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56年,甘肃有个军马场,里头一匹黑马叫追风,这马脾气倔谁靠近它都踢蹄子,连老驯马师孙师傅都叫它摔过几回,场长说再这样就处理了,可有个十六岁的少年李风不信这个邪,天天揣着加了甘草的馒头去喂它,三周后马不闹了,只让李风骑,别的人谁也不让近身。
1956年,甘肃有个军马场,里头一匹黑马叫追风,这马脾气倔谁靠近它都踢蹄子,连老驯马师孙师傅都叫它摔过几回,场长说再这样就处理了,可有个十六岁的少年李风不信这个邪,天天揣着加了甘草的馒头去喂它,三周后马不闹了,只让李风骑,别的人谁也不让近身。
李风给马擦鞍子,底下暗格里有一行刀刻的字:追风代我回家。他翻了翻夹层,找出一把干土和一张纸条,上面写的是:杜鹃花开,等哥回家绣荷包。这东西不是部队发的肯定是哪个兵留下的。李风去翻档案找到个叫陈原的兵,四川凉山人,十八岁当的兵会养马,一九五三年在长津湖那边打战时没了。他日记里提过想骑着追风回家,带妹妹阿月去看杜鹃花。
那年西北军马场还养着三千多匹退役的战马,不少马身上挂着主人留下的东西,纽扣、家信、绣带,大伙都懂这些马背的不光是任务,还有没走完的路。李风想带追风去四川,场长起初不肯,从甘肃到凉山没公路,得先坐火车再搭马帮,路上太折腾,李风掏出陈原的立功证明和战友写的证词,说马比奖状更实在,场长最后点了头还叫上孙师傅一块儿走。
1957年春天,他们牵着马坐火车进了四川,山路塌了,孙师傅腿伤发炎还是拄着棍子往前走,到凉山阿都寨时村口的杜鹃开得正红,追风突然仰头叫了三声,接着跪在地上,陈原的娘和妹妹阿月跑出来,伸手摸着马鬃哭得停不下来,她们认出鞍角上那根绣线,是阿月当年亲手缝的。
马留在了陈家,李风回部队接着当兵,三年后他考上了军医大学,每年清明他都寄衣服、粮食和信去凉山,阿月回信时总夹个新绣的荷包,说马生了三匹小马,最像陈原的那匹老蹲在坟前不动。
2010年代,凉山州把这事写进红色教育的材料里,杜鹃坡上立了个小牌子,2023年播了一部纪录片,拍到追风死后埋在陈原的衣冠冢旁边,土里还插着半截没干透的杜鹃花枝。
来源:天涯剑客孤勇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