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下旨赐婚给我爹死对头,新婚后向公婆敬茶,丞相看到我长相愣了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1-13 14:40 1

摘要:新婚之夜,烛光摇曳,我抬头看向新郎那张脸,心中不禁一颤,他竟与我母亲有着七分相似,我愣在原地,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代替我父亲回京城向皇帝汇报工作的那日,

我竟被皇帝亲自下旨,赐婚给了丞相家的嫡子。

这缘分,真是巧得让人瞠目结舌,要知道,那丞相可是我爹的死对头,两人平日里见面,那眼神都能擦出火花来。

新婚之夜,烛光摇曳,我抬头看向新郎那张脸,心中不禁一颤,他竟与我母亲有着七分相似,我愣在原地,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敬茶时,丞相府上下,目光齐刷刷地落在我脸上,那表情,就像是见了鬼一般,原来,我与丞相夫人的面容,竟也有着几分神似,他们看着我,眼中满是绝望,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半晌之后,丞相猛然间站起身来,一拍大腿,惊呼道:

“大爷的,这温显唐那家伙,竟然跟咱们抱错孩子了!”

01

回京之前,我爹紧紧拽着我的衣角,那哀嚎声,简直比杀猪还惨。

“那杀千刀的柳绍安,若不是他多嘴多舌,陛下哪会突然抽风,下旨让我回京述职啊。”

“若不是我一时头脑发热,找了个不靠谱的借口推脱,陛下也不会气得让你替我去啊!”

说罢,他从怀中掏出一把短刀,递给我,再次叮嘱道:

“眠眠啊,给爹拿着,记住,回京后离那些姓柳的都远一些,柳家出来的,没一个好东西,述完职就赶紧想办法回来,别在那儿久留!”

我无奈地对他晃了晃左边手中的大刀,笑道:

“放心吧,爹,不就让他们出个气嘛,这招我熟,让他们跟我打一架好了,这短刀啊,您还是自己留着防身吧。”

“谁说给你的,这是让你给陛下的,这是平息北疆匪乱时的战利品,得让陛下看看,我可不是在外享福呢,是在外拼死拼活呢!”

“给我记住,早去早回,莫要耽搁,别让我担心。”

我只好接过短刀,再次点头应承道:

“行,到时我让让他们,等气出了,我非要走,难不成他们还好意思扣我?我又不是他们家的犯人。”

可没曾想,我竟一语成谶,这话后来竟真的应验了。

入京第二日,陛下便跳过我爹,直接下旨给我和丞相嫡子赐了婚。

那丞相嫡子柳淮真,自幼天资聪颖,十二岁便中了举人,十六岁便入仕为官,是整个南启开国以来最年轻的状元郎。

传闻他貌若潘安,温润如玉,是整个南启少女们梦寐以求的夫君人选,便是身在漠北的我,也有所耳闻。

将他赐给我当夫君,我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不是这柳淮真有什么隐疾,便是陛下有什么把柄被我那不靠谱的爹拿捏住了。

或者是,陛下就乐意看个热闹,想看看我们两家这死对头,结成亲家后会闹出什么笑话?

毕竟,丞相柳绍安跟我爹威远将军温显唐,可是整个南启都知道的死对头,两人见面,那场面,简直比火星撞地球还壮观。

给他俩的子女赐婚,咱们这位陛下,还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唯恐天下不乱啊。

关键,我那未来的便宜公爹,竟然还答应了这门婚事!

来传旨的公公,顺便还带来了陛下发往漠北的口谕。

“既然温将军替朕镇守边关,日理万机,那么送女儿出嫁这件事,朕就替他代劳了,朕定会像对待亲女儿一般,为她准备好一切,让她风风光光地出嫁。”

就这样,圣旨下的第三天,我便稀里糊涂地嫁进了丞相府。

当然,我绝对不会承认,我自个儿也对那柳淮真好奇极了,毕竟,那可是整个南启少女们的梦中情人啊。

02

新婚之夜,盖头之下,一双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缓缓伸了过来,随后,喜秤将盖头慢慢地挑开。

我抬起头,看向面前这个身穿红色喜服的男人,瞬间瞪大了双眼,心中惊呼道:“这……这……”

“你……你……”

我与他同时出声,惊讶地看向对方,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面前的男人,身材颀长,眉眼如画,一袭红衣,衬得他肤色更为白皙,犹如一块散发着暖光的温玉一般,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哪怕此刻,他眉头微蹙,脸上满是不解,亦是好看极了,让人移不开眼。

不是,这男人脸上是什么表情,我长得有这么丑吗?至于这么惊讶吗?

我瞬间回了神,不对,这柳淮真的脸,怎么越看越熟悉,除了脸部棱角更为凌厉些,眼睛要大一些,其他地方,简直就是我阿娘的翻版啊!

难不成,他是我阿娘的私生子?这怎么可能呢?

可若说有私生子,阿爹的可能性还更大些,毕竟,阿娘在我很小的时候便去世了,怎么看都不该是跟阿娘长得像啊。

也从未听说,丞相夫人跟我阿娘家里有什么关系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难道是外祖除了我阿娘外,还有其他的女儿,而这柳淮真,便是那女儿的儿子?

“夫君今年几何?”我试探性地问道。

“夫人今年几何?”他竟也同时问道。

异口同声的两道声音,再次响起,让我们两人都愣了一下。

他回过神,冲我拱手道:“回夫人,淮真今年刚及弱冠。”

弱冠,双十之年,与我一般大,那更不可能了呀,我心中暗自嘀咕道。

难不成,我阿娘当年生我时,是双生,而我与这柳淮真,便是那对双生子?

我冲他扯了扯嘴角,尴尬一笑,道:“好巧,我与你一般大,今年亦满二十了。”

话音刚落,我们沉默着看着对方,一时之间,竟相对无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尴尬的气息。

半晌后,柳淮真率先打破了沉默,道:“大婚流程繁琐,辛苦夫人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今日还是早些休息吧。”

说罢,他逃也似的快步走向床边矮榻,仿佛生怕我会缠上他一般。

我顿时松了一口气,心中暗自庆幸道,万一他真是我失散多年的手足,那真是罪孽了,这婚事,可就真的成了乱伦了。

一夜无眠,那柳淮真亦在矮榻上翻来覆去一整晚,怕是比我还没休息好,我听着他那边的动静,心中不禁暗自好笑。

翌日一大早,我俩双双顶着乌青的双眼,去到正厅给公婆敬茶,那场面,真是尴尬极了。

刚踏入前厅大门,坐在高座上的美貌妇人,便惊呼出声:“天爷啊,这……这……”

我抬头看去,瞬间呆愣在原地,心中惊呼道,不是,这美人,怎么长得与我那般相像?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妇人一旁的男子,轻咳出声,提醒道:“咳咳,夫人,你失态了。”

柳淮真叹了口气,领着我上前行礼道:“见过父亲母亲。”

丞相起身走向我,打量了片刻后,温声开口道:“你叫温眠对吗?”

“今年二十?”

我点点头,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叫公公还是叫爹,心中纠结极了。

似乎得到了什么肯定的答案,丞相又绕着柳淮真打量了两圈,没好气地说道:“我就说这么多年,我怎么也看不惯你这双眼睛呢,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大爷的,跟温显唐那厮,抱错娃了!”

抱错娃了???这是什么新词?我心中疑惑极了,温显唐是我爹,我与柳淮真同岁,他长得像我阿娘,我长得像他阿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所以,丞相说的和我爹抱错娃的意思,就是,我爹娘是柳淮真的爹娘,柳淮真的爹娘,其实才是我爹娘?这怎么可能呢?

我抬手拍了拍我的耳朵,再三确认道:“大人,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错吧?”

丞相背过手,不满地冲我说道:“叫什么大人,叫爹,以后,我就是你爹了。”

“叫你大爷的爹,以后,我就是你大爷的爹了,听清楚了吗?”

03

话音刚落,门外便闯进来一个手持长枪,风尘仆仆的男人,他一边闯进来,一边大声喊道:“柳绍安,你个杀千刀的玩意,就知道你不安好心,果然,没安什么好心。”

熟悉的声音,让我眼睛一亮,我立刻转身,冲他跑了过去,喊道:“阿爹。”

阿爹将我拉至身后,没好气地点了点我的额头,道:“还知道我是你爹啊,让你回京述职,不是让你回来把自己嫁出去,还是嫁到心眼子最多的那家,你真是让我操碎了心啊。”

“提醒你的话,是一点没放在心上啊,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丞相冷哼了一声,道:“哼,温显唐,多年不见,你还真是依旧不知礼数,一点都没变啊。”

阿爹冷笑出声,道:“你懂礼数?你懂礼数,就不经过本将军同意,直接定下我女儿的婚嫁,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老子告诉你,这门婚事,不作数,我不同意,谁也别想勉强我女儿。”

丞相低头理了理衣袖,随后抬起双手,虚空一拜,道:“此门婚事,乃圣上赐婚,你不同意?温显唐,你不同意,便是抗旨,你可知抗旨的后果?”

“更何况,女儿是谁的,还两说呢,你别高兴得太早了。”

说罢,他伸手指向了一旁的柳淮真,道:“瞧瞧,我这儿子的眼睛啊,不像我,也不像他阿娘,不知道像哪个讨厌的混蛋玩意儿,真是让人头疼啊。”

柳淮真上前一步,冲着阿爹拱手一拜,道:“小婿淮真,见过岳父大人。”

“什么岳父,老子同意了吗?就叫岳父,你真是没大没小。”阿爹的话,在见到柳淮真那张脸后,顿在了原地,他瞪大了双眼,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你……你……你……”他像是瞬间泄了气般,看向我,眼中满是无奈和困惑。

我苦笑着点点头,那张脸,除了眼睛像我阿爹外,简直就是阿娘的翻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我们两人,竟然被抱错了,这命运,真是太捉弄人了。

探查了几日后,丞相与我阿爹,终于弄明白了真相,原来,二十年前,阿娘与丞相夫人同年有孕,恰巧又在同一时间,去了同一间寺庙烧香拜佛,祈求腹中胎儿平安。

谁知,一伙流匪逃窜至此,惊吓之余,两人同时早产,寺庙中乱作一团,在两家护卫和寺庙主持的通力协作下,阿娘与丞相夫人,被安置进了一个临时产房,准备生产。

等阿爹和丞相赶到,剿清匪乱之时,孩子已经出生了,而接生的稳婆,本就是寺庙临时找来的,慌乱之下,将两家的孩子,不小心放置错了位置,导致我们两人,被抱错了。

得知真相的阿爹和丞相,难得安静地坐在了一起,他们面面相觑,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半晌后,阿爹开口道:“柳绍安,老子告诉你,眠眠是我女儿,就一辈子都是我女儿,老子不管那么多,谁也别想把她从我身边抢走。”

说罢,他瞥了一眼一旁的柳淮真,不自然地说道:“既然儿子,你都养那么大了,那就将错就错吧,咱们两家,就当多了个亲戚,以后,好好相处便是。”

丞相摇摇头,一本正经地拒绝道:“不行,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咱们得好好商量商量,这以后,该怎么相处,这孩子,该怎么认祖归宗。”

「简直荒谬!柳绍安,你究竟几个意思?老子好好跟你交流,怎么就不行了呢?」温显唐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愤怒与不解,那模样仿佛要把眼前的人给生吞活剥了。

「你瞧瞧你儿子,被你教养得文绉绉的,说话尽是些咬文嚼字的酸话,那身子骨瘦得跟竹竿似的,好像一阵风刮来就能把他吹倒。这哪像是我的种啊,分明就是你柳绍安的。依我看呐,肯定是那稳婆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把事儿给记岔了!」温显唐一边说着,一边气呼呼地拍着桌子。

我缓缓抬眼,目光落在了柳淮真身上。那张原本俊朗清秀的脸庞,此刻竟难得地写满了憋屈与无奈,仿佛被一层阴霾所笼罩。我的目光忍不住在他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最后停留在了他的肩部以下。

回想起新婚那夜,不经意间触碰到他身体的触感,我心中不禁微微一叹,在内心深处暗暗反驳道:“我的好阿爹啊,您这次可真是看走眼咯。”

这边,丞相听完阿爹温显唐的话,气得“噌”地一下站起身来,双手叉腰,怒目圆睁。“温显唐!你竟敢如此放肆!”

阿爹却满不在乎地揉了揉耳朵,撇了撇嘴说道:“怎么了,老匹夫,本将军难道说错了吗?”

丞相冷笑一声,那笑声中满是嘲讽与不屑。“你还好意思说我?我好好的女儿,被你带到漠北养了整整二十年,你看看你养成了什么样子?”

“别人家的女儿,自幼便是锦衣玉食,娇生惯养,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可你呢?”

“你竟然让她十二岁就跟着你上战场!!!这像话吗?”丞相越说越激动,脸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04
话音刚落,阿爹的脸色瞬间僵在了原地,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与无措,嘴唇微微颤抖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心中一紧,急忙上前扶住阿爹的胳膊,脸上挤出一抹笑容,轻声说道:“阿爹,您把我照顾得可好了。从小到大,眠眠从未缺过什么,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

“至于上战场嘛,眠眠自幼就爱好习武,能够走出女子的闺阁,像男子一样建功立业,这可是我眠眠的荣幸呢。”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愉快,不想让阿爹太过自责。

丞相的目光落在了我的右手上,眼中闪过一丝心疼,那心疼的眼神仿佛一把温柔的刀,刺痛了我的心。“可他未能护你周全,这是不争的事实!”丞相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我缓缓摇了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与释然。“大人,眠眠很庆幸。在战场上,我没有成为将军的拖累,反而还能帮上一些忙呢。”

四周瞬间安静了下来,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阿爹的手微微颤抖着,我能感受到他内心的愧疚与自责。我歪过头,冲他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的阳光,温暖而明亮。

“阿爹,将军府已经许久未有人居住了。我拜托母亲在这丞相府为您安排了一间客房,有什么事咱们一起解决,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嘛。”我温柔地说道。

说罢,我又看向丞相,眼中带着一丝期待。“父亲不介意吧?”

乍一下听见我唤他父亲,丞相愣了愣神,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了一般。随后,他立刻点头,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眠眠,这里亦是你的家,随意些,有任何要求都可以提。”

“别说一间客房了,就是十间都有。”丞相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女儿的疼爱与包容。

阿爹不满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中带着一丝责备。“眠眠,你怎么能……”

我安抚似的晃了晃他的衣角,轻声说道:“阿爹,无论我和淮真的身世如何,我们的婚事乃是陛下亲赐,如今已成既定事实。于情于理,我都该唤一声父亲母亲。”

话音刚落,柳淮真再次上前,朝着阿爹拱手行礼,动作优雅而庄重。“眠眠所言没错,父亲,无论事情的真相如何,如今我已与眠眠成婚,你们都是我和眠眠的父母。”

“更何况,淮真仰慕父亲已久,如今有此缘分,淮真心中亦欢喜不已。”柳淮真的声音真诚而温暖,仿佛一股清泉,流淌在众人的心间。

许是父子血脉相连,加上那张与阿娘极为相似的脸,面对柳淮真,阿爹怎么也无法像是对丞相那般说出拒绝又伤人的话。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与纠结,嘴唇动了动,却始终没有说出口。

半晌后,他终于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柳淮真的肩膀,那动作中带着一种认可与接纳。“明日起,每日来我院中,你这身板确实需要好好练练了,不然日后如何保护眠眠。”阿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关切与期望。

闻言,柳淮真的表情明显雀跃了许多,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立刻应道:“是,父亲。”

将两位别扭的父亲打发走后,我看向柳淮真,心中涌起一股好奇,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问。“当初为何会答应这门婚事?”

“我知道,以柳家之势及你的能力,完全可以婚事自主,陛下也没有理由非要将我指婚给你。”我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试图从他的眼神中找到答案。

“夫人所言没错,一开始陛下为你挑的人选是郁阳侯。”柳淮真挑了挑眉,松了一口气般起身为我倒一杯茶,那动作优雅而从容。

“这门婚事是我主动与陛下求来的。”柳淮真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坚定与执着。

郁阳侯郁池,陛下最宠爱的侄子。他文武双全、长相俊朗,除了性格过于潇洒不羁了些外,倒也算得上是与柳淮真齐名的儿郎了。

五年前漠北匆匆一别,也不知他可曾寻到心仪的千里马了没。若将我跟他凑一起,那我们大概只能做一对靠书信维系的知己了。毕竟,只要他不想,就连陛下也很难寻到他的踪迹。

我回过神,看向柳淮真,试探地问道:“为何?”

“在此之前,我们应从未见过。”我皱了皱眉头,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05
下一秒,柳淮真微微扬起嘴角,那双好看的桃花眼如明珠一般散发着耀眼的光,仿佛藏着无尽的星辰大海。他深深地看着我,那目光如同温暖的阳光,让人忍不住就这样沉溺其中。

“吾心悦卿,久矣难忘。”清泉般的声音此刻染上些微微颤抖,听入耳中却充满了缱绻与深情。那声音仿佛有一种魔力,让我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我突然感觉脸颊有些发烫,仿佛被一团火焰包围着。我连忙错开他的目光,试图掩饰自己内心的慌乱。

“传闻飞凤将军十二岁随父出征,十五岁在战场上一箭射下南疆将领的头颅,十七岁带领五千兵马鏖战天门关,面对八万敌军依然未曾放弃,坚守十日后等来援军,终为十万覃洲百姓赢下生机。”我缓缓说道,脑海中浮现出那些战火纷飞的画面。

“五年前,淮真随太子殿下前往漠北犒赏三军,与将军有过一面之缘。”柳淮真的声音温柔而深情,仿佛在诉说着一个美好的故事。

“那日是漠北的月神节,加之刚打了胜仗,你面覆漠北当地特色的麒麟面具与那些将士们比赛投壶,淮真至今难忘。”柳淮真说着,眼中闪烁着回忆的光芒。

说罢,他站起身,冲我郑重地拱手一拜,动作庄重而肃穆。“淮真倾慕飞凤将军温眠已久,能与她喜结良缘,是淮真此生之幸。”

我抬起右手,费力的弯了弯有些残缺的手指,那手指仿佛承载着我所有的痛苦与无奈。我故作轻松的笑言道:“哪怕她现如今变成了这般丑陋?”

“哪怕她再也无法征战沙场?”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苦涩与无奈。

天门关一战,我虽带着五千兵马守住了覃洲城十日,可我却因右臂中了敌军的箭弩摔下马,右手手腕和手指留下了不可愈合的创伤。如今的我再也无法像从前那般带着阿爹赠我的那柄长刀与阿爹在战场之上并肩作战。

百姓的夸赞与感激稍纵即逝,没过多久,女子不堪为将的传言传遍了整个南启。世人都说,这是上天对我不安于室、离经叛道的惩罚。

柳淮真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他伸手握住了我的右手,温热的触感从手腕中传来,逐渐漫延至每一根手指。那温暖的感觉仿佛一股暖流,流淌在我的心间。

我愣了愣神想要挣扎,却听到他坚定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眠眠,谁也无法磨灭你为南启百姓付出过的一切,哪怕是你自己!”

“无论你变成什么模样,无论未来你想如何选择,淮真都愿支持你、陪着你。”柳淮真的话语如同誓言一般,坚定而不可动摇。

我定定的看向他,脑海中不断闪过天门关一战的画面,右手开始隐隐作痛了起来。我弯了弯眉眼,试图挤出一抹笑容。“柳淮真,我自幼长在漠北,未曾习过女则女戒,也不懂后宅中的弯弯绕绕,更遑论如今的我已是废人,做不了高门大户的宗妇,也无法再次成为给家族带来荣光的将军。”

“你我都清楚,我为何会出现在京中,成为你的妻子!”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与感慨。

“若我还是当年那个在征战沙场的飞凤将军,陛下也不会答应给你我赐婚。”我心中明白,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

我承认,一开始答应嫁入这门婚事是对传闻中的那个温润公子充满了好奇,可更多的却是为了阿爹和温家。陛下从未给过我和温家选择。一开始,他想要的便是我替阿爹入京。

我心中闪过一丝戾气,仿佛有一团火焰在心中燃烧。却听见他温声开口道:“眠眠,请你相信我。”

“也要相信我们的父亲。”柳淮真的声音温柔而坚定,仿佛给我注入了一股力量。

丞相府里这出沸沸扬扬的身世闹剧,终究还是像长了翅膀一般,传进了陛下的耳朵里。

御书房那庄重肃穆的空间内,陛下威严地召见了我们所有人。那气氛,压抑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每个人的心里都像是揣了只小兔子,七上八下的。

我偷偷抬眼瞧了瞧,比起我和柳淮真扑朔迷离的身世,陛下那锐利的目光,似乎更聚焦在阿爹无召入京这一事情上。我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阿爹这次,怕是不好应对了。

“温显唐,朕看你真是胆大包天,反了天了!朕召你回来,你找尽各种理由百般拖延,好似这京城是什么洪水猛兽之地。如今不用你回来,你倒跑得比谁都快,怎么,你那难言之隐的病症突然就好了?”陛下怒目圆睁,声音如洪钟般在御书房内回荡。

阿爹吓得浑身一哆嗦,立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膝盖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他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急切地说道:“陛下,臣实在是冤枉啊!”那模样,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满是无辜。

说罢,他抬起头,眼神有意无意地朝着丞相的方向瞟去,那眼神里似乎藏着千言万语。接着,他大声说道:“京中到处都是那些酸腐迂腐、满口仁义道德却毫无实际用处之人,整日里净会说些溜须拍马的恭维之话,臣实在学不来这等虚伪的做派。陛下您如此英明神武、深明大义,定不会与臣这般直肠子的人计较的。”

陛下听了,没好气地嗤笑了一声,那笑声里满是嘲讽。“怎么,现在京中就没有那些酸腐迂腐之人了?”陛下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阿爹。

阿爹脱口而出,那话语就像连珠炮一般:“有,面前就有一个。”说完,还小声嘟囔了一句:“若不是为了眠眠,谁乐意见到他啊。”那语气里满是不情愿。

“温显唐!”陛下气得猛地一拍桌子,那桌子上的茶盏都跟着晃动起来,茶水溅出些许。

阿爹直起身子,再次拱手,脸上满是委屈的神情,说道:“陛下,便是您再生臣的气,也不能把臣的女儿许给柳绍安那个坏心眼的家伙当儿媳妇吧。臣可舍不得自己的宝贝女儿受委屈。”

陛下冷笑了一声,那笑声冰冷刺骨,说道:“是吗?那朕怎么听说,飞凤将军才是柳相的亲生女儿。”

闻言,丞相吓得脸色煞白,立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紧紧贴着地面,说道:“陛下恕罪,臣与温将军亦是昨日刚刚得知此事真相。二十年前,内子与温夫人在同一间寺庙意外生产,当时恰逢流匪作乱,寻来的稳婆惊慌失措,竟将两个孩子放错了位置,这才造成了如今这般局面。”

阿爹轻哼了一声,满脸不屑地说道:“我看就是那稳婆年纪大了,老眼昏花,记错了事儿。眠眠如此聪慧可爱、活泼灵动,明明就是我温显唐这般豪爽之人才能生出的孩子。”那神情,仿佛在宣告眠眠就是他的专属宝贝。

丞相微微一笑,那笑容里带着几分得意,说道:“温将军,我看您还是认清事实吧,毕竟您再如何反驳,也改变不了眠眠是我柳家孩子的事实。将军若还是不愿接受事实,我这就叫人将内子唤过来,让大家当着陛下的面再仔细辨认一番如何?”

阿爹听完,顿时勃然大怒,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大声吼道:“柳绍安!”那声音仿佛要冲破御书房的屋顶。

“本官听得见,不用这么大声!”丞相不紧不慢地说道,那模样气定神闲。

我和柳淮真默默对视了一眼,那眼神里满是无奈与尴尬,双双挪动脚步,试图离两位父亲更远些,仿佛这样就能避开这场激烈的“战争”。

“够了!”陛下没好气地出声阻止道,那声音里满是疲惫与无奈。“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当着孩子们的面,怎都还如此幼稚,像两个不懂事的孩子在吵架。”

“绍安,你也是,平时喜怒不形于色,是个沉稳之人,跟这大老粗计较什么!”陛下转头看向丞相,责备道。

“还有你,显唐,你将眠眠养得如此出色,人家绍安也不差啊。淮真十二岁就中举、十六岁入仕,整个南启,朕都找不出一个比他更优秀的儿郎。你们俩就别再争了。”陛下苦口婆心地劝说着。

阿爹低头小声嘀咕道,那声音虽小,却清晰可闻:“那也不能不跟臣打一声招呼,就把我辛辛苦苦养这么大的女儿给嫁出去了啊。臣从第一次抱她的时候,便就在幻想她日后长大了穿嫁衣的模样,那画面,臣在心里不知道描绘了多少遍。如今倒好,真是便宜柳绍安这个混蛋玩意儿了,敢情辛苦一场,儿子女儿都是他的了。”阿爹越说越气,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

陛下只当没听见,转头看向我和柳淮真,目光变得柔和起来,说道:“朕看这门婚事好啊。显唐、绍安,你俩都吵了半辈子了,回头瞧瞧这两孩子,郎才女貌,朕看般配得紧。再加上这段特殊的缘分,可谓是天定良缘啊。你俩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行了,都别跪着了,给朕起来吧。”陛下大手一挥,示意我们起身。

07

“陛下说的是。”阿爹与丞相双双起身,齐声道谢道,那声音整齐划一。

“你叫温眠对吗?”乍一下听见陛下唤我,我心里“咯噔”一下,连忙上前,恭恭敬敬地行礼道:“臣温眠见过陛下。”那声音带着几分紧张与敬畏。

陛下和蔼地冲我笑了笑,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的阳光,温暖又亲切,说道:“不必多礼,咱们的小飞凤将军长大了啊。还记得封你为飞凤将军时,还是五年前太子亲临漠北。时间过得可真快啊,一晃眼就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伤可好些了?”陛下关切地问道,那眼神里满是担忧。

我点点头,轻声说道:“多谢陛下关心,臣已然大好。”那声音虽轻,却充满了坚定。

陛下看向我的右臂,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心疼,说道:“绍安,一会把徐太医领回去给她看看。好好的女儿家,就算不能再上战场,也尽量别留下太多后遗症。一个女孩子家,要是留下什么病根,可就不好了。”

“多谢陛下,臣遵旨。”丞相连忙应道,那态度十分恭敬。

闻言,阿爹忍不住颤抖了起来,他双眼通红,仿佛燃着一团火,再次俯身行礼,声音哽咽地说道:“臣,谢过陛下。”那模样,让人看了心疼不已。

我垂下头,心中酸涩不已,就像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涌上心头。这些年,阿爹从未原谅过自己。为将者,当应将国家、百姓放置在一切之前,这是阿爹一直坚守的信念。我相信哪怕再来一次,阿爹依旧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先去支援惨遭敌军突袭的断崖。断崖本身就是我南启一个至关重要的天然防线,若失守,后果不堪设想,那将是生灵涂炭、国家危亡的局面。

可作为一名父亲,他却始终无法原谅自己让自己的女儿陷入如此之大的险境之中。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仿佛都能看到阿爹独自坐在窗前,对着月亮发呆,嘴里还念叨着我的名字。我知道,这些年他总和他的副将陈叔叔埋怨自己,为何当初不能更快些赶到。那自责的语气,就像一把把利刃,刺痛着他的心。

似是感知到我的情绪变化,柳淮真悄悄走至我身后,那脚步轻盈得没有一丝声响。熟悉的温暖瞬间包裹住我的右手,就像冬日里的暖炉,让我感到无比安心。我回过神,冲他感激一笑,那笑容里满是信任与依赖。

陛下叹了口气,起身走到阿爹的面前后,亲手将他扶起,动作轻柔而又充满力量,说道:“好了,既然回京了便都待些日子吧。少和柳相拌嘴,淮真和眠眠都是好孩子,多陪陪他们。那些流言,朕已经命人解决了,显唐,莫给自己太大压力。朕知道你心里苦,但事情已经过去了,要往前看。”

说罢,他冲着柳淮真招了招手,说道:“淮真,过来。”

柳淮真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满是温柔与坚定,牵着我的手走上前。

陛下见此一愣,随后哈哈大笑了起来,那笑声爽朗而又充满喜悦,说道:“显唐,绍安,瞧瞧,你们在这争得面红耳赤的,倒是忘了问孩子们的意见。婚姻大事,终究还是要看孩子们自己的想法。”

柳淮真笑着点点头,温润如玉的模样让我心头一动,仿佛有一股暖流涌上心头。他说道:“陛下说的是,臣倾慕飞凤将军已久,能娶她为妻,是臣之幸。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臣就被她的英勇与聪慧所吸引,这一颗心,便再也收不回来了。”

说罢,他看向阿爹,目光坚定而又诚恳,说道:“父亲,淮真此生只会娶温眠一人为妻,日后无论发生何事,都会敬她爱她,护她周全。给她一个温暖而又幸福的家,让她永远都不会受到一丝伤害。”

“还有,您放心,若我有任何对不起她的地方,相信便是我阿爹也不会放过我的。我定会用我的一生去守护她,不让她受半点委屈。”柳淮真的话语掷地有声,仿佛在向所有人许下承诺。

一旁的丞相忍不住附和出声,那声音洪亮而又坚定,说道:“他要是敢,老夫打断他的腿。我的女儿,可不能受半点欺负。”

阿爹瞪了他一眼,那眼神里带着几分威胁,说道:“你敢,日后你不经过老子的同意就敢揍他,老子也不放过你!我的女婿,只能我来教训。”

08

见我没受到任何委屈,阿爹很快便准备启程回漠北。临走前,他小心翼翼地递给我一个装满银票和地契的木盒子,那盒子沉甸甸的,仿佛承载着他对我满满的爱。

“眠眠,这是我和你阿娘自你出生起便给你攒的嫁妆,拿着,日后,对自己好些。这些钱财,虽然不能买来所有的幸福,但至少能让你在生活上无忧无虑。你一个女孩子家,在外面要照顾好自己。”阿爹语重心长地说道,那声音里满是不舍与牵挂。

“还有,京中名医众多,我已经托柳绍安去寻了,总有一个能治好你的手的。你的手是为了国家、为了百姓才受伤的,爹一定要让它恢复如初。你以后还要过幸福的生活,不能让这手影响了你的未来。”阿爹的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呜呜呜呜,我的眠眠......”阿爹说着说着,声音又哽咽了起来,那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我满脸无奈地抱着阿爹安慰道,轻轻拍着他的背,说道:“好啦,阿爹。与我们当初猜想的一般,陛下本就是想将我留在京中,现在这样的结局已然是最好了。留在京城,我也能过上安稳的生活,不用再在战场上担惊受怕。而且,还有柳淮真陪着我,我会幸福的。”

是了,我与阿爹早就料到有这一天。自我受伤传出女子无法为将的流言后,我便明白,乱世之下,温家才可掌兵权。温家世代为将,为了国家的安宁,为了百姓的幸福,我们肩负着重大的使命。

而如今江山安定,温家便不该再有掌管兵权且深得民心的天生将才。这是历史的必然,也是为了国家的长治久安。我轻轻拍了拍阿爹的背,试图让他平静下来。

“若您实在想念我的紧,便早点找个理由把兵权交了回京来,反正如今的漠北该打的仗也打得差不多了,咱也别惹人厌了。那些小崽子若这都兜不住,就该扔出去各个都打上个三十军棍。他们也该锻炼锻炼了,不能总是依赖我们。”我认真地说道,那语气里带着几分严肃。

阿爹止住了哀嚎,抬头看向我,认真地问道:“眠眠,既然你暂时也回不了漠北了,那你埋在家里后门墙角处的那两坛酒可不可以归我?那可是你小时候和爹一起埋下的,承载着我们许多美好的回忆。爹现在想尝尝那酒的味道,回忆回忆过去。”

我的手顿在了原地,随后轻轻落在阿爹肩膀上,无奈地说道:“阿爹,您就惦记着那两坛酒。行吧,都给您,不过您可别喝太多,伤身体。”

虽然我内心深处极其渴望能应允阿爹的请求,然而,在即将回京的前几日,我因对阿爹那深沉如海的不舍之情,整夜辵转难眠,思绪纷乱如麻,每一刻都备受煎熬。最终,我实在难以忍受这份离别的愁绪,竟在夜深人静之时,悄悄起身,将那坛酒连夜挖了出来,一饮而尽,仿佛这样就能将与阿爹的时光都封存在酒里,留在心底。

阿爹听到我的话,脸上浮现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他猛地站起身来,身形微微颤抖,仿佛被什么重物击中了一般。

“都……都喝了?”阿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神中满是惊讶与不解。

我望着阿爹,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那笑容里藏着几分无奈,又带着几分释然,我轻轻地点了点头,确认道:“嗯,都喝了。”

“坛子还在我的床底下藏着呢,阿爹若是不信,回去可以亲自查看一番。”我补充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俏皮。

三日时光匆匆流逝,我与柳淮真站在送别的路口,目送着满脸幽怨、满心不舍的阿爹渐渐远去。阿爹的身影在视线中越来越小,直至变成一个小黑点,最终消失在路的尽头。看着阿爹那渐行渐远的背影,我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酸楚,忍不住喃喃自语道:“淮真,你说我们俩当初被抱错,真的仅仅只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吗?这背后,会不会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柳淮真闻言,温柔地将手中的白色大氅轻轻披在了我的肩上,那温暖的气息瞬间包围了我,他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的阳光,温暖而明媚:“无论这是不是一场意外,他们所图谋的,不过是希望温家军后继无人,从此在世间消失罢了。”

“眠眠,若是你心中有所愿,想要做些什么,我可以全力助你一臂之力。”柳淮真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鼓励。

我微微摇了摇头,眼神中闪烁着坚定与从容:“淮真,温家从未有过延续温家军荣耀的执念。若有,阿爹便不会因为心疼阿娘,只生了我这一个孩子,让温家军的血脉显得如此单薄。”

“而我自幼习武,跟随阿爹征战沙场,亦不是为了向世人证明什么。我自幼长在漠北那片广袤无垠的土地上,见惯了边关百姓饱受战争之苦,流离失所,妻离子散。我只是想尽自己所能,完成一件我可以做成之事,为这片土地,为这些百姓带来一丝安宁与希望,无关我是男子还是女子。”

“如今边关安稳,百姓的日子亦逐渐好了起来,一片祥和之景。便是让我遂了他的意,回京嫁人,也没什么不好。更何况,他并没有刻意亏待我,反而给了我许多关爱与呵护。”说到这里,我转头冲他挑了挑眉,眼神中带着一丝狡黠。

“以己度人,或许我们任何人处在那个位置,都会做出这个选择。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与考量。”

“但你说的对,我不能一直这般浑浑噩噩下去,让自己彻底成为一个无所事事、毫无用处的废人。我要找到自己的价值,活出自己的精彩。”

我眨巴眨巴眼睛,突然看见不远处亭中悄悄出现的身影,心中不禁觉得好笑,有些忍俊不禁地冲着柳淮真使了使眼色,示意他看向那边。

“其实,阿爹和父亲的关系,也没传言中那么糟糕吧。他们之间,或许有着我们不知道的温情与默契。”

见我们瞧见了他,他抬手轻轻咳嗽了两声,似乎是在掩饰自己的尴尬,然后冲我们走了过来,步伐稳健而从容。

“别多想,为父是来接你们回家的,可不是为了那个老匹夫。你们可别误会了。”丞相大人故作严肃地说道,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我和柳淮真对视一笑,那笑容中充满了默契与理解。

“阿爹临走前倒是念叨了父亲几句,似乎对他还有些牵挂呢。”我故意说道,想看看丞相大人的反应。

刚刚还义正言辞的丞相大人闻言,连忙问道,眼神中闪过一丝急切:“他说什么了?那老匹夫有没有说我什么坏话?”

我“扑哧”一笑,那笑声清脆悦耳,如同银铃般在空气中回荡:“阿爹说,临走前没能和父亲再吵一架,总感觉少了些什么,似乎还有些遗憾呢。”

丞相大人甩了甩袖子,轻哼了一声,那声音中带着一丝傲娇与不屑:“哼,荒唐,当本相与他一般惯会胡闹?我才不会像他那样呢。”

“走,回家,你们阿娘在等我们了。她一定准备了丰盛的饭菜,等着我们回去享用呢。”丞相大人说着,便拉着我们往家的方向走去。

09

柳家为我请来了许多名医,他们个个医术高超,声名远扬。然而,因为时间拖得太久,我的右手已经很难恢复到之前那般灵活自如了。

我倒是无所谓,觉得这右手的伤并无大碍,不影响我的生活与心情。可父亲母亲却很是心疼,他们看着我受伤的右手,眼中满是忧虑与心疼。

以往母亲最爱出门与各家夫人小聚,谈天说地,分享生活中的趣事。如今是哪里也不去了,天天窝在厨房中,变着花样地为我炖药膳补身子。那药膳的味道虽然有些苦涩,但我知道,那是母亲满满的爱与关怀。

我与柳淮真苦不堪言,毕竟我喝不完的药膳,就得全进他的肚子。每次看着他皱着眉头喝下药膳的样子,我都忍不住想笑。

而我的左手却越练越好,仿佛得到了某种神秘的力量一般。我本就不是容易心生郁结之人,性格开朗乐观,对于生活中的挫折与困难,总是能以积极的心态去面对。比起右手的伤,我更在意的是阿爹无法放下的愧疚。我知道,阿爹一直觉得是因为他,我才受了这样的伤,心中充满了自责与愧疚。

所以伤好之后,我便开始用左手练起了刀法。那刀法在我手中逐渐熟练起来,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满了力量与气势。

可多年形成的习性哪能轻易间改变,每每左手使不上力时,总会带动右手的疼痛加剧。那疼痛如同针扎一般,让我忍不住皱起眉头,但我还是咬牙坚持着。

入京后,在柳家父母的精心调养下,右手虽还是使不上力,却再也没有痛过了。那温暖的家庭氛围,如同春日里的暖阳,让我的身心都得到了极大的慰藉。

而柳淮真早早托人为我打造了一把更为合适的长剑,那长剑剑身修长,剑刃锋利,散发着寒光。收到那日,我喜爱极了,仿佛得到了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一般。我轻轻地抚摸着剑身,感受着那冰冷的触感,心中充满了喜悦与激动。

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生活充满了希望与阳光。

只有一点,我至今依旧非常不解,心中充满了疑惑与困惑。

成婚半年,柳淮真依旧睡在矮榻之上,饶是我如何暗示,他都如个不开窍的木头一般,毫无反应。每次看到他那木讷的样子,我都忍不住在心中暗暗抱怨:“阿爹说得对,文人果真迂腐极了,一点都不懂得风情。”

让本姑娘我天天面对个这么大一美男,只能看不能吃,真是闹心。每次看到他那俊美的面容,修长的身材,我都忍不住心生遐想,但却又无可奈何。

半个月后,我与柳淮真同过生辰。那日,阳光明媚,微风不燥,是个难得的好日子。

当晚,他抱着被子站在床边,眼神中带着一丝试探与期待,小心翼翼地问道:“淮真今日可否向夫人多讨一个生辰礼?”

我假装不知地问道,眼神中带着一丝狡黠与调皮:“你想要什么?”

下一秒,他弯腰凑到我的面前,那突然放大的脸让我倏地一下红了脸,心跳也瞬间加速。那俊美的面容近在咫尺,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呼吸,那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脸上,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不自然地转过头,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说话便好好说话,凑这么近做什么……”

“唔……”我的话还未说完,突如其来的吻便堵住了我接下来要说的话。那温热的触感从唇上传来,如同电流一般传遍全身,让我忍不住的渐渐沉沦。我闭上眼睛,享受着这甜蜜的时刻,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片刻后,他用额头抵住我的额头,那动作温柔而亲密,轻声问道:“这个生辰礼可以吗?”

我红着脸微微点点头,那羞涩的模样如同初绽的花朵一般娇艳动人。

红帐之下,一夜无眠。我们沉浸在彼此的爱意中,享受着这美好的时光。

失去理智之前,我忍不住在心中唾骂了一句:“阿爹,你可真是看走眼了,他身板哪里弱了!分明强壮得很呢。”

一年后,我怀了孕。那消息如同春风一般,迅速传至漠北。阿爹的回信更是迅速简短,字里行间都透露着他的激动与喜悦:“等着,老子现在就要辞官!我要回来照顾我的外孙/外孙女。”

生产那日,我在房中痛的满头大汗,那疼痛如同潮水一般一波接着一波,让我几乎无法忍受。

门外却不停地传来两道不断争吵的声音,那声音越来越大,仿佛要将整个屋子都掀翻一般。

“无论男孩女孩都得跟老子姓温。我温家的血脉,怎么能随别人姓呢。”阿爹的声音充满了坚定与执着。

“笑话,我柳绍安的孙儿当然姓柳。我柳家的血脉,怎么能轻易改变呢。”父亲也不甘示弱地反驳道。

“凭什么!真论起来淮真都得改姓姓温,你柳绍安算个什么玩意!你不过是个文人罢了,有什么资格决定孩子的姓氏。”阿爹气呼呼地说道,那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与愤怒。

“行,温显唐,你要这么说,那咱就得好好论一论了,眠眠是我柳家的女儿,孩子是她生的自然要跟她姓柳。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父亲也毫不退让地说道。

“抱歉,丞相大人,眠眠如今姓温。她已经是我们温家的人了,孩子自然要姓温。”阿爹坚持道。

“哼,那你也别说淮真应该跟你姓的话,总之,就该姓柳。这是我们柳家的规矩,不能改变。”父亲也固执地说道。

“该姓温!”阿爹大声喊道,那声音震得窗户都微微颤抖。

“姓柳!!!”父亲也不甘示弱地喊道,那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响亮。

........

半个时辰后,刚刚还吵的面红耳赤的两个中年男人,一人抱着一个婴孩,脸上笑得灿烂如花。那笑容中充满了幸福与满足,仿佛拥有了整个世界一般。

尾声

三年后,北疆再次卷土重来,那战火如同恶魔一般,再次席卷了这片宁静的土地。

彼时的阿爹早已上交了兵权,留在京中与父亲一起含饴弄孙,享受着天伦之乐。那平静的生活,如同平静的湖面一般,波澜不惊。

那日,我从阿爹的院中出来后,心中充满了坚定与决心,便提着长剑与淮真一同入了宫。那长剑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在诉说着我的使命与责任。

陛下沉默了片刻后,那沉默仿佛凝固了时间一般,让人感到压抑与紧张。最终,陛下便下了旨,那旨意如同春风一般,给人们带来了希望与力量。

出征那日,我身姿挺拔地骑在马上,目光不经意间一扫,竟瞧见柳淮真身着熠熠生辉的战甲,大步流星地走至我面前。那一刻,我的心跳莫名加快了几分,似乎有什么预感在心底悄然涌动。

“眠眠,我曾许下诺言,定会助你一臂之力!”柳淮真目光坚定,声音洪亮而有力,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我下意识地看向一旁的阿爹,只见他脸上洋溢着欣慰的笑容,轻轻地点了点头,那笑容里满是对柳淮真的认可与信任。

“放宽心吧,这小子如今可算得上是文韬武略样样精通。”阿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自豪,仿佛在夸赞自己的得意门生。

“更何况,我亲手调教出来的兵,何时差过事儿?”阿爹挑了挑眉,眼神中透着一种历经沙场的豪迈与自信。

我心中一暖,朝着他伸出手,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嫣然的笑容,那一刻,仿佛所有的担忧都烟消云散。

那一战,打得酣畅淋漓,飞凤将军的名号再次如璀璨星辰般闪耀在世人眼中。我施展的左手剑法,竟比多年之前那引以为傲的右手刀法更加迅速凌厉,剑光闪烁间,仿佛能斩断世间一切阻碍。

在漠北所有驻守将领齐心协力的抗敌之下,北疆军队连连败退,节节溃败之势已无法阻挡。

战场之上,硝烟弥漫,我目光如炬,紧紧锁定那个多年前毁我右手、屠杀我南启数千百姓的罪魁祸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愤怒与仇恨,我手持利刃,如猛虎下山般冲上前去,亲手将其斩杀。那一刻,仿佛所有的屈辱与伤痛都随着这一剑烟消云散。

这一次,再无人敢说女子不堪为将!我用实力证明了自己,也让那些质疑的声音彻底消失。

三个月后,我与柳淮真班师回朝。朝堂之下,我神情坚定,拒绝了陛下的一切赏赐,主动上交了兵权。那一刻,我心中没有丝毫的犹豫,只觉得这是当下最正确的决定。

陛下神色复杂地看着我,那眼神里似乎有欣慰、有不解,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担忧。最后,他将早已准备好的令牌递给我,缓缓说道:“朕会永久为你保留飞凤将军的封赏,另外,这块免死金牌今日一并赠予你!”

我俯身跪地,恭恭敬敬地谢恩道:“臣谢过陛下!”

“起来吧。”陛下摆摆手,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一丝抱怨的神情,说道,“对了,淮真,眠眠,这次你俩回来可得好好管管你们家那俩老匹夫,三天两头的争,都争到朕面前了,闹得朕头疼到现在,反正朕是管不了了!”

“实在不行便分府居住,孩子一人领一个。”陛下半开玩笑地说道。

“知道的是你们家养了两个小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四个呢。”陛下的话语引得周围的人一阵轻笑。

我与柳淮真相互对视了一眼,眼中双双写满了无奈。唉,得,回家又得头疼一番了,我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柳淮真番外

初见温眠,是在随太子殿下去往漠北犒赏三军的时候。那时的漠北,刚打了一场漂亮的胜仗,其中功劳最大的便是漠北主帅温将军的独女温眠。

所有人都赞不绝口,称她乃是将门虎女,温家军后继有人。便是太子此次前来,亦主要是为了带来陛下敕封她为飞凤将军的圣旨。

可我却在心里暗暗思索,在这个以实力为尊的漠北军营中,她一女子走到如今这个地步,究竟需要付出多少努力呢?那些不为人知的艰辛与汗水,又有谁能真正体会?

入营的那日,恰逢漠北的月神节,太子去见温将军时,我便与其他随行之人一同参观了漠北军营。

经过校武场时,便见一面带麒麟面具的劲装女子,身姿矫健地与将士们比赛投壶。她眼神专注,动作利落,每一次投掷都引得众人纷纷喝彩。

众人纷纷将她围在中间,高声欢呼她为小将军,那欢呼声仿佛要冲破云霄。

令我更意外的是,陛下的侄子郁阳侯竟也在此,看那模样似乎与她很熟。郁池这家伙自幼便性格不羁、爱好游山玩水,郁阳侯府的老夫人托陛下寻了好几个月,一直没有消息,谁知他竟然一声不吭的跑来了漠北,这倒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我的目光又不自觉地看向了一旁的女子,心中对她愈发好奇。

“那是我们漠北的小将军温眠!”一旁的引领我们的将士满目骄傲地与我们介绍道,那语气里满是对温眠的钦佩与自豪。

是了,能如此正大光明出现在漠北军营的女子也只有刚刚打了胜仗的温眠了。我突然对她充满了好奇,仿佛在她身上藏着一个巨大的谜团,等待我去揭开。

回京以后,我立刻派人寻来了所有与她有关的消息,可是越了解便越好奇。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像是一块巨大的磁石,深深吸引着我。

那时的我并不知我们的命运在未来将会紧紧地交织在一起,如同两条原本平行的线,最终交汇成一点。

可此时的我却知道,对于温眠,我的内心深处总有一种奇怪的情感,那情感如同潺潺溪流,在心底悄然流淌,却又不知该流向何方。

十七岁那年,我入了户部,本以为能在这繁华的京城中开启一段新的征程。然而,前线却传来了她重伤的消息,那一刻,我的心猛地一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

五千兵马对战北疆五万敌军,飞凤将军苦苦坚守天门关十日,直到等来援军。那十日里,她究竟承受了多大的压力与痛苦?身后的十万覃州城百姓无一人伤亡,可她却倒在了敌军的弩箭之下。

一时之间,无数百姓歌颂她的丰功伟绩,可我的心中却满是担忧。我仿佛能看到她在战场上浴血奋战的模样,心中一阵刺痛。

果不其然,她伤了右手,甚至连基本的剑都没办法握紧,更遑论再次征战沙场。这对于一个将领来说,无疑是致命的打击。

没过多久,民间开始有传言,说女子本不堪为将,温眠此番下场便是老天爷给她不安于世、离经叛道的警告。我听到这些传言,气得浑身发抖,连夜写了折子想要进宫去见陛下,为她讨回一个公道。

然而,却被父亲阻止。整个南启都知晓父亲与温将军的关系异常恶劣,可我却知道,他们是年少时便相互欣赏的挚友,只是因为一些原因,才走到了如今这般局面。

可文臣武将哪能一条心呢?他们有着不同的立场与追求,自然会产生分歧。

那日父亲告诉我,万事都莫急,等待合适的时机出手说不定会有额外的收获。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心中却依然焦急万分。

三年后,命运似乎为我们安排了一场奇妙的相遇,温眠成为了我的妻子。

陛下本想给她和郁阳侯赐婚,我心中郁闷不已,这哪行啊!郁池那小子日日不着家,根本就不适合去祸害任何一个姑娘。

于是,我主动跪在了陛下的面前,鼓起勇气求来了那道赐婚圣旨。那一刻,我在心里暗暗对自己说,柳淮真,既然陛下非要为她选一位夫婿,那你便努力的试一试吧。

若她对这道旨意有任何不满,你豁出任何代价都要取消,知道吗?我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告诫自己。

可她竟然答应了!那一刻,我的内心充满了不真实感,仿佛这一切都是一场虚幻的梦。

所以哪怕到了新婚之夜,我的内心还是充满了不真实感,仿佛自己置身于一个美好的梦境之中,随时都可能醒来。

盖头掀开后,那份不真实感更是到达的顶峰。我呆呆地看着眼前的新娘,心中五味杂陈。

可谁能告诉我,温眠怎么会长了一张与我阿娘相似的脸?那一刻,我心中差点崩溃,仿佛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

难道这便是话本子中说的天下有情人终成兄妹?这个念头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不止如此,她的脸色也有些莫名。她这是对我很失望?我心中一阵慌乱,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承受这突如其来的状况,那晚,我罕见的失眠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无法入睡。

翌日,我带着她去拜见了父亲母亲,果不其然,刚踏入前厅,阿娘便惊呼出声,那声音里满是惊讶与难以置信。

阿爹倒是冷静许多,但是脸色亦没有好到哪里去。他细细询问了温眠的年纪后,又打量了我片刻开口道:“我就说怎么也看不惯你这双眼睛。”

“大爷的,跟温显唐那厮抱错娃了?”阿爹的话让我一头雾水。

抱错娃了???这是什么意思?我心中充满了疑惑,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谜团之中。

阿爹的意思是,温将军才是我亲爹,而温眠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这个想法在我脑海中炸开,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心中充满了复杂之感,此外竟还夹杂着一丝喜悦。还好,我与她不是兄妹,这个念头让我稍稍松了一口气。

温将军来的很快,果不其然的大闹了一场。那场面,仿佛是一场激烈的战争,双方各执一词,互不相让。

阿爹找来了当年给阿娘和温夫人接生的稳婆,终于弄清了真相。原来,我们真的被抱错了。这个真相让我有些哭笑不得,却又觉得仿佛是命运的安排。

她似乎接受的很快,唯一接受不了的便是我那新鲜出炉的亲生父亲温将军了。看着她那纠结的模样,我心中暗自好笑。

当夜,阿爹单独寻我去了书房,岳父也在。那一刻,我心中隐隐感觉到,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即将发生。

那晚,我终于知晓为何这对年少的挚友会像如今这般在世人面前如此不合了。总结一句话便是,一开始是装的,装着装着便成真的了。原来,他们之间有着这么多不为人知的故事。

阿爹说,因为我与眠眠的身世暴露,陛下怕是又要起疑心,所以,我们需要再次演一出戏。我心中了然,果然如眠眠所说。

太平盛世,温家,不该再有既掌权又得民心的天生将才。想起眠眠的右手,我心中划过一丝淡淡的不甘和愧疚,不过片刻,我便立刻打消。柳淮真,日后要对她更加好些,我在心里暗暗发誓。

来源:姐非淑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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