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胡宗南、薛岳这些风头正劲的指挥官也只能跟着人流往后退,枪炮声还没停,天空就有日军战机低空扫射,地面敌人的挺进队早已切断主路,撤退全成了你争我抢,每个人都只求再多活一天。
溃败的战场上,几乎人人只顾逃命,谁也没指望还能聚起人心,可宋希濂带人冲出包围,反倒比进来时多了好几百号兵,这种邪门事,真有法子?
事情没那么玄,先看当时那一幕。
淞沪会战结束时,上海到苏州一路都是败兵,街头巷尾挤满了慌张逃亡的大兵。
胡宗南、薛岳这些风头正劲的指挥官也只能跟着人流往后退,枪炮声还没停,天空就有日军战机低空扫射,地面敌人的挺进队早已切断主路,撤退全成了你争我抢,每个人都只求再多活一天。
一到黄昏,壕沟里全是拖着伤腿爬出来的溃兵,进退没个头绪,谁带路谁也把握不住方向,这种场面说震撼不为过。
整条战线像被洪水冲断,兄弟连找不到连长,营长不认识营部人马,真要讲组织,根本没人能立规矩。
越乱越怕死,越怕死越只顾自己,没人再想什么大局。
宋希濂当时没照着路上溃军大队跑,大伙都是往西南方向死命挤,他却让36师往东南靠拢,顶着人流逆行。
他盯紧身边日军的小股挺进队,看得出这帮人不是想正面死战,而是斜插队尾,挑零散的溃兵包饺子,打的是添乱、搅局、剪尾巴的主意。
宋希濂下的命令很冲,谁遇敌绝不许后退,反而给各团留了专门的预备队做包抄。他让亲兵盯着敌人落单的点,趁夜色压过去,两翼包夹,把一支三十来人的日军小队全歼,缴获十多条枪。
打完这一仗,36师的人心稳了,自家兄弟敢死撑,别家稀里糊涂乱成锅粥,一对比气氛就变了;消息刚在路上传开,沿途散落的小队、伤兵,听说宋希濂这里有吃有枪,一批批自发聚拢过来。
宋希濂干脆让副官在村口竖旗,打着“宋部”的号头广播,谁愿意归队随时收编。
宋希濂没跟着大队往主路挤,也没有一头扎进乱兵人群等着被裹挟走,他直接带36师沿着窄小的田埂和村路往昆山方向绕着走。
路面泥泞,窄到两辆马车都难并排,兵没什么抱怨,反而安静得很,偶尔碰上三三两两的溃兵,就顺手拉进队伍里,有的身上还带着弹药包,说是自己掉了队,当时没人好好管他们,他就让下级军官安排伙食、登记姓名,什么也不问。
等一小段路走下来,身后跟得人越来越多,没军装的、掉队的、受伤的都有,宋希濂在昆山搭了一个临时收容点,一边让自己人帮忙守着大门,一边派弟兄组织伤员、拨给粮食,沿路散兵听说宋部收人,都主动过来报到,甚至有其他师的士兵也混进来,谁都不管出处,先活下来再说。
士兵凑齐了,宋希濂就像重新捏了一条新队伍,一天里队伍就翻了一倍,所有人按连队编号登记,没武器的补给枪,有的原单位不认,反正这里能吃能治伤,大家跟着他走,队伍一路收一路壮,就算外头还是乱哄哄的逃兵队,他这支部队反倒越走越有章法。
昆山站里收兵这事传开,后面突围都有人专程往他这里挤,兵力非但没散,还变成了一锅新蒸的军队,所有人都觉得,这样的队伍,活下来的机会才大。
武汉会战时期,情况是另一种混乱。胡宗南的部队突遇敌骑兵冲断侧翼,原本后路没什么问题,忽然就成了全线暴露,大批人马一时间失去指挥,前方炮火还没停,后面已经炸开了缺口,谁都知道又是一场硬仗。
宋希濂在这时候没慌,坐镇指挥部,分明察觉日军不像单纯追杀,反而故意放缓推进。日机高空盘旋,却迟迟不轰炸主撤退路线,这种节奏他没见过几次,就开始琢磨是不是敌人准备用所谓的“牧羊”战术先圈拢散兵,等到人马都被引进死角再统一收割。
有人主张走最近的路,直接冲破敌封锁圈,但宋希濂压根不照老路走。他让侦察员反复查敌兵力分布,见敌动向反常,立刻转换队伍撤退方向,既不盲目硬拼,也不全然依赖主干道,命令队伍分批压着敌侧腹往南绕行。
兵马经过稻田和荒野时,碰上溃散下来的其他部队,没军官带队,有的甚至丢了武器。宋直接让副官组织这些人归队,只要能跟上、不添乱,一律吸纳进队,临时加派警戒防止混乱。
敌机偶尔低飞侦察,他下令所有人不得暴露制高点,趁着夜色加速推进。到第二道防线前,队伍从一开始的三千来人,硬是聚集到五千以上,没丢多少,反而添了好几百。等日军发现主力已经绕开包抄,想堵时已来不及,后方的“牧羊圈”只围了少数杂兵,大部队早就突围出去,人心稳住了,士气跟着回涨。
宋希濂没讲什么大道理,危急关头都是一句话:别慌,跟我走。
实际转移路线、收编兵员这些,底下人回过味来才发现,原来一直在变生门。
突围时,谁都想着自己活命,宋希濂却把收拢溃兵当成救命绳,每进一个村落,他让副官带头挨家查看,流散的弟兄没军装的、甚至拖着伤口的全叫过来,分一碗粥,给一支枪,没人挑剔根底,管他什么番号,先归队再说,队伍越走越杂,却越走越整。
夜里点名,发现好几拨是原先失散的杂牌,宋直接命人按战损重新编连,缺编补齐,人心慢慢回笼,逃兵成了新兵,慌乱的算不得队伍,被拢成了一股活水。
每当敌情变化他就抓住机会换方向,不照地图死抠,侦察兵来一句路前荒野有日军埋伏他立马变阵,队形散开成散兵线,遇上敌枪响不慌忙撤退,先叫两班抄侧翼,留一班虚张声势,敌兵一楞顺势绕过去,说到底是善用一招半式,能让乱局里多挤出一口气。
真碰上前后封死,宋也会把一部分老兵留压,掩护主力伤员先撤,亲信死领后队,没人抢路,为的是能多救一批活人。他最忌讳拖泥带水,前面堵死能拐弯,一时冲不出去就绕,按时按点补给,饿一顿都不行,人吃饱胆才大。
突围路上兵员流散,他专盯那些混迹人群没归处的,喊一声就跟上,他有的是听自己口号的人,打一路拉一路,不用谁吹牛。身边参谋有时觉得乱,他倒说乱兵才好带,用起来没包袱临时拼,命令一到全跟着冲,不磨叽。
听说别的师伤亡惨重,他一点不动声色,反复交待没人掉队谁都得盯着,不放松警惕。操场上新兵老兵混编,他一眼就分得出哪是刚归队的,谁是骨干,临时点兵讲清规矩,口音杂乱也不管,能打就行。
等最后站稳脚跟,别家还在乱,他这队反倒人足枪稳,来时多少,走时反多出几十个,这就是会用人会带队,不乱中生乱,肯从乱兵堆刨出新军,从绝地踩出条道。
突围谁都能想办法逃命,
真能带着一支队伍越走越壮的少见。
宋希濂有个法子,遇到乱局先不盲动,死按侦察兵报告,敌情一变立马改线,不跟大队拥挤,也不赌命冲正面,后排伤兵丢下也收进来,见到落单的不问来路,连夜带队急行,能吃能住就先养着。
打仗不看人数看心气,枪少也分给新兵,每一步都盯着能不能多救一批,没人掉队就算赢。
队伍杂没杂都不管,行军时点名,缺谁就查缺补漏,手里有粮先分给最累的那几个,老兵带新兵,伤员有专人背着走,夜里兵营挤得满满,没人抱怨。
敌人动作一慢他就觉得不对劲,先让几个人出去探路,发现日军放缓回防,马上换撤退方向,给参谋讲明,兵不够就拆团编排,谁能冲锋谁断后,没分几句话,每个人领命直接动,没谁多嘴。
最后队伍一算,进来两千,出城六千,没谁信这是真的,但所有人都记得,乱的时候真服这个指挥官。
打仗不是光拼命,活下来才算本事,宋希濂给兵带来的生机会,就是这乱世里最难得的底线。
来源:您接着听我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