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刘伯承拨号前，先让秘书把《二野阵中日记》翻到1948年10月，那页记着李达连夜标出徐蚌突围图，墨迹粗得划破纸。老帅摸着凸起的笔痕，只说一句：“就凭这，他不该遭罪。”电话接通，他开口不是“总理”，是“陈赓走了，李达再没，二野老人还剩谁？”周恩来沉默两秒，回他：“

“李达被关，刘帅几乎把电话捏碎。”——1971年冬天，西花厅的值班记录里留下这么一句。

刘伯承拨号前，先让秘书把《二野阵中日记》翻到1948年10月，那页记着李达连夜标出徐蚌突围图，墨迹粗得划破纸。老帅摸着凸起的笔痕，只说一句：“就凭这，他不该遭罪。”电话接通，他开口不是“总理”，是“陈赓走了，李达再没，二野老人还剩谁？”周恩来沉默两秒，回他：“你等着，我让罗青长亲自去提人。”

三天后，罗青长带着卫戍区一个连，半夜把李达从莲花池仓库接出。李达眼窝青紫，第一句话：“给我碗热粥，别放糖。”——糖在那时算特供，他怕给老首长添麻烦。

放人文件上，周恩来用毛笔添了七个字：“错抓错斗，立即恢复。”写罢把笔一扔，对罗青长说：“告诉刘老头，他欠我一顿茅台，等眼睛好了亲自来喝。”

1972年国庆，李达穿着崭新的六五式军装在城楼观礼，袖口仍留着折痕。刘伯承坐在他左边，眯着几乎看不见的眼睛，把手里拐杖横过去，轻轻碰了碰李达的腿：“别坐太直，小心又腰疼。”下面群众喊万岁，两人谁也没跟着喊，只交换了半块月饼，莲蓉馅，甜得发苦。

后来整理刘帅遗物，工作人员在他日记本夹层发现那张徐蚌突围图，背面多了一行铅笔字： “1971.12.7，电话之后，始信公道尚在。”

字歪歪扭扭，像极了他几乎失明的眼睛，却终于把那段黑纸白字的历史，撬开一条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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