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前夫每月给我打一万,五年后我才发现,那是他的抚恤金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11-17 11:50 1

摘要:【您尾号XXXX的储蓄卡账户X月X日10:03完成转存交易人民币10000.00,余额XXXXX.XX元。】

手机震了一下。

银行短信,雷打不动。

【您尾号XXXX的储蓄卡账户X月X日10:03完成转存交易人民币10000.00,余额XXXXX.XX元。】

我划掉通知,把手机扔回沙发,继续给女儿念念吹头发。

嗡嗡的风声里,她仰着小脸问我:“妈妈,是爸爸又给你打钱了吗?”

“嗯。”我心不在焉地应着。

“爸爸为什么不回家,只打钱呀?”

我的手顿了一下。

这问题,五年了,她换着花样问了五年。

我关掉吹风机,揉了揉她柔软的头发,说:“爸爸在很远的地方工作,很忙,回不来。”

“哦。”念念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抱着她的奥特曼玩偶,自己回房间了。

我瘫在沙发上,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陈屿,我前夫。

我们离婚五年,他就这样,每月一万,风雨无阻地给我打了五年的钱。

朋友们都羡慕我,说我找了个“中国好前夫”,离婚了还养着我跟孩子,简直是中了彩票。

我每次都只是笑笑。

彩票?

或许吧。

一张刮开了是“谢谢惠顾”,却非要假装自己中了五百万的彩票。

他们不懂,我和陈屿之间,早就不是钱能衡量的了。

那是一道横亘在心口,结了痂,却一碰就流血流脓的伤。

离婚那天,民政局门口,他把一张银行卡塞给我。

“密码你生日。里面有二十万,你先用着。以后每个月,我会再给你打一万,当念念的抚养费。”

我当时就笑了,把卡扔回他身上。

“陈屿,你当我是什么?打发叫花子吗?”

他没躲,银行卡砸在他胸口,又掉在地上。

他弯腰捡起来,掸了掸上面的灰,重新递给我,声音疲惫。

“林晚,别闹了。念念不能没有钱。”

“她没有钱,还是没有爸爸?”我红着眼眶吼他。

他沉默了。

那种沉默,像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把我所有的歇斯底里都浇灭了。

我看着他,这个我爱了八年的男人。

我们从大学校园走到婚姻殿堂,曾经以为会是彼此一生的唯一。

可最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原因?

俗套得像八点档的电视剧。

他太忙了。

忙到我怀孕孕吐,他还在外地出差。

忙到我半夜发烧,一个人打车去医院挂急诊。

忙到女儿出生,他才匆匆从机场赶来,身上还带着消毒水的味道。

他是个特警,我懂。

可懂,不代表能接受。

我想要的是一个丈夫,一个能在我需要时陪在我身边的人。

而不是一个英雄。

更不是一个每月准时到账的数字。

那天,我们终究还是不欢而散。

我没要那张卡。

可第二天,我的手机就收到了银行的转账短信。

二十万。

一分不少。

从那天起,每月一万,成了我和他之间唯一的联系。

我没再见过他。

一次都没有。

我拉黑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换了手机号,搬了家。

我以为,这样就能把他从我的生命里彻底剔除。

可我忘了,我们之间,还有一个念念。

念念一天天长大,眉眼越来越像他。

她会指着我钱包里那张没舍得扔的合照,问:“妈妈,这是爸爸吗?”

我只能点头。

“爸爸去哪儿了?”

“爸爸在拯救世界。”我只能这么告诉她。

可笑吧。

我恨他是个英雄,却又只能用“英雄”这个词,来为他在女儿面前粉饰太平。

这五年来,我用他打来的钱,给念念报了最好的辅导班,买了最漂亮的公主裙,带她去了所有她想去的游乐园。

我把自己活成了一个让人艳羡的单亲妈妈。

体面,富足,独立。

只有我自己知道,这体面的背后,是多少个咬着牙哭到天亮的夜晚。

我恨他。

恨他的不告而别,恨他的理所当然。

更恨他用钱,把我变成了一个离不开他的废物。

我试过找工作。

可一个脱离社会五年的家庭主ua妇,能做什么?

文员?人家嫌我年纪大,不会用最新的办公软件。

销售?我这张嘴,吵架还行,求人买东西,比登天还难。

我像一只被圈养的金丝雀,早就忘了怎么飞翔。

这天,是第六年的开头。

我等了一天。

没有银行短信。

手机安静得像一块板砖。

我的心,莫名地开始发慌。

我安慰自己,可能他忙忘了。

可能银行系统延迟了。

可能……有太多的可能。

但我不敢去想那个最坏的可能。

第二天,依旧没有。

第三天,还是没有。

一个星期过去了。

那个熟悉的提示音,再也没有响起。

我终于坐不住了。

我翻箱倒柜,找出了那张被我扔在角落里的,陈屿从前的名片。

电话拨过去,是冰冷的机械女声。

“您好,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空号?

我愣住了。

心里那股慌乱,像藤蔓一样疯狂滋生。

我开始疯狂地找他。

我去了他从前的单位。

门口的保安拦住我,一脸警惕。

“找谁?”

“我找陈屿。”

“陈嶼?我们这儿没这个人。”

“怎么可能!他在这里上了十年班!”我急了。

保安不耐烦地挥挥手:“说了没有就是没有!赶紧走,别在这儿妨碍公务!”

我被推搡出来,站在车水马龙的街边,茫然四顾。

天大地大,我竟然找不到他了。

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我忽然想起一个人。

张昊。

陈屿最好的兄弟,也是我们的大学同学。

当年他追我,我还发过他好人卡。

后来我和陈屿在一起,他成了我们俩最好的朋友。

离婚后,我和他们所有人都断了联系。

我找到大学同学录,拨通了张昊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

“喂?哪位?”张昊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

“是我,林晚。”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

久到我以为他会挂断。

“……有事吗?”他终于开口,语气疏离又客套。

“张昊,你知不知道陈屿去哪儿了?”我开门见山。

“陈屿?”他顿了一下,“他不是……你们不是……”

“他这个月没给我打钱。”我打断他,“我联系不上他,他单位说没这个人。”

“哦。”张昊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可能……是换工作了吧。或者,有新生活了。”

“新生活?”我的心猛地一沉。

这是我最怕,也最不愿去想的答案。

他是不是结婚了?有了新的家庭?所以,要跟我这边彻底撇清关系?

一股无名火“蹭”地一下就冒了上来。

“他凭什么!他说好给念念抚养费给到十八岁的!”我冲着电话吼。

“林晚,你冷静点。”张昊的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五年了,他仁至义尽了。你不能指望他养你一辈子。”

“我不用他养!那是念念的钱!”

“是,是念念的钱。”张昊叹了口气,“你找不到他,就算了。可能他有自己的难处。”

“难处?他能有什么难处?不就是有了新人忘旧人吗?张昊,你告诉我,他是不是结婚了?”

“我不知道。”

“你骗人!你是他最好的兄弟,他什么事会不告诉你!”

“我真的不知道。”张"昊的声音透着一股疲惫,“林晚,算我求你,别找了。好好过你自己的日子,行吗?”

“不行!”

我几乎是尖叫着挂断了电话。

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掉。

凭什么?

凭什么他可以开始新生活,而我却要被困在原地?

凭什么他可以一声不吭地消失,留我一个人面对这一地鸡毛?

我不甘心。

我一定要找到他,问个清楚!

我决定去找他的父母。

陈屿家在邻市,一个老旧的小区。

我凭着记忆,找到了那栋熟悉的单元楼。

楼道里堆满了杂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

我深吸一口气,敲响了那扇熟悉的门。

开门的是我前婆婆。

五年不见,她老了很多,头发白了一大半。

看到我,她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嫌恶的表情。

“你来干什么?”

“阿姨,我找陈屿。”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他不在。”婆婆说着就要关门。

我赶紧伸手挡住。

“阿姨,我有急事找他!他这个月没给念念打抚养费,我联系不上他!”

“抚养费?”婆婆冷笑一声,“你还好意思提抚养费?当初是谁非要离婚,闹得鸡飞狗跳的?现在没钱了,想起我们家陈屿了?”

“我不是……”

“你不是什么?林晚,我告诉你,我们家跟你们母女俩,早就没关系了!陈屿的钱,一分你都别想再拿到!”

她“砰”的一声甩上了门。

我被关在门外,听着里面传来她压抑的哭声。

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不对劲。

太不对劲了。

如果陈屿只是再婚,不想给钱了,婆婆的反应不应该是这样。

她应该会幸灾乐祸,会趾高气扬地告诉我,她儿子娶了多好的媳妇,让我死了这条心。

可她没有。

她的嫌恶里,带着一种深不见底的悲伤。

那种悲伤,让我心慌。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家。

念念抱着玩具熊,怯生生地看着我。

“妈妈,你哭了?”

我赶紧抹了把脸,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没有,妈妈眼睛里进沙子了。”

我把女儿紧紧抱在怀里。

“念念,想爸爸吗?”

“想。”她在我怀里蹭了蹭,“妈妈,爸爸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我的心像被针扎一样疼。

“不会的。”我拍着她的背,“爸爸只是……迷路了。妈妈会把他找回来的。”

一定会的。

我开始像个疯子一样,满世界地寻找关于陈屿的蛛丝马迹。

我翻遍了我们所有的合照,试图从背景里找到线索。

我登录了他所有的社交账号,密码还是我生日,可最新的一条动态,还停留在五年前。

【愿你安好。】

下面是我提着行李箱离开的背影。

我的眼眶又湿了。

这个混蛋,走的时候都不忘给我添堵。

我一遍遍地骚扰张昊。

起初,他还敷衍我几句。

后来,他干脆不接我电话了。

我跑到他公司楼下堵他。

他看到我,像见了鬼一样,转身就想跑。

我冲上去,死死拽住他的胳膊。

“张昊!你今天必须告诉我,陈屿到底在哪儿!”

他被我拽得一个踉跄,脸上闪过一丝狼狈和痛苦。

“林晚,你放手!”

“我不放!你告诉我!”

我们俩在公司大堂里拉拉扯扯,引来了不少人围观。

张昊的脸涨得通红。

他把我拖到一旁的消防通道,压低声音吼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害死他!”

“害死他?”我愣住了,“你什么意思?他出什么事了?”

“他……”张昊的嘴唇哆嗦着,眼圈泛红,“他很好!他过得很好!你别再打扰他了!”

“我不信!”我死死盯着他的眼睛,“张昊,我们认识多少年了?你骗不了我。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陈屿是不是出事了?”

他躲开了我的视"线。

就是这个动作,让我心里最后一道防线彻底崩塌。

“他……是不是受伤了?还是……犯了什么事?”我颤抖着问。

“没有!”张昊吼了回来,“他好的很!他好的不能再好了!”

他越是这样,我越是觉得不对劲。

“张昊,你带我去见他。”我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就让我看他一眼,一眼就好。我保证,我看完就走,再也不纠缠他。”

“不行!”他断然拒绝。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他用力甩开我的手,头也不回地跑了。

我一个人站在空旷的楼道里,冷风从窗口灌进来,吹得我浑身发抖。

绝望,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

我找不到他了。

这个世界这么大,我把他弄丢了。

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我又回到了大学时代。

阳光正好,陈屿穿着白衬衫,骑着单车,载着我穿过开满香樟树的林荫道。

风吹起我的长发,也吹起了他的衣角。

他说:“林晚,毕业我们就结婚吧。”

我说:“好啊。”

他说:“我会对你好一辈子的。”

我说:“我也是。”

梦醒了。

枕边一片冰凉。

我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直到天亮。

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我必须知道真相。

哪怕那个真相,是我无法承受的。

我做了一个决定。

我要去报案。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我走进派出所的时候,腿都在发抖。

接待我的是一个年轻的民警。

“你好,我想报案。”

“什么事?”

“我……我前夫失踪了。”

民警抬头看了我一眼,递给我一张表格。

“姓名,身份证号,失踪时间,失踪地点,都写清楚。”

我接过笔,手抖得厉害。

陈屿。

身份证号,我倒背如流。

失踪时间……我该怎么写?

五年?

还是一个月?

我犹豫了半天,写下了“一个月前”。

民警接过表格,在电脑上敲打起来。

派出所里很安静,只有键盘敲击的“嗒嗒”声。

我的心,也跟着那声音,一下一下地揪紧。

过了大概十分钟,民警抬起头,表情有些奇怪。

“女士,你确定你提供的信息没有错吗?”

“没有。”

“你前夫,陈屿,身份证号XXXX……”他核对了一遍。

“对。”

民警皱起了眉头,把显示器转向我。

“你自己看吧。”

我凑过去。

屏幕上,是陈屿的户籍信息。

姓名:陈屿。

性别:男。

民族:汉。

出生日期:XXXX年XX月XX日。

以及……

户籍状态:死亡注销。

死亡注销。

死亡……注销。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我像是被人迎头打了一闷棍,耳朵里什么都听不见了。

我只看到那四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烙在我的视网膜上。

“不……不可能……”我喃喃自语,“你们搞错了……一定是搞错了……”

民警叹了口气,把显示器转了回去。

“女士,我们系统里的信息是不会错的。”

“死亡日期,是五年前的今天。”

五年前的……今天。

我离婚的第二天。

“不可能!”我尖叫起来,“他每个月都给我打钱!就在上个月,他还给我打了钱!死人怎么打钱!”

我的情绪彻底失控了。

派出所里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民警试图安抚我:“女士,你冷静一点。关于转账的事情,我们不清楚。但户籍信息显示,他确实已经……”

“我不信!”我像个疯子一样,抓着他的胳膊,“你们是骗子!你们都在骗我!”

两个民警上来,把我架了出去。

我被扔在派出所门口的台阶上,像一条被丢弃的丧家之犬。

阳光刺眼,我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浑身冰冷。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

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

念念在外面敲门,哭着喊“妈妈”。

我听不见。

我的世界,已经崩塌了 Toa。

陈屿死了。

他五年前就死了。

那我这五年,算什么?

我收的那些钱,又算什么?

我像个傻子一样,对着一个死人,怨恨了五年。

我恨他的忙碌,恨他的忽略,恨他的不告而别。

到头来,却发现,他不是不告而别。

他是……永别。

我忽然想起张昊。

他一定知道什么。

我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冲了出去。

这一次,我在张昊家楼下,等了他整整一夜。

第二天早上,他下来取车,看到我的时候,整个人都僵住了。

我的样子一定很吓人。

头发凌乱,眼睛红肿,脸色惨白。

“林晚……”

“你都知道,是不是?”我走到他面前,声音嘶哑得不像我自己的。

他沉默了。

“他……是怎么死的?”我问。

张昊的眼圈瞬间就红了。

他别过头,不看我。

“你告诉我。”我抓住他的胳g胳膊,指甲深深地掐进他的肉里。

“你别问了。”他声音哽咽。

“我要知道!”我吼道。

他终于崩溃了。

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在我面前,哭得像个孩子。

“是任务……”他断断续續地说,“他离婚第二天,就归队了……一个跨境追捕任务……他本来可以不去的……他说,他没什么牵挂了……”

“对方有重火力……他为了掩护队友……身中三枪……”

“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手里还攥着一张照片……”

“是……是你和念念的合照……”

我的腿一软,跪倒在地上。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疯狂地往下掉。

原来,我以为的“不告而别”,是他奔赴死亡的决绝。

原来,我以为的“开始新生活”,是他用生命换来的永垂不朽。

我这个傻子。

我这个天底下最愚蠢的傻子!

“那钱呢?”我抬起头,抓住最后一丝希望,“那五年的钱,是怎么回事?”

张昊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还有一个信封,递给我。

“这是他留给你的。”

“他走之前,立了遗嘱。他所有的抚恤金,还有部队和单位的各种补贴,加起来一共六十万。”

“他让我每个月给你打一万,打满五年。”

“他说,怕一次性给你,你乱花。也怕你……知道真相,会难过。”

“他说,五年时间,够你开始新的生活了。到时候,钱没了,你也不会再想起他了。”

我接过那串冰冷的钥匙,和那个厚厚的信封。

手抖得不成样子。

“他……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哭着问,“他为什么要骗我?”

“他说,他给不了你想要的陪伴,至少,要给你和念念一个安稳的生活。”

“他说,他宁愿你恨他,也比你为他伤心一辈子要好。”

“他说……他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

我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

我哭我这五年的愚蠢。

我哭我这五年的怨恨。

我哭那个我爱过,也恨过的男人。

那个用生命,为我编织了一个巨大谎言的男人。

张昊把我扶起来,说:“钥匙是他以前租的一个单身公寓的。他说,如果你有一天发现了,就去那里看看。他有些话,想对你说。”

我握着钥匙,像握着一个滚烫的烙铁。

我打车去了那个地址。

是一个很普通的公寓楼。

我找到那个房间,用颤抖的手,把钥匙插进了锁孔。

“咔哒”一声。

门开了。

一股灰尘的味道扑面而来。

房间很小,一室一厅。

陈设简单,却很干净。

看得出来,有人定期来打扫。

应该是张昊。

客厅的墙上,挂着一张巨大的照片。

是我和念念在游乐园的合照。

我笑得很开心,念念坐在我肩膀上,挥舞着手里的棉花糖。

照片里的我,是我自己都快要忘记的,无忧无虑的样子。

桌子上,放着一个相框。

是我们的结婚照。

照片上,他穿着警服,英姿飒pr飒。

我穿着婚纱,笑靥如花。

我抚摸着他照片上的脸,冰冷坚硬。

桌子上,还有一个日记本。

我翻开第一页。

【X年X月X日,晴。】

【今天,我和林晚离婚了。】

【她好像很恨我。】

【也好。】

【恨,总比爱轻松。】

【X年X月X日,阴。】

【明天就要出发了。任务很危险,我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

【我把所有的钱都留给了张昊,让他转交给她。】

【希望她和念念,能过得好一点。】

【我这个丈夫和爸爸,当得太不称职了。】

【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当个普通人,开个小卖部,每天守着她和孩子,哪儿也不去。】

【X年X月X日,雨。】

【我想她了。】

【想她骂我的时候,张牙舞爪的样子。】

【想她笑起来的时候,眼睛里有星星。】

【林晚,对不起。】

【还有,我爱你。】

日记到这里,戛然而 "止。

后面的,全是空白。

我的眼泪,一滴一滴,砸在纸页上,晕开了他的字迹。

我抱着日记本,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哭到几乎昏厥。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他知道我想要什么。

他知道我为什么离开他。

他不是不爱我。

他只是,把对我和这个家的爱,深埋在了心底。

他用他的方式,守护着我。

哪怕,是以我恨他为代价。

我在那个房间里,坐了整整一天。

我把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都看了一遍。

衣柜里,还挂着他没来得及穿的警服。

书架上,擺滿了我喜歡看的小說。

阳台上,种着几盆多肉,是我以前最喜欢的。

这里的一切,都充满了我的影子。

他把我,刻进了他生命的最后一段时光里。

我打开那个信封。

里面是一沓厚厚的信。

一共六十封。

是他写给我,却没寄出的信。

第一封。

【林晚,展信佳。】

【这是我给你写的第一封信。虽然你可能永远也看不到。】

【今天,张昊把第一个月的一万块打给你了。你收到了吗?】

【你肯定又在骂我了吧。骂我这个混蛋,除了钱什么都给不了你。】

【骂吧。只要你能好好的,怎么骂都行。】

第二十封。

【林晚,念念该上幼儿园了吧?】

【她会喜欢幼儿园吗?会不会哭鼻子?】

【我真想去看看她。哪怕是在幼儿园门口,远远地看一眼。】

【可是我不敢。】

【我怕你看见我,会不高兴。】

【更怕……我控制不住自己,想把你们都抱在怀里。】pre】

第四十封。

【林晚,我聽張昊說,你最近在學開車。】

【小心一點。你總是毛毛躁躁的。】

【我給你買了一份很高的保險,受益人是你。】

【這句話別讓張昊看見,不然他又要罵我神經病。】

【我只是想,如果我不在了,能有什麼東西可以替我保護你。】

第五十九封。from】

【林晚,這是倒數第二封信了。】

【五年,快到了。】

【你應該已经开始新的生活了吧?】

【有没有遇到一个……比我更好的人?】

【他會不会在你生病的时候陪着你?】

【他會不会记得你不吃香菜?】

【他會不会在你哭的时候,笨拙地给你擦眼泪?】

【一定要幸福啊,林晚。】

【带着我的那一份,好好地活下去。】

最后一封。

信纸上,只有一个字。

一个用尽了全身力气,几乎要划破纸背的字。

【值。】

我把信死死地按在胸口,感觉自己的心,被撕裂成了一片一片。

值。

他用他的命,换我和念念五年的安稳。

他说,值。

可对我来说,这代价,太沉重了。

我宁愿我们一起吃糠咽菜,我宁愿我们为了柴米油鹽吵架。

我只要你活着。

陈屿,我只要你活着啊!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那间公寓的。

我像个游魂一样,走在大街上。

车水马龙,人声鼎沸。

这个世界,一如既往地热闹。

可我的世界,却永远地安静了下来。

回到家,念念已经睡着了。

她小小的身体蜷缩在被子里,怀里还抱着那个奥特曼玩偶。

她说,奥特曼是英雄,会打败怪兽,保护世界。

就像爸爸一样。

我坐在她床边,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

我的女儿。

我以后,该怎么告诉你,你的爸爸,那个你心心念念的英雄,再也回不来了。

他不是迷路了。

他是……化作了天上的星星,永远地守护着我们。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决定。

我不能倒下。

陈屿用命换来的安稳,不是让我来頹廢的。

他希望我好好活下去。

带着他的那一份,好好地活下去。

第二天,我把所有的信,和那本日记,都锁进了一个盒子里。

我去了理发店,剪掉了留了五年的长发。

镜子里的我,看起来陌生又熟悉。

我给张昊打了个电话。

“张昊,谢谢你。”

电话那头,他沉默了很久。

“……想开点。”

“嗯。”我吸了吸鼻子,“以后,我不会再打扰你了。”

“说什么傻话。”他的声音有些急,“我们是朋友。永远都是。有事,随时找我。”

我挂了电话,眼泪又流了下来。

这一次,不是悲伤。

是感动。

陈屿,你看。

你走了,可你留下的人,都在替你爱我。

我开始找工作。

我不再挑剔。

我去餐厅当服务员,去超市当收银员。

虽然辛苦,但每一分钱,都是我自己挣来的。

晚上回家,我还要辅导念念的功ok功课。

很累。

累到沾床就睡。

但我睡得很踏实。

因为我知道,我不再是一个靠男人养活的废物。

我是一个母亲。

一个可以为女儿撑起一片天的母亲。

一年后,我用自己攒下的钱,和朋友合伙开了一家小小的花店。

生意不好不坏。

但每天看着那些娇艳的花朵,闻着满屋的芬芳,我的心,也渐渐地开出了花。

念念上小学了。

她很懂事,成績也很好。

她不再问我,爸爸为什么不回家。

有时候,她会指着天上的星星,对我说:“妈妈,你看,最亮的那颗,是不是爸爸?”

我就会笑着点头:“是啊,他在看着我们呢t呢。”

又是一年清明。

我带着念念,第一次来到烈士陵園。

我找到了陈屿的墓碑。

照片上,他穿着警服,笑得一脸灿烂。

我把一束白菊,轻轻地放在墓碑前。

“陈屿,我来看你了。”

“我带着念念一起来的。”

我蹲下身,对念念说:“念念,给爸爸磕个头。”

念念很乖,跪在地上,结结实实地磕了三个头。

“爸爸。”她仰着小脸,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妈妈说,你是英雄。”

“你放心,我会好好学习,我也会保护妈妈的。”

我的眼泪,再一次决堤。

我以为,我已经足够坚强。

可是在他面前,我所有的伪装,都不堪一击。

“陈屿,你这个骗子。”我抚摸着冰冷的墓碑,泣不成声。

“你骗了我五年。”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

“可我……现在更恨我自己。”

“我恨我为什么不能多理解你一点。”

“我恨我为什么那么任性,非要跟你离婚。”

“如果我们没有离婚……你是不是就不会去执行那个任务了?”

“你是不是……就还活着?”

这个问题,我问了自己无数遍。

我知道,没有答案。

人生没有如果。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接受。

接受他已经离开的事实。

接受我必须一个人,带着我们的女儿,好好地走下去。

我们在墓碑前坐了很久。

直到夕陽西下,染紅了整片天空。

我要走了。

“陈屿,你放心吧。”

“我和念念,都很好。”

“我会把她抚养长大,告诉她,她有一个多么了不起的爸爸。”

“我也会……好好地生活。”

“我会开一家很大的花店,种满你喜欢的向日葵。”

“我会努力挣钱,不再需要任何人的抚恤金。”

“我会……试着去幸福。”

“如果有下辈子……”

我顿住了。

如果有下辈子,我们不要再相遇了。

这一生的爱恨纠葛,太苦了。

我只愿你,能当一个普通人。

有一个温暖的家,有一个爱你的妻子,有一双可爱的儿女。

平平安安,长命百岁。

我牵着念念的手,转身离开。

我没有回头。

因为我知道,他会一直在那里。

在我的心里。

在我每一次呼吸里。

在我往后余生的,每一个春夏秋冬里。

他是我年少时的欢喜,也是我余生的牵挂。

是我爱过,恨过,却永远也无法忘记的人。

他是陈屿。

是我的英雄。

回家的路上,夕阳的余晖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念念突然问我:“妈妈,你还爱爸爸吗?”

我愣了一下,随即笑了。

“爱。”

“很爱很爱。”

就像他,也曾很爱很愛我一样。

来源:花开星为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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