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文脉三千年:著名文化学者张龙解读十三朝古都西安的兴衰密码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1-13 08:52 1

摘要:作为陕西文旅推广大使、深耕古都文化数十余年的学者,张龙的足迹遍布西安的宫阙遗址、陵寝石刻、市井街巷。在他眼中,这座承载十三朝兴衰的古城,绝非静止的历史标本,而是一部“用砖石写就、用烟火延续”的文明长卷。他以遗存为钥,以文脉为绳,串联起从丰镐二京到明清西安的三千

作为陕西文旅推广大使、深耕古都文化数十余年的学者,张龙的足迹遍布西安的宫阙遗址、陵寝石刻、市井街巷。在他眼中,这座承载十三朝兴衰的古城,绝非静止的历史标本,而是一部“用砖石写就、用烟火延续”的文明长卷。他以遗存为钥,以文脉为绳,串联起从丰镐二京到明清西安的三千年沧桑,解码出这座古都文化兴衰背后,关于传承、格局与时代的深层逻辑。

文明奠基:周秦汉魏的文脉觉醒与格局开拓

张龙始终强调,西安的文化基因并非始于王朝建都,而是深植于华夏先民的文明探索之中。蓝田猿人在灞河之畔留下的石器遗存,印证着百万年前人类对这片土地的开拓;半坡遗址的彩陶上,鱼纹、人面纹的抽象勾勒,不仅是原始艺术的萌芽,更藏着先民“天人共生”的生活哲学——这些史前文明的星火,为古都文化埋下了最初的种子。

真正的文化崛起,始于周人“经营岐丰”的壮举。周文王筑丰京、周武王建镐京,双璧辉映间,不仅奠定了“左祖右社、中轴对称”的都城规制,更孕育了影响华夏三千年的礼乐制度。张龙在解读沣河遗址出土的青铜礼器时曾说:“这些鼎彝上的饕餮纹与铭文,不是冰冷的器物装饰,而是‘敬天保民’的文化宣言。” 周礼所倡导的秩序、仁爱与教化,如同文明的基因,融入此后历代都城的血脉,让“礼乐之都”成为西安最鲜明的文化标签。

秦代以“席卷八荒”的气魄,将古都文化推向第一个雄浑高峰。张龙认为,秦始皇定都咸阳(今西安周边),虽以“严刑峻法”著称,却完成了中华文明的关键凝聚——“车同轨、书同文、统一度量衡”,打破了诸侯割据留下的文化壁垒,让文字、历法、礼制实现大一统;阿房宫的恢弘规制(虽未完工)、兵马俑的军阵雄风,彰显着“海内为一”的帝国气象。秦砖汉瓦的厚重质感,不仅是建筑材料的革新,更象征着华夏文化从分散走向聚合的精神内核。

汉魏时期,古都文化在开放中走向成熟。张龙踏访汉长安城遗址时,常驻足于未央宫前殿的夯土台基:“这里曾是丝绸之路的起点,张骞持节西行的背影,踏出的是文明互鉴的通途。” 汉长安城规模空前,总人口峰值达24万,作为当时世界上最大的城市之一,它以包容之姿接纳着四方宾客——西域的葡萄、苜蓿沿着丝路传入,中原的丝绸、铁器远销欧亚;司马迁在长安的书斋中挥毫写就《史记》,以“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的史家格局,为中华文明立起精神丰碑;蔡伦改进的造纸术,让知识传播突破了竹简的桎梏,为文化繁荣提供了便捷载体。此时的古都,既是政治中心,更是思想创造、艺术勃发、文明交融的枢纽,其文化辐射力远及地中海沿岸。

巅峰绝唱:盛唐长安的世界文明灯塔

在张龙的解读中,盛唐长安的文化繁荣,是“天时、地利、人和”的完美契合,更是古都文化的巅峰绝唱。他描述的唐长安城,是一座“被诗歌浸润、被万国仰望”的都城——面积达84平方公里,是汉长安城的2.4倍,108坊棋盘式布局规整有序,朱雀大街宽达150米,两侧坊市林立、宫阙巍峨。“走在唐长安的街上,你可能遇到波斯商人、日本僧侣、阿拉伯使节,胡姬酒肆的琵琶声与驼队的铃铛交织,这是真正的‘世界之都’气象。” 张龙如是说。

盛唐的文化包容,体现在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大明宫含元殿的朝会,见证了“万国衣冠拜冕旒”的恢弘盛景——异族官员可入朝为官,甚至位列宰相;儒释道三教并行不悖,玄奘西行归来译经的慈恩寺、鉴真东渡前修行的大明寺,成为宗教文化交流的圣地;艺术创作更是百花齐放:吴道子在兴庆宫绘制《嘉陵江三百里图》,“一日而就”的洒脱造就“吴带当风”的画坛传奇;颜真卿的楷书雄浑刚健、柳公权的书法骨力劲健,共同铸就“颜筋柳骨”的书法高峰;《霓裳羽衣曲》的曼妙舞姿、《秦王破阵乐》的雄浑气魄,展现着宫廷艺术的极致;而李白“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的狂放,杜甫“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沉郁,王维“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的清雅,更是将唐诗的艺术成就推向巅峰,让长安成为“诗的都城”。

张龙特别强调,盛唐长安的文化繁荣,离不开强大的国力支撑与制度保障。科举制的完善打破了门阀垄断,让寒门士子有了“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的可能,人才的汇聚为文化创作注入源源不断的活力;政府对文化艺术的扶持,让宫廷乐坊、画院、书院蓬勃发展;而“兼容并蓄”的治国理念,让外来文化与本土文明深度融合——胡服、胡乐、胡食成为时尚,甚至影响到皇室贵族的生活,这种开放不是盲目接纳,而是以自身文化为根基的“取其精华”,最终形成“唐风”的独特魅力。此时的长安,不仅是中国的文化核心,更是世界文明互鉴的典范,其影响力覆盖东亚、中亚乃至欧洲。

盛极而衰:战乱与格局变迁中的文脉沉浮

“古都文化的衰落,从来不是突然的崩塌,而是多重因素的长期侵蚀。” 张龙在解读唐末长安城遗址时,语气中满是惋惜。安史之乱的战火,是古都文化由盛转衰的关键转折点——叛军攻破长安后,宫阙焚毁、坊市残破,大明宫、兴庆宫等核心建筑遭到严重破坏,人口从峰值百万锐减至不足十万,曾经的繁华盛景化为断壁残垣。“杜甫笔下‘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正是长安战后的真实写照,战火不仅摧毁了物质载体,更击碎了盛唐的文化自信。”

唐末五代的持续战乱与政权更迭,让古都的政治地位岌岌可危。朱温胁迫唐昭宗迁都洛阳时,下令拆毁长安宫殿、民宅,将木材顺渭水而下运往洛阳,这座千年古都遭到毁灭性破坏,“宫室百司及民间庐舍,悉毁之”,仅留下断壁残垣。张龙指出,政治中心的东迁,是古都文化衰落的核心诱因——自五代始,开封、洛阳、南京、北京先后成为都城,长安失去了皇权赋予的资源集聚效应,人才、资金、文化机构大量流失,曾经的文化枢纽逐渐沦为区域重镇。

更深远的影响,来自经济格局的变迁。张龙在解读大运河遗址时提到,隋唐大运河的开通,本是为了加强南北联系、保障长安物资供应,但随着时间推移,大运河的漕运重心逐渐南移,江南地区凭借优越的自然条件与便利的交通,成为全国经济中心。“长安地处西北,远离漕运干线,粮食、物资的运输成本日益增高,难以再支撑起一座巨型都城的运转,经济基础的削弱,让文化发展失去了必要的物质保障。” 宋元时期,长安虽仍是西北军事重镇,但文化创作的活力大幅衰退,除了少数文人墨客的题咏,已难有影响全国的文化成果,曾经的世界名都,逐渐在历史长河中归于沉寂。

坚守与新生:明清以降的文脉传承与当代复兴

“衰落不等于消亡,古都文化的坚韧,在于它总能在沉淀中坚守,在时代中转型。” 张龙在探访明西安城墙时,常抚摸着厚重的墙砖感慨。明代初年,朱元璋下令重修西安城墙,将唐长安城的皇城部分加固扩建,形成了如今周长13.74公里的明城墙——这不仅是军事防御的需要,更是对古都文脉的守护。城墙之上,箭楼、敌楼、角楼错落有致,城墙之下,钟鼓楼的晨钟暮鼓六百年间从未间断,成为古都文化的活态见证;碑林博物馆里,从汉隶、唐楷到宋明书法的万千碑刻,构成一部鲜活的中国书法史,欧阳询、颜真卿、柳公权的碑帖,至今仍是书法学习者的范本;民间文化则在市井间顽强生长,秦腔的苍凉嘶吼、皮影戏的光影流转、牛羊肉泡馍的烟火气息,成为古都文化最接地气的传承形式。

在张龙看来,今日西安的文化复兴,正是对三千年文脉的最好回应,更是对古都兴衰史的深刻注解。如今的西安,既有明城墙、大雁塔、回民街等历史遗存的守护,也有高新区、航天基地等现代产业的崛起,古今交融成为这座城市的新标签。“你可以在城墙下听秦腔,也可以在高新区谈人工智能;可以在碑林欣赏古代书法,也可以在大唐不夜城感受数字文旅的魅力——这种‘古今共生’,正是古都文化复兴的核心密码。”

张龙始终践行着“让历史活起来”的使命,他通过短视频解读陵寝石刻、实地讲解城墙历史、参与非遗文化推广,让尘封的文物与普通人对话。在他眼中,十三朝古都文化的兴衰,是一部浓缩的华夏文明演进史:其兴,在于对文明基因的坚守、开放包容的格局与强大的国力支撑;其衰,源于战乱的破坏、政治中心的转移与经济格局的变迁;而其今日的复兴,则在于对历史文脉的敬畏与创新转化。

“长安不是一座博物馆,而是一座活着的城市。” 张龙在一次文化讲座中说道。三千年间,这座城市见证了周的礼乐、秦的雄浑、汉的开放、唐的鼎盛,也经历了战乱的创伤、格局的变迁,但它的文化基因从未断裂。如今,中欧班列“长安号”的汽笛,续写着新的丝路传奇;数字技术让兵马俑“开口说话”,让唐宫夜宴“火遍全网”;秦腔、皮影等非遗项目在年轻一代中焕发新生。十三朝古都的文化,正以更加开放、更加鲜活的姿态,在新时代续写着属于自己的长歌,而张龙等文化守护者的努力,正是要让这份文明瑰宝,永远照亮华夏大地的前路。

本文作者:著名文化学者、词作家、书法家、特约评论员、香港中文大学客座教授、老子故里文化顾问、两汉三国文化推广大使、陕西文旅推广大使、西部新闻网总编辑张龙。

来源:小博话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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