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唐.刘禹锡曾写到“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小时候读时,只看到了乌衣巷如燕子易主、王谢二家如夕阳野草般的凋落,世间无恒主、富贵无恒久,犹如山川无常开不败之花、江海无常生不老之鱼。
唐.刘禹锡曾写到“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小时候读时,只看到了乌衣巷如燕子易主、王谢二家如夕阳野草般的凋落,世间无恒主、富贵无恒久,犹如山川无常开不败之花、江海无常生不老之鱼。
其实,若除去上述表面的直译之后,从稍微宏观的角度去看,刘禹锡的文人身份只不过是哲人内核的外衣,哲思往往意味着目光久远不拘泥于一时一地,甚至可以从讲寓言到能预言[太阳]
事实上,汉唐一脉的丝绸之路,发展到唐末以及整个宋代,已开始逐步“内敛”,实则呈现萎靡之相,尤其是西夏的崛起,所谓初代丝绸之路基本断绝,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老祖先们从那个时候开始向外拓展赚钱的路数逐渐失灵了,于是祖先们开始琢磨既然向外不行,那就转向内需:开始向南发展,开河运、开海运,如果说隋炀帝开凿大运河是为了南方供给北方、百姓供给皇家,那么宋朝的河运和海运,就完全可以说是扩内需、促消费、走海贸,毕竟埋头赚钱才是硬道理[呲牙]。给领邦的岁供、给公务员的高薪、给民间的藏富于民,无论方方面面,首要在于发展经济[太阳]。
所以,我们看到了,那个向外无力乃至软弱的南、北二宋,居然成就了历史上最富庶的中华时代。
由此,从庙堂到民间,发生了一个变化:经济发展了,国家钱多了,有钱人也多了,随之讲究审美的人自然而然也就多了,宋朝在开创了最富时代之后,就进入了最中华历史上艺术品味最高的时代,没有之一。
人群(不是个体)往往就是这样,当社会物质基础极大丰富之后,就不愿意将就了,转而开始讲究。虽然少数大师以及圣贤可以活在物质及其匮乏、精神极其丰盈的状态里,但大多数人是不可以的。
从此,唐.刘禹锡所说的王谢堂前旧时燕真正的开始遍及宋朝版图内的大江南北寻常百姓家[呲牙][呲牙][呲牙]:五大名窑,家家都能拿出几件;诗词绘画人人都能谱词作曲,就连唐朝的市井到了宋时的秦淮河畔也能掀起层层浪花,并非是后人们所认为的那时的汉人只知沉迷享乐、毫无血性、渐堕渐落,最终导致国土沦丧。
其实,那个时代自有那个时代的自身缘起。
回眸时,我们也看到了时代发展中的一道分水岭:唐代以及唐代之前的文化相对集中在“王谢堂前”,从宋代对内经济大发展开始,文化才逐渐深入了寻常百姓家[太阳][太阳][太阳]。
“燕子”从庙堂到民间,由此垂直化贯通起来,打通了整个中华文明的所有枝枝节节。
当然,另一个事实是,南北二宋也有可怜之处:北方崛起的蛮族也喜欢西湖的水、也爱慕江南女子的貌美、更爱数不尽的金银财富,反正那时候偏安江南的朝廷也不经打也不愿打,所以今儿金过来打一下、明儿西夏过来攻一下、最后蒙古来全盘收拾一下……
最终,中华之盛美从宋代达到巅峰之后开始被战争影响断断裂裂了起来,中途反复站起来又反复被打倒乃至跌落,踉踉跄跄地穿越岁月,走入元、明、清。
就连隔壁学唐已久的日本都戏谑:南宋.崖山之后无中华。
但,幸好,纵使强悍的外力可以击倒曾经无比辉煌的华夏文明,却终究无法击垮并毁灭之。
就像那燕子,凌空是高飞,贴地时也矫捷,贴地与凌空,如一不二 [太阳]。
光阴,从来不是终结者,只是个静静地旁观者,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不说[偷笑]。
人,虽然远不如时光知道得多,却做了无数令时光记得住的事儿。
来源:汉墨书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