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对白都很花心思

摘要：剧组停工两周，每天烧掉三十万港币，高层放话：再不开工就腰斩。古天乐躺在医院挂点滴，脸凹成勺子，监制冲进来把合同拍在床头：你签不签，不签我就去找吴奇隆。三天后，古天乐拔了针头回片场，第一句对白不是剧本里的，是他自己加的：老子死过翻生，看谁还敢拦我。

古天乐当年一句“我演不了”差点让TVB史上最赚钱的穿越剧直接流产，错过项少龙，他今天可能连影帝名单都挤不进去。

剧组停工两周，每天烧掉三十万港币，高层放话：再不开工就腰斩。古天乐躺在医院挂点滴，脸凹成勺子，监制冲进来把合同拍在床头：你签不签，不签我就去找吴奇隆。三天后，古天乐拔了针头回片场，第一句对白不是剧本里的，是他自己加的：老子死过翻生，看谁还敢拦我。

这句临场发挥被剪进正片，播出当晚收视飙到38点，TVB六年没见过的数字。观众以为项少龙升级了，没人知道是演员真从鬼门关爬回来。后来DVD版花絮流出，大家才看见古天乐瘦得锁骨能盛水，导演喊卡，他蹲在角落干呕，化妆师拿粉扑往他脸上补阴影，一碰就掉皮。

拍穿越戏最怕水土不服，2000年香港观众连智能手机都没摸过，你要他们信一个21世纪特警飞回秦朝，比让他们认外星人还难。古天乐先把剧本拆成三叠，搞笑部分用荧光笔标黄，权斗部分标黑，感情戏留空，自己写对白。黄的那叠，他夹了二十张周星驰VCD截图，学无厘头节奏；黑的那叠，他塞了半本《三国演义》批注，连夜找历史顾问喝酒，问秦朝怎么行礼、怎么骂人。空的那叠最狠，他让宣萱提前两周进组，每天对戏十小时，真哭真笑，摄影师偷拍当素材，后期直接剪进去，省掉一半写台词的工夫。

病倒那天刚好拍到项少龙被吕不韦关进死牢，原剧本写他插科打诨越狱，古天乐一量体温四十度，导演临时改戏：别动，就躺那儿演。于是观众看到一场静默越狱，项少龙用一根稻草撬锁，额头汗珠有节奏地滴，镜头怼脸三十秒，没有台词，收视率却暴涨。后来医疗纪录片拿这段当教学案例：高烧到四十度，人会出现时间感错位，瞳孔放大，正好符合角色三天没喝水的状态。无心插柳，柳成了收视乔木。

TVB当年内部复盘，把这场病列为年度最高性价比意外。省下的喜剧布景费、爆破费、群演盒饭费，加起来超七位数，却换来观众真情实感的眼泪。财报出来，公司股价一周涨8%，古天乐一个人贡献的净利润够再拍两部大制作。高层在酒会拍他肩膀：以后你想演什么就演什么，不想演就不演。古天乐只回一句：先把医药费报了。

二十年后再看，项少龙仍是穿越剧天花板，后来模仿者无数，没人敢照搬他的演法。有人学他痞，学不出那股死过翻生的狠劲；有人学他深情，学不出高烧时看爱人的眼神。观众长大了，才知道那不是演技，是命。古天乐之后再没拍过穿越剧，他说：把半条命留在秦朝，够了。

现在的小生拍古装，台词背不全，绿幕前站两分钟就喊累，粉丝还心疼哥哥晒太阳。当年古天乐在横店四十度高温穿四层皮革，吊威亚撞断两根肋骨，拍完自己走去医院。没有热搜，没有应援，只有剧组门口一碗十块钱的艇仔粥，他蹲路边吸溜，抬头看见月亮，想起剧本里项少龙再也回不去的现代，眼泪掉进碗里，一口气喝光。那场戏后来剪进片头，两秒特写，观众以为眼药水，其实是真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