给我滚回来!”

第二条,变成了哭腔。

“微微啊,妈求你了,你快回来吧!你妹妹她……她晕倒了,现在在医院抢救!你快回来看看她啊!”

第三条,是哀求。

“江川的父母要退婚,亲戚朋友都在看笑话,你爸气得心脏病都快犯了……微微,算妈错了,妈给你跪下行不行?你快回来,跟大家解释一下,说那都是误会……”

我面无表情地听着,一条条删掉。

解释?

解释什么?

解释录音是P的?还是解释他们其实是“真爱”?

林清女士,你是不是觉得,全世界都跟我一样,是个可以任由你们愚弄的傻子?

然后,是江川的。

他的消息就要简洁得多。

“林微,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毁了我,你开心了?”

“算我求你,出来见一面,我们谈谈。”

“五百万不够,我可以给你一千万,两千万!只要你出面澄清!”

我看着那串数字,笑了。

江川,你还是不懂。

你以为钱可以解决一切。

你以为我做这么多,是为了钱。

七年前,你穷得叮当响的时候,我没嫌弃过你。

七年后,你身价过亿,你在我眼里,也跟一堆垃圾没什么区别。

我毁了你,不是为了钱。

是为了我自己。

为了那个曾经被你、被我家人,践踏得一文不值的,我的尊严。

我把他的微信也拉黑了。

最后,是几个闺蜜发来的。

“!微微!你干得漂亮!婚礼现场的视频都传疯了!”

“解气!太他妈解气了!早就看那对狗男女不顺眼了!”

“你在哪儿?别一个人待着,出来,姐们儿陪你喝酒!”

我看着她们的消息,冰冷的心里,终于有了一丝暖意。

我回了句:“没事,想一个人静静。”

然后,我把手机揣回兜里,沿着江边,漫无目的地走着。

风吹干了眼角不知何时渗出的泪。

我感觉不到悲伤,也感觉不到报复的快感。

只觉得,累。

像跑完了一场漫长的、耗尽所有力气的马拉松。

现在,终点到了。

我自由了。

我在江边坐了一整个下午。

直到夕阳把江面染成一片金红。

我站起身,拍了拍裙子上的灰,打车回了我自己的小公寓。

那是在和江川分手后,我用自己这几年的积蓄付了首付买的。

不大,但很温馨。

是我一个人的,真正的家。

我脱掉那身碍眼的伴娘裙,痛痛快快地洗了个热水澡。

洗掉了满身的疲惫,也洗掉了那场婚礼留下的,最后一点晦气。

我裹着浴巾出来,给自己开了一瓶红酒。

然后,我打开了笔记本电脑,点开了本地新闻的网站。

果不其然,头条就是关于今天那场“世纪婚礼”的。

标题起得一个比一个耸人听闻。

《豪门婚礼惊天反转!新郎新娘竟是“小三”上位?》

《史上最强前女友!一段录音引爆全场!》

《江氏集团总裁江川深陷“出轨门”,城南项目恐生变故!》

视频被打了码,但熟悉的人一眼就能认出来。

评论区已经炸了锅。

“我靠,年度大戏啊!比电视剧还精彩!”

“这个前女友也太刚了吧!干得漂亮!”

“最恶心的是那个姐姐,抢自己妹妹的男朋友,还装什么白莲花?”

“那个江川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渣男!靠着前女友家的人脉上位,成功了就把人一脚踹开?”

“心疼前女友,陪着男人吃苦,最后却被摘了桃子。”

“最新消息!江氏集团股价开盘前预测暴跌!几个合作方已经连夜发声明终止合作了!”

我端着酒杯,一条一条地看着评论,嘴角微微上扬。

江川,你最看重的,不就是你的事业,你的名声吗?

现在,我把它们,全都毁了。

你用七年时间,踩着我,爬到了今天的位置。

我只用七分钟,就把你,重新打回了原形。

这感觉,还不赖。

第二天一早,我被门铃声吵醒。

我宿醉未醒,头痛欲裂,披了件外套去开门。

门口站着的,是我爸。

他看起来一夜之间老了十岁,头发花白,满脸憔ें悴。

他看到我,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最后只化作一声叹息。

“微微……”

“有事吗?”我靠在门框上,语气疏离。

“你妈她……她病了。”他声音沙哑,“还有你妹妹,昨天在医院,医生说她情绪激动,导致心脏早搏,需要住院观察。”

“哦。”我点点头,“知道了。”

我的反应显然让他很意外。

他愣愣地看着我,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不解。

“微微,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吗?那是你妈,你亲妹妹!”

我笑了。

“爸,我担心有用吗?”

“我担心,林悦就不会抢我的男朋友了吗?”

“我担心,妈就不会指着我的鼻子,骂我自私恶毒了吗?”

“她们把我当亲人的时候,我才把她们当亲人。她们把我当成可以随意牺牲的工具时,在我心里,她们就什么都不是了。”

我爸被我堵得哑口无言。

他张了张嘴,半晌,才艰难地挤出一句:“那……那你好歹,回家看看吧。”

“家里现在一团糟。江川的父母昨天连夜过来,把彩礼、三金,全都拿回去了,婚事彻底黄了。你妈受不了这个刺激,就……”

“那是她自找的。”我冷冷地打断他,“如果不是她一味偏袒,逼我退让,事情根本不会到今天这个地步。”

“爸,你回去吧。告诉她,我不会回去的。”

“这个家,从她让我‘成全’林悦和江川的那一刻起,就跟我没关系了。”

我关上了门,隔绝了他所有未尽的话语。

我靠在门后,听着他沉重的脚步声,一步步远去。

心里没有半分不忍。

哀莫大于心死。

我的心,早就在他们一次次的偏心中,死得透透的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彻底断了和家里的所有联系。

我换了手机号,退出了所有亲戚群。

我向公司递了辞职信。

那个公司,是我和江川一起打拼起来的,里面有太多我们共同的回忆。

现在,我不需要了。

我要开始新的生活。

我的闺蜜陈果,风风火火地冲到我家,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姐妹!你终于想通了!那破公司早该辞了!”

“走!庆祝你恢复单身,重获新生!我请你环游世界!”

我被她夸张的语气逗笑了。

“哪有钱环游世界,我还要还房贷呢。”

“怕什么!”陈果拍着胸脯,“你忘了我是干嘛的了?金牌猎头!就你这履历,这能力,我分分钟给你找个年薪百万的新工作!”

看着她为我忙前忙后的样子,我心里暖洋洋的。

你看,生活就是这样。

关上一扇门,总会为你打开一扇窗。

离开那些消耗你的人,才能看到,谁才是真正对你好的人。

在陈果的帮助下,我很快就拿到了一家顶尖外企的offer。

薪水比以前翻了一倍,职位也更有挑战性。

我用最快的速度,处理掉了和江川有关的一切。

卖掉了他送的所有东西,删掉了所有的照片。

然后,我搬了家,搬到了一个离新公司更近,也离过去更远的地方。

新生活,像一张白纸,在我面前缓缓展开。

我以为,我和那些人的纠葛,会就此结束。

直到半年后,我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

电话那头,是一个苍老而疲惫的声音。

是我爸。

“微微,你……有空吗?出来见一面吧。”

我本来想拒绝,但听着他近乎哀求的语气,鬼使神差地,还是答应了。

我们约在一家安静的茶馆。

半年不见,他好像又老了许多,背都有些驼了。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

“你……过得还好吗?”

“挺好的。”我言简意赅。

他点点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像是需要借此来鼓起勇气。

“微微,你妹妹她……她快不行了。”

我握着茶杯的手,顿了一下。

“什么意思?”

“婚礼那天之后,她就一直精神恍惚,后来被诊断出重度抑郁症,还有严重的厌食症。现在,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了,医生说,随时都可能……”

他没说下去,眼圈却红了。

我沉默着,没有说话。

我该说什么?

说“节哀顺变”?还是说“她活该”?

好像都不合适。

“还有江川……”我爸继续说,“他公司破产了,欠了一屁股债。前段时间,还因为商业诈骗,被警察带走了。估计,下半辈子都得在里面过了。”

“他跟林悦,早就分手了。两个人闹得很难看,互相指责,把所有责任都推到对方身上。”

我静静地听着,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这一切,我早就预料到了。

一个建立在背叛和谎言之上的联盟,本就脆弱不堪。

大难临头,各自飞,再正常不过。

“微微。”我爸抬起头,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近乎卑微的眼神看着我。

“我知道,过去是我们对不起你。”

“你妈她……她现在也后悔了。她天天在家里哭,说自己不是人,说她害了你们姐妹俩。”

“你妹妹她……她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想见你一面,跟你说声对不起。”

“你就……去看她一眼,好不好?就当,就当是爸求你了。”

他一个年过半百的男人,在我面前,老泪纵横。

我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

说不触动,是假的。

毕竟,他是我爸。

可是,一想到过去的种种,那些被牺牲、被无视的岁月,我的心就硬得像一块石头。

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贱。

如果我没有反击,如果我还是那个逆来顺受的林微。

他们会后悔吗?

他们会跟我说对不起吗?

不会。

他们只会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踩着我得来的幸福。

我深吸一口气,站起身。

“爸,对不起。”

“我不会去见她的。”

“不是因为我恨她,而是因为,我不想再跟你们,有任何瓜葛了。”

“你们有你们的生活,我也有我的。就这样,互不打扰,是最好的结局。”

我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卡,放在桌上。

“这里面有五十万,是我这些年存的。密码是你生日。”

“算是我,还给你们的养育之恩。”

“从此以后,我们两清了。”

说完,我没再看他,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他压抑的、痛苦的哭声。

我没有回头。

走出茶馆,阳光灿烂。

我仰起头,眯着眼睛,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像是终于卸下了压在身上多年的,沉重的枷锁。

林微,从今天起,你只是你自己。

你不用再做谁的姐姐,谁的女儿。

你只需要,为你自己而活。

又过了一年。

我的事业顺风顺水,在新公司做到了部门总监的位置。

我用攒下的钱,给自己买了一辆小小的甲壳虫。

周末的时候,我会开着车,去郊外兜风,或者约上三五好友,去发现城市里新的美食。

生活平静,且自由。

关于那个家的消息,我都是从陈果那里听来的。

她说,林悦最终还是没撑过去,在一个深夜,因为器官衰竭,在医院去世了。

葬礼办得很冷清。

我妈一夜白头,彻底垮了。

我爸提前办了退休,专心在家照顾她。

那个曾经在亲戚中风光无限的家庭,如今,只剩下了一片死寂。

陈果问我:“你后悔吗?”

我摇摇头。

“不后悔。”

我只是觉得有点可悲。

林悦这一生,都在追求别人的爱。

父母的偏爱,江川的宠爱。

她以为这些就是全世界。

为此,她不惜伤害最亲的人,不惜用尽各种手段。

可到头来,她得到了什么呢?

那些她拼命抓住的爱,在现实面前,不堪一击。

而她自己,也在这场病态的追逐中,耗尽了所有生命力。

如果,她能多分一点爱给自己。

如果,她能活得独立一点,清醒一点。

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可惜,没有如果。

至于我爸妈。

他们用一生的偏爱,养出了一个巨婴,也逼走了一个女儿。

最后落得个晚景凄凉,又能怪谁呢?

这是一个所有人都输了的故事。

除了我。

我赢回了我自己的人生。

这天,我加完班,开车回家。

路过一个街角的花店,鬼使神差地,停下了车。

我走进去,买了一束白色的雏菊。

然后,我开着车,去了西郊的墓园。

我找到了林悦的墓碑。

照片上的她,笑得很甜,还是那副不谙世事的样子。

我把花放在墓碑前,静静地站了一会儿。

风吹过,墓园里松涛阵阵。

我对着那张冰冷的照片,轻声说了一句:

“林悦,如果有下辈子,学着自己走路吧。”

“别再想着,去抢别人的鞋了。”

说完,我转身离开。

再也没有回头。

我的手机响了,是陈果。

“林总监,在哪儿呢?”

“回家路上。”

“赶紧的!三里屯新开了一家日料,据说巨好吃!老地方等你啊!”

“好。”

我挂了电话,踩下油门。

车窗外,城市的霓虹一盏盏亮起,像一条流光溢彩的银河。

我知道,在这条银河里,有一盏灯,是为我而亮的。

这就够了。

来源:欢喜星为友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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