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接上文,"敲碎她的肋骨雕成婚戒,不打麻药"助理颤声:她在办婚礼,上热搜了,前文点击头像进入主页合集查看)
本篇故事为虚构内容,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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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司母没想到,一向优秀的儿子居然也会说出这样的话。
更没想到,冷时景在他的心里,地位居然这么重。
这一刻气得浑身颤抖:“司霆舟,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她是你亲妹,是你从小养到大的妹妹!”
司父走上来抱住妻子,眼里的怒火丝毫不比她弱。
拿起一边的玻璃瓶就砸在了他的脑袋上:“出生!”
脑袋传出一声闷响,鲜血顺着额角滑落。
司霆舟却不躲不闪,任由鲜血划过眼角。
冷凝霜冲过来拦住司父:“爸,不要。”
司父气得手都在抖:“看看,这才是你的妻子,这才是和你相守一生的人,你想丢下自己的老婆去找一个陌生人!”
“你有没有一点作为男人的担当!”
司霆舟心里被那股熟悉的无力感包围。
二十五年了,他循序渐进,丝毫不敢越界,做了二十五年他们心目中听话懂事的好儿子。
可是这一次,他累了。
“爸,我不爱她,您非要逼我吗?”
他有什么错?
他只是喜欢一个人,仅此而已。
司父听着气得手都在抖,抬起手就要往他脸上扇去,可是还还没动手,冷凝霜就身体一软晕了过去。
这场婚礼被迫终止。
冷凝霜被火急火燎的送往医院。
医院里。
司霆舟被压着跪在病房里,脱下了那身洁白的婚服,露出精壮的上半身。
他被一鞭,一鞭的抽打,直到后背血肉模糊。
司父每打一鞭,就会问:“知道错了吗?”
回应他的,永远都是沉默。
直到司母看不下去,拦住了司父。
“好了,你再怎么打他也没用,再打下去,霆舟都要被你打死了。”
司父这才冷哼一声,收起了鞭子。
“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你不准踏出司家大门一步,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出国。”
“公司那边你也不要去了,这段时间你就在家给我好好陪着凝霜,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给我生了个孙子,你再去公司。”
司霆舟就这样跪在地上,眼神里的最后一丝光亮彻底熄灭。
司母看得心疼,让司父先回去,才拉起他。
“霆舟,我们都是为了你好。”
“不要怄气了,凝霜是个好姑娘,她也是因为你和时景的原因才患上了抑郁症,你真的忍心丢下她吗?”
果然,司霆舟听到这话,一直紧握着的手慢慢松懈。
是啊,就算他去找了冷时景又能怎么样呢?
他就真的对一个无辜的人不管不顾了吗?
司母看着他这样,松了口气:“以后和她好好的过日子。”
说着推着他去冷凝霜的病房前。
可是还没有推开门,就听见冷凝霜和冷母的阴冷的对话。
“妈,装晕不是办法,等到时候我醒了,霆舟又去了怎么办?”
“我也不可能一直留住他。”
冷母冷笑:“这有什么,你趁着他还没发现你的抑郁症是装的时候,赶紧利用这份愧疚和他生个孩子。”
“有了孩子,就算他心里再怎么惦记着那个小贱人,都来不及了。”
第十三章
门外,司霆舟和司母的身形僵在原地。
那些阴冷歹毒的话,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尖刀,狠狠扎进他们的心脏。
司母的脸“唰”的一下白了。
她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病房里的人还在继续。
“我看霆舟心里也是有你的,不然你陷害冷时景时,他也不会为了你这么折磨她。”
冷凝霜想到那张脸,面容变得狰狞。
“谁知道我推她下天台时,她福大命大居然没死,将她送到那所特殊的监狱里,她还好好活着,她的命怎么就这么好!”
“上次下药,居然也被她抢了先,不然现在我都已经有了司家的骨肉,就是她挡了我的路!”
阴冷的话语,像一把淬了毒的尖刀,狠狠扎进司霆舟的心脏。
后背撕裂般的疼痛,在这一刻,竟及不上心脏被凌迟的万分之一。
脑海里闪过冷时景一次次的哀求。
“哥哥,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没有。”
想到他被下药后,看着她浑身红痕躺在自己身下,他对她的一次次出言侮辱。
可是他是怎么做的,他不相信她的解释,收回了对她的所有庇护。
司霆舟只觉得呼吸都在隐隐作痛。
司母也僵在原地,脸上血色褪尽,满眼的不可置信。
似乎不敢想象,她看中的儿媳妇居然是这样的人。
司霆舟忍无可忍。
“砰——!”
一声巨响。
病房的门被司霆舟一脚踹开。
门内正相拥的冷凝霜和冷母,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魂飞魄散。
“霆、霆舟?”
冷凝霜脸上的狠毒还未散去,就僵在了嘴角。
司霆舟赤裸着血肉模糊的上半身,眼神是从未有过的森寒,像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他一步一步走进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冷凝霜的心尖上。
“抑郁症?”
“下药?”
他开口,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冷母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
冷凝霜的脸色惨白如纸,她知道,刚才的对话,司霆舟都听见了。
她慌乱地摇头:“不,不是的,霆舟,你听我解释!”
司霆舟看向她的眼睛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他伸手推开冷母,一把拽住她的下巴将她拖下床。
“解释?”
“解释你是怎么利用我的愧疚,把我当成一个傻子玩弄于股掌之间吗?”
“京圈没人不清楚我的规矩,也都知道我最讨厌欺骗。”
“所以,冷凝霜,你怎么敢的?”
“不!”
冷凝霜痛的眼泪直流,想抓住他的手,却被他眼里的厌恶刺得不敢挣扎。
她哭得梨花带雨:“我不是故意的!霆舟,我只是太爱你了!”
“我怕你走,我怕你去找她,我怕你不要我了!”
“爱我?”
司霆舟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胸膛剧烈起伏。
“你的爱,就是欺骗,是算计,是把另一个人推入地狱?”
这一刻,无数被他刻意忽略的画面,疯了似的涌入脑海。
冷时景从天台坠落时,看向他那双绝望又不敢置信的眼睛。
她拍戏时被欺负,被污蔑,她红着眼抓着自己,说是冷凝霜干的时候。
他亲手将她送进那所监狱的时候!
他却只觉得是她不知悔改,在用谎言博取同情。
原来……
原来全是真的。
鲜血淋漓的真相,将他二十五年来建立的认知,砸得粉碎。
他不仅是个瞎子,还是个帮凶!
司霆舟越想手上的力道越重。
恨不得把她掐死。
“去查,我要知道过往发生的一切真相!”
第十四章
几名保镖点头离开。
冷凝霜呼吸不上来,脸色被呛的通红。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死时,冷母冲了过来:“霆舟,你冷静点,说不定有什么误会。”
回应她的是,司母的一巴掌。
“误会?你们冷家真是好样的,居然敢把我们骗的团团转!”
即使再生气,打完后还是压住司霆舟的手。
“霆舟,别把她真的弄死了。”
司霆舟这才松开手。
冷凝霜咳的心肺仿佛都要咳出来,他松开手时就无力的跌坐在地上。
很快,手机就传来了调查结果。
看着从侧面拍到的冷凝霜故意推冷时景下楼,看到冷凝霜故意将威亚弄断的照片,以及冷时景在监狱受的所有折磨,甚至那张被遗漏的日记。
全部都是冷凝霜一手策划。
司霆舟拿着手机的手都在发抖。
他娇纵了十年的姑娘,居然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被弄的遍体鳞伤。
他居然还以为她是在接着他的宠爱越界。
“噗——”
一口心血喷涌而出,司霆舟高大的身躯晃了晃。
“霆舟!”
司母惊叫着上前扶住他。
司霆舟站稳后,猩红的眸子死死锁住瘫软在地的冷凝霜。
那眼神,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他一字一顿,如同宣判。
“冷凝霜,我们的婚姻取消。”
“她受过的苦,我要你千倍百倍地还回来。”
“被针扎的滋味,被老鼠啃噬的恐惧,从高空坠落的绝望……”
“我会让你,一样一样,好好尝个遍。”
司母想说什么,可是看到瘫软在地上的母女两,终究还是摇摇头,什么话都没说。
看着将她们团团围住的保镖冷凝霜彻底崩溃了,尖叫着:“不!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你的妻子!我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爱你啊!”
“你不配。”
“既然冷家胆子这么大,就不必在存在于京圈了。”
一句话,决定了冷家的生死。
冷凝霜被拖着,再也维持不了之前的人设。
嘶吼道:“司霆舟,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曾经你对我这么好,我不相信你的心里一点都没有爱过我?”
司霆舟冷笑:“我对你,只是愧疚,可你却利用这份愧疚伤害时景,你该死。”
冷凝霜听到这句话,尖叫起来。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没爱过我,我知道了因为冷时景是不是,因为你爱的是你的妹妹!”“你这个变态,你们司家全部人都是变态,居然喜欢自己的妹妹,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她!”
“为什么,为什么她的命这么好!”
冷母还算有理智,捂着脸哭着求饶:“霆舟,我们真的错了。”
“看在凝霜这么爱你的份上,你饶了我们这一次……”
可是司霆舟只是冷冷地招了招手。
“带走。”
她们被带了下去,迎接她们的只会是暗无天日的地狱。
司霆舟处理完他们,转身就要离开这个令他作呕的地方。
他要去找到她。
他要去弥补。
就算她恨他,怨他,他也认了。
可就在这时,手机屏幕突然亮起,一条推送新闻弹了出来。
【震惊!冷氏假千金,曾经的司家大小姐冷时景与顾氏集团总裁顾司宴将于今日订婚!】
第十五章
照片上,冷时景挽着另一个男人的手臂,笑得温婉明媚,是他从未见过的幸福模样。
那个笑容,像是一把重锤,轰然砸碎了他所有的希望。
啪嗒。
手机从指尖滑落,砸在地板上,发出一声脆响。
世界,仿佛在这一刻,被按下了静音键。
司霆舟就这样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的小公主,怎么会就和别人结婚了?
怎么……可能?
他的时景这么爱他,怎么可能和别的男人订婚?
假的,一定是假的。
她只是还在生自己的气,只要自己去找她,她一定会回心转意的。
可是刚走一步。
司霆舟只觉得呼吸困难,就这样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霆舟!”
意识消散的最后一秒,是司母担忧的呼喊。
在司霆舟昏迷的期间,司家和冷家取消婚约的消息,和冷家破产的消息冲上了热搜。
范围大到就连远在国外的冷时景都听说了这个消息。
冷时景正在浇花,看着手机的推送还是忍不住晃了晃神。
这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夺过了她手里的水壶。
“怎么了,花都要被你浇死了。”
冷时景回过神,看着眼前这个带着眼镜的温柔男人,轻轻的叫了一声。
“小叔。”
“我没事,我只是,看到了一位故人。”
顾司宴笑着拉着她坐下:“怎么了,和我说说看。”
冷时景看着他的笑脸,看着两人十指相扣的手,心里的不安渐渐淡去。
让她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也是这样。
她刚下飞机,就见到了自己传闻中的家人。
顾司宴站在机场外,也是这样笑着看着她。
“时景?我是小叔,我来接你回家了。”
他的笑容淡化了她心里的不安。
上车时,她还是忍不住问:“小叔,我的爸爸妈妈呢,他们怎么……”
顾司宴的笑容一顿,声音轻柔的不像话。
“时景,他们十年前因为你的走失,在找你的路上伤心欲绝出了车祸,已经永远的离开了。”
“我和你爸爸是故交,他临死前拜托我一定要将你找到,然后将名下的财产都交给你。”
冷时景一顿,眼眶不受控制的红了。
她没想到,找到自己家人的后,收到的却是这样的噩耗。
她还没有来得及叫声爸爸妈妈,还没有告诉她自己这些年的经历,他们怎么就走了。
反应过来时,冷时景已经泪流满面。
她小心翼翼地扯住他的衣袖,哭得鼻子通红。
小姑娘肤白貌美,哭起来让顾司宴顿时手足无措。
最后还是冷时景自己停止了哭泣,哽咽的说:“小叔,我想去看看他们。”
后来顾司宴带着她去了墓地,陪着她哭了一整天。
回来时,她的眼睛因为哭得太久肿了起来。
顾司宴就温柔的替她上药。
这是她名义上唯一的亲人,冷时景很害怕他像司霆舟那样嫌弃自己的娇气。
连忙说她自己来。
可是顾司宴却是躲开了她的手。
笑着哄:“没关系,女孩子就是应该被娇纵的。”
“你回来时,我就已经知道了你在国外的所有事情,我很感谢我不在的这些年,司家对你的照顾。”
“国内发生的那些事,我会帮你解决。”
“司家没有做到的事情,我会做到,在我这,你永远有娇纵的权利。”
“你只需要做你自己就好。”
这句话,让一直担惊受怕的冷时景豁然开朗,再也忍不住眼里的泪水。
“小叔……”
顾司宴无奈,“怎么又哭了小哭包?”
冷时景被他逗小孩的语气逗笑。
她想,这一刻她终于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了。
在这里她可以为所欲为,在这里她可以肆意妄为,做属于顾家的小公主。
第十六章
他们的关系更进一步,或许是在她做噩梦时那春雨细无声的陪伴。
在她又一次被噩梦惊醒后,冷时景蜷缩在床头,被子裹得紧紧的,额角渗着冷汗。
刚才那个噩梦太真实——她梦见自己站在喧嚣的舆论中心,无数镜头对准她。
有人喊她“假千金”,有人唾弃她“变态”。
而她最依赖的那个人,她的哥哥,她喜欢了十年的人却背对着她,头也不回地走远。
门被轻轻推开,一道修长的身影悄然走入房间。
顾司宴穿着深灰色的家居服,脚步轻得像怕惊扰了夜的静谧。
他走到床边,看着她苍白的脸色,眉头微蹙,轻轻将被角拉高,盖住她微颤的肩膀。
“又做噩梦了?”
他低声问,声音里没有半分不耐,只有沉静的温柔。
冷时景睁开眼,视线模糊了一瞬,看清是他,紧绷的神经才缓缓松弛。
“小叔……”
他坐在床沿,语气温柔。
“别怕,那些谣言都过去了。我早就发了声明——你不是什么假千金,你是顾家名正言顺的大小姐,顾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
他顿了顿,语气忽然带了点不容置疑的强势。
“谁敢质疑你,就是质疑我顾司宴的决定。”
冷时景心头一颤。
她突然回来,继承顾家的所有遗产。
他不仅平息了风波,还处处保护她。
哪怕有董事会元老质疑他偏袒,他只淡淡一句:“我顾家的人,轮不到外人置喙。”
可她知道,他本不必如此。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小叔?”
她轻声问,眼底泛起水光。
顾司宴沉默片刻,指尖轻轻拂开她颊边一缕碎发,动作轻柔得像怕碰碎什么。
他低笑一声,眸色深邃。
“你是我侄女,是我在这世上最亲的人了啊。”
他声音低沉,一字一句,落在她心上,像春雨渗入干涸的土地。
“所以,可以告诉我,又梦到了什么吗?”
他的温柔,让冷时景第一次对他放下了所有防备。
将自己和司霆舟之间的一切都告诉了他。
“小叔,你说我曾经喜欢自己的哥哥,你会不会也觉得我是一个变态?”
“胡说什么。”他眉头一皱,语气骤然严厉,随即又软了下来。
“喜欢,从来不分身份,也不分性别,这不是你的错。”
这不是你的错,你只是爱错了人。
冷时景想等的,又何尝不是这一句话呢?
重逢不久的小叔比任何人都了解她的脆弱,也比任何人都更纵容她的任性。
她可以对他发脾气,可以无理取闹,甚至可以沉默一整天不说话,而他,只是静静陪着,从不逼迫。
她抬手覆上他的手背,声音哽咽:“谢谢你,小叔……”
顾司宴只是笑笑:“继续睡吧。”
再次醒来时,天光大亮。
顾司宴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冷时景试探的叫了一声,无人应答。
她轻轻走到书房,房门大开,里面却没有人的存在。
就在她想要离开时,窗户外的风吹过,将书本哗哗的掀翻在地。
冷时景急忙上前,可是就在拿起书本的那一瞬间,一张红色的婚书掉落。
那是她和顾司宴的婚书!
第十七章
上面的名字,是她还没被找回时的称呼。
冷时景瞳孔骤缩,她竟和顾司宴有过那样的牵连?
“我还在想怎么开口,你就自己发现了。”
顾司宴不知何时走进来,顺手合上窗户,语气平静。
“这是你出生时就定下的约定,本来不想说的,但现在你要拿回顾家属于你的资产,就必须……”
“所以,你愿意让我继续守护你吗?不再只是小叔的身份。”
冷时景一怔,没想到顾司宴会这样说。
可她迟疑了,她并不贪恋财富,但她清楚,没有势力支撑,自己又会变回那个只能依附他人的弱者。
顾承砚的声音低沉而柔和。
“别有压力,如果你不愿意,我们可以另寻出路。”
冷时景心头微颤。
“我……”
“小叔,可我害怕……怕再被骂乱伦,怕再次被抛弃。”
“以前我喜欢司霆舟,可他是我哥哥,所有人都骂我无耻,说我变态……我不想再经历一遍了。”
她说这话时,眼底泛起薄雾,却倔强地不肯让泪水落下。
那些嘲讽与指责,像无数细针,扎进心里,从未真正愈合。
顾承砚眼神一暗:“我不是他。我不会让你再受一次伤。”
“如果你答应,我们可以先订婚,稳住公司局面。”
他顿了顿,声音低哑却坚定,“就算你不喜欢我,也没关系,在我这里,你永远有选择的自由。”
这个他第一眼就心动的女孩,他只想护她周全。
冷时景望着他,心跳加速。
她知道这段关系背后充满算计,可他的目光太过真诚,真诚到让她无法再逃避。
许久,她终于轻轻点头:“好……”
记忆翻涌,眼前仍是他的笑容。
顾司宴轻声道:“明天,我带你去见股东。”
第二天,顾氏集团年度晚宴在市内最高档酒店举行。
水晶灯如银河洒落,宾客满堂,衣着光鲜。
冷时景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裙,清冷中透着疏离。
她挽着顾承砚的手步入会场,瞬间吸引所有目光。
“那是顾总的新未婚妻?听说是他侄女?”
“天啊,不就是之前给司总下药的那个女孩吗?怎么摇身一变成了顾家小姐?”
“谁知道真假,搞不好又是靠手段爬上顾总床的吧。”
“不过真够会挑的,上一个是亲哥,这回是小叔,下次是不是要找养父了?哈哈哈。”
流言如毒藤般在人群中蔓延。
终于,一位年长股东端着酒杯走近,笑中带刺:
“冷小姐,听说你当年为了得到亲哥哥,亲手给他下了药?呵,妹妹对哥哥动邪念,还用这种手段,真是……让人作呕。”
“像你这样的人,凭什么掌控顾家?”
这种话,冷时景早已听过太多遍,本该麻木。
可顾司宴却开了口。
“张董。”
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我未婚妻的过往,没资格由你评判。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比谁都清楚。若你再敢侮辱她……”
他微微倾身,声音压得极低,仅对方能听见。
“我不介意立刻召开紧急董事会,讨论你手中股份的处置问题。”
张董脸色惨白,酒杯几乎脱手,仓皇后退。
全场陷入死寂。
冷时景怔怔望着他的背影。
那道挺拔的身影,像一座山,牢牢挡在她与整个世界之间。
借着这个插曲,冷时景顺利获得了所有股东的认可。
晚宴结束,人群散去。
冷时景站在酒店露台,夜风拂面,心绪起伏。
“小叔。”
她低声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顾司宴闭上眼,感受着夜风。
“因为你值得,因为你是冷时景。”
第十八章
这句话像一束光照进她心里。
这是第一次,有人无条件地站在她这边,把所有偏爱都给了她。
冷时景鼻子一酸,悄悄踮起脚,轻轻抱住了他。
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悄改变。
她想,也许她还能再试一次。
“小叔,谢谢你,谢谢你让我重新有了家。”
她声音很轻,闷在他怀里。
顾承砚身体一僵,呼吸微微一顿。
她靠得很近,柔软的发丝蹭着他下巴,带着淡淡的香气,像羽毛扫过心尖。
他很想用力回抱,却只是克制地轻轻搂住她的肩,像护着一件怕碎的礼物。
他闭了闭眼,刚想说话,突然——
“那是我妹妹!”
一声怒吼打破宁静。
两人同时回头。
司霆舟站在露台门口,领带歪斜,眼睛发红,死死盯着他们。
冷时景瞳孔微缩。
虽然早有准备,但没想到会这么快见面。
司霆舟目光沉沉,朝她伸出手:“时景,我来接你回家。”
冷时景却往后退了一步。
看到他的瞬间,那些被压下的痛苦全都涌了上来。
顾承砚察觉到她僵住,立刻握紧了她的手。
她脸色微微发白,却对他摇了摇头,声音坚定:“哥,这里才是我的家。”
“我们早就没关系了。”
看着他们交握的手,司霆舟眼眶泛红。
“时景,我知道你怪我,我错了,我不会再逃避了。”
“伤害你的人,一个都没放过。我已经和家里谈好了,现在可以光明正大地娶你了。”
“我爱你,一直都是,求你跟我回去好不好?”
话一出口,司霆舟仿佛松了口气。
是啊,他爱她。
说服司家并不容易。即便揭穿了冷凝霜的真面目,父亲依旧不同意他离开。
甚至安排他和别的豪门子女相亲。
他只是默默跪下,眼里全是压抑不住的痛苦。
没有了外人面前的强势,只剩下一个被撕开伪装的普通人。
“爸,妈,我活了二十年,从没求过你们什么,就这一次……”
“就这一次,我想为自己活一次。”
司母叹了口气,司父猛地拍桌。
“混账!你居然真喜欢她?还不知悔改!我要罚你……”
“爸。”
司霆舟打断他,“求你看看我,看看你引以为傲的儿子现在有多痛苦。”
“我现在就是个空壳,没有一点活着的感觉。”
“爸,看在我这么多年听话的份上,成全我这一次……”
“我不能没有她。”
司父气得捂住胸口,抬手要打。
“我还以为你悔改了,结果还是执迷不悟!”
手还没落下,就被司母红着眼拦住。
“够了!你看看你把儿子逼成什么样了!”
“霆舟,是妈错了,不该干涉你。以后你想做什么都行,妈永远支持你。”
司霆舟二十多年来,第一次哭了。
他朝父母磕了个头,转身就冲出了司家。
这一次,他跨过了所有阻碍,终于能把她接回来了。
第十九章
但他从未想过,他捧在手心的小公主,会拒绝回到他为她准备的那座城堡。
冷时景没想到,司霆舟竟然会说出这种话。
更没想到,她曾经深爱的人,也藏着对另一个人的感情,甚至为了对方和家里彻底撕破脸。
可一切都太迟了,她已经遍体鳞伤,也早就放下了。
“哥,我已经走出来了,你也放过自己吧,行吗?”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扎进司霆舟心里,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不由自主后退了两步。
他错了。
错得彻底。
他把假的当成了宝,把真正珍贵的人亲手推开。
他把自己养大的玫瑰,让给了别人。
现在,他从小疼到大的女孩,不要他了,他没机会了。
不。
他还不能认输。
只要婚礼还没举行,他就还有机会!
司霆舟摇头:“时景,我知道你还在怪我,但别对我这么狠心行不行?”
“别这么快就放弃我们,行不行?”
“他比你大十岁,怎么可能是你的归宿!”
“我绝不会同意你嫁给他!”
“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跟我走,要么我让人带你走。”
话音刚落,四周陆续出现一队保镖,将他们团团围住。
冷时景心头一紧,还没开口,一直沉默的顾司宴已经将她护在身后,冷笑出声。
“司总这是急了?可这里是我说了算的地方,你想在我眼皮底下抢人,是不是太不把我放眼里了?”
司霆舟眼神阴冷地盯着他:“司家才是时景的家,你年纪比她大这么多,凭什么站在她身边?”
顾司宴只觉得怒火上涌,恨不得把眼前这个伤害过她的人彻底打垮。
“你觉得,我会像你一样懦弱,连保护她的能力都没有?”
“找死。”
话音未落,一群保镖冲向顾司宴,眼看就要动手。
冷时景站了出来。
“哥,我现在过得很好,你真的想让我恨你吗?”
司霆舟的手微微发抖,深吸一口气,最终挥手制止了手下。
“时景,我只是……想和你好好谈谈,他到底哪里比我强?”
“为什么我终于愿意面对你了,你却不要我了?”
冷时景轻轻叹了口气,看着这个当了她十年哥哥,也是她爱了十年的人。
她明白,有些话必须说清楚,她不想耽误他,只希望他能真正幸福。
“哥,我们聊聊吧。”
这一声“哥”让司霆舟浑身一震。
他已经太久太久,没听过她这样叫他了。
从前她只要轻轻喊一声,他就什么都答应。
现在也一样。
冷时景回头给顾司宴一个安抚的眼神:“小叔,我没事,让我和他单独说会儿话。”
顾司宴再不甘心,也只能暂时退开。
天台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冷时景看着眼前这个憔悴的男人,语气平静。
她没有解释订婚的真相,只是顺着话题说下去。
“哥,你说小叔哪里比我强?因为他给了我久违的家的感觉,也是第一个始终站在我这边的人。”
司霆舟克制地握住她的一只手。
“时景,你还在怪我,对吗?怪我听信别人,伤害了你。”
冷时景却轻轻摇头。
“哥,我不怪你了,因为在那种情况下,我们本来就没有结果。”
“所以,我希望你能放下,也希望你过得好。”
“你永远是我哥,这点永远不会变,但除此之外,不会再有别的可能了。”
“我现在,真的很快乐。”
第二十章
看着她脸上的笑意,司霆舟心里一阵发堵。
他的女孩,已经有人替他守护了,再也不会依赖他。
可这十年的牵绊,他真的放不下。
“时景,我们之间,真的没可能了吗?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回头。”
“再看我一眼,就一眼,行不行?”
冷时景笑着摇头。
“哥,你没错,但你也从没真正喜欢过我。”
司霆舟想开口。
却被她轻轻打断。
“真正喜欢一个人,是舍不得她受一点委屈的。”
“小叔说他喜欢我,但从不强迫我,总是在我需要的时候站出来。”
“他教我别做温室里的花,要自己站稳,让我看见了不一样的生活。”
提到顾司宴时,她眼里有光。
就像曾经望向他时那样。
司霆舟声音发紧:“可你并不爱他。”
你不爱他,那我……还有机会吗?
冷时景顿了顿,目光扫过楼下抽烟的顾司宴。
有时她不得不承认,司霆舟确实懂她。
可是……
“哥,我愿意试试。”
“我现在也不再执着非得有多爱,就算以后感情没那么深,我也能好好过。”
“没事的话,我先走了,小叔还在等我。”
可刚走到他身边,手腕却被猛地抓住。
看着她平静的眼神,司霆舟心口发疼。
他突然明白,他真的弄丢了她。
可压抑许久的问题还是冲出了口。
“时景,你能告诉我吗?以前你那么爱我……后来怎么就变了?”
冷时景轻轻抽回手。
语气很淡。
“哥,是你亲手毁掉的,你不记得了吗?”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砸得他喘不过气。
握着她的手,不知不觉松开了。
这次,他没再拦。
她也没再回头。
他们像是两条平行线,从此再无交集。
她走的那一刻,司霆舟整个人塌了下来。
是啊,是他亲手烧光了她对他的所有期待。
可就在绝望中,他忽然抓到一丝念头。
如果他把那些东西都找回来,
她会不会,再给他一次机会?
想到这,他拔腿就往门外冲。
刚出门,就看见冷时景上了车。
天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下雨。
向来冷静的他,此刻完全乱了阵脚。
疯了一样朝那辆车冲过去。
“时景!时景!”
司机愣住,迟疑地看向顾司宴。
顾司宴见冷时景没反应,不动声色地挡住她的视线,声音低冷。
“开车。”
司机立刻踩下油门。
车子迅速冲了出去。
司霆舟被气流狠狠掀翻,重重摔在湿滑的地面上。
“时景!”
他嘶喊着,眼睁睁看着那辆黑色轿车驶入雨幕,消失不见。
溅起的水花打在他脸上。
雨水顺着额头滑下,带着一丝暗红。
他笑了。
笑得狼狈不堪。
十年。
他用十年,把一个眼里只有他的女孩,亲手推远。
推到一个,他再也触不到的位置。
他彻底失去了她。
这就是他的代价。
第二十一章
车上。
空气有些安静。
顾司宴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冷时景肩上。
“冷吗?”
“不冷。”
冷时景轻轻摇头。
“小叔,我是不是太绝情了?”
“怎么会。”
顾司宴伸手将她搂进怀里,手掌温和地拍着她的背。
“傻孩子,这只是你走向新生活的第一步。”
他顿了顿,又说:“如果你觉得难受,以后我可以让他彻底从你生活中消失。”
冷时景沉默片刻,才低声回答:“不用了。”
“他是我哥,养了我十年,我不可能完全断了联系。”
“但也就仅此而已了。”
她已经下定决心,要彻底告别过去。
他们之间,除了名义上的兄妹,再不会有别的可能。
看着她眼中重新燃起的光亮和释然,顾司宴也不由笑了。
车子平稳前行。
窗外,是司霆舟被抛下的灰暗世界。
车内,是只属于他们的,安稳的未来。
司霆舟不知道在雨里坐了多久。
直到助理撑伞赶来,满脸焦急。
“司总!您怎么在这儿?快起来,您发烧到40度了!”
他被扶起时浑身滚烫。
送进医院后直接陷入昏睡。
梦里,他又回到了小时候。
那个阳光正好的下午,十岁的冷时景追在他身后:“哥哥,等等我嘛。”
他笑着回头,朝她伸出手。
可就在指尖即将触碰到她的瞬间,她却转身奔向了一个模糊的身影。
“别走!”
他猛地惊醒,眼前只有医院惨白的天花板。
还有,空荡荡的掌心。
原来,连梦里,她也离开了。
一口闷热涌上喉头,鲜血溅在纯白的床单上。
司霆舟病倒了。
病情来势汹汹。
高烧一直不退,体重急速下降。
曾经神采飞扬的司家继承人,如今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
司母日夜守着他,看着儿子日渐憔悴,心痛难忍。
“霆舟,吃点东西吧,你已经两天没进食了。”
司霆舟毫无反应,只是呆呆望着天花板。
“时景……”
他反复呢喃的,始终是这个名字。
司母叹了口气,明白症结所在。
她放下餐盒,拨通一个号码。
……
冷时景接到司母电话时,正在试穿婚纱。
午后的阳光洒满房间,明亮而温柔。
“时景,是妈妈。”
电话那头,司母的声音沙哑而疲惫。
“时景,看在过去十年的情分上,能帮妈妈一个忙吗?”
“以前的事,是妈错了,不该拆散你们,现在他一直发高烧,不吃不喝,嘴里念的全是你的名字。”
“是妈糊涂了。”
没有什么比孩子幸福更重要,可她醒悟得太晚了。
“妈求你,能不能……来看他一眼?就一眼,行不行?”
冷时景握着婚纱的手微微一顿。
她没想到,司霆舟会执迷到这种地步。
这样的他,让她感到陌生。
她无法真的无动于衷,只能轻叹一声。
“妈,我回去看看,您先照顾好自己。”
司母哽咽着挂了电话。
顾司宴走进来时,看见冷时景一脸歉意地望着他。
“小叔……”
他笑了笑:“是为了司霆舟?”
冷时景有点不安。
小叔对她这么包容,她却总为别人动摇。
她不知如何解释,只能默默点头。
“对不起,我可能得回国一趟,我哥他……”
话没说完,就被顾司宴打断。
“没关系,别跟我道歉,你的选择我都支持,小叔永远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冷时景鼻子一酸。
抬手轻轻抚过他的脸颊。
这个男人,在她最绝望的时候,像一道光,照亮了她的前路。
他给了她重生的机会,给了她尊严,给了她毫无保留的守护与温暖。
让她有勇气继续前行。
带着家人的爱,和他的爱,坚定地走下去。
第二十二章
冷时景用了两天才赶到医院。
推开门,看见司霆舟脸色发青,几天不见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心里猛地揪了一下。
“哥。”
她走过去,声音沙哑地叫他。
司霆舟猛地睁开眼,第一反应是不敢相信,直到确认她真的站在面前,才慢慢回过神。
“你……怎么来了?”
冷时景喉咙发紧。
“哥,妈说你不肯吃药,让我来劝你,你到底怎么了?”
“是因为……想让我内疚吗?”
司霆舟身体一震,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只是觉得,这是我该承受的。”
他只想把冷时景受过的苦,全都加倍还回去。
冷时景却轻轻摇头:“哥,我早就说了你没错,那些事我都放下了。”
“所以你也别这样折磨自己,哥,我没告诉过你吗?喜欢你,是我做过最不后悔的决定。”
“我认识的司霆舟,不会被这点挫折打倒。”
“你不是答应过要保护我一辈子的吗?你现在这样,怎么保护我?我可只有你一个哥哥。”
这番话在司霆舟心里炸开。
对,他答应过的,要永远守护他的小公主。
一次次失信,这次,还要继续吗?
他开始配合治疗,按时吃药。
冷时景在医院陪了三天。
最后一天,他喝完药,犹豫着开口。
“时景,我……”
冷时景笑着打断:“哥,我下周结婚,你快点好起来,记得来送我出嫁。”
司霆舟的话瞬间卡住。
随即扯出一丝苦笑。
“算了,那天我就不去了,但你要找我,哥随时在。”
冷时景没争辩。
看他状态稳定,便起身离开。
这次司霆舟没拦她,因为有些话,已经不必再说。
司母送她到门口。
临上车前,她终于忍不住问:“时景,你恨妈吗?”
冷时景一怔,过往的记忆如烟散去。
最后只剩下顾司宴的模样。
她笑了,眼里满是释然。
“妈,我不怪你,也不怪哥,你们都没错。”
错的是那段不该开始的感情。
“妈,我结婚随时欢迎您。”
司母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好。”
冷时景走了,这一次和从前完全不同。
她看向顾司宴,笑着朝他奔去。
这一次,她不再害怕,因为她知道,总会有人等她。
“我们的婚礼,你准备好了吗?”
顾司宴一愣,随即抑制不住地激动。
“时景,你……”
“我准备好了。”
冷时景望着他笑。
“小叔,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就想嫁给你。”
“现在,立刻,马上。”
她不想再等一秒。
她要用一场盛大的婚礼,彻底告别过去,迎接新生活。
顾司宴的声音因激动而发抖。
“马上。”
一周后。
一场轰动全网的婚礼在国外举行。
地点选在一座能俯瞰整座城市的海岛教堂。
没请媒体,宾客也极少,都是最亲近的人。
冷时景穿着顾司宴亲手设计的婚纱,裙摆缀满细钻,在阳光下璀璨夺目。
她挽着他的手,一步步走向神父。
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幸福与平静。
教堂外,一辆黑色轿车静静停在远处。
车内,司霆舟坐在后座,脸色苍白地望着那幸福的一幕。
他出院了。
可他的心,永远停在了那场雨里。
司霆舟静静看着眼前这一幕。
看她披上白纱,走向另一个人。
这是他给自己的惩罚,用来记住他亲手弄丢的一切。
当看见她笑得那么真实、那么明亮时,他终于承认,自己彻底输了。
他的爱是束缚,是禁锢。
而顾司宴的爱,是自由,是托起她的风。
神父的声音顺着风,断断续续飘进耳中。
“顾司宴先生,你愿意娶冷时景小姐为妻吗?”
“我愿意。”
回答坚定,没有一丝犹豫。
“冷时景小姐,你是否愿意……”
司霆舟没再听下去。
他慢慢升起车窗,将那场幸福彻底隔绝在外。
“走吧。”
他对司机说,语气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车子缓缓开动,驶离教堂的方向。
后视镜中,那座洁白的建筑渐渐变小,模糊,最终消失在视野尽头。
就像冷时景,彻底走出了他的生命。
司霆舟闭上眼,一滴泪无声滑过脸颊。
时景,愿你安好。
来源:霜霜讲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