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是外婆养女,她把瘫痪的外婆接来家中照顾,舅舅随后就赶来了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10-28 09:15 1

摘要:我妈不是外婆亲生的,这是我们小县城里半公开的秘密。但这秘密从未影响过我们家的温度,直到外婆瘫痪在床,我妈把她从乡下老宅接来的那天,一切都变了。舅舅周建军,那个名义上外婆唯一的亲生儿子,在我妈安顿好外婆的第三天下午,风尘仆仆地赶来了。

我妈不是外婆亲生的,这是我们小县城里半公开的秘密。但这秘密从未影响过我们家的温度,直到外婆瘫痪在床,我妈把她从乡下老宅接来的那天,一切都变了。舅舅周建军,那个名义上外婆唯一的亲生儿子,在我妈安顿好外婆的第三天下午,风尘仆仆地赶来了。

他来的时候,我正帮我妈给外婆擦身。初夏的午后,阳光被老旧的窗框切割成一条条,懒洋洋地洒在水盆里,泛着温热的光。我妈陈秀芬的动作很轻,像是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歌谣,那是外婆年轻时总唱的。外婆躺在床上,眼睛半睁着,喉咙里偶尔发出一两声模糊的咕哝,像是在回应。

门被“砰”的一声推开,没有敲门,没有预兆。舅舅周建军就那么闯了进来,带着一身的风尘和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焦躁。他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牛皮纸的文件袋,袋子的边角已经被摩挲得起了毛边,看得出被他揣了很久。

“姐,我来了。”他的声音有些干涩,眼神却没落在我妈身上,也没看床上躺着的外婆,而是飞快地扫视了一圈我们这个不大的客厅,像是在估量着什么。

我妈直起身,将毛巾在水里拧干,平静地回了一句:“来了就坐吧,刚烧了水,自己倒。”她的语气里没有久别重逢的欣喜,也没有意外,仿佛早就料到他会来。

那一刻,我心里就升起了一股奇怪的预感。舅舅这次来,绝不是为了探望外婆那么简单。他那个被他攥得发白的牛皮纸袋,像一个沉默的炸弹,让屋子里的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

接下来的两天,舅舅就住在了我们家。他表现得很奇怪,说是来照顾外婆,却很少在床边待着。他更多的时候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杯接一杯地喝着浓茶,眼睛时不时地瞟向我妈,欲言又止。那个牛皮纸袋,他走哪儿带哪儿,就连上厕所都夹在腋下,宝贝得不行。

我妈对他不冷不热,依旧每天雷打不动地给外婆喂饭、翻身、擦洗、按摩。她的世界仿佛只有那张床和床上躺着的老人。有时候我看着她熬得通红的眼睛和日渐消瘦的脊背,心疼得不行,劝她歇歇,让我来。她总是摇摇头,说:“你外婆认我的手,别人弄,她不舒服。”

我知道,这份“认”,是四十多年相依为命积攒下来的。我妈是个孤儿,三岁时被外婆从福利院抱回来。外公早逝,外婆一个人拉扯着我妈和比我妈小两岁的舅舅。在我们这个重男轻女思想根深蒂固的小县城,外婆却把所有的偏爱都给了我妈这个养女。吃的、穿的、用的,都先紧着我妈。她说,建军是亲生的,饿不着,秀芬是咱家的人,不能让她受半点委屈。

也正因如此,舅舅从小就对我妈有种说不清的敌意。他觉得是我妈抢走了本该属于他的母爱和资源。长大后,他更是早早地就去了南方打工,一年到头难得回来一次,寄回家的钱也屈指可数。外婆生病这几年,全是我妈一个人在乡下照顾。如今瘫痪了,接来城里,他这个亲儿子倒像是闻着味儿的苍蝇,突然就凑上来了。

第四天晚饭,餐桌上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舅舅扒拉了两口饭,终于忍不住了,他把筷子重重地往桌上一拍,发出的声响让我的心都跟着一颤。

“姐,”他看着我妈,眼睛里闪着一种算计的光,“妈这个情况,你也看到了,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你一个人照顾,太辛苦了。”

我妈没抬头,夹了一筷子青菜放进碗里,淡淡地说:“不辛苦,我自己的妈,应该的。”

“应该的?”舅舅冷笑一声,声调都拔高了,“姐,你别忘了,你姓陈,我姓周!妈身上流的是我们老周家的血!你一个外人,做得再多,那也是外人!”

这话像一根淬了毒的针,狠狠扎在我妈心上。我看到她夹菜的手在空中停顿了一下,脸色瞬间白了。我气得想站起来跟他理论,却被我妈用眼神制止了。

她缓缓放下筷子,抬起头,第一次正眼看他,目光平静得像一潭深水。“周建军,你想说什么,就直说,不用拐弯抹角。”

舅舅大约是被我妈的冷静镇住了,愣了一下,随即从身后摸出那个牛皮纸袋,“啪”地一声摔在桌上。“行,姐,你爽快,那我也就直说了。妈这病,得花钱,以后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我在外面也不容易,拿不出多少钱。妈在乡下那套老房子,现在不是说要规划拆迁吗?那可是一大笔钱!”

我瞬间明白了。原来他这几天坐立不安,都是为了这个。

“那房子,是妈的名字。只要把房本拿出来,我去找人活动活动,先把拆迁款拿到手,妈的医药费不就有着落了吗?以后,妈就由我来照顾,不用你一个外人操心了!”舅舅说得理直气壮,仿佛他才是那个深明大righteousness的孝子。

我妈看着他,看了很久,久到我以为她会哭,会骂,会把桌子掀了。可她没有,她只是轻轻地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悲凉和嘲讽。“房本?你找了几天,是不是没找到?”

舅舅的脸一下子涨成了猪肝色,嘴硬道:“我……我那是没仔细找!肯定就在妈的旧东西里!”

“你不用找了,”我妈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房本,在我这里。”

舅舅的眼睛瞬间亮了,像饿狼看到了猎物,他伸出手就要去抢我妈的包。“快,姐,拿出来!这是我们老周家的东西,你不能霸占着!”

我妈往后一躲,避开了他的手。她站起身,走进卧室,再出来时,手里拿着一个上了锁的铁皮盒子。她用钥匙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两个红色的本子。一个是房产证,另一个,是户口本。

她把房产证推到舅舅面前,说:“房子是妈的,没错。你想拿去换钱,给妈治病,我也没意见。周建军,你摸着良心问问你自己,这钱拿到手,会有多少花在妈身上?”

舅舅被问得哑口无言,眼神躲闪。

我妈继续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欠了一屁股赌债,这次回来,就是奔着这笔拆迁款来的。你想的不是给妈治病,是拿妈的救命钱去填你自己的窟窿!”

“你……你胡说!”舅舅恼羞成怒,跳了起来,指着我妈的鼻子骂道,“陈秀芬你个白眼狼!吃我们家的,喝我们家的,现在还想霸占我们家的财产!你信不信我出去嚷嚷,让街坊邻居都看看你这个养女的真面目!”

“你尽管去。”我妈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你去告诉所有人,我是怎么照顾妈的,你这个亲儿子又是怎么算计亲妈的救命钱的。你去说,看看大家信谁。”

舅舅彻底被激怒了,他像一头发疯的公牛,绕过桌子就要来抢那个房产证。我吓得尖叫起来,我妈却一把将我护在身后,另一只手死死地护住房产证。就在舅舅的手快要碰到我妈的时候,卧室里突然传来“啊……啊……”的嘶哑叫声,是外婆。

我们所有人都愣住了。外婆自从瘫痪后,声带受损,很少能发出这么清晰的声音。我妈顾不上舅舅,立刻冲进卧室。舅舅也犹豫了一下,跟了进去。

只见外婆半睁着眼睛,浑浊的眼球费力地转动着,看着我妈,又看看舅舅,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一只还能轻微活动的手,颤抖着指向床头柜的一个抽屉。

我妈立刻拉开抽屉,从里面摸出一个用手帕层层包裹的东西。打开一看,是一份已经泛黄的纸,上面是用毛笔写的字。

那是一份赠与协议,签署日期是五年前,外婆身体还算硬朗的时候。协议的内容很简单,外婆自愿将乡下老宅在她百年之后,无偿赠与养女陈秀芬,作为她多年来赡养的回报。下面有外婆的亲笔签名和红手印,还有两个村里老人的签名作为见证人。

舅舅看着那份协议,整个人都傻了,像被抽走了魂,喃喃自语:“不可能……这不可能……妈怎么会……”

我妈的眼泪,在那一刻终于决堤了。她不是为自己,而是为外婆。她握着外婆那只冰冷干枯的手,泣不成声:“妈,您这是何苦……您怎么什么都想到了……”

外婆看着我妈,嘴角似乎微微向上牵动了一下,像是在笑,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眼角滑下一滴浑浊的泪。

原来,外婆什么都知道。她知道养女的孝顺,也知道亲儿子的德行。她早就用自己的方式,为我妈铺好了路,保护了她。她把房子给我妈,不是因为偏爱,而是因为她知道,只有把房子给了我妈,这个家才不会散,她自己才老有所依。

舅舅瘫坐在地上,那份赠与协议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打碎了他所有的算计和贪婪。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亲生的,就拥有一切理所当然的继承权。他忘了,权利和义务是相等的。他从未尽过做儿子的义务,又有什么资格来索取权利?

那天晚上,舅舅没吃饭,一个人在客厅坐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他走了,没跟我妈打招呼,也没再看外婆一眼。那个被他视若珍宝的牛皮纸袋,被他遗忘在了沙发角落。我打开一看,里面是他伪造的一份放弃房产继承权的声明,上面有模仿我妈的签名,只是还没来得及按手印。

我把那份东西拿给我妈看,她只是看了一眼,就把它扔进了垃圾桶,淡淡地说:“过去了。”

舅舅走后,家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我妈依旧每天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外婆,只是她脸上的笑容似乎比以前多了一些。她会一边给外婆按摩,一边讲着我们家发生的趣事,不管外婆听不听得懂。

有一次,我问她:“妈,你怨舅舅吗?”

她正给外婆擦脸,闻言,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然后摇摇头,说:“不怨。他是你外婆身上掉下来的肉,你外婆都不怨他,我有什么资格怨。我只是心疼你外婆,一辈子要强,到老了,还要为我们操这么多心。”

她转过头看着我,眼睛里有种我从未见过的光芒:“孩子,你要记住,家人不家人,不在于那一张纸,那一点血缘。在于你心里有没有装着他,愿不愿意为他付出。你外婆把我养大,给了我一个家,这份恩情,比血缘更重。现在她老了,动不了了,轮到我来撑起这个家,这是天经地义的。”

那一刻,我看着母亲瘦弱却挺拔的背影,忽然觉得她无比高大。她没有读过多少书,也不会讲什么大道理,但她用自己的行动,给我上了人生中最深刻的一课。

血缘或许是天定的缘分,但真正的亲情,却是靠一日日的陪伴、一点点的付出、一颗滚烫的真心浇灌出来的。它不会因为身份的差异而褪色,也不会因为利益的考验而崩塌。它就像我母亲那双粗糙却温暖的手,能抚平岁月所有的褶皱,也能撑起一个家最沉重的天空。

外婆在那个夏天结束的时候走了,走得很安详。葬礼上,舅舅没有回来。我妈一个人操办了所有事,她没有哭,只是在给外婆整理遗物时,抱着外婆那件打了好几个补丁的旧棉袄,坐了整整一个下午。

后来,乡下的老房子真的拆迁了,拿到了一笔不菲的补偿款。我妈用那笔钱,在城里买了一套大一点的房子,她说,要留一个房间,永远给外婆。

我知道,那个房间里,住着的不仅是对外婆的思念,更住着我母亲那颗金子般的心,和她用一生去践行的,关于“家”的全部信仰。

来源:感激情感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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