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那天傍晚，他兜里揣着一枚1928年造的袁大头，在办公桌前连掷六次，全是同一面朝上。1/64的概率砸在掌心，少帅当场把硬币塞进抽屉，下令动手。几十年后，他在夏威夷跟唐德刚回忆这段往事，苦笑着说：“年轻时我笑话别人迷信，结果轮到自己，还是把命交给了硬币。”

“杀一个人，到底要不要问老天？”——张学良晚年一句嘀咕，把90年前沈阳老虎厅里的枪声，重新拉回耳边。

那天傍晚，他兜里揣着一枚1928年造的袁大头，在办公桌前连掷六次，全是同一面朝上。1/64的概率砸在掌心，少帅当场把硬币塞进抽屉，下令动手。几十年后，他在夏威夷跟唐德刚回忆这段往事，苦笑着说：“年轻时我笑话别人迷信，结果轮到自己，还是把命交给了硬币。”

杨宇霆可不是省油的灯。穷小子出身，日俄战争时给日军带过路，后来跑去日本士官学校，跟冈村宁次、土肥原贤二同班。孙中山给他写过亲笔信，夸他是“东北革命之希望”。可在奉系内部，这位“东北小诸葛”越爬越高，少帅心里那根刺也越扎越深——郭松龄反奉那年，杨宇霆截过张学良的劝降信，光这一条就够记一辈子。

皇姑屯炸响后，老张不在了，杨宇霆依旧跟日本人眉来眼去。最新翻出来的关东军档案显示，他确实拿了满铁会社的密约草案，可印章还是张作霖生前用的那枚。换句话说，老帅活着时默许的勾当，死后全扣到他头上。张学良后来跟NHK记者叹气：“要是把宇霆关起来审，也许能问个明白，可当时谁敢慢一步？”

老虎厅枪响后，奉天兵工厂清点杨宇霆遗物，发现3万支步枪订单，手续齐全，参谋长荣臻也签了字。铁路那边，常荫槐确实截过款，可大部分填进了中东路防务。说到底，新旧两派抢方向盘，杨宇霆成了方向盘上的裂缝。

最魔幻的是那枚硬币。张学良秘书沈超的日记里写着，少帅事后把袁大头锁进小铁盒，钥匙扔进了辽河。1993年，他在夏威夷写日记：“若宇霆在，九一八或另有解法。”一句话，把半辈子的悔意都甩给了老天。

史学家杨奎松说得直白：张学良晚年信天命，不是真信玉皇大帝，而是终于承认自己当年没别的招。一个26岁的少帅，要稳住东北、压住老臣、挡住日本，除了硬币和枪，还能靠什么？

今天回头看，那1/64的概率像一记闷棍，把“历史没有如果”砸得震天响。可偏偏就是这枚硬币，让张学良记了一辈子——人终究会老，会怕，会问自己：当年那一枪，到底该不该？

来源：云逸音说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