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父总在深夜进我房间,母亲骂我多心,直到我装睡耳边传来他声音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11-14 20:49 1

摘要:“你听见了?”她终于把鸡蛋翻了个面,瞥了我一眼,“你就是学习太紧张,出现幻觉了。”

那年我高三,住在一个没有窗户的小房间里。

房间是客厅隔出来的,用的是那种最薄的石膏板,隔音约等于零。

我妈和继父老张的卧室就在隔壁。

一切都从我房间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开始。

门锁是老式的,一个圆把手,中间有个小小的按钮,按下去算反锁。

但没什么用,外面用根牙签就能捅开。

第一次发现门有动静,是期中考前一个星期。

我熬夜刷题,凌晨一点多,眼皮重得像挂了铅。

就在我快要趴在桌上睡着时,门把手传来一声极轻微的“咔哒”。

我瞬间清醒。

我以为是风,或者是老旧的门框自己发出的声音。

毕竟这栋筒子楼,什么都老,什么都响。

我没在意,继续埋头做那道该死的解析几何。

过了大概十分钟,又是“咔哒”一声。

这次我听清了,是门把手被轻轻转动的声音。

动作很慢,很小心,带着一种试探的意味。

我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心脏咚咚地砸着胸口。

家里就三个人,我妈早就睡了,鼾声跟打雷一样。

那……转动门把手的,是谁?

我死死盯着那扇门,大气不敢出。

门把手转到底,停住了,然后又被慢慢地、无声地放了回去。

外面的人似乎是发现门被反锁了。

几秒钟后,门缝底下,一小片阴影投了进来,又很快消失。

他走了。

我瘫在椅子上,后背一片冰凉的汗。

第二天早上,我顶着黑眼圈,对我妈说了这件事。

她正忙着在油锅里煎鸡蛋,头也没抬。

“多大点事,肯定是风吹的。”

“不是风,”我强调,“是有人在转门把手,我听见了。”

“你听见了?”她终于把鸡蛋翻了个面,瞥了我一眼,“你就是学习太紧张,出现幻觉了。”

老张端着碗稀饭从厨房出来,笑呵呵地打圆场。

“微微,是不是张叔昨晚起夜吵到你了?人老了,厕所跑得勤。”

他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看起来很和善,牙齿被烟熏得焦黄。

我看着他那张笑脸,心里一阵发毛。

“我听见的是门把手的声音。”我固执地说。

我妈把煎得焦黑的鸡蛋铲进我碗里,语气开始不耐烦。

“行了!家里就这么大点地方,你张叔还能吃了你?别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赶紧吃饭,上学要迟到了。”

她总是这样。

只要我表现出对老张一丝一毫的怀疑,她就会立刻变得暴躁,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我知道,她是怕我这个“拖油瓶”搅了她的“幸福生活”。

从那以后,事情变得越来越频繁。

有时是我半夜惊醒,发现门把手是拧开的状态。

有时是我在台灯下昏昏欲睡,听见门口传来细微的呼吸声。

我开始用一把椅子死死抵住门。

第二天早上,椅子总会被挪开,恢复原位。

我妈会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喊我起床吃饭。

我跟她提,她就骂我。

“林微,你是不是有病?你张叔每天早上看你门没关严,怕你着凉,帮你关好,你还赖上他了?”

“他为什么要进我房间帮我关门?”

“那你为什么不自己关好?一个女孩子家,门都不锁,还好意思说别人?”

她的逻辑永远这么无懈可击。

错的永远是我。

我感到一种巨大的无力感,像被一张无形的网包裹着,越挣扎,收得越紧。

我开始失眠。

整夜整夜地睁着眼睛,听着隔壁我妈的鼾声,和老张辗转反侧的声响。

他好像也睡不着。

高三的学业压力本来就大,失眠让我精神恍惚,成绩一落千丈。

班主任找我谈话,问我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我能说什么?

我说我继父总在深夜撬我房门,我妈说我有病?

谁会信。

他们只会觉得我是一个处于青春叛逆期,为了逃避学习而编造谎言的问题少女。

我只能摇头,说,“没事,就是压力大了点。”

班主任叹了口气,让我注意身体。

我走出办公室,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觉得这个世界也是灰蒙蒙的。

我尝试过更激烈的反抗。

我把这件事告诉了我最好的朋友,周琪。

周琪是个暴脾气,当场就炸了。

“报警啊!这他妈就是变态!你还忍着?”

“我妈不信我。”

“你妈是不是傻?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她……她觉得老张对我们挺好的。”

“好个屁!”周琪骂道,“给你买两件衣服,做两顿饭,就算好人了?知人知面不知心!”

在周琪的怂恿下,我买了把新锁。

那种带钥匙的,从里面插上,外面就彻底打不开。

换锁那天,我妈下班回来,看见门上崭新的锁孔,脸当场就沉了下来。

“林微,你这是干什么?”

“换个锁,安全。”我故作轻松。

“安全?”她冷笑一声,“在这个家里,你防谁呢?防我,还是防你张叔?”

老张跟在她身后,一脸的无辜和受伤。

“微微,是不是张叔哪里做得不好,让你不放心了?”

他这副样子,更让我妈火冒三丈。

她指着我的鼻子骂。

“你看看你把人逼成什么样了!老张天天起早贪黑,买菜做饭,伺候你吃喝,你就是这么回报他的?你有没有良心!”

“我没有!”我终于忍不住吼了出来,“我就是想睡个安稳觉!这有错吗?”

“你在这个家里就睡不安稳了?”

“对!”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得我耳朵嗡嗡作响。

我妈的手在发抖,眼睛里全是失望和愤怒。

“你太让我失望了,林微。为了你,我受了多少委屈,你爸走得早,我一个人把你拉扯大,现在好不容易找个伴,想过两天安生日子,你又要折腾。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好吗?”

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委屈,愤怒,还有一丝绝望。

原来在她心里,我只是个累赘,是个破坏她幸福的“折腾精”。

老张还在旁边假惺惺地劝。

“哎呀,别打孩子,有话好好说嘛。微微也是为了安全,是好事,是好事。”

他越是这样,我妈就越觉得是我无理取闹。

那天晚上,我们三个人在压抑的沉默中吃完了饭。

我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听着外面我妈低声的啜泣和老张温言的安慰。

我觉得自己像个小丑。

新锁给了我短暂的安全感。

至少有三个晚上,我睡得还算安稳。

第四天,我放学回家,发现钥匙插在锁孔里,拧不动了。

我喊我妈,她从厨房出来,一脸不耐烦。

“喊什么喊,锁坏了。”

“坏了?”

“嗯,卡住了,你张叔弄了半天也没弄开,估计是锁芯质量不行。”

我看着老张,他正蹲在门口,手里拿着螺丝刀,一脸“我已经尽力了”的表情。

“那我晚上怎么锁门?”

“不锁就不锁,多大点事。”我妈说。

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我知道,这不是巧合。

这把锁,是他弄坏的。

我的最后一道防线,也被他轻而易举地摧毁了。

绝望开始像藤蔓一样,缠绕我的心脏。

我开始想念我爸。

如果他还在,肯定不会让我受这种委屈。

他会把我护在身后,像个真正的英雄。

可是他不在了。

六年前,一场车祸,带走了他。

也带走了我所有的安全感。

我妈很快就认识了老张。

老张是我爸以前的工友,看着老实巴交,话不多,但很会照顾人。

他会修下水道,会换灯泡,会做我妈爱吃的红烧肉。

我妈说,跟他在一起,踏实。

我承认,一开始,我也觉得他不错。

他会给我买我爱吃的零食,会在我妈骂我的时候帮我说话。

他让我一度以为,生活又回到了正轨。

直到我们搬进这个筒子楼。

直到他开始在深夜,靠近我那扇没有安全感的房门。

锁坏了之后,我只能继续用椅子抵门。

但这根本没用。

他有的是力气,可以在我睡熟之后,悄无声息地把椅子挪开。

我常常在凌晨被惊醒,发现门开着一条缝。

月光从客厅的窗户照进来,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我能听见他就在门外,压抑着呼吸。

他像一个耐心的猎人,在等待他的猎物彻底放松警惕。

我快要被逼疯了。

我开始在房间里藏“武器”。

一把水果刀,放在枕头底下。

一个装满水的玻璃杯,放在床头柜的边缘,一碰就倒。

我还把周琪送我的一个风铃挂在了门把手上。

只要门一动,风铃就会响。

风铃响过两次。

第一次,我吓得从床上弹起来,抓着水果刀对着门口。

外面的人顿了一下,然后传来老张的声音。

“微微,睡了吗?我听见你房间有动静,以为进贼了。”

他的声音听起来那么正常,那么关切。

我妈也被吵醒了,穿着睡衣出来,骂我。

“大半夜不睡觉,搞什么名堂!一惊一乍的,要吓死人啊!”

我无力解释。

第二次,风铃响了,我没动。

我只是躺在床上,死死地攥着手机。

我听见门被推开,很轻,很慢。

风铃发出细碎的声响。

然后是脚步声,一步,两步,停在了我的床边。

我能感觉到,一道目光落在我脸上。

灼热,黏腻。

我闭着眼睛,连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他就在那里站着,不说话,也不动。

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这种未知的恐惧,比任何实质性的伤害都更折磨人。

终于,他好像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门被轻轻带上。

我睁开眼,盯着天花板,眼泪无声地滑落。

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高考越来越近,我不能毁了自己。

我必须找到证据。

一个让我妈无法再自欺欺人的证据。

周琪给我出了个主意。

“录音啊!你手机不是有录音功能吗?他再进来,你就录下来!”

“可他什么都不说啊。”

“那就逼他说!”周琪说,“你装睡,等他进来,你就说梦话,喊‘爸’,你看他什么反应!”

这个主意很大胆,也很危险。

但我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我决定试一次。

就一次。

成败在此一举。

那个周末,我对我妈说,我最近压力太大,想喝点牛奶助眠。

我妈难得地没有骂我,还让老张去给我热牛奶。

老张端着牛奶进来的时候,我正坐在书桌前,假装看书。

他把杯子放在我手边,没有立刻走。

“微微,学习也别太累了,要注意身体。”

“嗯。”我头也不抬。

“有心事就跟张叔说,别憋在心里。”

他的声音很温和,但我听着只觉得反胃。

我没理他。

他站了一会儿,大概是觉得无趣,就出去了。

我看着那杯牛奶,心里盘算着我的计划。

晚上十一点,我喝了牛奶,就上床了。

我把手机的录音功能打开,塞在枕头底下,只露出麦克风的小孔。

然后我躺下,调整呼吸,让自己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这是我演技的巅峰时刻。

我连呼吸的频率都模仿着睡熟的样子,时而平稳,时而深长。

隔壁房间的灯熄了。

我妈很快就睡着了,鼾声依旧。

我听见老张翻了个身。

然后是下床的声音。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要来了。

我听见他的拖鞋在地上摩擦的“沙沙”声,越来越近。

我的房门没有关严,虚掩着。

这是我故意留的。

门被无声地推开了。

风铃没有响,我白天的时候把它摘掉了,怕打草惊蛇。

脚步声停在了我的床边。

和上次一样。

黑暗中,我能感觉到他那道令人窒息的目光。

我紧张得手心冒汗,但我强迫自己放松肌肉。

不能让他看出破绽。

他站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他又要像上次一样,什么都不做就离开。

就在这时,我感觉到床垫微微一沉。

他……他坐下了。

他坐在了我的床边!

一股浓烈的烟味和汗味瞬间包裹了我。

我差点吐出来。

我死死咬住嘴唇,才没有发出声音。

我的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

他离我太近了,近到我能听见他粗重的呼吸。

他想干什么?

他到底想干什么?

恐惧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

就在我快要崩溃的时候,我听见他开口了。

声音很轻,像梦呓。

“微微……长得真快啊……”

“越来越像你妈年轻的时候了……”

“不,比你妈还好看……”

他的手,慢慢地,朝我的脸伸了过来。

冰凉的指尖,带着常年抽烟留下的粗糙感。

我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就是现在!

我猛地吸了口气,含糊不清地喊了一声。

“爸……”

伸向我的那只手,在离我脸颊只有一厘米的地方,停住了。

空气仿佛静止了。

我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

几秒钟后,我听见他发出了一声古怪的笑。

那笑声很低,很沉,充满了压抑的、病态的兴奋。

然后,他俯下身,凑到我的耳边。

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耳朵上,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听见他用一种我从未听过的,既温柔又恶毒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

“傻孩子。”

“你爸早就死了。”

“以后,我就是你爸。”

“我会……好好疼你的……”

轰的一声,我脑子里所有的弦都断了。

恶心,愤怒,恐惧……所有的情绪像火山一样爆发。

但我没有动。

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没有一脚踹过去。

我不能动。

我动了,一切就都毁了。

他似乎很满意我的“沉睡”。

他又在我耳边,用那种黏腻的声音,说了很多不堪入耳的话。

他说他从第一次见到我,就觉得我不一样。

他说他娶我妈,就是为了能名正言顺地接近我。

他说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

每一句话,都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狠狠地扎进我的心里。

我躺在那里,像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站了起来。

他帮我掖了掖被角,动作轻柔得像一个慈父。

然后,他走了。

门被轻轻关上。

我听着他的脚步声远去,听着隔壁传来他上床的声音。

世界终于又恢复了寂静。

我猛地睁开眼,从床上一跃而起,冲到门边,把门死死地反锁上,又用椅子抵住。

做完这一切,我才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气一样,瘫倒在地。

我抱着膝盖,浑身发抖,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我哭了很久,哭到嗓子都哑了。

然后,我擦干眼泪,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

我按下了停止键。

录音文件保存成功。

铁证如山。

第二天早上,我没有去上学。

我妈起床看到我,又想骂人。

“都几点了还不去上学?你想干什么?造反啊?”

我没理她,径直走到她面前。

老张也起来了,正要去洗手间,看到我,他还笑了笑。

“微微,今天起这么早啊。”

他的笑容,还是那么和善。

但我现在看他,只觉得像一条毒蛇。

我拿出手机,当着我妈的面,按下了播放键。

老张那黏腻又恶毒的声音,清晰地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傻孩子。”

“你爸早就死了。”

“以后,我就是你爸。”

“我会……好好疼你的……”

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我妈脸上的表情,从不耐烦,到疑惑,到震惊,最后变成了惊恐和难以置信。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毫无血色。

老张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他想上来抢我的手机,被我躲开了。

录音还在继续播放。

那些污言秽语,一字一句,像巴掌一样,狠狠地扇在我妈的脸上。

她身体晃了晃,几乎站不稳。

她看着老张,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老张的脸色也变了,从慌乱,到恼羞成怒。

“你……你算计我?”他指着我,眼睛里迸出凶光。

“我算计你?”我冷笑,“要不是我留了一手,今天我就被你这个畜生毁了!”

“你胡说!”他还在狡辩,“这是伪造的!是你自己剪辑的!”

“是不是伪造的,拿去给警察鉴定一下不就知道了?”我举着手机,毫不畏惧地看着他。

这句话,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妈突然像疯了一样,尖叫着朝老张扑了过去。

“你这个畜生!你不是人!我杀了你!”

她用手抓,用牙咬,像一头护崽的母狮。

老张被她扑倒在地,一时竟没反应过来。

等他反应过来,想推开我妈的时候,已经晚了。

我抄起墙角的拖把,用尽全身力气,朝他头上砸了下去。

一下,两下,三下……

我不知道砸了多少下,直到拖把杆都断了。

老张抱着头,在地上哀嚎。

我妈也打累了,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那哭声里,有悔恨,有羞耻,有绝望。

整个家,一片狼藉。

我站在一片狼藉中间,看着这两个我生命中最重要,也最让我失望的人,心里竟然异常的平静。

一切都结束了。

我们报了警。

警察来的时候,老张还躺在地上哼哼唧唧。

我把录音交给了警察。

人证物证俱在,老张被带走了。

猥亵未遂,加上言语威胁,足够他喝一壶的。

警察走后,家里只剩下我和我妈。

她还坐在地上,头发凌乱,双眼红肿。

她看着我,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我知道她想说什么。

她想说对不起。

但我不想听。

有些伤害,一旦造成,就永远无法弥补。

一句“对不起”,太轻了。

我什么也没说,转身回了房间,开始收拾东西。

我妈跟了进来,拉住我的手。

“微微,你要去哪?”

她的声音沙哑,带着哭腔。

“去学校。”

“别……别走,是妈错了,妈对不起你……”

“你没错。”我打断她,“你只是想过安生日子。”

她愣住了。

我甩开她的手,继续收拾。

“微微,你别这样,你打我,你骂我,都行,你别不理我……”

“我没不理你。”我说,“我只是觉得,这个家,我待不下去了。”

这个所谓的“家”,充满了压抑、谎言和伤害。

我一分一秒都不想再多待。

我收拾了一个小小的行李包,只装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和复习资料。

临走前,我回头看了一眼我妈。

她还站在原地,像一尊绝望的雕像。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给她苍老的侧脸镀上了一层金边。

那一刻,我心里闪过一丝不忍。

但很快,就被更强烈的窒息感所取代。

我拉开门,走了出去。

没有回头。

我在周琪家借住了一段时间。

周琪的爸妈对我很好,把我当亲生女儿一样照顾。

在他们家,我终于睡了几个安稳觉。

高考前,我妈来学校找过我一次。

她瘦了很多,也老了很多,鬓角都有了白发。

她给我带了亲手做的排骨汤,装在保温桶里。

“微微,喝点汤吧,补补身子。”

她小心翼翼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愧疚和讨好。

我没有接。

“有事吗?”我问,语气很平淡。

“没……没事,就是来看看你。”

“看完了,你可以走了。”

我的冷漠,像一把刀子,刺痛了她。

她的眼圈又红了。

“微微,我知道你恨我。是我瞎了眼,引狼入室,差点害了你。你怪我,是应该的。”

“我不恨你。”我说的是实话。

我只是……不想再跟她有任何瓜葛了。

哀莫大于心死。

“那……那你高考完,回家住,好不好?”她近乎哀求地问。

回家?

我没有家了。

我摇了摇头。

“我考完就去打工,我自己能养活自己。”

她愣住了,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你不要妈了,是不是?”

我看着她,心里五味杂陈。

我怎么会不要她呢?

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可是,一想到要和她回到那个充满不堪回忆的房子里,我就感到一阵生理性的恶心。

我沉默了很久,久到她以为我不会再回答。

然后我说。

“等我忘了这件事,再说吧。”

说完,我转身就走,没有再看她一眼。

我怕再看一眼,我就会心软。

高考,我考得还不错。

虽然之前被影响了一段时间,但我的基础好,最后还是考上了一所外地的重点大学。

拿到录取通知书那天,周琪比我还高兴,抱着我尖叫。

“太棒了!林微!你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是啊,我终于可以离开了。

我去派出所销了案。

老张被判了三年。

对我来说,这个结果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从我的生命里,彻底消失了。

离开那天,我妈来送我。

她把一张银行卡塞给我。

“这里面有五万块钱,是妈这几年攒的,你拿着,上大学用。”

我没要。

“我有助学贷款。”

“那不一样!”她急了,“这是妈给你的!你必须拿着!”

她强行把卡塞进我的口袋里。

“密码是你的生日。”

火车快要开了。

她站在站台上,隔着车窗看着我,不停地抹眼泪。

“到了学校,要好好照顾自己,按时吃饭,别熬夜,多跟家里联系……”

她絮絮叨-嗦地说着,像所有送别孩子的母亲一样。

我看着她,心里那块坚硬的冰,好像有了一丝融化的迹象。

火车开动了。

她的身影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

我终究还是没忍住,隔着窗户,对她挥了挥手。

大学四年,我过得很充实。

我拿了奖学金,做了兼职,经济上完全独立了。

我很少回家。

只有过年的时候,会回去待两天。

我和我妈的关系,很微妙。

我们客气,疏离,像两个合租的室友。

我们谁也不提那件事,好像它从来没有发生过。

但我们都知道,那道裂痕,永远都在那里。

毕业后,我留在了上大学的城市。

我找了一份不错的工作,有了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

我有了自己的生活。

我妈偶尔会给我打电话,问我过得好不好,有没有谈恋爱。

我说,都挺好的。

她就放心了。

有一次,她突然问我。

“微微,你还记得你张叔吗?”

我愣了一下。

“哪个张叔?”

“就是……就是那个……”

“哦,忘了。”我说。

电话那头,我妈沉默了很久。

然后,我听见她轻轻地舒了一口气。

我知道,她在等我这句话。

她也想忘了。

可是,真的能忘吗?

有些伤疤,就算愈合了,也会在阴雨天,隐隐作痛。

那年夏天,那个深夜,那个凑在我耳边的声音,像一个永远无法醒来的噩梦,刻在了我的记忆深处。

它提醒着我,人性有多幽深,信任有多脆弱。

也提醒着我,一个女孩的成长,要经历多少看不见的荆棘和陷阱。

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我的过去。

在别人眼里,我是一个独立,开朗,对生活充满热情的女孩。

只有我自己知道,在我心里,有一扇门。

一扇永远紧锁的门。

门里,住着那个高三的夏天,那个蜷缩在黑暗里,瑟瑟发抖的小女孩。

我保护着她,也禁锢着她。

也许有一天,我会找到一把钥匙,打开那扇门,对她说:

“别怕,都过去了。”

“你看,外面的阳光,多好。”

来源:讨厌掉眼泪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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