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主角，一个是刚刚被推翻不久的伊拉克前总统萨达姆·侯赛因，另一个，是联邦调查局派出的阿拉伯裔特工乔治·皮罗。

本文陈述内容皆有可靠信源，已赘述文章结尾

2004年初，一场特殊的审讯悄悄开始了。

地点是巴格达，美军控制区内某处不公开的设施。

主角，一个是刚刚被推翻不久的伊拉克前总统萨达姆·侯赛因，另一个，是联邦调查局派出的阿拉伯裔特工乔治·皮罗。

两人第一次见面，只说了几句话。

但就是在那短短不到半分钟的接触里，萨达姆忽然说：“你是黎巴嫩人，还是基督徒？”

皮罗当时愣住了。

他还没来得及介绍自己，萨达姆已经看穿了他的身份背景。

准确到让人怀疑是不是提前有人透露过。

但没有。

这是萨达姆凭借观察、经验、语言判断力，一下子就猜出来的。

那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萨达姆不是普通人。

他能在伊拉克这样一个多民族、多教派、多冲突的国家把控政权二十多年，不是靠运气。

他从政坛底层一路爬到总统宝座，手段强硬、心思缜密，在判断人性和局势方面，确实有一套。

很多人只记得他当政后期的战争和铁腕，却很少提他早年的经历。1937年，他出生在提克里特附近一个小村子。

家境贫寒，父亲早逝，母亲改嫁。

他少年时期曾一度逃学，后来靠亲戚接济才得以继续读书。

那时候的伊拉克，刚脱离英属控制，国内局势动荡，政变频繁。

萨达姆在这种环境下成长，早早接触政治，加入了主张泛阿拉伯主义的复兴党。

1968年，复兴党发动政变上台，萨达姆成为副总统。

那会儿他还不到三十岁。

很快，他就开始掌握实际权力。

通过控制情报机构、建立庞大的安全系统，他一步步清除异己，最终在1979年正式成为总统。

说起来，萨达姆对“控制”这件事有种天然的执着。

他把国家机器运作得像一部精密仪器。

石油国有化、基础设施建设、教育推广，这些是他政绩的一面。

但另一面，是无处不在的监视、镇压和“肃清”。

1980年，他对伊朗宣战。

战争持续了八年，死伤上百万人，伊拉克几乎耗尽国力。

可是在国内，他却借战争强化了统治。1988年，他对库尔德人发动“安法尔行动”，使用化学武器，造成至少五千人死亡。

这是联合国后来定性为“种族灭绝”的事件之一。

1990年，他决定入侵科威特。

美军迅速介入。1991年，海湾战争爆发。

伊拉克败退，经济被联合国制裁压得喘不过气。

但就算这样，他还是没有放弃控制信息的权力。

他继续通过宣传机器强调自己的“领导者”形象，在阿拉伯世界争取支持。

那时候，很多伊拉克人虽然生活艰难，但在电视和报纸上，看到的仍是萨达姆身穿军装、巡视前线、接见代表的画面。

2003年，美国发动伊拉克战争。

萨达姆政权很快垮台。

他本人藏匿多月，最后在提克里特附近一个地窖中被美军发现。

被捕后，他被带到巴格达附近秘密关押，外界几乎对他的状况一无所知。

直到联邦调查局决定派出熟悉中东文化、能讲阿拉伯语的特工乔治·皮罗，展开正式审讯。

皮罗用了七个月的时间，没有用刑讯，没有威胁，而是每天花上五到七小时，和萨达姆聊天。

他们聊历史、聊宗教、聊艺术，甚至聊足球。

皮罗说，萨达姆特别爱讲过去的事，总想通过这些证明自己有远见、有魄力。

可是一旦提到“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他就含糊其辞，既不否认，也不承认。

直到后来，萨达姆亲口说出：他知道伊拉克没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但他故意让外界以为有，目的不是对付美国，而是为了吓阻伊朗。

他担心伊朗趁伊拉克虚弱之际进攻，所以需要制造“威慑力”。

这背后其实是他一贯的手法——制造不确定性，控制局面。

他还提到，对“基地组织”那一套极端伊斯兰思想，他并不认同，甚至觉得那帮人太激进。

萨达姆本质上是民族主义者，他搞的是政权控制，不是宗教狂热。

审讯结束后，美方得出一个结论：萨达姆并没有直接参与“911”，也没有和本·拉登那类组织有实质性合作。

美国当初发动战争的理由之一，就此被推翻。

2005年，他在伊拉克特别法庭受审。

罪名是1982年杜贾尔村屠杀案——那时候，有人企图刺杀他，事后他下令处决148名什叶派村民，包括不少未成年人。

审判过程持续一年多。

萨达姆多次在法庭上发言，否认指控，称审判非法。

他的态度一直强硬，从未认罪。2006年11月5日，法庭判处他绞刑。

一个月后，12月30日清晨，刑罚执行。

行刑现场被人用手机拍下，录像流出后引发广泛争议。

有人在现场高喊宗派口号，也有人嘲笑他。

这一幕，后来被伊拉克临时政府批评为“处理不当”。

他最后被埋在出生地奥贾村。

一年后，“伊斯兰国”组织崛起，占领了那片区域。

他的坟墓也在那时候被毁。

从被捕到行刑，萨达姆没有哭喊，也没有求情。

他最后几句话，是在念《古兰经》里的段落。

他手里还拿着一本书，据说就是那本《古兰经》。

从那以后，再也没人这样叫过他：“总统先生”。

参考资料：

George Piro， Interview with 60 Minutes， CBS News， 2008

FBI， The Saddam Hussein Interrogation Reports， National Security Archive， The George Washington University， 2009

Said K. Aburish， Saddam Hussein： The Politics of Revenge， Bloomsbury， 2000

Charles Tripp， A History of Iraq，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2007

International Crisis Group， Iraq’s Civil War， the Sadrists and the Surge， Middle East Report N°72， 2008

来源：上进史说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