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 弹幕闪过一条信息:「等等!他们都不是你的亲生父母…」上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11-14 00:00 1

摘要:那束光,惨白,直喇喇地打在客厅正中央,像舞台剧的追光,无情地笼罩着三个人——我,林国栋,周莉。曾经,这里是“家”,有饭菜香,有偶尔的笑语,有我被试卷上的红叉困扰时,妈妈一句“没关系”,爸爸一次笨拙的摸头。现在,这里只剩下被拉长的、扭曲的影子,投在光洁的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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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妈在记者镜头前逼我选择跟谁。

弹幕突然浮现:「选妈妈?她会把财产转给弟弟,保送名额送给表妹。」

「选爸爸?他再婚生的儿子会把你推下楼梯。」

我松开手,离婚协议书飘落在地。

「既然你们只爱自己,那我谁也不要。」

转身从阳台跃下的那刻,弹幕闪过最后一条信息:

「等等!他们都不是你的亲生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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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静得能听见尘埃在午后阳光里碰撞的声音。

那束光,惨白,直喇喇地打在客厅正中央,像舞台剧的追光,无情地笼罩着三个人——我,林国栋,周莉。曾经,这里是“家”,有饭菜香,有偶尔的笑语,有我被试卷上的红叉困扰时,妈妈一句“没关系”,爸爸一次笨拙的摸头。现在,这里只剩下被拉长的、扭曲的影子,投在光洁的地板上,像一幅寓意不明的现代派画作。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粘稠的,名为“僵持”的物质。林国栋,我的父亲,西装笔挺,连领带都系得一丝不苟,只是眉头拧成了一个深刻的“川”字,手指在膝盖上无意识地敲打着,泄露着焦躁。周莉,我的母亲,穿着她最喜欢的那件藕色真丝衬衫,头发梳得纹丝不乱,可眼角的细纹里盛满了疲惫,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决绝。

我,林晚,十七岁,像一尊被突然抽走了灵魂的木偶,被放置在两张沙发的中间地带。左边,是父亲沉甸甸的期望;右边,是母亲含泪的凝视。我的手指冰凉,互相绞紧,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的软肉里,那一点尖锐的痛感,是此刻唯一能证明我还清醒的东西。

“晚晚,”林国栋先开了口,声音是刻意放缓的,带着一种商场上谈判的圆滑,“爸爸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接受。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你是个大孩子了,应该明白,强扭的瓜不甜。跟着爸爸,之前跟你提过的省重点,爸爸一定给你办进去,以后出国深造,路都给你铺好。”

他的话音还没落,周莉的声音就切了进来,带着哽咽的颤音,像一根细细的钢丝,勒得人耳朵生疼:“晚晚,别听他的!他整天忙得不见人影,能照顾好你什么?妈妈只有你了……你跟妈妈,我们还住这里,一切都不会变,妈妈保证……”她说着,伸出手想来抓我的胳膊,那涂着淡粉色蔻丹的指甲,在光线下一晃,竟有些刺眼。

一切都不会变?这屋子里的温度,早就变了。

我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选谁?这个问题的重量,几乎要把我单薄的脊梁压垮。选了爸爸,是不是就背叛了妈妈这些年含辛茹苦的照顾?选了妈妈,是不是就否定了爸爸曾经把我扛在肩头看烟花的那份温暖?

就在我嘴唇翕动,那个无比艰难的音节即将挣脱束缚的瞬间——

视野,花了。

不是眼泪。是字。一行行,一片片,带着一种诡异的半透明质感,像是劣质VR眼镜里投射出的幻影,就那么突兀地、密密麻麻地浮现在我的眼前,覆盖了父亲严肃的脸,母亲哀伤的眼,覆盖了整个令人窒息的空间。

【高能预警!名场面打卡!】

【前方究极地狱选择题,非战斗人员速退!】

【赌五毛,选妈妈!快下注!】

【笑死,演得还挺真,这小姑娘眼神戏不错啊,哪个艺校的?】

我的瞳孔猛地收缩,呼吸骤停。这是……什么?幻觉?因为压力太大,出现的精神分裂前兆?

我用力闭了闭眼,再猛地睁开。

那些字还在。不仅还在,还在飞快地滚动更新。

【盲猜选妈,传统套路了,跟妈的孩子像根草。】

【选妈?楼上的醒醒!剧透死全家啊——选她等着被吸干血吧!她转头就会把家里所有财产过户给你那个还在吃奶的弟弟!你屁都捞不着!】

【卧槽!真的假的?有隐藏副本?】

【保真!不止呢,后面女主好不容易争气拿到手的顶尖大学保送名额,绝对被她妈道德绑架,转手就送给娘家那个学渣侄女了!美其名曰帮扶亲戚,我呸!】

【???这么坑?亲妈?】

【DNA鉴定一下好吧?这操作太骚了。】

冰冷的文字,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匕首,带着来自未知领域的恶意,精准地捅进了我的心脏。财产?弟弟?什么弟弟?妈妈什么时候有的……儿子?保送名额……送给表妹?那个连高中都考不上的表妹?

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凝固,然后被瞬间抽空。我的四肢百骸,只剩下一种彻骨的寒。

我僵硬地,极其缓慢地,将视线转向林国栋。

几乎在我目光触及他的一刹那,新的弹幕蜂拥而至,带着另一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奋”。

【快!看爸爸!选爸爸选项开启!】

【选爸党在此!爸爸有钱!跟爸爸吃香喝辣!】

【天真!跟了爸爸,后妈套餐立刻送达,附赠恶魔弟弟一枚!】

【剧透预警——信我,这爹再婚生的那个小儿子,就是个天生的坏种!女主以后会被他直接从楼梯上推下去,腿都摔断,住院三个月!她爹就轻飘飘一句‘小孩子不懂事’!】

【???地狱空荡荡,魔鬼在人间?】

【这什么人间惨剧啊我靠!两边都是火坑!】

【所以选哪个?在线等,急!】

楼梯……推下去……腿断了……小孩子不懂事……

每一个词,都像是一记沉重的闷棍,敲砸在我的太阳穴上,嗡嗡作响。世界在我眼前开始旋转,颠倒。父亲那张看似关切的脸,母亲那双泪盈盈的眼,在那些不断滚动的、残忍的剧透文字后面,变得无比陌生,无比狰狞。

他们还在说着什么。林国栋的嘴唇在一张一合,周莉的眼泪在扑簌簌地掉。可我已经听不见了。耳朵里充斥着的,是弹幕的喧嚣,是血液冲上头顶的轰鸣,是某种东西在胸腔里彻底碎裂的声音。

原来,不是为难。

原来,不是选择跟谁更能得到幸福。

原来,是选择……哪一种死法。

财产,保送名额,楼梯……他们争的,不是我。他们争的,是一个象征?一个胜利品?或者,只是一个甩脱麻烦的资格?

我看着他们,目光第一次如此直接,如此空洞,又如此……尖锐。那尖锐,是绝望磨成的针。

林国栋和周莉似乎被我这从未有过的眼神慑住了,他们的声音不约而同地低了下去,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晚晚,你……”周莉试探着,又想来拉我。

就在她的指尖即将碰到我手臂的前一秒,我动了。

我没有看他们任何一个人。我的目光落在茶几上,那两份摊开的,打印得工工整整的,还散发着淡淡打印机墨粉清香的——离婚协议书上。

我松开了一直死死绞在一起的手。那双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此刻松开,带着一种虚脱般的麻木。

然后,我伸出手,不是去拿笔,也不是去指向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我只是用指尖,极其轻柔地,触碰到那叠纸的边缘。

动作慢得像电影里的升格镜头。

接着,手腕一扬。

“哗啦——”

纸张飞扬起来。雪白的,印着黑色条款的纸页,脱离了束缚,在空中散开,打着旋,像一场突兀的、寂静的、祭奠用的雪,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落在光洁的地板上,落在昂贵的羊毛地毯上,落在林国栋锃亮的皮鞋上,落在周莉的真丝裙摆上。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角落里那个一直尽量缩小存在感的报社记者,他肩上的摄像机还亮着红灯,忠实地记录着这一切。

林国栋的眉头彻底拧成了死结,声音里带上了被冒犯的怒意:“林晚!你发什么疯!”

周莉则捂住了嘴,眼睛瞪得极大,像是第一次认识我。

疯?

也许吧。

我抬起眼,视线缓缓扫过他们惊怒交加的脸,声音很轻,却像冰凌划过玻璃,清晰地割开了凝滞的空气:

“选爸爸?”我顿了顿,嘴角扯出一个极淡,极凉的弧度,“然后等着你的新儿子,把我推下楼梯,摔断腿?”

林国栋的表情瞬间冻结,瞳孔因震惊而放大,那里面有一闪而过的,是难以置信,还有一丝……被说中心事的骇然?

我没等他反应,转向周莉,目光落在她保养得宜,此刻却血色尽失的脸上:“选妈妈?”我的声音更轻了,带着一种残忍的天真,“然后看着你把家里的钱,都偷偷转给那个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的弟弟?再把我的保送名额,拿去讨好你娘家那个废物侄女?”

周莉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连嘴唇都变成了灰白色。她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身体肉眼可见地晃了一下,眼神里充满了见了鬼一样的惊骇。

【!!!卧槽!她怎么知道的?!】

【剧本拿错了???】

【这展开我没看懂!导演!编剧!出来解释一下!】

【读心术?重生?穿书?无限流?】

【信息量过大,我CPU干烧了!】

弹幕疯了似的滚动,密密麻麻,几乎要遮盖住整个视野。

但我已经不在乎了。

所有的猜测,所有的侥幸,都在他们那无法掩饰的、赤裸裸的震惊和慌乱中,得到了最后的证实。

真的。都是真的。

心脏那个地方,原来真的可以痛到没有任何感觉,只剩下一个巨大的、呼啸着的空洞。

我看着他们,看着我这十七年来,叫做“爸爸”和“妈妈”的两个人。我的眼神里,或许曾经有过依恋,有过渴望,有过挣扎,但在此刻,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死寂。

“既然,”我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像是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你们争我,抢我,都不是因为爱我。”

“既然,你们心里,早就有了更重要的宝贝。”

我慢慢地,往后退了一步。一步,又一步。鞋底踩在散落的离婚协议书上,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背后,是客厅通往阳台的玻璃推拉门。门开着,傍晚的风吹进来,带着初夏特有的、燥热的气息。夕阳的余晖把阳台的边缘染成了一种凄艳的橘红色。

我的动作很稳,没有丝毫犹豫。

“既然你们只爱自己,”我最后看了一眼那两张写满算计与恐慌的成年人的脸,一字一顿,清晰地说道,“那我,谁也不要。”

“林晚!”

“晚晚!不要!”

两声凄厉的、变了调的嘶吼同时响起。

林国栋和周莉像是终于从巨大的惊骇中回过神,疯了一样朝我扑过来。他们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真正属于“父母”的,那种撕心裂肺的恐惧。

可惜,太晚了。

他们的指尖,只来得及划过我扬起的衣角。

我向后一跃,身体失重,轻飘飘地,坠入了那片橘红色的、最后的夕阳里。

风声在耳边尖锐地呼啸,灌满了我的耳朵,盖过了身后那两声绝望的呼喊,也盖过了楼下隐约传来的、越来越近的警笛声。

失重的感觉很奇怪,像是灵魂快要挣脱躯壳。

眼前,那些该死的、剧透了我整个人生的弹幕,还在执着地闪烁着。它们变得模糊,扭曲,像是信号不良的旧电视屏幕。

在意识彻底被黑暗吞噬的前一瞬。

最后一行血红色的,加大加粗的字体,带着一种终极的、嘲弄的意味,猛地炸开在我的视野正中央,占据了全部:

【!!!紧急插播!!!等等!别跳!他们俩都不是你的亲生父母!你是他们从医院偷来的!你亲爸亲妈找了你十七年!!!】

那行字,像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了我即将停止思维的大脑皮层上。

什么……?

世界,在我眼前,彻底陷入了无边无际的、冰冷的黑暗。

第二章:无声的世界

黑暗。

无边无际的黑暗,沉重得像是浸透了水的棉被,紧紧包裹着她,将她往无尽的深渊里拖拽。

林晚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只有意识在虚无中漂浮。那最后一行血红色的弹幕,像用烧红的烙铁刻印在了灵魂深处,反复灼烧——【他们俩都不是你的亲生父母!你是他们从医院偷来的!你亲爸亲妈找了你十七年!!!】

偷来的……

找了她十七年……

这几个字组合成的信息,比她从阳台跃下时感受到的失重感更让她眩晕。十七年的人生,所谓的家庭、亲情、那些偶尔的温暖和此刻彻底的冰冷,全都建立在一個赤裸裸的、卑劣的盗窃之上?

恨吗?或许。但更多的是一种荒诞至极的虚脱感。连恨的根基都被瞬间抽走,她像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耳边似乎有极其遥远、极其模糊的声音,像是隔了几重厚重的玻璃。有尖锐的鸣笛声,混乱的哭喊声,还有……林国栋和周莉那撕心裂肺的、充满表演性质的“晚晚”。

真吵。

她只想沉入更深的黑暗里,让这一切喧嚣都彻底远离。

……

市第一医院,ICU病房外。

林国栋和周莉像是瞬间苍老了十岁。林国栋昂贵的西装皱巴巴地沾着灰尘,头发凌乱,眼神空洞地盯着ICU紧闭的大门。周莉则瘫坐在长椅上,妆容被眼泪糊花,真丝衬衫的领口被自己揪得变了形,她不住地颤抖,嘴里喃喃着:“晚晚……我的晚晚……妈妈错了……妈妈不能没有你……”

闻讯赶来的记者被医院保安拦在了走廊尽头,但镜头依然顽强地捕捉着这对“悲痛欲绝”的父母。明天的头条,恐怕会是“花季少女不堪父母离异打击,跳楼轻生,父母悔不当初”。

没有人知道,那场发生在客厅里的、最后的对话,那场由弹幕剧透引发的、颠覆一切的抉择。

一名医生从ICU里走出来,脸色凝重。林国栋和周莉立刻扑了上去。

“医生!我女儿怎么样?!”

医生摘下口罩,叹了口气:“命是暂时保住了,但情况很不乐观。多处粉碎性骨折,内脏出血,尤其是颅脑损伤严重……她能不能醒过来,什么时候能醒过来,醒来后会不会有严重的后遗症,都是未知数。”

周莉腿一软,几乎晕厥过去,被林国栋勉强扶住。

“需要立刻进行几次大手术,费用很高,而且后续的康复……”医生顿了顿,看着眼前这对看起来体面,此刻却狼狈不堪的夫妻,“你们要做好心理和经济上的双重准备。”

林国栋咬了咬牙:“钱不是问题!请用最好的药,最好的医生!一定要救活我女儿!”

他的声音很大,带着一种刻意强调的坚定,仿佛是说给周围的记者听,也说给自己听。

然而,在他眼底深处,除了慌乱和恐惧,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被那“剧透”击中后的惊疑不定。财产给儿子?他确实……在外面有个情妇刚给他生了个儿子,周莉并不知道。林晚是怎么知道的?还有保送名额……周莉娘家那个侄女,前几天确实旁敲侧击提过想让他帮忙运作一个名额……

而周莉,同样心乱如麻。转移财产给弟弟?她确实动了这个心思,甚至已经开始悄悄操作,因为父母重男轻女,一直逼她帮扶弟弟。林晚……她怎么会……

两人各怀鬼胎,在那句“我谁也不要”和那些精准的“预言”面前,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寒意和一种被剥光的羞耻。但此刻,救活林晚,似乎成了掩盖这一切,以及证明他们“父母之爱”的唯一途径。

第三章:苏醒与沉默

林晚觉得自己在黑暗里漂浮了很久很久。

偶尔,会有零碎的光影和声音穿透进来。消毒水的味道,冰冷的器械触碰皮肤的触感,还有持续的、单调的“滴滴”声。

她不想醒。醒来面对什么?那对偷窃了她人生的“父母”?还是那个被弹幕剧透得支离破碎、充满恶意的世界?

但求生的本能,或者说是那股不甘心的怨气,还是将她一点点从深渊里拉扯回来。

再次有清晰的意识时,她首先感觉到的是无处不在的、碾碎般的剧痛。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不疼。喉咙干得冒火,眼皮沉重得像是粘在了一起。

她费力地睁开一条缝,模糊的光线刺了进来。适应了好一会儿,才看清了纯白的天花板,悬挂着的输液瓶,以及鼻尖萦绕不散的浓重药水味。

“晚晚!你醒了?!” 一个充满惊喜的、沙哑的女声在旁边响起,是周莉。

紧接着,林国栋的脸也凑了过来,带着显而易见的激动和疲惫:“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医生!医生她醒了!”

一阵兵荒马乱。医生护士进来检查,各种仪器在她身上运作。

林晚始终沉默着。她看着周莉和林国栋脸上那真切(或者说,表演得极其真切)的关切和喜悦,只觉得无比讽刺。

他们是在庆幸她没死,可以继续扮演他们的女儿,还是庆幸他们不用背上“逼死亲生女儿”的罪名?

她尝试动了动手指,钻心的疼。全身都被石膏和绷带固定着,像个破碎后被勉强粘合起来的玩偶。

医生检查完,对林国栋和周莉说:“生命体征稳定了,意识也恢复了,这是好现象。但脑部损伤的影响还需要观察,她可能需要很长时间的康复。另外……”医生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林晚,“病人现在很虚弱,情绪也可能很不稳定,尽量不要刺激她。”

林国栋连连点头。

医生护士离开后,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三人。

周莉红着眼眶,小心翼翼地用棉签蘸水湿润林晚的嘴唇:“晚晚,吓死妈妈了……你怎么那么傻……都是妈妈的错,妈妈不该逼你……”

林国栋也放柔了声音:“晚晚,爸爸和妈妈……我们不离婚了,好不好?我们一家人好好的,等你好了,爸爸带你去你一直想去的欧洲……”

不离婚了?

林晚心里冷笑。是因为她这一跳,打乱了他们分割财产的计划?还是因为怕事情闹大,影响他们的名声和那个“宝贝儿子”?

她闭上眼,不想看他们虚伪的表演。

“晚晚?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周莉担忧地问。

林晚依旧沉默。她不是不能说话,喉咙虽然干痛,但发出声音是没问题的。

她只是不想说。

对着这两个人,她无话可说。

质问他们弹幕的事情?他们会承认吗?只会觉得她摔坏了脑子,胡言乱语。

询问亲生父母的事情?在弹幕没有得到证实之前,打草惊蛇只会让情况更复杂。

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沉默。用这厚重的沉默,将自己与他们隔离开来。同时,积攒力量,等待机会。

见她闭口不言,眼神空洞地看着天花板,林国栋和周莉交换了一个不安的眼神。

“医生说了,脑部受伤可能会影响语言功能,或者有心理创伤……需要时间。”林国栋低声对周莉说,像是在安慰她,也像是在安慰自己。

周莉的眼泪又掉了下来,握着林晚没有输液的那只手:“没关系,晚晚,妈妈会一直陪着你,等你慢慢好起来。”

林晚任由她握着,手指没有丝毫回应,冰冷得像一块石头。

她的内心,远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平静。弹幕的最后信息,像一颗种子,在绝望的废墟里,悄无声息地发出了芽。

亲生父母……找了她十七年……

他们,是什么样的人?如果知道她还活着,会来找她吗?

这个微弱的、不切实际的希望,成了支撑她在这剧痛和绝望中,没有彻底崩溃的唯一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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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雪月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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