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将近两个月的精心准备，就为了一场集团军组织的有关夜训工作现场会。随着演练次数的增加，大家深感疲劳的同时，演练中的问题也越来越少。会期的逐步临近，很有一点即将迎来期末考试的紧迫感。所不同的是期末考试考的是个人，正式演习考的是全体参演官兵。

作者寨主六号

文章来自公众号漫聊往事，鸣谢！

将近两个月的精心准备，就为了一场集团军组织的有关夜训工作现场会。随着演练次数的增加，大家深感疲劳的同时，演练中的问题也越来越少。会期的逐步临近，很有一点即将迎来期末考试的紧迫感。所不同的是期末考试考的是个人，正式演习考的是全体参演官兵。

杨副军长检查完以后，他所提出的几个问题到底改不改和怎么改，成了正式演习前的最大一个问题。黄团长具体怎么和师里集团军协调的不清楚，我所知道的就是黄团长如释重负地给大家布置正式演习的准备工作时候，按照他的说法就是：一切按照原来的方案来。

正式演习的场地布置与平时演练最大的不同，在于参观台的布置，也是正式演习前一项大的准备工作。

不知道是从师里还是集团军，拉来了好几顶冬季使用崭新的棉帐篷。这些帐篷外面是军绿色，里面是雪白色。把几顶帐篷拼接在一起，搭建成了一个东南西三面有围挡，北侧敞开像农村戏台一样的大房子，这个大房子北面开口的上方，也用帐篷的构件搭了起来，像大楼门前的雨搭一样。在大房子里面设置了一排桌子和椅子，这就是主席台。主席台的前面，也就是在雨搭下面，向下挖了一铁锹深的土，修建成了比主席台低一点的平台，在这个平台上整齐地摆上了好几排马扎，供参会人员就座。这样设置的目的，就是坐在前面的参会人员，不会遮挡后面主席台上领导们的视线。

平时参观台上不布置桌子，就是放几把电镀折叠椅。杨副军长来检查的时候，只是简单地放了两张桌子。正式演习的时候，因为集团军军长和其他集团军领导，集团军机关，各师旅团的军事主官、司令部参谋长和作训部门的负责人都要参加。不光是参会人员级别高，而且人员也多。主席台桌子上不光铺上了军绿色的桌布，摆上了白色带盖的茶杯，还在主要领导的座位上，放上了几盏台灯。

主席台这个大房子里面，包括主席台前面参会人员的地面上，都铺上了装甲车用的篷布。这些崭新的军绿色篷布像地毯一样。参观台西北角，竖起了一根十几米高的钢管，在钢管顶端有一盏一千瓦的高光灯。这个灯打开以后，整个参观台上亮如白昼。

参观台西南角上，用帐篷搭建了两个厕所，并标示出了男女。看到还设置了一个女厕所，我深感细心周到的同时，也感到了部队的等级观念。因为当时团以下部队没有女兵，师里总机班和师医院才有少量女兵。除了师医院有一些女医生和女护士外，师机关的女军官很少。到了集团军机关，不管是女兵还是女军官，都比师机关要多很多。参加这个会议有没有女同志参加不知道，反正厕所先给她们准备好了。

这两个厕所，也让我想起了有关八零二演习的文字记述。时任北京军区司令员秦基伟在检查场地布置的时候，特别嘱咐工作人员，要把王震领导的座位牌，摆在距离厕所近一点的位置，这是考虑到王震领导由于身体原因，上厕所比较勤。据说后来王震领导，对这个细心的安排非常满意。

参观台那个大房子的正后面，用帐篷原来的门设置了一个进出口。如果从参观台去厕所，地面上都铺有篷布。这个厕所里面的地面上也铺有篷布，虽然没有摆上坐便器，但蹲坑修得整整齐齐，并很细心地摆上了卫生纸。我一看这个设置就想乐，心想这些参会的领导，晚饭如果不是吃炒黄豆喝凉水，估计谁也不会在这个厕所里，两手攥拳吭哧吭哧地弄个大的。

整个参观台，是将原来的一个小山头削平以后改建的。参观台位于整个平台的西侧，东侧是领导们下车和车辆调头的位置。由于这个参观台上位置有限，所以只能容纳几辆小车停放。停车的位置，都用白灰标示了出来。参会人员乘坐的其他车辆，停放在参观台下面的场部里面，用白灰划出了几十个停车位置。

参演分队的准备，与平时演练没有太大的区别。与平时演练区别最大的一点，是赵相军参谋负责的炸点显示。平时演练的时候，一般都是五百斤硝铵炸药的显示用炸药量，很多炸点都是用半管硝铵炸药。这次正式演习，硝铵炸药的用量是两吨，再加上几百公斤的梯恩梯炸药。从炸药量上就可以看出，这比平时演练多了好几倍。

不光是在训练场的人员为这次演习做准备，营房里没有参加演习的部队同样也在做准备。接到师司令部下发的，当天晚上在李家坟训练场召开夜训现场会通知以后，团里不光是下发了严格控制人员外出，尤其是要避开参会人员车辆行驶路线的通知。还布置没有参加夜训的警侦连，要在二营路口到李家坟训练场之间的各个路口设置调整哨，引导参会人员的车辆。

不知道是司令部还是政治处联系的那位易县女广播员，也在天黑前来到了现场。这个女广播员穿着厚厚的羽绒服长大衣，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因为之前王辉他们几个人对我所开的玩笑，也可能是我内心有鬼，反正我都没敢仔细去看这位女士，更不用说问人家姓名和留下联系方式了。我跟她打过招呼，并告诉了她厕所的位置以后，就让她坐到了解说房靠里面的位置。我坐在解说房靠外面的位置，方便有啥事儿的时候，尹燕津用手扒拉我。

我把解说词交给了这位女士，让她先熟悉一下。并跟她约定好，我用手在她那份解说词上面指到什么位置，她就按照文字开始解说。因为有了这位女播音员，我打着给她倒水的旗号，从主席台上端来了两杯热茶，我也顺便沾了一杯热茶的光。我这杯热茶，尹燕津这家伙首先涕溜了一口。

夜训期间我担任解说

因为有一条国道南北向穿过训练场，这条国道，平时我们都管它叫京广西路。每次演练的时候，都会在演练开始前，派出人员在这条公路穿过训练场的南北两个地方，负责拦停过往的车辆和人员。所以在参会人员的车队快到达的时候，南北两个方向的人员，就提前开始封闭公路。

参会人员的车队很长，有三四十辆大小不同的车。车队前面是一个带警灯和警报器的军车，不知道是师里还是集团军机关的。紧跟着这辆警车后面的，就是集团军领导们的日本进口越野车，后面是各师旅团领导们的车。所有的车辆都打着双闪，车队行驶速度不是很快，蜿蜒的车队很是壮观。

集团军领导和师领导们的车，直接开到了参观台上，黄光雄团长和宋毅政委在车边迎候着各位领导。其他车辆直接开到了训练场场部里面，车上的人员下车后，统一整队带到参观台上。等所有领导和其他参会人员坐好以后，先是由集团军的一个领导简单说了一下组织这次现场会的目的和会议议程，然后就是由黄光雄团长汇报我们团组织夜训的情况。

黄团长的汇报中规中矩，完全是照着稿子念的，没有任何个人的临场发挥。但能感觉出他的四川普通话中，透露出来的自豪和自信。

黄团长汇报完以后，会议的主持人宣布演习开始。随着演习开始这句话的话音，参观台西北角上的高杆灯熄灭了，原本灯火通明亮如白昼的参观台上一片漆黑，只有主席台桌子上的几盏台灯透过绿色的灯罩，露出少许光亮。

尹燕津捅了我一下，我马上开始宣读《演习场纪律》。这次宣读就是用正常的语速语态，没有用吓唬家属们的口气。我刚开始宣读的时候，因为看到来了这么多人，也有点被这个阵仗唬住了，所以有点紧张。但宣读到第二条的时候，听着自己的声音被扩音器放大以后，在漆黑一片的场地上回响，我有了如入无人之境的感觉，所以宣读得也就从容起来。

宣读完《演习场纪律》以后，开始给来宾介绍场地。当我讲完：“请首长和同志们向前方看”以后，稍微停顿了一下，只见远处火光一闪，我感到地面震动了一下，几秒钟以后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随之一个大大的黄颜色“北”字在爆炸点闪现出来。虽然我早就知道显示的炸药量增加了很多，但也没有想到增加炸药量后的效果是这样。这个爆炸声和随后出现的“北”字，震撼效果非常强。对于我们来讲，虽然这个场景非常熟悉，但以前的炸点显示都没有这么大的装药量，还是感到了震撼。对于参会的人员，这个震撼效果就更明显了。因为我解说的位置，就在参会人员的左下方，距离很近，所以我能听到他们压低声音的惊呼声。

介绍完方位，然后就开始介绍场地内各个高地的编成。都是我介绍完这个高地以后稍微停顿一下，然后这个高地上就传来炸点显示的爆炸声音，随后这个高地的黄色标示灯就亮起。后来高地显示的炸点，装药量都比“北”字的装药量要少一点，大家的心态也不像开始时候那样一惊一乍，慢慢进入到了演习氛围之中。介绍完阵地编成以后，整个演习场地上，各个阵地的黄色显示灯非常醒目地闪耀着。

因为需要介绍的高地很多，我就和女广播员交替解说。这个女广播员非常聪明，虽然这是她第一次参加解说，开始也没有和我配合过，只是她到了现场以后，对着话筒读了几句解说词，让我听听是不是这个语气。得到我的肯定以后，她并没有再练习，只是低头认真熟悉解说词。但正式解说的时候，马上就显示出了她的专业素质，跟整个演习的气氛非常合拍。在这里也要对这个我不知道名字的女士，表示衷心的感谢。

介绍完场地以后，开始介绍敌情和我情。跟介绍地形一样，都是我们介绍到什么地方，炸点和灯光就显示到什么地方。敌情和我情的灯光显示，跟战术标图一样，敌方阵地态势用蓝色灯光显示，我方态势用红色灯光显示。等我们把敌情和我情介绍完以后，整个演习场地上，等于用红黄蓝三色灯光标示出了一张“加强机械化步兵连夜间对阵地防御之地进攻战斗首长决心图”。画在地图上的首长决心图是平面的，这张首长决心图是立体的，所以显得更加生动直观，也更加震撼。即便不是军人，就是普通百姓，也能够对敌我态势和地形一目了然。

到此时，地形敌情和我情都已经介绍完毕。稍加停顿，我宣布：“加强机械化步兵连夜间对阵地防御之地进攻战斗，演习正式开始”！随着我的话音，设在参观台西北角，坦克营营长杨少华发明的那个能同时发射二十发信号弹装置，同时发射了二十发红色信号弹。这二十发红色信号弹发射的声音，再加上腾空而起向四周发散开来的二十发红色信号弹，又用声和光给了大家一个震撼。这个震撼和之前“北”字的震撼一样，又引来了参会者们的惊叹和窃窃私语。

随着二十发红色信号弹的腾空，原本寂静的演习场地上，瞬时喧闹了起来。从参观台西侧远方的123.7高地方向，传来了坦克和装甲车发动机的轰鸣声，带着坦克和装甲车标示灯的二十几辆坦克和装甲车，慢慢地从123.7高地西侧爬上了山顶，并逐渐加快速度由西向东冲了过来。在参观台的正前方，用炸点显示我炮兵正在敌障碍物中开辟通路，并对参观台东侧的敌纵深阵地进行火力急袭。整个演习场地上，爆炸声和发动机的轰鸣声交织在一起。加上我和那位女士的适当解说，给参会者一种目不暇接的感觉。

我刚开始担任解说的时候，总感到这个时候的解说词比较少。后来我明白过来了，这个时候，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坦克装甲车和炮火急袭的效果上。看到和听到的东西非常之多，每个人的关注点都不一样，这时候的解说宜少不宜多，要把注意力留给观众。

在持续不断模拟炮火开辟通路和急袭的炸点显示中，快速从西侧123.7高地冲过来的坦克和装甲车，已经来到了京广西路一线。坦克和装甲车停在京广西路路面上，用车载火炮和高射机枪，掩护车载步兵下车前出。这些每人身上都背着红色显示灯的步兵，用直列装炸药在敌障碍物中我炮火开辟出的通路上，清扫残存障碍，然后用小红旗标示出已经清扫完毕的通路。

步兵通过障碍物以后，坦克引导着装甲车通过通路，然后迅速向两侧展开成冲击队形。这个时候，搭载装甲车的步兵已经全部下车，迅速占领射击阵地。敌方阵地里面，竖起了几个靶子，表示敌残存火力点。八二无后坐力炮迅速占领阵地，用实弹射击摧毁了敌残存火力点。

随之闪光靶亮起，表示敌顽抗步兵。步兵和坦克装甲车上的机枪，一起用实弹对敌步兵射击。因为射击使用的是曳光弹，观众可以直观地看到射击效果。纷飞的曳光弹构成的弹网，在夜空中纷飞非常绚丽夺目。

防化营的喷火兵，在随伴步兵冲击的过程中，不时地实施喷火，支援步兵冲击。

不管是八二无后坐力炮，还是步机枪实弹射击的时候，用以模拟敌我双方炮火的炸点显示都会停下来，好让观众更好地观察实弹射击效果。

闪光靶熄灭以后，代表敌步兵被歼灭。坦克和装甲车用车载武器射击，掩护步兵继续向前冲击。凡是蓝色灯光熄灭，就代表已被我方占领或歼灭。随着步坦协同着逐步向前推进，标示敌方的蓝色灯光一盏盏，一串串地熄灭。

标示着人员救护所和装甲车辆修理所的各个战斗保障要素，在二梯队后面跟进，在参观台下方地段展开，对受伤的人员和受损车辆展开救护和抢修。

最后敌方被压缩到了训练场东侧的161高地西侧一线，红色灯光标示的我军，对蓝色灯光标示的敌方阵地形成了一个包围态势。这个时候，炮兵营在宋国胜营长指挥下，用榴弹炮实弹对敌方阵地射击，射击的时候既有榴弹，也有照明弹。在亮如白昼徐徐降落的照明弹照明下，榴弹的实弹射击效果异常清楚和震撼。榴弹炮的实弹射击和炸点显示的炮火，以及步兵冲锋时候的喊杀声，形成了一个高潮。

随着标示敌军的蓝色灯光熄灭，我的解说词是：首长和同志们，加强机械化步兵连夜间对阵地防御之敌进攻战斗，演习到此结束！

一声巨响，坦克营营长杨少华操作的二十发绿色信号弹腾空而起。伴随着信号弹的升空，整个演习场内的各种显示灯光全部熄灭，原本喊杀声爆炸声鼎沸的演习场瞬时安静了下来，重新归于漆黑和寂静。这种演习后的漆黑和寂静，与演习开始前的漆黑和寂静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稍微停顿了一下，参观台上响起了一片掌声，掌声未落，参观台西北角上的高杆灯亮了起来，参会者们开始窃窃私语。整个参观台上弥漫着像电影结束以后，剧场内亮起灯光后的那种兴奋过后意犹未尽的气氛。

我当炮兵股长期间，在导弹连红箭七三导弹实弹射击阵地，左一为导弹连指导员黄新林，右一为炮兵营营长宋国胜。

这场夜训演习确实好看。并不是因为我参加了这次演习就王婆卖瓜，而是因为它虽然是一场实兵实弹，加强机械化步兵连夜间对阵地防御之敌进攻战斗演习。但它的节奏和要素，暗合了戏剧的规律和特点。整个演习用炸点显示和实弹射击相结合，演绎出了跌宕起伏高潮不断层次分明的节奏，引导着观众跟着节奏关注着演习的进程。开始的场地和敌情我情介绍，这就是妥妥地戏剧三要素中的戏剧语言了。

这场演习，也是我在军旅期间，参加的最精彩的一次演习。我在当兵期间，参加了多次演习，有些演习的规模要比这次大很多。若论精彩和好看，这次夜训演习要排在前列。如果用做饭来比喻，很多演习在我的角度看都是一个大锅菜，这次夜间演习则是一道极具三三五团特色的小炒，更加精致和别有味道。

高杆灯亮起来以后，会议主持人等大家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宣布由集团军高中兴军长讲话。高中兴军长是军队内部大力宣传过的一个先进典型，以前不在我们集团军，他当时是中共中央候补委员。

高军长讲话的语速比较慢，慢到给人他好像有点口吃的感觉。高军长慢条斯理地对演习给予了高度评价，从演习的情况设置，到参演官兵的整体表现，从立足现有装备，到勤俭练兵。总体评价就是一个“好”字，没有对演习提出任何问题。然后他要求集团军所属部队，要向三三五团学习，认真组织夜训工作。

因为演习结束以后，我的解说工作就算结束了。我走出解说的那个小房子，悄悄地从参观台靠下的山坡上，绕到了东边一个可以看到会场的位置，旁观整个会场。原本大家都是面向北坐在小凳子上，高军长讲话之前，在主持人的指挥下，大家都转过身来面向主席台而坐。

我看见黄团长坐在观众席的一侧，低着头用笔飞快地在他那个小本子上记录。现场所有人中，恐怕没有谁比他更重视高军长的讲话了，因为高军长对演习的高度评价，从某种意义上讲，就是对他的评价。加上之前杨副军长对演习的一些批评，所以高军长的这个讲话就显得更加珍贵。

高军长讲完以后，主持人征求集团军其他领导还讲不讲，包括杨副军长在内的其他领导都摆摆手，表示不讲了。主持人宣布会议到此结束，然后嘱咐大家返回的时候要注意安全。坐在主席台前面的人员，起立以后整队步行到训练场内乘车，集团军领导等大家走完以后，跟黄团长和宋政委告别以后，在参观台上乘车离开。

等参会人员的车队离开训练场以后，导演组用电台组织参演的分队撤回。整个训练场里，随着马达的响起，各种车灯也亮了起来，按照规定的撤回顺序，由近至远地逐步返场撤回。

平时演练的时候，演练结束黄团长都是先走，留下参谋长组织分队撤回。今天宋政委也在，再加上刚才演习受到了军长表扬。黄团长像家中亲戚刚走的小孩儿一样，兴奋劲儿还没有过去，他也坐在参观台上看着分队撤回。

黄团长平时说话声音就比较大，这个时候更是大声地和宋政委说笑。他尤其谈到高军长都对演习高度评价了这件事儿，言外之意就是其他领导的评价就不算啥事儿了。听到黄团长说这个事儿我就想笑，虽然他没有一个字提到杨副军长，但我估计坐在返回车中的杨副军长应该打喷嚏了。

主席台上面的设置是提前一天搭建的，为了防止东西丢失，晚上还安排了人员住在这里。因为山顶太冷，为了不再住这里，这个时候也开始撤收。厕所撤收前，我还专门进去看了一下，结果没有人使用过这个厕所。这可能就是可以不用，不能不准备吧。

等撤回路途最远的炮兵营炮车撤回以后，等于所有分队都已经撤回了。在当天的总结会上，兴奋劲儿已经消退的黄团长，给大家通报了军长的讲话。然后就是布置第二天部队返营的事儿，所有履带车辆，由司令部组织返营，又重点强调了注意安全，不要出现任何问题。

夜训演习圆满结束了，虽然其间经历了很多艰难困苦，但时隔多年，我依然很怀念它。我怀念的不是艰难困苦，而是怀念那个我能吃一张大饼卷一个肘子的青春岁月。

来源：依依然拜读历史1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