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十八世纪末端,清朝皇帝的座椅已经坐不稳了。此刻远在南洋婆罗洲,突然冒出个新鲜的“番邦”,一封国书递上来,自称兰芳国,要归大清统治。当时乾隆皇帝不知做何感想?见到国书,他应该还没想到自己的江山将来会被一群外国人围着打,居然南洋有人想主动入藩,这未免有些离谱!
十八世纪末端,清朝皇帝的座椅已经坐不稳了。此刻远在南洋婆罗洲,突然冒出个新鲜的“番邦”,一封国书递上来,自称兰芳国,要归大清统治。当时乾隆皇帝不知做何感想?见到国书,他应该还没想到自己的江山将来会被一群外国人围着打,居然南洋有人想主动入藩,这未免有些离谱!
罗芳伯的名字其实并不起眼。广东嘉应州客家人,这样的出身普普通通,要啥没啥。幼年学文习武,好像是每家小孩都能干的事。可到了长大,罗芳伯在清朝做官的愿望全熄火。他没被朝廷重用,人浮于事。他心里憋着劲儿,到处钻营,结果被仕途压得喘不过气。谁料到阴差阳错,他跑去加入了天地会,“会党”当年多风光。但此时的天地会,已经下坡路,名声在外,实力已干瘪。大清内部,他们搅不起风浪,只能眼睁睁,看着社会秩序回不到过去。
一批批失意、失落的汉人,便纷纷南下。南洋当时可不是落后蛮荒,婆罗洲加里曼丹是老一批华侨淘金、谋生活的所在。罗芳伯决定跟着走。到了那边,第一眼看见的新世界,却不是春风得意。当地华人零散被欺负,甚至连自保都有困难。罗芳伯看得快,心里更明白:“这时候要冒尖,跟人掐架,不现实。”于是他收敛锋芒,做起教书匠来。
教书的门路,谁能想到成了后来逆转乾坤的关键呢?你说巧不巧!当时学堂不多,华人大多没念过书。罗芳伯办个私塾,收了一批学生,这些人后来都成了他的左膀右臂。从课桌到决策圈,他在华人社群的口碑慢慢起。口耳相传里,“罗先生”这名字变成本地信得过的人。
后来事情发生了转折。经济稳了,影响力出来了,罗芳伯动手组建名为“兰芳会”的自保团体。这看似个小组织,可当别人还在为粮食和治安焦头烂额时,兰芳会已经拉起了队伍。自保成功,接下来便是跟其他社团抢地盘。原本天地会的那些人和资源,现在倒成了假想敌。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到了后期,兰芳会直接甩开天地会,自定章程,独立行事。不少人开始叫他“罗芳伯”,身份就此变了。
组织起来只是起步。真正改变的是兰芳会后来迅速膨胀,发展成兰芳公司。公司两字,不像现在的企业,倒是有点介于帮会和政府之间的意思。他们开始收税、管治安、办学校、解决各路麻烦。内讧减少了,资源分配变得合理。社会秩序总算走上了新轨道。其实再往下细究,当地的官府也好,欧洲殖民势力也罢,对兰芳公司半推半就,谁都想看看这个华人集体折腾几天。
等经济和组织稳定住,罗芳伯突然冒出了一个新想法——要建国。华人在婆罗洲要有自己的共和国。这思路前所未见!初期他们用了一套逼近现代民主的体制,行政、立法、司法全齐。全国划省、设府、定县,每条法律都是自家民选代表投出来的。军事管理也独树一帜,全民皆兵,还自己设了小型兵工厂。这可是别处没有的事。赋税体系一上轨,钱收上来,基础设施开始有样子。
许多外企外人也惊奇,怎么外国的小地方能跑出这样一套“中华体系”?!
但很多细节我们现在也搞不清。说是全民皆兵,真能每家出兵吗?人口也不过才三五万人,怎么支撑得住?有研究说实际作战能力有限,内部拉来扯去的矛盾多得难收场。一些网友笑称:“还不是靠团结!”团结能团结一时,可真遇到外来压迫,还得靠真本事。
直到十九世纪初,欧洲形势大变样。荷兰在南洋掌权,英国也没闲着。拿破仑倒台后,荷兰殖民政府卷土重来,对婆罗洲虎视眈眈。兰芳共和国虽有抵抗,怎奈兵力有限。荷兰人并不打算谈条件,几年扯皮后,强占了全部领地。小共和国轰然倒下。
兰芳公司解散,兰芳共和国在纸面上消失了。罗芳伯也不是死于战场,而是寿终正寝。只是他辛苦一辈子,也就留下了口碑而已。当地如今还是会有人提起兰芳公学、兰芳纪念厅、罗芳伯墓。这或许算不上辉煌,至少是被承认的。
说到这里,很多人总喜欢给这段历史增添几分浪漫色彩。什么华人团结、抗争、远播南洋,听着是挺燃。实际上,局势极度复杂。内部矛盾、权力分配、荷兰人怕不怕?都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包括“共和国”三字,不少史学家认为其实更像“宗族自治”,民主色彩不浓。可如今翻看学者整理的档案,兰芳的确办过选举,还真推过议会班子。你要说是自欺欺人?也有人信。
争议就更加大。有观点认为兰芳其实充满了黑帮性质,一到转折点还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外有殖民者压制,内部资源紧张,很多规定形同虚设。报纸里:“兰芳公司”的赋税执行情况良莠不齐,有地方干脆税收不到位。那会儿基础建设也多是临时搭建,效率不算高。甚至华人与土著的关系也不总是和谐。
但“百年华人国度”,说出来像个神话。它的存在方式挺有实验意义。历史数据库里能查到:兰芳共和国存在107年,军政两途独立,后期曾一度和荷兰打成胶着。你要说是短命,其实不短。对东南亚华人社会演变产生过深远影响。
有意思的是,直到2022年,加里曼丹当地还有民间自发纪念兰芳活动。有人拍纪念照片,有人上坟祭祀。兰芳公学一直有人经营,附近马来族居民也能说出一两个往事。
问题来了,兰芳共和国算不算正统的华人国度?它代表了什么样的身份认同,对国内有影响吗?许多中国学者对此讳莫如深,官方记载一字未提。而网络论坛里,又总有人争论是不是最早的海外民主实践。似乎怎么说都有理。
而且清朝乾隆收到兰芳国书那一幕,真实性存疑。比如档案缺失、文献混乱、不同版本,各说各话。清政府是否真想接纳?罗芳伯到底是顺势提出,还是形势所迫自保?一些细节根本查不全。
但现实绕不开,这段历史是实实在在存在过。它和国内王朝体系毫无瓜葛,背后折射出来的,是漂泊华人在异地的选择——坚定、挣扎、互助、有时也混乱、无序。
有人说兰芳共和国是华人血性和团结的象征。有人觉得整套体制其实就是凑合,多一天算一天。两个说法都对,也都不对。反正二百年前的婆罗洲岛上,的确响起过华人治国的声音。
或许,那只是一个时代里曾有过的希望,后来化成了历史缝隙间一颗难捉摸的尘埃。
今天看,那片土地,依稀还留有短暂的足迹,不算很深,却还没被彻底抹去。
来源:恰饭看历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