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这场风波的源头，是一家1972年就成立的国营化肥厂，几十年来不停排放有毒废料，把曾经的海岸小城变成了“毒气之城”。

突尼斯南部的海岸城市加贝斯，最近彻底乱了套。

数万人涌上街头请愿，商店、学校、市场全关了门，整座城市陷入静止。

这场风波的源头，是一家1972年就成立的国营化肥厂，几十年来不停排放有毒废料，把曾经的海岸小城变成了“毒气之城”。

能让40万居民放下生计集体抗议，背后的痛苦肯定攒了太久。

全国总工会牵头的总罢工，喊出的“加贝斯要活下去”“拆除污染装置”，不是空洞的口号，是每一个呼吸着有毒空气的人的求生欲。

街头的横幅写着“不要以经济的名义杀死城市”，字里行间的愤怒，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

加贝斯是突尼斯的沿海城市，本来该靠海洋资源过日子，却被这家化肥厂拖进了绝境。

工厂常年往空气里排放射性废料，往地中海里倒磷石膏，有毒气体飘在城市上空，连当地种的石榴都带着烟味。

过去数周，已经有200多人因为呼吸困难、气体中毒住进医院。

当地的环保人士萨福安・克比比赫说的没错，这家工厂毒害了一切，树木、大海，还有人。

医务人员早就警告过，这些年当地的癌症和哮喘病例越来越多，污染已经成了悬在居民头顶的利剑。

全国总工会的地方代表萨乌森・努伊塞尔说，整个加贝斯都在愤怒，城市被边缘化太久，环境灾难已经让人难以忍受。

秘书长萨米・塔希里更是直接表态，这次罢工在各阶层都取得了成功，突尼斯人准备为合法诉求斗争到底，还会继续扩大行动。

总统赛义德把这事儿定性为“环境暗杀”，却把责任推给了前任政府，说他们导致了癌症蔓延、生态崩塌。

本来想觉得总统的表态还算有态度，但后来发现，光指责前任解决不了眼前的问题，民众要的是实际行动，不是口头谴责。

这场抗议不是突然爆发的，数千人已经连续示威数周。

从一开始的零星请愿，到后来的全城停摆，加贝斯人的耐心被一点点耗尽。

街头弥漫的不只是化工废料的刺鼻气味，还有对政府冷漠的愤怒和倦怠。

这家引发众怒的化肥厂，在突尼斯有着特殊的地位。

它不只是污染源，还是当地最大的雇主，数千人的生计都靠它。

更关键的是，磷肥出口是国家重要的外汇来源，经济部官员说必须在环保和就业之间找平衡，这话听着有道理，却没说到民众心坎里。

突尼斯的经济状况确实不乐观，失业率一直居高不下，财政也很紧张。

关闭工厂容易，但随之而来的失业问题、外汇缺口，都是政府要面对的难题。

2017年政府就承诺过要逐步关闭工厂，可到了今年反而宣布扩产，说磷酸盐是国家经济支柱。

这种出尔反尔的操作，让民众对政府的信任度直线下降。

环保组织早就指出，政府所谓的“减排工程”一直停留在纸面上，没有监管也没有透明度。

邀请外国企业协助控制排放的说法，更像是安抚民心的权宜之计。

如此看来，政府的“平衡”论，不过是拖延时间的借口。

很多年轻人直言，他们宁愿失业，也不想吸着毒气活下去。

这个选择看着极端，却道出了最朴素的生存需求。

生命都没了，谈何就业和经济？搞不清政府是真的没能力解决，还是不愿意放弃短期的经济利益。

类似的困境，在很多依赖资源型产业的城市都出现过。

摩洛哥、阿尔及利亚的一些磷化工工厂，也曾经因为污染引发过民众不满。

这些案例告诉我们，经济发展不能以牺牲环境和民众健康为代价，短期的利益换不来长期的稳定。

这家化肥厂已经存在了52年，半个多世纪的排污，把加贝斯的生态环境破坏得千疮百孔。

海洋生物锐减，树木难以存活，连空气都成了健康杀手。

很显然，政府的监管体系存在巨大漏洞，环保法规执行不力，企业排污没有得到有效的约束。

民众的愤怒，早已不只是针对工厂的环保诉求，更是一场对生存尊严的集体抗议。

他们要的不是空洞的承诺，不是模糊的“平衡”，而是能呼吸到干净的空气，能健康地生活。

毫无疑问，政府的冷漠和拖延，只会让矛盾越来越激化。

突尼斯政府现在面临的，是前所未有的社会考验。

一方面是民众的强烈抗议，要求关闭工厂还城市一片净土；另一方面是经济压力，关闭工厂会带来一系列连锁反应。

无奈之下，政府的犹豫可以理解，但迟迟不采取有效行动，并非明智之举。

其实，环保和经济并非完全对立。

只要政府有决心，拿出切实可行的治理方案，引入先进的减排技术，加强监管力度，未必不能找到双赢的出路。

更何况，民众的信任一旦失去，再想挽回就难了。

加贝斯的污染危机，不只是突尼斯的内部问题，也是全球发展面临的共同课题。

在经济发展和环境保护的天平上，如何做出正确的选择，考验着每一个国家的治理能力。

不要以经济的名义牺牲生命，这应该是所有发展的底线。

加贝斯的街头抗议还在继续，40万居民的生存诉求，值得被认真对待。

希望突尼斯政府能尽快拿出实际行动，解决污染问题，还给民众一个安全的生存环境。

也希望这场危机能给其他国家敲响警钟，发展不能只顾眼前利益，忽视了最基本的民生需求。

毕竟，再发达的经济，也换不回健康的生命和纯净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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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一年花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