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房子租给一个女孩,她却在房间里装满了摄像头,正对着我的卧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11-14 13:31 1

摘要:我把房子租给一个女孩,她却在房间里装满了摄像头,正对着我的卧室。

我把房子租给一个女孩,她却在房间里装满了摄像头,正对着我的卧室。

这事儿得从半个月前说起。

我叫陈阳,一个半死不活的自由设计师,守着姥姥姥爷留下来的这套老破小,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

房子在市中心一个老小区的顶楼,六楼,没电梯。好处是附带一个大露台,坏处是夏天像蒸笼,冬天像冰窖。

我住在主卧,把带阳台的次卧挂到了网上,寻思着找个租客,好歹能补贴一下我那越来越不稳定的收入。

来看房的人不少,但大多被六层楼的高度和房子的老旧劝退。

直到林晚出现。

她拖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爬到六楼时脸不红气不喘,额头上只有一层薄汗,看着那间朝南的小次卧,眼睛都在发光。

“太好了,就是这里。”

她声音不大,很轻,但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肯定。

我有点懵。

这姑娘长得干干净净,白T恤,牛仔裤,一双帆布鞋,头发扎成一个利落的马尾,素面朝天,看着像个刚毕业的大学生。

“你不觉得这房子有点旧吗?而且没电梯。”我本着良心提醒了一句。

她笑了笑,露出两颗小小的梨涡,“旧点儿好,有生活气息。没电梯正好,就当锻炼身体了。”

话说到这份上,我还能说什么。

我们很快签了合同,押一付三。她付钱的时候很爽快,直接扫码转账,连价都没还。

我心里最后一点疑虑也打消了。

这么一个爽快又文静的姑娘,当租客再好不过了。

林晚搬进来的那天,我帮她把那个巨大的行李箱扛了上去。

箱子沉得邪乎,我一个大男人都累得够呛。

“你这里面装的什么?石头吗?”我喘着粗气开玩笑。

她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之后的一个星期,我们相处得堪称完美。

林晚很安静,几乎没什么存在感。她好像不用上班,总是在自己房间里待着。偶尔在客厅碰到,她会对我礼貌地点点头,或者小声说一句“你回来啦”。

她很爱干净,公共区域的卫生搞得比我还勤。

我一度觉得,自己真是走了狗屎运,碰上了神仙租客。

直到那个周五的晚上。

那天我赶一个设计稿,熬到半夜,网络突然断了。

我重启了八百遍路由器,灯还是红的。

我们家的主路由在我房间,但次卧为了信号好,牵了一根线过去,接了一个子路由。

我估计是子路由死机了。

当时已经凌晨两点,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去敲林晚的门。毕竟明天就是死线,没网等于要我的命。

敲了半天,没人应。

我把耳朵贴在门上,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

她出去了?

我试着拧了一下门把手,门“咔哒”一声,开了。

她没锁门。

我心里念叨着“非礼勿视”,探头进去喊了一声:“林晚?我进来看下路由器啊!”

还是没人。

房间里黑漆漆的,只有窗帘缝里透进来的月光,勉强勾勒出家具的轮廓。

子路由就在她书桌底下,绿色的指示灯一闪一闪,看着没问题。

我弯下腰,准备拔了电源重启试试。

就在这时,我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一个奇怪的东西。

在她的书架顶上,对着窗户的方向,有一个小小的黑点。

那是什么?

我直起身,借着手机屏幕的光凑过去看。

那是一个极其小巧的摄像头,伪装成一个USB充电头的样子,正插在书架顶上的一个插排里。

我的血一下子就凉了。

这玩意儿对着窗户干什么?

我们这栋楼是老式的筒子楼,两栋楼面对面,中间隔着一个天井。我家次卧的窗户,正好斜对着另一栋楼,以及……我的主卧窗户。

虽然隔着十几米的距离,但如果用上带点变焦功能的摄像头,晚上只要我房间开着灯,绝对能看得一清二楚。

一股恶寒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也许是我想多了,也许这只是个巧合。

我开始用手机的手电筒,仔细检查这个房间。

很快,我在空调的缝隙里,发现了第二个。

在墙角一个盆栽的叶子后面,发现了第三个。

在床头灯的灯座上,发现了第四个!

这些摄像头无一例外,全都精巧地伪装过,而且……全都对着窗户的方向。

换句话说,它们的目标,只有一个。

就是我的房间。

操。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像有几百只苍蝇在同时打鸣。

愤怒和恐惧交织在一起,让我浑身发抖。

我住在这里快三十年,这是我从小长大的家,是我最熟悉、最安心的地方。

现在,这个地方变成了一个被无数双眼睛偷窥的鱼缸。

而我,就是那条傻了吧唧的鱼。

我退出了林晚的房间,轻轻带上门,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回到自己房间,我第一件事就是冲到窗边,“哗啦”一声拉上了窗帘。

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对面的视线,也像一个盖子,把我心里那股无名火给焖住了。

我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那个看起来文静无害的女孩,到底是谁?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图财?我一个穷设计师,银行卡余额常年不超过四位数。

图色?我对着镜子照了照,长相普通,身材因为常年熬夜还有点虚胖,实在没什么值得觊觎的。

那是为什么?

我想不通。

我一晚上没睡。

脑子里像放电影一样,回想着和林晚相处的点点滴滴。

她安静,不多话,作息神秘。

她那个沉得要死的行李箱,里面装的会不会就是这些设备?

我越想越觉得后怕。

第二天一早,我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给我最好的哥们儿胖子打了个电话。

胖子叫张伟,人如其名,是个体重二百斤的壮汉,在我们这片儿开了个烧烤店,人脉广,路子野。

我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跟他说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半晌,然后传来胖子的一声怒吼:“操!这他妈是变态吧!你等着,我马上带人过去,把那女的给你揪出来!”

“别!”我赶紧拦住他,“你先别冲动,我们连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都不知道。”

“管她为什么!在你家装摄像头偷窥你,这还有理了?报警啊!”

报警?

我犹豫了。

警察来了,怎么说?说我半夜偷偷进了租客的房间,然后发现了摄像头?

这事儿我自己就不占理。

而且,万一……万一这事儿闹大了,街坊邻居怎么看我?一个大男人,被个小姑娘偷窥?

我丢不起这个人。

“胖子,这事先别声张。我想自己先搞清楚。”我的声音有点哑。

“你怎么搞?跟她当面对质?她能承认吗?”胖子在那头急得不行。

“我……我再想想。”

挂了电话,我感觉自己像个没头苍蝇。

一整天,我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窗帘拉得严严实实,连灯都不敢开。

我感觉自己像个穴居人。

只要一想到对面那几个黑洞洞的镜头,我就浑身不自在,好像有无数根针在扎我的皮肤。

我甚至不敢换衣服,不敢上厕所,不敢做任何可能暴露隐私的事情。

这种感觉快把我逼疯了。

到了晚上,我听见大门响了一声,是林晚回来了。

我竖起耳朵,听着她在客厅的动静。

脚步很轻,几乎听不见。

她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一切都和往常一样,平静得可怕。

我深吸一口气,做了一个决定。

我不能再这么坐以待毙。

我得主动出击。

我换上一身黑衣服,戴上帽子和口罩,等到凌晨三点,确认整个楼都睡熟了之后,悄悄溜出了门。

我们这栋楼的消防通道就在我家旁边。

我像个蹩脚的间谍,顺着消防梯,一点点爬到了次卧的窗外。

窗户没锁。

我轻轻推开一条缝,侧耳听着里面的动静。

很安静,只有均匀的呼吸声。

她睡着了。

我心里砰砰直跳,慢慢把窗户推开,翻了进去。

动作很轻,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我不敢开手机,只能借着微弱的月光,摸到她的书桌前。

那几个摄像头还在原来的位置。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信号探测器,这是我下午特意去电子市场买的。

打开开关,探测器立刻发出了“滴滴”的警报声,红灯狂闪。

不止书架上那几个。

我拿着探测器,像扫雷一样在房间里扫了一圈。

结果让我头皮发麻。

除了我之前发现的四个,她房间里至少还有七八个隐藏的摄像头!

有的在天花板的烟雾报警器里,有的在插座面板上,有的甚至在桌上的一个香薰加湿器里!

这他-妈-的哪是出租屋,这简直是个摄影棚!

而且,我发现这些摄像头并非全都对着我的窗户。

有几个对着她的床,有几个对着门口,还有一个,正对着窗外楼下的大门方向。

我愣住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不仅拍我,还拍她自己?还拍楼下?

这女的到底想干什么?

就在我一头雾水的时候,床上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

我心里一惊,赶紧缩到书桌底下。

林晚翻了个身,嘟囔了一句梦话。

我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心脏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的呼吸才重新变得平稳。

我不敢再多待,蹑手蹑脚地从窗户翻了出去,顺着消防梯溜回自己家。

回到房间,我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了。

这次夜探,非但没有解开我的疑惑,反而让我陷入了更深的迷雾。

我拿出手机,开始疯狂地在网上搜索“出租屋”、“摄像头”、“偷窥”这些关键词。

各种社会新闻、网友的帖子看得我心惊肉跳。

有的是房东偷窥租客,有的是租客被不法分子安装了摄像头进行直播。

林晚属于哪一种?

如果她是受害者,那她为什么要装那么多摄像头对着外面?

如果她是加害者,那她为什么连自己都拍?

我想起她那个对着楼下大门的摄像头。

她在防备什么人?

一个念头突然闪过我的脑海。

她会不会是在躲什么人?或者,在监视什么人?

这个念头让我打了个冷战。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岂不是被卷进了一个巨大的麻烦里?

不行,我必须跟她摊牌。

第二天,我没等她出门,直接堵在了客厅。

林晚看到我,似乎有点意外,但还是礼貌地笑了笑,“早。”

我没笑。

我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你房间里,为什么装了那么多摄像头?”

空气瞬间凝固了。

林晚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她垂下眼帘,声音很低。

“不明白?”我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把我昨晚拍下的那些摄像头的照片,一张张怼到她面前。

“这些,需要我给你解释一下吗?”

林晚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句话。

我以为她会抵赖,会狡辩,会歇斯底里。

但她没有。

她只是看着那些照片,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她哭了。

哭得无声无息,却比任何嚎啕大哭都更让人揪心。

我准备好的一肚子质问和怒火,瞬间被她这突如其来的眼泪给浇灭了。

我有点不知所措。

“你……你哭什么?”我的语气不自觉地软了下来。

她不说话,只是蹲下身,抱着膝盖,把头深深地埋了进去,肩膀一抽一抽的。

客厅里只剩下她压抑的哭声。

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在她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你到底怎么回事?你跟我说实话。”我说,“你装这些东西,到底想干嘛?”

过了很久,她的哭声才渐渐小了下去。

她抬起头,眼睛又红又肿,声音沙哑得厉害。

“对不起。”

这是她说的第一句话。

“我不是故意要拍你的……对不起……”

“不是故意的?”我气笑了,“你装了十几个摄像头,好几个对着我的卧室窗户,你跟我说不是故意的?”

“我不是为了拍你。”她急切地解释道,“我是……我是为了防着一个人。”

“谁?”

她的身体又开始发抖,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我前男友。”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林晚断断续续地,给我讲了她的故事。

她是一个游戏主播,在网上有点小名气。

一年前,她在一次线下粉丝见面会上,认识了她的前男友,张锐。

张锐是她的榜一大哥,为她刷了几十万的礼物。他长得帅,出手阔绰,对她又体贴,林晚很快就沦陷了。

他们在一起度过了一段很甜蜜的时光。

但渐渐地,林晚发现张锐的控制欲强得可怕。

他不许林晚和任何男性朋友联系,每天要检查她的手机,甚至要求她在直播的时候,也要按照他的剧本来说话。

林晚觉得窒息,提出了分手。

张锐不同意。

他开始跟踪她,骚扰她,在她家门口堵她,给她寄各种带血的恐吓信。

林晚报过警,但因为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警察也只能对他进行口头警告。

她换了无数个住处,但每次都会被张锐找到。

他就像一个幽灵,无孔不入。

“我实在没办法了。”林晚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只能装上这些摄像头,随时监控我周围的环境。对着你窗户的那几个,其实……其实是为了监控楼下的巷子和对面的楼顶,我怕他会从那些地方爬上来。”

“那对着你自己的呢?”我问。

她惨笑了一下,“为了留下证据。万一……万一他真的闯进来了,至少能拍下他的罪证。”

我沉默了。

这个理由,听起来荒唐,却又透着一股绝望的真实。

一个被逼到绝路的女孩子,用这种笨拙又极端的方式,试图保护自己。

我看着她那张苍白而惊恐的脸,心里的怒气,不知不觉地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情绪。

有同情,有怜悯,还有一丝……后怕。

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我岂不是也成了那个变态男的目标之一?

“你说的这些,是真的?”我还是有点不放心。

林晚从她房间里拿出一个上了锁的铁盒子。

打开盒子,里面是厚厚一沓照片和信件。

照片上,是一个男人,戴着鸭舌帽和口罩,鬼鬼祟祟地出现在各种背景里,而背景,正是林晚以前住过的小区。

信件的内容,更是触目惊心。

“小晚,你逃不掉的,你永远是我的。”

“你敢再找别的男人,我就杀了他,再杀了你。”

字迹扭曲,充满了疯狂和偏执。

我感觉一股寒气从脊椎升起。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你家里人?”

“我不敢。”林晚摇了摇头,“我爸妈身体不好,我不想让他们担心。而且……他们知道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只会跟着我一起害怕。”

我把那些东西放回盒子里,心情沉重。

现在我信了。

“对不起。”林晚又说了一遍,“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还让你担惊受怕。我……我明天就搬走。”

她说着,眼圈又红了。

我看着她,心里五味杂陈。

让她搬走?

她能搬到哪儿去?那个张锐既然能找到这里,就能找到下一个地方。

让她留下来?

那我等于把自己也置于了危险之中。

我不是圣人,我只是一个想安安稳稳过日子的普通人。

可是,看着她那副孤立无援的样子,我怎么也说不出那个“好”字。

“你先……别急着搬。”我叹了口气,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这事儿,总得想个办法解决。”

林晚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你……你不赶我走?”

“赶你走了,你能去哪儿?”我没好气地说,“难道眼睁睁看着你出事?”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搭错了。

可能是男人的那点可怜的保护欲在作祟,也可能是我觉得,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在我家里,我就不能袖手旁观。

“那……那些摄像头……”她小心翼翼地问。

“对着我房间的,全部拆掉,或者换个角度。”我说,“其他的,你想留就留着吧。”

林-晚的眼睛里,瞬间迸发出了光彩。

“谢谢你!陈阳!真的……真的谢谢你!”

她激动得有点语无伦次。

这是她第一次叫我的名字。

那天下午,我亲眼看着林晚把那几个对着我窗户的摄像头,全都调整了角度,确保它们只能拍到楼下的公共区域。

一场风波,似乎就这么过去了。

但我心里清楚,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真正的麻烦,还没开始。

接下来的几天,我过得提心吊胆。

我每天都会习惯性地往窗外看,检查楼下有没有可疑的人。

我甚至让林晚把那个监控楼下大门的摄像头画面,共享到了我的手机上。

我跟她说,多一双眼睛,多一份安全。

其实我是怕自己也被牵连。

胖子知道这事儿之后,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

“你疯了吧陈阳!你这是引狼入室啊!不对,你是把自己跟一只羊关在了一个狼圈里!”

“那能怎么办?总不能真把她赶出去吧?”

“怎么不能!这是她自己的事,凭什么要你来承担风险?你赶紧让她搬走,不然出了事你后悔都来不及!”

我没说话。

道理我都懂,但就是做不到。

胖-子在电话那头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行吧,算我服了你。你把那孙子的照片发我一张,我找道上的兄弟帮你打听打听。”

“别,你别乱来。”我赶紧说,“这是犯法的事。”

“放心,我有分寸。”

挂了电话,我把张锐的照片发给了胖子。

生活看似恢复了平静,但我跟林晚之间的关系,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我们不再是简单的房东和租客。

我们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

我们开始一起吃饭,一起讨论那个看不见的敌人可能会从哪里出现。

我了解到,林晚其实是个很开朗的姑娘,只是被那段经历吓怕了,才把自己伪装得那么冷漠。

她会跟我讲直播时的趣事,会吐槽那些奇葩的粉丝。

她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弯的,像月牙。

我发现自己,好像有点不那么讨厌她了。

甚至,有点……喜欢跟她待在一起的感觉。

这个念头让我吓了一跳。

我警告自己,陈阳,别犯傻,这姑娘是个大麻烦,离她远点。

可情感这东西,有时候真的不受理智控制。

就在我纠结于自己这该死的心思时,胖子那边传来消息了。

“陈阳,那个叫张锐的孙子,我查到了。”胖子的声音很严肃。

“他怎么样?”

“不是什么好鸟。家里有点小钱,开了个投资公司,其实就是放高利贷的。因为故意伤人,进去过两次。下手黑着呢。”

我的心沉了下去。

“他最近……好像没什么动静。”我说。

“你别掉以轻心。”胖子说,“这种人就是疯狗,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扑上来了。你跟那姑娘都小心点。”

“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林晚。

她的脸又白了。

“他……他果然是这种人。”

“别怕。”我拍了拍她的肩膀,也不知道是在安慰她,还是在安慰自己,“有我呢。他不敢乱来。”

话虽这么说,但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我只是个设计师,手无缚鸡之力,真对上那种亡命徒,我能干什么?用键盘敲死他吗?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夜的噩梦。

梦里,张锐变成了一个血淋淋的怪物,撞开了我家的门,狞笑着朝我和林晚扑过来。

我从梦中惊醒,一身冷汗。

看了一眼手机,凌晨四点。

我睡不着了,索性打开监控软件,看看楼下的情况。

画面里,夜深人静,空无一人。

我正准备关掉,画面里突然出现了一个黑影。

那个人穿着一身黑,戴着帽子和口罩,鬼鬼祟祟地在楼下徘徊。

他抬头看了一眼我们这栋楼,然后,绕到了楼的背面。

是张锐!

虽然看不清脸,但那个身形,跟照片里的一模一样!

我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他想干什么?

我立刻从床上跳起来,冲到林晚的门口,用力敲门。

“林晚!快醒醒!他来了!”

林晚很快开了门,睡眼惺忪,“怎么了?”

“张锐!他在楼下!”

林晚的睡意瞬间消失了,脸上血色尽褪。

我们俩冲到窗边,悄悄拉开一条缝往外看。

楼下已经没人了。

“他去哪儿了?”林晚的声音发着抖。

我突然想起我家的消防梯。

“不好!”

我话音刚落,就听见次卧的窗户传来“咔哒”一声轻响。

有人在撬窗!

“快!去我房间!”我拉着林晚,连滚带爬地冲进主卧,反锁了房门。

我把房间里最重的书柜,死死地抵在了门后。

“报警!快报警!”我冲着已经吓傻的林晚喊道。

林晚哆哆嗦嗦地拿出手机,拨了110。

就在她跟接线员说话的时候,我们听见次卧的窗户被推开了,然后是脚步声。

他进来了。

“喂?喂?信号怎么断了?”林晚对着手机焦急地喊。

这老破小的信号,关键时刻又掉链子了!

“砰!”

主卧的门被重重地踹了一脚。

“小晚!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

是张锐的声音,阴冷,疯狂。

“你以为你躲得掉吗?我告诉你,没用!”

“砰!砰!砰!”

门被踹得一声比一声响,门框上的墙灰簌簌地往下掉。

林晚吓得缩在墙角,抱着头不停地哭。

我脑子飞速地转着。

报警电话没打通,胖子住得远,等他来黄花菜都凉了。

现在只能靠自己。

我环顾四周,寻找着可以当武器的东西。

画板?太轻。

椅子?木头的,不结实。

我的目光,最后落在了墙角那个金属的画架上。

很重,很硬。

我抄起画架,紧紧地攥在手里,手心全是汗。

“小晚!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开门!不然我把门踹开,连你旁边那个小白脸一起弄死!”

张锐在外面疯狂地叫嚣着。

小白脸?

他连我也调查了?

“砰!”

又是一声巨响,门锁的位置裂开了一条缝。

门快撑不住了!

我深吸一口气,对墙角的林晚说:“待会儿我冲出去,你找机会跑,听见没?”

林晚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我,拼命摇头。

“来不及解释了!”我吼道。

就在这时,“轰隆”一声,门被整个踹开了。

书柜被撞得往后滑了一米多。

一个高大的身影,逆着光站在门口。

张锐。

他手里拿着一根撬棍,眼睛像狼一样,闪着凶光。

“总算找到你了,我的小晚。”他狞笑着,一步步走了进来。

他的目光扫过我,充满了不屑。

“就这玩意儿?你的新欢?”

“张锐!你别乱来!我已经报警了!”林晚壮着胆子喊道。

“报警?”张-锐哈哈大笑,“警察来了,正好给咱们收尸!”

他说着,举起了手里的撬棍,朝我砸了过来。

那一瞬间,我脑子里一片空白。

身体的本能,让我举起画架,迎了上去。

“铛!”

金属撞击的刺耳声,震得我耳膜发疼。

画架被砸得变了形,我的虎口也被震裂了,鲜血直流。

但好歹,挡住了这一下。

张锐似乎没料到我敢还手,愣了一下。

就是现在!

我用尽全身力气,把手里的画架朝他脸上抡了过去。

张锐下意识地一躲,画架擦着他的脸颊飞过,砸在了墙上。

我拉起林晚,转身就往外跑。

“想跑?没门!”

张锐反应过来,从后面一把抓住了林晚的头发。

“啊!”林晚发出一声痛呼。

我急了,回身一脚踹在张锐的肚子上。

张锐吃痛,松开了手,但他也彻底被激怒了。

他红着眼,像一头发疯的公牛,挥舞着撬棍朝我乱砸。

我只能狼狈地躲闪,客厅里被他砸得一片狼藉。

我毕竟只是个常年坐办公室的设计师,体力很快就跟不上了。

一个躲闪不及,我的小腿被撬棍扫到,整个人摔倒在地。

张锐狞笑着,举起撬棍,对准我的头,狠狠地砸了下来。

完了。

我闭上了眼睛。

预想中的剧痛没有传来。

我听见“砰”的一声闷响,和一个男人的惨叫。

我睁开眼,看见林晚举着一个平底锅,站在我面前,浑身发抖。

而张锐,正捂着头,鲜血从他的指缝里流了出来。

“臭婊子!你敢打我!”

张锐彻底疯了,他丢掉撬棍,一把掐住了林晚的脖子,把她死死地按在墙上。

林晚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手脚不停地挣扎。

“放开她!”

我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气,从地上一跃而起,像一头豹子,扑到张锐的背上,张嘴就咬住了他的耳朵。

“啊——!”

张锐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手上力气一松。

我趁机把他扑倒在地,骑在他身上,左右开弓,一拳拳地砸在他的脸上。

我打红了眼,什么都忘了。

我只知道,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别打了!陈阳!别打了!会打死人的!”

林晚在旁边哭着拉我。

我这才清醒过来,停下了手。

地上的张锐,已经满脸是血,像一滩烂泥,一动不动。

我喘着粗气,从他身上爬起来,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就在这时,楼道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呵斥声。

“别动!警察!”

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冲了进来,后面还跟着气喘吁吁的胖子。

原来是胖子不放心,连夜开车过来,在楼下看到张锐的车,就觉得不对劲,立刻报了警。

看到眼前这片狼藉,警察也愣了一下。

我和林晚,还有地上的张锐,很快被带回了派出所。

做笔录,验伤,折腾了一整夜。

天亮的时候,我们才从派出所出来。

张锐因为非法入侵和故意伤人,被刑事拘留了。

我和林晚属于正当防卫,录完口供就没事了。

走出派出所的大门,清晨的阳光照在脸上,暖洋洋的。

我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我和林晚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疲惫和……庆幸。

“走吧,回家。”我说。

回到家,看着满屋的狼藉,我们俩都沉默了。

这个我们生活了半个多月的地方,现在像个战场。

“我来收拾吧。”我说。

“我帮你。”林晚说。

我们默默地收拾着残局,谁也没说话。

把碎掉的家具扔掉,把地上的血迹擦干净。

忙活了一上午,家里总算恢复了一点原来的样子。

中午,我俩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谁也没动。

“对不起。”林晚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

“又说对不起?”我看了她一眼。

“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遇到这种事。”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愧疚。

“说什么呢。”我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就当是……体验生活了。以后我设计个游戏,主角就叫张锐。”

林晚被我逗笑了,但笑着笑着,眼泪又下来了。

“陈阳,”她看着我,很认真地说,“我准备搬走了。”

我愣住了。

“张锐被抓了,你还搬什么?”

“他总有出来的一天。”林晚摇了摇头,“我不想再给你添麻烦了。而且,这个房子……我待着害怕。”

我看着她,知道她说的有道理。

这里发生的一切,对她来说,是个噩梦。

我没办法再挽留她。

“想好去哪儿了吗?”

“嗯,我联系了我老家的一个朋友,她家那边安保很好。我准备回去休息一段时间。”

“也好。”我点了点头,心里空落落的。

第二天,林晚开始收拾东西。

她那个巨大的行李箱,终于派上了用场。

那些摄像头,她一个一个地拆下来,装进一个盒子里。

“这些……都不要了。”她说。

我帮她把行李搬下楼。

胖子开车来送她。

临走前,林晚站在车门口,回头看着我。

“陈阳,谢谢你。”

“客气什么。”

“这个……”她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塞到我手里,“这是房子的赔偿金,还有……这个月的房租。”

我捏了捏,很厚。

“不用了。”我把信封推了回去,“房子我自己修就行。房租你已经付过了。”

“那不一样。”她坚持着。

我们俩推来推去,胖子在旁边看不下去了。

“行了行了,一个大男人,跟个姑娘家墨迹什么。陈阳,你不要,我可替你收下了啊!”

胖子一把抢过信封,塞进了我口袋。

林晚冲我笑了笑,那笑容里,有感激,有不舍。

“我走了。到了给你发信息。”

“好。”

她转身上了车。

车子开动,很快消失在街角。

我站在原地,看着空荡荡的街道,心里像被掏空了一块。

回到家,推开次卧的门。

房间里空空如也,只剩下阳光洒在地板上,留下一片斑驳。

好像那个人,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但墙上被撬棍砸出的坑,和空气中若有若无的香水味,都在提醒我,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一切。

我在房间中央站了很久。

然后,我走到窗边,拉开了那扇我曾经无比忌惮的窗帘。

阳光瞬间涌了进来,刺得我睁不开眼。

我看着对面那栋楼,看着楼下人来人往的街道。

一切都那么真实,那么有烟火气。

我突然觉得,自己以前过的日子,太封闭了。

我把自己关在设计图和电脑屏幕后面,以为那就是全世界。

是林晚的出现,和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波,像一把锤子,砸开了我那个封闭的世界。

虽然过程惊险,甚至有点狗血。

但它让我明白,生活不止有眼前的苟且,还有……平底锅和金属画架。

我笑了。

晚上,我把胖子叫来,用林晚留下的钱,请他吃了顿大餐。

“我说你小子,真是走了桃花劫啊。”胖子一边啃着羊腿,一边含糊不清地说。

“去你的。”

“发生个屁。”我喝了口酒,“人家都走了。”

“走了还能再联系嘛。”

我没说话,只是闷头喝酒。

几天后,我收到了林晚的信息。

“我到家了,一切都好,勿念。”

后面还附了一张照片,是她家乡的风景,蓝天白云,青山绿水。

看着就让人心安。

我回了一句:“那就好。”

我们没有再多聊。

生活似乎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

我继续画我的设计图,接我的零活儿。

只是,我不再拉上窗帘了。

我甚至有点喜欢,在工作累了的时候,站到窗边,看看外面的世界。

偶尔,我会想起那个在我家装满摄像头的女孩。

想起她无助的眼泪,想起她挥舞平底锅的勇敢,想起她离开时那个不舍的笑容。

我不知道我们以后还会不会再见面。

或许,她只是我平淡生活里,一个惊心动魄的意外。

又过了几个月,我接到了一个警方的电话。

是关于张锐的案子,需要我作为证人,再去做一次笔录。

我去了。

在派出所,我意外地碰到了林晚。

她也回来处理这个案子。

她剪了短发,气色看起来好了很多,眼神里也没有了当初的惊恐和不安。

“嗨。”她先跟我打了招呼。

“嗨。”

我们相视一笑,没有了当初的尴尬和紧张。

做完笔录,我们一起走出派出所。

“一起吃个饭?”我提议。

“好啊。”她爽快地答应了。

我们找了附近一家小馆子。

“你最近怎么样?”我问。

“挺好的。”她说,“我在老家找了个工作,做美术老师,教小孩子画画。虽然赚得不多,但很开心。”

“那挺好。”

“你呢?”

“我?老样子。”我耸了耸肩,“还是个画图的。”

我们聊了很多,像两个许久未见的老朋友。

吃完饭,我送她去车站。

“这次……真的要走了。”她说。

“嗯。”

“以后有空来我们这儿玩,我请你吃好吃的。”

“一定。”

我们又一次站在了离别的路口。

这一次,我没有再犹豫。

“林晚。”我叫住她。

她回头。

“我能……追你吗?”我鼓起这辈子最大的勇气,问出了这句话。

林晚愣住了,然后,她笑了。

笑得像那天下午,阳光正好。

“你不是已经在追了吗?”她说。

“从你抄起那个画架开始。”

故事到这里,似乎应该有一个完美的结局。

但生活不是小说。

我和林晚开始了漫长的异地恋。

我们每天靠着视频电话,分享着彼此的生活。

我去看过她几次,她也来看过我几次。

我们像所有普通的情侣一样,会吵架,会冷战,会因为距离而感到不安。

胖子总说我傻,为了一个不确定的未来,耗费着自己的时间和精力。

但我知道,有些东西,值得等待。

就像我那套老破小,虽然旧,虽然爬楼累。

但只要拉开窗帘,就能看到阳光。

这就够了。

来源:暮长念更柔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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