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女邻居投错屏,劲爆画面闪现在电视,我心想:她秘密藏不住了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10-28 03:06 1

摘要:我老公张伟瘫在沙发上,脚翘在茶几边,手里捧着手机,笑得像个二傻子。

电视开着,声音不大,放着一档无聊的综艺。

我老公张伟瘫在沙发上,脚翘在茶几边,手里捧着手机,笑得像个二傻子。

厨房里是我忙碌的身影,晚饭的香气混着油烟,一丝丝往外飘。

“苏然,我的可乐呢?打完这局就吃饭。”

他头也不抬地喊,语气理所当然,好像我天生就是给他当保姆的。

我心里的火“噌”地一下就冒了上来。

从下午三点到现在,他除了上厕所,屁股就没离开过那块沙发。

我呢?我刚赶完一个设计的急稿,眼睛都快瞎了,接着就马不停蹄地去超市买菜,回来摘菜洗菜,准备这一家子大爷的晚饭。

“没长手吗?冰箱里自己拿。”我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他那边没动静了,估计是游戏到了关键时刻,顾不上跟我计较。

我把最后一道番茄炒蛋盛进盘里,端出去。

他还在那儿“冲啊”“杀啊”地叫唤,屏幕上的小人一顿乱飞。

我把盘子重重地放在餐桌上,发出“砰”的一声。

“吃饭!”

他这才意犹未尽地放下手机,伸了个懒腰,慢悠悠地晃过来。

“今天这么丰盛啊,知道我妹要来?”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大块我特意为自己做的红烧肉。

我愣住了,“张婷要来?我怎么不知道?”

“哦,我忘了跟你说了。”他满不在乎地扒拉着饭,“她公司就在附近,下班顺路过来吃个饭。”

我心里那股火又烧起来了。

又是这样。

永远都是这样。

他的家人是家人,说来就来,连声招呼都不用打。

我这个妻子,反倒像个外人,或者说,像个随时待命的厨子。

“下次能不能提前说一声?我也好有个准备。”我压着火气。

“这有啥好准备的?多双筷子的事儿。”张伟夹了第二块红烧肉,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再说了,我妹又不是外人。”

我看着盘子里迅速减少的红-烧肉,那是我想着犒劳自己一下午辛苦,特意多放了冰糖,小火慢炖出来的。

现在,全进了他的肚子。

心酸和委屈一起涌上来。

就在这时,客厅那台65寸的大电视屏幕,突然闪了一下。

原本播放着综艺节目的画面,瞬间切换成了一个电脑桌面。

很简洁的桌面,只有几个文件夹。

我跟张伟都愣住了。

“什么情况?电视坏了?”张伟嘴里还嚼着肉。

我心里一动,这……不是投屏吗?

我们这栋楼是新小区,户型都一样,邻里之间离得特别近。

以前就听说过,有的人家图省事,Wi-Fi密码设得简单,或者干脆不设密码,很容易被别人误连上。

我们家的Wi-Fi密码是张伟设的,就是他手机号后六位,简单得可笑。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到屏幕上那个鼠标箭头动了。

它点开了一个聊天软件。

一个对话框弹了出来。

我下意识地凑近了些。

对话框的备注是:“目标A”。

一个没有头像的人发来一条消息:“东西准备好了吗?老地方见。”

紧接着,一个备注为“我”的账号回复:“放心,万无一失。这次让他身败名裂。”

我倒吸一口凉气。

这对话,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什么东西?什么老地方?还身败名裂?

这简直就是电影里才会出现的情节!

张伟也看傻了,筷子都忘了往嘴里送,“我靠,这是……隔壁的?”

我们这栋楼,能连上我们家Wi-Fi的,除了楼上楼下,最有可能的就是隔壁。

我们家住801,隔壁802住着一个女人。

姓林,叫林清。

我跟她不算熟,只在电梯里见过几次。

她总是一个人,看起来很安静,甚至有点……落魄。

穿着朴素,素面朝天,手里总是拎着一个旧帆布包。

给我的感觉,就是那种在大城市里辛苦打拼,勉强维持生计的普通女孩。

可电视上这对话……

“让她身败名裂”,这话说得也太狠了。

我脑子里瞬间脑补出了一场大戏。

难道这个林清,看着文文静静,实际上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是商业间谍?还是……在报复什么人?

屏幕上的鼠标又动了。

那个叫“我”的账号,发出去一张图片。

图片加载有点慢,先是模糊的一团,然后慢慢变得清晰。

那好像是一份文件,上面有红色的印章。

紧接着,又是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男人,看起来文质彬彬,戴着金丝眼镜,背景像是在一个高级酒店的房间里。

他好像喝醉了,躺在床上,衣衫不整。

我心里“咯噔”一下。

这……这不就是敲诈勒索的经典套路吗?

先下套,拍下不雅照,然后用照片和所谓的“文件”去要挟对方。

我简直不敢相信,我那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女邻居,竟然在做这种事。

“我”的账号又发了一句:“这次的价码,不能低于七位数。”

七位数!

我跟张伟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张伟一个激灵,手里的碗差点掉了。

“谁啊?”他压低声音问。

“还能是谁,我妹来了。”我没好气地说。

电视屏幕在这时突然黑了,又恢复了综艺节目的画面。

对方应该是反应过来了,中断了投屏。

一切恢复了正常,仿佛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只是我们的幻觉。

可我心里,却像是被投下了一颗巨石,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张伟跑去开门,他妹妹张婷提着一堆零食,叽叽喳喳地进来了。

“哥,嫂子,我来蹭饭啦!”

她一进门,就把包随手扔在沙发上,眼睛在餐桌上扫了一圈。

“哇,嫂子你今天做的菜好丰盛啊!知道我要来特意加餐的吗?”

我扯了扯嘴角,没说话。

张伟立刻接话:“那可不,你嫂子最疼你了。”

我真是气笑了。

我疼她?我疼她抢我刚发工资买的口红,疼她一声不吭就穿走我新买的裙子吗?

张婷自顾自地坐下,拿起张伟的碗筷就要吃饭。

“去,自己拿碗去。”我终于忍不住了。

张婷愣了一下,有点委屈地看向张伟。

“嫂子,你怎么了?我用一下我哥的碗怎么了?”

“他吃过了,不卫生。”我冷冷地说。

张伟打圆场,“好了好了,多大点事,婷婷,去拿个碗,听你嫂子的。”

张婷这才不情不愿地去了厨房。

饭桌上的气氛有点僵。

我没什么胃口,脑子里全是刚才电视上的画面。

那个文静的林清,和那个狠辣的“我”,怎么也无法重叠在一起。

张婷一边吃,一边抱怨她公司里的破事。

“我们新来的那个总监,真是烦死了,天天就知道开会,屁本事没有。”

“还有那个小妖精,刚毕业的大学生,仗着自己年轻漂亮,天天围着总监转,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听着她这些尖酸刻薄的话,突然觉得,她嘴里那个“小妖精”,和我脑补的林清的形象,竟然有几分相似。

都是看起来无害,实际上心机深沉?

我心里对林清的印象,又差了几分。

吃完饭,张婷毫无意外地把烂摊子留给了我。

她和张伟窝在沙发上,一边吃零食一边看电视,笑得前仰后合。

我一个人在厨房里洗碗,听着外面的笑声,感觉自己像个格格不-入的局外人。

等我收拾完厨房出来,张婷已经准备走了。

“嫂子,我哥说你新买了一套护肤品,挺贵的那个,借我用用呗?”她笑嘻嘻地凑过来。

那是我咬牙买了快两个月工资,给自己三十岁生日的礼物。

我还没舍得拆封。

“不行。”我直接拒绝。

张婷的脸立刻垮了下来,“嫂子你也太小气了吧?我们什么关系啊,借用一下怎么了?”

“就是因为我们是‘这种关系’,我才不借。”我看着她,“你借走的东西,什么时候还过?”

张婷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求助地看向张伟。

张伟又来和稀泥了。

“哎呀,苏然,婷婷又不是外人,你就让她拿去用嘛,多大点事。”

“是啊,嫂子,等我发了工资,也给你买一套不就行了。”张婷立刻附和。

这话我听了不下八百遍了。

结果呢?一次都没兑现过。

“我再说一遍,不行。”我态度坚决,“这是我自己的东西。”

“你!”张婷气得跺脚,“哥,你看她!”

张伟也有些不高兴了,“苏然,你今天怎么回事?吃枪药了?婷婷难得开一次口。”

我看着他,突然觉得无比可笑。

“难得开一次口?她从我这儿顺走的东西还少吗?张伟,你但凡要点脸,就该管管你妹妹,而不是帮着她来薅我的羊毛!”

我的声音有点大,把他们两个都镇住了。

张伟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你说什么呢!怎么说话的!”

“我说的不是事实吗?”我冷笑,“你让她打开她的包,看看里面有没有我的气垫粉饼!”

张婷心虚地抱紧了自己的包。

这下,一切都明白了。

张伟脸上挂不住了,冲着张婷吼了一句:“你还不快把东西还给嫂子!”

张婷这才不情不愿地从包里拿出我的气垫,往茶几上一扔。

“不就一个破粉饼吗?至于吗?”她小声嘀咕着。

“你赶紧回家吧!”张伟觉得丢脸,开始赶人。

张婷气冲冲地走了。

家里终于安静下来。

张伟坐在沙发上生闷气,一言不发。

我也不想理他,回到自己房间,打开电脑准备继续工作。

可我的心怎么也静不下来。

一边是自己这鸡飞狗跳的婚姻生活,一边是隔壁邻居那深不可测的秘密。

我感觉我的脑子都要炸了。

深夜,我被一阵细微的键盘敲击声吵醒。

声音是从隔壁传来的。

很轻,但在这万籁俱寂的夜里,却异常清晰。

哒、哒、哒……

非常有节奏,而且速度很快。

我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这绝对是专业级别的打字速度。

我脑子里立刻浮现出林清那张文静的脸。

她在干什么?

是在跟那个“目标A”的同伙联系,策划下一步的行动吗?

还是在整理那些用来敲诈勒索的“证据”?

我越想越心惊,翻来覆去睡不着。

第二天是周末,我难得不用工作,想睡个懒觉。

结果一大早,就被张伟推醒了。

“快起来,我妈要来了。”

我瞬间清醒,“什么?阿姨要来?”

“嗯,她说好久没见我们了,过来看看。”张伟已经穿好了衣服。

我一看时间,才早上八点。

我婆婆,一个把“我儿子天下第一”刻在脸上的女人。

每次她来,我们家都像经历一场浩劫。

她会把我们家所有角落都检查一遍,然后用一种嫌弃的语气说:“苏然啊,你这地怎么拖不干净?”“这厨房油烟机该擦了。”“我儿子天天上班那么辛苦,你就在家待着,怎么连个家务都做不好?”

可问题是,我也在上班啊!

我一个自由设计师,工作时间不固定,经常为了赶稿熬到半夜。

但在她眼里,只要不是朝九晚五打卡坐班,都等于“在家闲着”。

我疲惫地爬起来,开始收拾屋子。

张伟则像个监工一样,在旁边指手画脚。

“这里,这里,昨天婷婷吃的零食袋子还没扔。”

“还有阳台,衣服收一下。”

我忍着怒火,一声不吭地干活。

等我把家里收拾得差不多了,婆婆也到了。

她提着一袋子自己家种的青菜,一进门就拉着张伟嘘寒问寒。

“儿子,最近是不是瘦了?工作是不是很累啊?”

对我,她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

“苏然也在家啊。”

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妈,您来了。”

她把菜往厨房一放,“中午给我儿子做点他爱吃的,红烧排骨,清蒸鲈鱼。”

她这是在点菜。

用我买的菜,在我家里,点菜给我做给她儿子吃。

我还能说什么?只能认命地系上围裙。

一整个上午,我都在厨房里忙活。

婆婆则坐在客厅,跟张伟抱怨她最近打麻将又输了多少钱,邻居家的儿媳妇又给她买了什么金首饰。

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我这个儿媳妇不孝顺。

我听着,心里冷笑。

当初结婚,彩礼三万六,说我们这边就这个价。

我爸妈陪嫁了一辆二十万的车,她转头就让张伟开去给她当专职司机。

这些年,我逢年过节的礼物红包,哪一样少了?

可她永远都觉得不够。

在她眼里,我,连同我娘家的一切,都该是她儿子的。

吃饭的时候,婆婆果然又开始挑刺了。

“这排骨是不是有点咸了?”

“这鱼蒸得有点老。”

张-伟立刻维护我,“妈,我觉得挺好吃的啊,苏然一大早就在忙活了。”

我有点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没想到,婆婆眼睛一瞪,“我还没说她呢,我说菜怎么了?你现在是娶了媳妇忘了娘啊!”

张伟立刻就蔫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

“苏然,你也是,我儿子工作那么累,你就不能让他吃口舒心的饭吗?”婆婆把矛头指向我。

我放下筷子,看着她。

“妈,如果您觉得不合胃口,可以不做声,或者选择不吃。”

“但请您不要一边吃着我做的饭,一边对我指手画脚。”

“我不是您请来的厨子,我是您儿子的妻子。”

我的话说得很平静,但每个字都带着冰。

饭桌上瞬间安静了。

婆婆大概是没想到我敢顶嘴,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你……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好心好意来你们家,给你指导指导,你还不乐意了?”

“我不需要您的指导。”我直视着她的眼睛,“我的生活,我自己会安排。”

“反了!真是反了天了!”婆-婆气得拍桌子,“张伟,你看看!你看看你娶的好媳-妇!”

张伟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妈,您少说两句。”“苏然,你也别这样,妈也是为我们好。”

我看着他这副和稀泥的样子,心里最后一点期望也破灭了。

“我吃饱了,你们慢用。”

我起身回到房间,关上了门。

门外传来婆婆尖锐的哭喊声和张伟的安抚声。

我靠在门上,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这样的日子,我到底还要过多久?

下午,婆婆终于走了。

临走前,她还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仿佛我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

张伟送完他妈回来,黑着一张脸。

“苏然,你今天太过分了。”他一进门就指责我。

“我过分?”我气笑了,“张伟,你摸着良心说,到底是谁过分?”

“我妈年纪大了,就是嘴碎一点,你跟她计较什么?你让她下不来台,我脸上就有光吗?”

“那你有没有想过,她让我下不来台的时候,我的感受?”我反问。

“你跟她能一样吗?她是长辈!”

“长辈就可以不尊重人吗?长辈就可以为所欲为吗?”我的声音也高了起来。

我们大吵了一架。

这是我们结婚三年来,吵得最凶的一次。

最后,他摔门而出,说要去朋友家住两天,冷静冷静。

我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我图什么呢?

图他长得帅?图他会说甜言蜜语?

可这些在日复一日的柴米油盐和婆媳矛盾里,早就被消磨得一干二净了。

我打开手机,想找个朋友倾诉一下。

翻遍了通讯录,却发现,结婚之后,我好像已经没什么朋友了。

我的世界,小到只剩下工作和这个让我窒息的家。

就在我心灰意冷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很轻,很有礼貌的三下。

“咚,咚,咚。”

我擦了擦眼泪,走过去从猫眼里往外看。

是隔壁的林清。

她手里端着一个盘子,盘子里装着几块切好的西瓜。

她来干什么?

我脑子里瞬间警铃大作。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她是不是听到了我们家的争吵声,想来探探口风?

或者,是为那天投屏的事,来试探我的?

我犹豫着要不要开门。

敲门声又响了三下。

还是那么轻,那么有礼貌。

我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情绪,打开了门。

“有事吗?”我的语气很冷淡。

林清好像被我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半步。

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T恤,洗得有点发旧,头发简单地扎在脑后。

素面朝天,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小一些。

“那个……我……我今天买了西瓜,一个人吃不完,想送一些给你。”她有点紧张,说话都有些结巴。

她手里的盘子往前递了递。

西瓜切得整整齐齐,红色的瓜瓤上点缀着黑色的籽,看起来很诱人。

我看着她那双清澈又带着点胆怯的眼睛,心里有些动摇。

她看起来,真的不像个坏人。

可是,那天电视上的画面,又该怎么解释?

“不用了,谢谢。”我还是拒绝了。

我不能跟她走得太近。

万一她真的在做什么违法的事情,我被牵连进去怎么办?

林清的眼神黯淡了一下,手也缩了回去。

“哦,好……好吧。那……打扰了。”

她转身要走。

“等等。”我鬼使神使地叫住了她。

她回过头,有些疑惑地看着我。

我看着她,心里天人交战。

一方面,我觉得她很危险,应该离她远点。

另一方面,我又觉得,她可能真的只是一个孤独的、想跟邻居分享西瓜的普通女孩。

尤其是在我刚刚经历了一场家庭大战,内心无比孤寂的时候。

她这份小小的善意,像一束微弱的光,照进了我心里。

“那个……你家是不是连了我们家的Wi-Fi?”我决定旁敲侧击一下。

林清的脸“刷”地一下就红了,红到了耳根。

“啊?我……我不是故意的!”她慌忙解释,“我家的网前两天坏了,报修了还没人来。我搜了一下,你家的信号最强,而且……而且没有密码……我就是临时用一下,真的!”

她急得快要哭了,好像我冤枉了她偷东西一样。

看着她这副样子,我心里的怀疑又减轻了几分。

如果她真是个心机深沉的坏人,被我当面戳穿,应该不会是这种反应吧?

“没事,我就是问问。”我缓和了语气,“你家的网还没修好吗?”

“嗯,说要等明天。”她小声说。

“那你先进来坐吧。”我侧身让她进来,“西瓜……我收下了,谢谢。”

林清受宠若惊地看着我,然后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

她把西瓜放在茶几上,局促地站在一边,不知道该坐哪里。

“随便坐吧。”我说。

她这才在沙发边上,坐了一小半。

我给她倒了杯水。

“你……一个人住吗?”我状似无意地问。

“嗯。”她点点头。

“做什么工作的呀?看你好像经常在家的样子。”我继续试探。

“我……我是个写东西的。”她含糊地说。

写东西的?

作家?编剧?还是……专门写那种敲诈信的?

我心里又开始犯嘀咕。

“哦,那挺好的,时间自由。”我附和着。

我们之间陷入了沉默。

气氛有点尴尬。

我想问她关于投屏的事,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直接问“你那天是不是在策划什么阴谋”,也太唐突了。

“那个……你家电视,最近有没有出过什么问题?”我想到了一个切入点。

“电视?”林清愣了一下,“没有啊,挺好的。”

“哦,是吗?”我盯着她的眼睛,“我们家电视前两天突然花屏了,还显示了一些奇怪的东西,我以为是这片区的信号问题。”

我说得很模糊,想看看她的反应。

林清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很认真地想了想。

“没有啊,我没遇到过。你要不要找物业来看看?”

她太平静了。

平静得让我觉得,要么她真的是无辜的,要么就是她的心理素质太强大了。

我更倾向于后者。

毕竟,能策划“七位数”买卖的人,怎么可能被我三言两语就诈出来。

我决定换个方式。

“对了,你刚刚说你是写东西的,是写小说吗?”

她眼睛一亮,好像找到了自己熟悉的话题。

“嗯!我写网络小说的。”

“哇,那很厉害啊!”我故作惊讶,“现在写网络小说是不是很赚钱?”

我故意把话题往“钱”上引。

林清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还……还行吧,就是赚点辛苦钱。”

“我看网上说,有的大神作家,一年能赚好几百万,甚至上千万呢!”我继续下套。

“那是金字塔顶尖的大神啦,大部分作者还是像我一样,勉强糊口。”她摆摆手,说得很谦虚。

勉强糊口?

那“七位数”的价码,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小说里的情节?

这个念头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

对啊!

聊天记录……图片……文件……

如果那一切,都只是她小说里的素材呢?

我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一个写小说的,为了剧情真实,自己做一些聊天记录和道具图片,也很正常。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就闹了个大乌龙了。

我心里顿时轻松了不少。

“你都写什么类型的小说啊?”我好奇地问。

“就……都市言情,带点悬疑商战的。”

悬疑商战!

这不就对上了吗!

“身败名裂”“七位数”“目标A”……这些词,放在商战悬疑小说里,简直再正常不过了。

我感觉自己像个傻瓜。

因为自己生活的一地鸡毛,就用最坏的恶意去揣测一个无辜的邻居。

我脸上有点发烫。

“那个……林清,对不起。”我诚恳地道歉。

她愣住了,“啊?你为什么跟我道歉?”

“因为我之前……对你有点误会。”我不好意思说出投屏的事。

她好像明白了什么,恍然大悟。

“你说的是不是前天晚上……我的电脑屏幕投到你家电视上了?”

她竟然知道!

我惊讶地看着她。

她脸更红了,“我那天在整理小说的素材,弄了一个分屏,不知道怎么就投到隔壁去了。我也是过了一会儿才发现,吓死我了,还以为是什么黑客攻击。”

“我当时就想,会不会是投到邻居家了,想着要不要来道歉,又怕你们没看到,我一来反而更尴尬了。”

她越说声音越小,头都快埋到胸口了。

原来是这样。

一场彻头彻尾的乌龙。

我看着她窘迫的样子,突然觉得很好笑,也真的笑了出来。

“你吓死我了。”我说,“我当时还以为,我们小区出了什么法外狂徒呢。”

听我这么说,她也忍不住笑了。

“对不起对不起,真的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没事,误会解开就好了。”

这一下,我们之间的隔阂彻底消失了。

我们聊了很多。

聊她的小说,聊我的设计。

我才知道,她根本不是什么落魄的打工妹。

她是一个非常成功的网络小说家,笔名叫“青林”,在业内小有名气。

她之所以穿得朴素,是因为她根本不在意这些外在的东西,大部分时间都宅在家里码字,觉得穿什么舒服最重要。

她之所以看起来有点落魄,是因为她经常为了赶稿熬夜,气色不好。

她之所以一个人住,是因为她喜欢安静,享受独处的创作空间。

她赚的钱,比我和张伟加起来还要多得多。

但她生活得很低调,从不炫耀。

我跟她一比,简直就是个俗人。

我还在为了一套护肤品、一件新衣服跟老公和小姑子斗智斗勇。

而她,已经拥有了完全由自己掌控的人生。

我突然很羡慕她。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别人你的职业?比如,像我一开始就误会你了。”我问。

她笑了笑,眼神里有一丝无奈。

“因为解释起来很麻烦。”她说,“很多人对网络小说作者有偏见,觉得是不务正业,或者觉得我们赚钱很容易,就是敲敲键盘的事。”

“以前我跟亲戚说过,结果他们就开始找我借钱,或者让我帮他们孩子介绍工作,觉得我人脉很广。太烦了。”

“所以后来,我就干脆说自己是自由职业,写点东西糊口。”

我感同身受地点点头。

就像我婆婆,永远觉得我做设计就是“在电脑上随便画画”。

我们聊到很晚。

张伟一直没回来,也没给我打电话。

我一点也不在乎。

跟林清的聊天,让我感觉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我看到了另一种活法。

一种不依附于任何人,靠自己的才华和努力,活得自由又精彩的活法。

临走前,林清突然对我说:“苏然姐,我觉得你设计的logo很好看。”

我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我看到你朋友圈了。”她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猜你应该是设计师,就去搜了一下你发过的作品。”

我的朋友圈是对所有人开放的,只是很少发东西。

没想到她会这么有心。

“我最近正好要出一本实体书,出版社那边在找封面设计师,我觉得你的风格很适合。你……有没有兴趣试试?”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出实体书的封面设计!

这对我来说,是一个梦寐以求的机会。

我之前做的,大多是些小公司的logo,或者网店的详情页,琐碎又廉价。

我做梦都想做一本真正的书的封面。

“我……我可以吗?”我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

“当然可以!”林清肯定地说,“我相信你的实力。你可以先出几版草稿,我们一起跟编辑沟通。”

我用力地点点头,“好!我一定好好做!”

送走林清,我激动得在客厅里转了好几圈。

这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我立刻打开电脑,开始研究林清那本小说的内容简介和风格。

那是一个关于女主角在职场和商场中,如何从一个小白兔成长为女王的故事。

充满了智慧、勇气和反抗。

我看着看着,突然觉得,这个女主角,不就是我想要成为的样子吗?

我被这个故事深深吸引了,灵感如泉涌。

那一晚,我通宵画了三版不同风格的封面草稿。

第二天,我顶着黑眼圈,把草稿发给了林清。

她很快就回复了。

“天哪!苏然姐,你太厉害了!这三版我都好喜欢!”

我们两个在微信上激动地讨论了半天,最后选定了其中一版。

林清把稿子发给编辑,编辑那边也赞不绝口,直接就拍板定稿了。

接下来的一切,都顺利得不可思议。

签合同,付定金。

当我看到账户里收到的那笔五位数的定金时,我的手都在抖。

这笔钱,比我之前辛辛苦苦做十个小单子赚得还要多。

更重要的是,这份工作带给我的成就感和满足感,是前所未有的。

我感觉自己的人生,好像突然被点亮了。

就在这时,张伟回来了。

他看起来很憔悴,胡子拉碴的。

“老婆,我错了。”他一进门就抱住我,“我不该跟你吵架,更不该把我妈叫来。”

如果是以前,我可能会心软。

但现在,我只是平静地推开他。

“张伟,我们谈谈吧。”

我把他拉到沙发上坐下。

“我想过了,这样的日子,我过够了。”

他愣住了,“老婆,你什么意思?”

“我们离婚吧。”

我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心里前所未有的平静。

张伟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离婚?为什么?就因为我妈说了你几句?就因为我们吵了一架?”

“不是。”我摇摇头,“是因-为,我在这段婚姻里,看不到任何希望。”

“我看到的,只有一个不断索取的丈夫,一个永远在找茬的婆婆,和一个把我当成冤大头的-小姑子。”

“我累了,张伟。我不想再这样消耗我自己了。”

张伟慌了,他抓着我的手,语无伦次。

“老婆,你别这样,我改,我以后都改还不行吗?我让我妈以后别来了,我让张婷把东西都还给你!”

“晚了。”我说,“我已经不想要了。”

不想要那些东西,也不想要他了。

我的决定,让张伟彻底崩溃了。

他哭着求我,说他不能没有我。

我看着他,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以前我觉得,他至少是爱我的。

但现在我明白了,他爱的,只是一个能为他洗衣做饭、照顾他全家、还能自己赚钱的免费保姆。

他爱的,是他自己安逸的生活。

我的坚决,让张伟无计可施。

他开始打感情牌,回忆我们从恋爱到结婚的点点滴滴。

但我已经免疫了。

那些所谓的甜蜜,现在回想起来,都包裹着算计和理所当然。

他送我的第一支口红,是他用我给他的钱买的。

他向我求婚的戒指,是他刷我的信用卡买的。

我们所谓的爱巢,首付是我爸妈出的,房贷是我在还。

我真是眼瞎心盲了这么多年。

见感情牌没用,张伟开始威胁我。

“苏然,你别忘了,你一个女人,离了婚,以后日子怎么过?”

“你都三十岁了,还想再找个什么样的?”

“别人会怎么看你?一个被老公抛弃的黄脸婆!”

我被他这番话气笑了。

“张伟,你是不是搞错了?是我要跟你离婚,不是你抛弃我。”

“至于我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就不劳你费心了。没有你和你家那些吸血鬼,我只会过得更好。”

“还有,我现在有自己的事业,有能力养活自己。我不需要靠男人才能活下去。”

我的底气,来自于我刚刚起步的事业,来自于林清给我的启发,也来自于我终于觉醒的自我意识。

张伟被我的话堵得哑口无-言。

他大概是没想到,一向逆来顺受的我,会变得这么“牙尖嘴利”。

僵持了几天后,张伟终于同意了离婚。

当然,过程并不顺利。

他在财产分割上,还想占我便宜。

他竟然提出,房子是他婚前买的(虽然首付和房贷都是我),车子是我陪嫁的,所以房子归他,车子归我,存款一人一半。

我直接找了律师。

把所有的转账记录、还贷记录都打印了出来。

在法律和证据面前,他那点小算盘,根本不堪一击。

最后,法院判决,房子归我,但我需要支付他一部分折价款。车子本来就是我的婚前财产,自然也归我。

至于存款,我们俩根本就没什么存款,他赚的钱,基本都被他和他家人花光了。

拿到离婚判决书的那天,天很蓝。

我感觉自己终于从一个泥潭里爬了出来,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

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家里的门锁换了。

换成了最复杂、最昂贵的那种指纹密码锁。

然后,我把张伟和他家人的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了。

世界清静了。

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里。

林清那本书的封面,大获成功。

很多读者都在夸封面设计得好,完美地诠释了小说的精髓。

出版社的编辑非常欣赏我,又给我介绍了好几个项目。

我的名气,在圈子里慢慢打开了。

我的收入,也水涨船高。

我用自己赚的钱,把家里重新装修了一遍,换成了我喜欢的简约风格。

我还给自己报了瑜伽课和油画课,去学习那些我以前想学却没时间学的东西。

我和林清,成了最好的朋友。

我们经常一起吃饭,一起逛街,一起聊工作,聊人生。

她的小说越写越好,成了平台炙手可-热的大神。

我的设计也越来越成熟,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

有一次,我们俩窝在沙发上喝着红酒,聊起我们认识的那个乌龙。

“说真的,我当时真的以为你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在策划一场惊天阴谋。”我笑着说。

她也笑了,“那你呢?我当时听着你家吵架,还以为你遇到了家暴男,差点就要报警了。”

我们相视而笑。

原来,在我们互相揣测的时候,我们都在为对方担心。

“不过,还是要谢谢你。”我举起酒杯,“如果不是你那次投屏,如果不是你给了我那个机会,我可能现在还在那个泥潭里挣扎。”

“应该是我谢谢你。”林清也举起杯,“如果不是你,我的书可能就没有那么漂亮的封面了。”

“而且,看到你那么勇敢地走出来,也给了我很多力量。”

我们碰了一下杯,一饮而尽。

生活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

一个意外的投屏,一场啼笑皆非的误会,却成了一个人新生的开始。

后来,张伟又来找过我几次。

他看到我过得越来越好,越来越光彩照人,后悔了。

他跟我说,他已经跟-他妈和他妹妹都断绝了关系,求我再给他一次机会。

我只是笑笑。

“张伟,你知道吗?我现在过得很好。我每天都为自己而活,我很快乐。”

“我不需要一个男人来证明我的价值,更不需要一段糟糕的婚姻来拖累我的人生。”

“我们,已经不可能了。”

我关上门,把他和他代表的那个过去,永远地关在了门外。

那天晚上,林清的新书又登上了销售榜第一。

她激动地拉着我,非要去吃海底捞庆祝。

我们一边吃着火锅,一边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

城市的夜晚,灯火璀璨。

我看着身边这个,因为热爱而闪闪发光的朋友,再看看玻璃倒影里,那个笑容灿烂的自己。

我突然明白。

真正的安全感,从来不是来自于别人,而是来自于自己。

来自于你有能力掌控自己的生活,有勇气对不喜欢的一切说“不”。

而这一切的开始,不过是源于隔壁女邻居的一次,小小的失误。

她那个藏不住的“秘密”,最终,却成了我人生的“惊喜”。

我把工作室开在了家里,把次卧改造成了我的工作间。

每天早上,阳光透过百叶窗洒进来,照在我的画板和电脑上。

我给自己冲一杯手磨咖啡,然后开始一天的工作。

这种安静而专注的感觉,是我以前从未体验过的。

不用再分心去想,中午要给谁做饭。

不用再担心,会不会有人突然闯进来,打断我的思路。

我的世界,完全由我掌控。

林清偶尔会带着她的猫过来串门。

她的猫是一只漂亮的布偶,叫“灵感”。

她说,每次卡文的时候,撸一撸猫,灵感就来了。

“灵感”很喜欢我,总是在我腿边蹭来蹭去,或者跳上我的书桌,好奇地看着我画画。

林清就坐在一边,抱着笔记本电脑码字。

我们俩各忙各的,互不打扰,但空间里流淌着一种温馨而默契的氛围。

有时候,我们会一起点外卖,或者我心血来潮,做一顿简单的午餐。

我们会聊最近看的电影,聊新发现的好吃的店,聊工作上的烦恼和喜悦。

她会跟我吐槽她的编辑又在催稿。

我会跟她抱怨甲方的奇葩要求。

我们互相打气,也互相出谋划策。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最坚实的战友。

我的事业,在林清的“强力推荐”下,蒸蒸日上。

她把我介绍给了她所在的文学网站。

那个网站旗下有无数的作者,他们都需要封面,需要人设图,需要各种宣传物料。

这简直就是一个巨大的宝库。

我的设计风格,既有商业的美感,又能精准地抓住小说的气质,很快就受到了作者和编辑们的一致好评。

订单像雪花一样飞来。

我开始变得非常忙碌,忙到需要招聘一个助理来帮我处理一些琐碎的事务。

我在招聘网站上发了帖子,收到了很多简历。

面试那天,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张婷。

我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

我反复确认了简历上的信息,就是她。

她竟然来应聘我的助理。

我不知道该说这世界太小,还是她太没脸没皮。

我本来想直接把她的简历扔进垃圾桶。

但转念一想,我为什么要怕她?

我通知她来面试。

面试那天,她打扮得花枝招展,看到我坐在面试官的位置上时,整个人都石化了。

她的表情,从震惊,到尴尬,再到谄媚,切换得非常丝滑。

“嫂……不,苏总!”她结结巴巴地开口,“我……我不知道是您的公司。”

“现在知道了。”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坐吧。”

她局促地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像个等待审判的犯人。

“我看你的简历,上一份工作只做了三个月,为什么离职?”我公事公办地问。

“那个……公司不好,老板太苛刻了。”她小声说。

“是吗?”我拿起她的简历,“据我所知,你毕业三年,已经换了七份工作了。每一份,都做不长久。你不觉得,问题可能出在你自己身上吗?”

她的脸涨得通红。

“我……”

“张婷,我这里不招好吃懒做,只想占便宜的人。”我放下简历,直视着她,“你想要什么,就得靠自己的努力去争取,而不是想着从别人那里‘借’。”

“不管是护肤品,还是工作机会。”

我的话,像一把刀,精准地戳中了她的痛处。

她低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面试结束了,你可以走了。”我说。

她站起来,失魂落魄地往外走。

走到门口,她突然回过头,眼睛红红地看着我。

“嫂子,我哥他……他现在过得很不好。”

“他找不到工作,天天在家里喝酒,人也废了。”

“他说他后悔了,他想跟你复婚。”

我静静地听着,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那是他的事,与我无关。”

“可是……”

“张婷,”我打断她,“你应该劝你哥,好好去找份工作,靠自己活下去。而不是总想着走回头路,或者依靠别人。”

“就像你一样。”

她愣住了,然后默默地转身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我没有丝毫的快感。

我只是觉得,有些人,如果自己不想站起来,别人怎么拉都拉不动。

我最终招聘了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一个叫小雅的女孩。

她很有灵气,也很好学。

我把一些基础的工作交给她,自己则有更多的时间去思考创作和公司的发展。

我的工作室,慢慢走上了正轨。

我们搬到了一个更大的办公空间,一个充满阳光和绿植的loft。

我和林清成了邻居。

这次,是我们俩一起选的房子。

一个高档小区的对门。

我们还开玩笑说,以后投屏也方便了,可以直接在对门电视上开会。

生活好像进入了一个良性循环。

工作顺利,朋友在身边,经济独立,精神自由。

我甚至开始享受单身的生活。

我不需要再去讨好任何人,不需要再去看任何人的脸色。

我可以随心所欲地安排自己的时间,买自己喜欢的东西,去自己想去的地方。

有一次,我和林清去日本旅行。

我们泡在箱根的温泉里,看着远处的富士山,聊起了各自的感情观。

“你现在……还想再谈恋爱吗?”我问她。

她想了想,说:“随缘吧。如果能遇到一个灵魂契合,能互相理解,互相尊重的伴侣,那当然很好。”

“但如果没有,我也不会强求。”

“我现在的生活,已经足够富足和快乐了。爱情对我来说,是锦上添花,而不是雪中送炭。”

我深以为然。

曾几何时,我也以为,女人的一生,就是找个好男人嫁了,相夫教子。

婚姻,就是我的全世界。

但那段失败的婚姻,却让我明白,真正的世界,在婚姻之外。

当你把幸福的希望,完全寄托在另一个人身上时,你就已经输了。

从日本回来后,我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

是我婆婆打来的。

我不知道她从哪里搞到了我的新号码。

电话里,她的声音苍老而疲惫,再也没有了以前的盛气凌人。

她求我,求我回去看看张伟。

她说,张伟生病了,很严重。

是酗酒导致的肝硬化。

我沉默了很久。

说实话,我对他已经没有任何感情了。

但毕竟夫妻一场,听到这个消息,心里还是有些复杂。

“苏然,妈知道以前对你不好,妈给你道歉。”她在电话那头哭了,“你能不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回来看看他?他现在谁的话都听不进去,就念着你。”

我最终还是去了。

在医院的病房里,我看到了张伟。

他躺在病床上,整个人瘦得脱了形,脸色蜡黄。

完全没有了以前那个帅气阳光的样子。

看到我,他的眼睛亮了一下,然后又迅速黯淡下去。

“你来了。”他的声音很沙哑。

我点点头,把手里提的水果篮放在床头。

我们相对无言。

还是他先开了口。

“你……过得好吗?”

“挺好的。”我说。

“那就好。”他自嘲地笑了笑,“我就知道,没有我,你会过得更好。”

“我以前……真是个混蛋。”

我没有说话。

“苏然,对不起。”他看着我,眼睛里充满了悔恨,“如果……如果能重来一次,我一定……”

“没有如果了,张伟。”我打断他,“人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你选择了安逸,选择了依赖,选择了逃避。所以,你就要承担现在的结果。”

“我祝福你早日康-复,也希望你以后,能真正地为自己活一次。”

我说完,就准备离开。

他突然叫住我。

“苏然,你……是不是从来没有爱过我?”

我停下脚步,回过头。

看着他那张充满期待又害怕的脸,我认真地想了想。

“爱过。”我说,“在我以为,你也会同样爱我的时候。”

说完,我转身离开了病房,再也没有回头。

走出医院,阳光有些刺眼。

我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心里最后一点枷锁,也彻底解开了。

我原谅了他,也放过了自己。

我和他的故事,到此,才算真正画上了一个句号。

后来,我听小雅八卦说,张伟出院后,好像真的变了一个人。

他找了一份很辛苦的送快递的工作,不再喝酒,也不再跟以前那些狐朋狗友来往。

他妈妈也不再打麻将了,开始摆摊卖菜,补贴家用。

张婷也安分了下来,在一个小公司里做文员,虽然工资不高,但总算是稳定了下来。

他们一家人,好像终于明白了,生活,终究要靠自己。

我为他们感到一丝欣慰,但也仅此而已。

我们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我的工作室越做越大,开始承接一些影视剧的整体美术设计。

我和我的团队,忙碌而快乐地创造着一个又一个光怪陆离的视觉世界。

林清也成了名副其实的“大神”,她的多部小说都被改编成了影视剧。

我们成了工作上最默契的搭档。

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我们俩坐在我工作室的露台上喝下午茶。

“喂,苏大老板。”林清用手肘碰了碰我,“最近有没有人追你啊?”

“有啊。”我喝了口红茶,懒洋洋地说,“天天都有,我们家‘灵感’,天天追着我要小鱼干。”

“说正经的!”她白了我一眼,“前两天那个影视公司的李总,我看他对你很有意思啊。”

“是吗?”我笑了笑,“他只是对我的设计有意思。”

“你呀,就是太迟钝了。”林清叹了口气,“不过也好,现在的你,这么优秀,这么独立,根本不需要急着投入下一段感情。”

“慢慢挑,仔细选。一定要找一个,能配得上你的。”

我看着她,笑了。

“你也是。”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远处是城市繁华的轮廓,身边是知己温暖的陪伴。

我看着自己亲手打造的这一切,心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富足和安宁。

谁能想到呢?

这一切,都源于那个普通的傍晚。

隔壁的女邻居,不小心投错了屏。

一个惊天“秘密”的暴露,却阴差阳错地,拯救了一个在婚姻泥潭中挣扎的女人。

有时候,命运的转折点,就是这么猝不及防。

但最终能抓住机会,改变人生的,还是那个,勇敢迈出第一步的自己。

来源:淡定菠萝一点号2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