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倒数被叫家长,看到老师我嘴一快:都是遗传的你,他立马傻了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10-28 03:56 2

摘要:手机在桌上嗡嗡震动的时候,我正对着电脑屏幕上一个改了八遍的logo生无可恋。

手机在桌上嗡嗡震动的时候,我正对着电脑屏幕上一个改了八遍的logo生无可恋。

甲方是个很有想法的人,他想要五彩斑斓的黑。

我抓起手机,看都没看就划开接听,语气不太好:“喂?”

那边沉默了两秒,一道低沉又富有磁性的男声传来:“您好,请问是蒋小渔的家长吗?”

我愣了一下,看了眼屏幕,是个陌生号码。

“我是他妈,您哪位?”

“我是蒋小渔的班主任,我姓江。”

江老师。

我心里咯噔一下,老师主动打电话,准没好事。

我赶紧换上一副谦卑的语气:“江老师您好您好,是小渔在学校闯祸了吗?”

“闯祸倒没有。”江老师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就是这次数学期中考,他的成绩……有点不理想。”

“不理想?”我心里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考了多少?”

“嗯……这么说吧,如果全班同学排队坐火车,蒋小漁同学负责给最后一位关门。”

我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倒数第一。

好家伙,这小子真是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惊喜”。

我捏着眉心,感觉太阳穴突突地跳。

“江老师,您说,我……我马上过来一趟!”

挂了电话,我看着那个还没搞定的logo,只觉得眼前也是一片五彩斑斓的黑。

我抓起包,蹬上鞋,怒气冲冲地杀向学校。

蒋小渔,我的亲儿子,今年小学四年级。

自从我和他爸离婚后,他就跟着我。

我自认在教育上没亏待过他,好吃好喝供着,辅导班报着,作业盯着。

可这成绩,怎么就跟王小二过年似的,一年不如一年。

到了学校,我按照江老师给的地址,找到了四年级二班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有好几个老师,我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坐在窗边、背对着门的身影。

他穿着一件干净的白衬衫,身形挺拔,光看背影就觉得气质不俗。

我走过去,礼貌地敲了敲他桌子:“您好,是江老师吗?我是蒋小渔的妈妈。”

男人闻声转过头来。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眼前的男人,眉眼深邃,鼻梁高挺,嘴唇很薄,组合在一起是一张我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

哪怕他戴了一副金丝边眼镜,增添了几分斯文和陌生感。

可我还是认出来了。

江哲。

我的前夫,蒋小漁的亲爹。

我当时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不是在那个996的互联网公司当程序员,为了代码和KPI熬到地中海吗?

怎么摇身一变,成了我儿子的班主任?

江哲看到我,眼里的惊讶也一闪而过,随即恢复了平静,或者说,是那种我熟悉的、波澜不驚的冷淡。

他推了推眼镜,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蒋太太,请坐。”

蒋太太?

这三个字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

我们离婚三年,他连称呼都变得这么生分客气。

我心里的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混杂着委屈、愤怒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

我没坐,就那么站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他大概是被我看得不自在,清了清嗓子,拿起桌上一张卷子:“关于蒋小漁同学的成绩……”

“等一下。”我打断他。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

“江老师,我能问问,你什么时候改行当老师的吗?”

他似乎没想到我会问这个,愣了一下,才淡淡地说:“有段时间了。”

“哦,那还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我扯了扯嘴角,笑意却未达眼底。

他没接我的话,又把话题绕回了卷子上:“我们还是先谈谈孩子的问题。你看这张卷子,基础题错了一大半,应用题干脆就没写。”

我瞥了一眼那张满江红的卷子,上面的分数“18”刺眼得让我眼晕。

我闭了闭眼,再睁开时,一股邪火直冲天灵盖。

我看着江哲那张一本正经的脸,看着他那双仿佛在说“你看你把孩子教成什么样了”的眼睛。

我突然就破防了。

所有的委屈和不甘在这一刻集体爆发。

凭什么?

凭什么我一个人辛辛苦辛苦拉扯孩子,起早贪黑,操心学业,他倒好,玩消失一样三年不见人影,一出现就成了审判我的老师?

我脑子一热,嘴巴比脑子快。

“江老师,我觉得这事儿吧,也不能全怪孩子。”

江哲抬眼看我,镜片后的眼睛里带着一丝探究。

我迎着他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毕竟,这智商……大部分都是遗传你。他数学不好,随根儿了。”

办公室里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

旁边几个埋头批改作业的老师,都不约而同地停下了笔,耳朵悄悄竖了起来。

江哲彻底傻了。

他张着嘴,那张向来冷静自持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龟裂的表情。

他大概是没想到,我会在这种场合,用这种方式,给他来这么一下。

我看着他呆若木鸡的样子,心里突然涌上一股报复的快感。

让你跟我装!让你叫我“蒋太太”!

我心里的小人叉着腰狂笑。

“你……”江哲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林晚,你胡说什么?”

他连名带姓地叫我,看来是真气着了。

我心里更爽了。

“我胡说?难道你忘了你当年高考数学多少分?”我抱着胳膊,冷笑一声,“要不是你理综拉分,你连大学的门都摸不着。怎么,当了几年程序员,就把自己数学不好的事给忘了?”

江哲的脸彻底黑了。

他大概是没想到我还记得这么清楚。

当年他高考数学只考了92分,这件事一直是他心里的痛,也是我俩恋爱时我经常拿来取笑他的梗。

没想到时隔多年,被我用在了这个修罗场上。

“那是意外!”他咬着牙,压低声音反驳,“我那是紧张了!”

“哦,紧张。”我点点头,一副“我懂”的表情,“那蒋小漁这次考18分,肯定也是紧张了。你看,这不都遗传你么?一到大场面就掉链子。”

“你!”

江哲气得说不出话,胸膛剧烈起伏着。

他大概是顾及着办公室里还有其他同事,不好发作,只能用眼神凌迟我。

我才不怕他。

这几年一个人带孩子,我早就练就了一身铜皮铁骨。

办公室里吃瓜的老师们,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假装自己是空气,但那微微抖动的肩膀,出卖了他们憋笑的辛苦。

我心里暗笑,让你给我难堪,现在轮到你了吧。

僵持了几秒,江哲深吸一口气,像是终于放弃了和我争辩。

他把卷子往桌上一放,声音里透着一股无奈和疲惫:“林晚,我们能不在这里说这些吗?这是在讨论孩子的问题。”

“我就是在讨论孩子的问题啊。”我一脸无辜,“孩子的智商遗传,难道不是问题根源吗?找到了根源,才能对症下药嘛。”

江-哲-快-要-被-我-气-疯-了。

我能清晰地看到他额角暴起的青筋。

他闭上眼,像是做了一个巨大的决定,再睁开时,眼神里竟然带了一丝……妥协?

“好,就算遗传我。”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擠出这句话,“那作为他的母亲,你是不是也该负起责任?他现在的情况,非常需要家长的引导和监督。”

“我怎么没负责任了?”我一听这话就炸了,“江哲你说话要凭良心!我一个人带他,我容易吗?我白天上班,晚上回来给他辅导作业,周末带他上补习班,我一天24小时恨不得掰成48小时用!你呢?你这三年,除了每个月准时打钱,你管过他吗?你问过他一次学习吗?你知道他期中考试吗?”

我的声音越来越大,情绪也越来越激动。

这三年的委屈,仿佛找到了一个宣泄口,汹涌而出。

办公室里彻底安静了。

江哲沉默了。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有愧疚,有无奈,还有一些我看不懂的东西。

“对不起。”他低声说,“是我的错。”

他道歉了。

他竟然道歉了。

我愣住了。

在我印象里,江哲是个极其骄傲的人。我们吵过无数次架,他从来没有低过头。

今天,他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我说对不起。

我心里的怒火,像是被一盆冷水浇下,瞬间熄灭了大半。

只剩下无尽的酸楚和疲惫。

我别过头,不想让他看到我泛红的眼眶。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办公室的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最后,还是一个年纪稍长的女老师出来打圆场。

“哎呀,小江老师,蒋小漁妈妈,孩子的问题嘛,也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家长也别太着急,我们老师和家长一起努力,肯定能帮孩子把成绩提上来的。”

她给我递过来一杯水:“来,先喝口水,消消气。”

我接过水,说了声“谢谢”。

江哲也借坡下驴,站起身:“我们出去谈吧。”

我没反对。

我俩一前一后走出办公室,站在走廊的尽头。

下午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在他身上镀上一层金边,让他看起来有些不真实。

我们沉默地站着,谁也没有先开口。

下课铃突然响了。

安静的走廊瞬间被孩子们的喧闹声填满。

蒋小漁背着书包,像只小炮弹一样从教室里冲出来。

他一眼就看到了我们,脚步顿了一下,脸上的笑容也收斂了。

他慢吞吞地挪过来,看看我,又看看江哲,怯生生地叫了一声:“妈……爸……”

这一声“爸”,叫得又轻又快,带着 obvious 的生疏。

也是,他已经快三年没见过他爸了。

江哲的身体明顯僵了一下。

他蹲下身,想去摸摸蒋小漁的头,手伸到一半,又停住了。

他看着自己的儿子,眼神里满是陌生的温柔。

“小渔,放学了。”他的声音很轻,像是怕吓到孩子。

蒋小漁点了点头,小声“嗯”了一下,然后就把头埋进了我的懷里,像只寻求庇护的小兽。

我的心猛地一酸。

江哲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最后只能无奈地收了回来。

我摸了摸儿子的头,对江哲说:“我先带他回去了。”

“等等。”江哲叫住我。

他站起身,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递给我。

是一串钥匙。

“这是我现在住的地方的钥匙,离学校近。以后……我可以辅导小渔的功课。”他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请求,“我晚上和周末都有时间。”

我看着那串钥匙,心里五味杂陈。

他这是想干什么?

弥补?还是……别的?

“不用了。”我 coldly 拒绝,“他的功课,我能搞定。”

我说完,拉着蒋小漁就走,没有再回头。

我能感觉到,背后那道灼热的目光,一直跟随着我,直到我们走出校门。

回到家,我把自己摔在沙发上,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蒋小漁察言观色,乖乖地放下书包,自己去写作业了。

我看着他小小的背影,心里一阵揪痛。

今天在学校,我当着江哲的面发泄了一通,看似赢了,可心里却一点都不痛快。

反而更堵得慌。

我和江哲是大学同学。

他是学霸,我是学渣。

他冷静理智,我活泼跳脱。

所有人都说我们不配,可我们还是义无反顾地在一起了。

毕业,结婚,生子,一切都像是童话故事。

可生活不是童话。

柴米油盐的琐碎,渐渐磨光了所有的激情。

他成了那个永远在加班的程序员,我成了那个永远在等他回家的怨妇。

我们的交流越来越少,争吵越来越多。

我抱怨他不管家,不关心我和孩子。

他指责我不理解他,不懂他工作的辛苦。

我们都觉得自己很委屈。

离婚是我提的。

那天,又是他因为一个紧急项目,放了我生日晚宴的鸽子。

我一个人坐在冷冰冰的餐桌前,看着那个我亲手做的蛋糕,彻底心死了。

他深夜回来时,我把签好字的离婚协议放在他面前。

他看着我,眼睛里全是红血丝,声音沙哑:“林晚,你确定吗?”

我没有看他,只是点了点头。

他沉默了很久,最后拿起笔,签了字。

没有争吵,没有挽留,平静得像是在签一份无关紧ry的合同。

第二天,他就搬走了。

我以为我会解脱,会开心。

可当我看着空荡荡的另一半衣柜时,还是忍不住哭了。

这三年,我努力让自己活成一个女超人。

工作上独当一面,生活上照顾好儿子。

我以为我已经把他彻底从我的生命里剔除了。

可今天再见到他,我才发现,那道伤疤,从来没有真正愈合过。

它只是被我小心翼翼地藏了起来,一碰,还是会疼。

“叮咚——”

门铃声打断了我的思緒。

我以为是外卖,趿拉着拖鞋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竟然是江哲。

他手里提着两个大袋子,一个装着新鲜的蔬菜水果,另一个……好像是蒋小漁最爱吃的那个牌子的炸鸡。

我愣在门口,没让他进。

“你来干什么?”我的语气很冲。

“我来看看小渔。”他指了指手里的东西,“顺便……做个晚饭。”

做晚饭?

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你会做饭?”

结婚五年,他进厨房的次数,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

他不是不会,是懒得做,也是没时间做。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嘲讽,脸上有些不自然:“学了一点。”

我没说话,就那么堵在门口看着他。

他被我看得有些狼狈,把手里的袋子往上提了提:“我买了你爱吃的鲈鱼。”

我的心,又被不轻不重地戳了一下。

他还记得我爱吃什么。

屋里的蒋小漁听到动静,跑了出来。

看到江哲,他的眼睛瞬间就亮了,直勾勾地盯着那个印着炸鸡logo的袋子。

“爸……爸爸?”他试探着叫了一声。

江哲立刻 smiled, a smile that reached his eyes.

“小渔,爸爸给你买了炸鸡。”

小孩子总是容易被美食收买。

蒋小漁看了我一眼,见我没反对,立刻欢呼一声,从江哲手里接过了袋子。

“谢谢爸爸!”

看着兒子開心的樣子,我到嘴邊的拒絕,怎麼也说不出口了。

我侧过身,算是默许他进来了。

江哲如蒙大赦,提着菜进了厨房。

我跟过去,靠在厨房门口,看着他有些笨拙地洗菜、切菜。

他的白衬衫袖子卷到了手肘,露出了结实的小臂。

金丝边眼镜放在料理台上,没有了镜片的遮挡,他的眉眼更顯深邃。

他切菜的动作很生疏,一看就是新手。

切个土豆丝,切得跟土豆条似的。

我忍不住吐槽:“你这刀工,是体育老师教的吗?”

他手一抖,差点切到自己。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有点无奈:“我还在学习阶段。”

“学了多久?”

“三个月。”

我撇了撇嘴,没再说话。

厨房里只有他切菜的声音。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很乱。

他为什么要突然改变?

是为了儿子?还是……

我不敢再想下去。

晚饭很快做好了。

三菜一汤,两荤一素。

清蒸鲈魚,可乐鸡翅,番茄炒蛋,还有一个紫菜蛋花汤。

卖相……一般。

但蒋小漁吃得很开心,尤其是那份炸鸡,吃得满嘴是油。

江哲没怎么吃,一直在给儿子夹菜,偶尔也会给我夹一筷子。

我没拒绝,默默地吃着。

那条鲈鱼,蒸得有点老,但味道还不错。

一顿饭,在一种诡异又和谐的氛围中结束了。

我收拾碗筷,江哲很自然地站起来:“我来洗吧。”

我看了他一眼,没跟他抢。

他走进厨房,哗啦啦的水声传来。

蒋小漁吃饱喝足,跑到客厅看动画片去了。

我坐在餐桌旁,看着厨房里那个忙碌的身影,有些恍惚。

这样的场景,我曾经幻想过无数次。

他不用赚多少钱,不用当什么公司高管。

只要他能早点回家,陪我和儿子吃一顿饭,饭后他洗碗,我切水果。

一家人,说说笑笑。

可是,这个场景,迟到了太久太久。

等到他终于愿意这么做了,我们之间,却已经隔了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洗完碗,江哲从厨房出来,擦干净手。

“我该回去了。”他说。

我“嗯”了一声。

他走到玄关,换好鞋,又转过身来。

“林晚,”他看着我,很认真地说,“小渔的数学,交给我吧。”

“我说了不用。”

“你一个人太辛苦了。”他固执地说,“而且,我是他爸爸,这是我的责任。”

又是责任。

我心里冷笑。

早干嘛去了?

“我不想跟你因为孩子的事情,再有过多牵扯。”我直白地说。

他的眼神暗了下去。

“我明白。”他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不会打扰你的生活。我只是想……为小漁做点什么。”

“我每周六下午把他送到你那里,周日晚上去接。可以吗?”他用商量的语气问我。

我看着他,他眼里的恳切不似作假。

我心里很矛盾。

理智告诉我,应该拒绝。

快刀斩乱麻,不要再给他任何藕断丝连的机会。

可是一想到蒋小漁那张18分的卷子,和江哲这个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

我可耻地动摇了。

“我考虑一下。”我最终还是没把话说死。

他似乎松了一口气。

“好。”他点点头,“那我先走了。”

他打开门,走了出去。

门关上的那一刻,我仿佛听见自己心里,也有一扇门,在“吱呀”作响。

我给闺蜜萧晴打了个电话,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萧晴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半晌,然后发出一声惊叹:“我靠!这是什么破镜重圓的都市言情剧本?”

“滚蛋!”我没好气地说,“我烦着呢셔。”

“烦什么呀?这不挺好的嘛!”萧晴的语气很兴奋,“你前夫哥这是浪子回头金不换啊!放着好好的高薪程序员不当,跑去当小学老师,图什么?还不是为了你和儿子!”

“你想多了。”我泼她冷水,“他就是为了他儿子。你没看他那样子,一口一个‘责任’。”

“切,男人嘛,都死要面子。”萧晴不以为然,“他要是不在乎你,干嘛给你做饭?还记得你爱吃鲈鱼?我跟你说,这绝对有戏!”

“没戏。”我斩钉截铁地说,“好马不吃回头草。”

“那也得看是什么草。”萧晴循循善诱,“江哲这棵草,长得又帅,智商又高,现在还学会了做饭带娃,简直是优质潜力股啊!你确定不要?”

我被她说得有点烦躁。

“我挂了,小渔叫我了。”

我匆匆挂了电话,不想再听她的“神分析”。

我走到客厅,蒋小漁已经不在看动画片了。

他坐在书桌前,摊开那张18分的数学卷子,小眉头皱得像个小老头。

我走过去,摸了摸他的头:“怎么了?”

他抬头看我,眼睛里有点亮晶晶的。

“妈妈,爸爸……以后还会来吗?”

我心里一滞。

“你希望他来吗?”我反问。

他用力地点了点头。

“我想让爸爸教我数学。”他说,“爸爸是老师,肯定很厉害。”

看着儿子充满期盼的眼睛,我拒绝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周末,我还是把蒋小漁送到了江哲那里。

他住的地方离学校不远,是一个很安静的老小区。

房子是两室一厅,不大,但收拾得很干净整洁。

客厅里摆着一个大书架,上面塞满了各种各样的书,从教育学到儿童心理学,甚至还有几本菜谱。

我把蒋小漁的书包放下,嘱咐了几句,就准备离开。

“吃了午饭再走吧。”江哲叫住我。

“不用了,我还有事。”我找了个借口。

我怕再待下去,自己会动摇。

江哲没再坚持。

“那……周日晚上我送他回去。”

“不用,我自己来接。”

我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他的家。

接下来的一周,我过得有些心神不宁。

工作的时候,总是会不自觉地走神。

脑子里一会儿是江哲穿着白衬衫在厨房忙碌的背影,一会儿是他看着我时那复杂的眼神。

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林晚啊林晚,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那个男人当初是怎么对你的,你都忘了吗?

周五下午,我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我妈打来的。

“晚晚啊,这个周日有时间吗?我托你张阿姨给你介绍了个对象,见个面吧。”

我头都大了。

“妈,我不是说了吗,我现在不想考虑这个。”

“你都多大了!还带着个孩子,能拖到什么时候?”我妈的聲音拔高了八度,“这个小伙子条件很好的,自己开了家公司,有房有车,人也精神!你见见,又不会少块肉!”

在我妈的软磨硬泡下,我最终还是妥协了。

“行行行,我去还不行吗。”

见就见吧,反正也就是吃顿饭的事。

也许,开始一段新的感情,就能彻底忘了过去。

周日晚上,我去接蒋小漁。

一进门,就闻到一股饭菜的香味。

江哲系着围裙从厨房出来,看到我,笑了笑:“回来了?正好,准备开饭了。”

蒋小漁献宝似的拉着我,指着桌上的菜:“妈妈你看!这都是我和爸爸一起做的!”

我看着桌上那几道明显比上次进步了不少的菜,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不了,我约了人,要出去吃。”我 coldly 说。

空气瞬间凝固了。

江哲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蒋小漁也愣住了,小声问:“妈妈,你不跟我们一起吃吗?”

“不了,妈妈有很重要的事。”

我说完,就去给蒋小漁收拾书包。

江哲站在原地,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我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气息,一点点冷了下去。

我拉着蒋小漁走到门口,换好鞋。

“那我走了。”我说。

他还是没说话。

我打开门,正要出去,他突然开口了。

“林晚。”

他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丝压抑。

“你要去见谁?”

我心里一跳,但面上不动声色。

“跟你没关系。”

“是去相亲吗?”他追問。

我转过头,迎上他的目光。

他的眼神很深,像一潭幽静的湖水,底下却暗流汹涌。

我突然就想逗逗他。

“是又怎么样?”我挑了挑眉,“我单身,我妈为我着急,不行吗?”

他的拳头,在身侧悄悄握紧了。

“對方是個什麼樣的人?”

“比你年轻,比你有钱,比你懂浪漫。”我故意说。

其实我连对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江哲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

“是吗?”他冷笑一声,“那祝你好运。”

说完,他“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巨大的关门声,把我和蒋小漁都吓了一跳。

蒋小漁怯怯地拉了拉我的衣角:“妈妈,爸爸是不是生气了?”

我心里也有些发虚。

我是不是话说得太重了?

但转念一想,我有什么错?我们已经离婚了,我有人身自由。

他凭什么管我?

我拉着蒋小漁,头也不回地走了。

相亲的地点约在一家高档西餐厅。

对方叫赵鹏,比我大两岁,自己开了家不大不小的公司,确实如我妈所说,一表人才,条件优越。

他很健谈,也很绅士,主动给我拉椅子,给我讲笑话。

可我却一直心不在焉。

脑子里总是闪过江哲最后那个受伤又愤怒的眼神。

“林小姐?林小姐?”赵鹏叫了我两声。

我回过神来:“啊?不好意思,你刚才说什么?”

赵鹏笑了笑,很大度地说:“没什么。看你好像有点累,是工作太忙了吗?”

“嗯,有点。”我敷衍道。

这顿饭,我吃得食不知味。

好不容易结束了,赵鹏提出要送我回家。

我拒绝了。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

“没关系,反正我也顺路。”他很坚持。

我不好再拒绝,只好上了他的车。

车开到我家小区楼下。

我正要下车,赵鹏突然叫住我。

“林小姐,我觉得我们挺合得来的。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可以约你下次再出来?”

他看着我,眼里带着期待。

我犹豫了。

赵鹏确实是个不错的结婚对象。

成熟,稳重,多金。

嫁给他,我下半辈子 probably 不用愁了。

可我……

就在我犹豫的时候,我眼角的余光,瞥到了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

路灯下,江哲穿着那件白衬衫,孤零零地站在那里。

他手里夹着一支烟,明明灭灭的火光,映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

他好像在这里站了很久。

他看到我从赵鹏的车上下来,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然后,他掐灭了烟,朝我走了过来。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他想干什么?

赵鹏也看到了他,皱了皱眉,下车走到我身边,摆出一副保护者的姿态。

“这位是?”他问我。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江哲已经走到了我们面前。

他没有看赵鹏,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他是谁?”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我朋友。”我说。

“朋友?”他冷笑一声,“什么样的朋友,会送你回家送到这么晚?”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浓浓的醋意。

我有点想笑,又有点生气。

“江哲,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赵鹏也听出了不对劲,他往前站了一步,把我挡在身后。

“这位先生,请你说话客气一点。”

江哲这才把目光转向他,眼神冷得像冰。

“你是谁?”

“我是林晚的朋友,赵鹏。”赵鹏不卑不亢地回答。

“朋友?”江哲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眼神里充满了不屑和挑衅,“我怎么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多了你这么个‘朋友’?”

“江哲!你够了!”我实在听不下去了,从赵鹏身后走出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他看着我,眼睛里竟然有了一丝红血丝,“我就是想问问你,你真的要跟他在一起吗?”

“我跟谁在一起,关你什么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他突然激动起来,“你是小渔的妈妈!你给他找后爸,难道不需要经过我这个亲爸的同意吗?”

我被他这套歪理气笑了。

“江哲,我们已经离婚了! legally, I am single! 我有权选择我自己的生活!你没有资格干涉!”

“我没有资格?”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林晚,你别忘了,蒋小漁身上流着我的血!我绝对不允许一个不清不楚的男人,当我儿子的爸爸!”

他这话,不仅是在说我,更是在羞辱赵鹏。

赵鹏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这位先生,请你注意你的言辞。我跟晚晚是正常交往,我们之间清清白白。”

“晚晚?”江哲咀嚼着这个称呼,眼神更冷了,“叫得还挺亲热。”

眼看 situation 就要失控,我赶紧拉住赵鹏。

“赵先生,不好意思,今天让你看笑话了。你先回去吧,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

赵鹏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一脸敌意的江哲,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好。那你自己小心。有事给我打电话。”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上车离开了。

现场只剩下我和江哲。

空气里充满了火药味。

我看着他,冷冷地说:“你满意了?”

他没说话,只是看着我。

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我们就这样对峙着,像两只互相舔舐伤口,又随时准备攻击对方的困兽。

“为什么?”他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我从未听过的脆弱,“林晚,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怎么对你了?”我反问。

“你明知道……明知道我……”他后面的话,像是卡在了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你明知道你什么?”我步步紧逼。

他看着我,眼里的情绪翻涌得厉害。

有愤怒,有不甘,有委屈,还有……后悔。

“林晚,”他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我们……复婚吧。”

我愣住了。

我以为我出现了幻听。

他刚才说什么?

复婚?

我看着他,想从他脸上找到一丝开玩笑的痕g迹。

可是没有。

他很认真。

认真到,让我觉得恐慌。

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江哲,你疯了?”

“我没疯。”他上前一步,想拉我的手,被我躲开了。

他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

“林晚,这三年,我想了很多。”他说,“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对。我只顾着工作,忽略了你和小渔。我以为只要我努力赚钱,就能给你们最好的生活。可我错了。”

“我以为我离开你,你会过得更好。可我发现,没有你的日子,我一点都不好。”

“我辞职了。我不想再过那种除了代码就是KPI的生活了。我想当个好老师,也想……当个好爸爸,好丈夫。”

他一口气说了很多。

每一句,都像一块石头,砸在我的心湖上,激起千层浪。

我承认,我动摇了。

没有哪个女人,能抵抗得了前夫如此深情的忏悔。

尤其这个前夫,还是自己曾经深爱过的人。

可是……

理智又一次战胜了情感。

“江哲,太晚了。”我摇了摇头,声音很轻,却很坚定,“我们回不去了。”

“为什么?”他眼里的光,一点点黯淡下去,“是因为那个男人吗?”

“不关他的事。”我说,“是我们之间的问题。江哲,我累了。我不想再过那种每天猜你什么时候回家,每天因为你一句话就心情起伏的日子了。”

“我一个人带着小渔,虽然辛苦,但很踏实。”

“我已经习惯了没有你的生活。”

我说得很平静,但每个字,都像刀子一样,扎在自己心上。

江somehow,也扎在了他心上。

他的臉色,一瞬间变得惨白。

“所以……”他惨笑一声,“这三年,只有我一个人在原地踏步,是吗?”

我没有回答。

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他看着我,看了很久很久。

久到我以为时间都要静止了。

然后,他点了点头,转身,一步一步地离开了。

他的背影,在路灯下拉得又长又萧索。

我看着他消失在小区的拐角处,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抱头痛哭。

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我和江哲,会重新回到两条平行线上,除了儿子的事情,再无交集。

可我没想到,第二天,我就接到了蒋小漁学校打来的电话。

是那个上次给我们打圆场的女老师。

“蒋小漁妈妈,你快来学校一趟吧!江老师他……他跟人打起来了!”

我腦子“嗡”的一聲。

江哲?打架?

那个永远冷静自持,连大声说话都很少的江哲?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火急火燎地赶到学校。

校长办公室里,围了一圈人。

我一眼就看到了江哲。

他正低着头,站在校长面前挨训。

他的嘴角破了,渗着血丝。白衬衫上也沾了灰。

那副金丝边眼镜也不见了,让他看起来有几分狼狈,却也多了几分少年般的桀骜。

在他对面,站着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正指着他的鼻子骂骂咧咧。

“我告诉你们!这事没完!一个当老师的,居然动手打家长!还有没有王法了!”

我挤进去,拉住江哲的胳膊:“怎么回事?你跟他打架了?”

江哲看到我,眼神闪躲了一下,没说话。

校长看到我,像是看到了救星。

“哎哟,蒋小漁妈妈你可来了!你快劝劝江老师吧!”

我从旁边老师的七嘴八舌中,大概拼凑出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今天早上,这个男人来给孩子办转学。

他在走廊里大声打电话,满嘴脏话。

江哲正好路过,就提醒他小声一点,不要影响学生上课。

结果那男人不但不听,还骂骂咧咧,说江哲多管闲事。

两个人就吵了起来。

那男人仗着自己人高马大,就推了江哲一把。

江哲没站稳,撞到了墙上。

然后……

然后江哲就把他给打了。

我听完,整个人都傻了。

这……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江哲吗?

那个连跟我吵架都讲究逻辑和证据的理工男?

他居然会为了这点事跟人动手?

“江老师,你先给这位家长道个歉。”校长还在苦口婆心地劝。

“我不道歉。”江哲梗着脖子, stubbornly 说,“是他先骂人的。”

“你!”那个男人气得又要冲上来,被旁边的老师拉住了。

校长一个头两个大。

我看着江哲那副倔强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

我把他拉到一边,低声问:“你是不是傻?跟他动手干嘛?你是个老师!”

“他骂我。”江哲看着我,眼睛里竟然有一丝委屈。

“他骂你你就打他?你多大了?”

“他不仅骂我,他还……”江哲顿了一下,声音更低了,“他还说我……说我老婆都跟人跑了,是个没人要的窝囊废。”

我的心,猛地一揪。

原来……是这样。

我看着他嘴角的伤,心里五味杂陈。

他这是……在为我出头?

我深吸一口气,走到那个男人面前。

“这位先生,”我看着他,不卑不亢地说,“这件事,是你有错在先。你在学校公共场合大声喧哗,满口脏话,影响了正常的教学秩序。江老师提醒你,是尽他的职责。”

“至于他动手打人,是他不对。我代他向你道歉。”

我说着,朝他鞠了一躬。

男人愣住了。

江哲也愣住了。

“但是,”我直起身,话锋一转,“你侮辱他的人格,对他进行人身攻击,这事儿,我们也要说道说道。”

“我这里有学校走廊的监控录像,也有几位老师可以作证。如果你坚持要闹大,我们可以报警处理。到时候,谁是谁非,让警察来评判。”

我的声音不大,但很有力。

那个男人被我唬住了。

他大概没想到,我一个女人,会这么不好惹。

他色厉内荏地嚷嚷了几句,最后在校长的调解下,还是不了了之了。

事情解决后,我拉着江哲走出校长办公室。

我带他去了医务室,找校医给他处理伤口。

校医给他上药的时候,他疼得“嘶嘶”抽气,像个孩子。

我看着他,没好气地说:“现在知道疼了?打架的时候怎么那么威风?”

他没说话,只是偷偷用眼角的余光看我。

处理完伤口,我俩走在校园的林荫道上。

谁也没说话。

“谢谢你。”他突然开口。

“谢我什么?”

“谢谢你……刚才帮我说话。”

“我不是帮你。”我嘴硬道,“我是不想因为你,影响到小渔。”

他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他又问:“你……跟那个姓赵的,怎么样了?”

我脚步一顿。

“不怎么样。”我淡淡地说,“吃完饭就没联系了。”

他猛地转过头看我,眼睛里瞬间迸发出惊喜的光芒。

“真的?”

“我骗你干嘛?”

他笑了。

笑得像个傻子。

那笑容,干净又纯粹,像我们大学时一样。

我的心,不受控制地漏跳了一拍。

我赶紧别过头,快步往前走。

“林晚!”他在身后叫我。

我没理他。

他快步追上来,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他的手心很烫,燙得我心尖一颤。

我挣扎了一下,没挣开。

“林晚,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他看着我,眼神灼热又恳切。

“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失望了。”

“我会学着做一个好丈夫,一个好爸爸。”

“我会把以前亏欠你们的,都补回来。”

我看着他,看着他眼里的红血ā和嘴角的伤。

看着他为了我一句无心的话,就跟人动手的傻样。

我心里的那堵墙,在这一刻,轰然倒塌。

我吸了吸鼻子,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江哲,你就是个混蛋。”

他看到我哭,顿时慌了手脚。

他笨拙地想给我擦眼泪,又不敢碰我。

“别哭,别哭……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

我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样子,又哭又笑。

“你以后要是再敢让我哭,我就……”

我话还没说完,他突然一把将我拉进怀里,紧紧地抱住。

他的怀抱,还是那么温暖,那么熟悉。

带着淡淡的洗衣粉味道。

“不会了。”他在我耳边,坚定地说,“我再也不会让你哭了。”

“我发誓。”

那天之后,江哲开始对我展开了猛烈的追求。

他不再是那个只知道用“责任”来绑架我的前夫。

他开始学着制造浪漫。

他会算好我下班的时间,捧着一束我最喜欢的向日葵,等在我公司楼下。

他会在我加班到深夜时,给我送来他亲手做的夜宵。

他会记住我们之间每一个纪念日,然后给我准备惊喜。

他甚至……还学会了说情话。

虽然那些情话,总是带着一股理工男特有的直白和笨拙。

比如,他会说:“林晚,根据我的数据分析,我爱你的概率是100%。”

再比如,他会说:“我的世界原本是一个单调的程序,直到你这个最美的bug出现。”

我每次都被他逗得哭笑不得。

但心里,却是甜的。

蒋小漁成了我俩之间最好的助攻。

他每天都在我耳边念叨:“妈妈,爸爸今天又给我讲了新的数学题,他好厉害!”

“妈妈,爸爸做的可乐鸡翅越来越好吃了!”

“妈妈,你什么时候才跟爸爸和好呀?我想我们一家人住在一起。”

看着儿子天真的脸,我的心,越来越软。

萧晴更是每天给我洗脑。

“晚晚,你就從了吧!這麼好的男人,打着灯笼都难找!你再矫情,当心被别的狐狸精叼走了!”

我嘴上说着“再考验考验他”,但心里那杆秤,早已偏向了他。

真正让我下定决心的,是一件事。

那天,我接了一个很急的设计项目。

客户要求很高,时间又紧。

我连着熬了好几个通宵,才勉强赶出了初稿。

结果,就在我准备给客户发邮件的时候,电脑突然蓝屏了。

我当时就傻了。

我所有的设计稿,都在那台电脑里!

我试了各种办法,重启,安全模式,都沒用。

我急得快哭了。

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江哲来了。

他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我电脑坏了的消息,二话不说,就带着工具箱赶了过来。

他让我别急,然后就开始拆电脑,检查硬盘。

那个晚上,他就在我那张小小的书桌前,坐了一整夜。

他一会儿焊接线路,一会儿敲打代码。

我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和他额头上渗出的细密汗珠,突然觉得很心安。

天快亮的时候,他终于直起身,长舒了一口气。

“好了。”

他指着电脑屏幕,对我笑。

屏幕上,是我那个失而复得的设计稿。

我激动得扑过去,一把抱住了他。

“江哲,谢谢你!谢谢你!”

他身子一僵,然后, gently 抱住了我。

“傻瓜,”他在我耳边轻声说,“跟我还说什么谢谢。”

那一刻,我终于明白。

有些人,有些感情,是刻在骨子里的。

无论时间过去多久,无论中间有多少错过和伤害。

只要一回头,他还在那里。

那就足够了。

我抬起頭,看着他。

“江哲。”

“嗯?”

“我们……去复婚吧。”

他愣住了,像是没听清。

我踮起脚尖,在他破了皮的嘴角上,轻轻亲了一下。

“我说,我们去民政局,把那张红色的本本,再领回来。”

他终于反应过来。

下一秒,他把我紧紧地抱进怀里,力道大得像是要把我揉进他的骨血里。

我听到他在我耳边,带着哭腔说:“好。”

一个月后,我们复婚了。

拿到那本崭新的结婚证时,我俩都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江哲看着我,傻傻地笑。

“老婆,我们回家吧。”

“好,回家。”

我们搬回了以前的家。

那个我曾经以为再也不会回来的地方。

一切好像都没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衣柜里,重新挂上了他的白衬衫。

书房里,多了一张蒋小漁的小书桌。

厨房里,开始飘出饭菜的香味。

蒋小漁的数学成绩,在江哲的“魔鬼训练”下,突飞猛进。

期末考试,他考了98分。

拿着卷子回家的那天,他高兴得像只小鸟。

“爸爸!妈妈!我考了98分!”

江哲接过卷子,看了一眼,然后摸了摸他的头,一脸骄傲。

“不错,不愧是我儿子。”

我白了他一眼:“什么你儿子?这是我儿子!”

“是是是,我们共同的儿子。”他笑着搂住我,“老婆大人说得都对。”

蒋小漁看着我们,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晚上,我哄睡了蒋小漁,回到房间。

江哲正靠在床头看书。

是一本《婚姻心理学》。

我凑过去看了一眼,笑道:“哟,江老师还研究上这个了?”

他合上书,把我拉进怀里。

“活到老,学到老嘛。”他亲了亲我的额头,“我怕我这个学生,一不小心又考不及格了。”

我被他逗笑了, snuggle 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那你可得好好学。”我说,“这次要是再不及格,可就没有补考机会了。”

“遵命,老婆大人。”

他关了灯,房间里陷入一片黑暗。

窗外,月光如水。

我听着耳边他平稳的心跳声,觉得无比安心。

原来,幸福不是童话故事里王子和公主的结局。

而是两个不完美的人,在经历了争吵、分离之后,依然愿意为了对方,努力变成更好的人。

是兜兜转转,蓦然回首,发现那人还在灯火阑珊处。

更是,一家人,整整齐齐,在一起。

来源:乐观的饼干R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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