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一到玉米收割，总会有人家动手，紧接着整个村都变得不安。谁先割，谁就在关注。别人家割，自己不割，就心里不踏实。就像村里突然缺了点什么，有点慌。

一到玉米收割，总会有人家动手，紧接着整个村都变得不安。谁先割，谁就在关注。别人家割，自己不割，就心里不踏实。就像村里突然缺了点什么，有点慌。

只要村里有人动手收玉米，剩下的就都跟着着急。

很多老人都在地头看着。有的专门去捡落下的玉米，地机器一过，总能看见几个背影，会弯下腰在地里慢慢拣。有的老人一大早就出来，不说话，只顾低头在地里寻找。

玉米收割机再大，也难做到一颗不落。老人怕粮食浪费。收割剩下的留在地里，没人捡就直接烂掉。老人不舍得。天天在后面扫尾。地头日头大，还是有人一直待着，渴了喝口冷水，筋骨僵了就直起腰。晚上回家的背篓里有收获。

包地的人家更费劲。有的一家地特别大，几十亩，三四个人干不过来。早上还没收完，一天也干不完。丢多少就是多少，有时候人眼看的着，手赶不上机器速度。

也有些人专门钻空子。不是捡掉下的玉米，是直接去掰还没收的玉米棒子。有的人家割得慢一点，地里就会短几个，等到时候一看，少了不少。每年都有人说自家地里摘没了。都在提防。就怕割晚了，地里多丢。

刚割完的玉米地，道边的先收。道边地清了才能进里边收。挨着路的就在最前面，进里头不方便，机器得从外面压过去。有人家的玉米地在深点位置，进场慢，全村都在等外边的那家先收。

很多地块没有道路，必须顺序割，先外边、后里边，机器好进好出。

只要一户开始割，甚至没商量，家家都知道别等了。天越冷越着急，收割机一响，大家都得抓紧。地头土上总有一两个人，衣服上沾着土，脚鞋上也是泥。

收完回家的人通常不说话。该怎么收就怎么收，没有讲究。工具扔在路边，地里留下一地足迹。捡完的地方，地头很干净，剩下的全是秸秆和土块。

村里没有统一规定什么时间割。有人习惯早割，有人赶在晚一些。邻居割早了，自己也急。只怕割晚了粮食没了。没有人监督，都是自己看着办。

机器轰轰作响，老人等着收拾尾。人多的时候，谁割谁不割都被盯着。还是想多收一点。每个人都只讲自己家好。割的时候不说话。自己收自己的，不问其他。

小麦和玉米没法比。小麦不早播。播早了都知道不成，长太高冬天不好过。村里人都听日子。该下种就下种，都怕早了不成。

村里的地有的分散。想多种点就得多看头。谁家丢了都闹心。多年都这样，没有解决办法。老人经常说，拾玉米別让它烂在地里，粮食可不能糟蹋。收割季节每年都一样，地里总能看到几个人低头走。

有的年头收成多，剩下的玉米被老人捡干净。天旱的时候剩的不多，老人们收拾完也没什么收获。很多地割了还能剩一筐。家家不甘心，谁也舍不得放弃。

打收割机每年时间不同。雨多机器下不去，干得早就早割。村里人都看天吃饭。有人顺手收多点，没人也认。每年谁也不说什么，大事小事就在地里解决。

村里也没说捡玉米的该是谁。老人看见就捡，多数为家里几个孩子留点粮食。有时年轻人也一块去，带着蛇皮袋，走一圈能捡不少。家家都有这样的习惯。

有些地边跟路很近，夜里也有人钻进地里，可没人知道是谁干的。收得早的少吃亏，割晚的心里疙瘩。没人管，谁丢了就忍着。年年如此，家家心里有数。

所有人都只关注自己地里的玉米。别人家地丢了没人搭理。田埂上的脚印是谁家的谁都分不清。邻里见面，淡淡点头，说不出口的都埋心里。

秋天来得匆忙，玉米迅速从绿变黄。收割机和老人的脚步从不停歇。地边的玉米慢慢消失，村庄昏黄一片。机器走过的痕迹很深，落下的全进了拾玉米人的背篓。

家家抓紧，谁也不想吃亏。

每家都有个主心骨。计划好哪天割，也计划好把地里剩下的都捡干净。村子老老少少都想着粮食不能浪费。割的急，捡的慢，收获的每一粒都要带回家。

有的老人捡玉米是一年当中最忙的时候。有时候一天走两三圈。太阳底下也不觉得热，拎着玉米棒子当宝贝。有人说拾玉米像寻宝。其实就是舍不得浪费。

一年到头能见到的，还是这些画面。村里收割，地里捡拾，家里堆满玉米。没人觉得稀罕，每年都这样，割完玉米地就会慢慢空下来，不见人了。

地里收割忙，有人着急也有人等着拾落下的玉米。村里年年如此，该收就收，抓紧过完这个秋天。

来源：岁华可读4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