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9年甘肃酒泉阿克塞牧民醉酒身亡,老马带路揭开真相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11-13 15:05 1

摘要:1989年5月21日清晨5时30分,甘肃省酒泉市阿克塞哈萨克族自治县和平乡东格列村的草原上,23岁的巴特尔像往常一样早起,准备去村外的马厩喂自家的牲口,却没料到,一个让全家陷入悲痛的发现正等在那里。

1989年5月21日清晨5时30分,甘肃省酒泉市阿克塞哈萨克族自治县和平乡东格列村的草原上,23岁的巴特尔像往常一样早起,准备去村外的马厩喂自家的牲口,却没料到,一个让全家陷入悲痛的发现正等在那里。

马厩里,那匹跟随父亲胡达拜尔迪二十余年的棕红色老马正低头啃着草料,马鞍歪斜地搭在马背上,左侧的鞍垫滑落了一半,马臀上沾着几块深色的湿泥。更让巴特尔心头一紧的是,马背上空无一人。“阿爸呢?”他下意识地喊了一声,声音在寂静的院子里显得格外突兀。这匹老马性情温顺至极,从不会独自返回,除非骑乘者中途下马或发生意外。

巴特尔快步跑到正屋,用力敲着父母的房门:“阿妈!阿妈!阿爸的马回来了,人不在上面!”屋内的古丽斯坦被儿子急促的声音惊醒,她披衣下床,赶到马厩查看后,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昨晚你阿爸去艾力家聚会,怎么会这样……”古丽斯坦的声音带着颤抖,她清楚地记得,5月20日傍晚时分,丈夫胡达拜尔迪换上了那件深蓝色的哈萨克族长袍,腰间别着那把父亲传下来的金色手柄匕首,笑着对她说“去跟老伙计们喝两杯,晚点回来”,随后便骑着老马出门了。

东格列村是阿克塞草原上一个典型的哈萨克族聚居村落,全村不足五十户人家,世代以游牧为生。这里海拔2800米,年平均气温仅3℃,村民们的生活围绕着牛羊和草原展开,邻里之间亲如一家,聚会饮酒是牧民们繁忙劳作之余最重要的社交方式。胡达拜尔迪时年51岁,是村里有名的牧马好手,性格豪爽仗义,谁家有红白喜事或是牧场遇到难题,他总是第一个上前帮忙。他腰间的那把金色手柄匕首是父亲留下的遗物,刀鞘上雕刻着传统的哈萨克族花纹,不仅是日常放牧时切割草料、处理牲畜的工具,更是家族荣誉的象征,胡达拜尔迪平日里片刻不离身。

5月20日晚上7时许,胡达拜尔迪准时抵达同村好友艾力家。艾力家的毡房里早已暖意融融,炉火上煮着的马奶酒散发着浓郁的香气,烤架上的羊肉滋滋作响,油脂滴落在炭火上溅起阵阵火星。除了艾力,还有同村的哈力克、沙布尔等四位牧民早已到场,大家围坐在羊毛毡上,手里端着木质酒碗,畅谈着今年的草场长势、牛羊的繁育情况,偶尔夹杂着几句玩笑话,毡房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达拜尔迪,尝尝我新酿的马奶酒,度数不高,但后劲足!”艾力笑着给胡达拜尔迪斟满酒。马奶酒是哈萨克族牧民的传统饮品,由马奶发酵制成,酒精度数通常在15-20度左右,但口感醇厚顺滑,很容易让人不知不觉中喝多。胡达拜尔迪本就好酒,加上与老友们久未相聚,心情格外舒畅,一碗接一碗地喝着,很快就有了醉意。

据艾力后来回忆,当晚胡达拜尔迪喝得格外尽兴,前后大概喝了有近三碗马奶酒,还跟着大家一起哼唱哈萨克族的民谣。到了深夜11点,其他人都已喝得差不多,开始准备休息。“达拜尔迪,今晚就在我家住下吧,天这么黑,你又喝了酒,骑马回去太危险了!”艾力见状连忙劝阻,哈力克也附和道:“是啊,你家的牛羊有巴特尔看着,明天再回去也不迟,草原上晚上有狼,万一出事就不好了。”

但胡达拜尔迪摆了摆手,舌头已经有些打结:“不行……明天我得早点去看看北边的草场,听说最近有风沙,怕牛羊跑丢了。”他性格向来执拗,认定的事情很难改变。众人见他态度坚决,只好不再劝说,只是帮他牵过马,反复叮嘱他慢些走。胡达拜尔迪翻身上马时,身体明显晃了一下,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还是艾力扶了他一把。“你的匕首忘拿了!”艾力突然发现,胡达拜尔迪放在毡房角落的金色手柄匕首没有带走,连忙拿起匕首追出去,但此时胡达拜尔迪已经骑着老马慢悠悠地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一串马蹄声在寂静的草原上回响。

艾力后来懊悔地说:“我当时应该多追几步的,或者喊上几个人送他回去,可没想到……”他当时以为胡达拜尔迪走了一辈子这条路,就算醉了也能安全到家,却没料到这竟是与老友的最后一别。

胡达拜尔迪骑着老马,沿着熟悉的土路往家的方向行进。草原的夜晚漆黑如墨,只有头顶的星星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勉强能看清前方的道路轮廓。这条路他走了几十年,哪里有沟坎、哪里有斜坡,他闭着眼睛都能数得出来。但酒精早已麻痹了他的神经,平衡感和判断力大幅下降,他坐在马背上摇摇晃晃,双手紧紧抓着缰绳,视线也变得模糊不清。

老马似乎察觉到了主人的异常,步伐变得格外缓慢,偶尔还会停下脚步,轻轻嘶鸣几声。但胡达拜尔迪此时已经神志不清,只是含糊地吆喝着,催促马匹前进。当行至村外三公里处的库勒湖滩附近时,路面突然出现一个陡坡,老马小心翼翼地往下走,却没想到胡达拜尔迪突然身体一歪,从马背上直直地摔了下去,后脑勺正好撞在坡底一块露出地面的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老马受惊后往前跑了几步,又折返回来,在胡达拜尔迪身边不停地徘徊、嘶鸣,却再也等不到主人的回应。

5月21日清晨5时45分,古丽斯坦和巴特尔母子俩沿着胡达拜尔迪回家的必经之路开始寻找。草原上的晨风刺骨,母子俩裹紧了身上的衣物,一边走一边大声呼喊着“胡达拜尔迪”“阿爸”,声音在空旷的草原上传播开来,却只得到阵阵回声。古丽斯坦的心里像压了一块石头,她不断祈祷着丈夫平安无事,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各种不好的念头。

巴特尔年轻力壮,走在前面,他仔细观察着路面上的痕迹。“阿妈,你看!”他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地面上的马蹄印说,“这是阿爸的马留下的,往湖滩那边去了。”母子俩顺着马蹄印加快脚步,朝着库勒湖滩的方向走去。库勒湖是草原上的一处浅水湖,湖边是开阔的滩涂,长着茂密的水草,平时是牧民们放牧的好去处,但夜晚这里格外偏僻。

6时20分,当母子俩走到湖滩西侧的斜坡下时,巴特尔突然看到前方草丛中有一个深色的身影。“阿爸!”他大喊一声,快步跑了过去。那正是胡达拜尔迪,他面朝下趴在草丛中,深蓝色的长袍被泥土弄脏,头部周围的草叶上凝结着一大片暗红色的血迹,已经变得僵硬。

“达拜尔迪!”古丽斯坦也赶了过来,她颤抖着伸出手,轻轻推了推胡达拜尔迪的身体,却发现他毫无反应。巴特尔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将父亲的身体翻过来,只见胡达拜尔迪的眼睛紧闭,面色苍白,嘴角还残留着一丝血迹。“阿妈,阿爸他……他没气了。”巴特尔的声音带着哭腔,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

古丽斯坦瞬间瘫坐在地上,悲痛欲绝,哭声在草原上回荡。稍稍平复后,一个疑问涌上她的心头:丈夫腰间的那把金色手柄匕首不见了。“巴特尔,你阿爸的匕首呢?”她连忙问道。巴特尔仔细检查了父亲的腰间和随身衣物,确实没有发现匕首的踪影。“会不会是……遇到抢劫的了?”古丽斯坦的声音带着恐惧,在这偏远的草原上,虽然村民们和睦相处,但偶尔也会有外来人员经过,抢劫的事情并非没有发生过。

现场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胡达拜尔迪身上的钱包(里面装着几十元现金和一些票据)、手腕上的手表都完好无损,这让母子俩更加困惑。如果是抢劫,为什么不拿走现金和手表,反而只拿走一把匕首?但匕首的失踪,又让他们无法完全排除他杀的可能。6时30分,巴特尔强忍着悲痛,跑回村里向村委会报告,随后村委会立即拨通了和平乡派出所的电话报案。

接到报案后,酒泉市公安局刑侦支队和阿克塞县公安局刑侦大队立即组成联合调查组,由刑侦支队副队长李建军带队,带着法医、痕迹检验员等8名工作人员,乘坐警车赶往东格列村。由于当时乡村道路条件简陋,都是土路,部分路段还坑坑洼洼,警车行驶缓慢,直到上午8时15分才抵达案发现场。

此时,村里的几位村民已经赶到现场,在周围拉起了简单的警戒带,没有移动任何物品,保护了现场的完整性。李建军下车后,首先对现场环境进行了观察:案发现场位于库勒湖滩西侧的斜坡下,斜坡高度约3米,坡面较为陡峭,长满了杂草和低矮的灌木,坡底有几块裸露的青石板,其中一块石板上还残留着少量暗红色的血迹和几根毛发。胡达拜尔迪的尸体距离斜坡底部约2米,周围的草丛有明显的压弯痕迹,形成一个不规则的圆形,半径约1米。

“痕迹检验组负责勘查现场,提取物证;法医组对尸体进行初步检验;询问组立即走访家属和附近村民。”李建军迅速分配任务,调查工作有条不紊地展开。痕迹检验员用手电筒仔细照射着斜坡和周围地面,在斜坡中部的杂草上发现了少量纤维,与胡达拜尔迪长袍的材质一致;在坡底的青石板旁,提取到了几枚清晰的马蹄印,经比对与那匹棕红色老马的蹄印完全吻合。此外,现场没有发现任何其他人的脚印、指纹或打斗痕迹,也没有找到拖拽的痕迹。

法医张志强蹲在尸体旁,开始进行初步检验。他首先检查了胡达拜尔迪的瞳孔,发现瞳孔已经散大固定,角膜浑浊,尸僵已经形成,主要分布在颌面部、颈部和上肢,根据尸僵发展程度,推断死亡时间在案发前6-8小时,也就是5月21日凌晨0时-2时之间,与胡达拜尔迪离开艾力家的时间相符。

随后,张志强检查了胡达拜尔迪的头部,发现其后枕部有一处不规则的创口,长约4厘米,边缘不整齐,创口周围有明显的肿胀和挫伤,触摸时能感觉到颅骨有凹陷感。身体其他部位没有发现任何外伤,衣物也没有破损。“初步判断,致命伤为后枕部颅脑损伤,可能是撞击硬物所致。”张志强对李建军说,“具体的死因需要解剖后才能确定,同时要检测体内酒精含量。”

在询问过程中,古丽斯坦和巴特尔向民警详细讲述了发现尸体的经过,以及胡达拜尔迪随身携带的金色手柄匕首失踪的情况。“那把匕首是他父亲传下来的,他平时走到哪带到哪,不可能随便丢掉。”古丽斯坦哽咽着说,“他身体一直很好,没有什么大病,怎么会突然出事呢?会不会是有人害了他,把匕首拿走了?”

为了弄清匕首的去向,民警决定先前往艾力家进行调查。上午9时30分,民警来到艾力家中,艾力得知胡达拜尔迪去世的消息后,十分震惊和悲痛。当民警询问起匕首的下落时,艾力连忙从客厅的矮桌上拿起一把金色手柄的匕首,递给民警:“这是达拜尔迪昨晚落下的,我本来想今天给他送过去,没想到……”

民警接过匕首,只见匕首的刀鞘上雕刻着精美的哈萨克族花纹,手柄是金色的黄铜材质,上面有明显的使用痕迹,与古丽斯坦描述的匕首完全一致。“昨晚他喝多了,走的时候忘了拿,我追出去喊他,他已经骑马走远了。”艾力红着眼睛说,“都怪我,当时没坚持留住他,要是我送他回去,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随后,民警又走访了哈力克、沙布尔等参加聚会的牧民,他们都证实了当晚胡达拜尔迪喝了大量马奶酒,离开时已经明显醉酒,走路摇晃,说话含糊。哈力克告诉民警:“我当时劝他,‘达拜尔迪,你醉了,留下来吧’,他说‘没事,我能行’,我们都知道他性格倔,也就没再拦着。”

此外,民警还走访了东格列村的其他村民,了解到胡达拜尔迪平时确实好酒,但为人正直,没有与人结怨,在村里的口碑很好。村民们都说,草原上夜间骑马本身就有风险,尤其是醉酒后,很容易发生坠马事故,以前村里也有人醉酒后骑马摔伤过,只是没有这么严重。

5月21日下午,胡达拜尔迪的尸体被送往酒泉市公安局法医鉴定中心进行解剖检验。解剖过程中,张志强首先对胡达拜尔迪的颅脑进行了详细检查,发现其后枕部颅骨有一处3厘米×2.5厘米的凹陷性骨折,骨折线向两侧延伸,直达颅前窝,颅内硬膜外出血约80毫升,脑组织受压明显,这正是导致胡达拜尔迪死亡的直接原因。

随后,法医对胡达拜尔迪的血液、胃内容物等样本进行了实验室检测,结果显示,其血液中酒精含量远超国家规定的醉酒标准,属于严重醉酒状态。胃内容物中未检测出任何有毒物质,排除了中毒死亡的可能。

结合现场勘查、尸体解剖和调查走访的结果,联合调查组召开了案情分析会。“从现场提取的马蹄印、衣物纤维来看,胡达拜尔迪是从斜坡上坠落的,坠落点就是斜坡中部的杂草处,最终撞击到坡底的青石板上。”李建军分析道,“他血液中酒精含量极高,严重醉酒导致其平衡感丧失、判断力下降,骑马经过陡坡时,无法控制身体平衡,从而坠马。”

“艾力家找到的匕首,证实了匕首并非被抢劫,而是胡达拜尔迪醉酒后遗忘的,这就排除了他杀的嫌疑。”负责询问的民警补充道,“所有参加聚会的牧民都能证实他醉酒的事实,现场也没有任何打斗痕迹和外来人员活动的迹象,综合来看,这是一起典型的意外坠马事故。”

5月22日上午,李建军带领民警来到胡达拜尔迪家中,向古丽斯坦和巴特尔详细通报了调查结果。“经过科学的检验和全面的调查,我们确定胡达拜尔迪同志是因为醉酒后骑马,途经库勒湖滩斜坡时坠马,导致颅脑损伤死亡,属于意外事故,排除他杀可能。”李建军一边说,一边出示了相关的检验报告和调查证据,“这把匕首是他昨晚落在艾力家的,并不是被人拿走的。”

古丽斯坦和巴特尔认真听着民警的讲解,看着眼前的证据,心中的疑云渐渐消散。虽然依然悲痛,但他们接受了这个事实。

来源:西北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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