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死后立碑:墓中无金无银,藏‘大凶’一件!盗墓贼:挖了再说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10-27 23:02 1

摘要:声明:本篇故事为虚构内容,如有雷同纯属巧合,采用文学创作手法,融合历史传说与民间故事元素。

声明:本篇故事为虚构内容,如有雷同纯属巧合,采用文学创作手法,融合历史传说与民间故事元素。

故事中的人物对话、情节发展均为虚构创作,不代表真实历史事件。

“老六,你真信那破碑上的屁话?‘墓里无金无银’?”一个独眼龙往地上啐了口唾沫,满脸不屑,“赵无惧那老小子要是没钱,这天下就没富户了!”

“可……‘卸岭’那帮人呢?”被称作老六的刀疤脸缩了缩脖子,声音发颤,“三十多号人进去,连个水泡都没冒!这都三年了,进去的上百号人,哪个活着出来了?”

“那才说明里面的宝贝,凶!”独眼龙贪婪地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宝贝越凶,价钱越高!我不管什么‘大凶’,老子只信一句话——有没有,挖了再说!”

老六打了个寒颤,看着那座在月光下如同巨兽般蛰伏的荒山孤坟,总觉得那块写着“不信拉倒”的墓碑,像是在嘲笑着所有活人。

01

北宋,宣和七年。距离那场即将到来的灭顶之灾——靖康之耻,仅剩一步之遥。

帝国的空气中,弥漫着末日的气息。金人的铁蹄已踏碎了北方的屏障,朝堂之上,主战派与主和派的争吵,几乎掀翻了太和殿的屋顶。

在这片混乱中,“铁壁将军”秦苍,本应是帝国最后的倚仗。

三个月前,他在“朔方口”一役中,以三千残部,奇迹般地正面击溃了金人五万精锐,阵斩金国太子“完颜宗望”的副将。这场大捷,是宋军开战以来唯一的亮色。

然而,凯旋的号角尚未吹响,朝廷的斥责文书却先到了。

主和派的宰执们,以“手段残忍,滥杀无辜,有违天和”为由,连上十三道奏折。他们弹劾秦苍纵兵屠戮,甚至“烹食金人尸首”,状若疯魔。

皇帝震怒,当即罢黜了秦苍的一切职务,将其流放岭南。

半月后,一纸死讯传来:秦苍,这位“铁壁将军”,在流放途中,暴毙。

一个英雄,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

他的死,和他那荒唐的遗言,一同成为了汴梁城最大的笑柄。

他不归葬故里,却要求将尸骨埋在当年“朔方口”的战场荒山。他的墓碑,更是直白得近乎挑衅:

“罪臣秦苍之墓。墓中无金无银,只藏‘大凶’一件。天下贪婪者,幸勿扰我清净,否则必遭天谴,殃及子孙。”

“大凶?”汴梁的茶楼里,说书先生抚掌大笑,“这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天下谁人不知,秦苍击溃金军,缴获了金人太子车驾中,预备用来犒赏三军的全部宝藏!那是一笔足以让皇帝都眼红的巨额财富。

宰执们(主和派)曾派人去他老家搜查过,连地皮都翻了三尺,却一无所获。

那批黄金,唯一的可能,就是随着秦苍,一起被埋进了那座荒山!

“必遭天谴?”盗墓贼们更是嗤之以鼻。他们这行,本就是断子绝孙的买卖,谁还在乎多一道“天谴”?

一时间,“朔方口”荒山,成了天下“土夫子”眼中的圣地。

这一夜,月黑风高。三个黑影,如同狸猫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墓碑前。

为首的,是一个精瘦的中年人,人称“过山鼠”老九。他一双眼睛贼亮,专攻奇门机关,能听声辨位,巧手解开前朝的“七巧玲珑锁”。

他身后,一左一右。

左边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炮头”阿武。他曾是禁军的火药匠,性如烈火,玩的一手“闷雷”炸药,威力奇绝。

右边,是个沉默寡言的年轻女子,针儿。她身手灵巧,一根银针,既能撬开最精密的锁芯,也能淬毒杀人于无形。她对药理的精通,甚至超过了汴梁城“仁和堂”的老大夫。

“九哥,就是这?”阿武踹了一脚墓碑,“看着也不怎么样。‘只藏大凶一件’,吓唬谁呢?”

“针儿,你怎么看?”老九没有理会阿武,他更相信针儿的直觉。

针儿蹲下身,捻起一点坟土,放在鼻尖轻嗅。半晌,她才缓缓开口:“土是新土,刚翻过不久。至少有三拨人,在我们前面。”

“三拨人?毛都没了!”阿武急了。

“不。”针儿摇头,指了指墓碑的底座,“你看那里。”

在墓碑底座的阴影里,插着三支黑色的、已经熄灭的“引魂香”。

“是‘卸岭’那帮人。”老九的脸色沉了下来,“他们进来,至少一个月了。可这香……还是满的。”

盗墓贼有规矩,点“引魂香”,香灭人走。香还满着,说明人……根本没出去。

“管他的!”阿武从背囊里掏出火药,“卸岭那帮蠢货,是死是活,关我们屁事!九哥,我们接了枢密院那帮大人的‘死单’,找不到黄金,我们都得死!”

老九吐了口唾沫。他知道阿武说的是实话。他们这次,是受了朝中某位大人物的“委托”,无论死活,都要找到那批“失踪的黄金”。

“别动正门。”老九拦住阿武,“卸岭的人死在了正门。我们……从侧面进去。”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罗盘,又拿出一根细长的铜钎,开始在山体侧面,一寸寸地,勘探。

“针儿,放哨。阿武,准备‘闷雷’。”

老九的眼神,变得冰冷而贪婪。

“秦将军,你活着是英雄,死了……你的钱,就是我的命。”

02

老九不愧“过山鼠”的名号。他没有选择从封土堆(即坟包)正下方挖掘,那目标太大,且必然机关重重。

他在山体的侧面,一处被山洪冲刷出的岩壁裂缝中,找到了突破口。

“这里。”老九用铜钎敲了敲岩石,“里面是空的。这里的岩石,被人用糯米汁和石灰加固过,是‘藏兵洞’的修法。”

阿武嘿嘿一笑,从怀里掏出他特制的“闷雷”——用油纸和牛筋紧紧包裹的黑火药团。他熟练地将火药塞进岩缝,插上引信。

“九哥,针儿妹子,捂上耳朵!”

“轰——”

一声沉闷的巨响,如同地底打了个饱嗝。岩壁被炸开一个半人高的大洞,黑黢黢的,不见底。

“漂亮!”阿武兴奋地吹了声口哨。

“别急。”老九拦住他,从背囊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竹笼,笼子里,是一只雪白的“寻路鼠”。他打开笼子,将老鼠放了进去。

老鼠在洞口嗅了嗅,毫不犹豫地钻了进去,片刻后,里面传来了“吱吱”的叫声。

“安全。”老九这才松了口气,“没有毒气,没有流沙。阿武开路,针儿断后,我居中。保持三尺距离,别乱碰东西!”

三人鱼贯而入。盗洞倾斜向下,约莫走了百来步,眼前豁然开朗。

“……唿”

阿武的火折子,都险些惊掉在地上。

他们,进入了一个巨大的耳室。

而耳室里,堆满了……白银。

银砖、银锭、银器,胡乱地堆在地上,像一座座小山。火光照耀下,那刺目的光芒,几乎要晃瞎人的眼睛。

“发了……发了!”阿武的眼睛瞬间红了。他哪里还记得老九的嘱咐,疯了一样扑了过去,抱起两块银砖,疯狂地大笑:“哈哈!‘墓里无金无银’!秦苍你这个老骗子!都是老子的!”

“阿武!回来!”老九厉声喝道。

但他晚了一步。

“别碰!”

针儿的尖叫声,和阿武的动作,几乎同时发生。

阿武抱起银砖的瞬间,脸色一变:“……什么玩意儿,滑溜溜的……”

“银子上有油!”针儿的声音都变了调。

老九也闻到了一股异香。那不是白银该有的味道,而是一种……混合了檀香和腐肉的、极其诡异的甜香。

“不好!”老九暗道。

就在此时,“轰”的一声!

不是爆炸。

是墓室四周的墙壁上,一排排嵌在墙里的“长明灯”,自动点燃了!

这些灯,显然是与银砖下的某个机关相连,阿武一动银砖,就触发了机关!

“阿武!快扔掉!”老九目眦欲裂。

阿武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火光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松手。

那两块银砖,掉在地上。那滑腻的“尸油”,一遇到高温,瞬间挥发!

“不好!是‘白雾’!”针儿大惊失色,立刻从怀中掏出三块湿布,扔给老九和阿武,“捂住口鼻!这油有剧毒!”

阿武手忙脚乱地接住湿布,可他刚才,双手已经沾满了那层滑腻的“尸油”。

“啊——!”阿武发出了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

老九回头一看,只见阿武的双手,在火光下,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如同蛛网般的黑色血丝!

“九……九哥……”阿武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手,“我的手……没知觉了……好痒……好烫……”

他话音未落,那黑色的血丝,已经顺着他的手臂,爬上了他的脖子!

“快走!”老九一把拉住针儿,看准了耳室对面的另一扇石门,“阿武!跟上!”

阿武惨叫着,跌跌撞撞地跟在后面。

那白色的毒雾,在整个墓室中弥漫开来。老九甚至能听到,毒雾腐蚀石壁时,发出的“滋滋”声。

“卸岭”那帮人,恐怕就是死在了这里!

“九哥……我……我跑不动了……”阿武“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他的半张脸,已经开始溃烂,露出了白森森的骨头。

老九一咬牙,回身扛起阿武,“针儿!开门!”

针儿飞奔到石门前,用银针一探,脸色惨白:“九哥!是‘断龙石’!从里面锁死了!打不开!”

“让开!”

老九将阿武扔在地上,从他背囊里,掏出了最大的一包“闷雷”。

“秦苍!你够狠!”

他点燃了引信。

“炸开它!”

03

“轰隆——!!!”

震耳欲聋的爆炸,让整个墓室都在颤抖。

“断龙石”被生生炸开了一个大洞!

“走!”

老九拽着针儿,拖着已经神志不清的阿武,连滚带爬地冲进了石门后的黑暗中。

身后的耳室,在毒雾与火焰中,已然变成了一片炼狱。

“咳……咳咳……”

三人跌入一条新的墓道。这里,没有白银,也没有毒雾。

这里,冰冷,且……安静得可怕。

“针儿,看好阿武!”老九点燃了新的火折子。

借着微弱的火光,他们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完全由青铜浇筑的密室中。墙壁、天花板、地板,全是巨大的青铜块,严丝合缝。

“这……这是浇筑的?”老九倒抽一口凉气。如此手笔,把铜水当水用,那批黄金的传言,恐怕是真的!

“九……九哥……”阿武的声音,微弱得像蚊子。

针儿蹲下身,查看阿武的伤势。她撕开阿武的衣服,只见阿武的胸口,已经完全黑了,皮肤下,仿佛有无数的“黑线”在游走。

“是‘腐尸菌’。”针儿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恐惧,“不是油……是菌毒。涂在白银上的,是培养菌毒的‘尸膏’。高温让菌毒瞬间爆发了……他……没救了。”

“救……救我……”阿武的七窍,开始流出黑色的血。

“阿武!”老九目眦欲裂。

“杀……杀了我……”阿武用尽最后的力气,抓住老九的衣襟,“九哥……给我……个痛快……我不想……变成那副鬼样子……”

老九看着自己这个跟了五年的兄弟,他那张曾经粗犷的脸,正在融化。

老九闭上了眼,拔出了腰间的匕首。

“兄弟,走好。”

“噗嗤。”

阿武抽搐了一下,不动了。

老九还没来得及悲伤,针儿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九哥,你听。”

老九屏住呼吸。

“咔哒……咔哒……咔哒……”

一阵密集的、如同雨打芭蕉般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

“是……是墙壁!”老九惊恐地发现,那声音,是从他们身处的这座青铜密室的“墙壁后面”传来的!

针儿脸色惨白,她缓缓地,将耳朵贴在了冰冷的青铜墙上。

只听了一秒,她就猛地弹开,浑身发抖。

“九哥……墙……墙在‘呼吸’!”

“什么?!”

“墙后面……是空的……里面……有无数的东西……在爬!”

“咔哒……咔哒……”

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响!

就在这时,阿武的尸体,突然剧烈地抽搐了起来!

“他没死透?”老九吓了一跳。

“不!”针儿指着阿武流出的黑血,“是血!血腥味……引来了它们!”

阿武的黑血,正渗入青铜地板的缝隙中。

“咔哒咔哒咔哒——!”

声音瞬间变得疯狂!

老九惊恐地看到,那严丝合缝的青铜墙壁上,突然……“打开”了!

不,不是打开!

是墙壁上,那无数个伪装成花纹的、针尖大小的“孔洞”,同时张开了!

“咻——咻——咻——”

如同决堤的洪水,无数只黑色的、拳头大小的、长着狰狞口器的“甲虫”,从那数百个孔洞中,喷涌而出!

“是‘食腐铁甲虫’!”针儿发出了绝望的尖叫,“军中专门用来清理战场的!它们连铁都吃!”

虫群,瞬间淹没了阿武的尸体。只听见一阵令人牙酸的“咔嚓”声,阿武的尸体,连同骨头,在几息之间,就被啃食得干干净净!

“阿武的炸药!”老九突然反应过来。

虫群,已经转向了他们两个活人!

“九哥!地板!地板下面是空的!”针儿在绝望中,发现了唯一的生路——地板中央,有一块“活”的青铜板!

“让开!”老九从阿武的“残骸”中,掏出了一捆“闷雷”。

他点燃了引信,扔向地板。

04

“轰隆——!”

爆炸的气浪,将两人掀翻在地。

青铜地板,被炸开了一个三尺见方的大洞。下面,是更深的黑暗。

“跳!”

老九和针儿甚至来不及看清下面是什么,在虫群淹没他们之前,纵身跳了下去。

“噗通!”

两人重重地摔在柔软的“东西”上。

“咳咳……什么味儿……”老九被呛得眼泪直流。

火折子点亮。他们掉在了一堆……已经腐烂发霉的“粮食”上。

这里,是一个巨大的地下粮仓。

“秦苍……他在墓里屯粮?”老九彻底懵了。

“九哥……上面……”针儿颤抖着,指着他们跳下来的那个洞口。

只见洞口边缘,密密麻麻,全是“食腐甲虫”的狰“狞”口器。它们似乎被火药的气息所震慑,又或者,它们接到的“命令”就是守在上一层,并没有追下来。

两人,暂时安全了。

“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老九瘫在腐烂的粮食堆上,大口喘气。阿武的死,尸油的毒,吃人的甲虫……这一切,都远远超出了盗墓的范畴。

“这里不是墓。”针儿的观察力,永远比老九更敏锐,“九哥,你看那边。”

在粮仓的尽头,有微弱的……火光?

两人对视一眼,握紧了武器,悄悄地摸了过去。

穿过腐烂的粮山,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如遭雷击。

粮仓的另一头,是一个……“营地”。

十几堆篝火,正在燃烧。篝火旁,坐着、躺着……十几个“活人”!

他们身上,穿的,是早已过时了的……大宋“步人甲”!那本应锃亮的铁甲,此刻已经锈迹斑斑,破烂不堪。

他们的头发,像野人一样,随意地披散着,胡须打结。每个人都面黄肌瘦,眼神……却如同饿狼一般,死死地,盯着他们两个“不速之客”。

“活……活人?”老九的喉咙发干。

“守墓人?”

“唰!”

回答他的,是十几根同时投掷过来的……长矛!

“动手!”老九大吼一声,和针儿狼狈地滚到粮堆后。

“他们是谁?秦苍的亲兵?他们在这地底下,活了三年?”老九不敢相信。

“杀!”

那些“守墓人”,一言不发,战术素养却极高。他们三人一组,结成战阵,手持长矛,包抄了过来!

“跟他们拼了!”老九拔出匕首,迎了上去。

这是一场惨烈的“遭遇战”。

老九和针儿是江湖上的顶尖好手,但这些“守墓人”,是真正的百战精兵。哪怕他们面黄肌瘦,力量和招式,却依旧狠辣无比。

“噗嗤!”老九一刀捅进一个“守墓人”的胸口,对方却像感觉不到疼痛,依旧死死地,将长矛刺向他的面门。

“他们不对劲!”老九大吼。

针儿也陷入了苦战。她的毒针,对这些人,效果甚微!

“他们……被下药了!”针儿在格挡中,一针刺倒了一个守墓人。她趁机,在那人怀里一摸。

她没有摸到金银,只摸到了一块冰冷的令牌,和……一张被汗水浸透的、皱巴巴的“药方”!

“针儿!快看!”老九被打得节节败退。

针儿飞快地扫了一眼药方,她的脸,瞬间,没有了血色。

“九哥……这……这不是药方……”

“那是什么?”

“是‘五石散’的方子!”针儿尖叫道。

“五石散”?那不是前朝魏晋时期,士大夫们嗑的“仙药”吗?一种烈性兴奋剂!

就在两人即将被长矛淹没的瞬间。

突然,从粮仓的最深处,传来了一声沉重无比的……铁链拖拽声。

“哐当……哐当……”

紧接着,一个沙哑的、充满了暴怒的吼声,响彻了整个地宫:

“谁!敢动老子的粮仓!”

“把那两个‘病人’!给老子抓回来!”

“病人”?

老九和针儿对视一眼。

这些“守墓人”,不是在抓“盗墓贼”……他们是在抓“逃跑的病人”?

05

那个暴怒的吼声,仿佛带着某种“权威”。那些状若疯魔的“守墓人”听到后,攻势明显一滞。

“就是现在!”老九抓住了这千钧一发的时机。

他从怀里,掏出了阿武剩下的……最后一包“闷雷”!

“都给老子滚开!”

他点燃引信,不是扔向守墓人,而是扔向了他们侧面的一堵墙壁!

“轰隆!”

爆炸的气浪,将守墓人掀翻在地。墙壁,被炸开了一个缺口。

“走!”

老九拉着针儿,头也不回地,钻进了缺口。

缺口后面,是一条狭长的、由铁栅栏组成的“通道”。

“哐当……哐当……”铁链拖拽的声音,就在他们身后!

“快跑!”

两人沿着铁栅栏通道,亡命飞奔。

他们惊恐地发现,自己,跑进了一个……“牢房”?

通道的两侧,是一个个巨大的铁笼。

这些铁笼,比关押猛虎的笼子还要坚固。而里面,关着的……不,是曾经关着……“人”。

铁笼的地上,全是凝固的、厚厚的黑色血块,以及……人类的“骨头”。

“这…………”老九胃里翻江倒海。

这不是“墓”!

这不是“粮仓”!

这……是一个“疯人院”!是一个“屠宰场”!

“九哥……看墙上……”针儿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在铁笼之间的墙壁上,有用指甲,甚至是用牙齿,啃咬出来的……“血字”。

字迹,扭曲而疯狂。

“将军没有背叛……是金人……他们用了‘妖术’……兄弟们都疯了……”

“好烫……好烫……我的骨头里……有火在烧……”

“将军带我们来了这里……他说……我们病了……要治好……”

“治不好了……我昨天……吃了……吃了小乙的胳膊……”

“我不想死……我不想变成怪物……将军……救我……”

老九,一个盗墓贼,一个见惯了生死和黑暗的人,在这一刻,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朔方口大捷……”老九喃喃自语,“奇迹……胡扯的奇迹……”

“哐当!”

身后的铁门,被一脚踹开。

一个高大的、几乎有阿武两个那么壮的“巨汉”,拖着一条比儿臂还粗的铁链,走了进来。

他,就是刚才那个“吼声”的主人,是这里的“典狱长”。

他身上,也穿着残破的宋甲,但他的眼神,和外面那些“守墓人”不同。

外面那些人,是“疯”。

而这个“典狱长”,是“清醒的”。

一种,冷酷到极致的,清醒。

“两个新‘病人’?”“典狱长”沙哑地开口,他打量着老九和针儿。

“正好,‘药’……快不够了。”

他身后,两个“守墓人”,拖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人走了过来。

老九和针儿瞳孔一缩。

那个人……是刚才被针儿用毒针刺倒的那个“守墓人”!

“典狱长”看都没看那个奄奄一息的“兄弟”,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黑色的陶碗,里面,是半碗黑色的、粘稠的“汤药”。

“喝了。”他冷冷地命令。

那个“守墓人”拼命地摇头,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典狱长”失去了耐心。他捏开那人的嘴,将那碗黑色的“汤药”,粗暴地,灌了进去!

“咕咚……咕咚……”

针儿,死死地,盯着那碗“药”。

她闻到了。

那股,混合了硫磺、钟乳石、赤石脂的……刺鼻味道。

“典狱长”灌完药,随手将那人扔进了一个空牢房。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那个本已奄奄一息的“守墓人”,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后,突然……猛地站了起来!

他的眼睛,变得血红。他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皮肤下,青筋暴起。

他……“亢奋”了。

他开始疯狂地,用头,撞击铁栅栏!

“吼——!”

“典狱长”满意地点点头,这才转向老九和针儿。

“你们……是自己喝,还是……我喂你们?”

针儿,在这一刻,突然笑了。

她看着“典狱长”,缓缓地,吐出了几个字。

“‘五石散’……好大的手笔。”

“典狱长”那双清醒的、冷酷的眼睛,第一次,闪过了一丝“惊讶”。

“你……懂药?”

“我不仅懂药。”针儿从怀里,掏出了她的银针,“我……还懂毒。”

“我猜,秦苍将军,不是死于‘流放’。”

针儿的眼神,变得和“典狱长”一样冰冷。

“他是……死于‘药石’吧?”

06

“典狱长”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没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一句话,就戳穿了这座地宫,最大的“秘密”。

“拿下!”他不再废话,巨吼一声。

“动手!”老九也同时暴起。

但“典狱长”的实力,远超外面那些“守墓人”。他手中的铁链,舞得虎虎生风。老九的匕首,根本无法近身。

针儿的毒针,也被他用铁链,尽数格挡。

“你们……是外面来的‘贼’?”“典狱长”一边碾压着两人,一边沙哑地问,“枢密院那帮老贼……还是不死心?”

老九心中大骇。他怎么知道“枢密院”?

“九哥!他,和枢密院有勾结!”针儿也想到了。

“勾结?”“典狱长”闻言,发出了恐怖的狂笑,“哈哈哈哈!勾结?”

他一铁链,将老九扫飞出去,重重地撞在墙上。

“我们……就是枢密院……养的‘狗’!”

“典狱长”不再留手,他举起铁链,准备砸碎针儿的脑袋。

“别动!”

老九,挣扎着,爬到了一捆捆黑火药面前!

“你再动一下!”老九的眼睛红了,“老子,把这里,炸上天!”

“典狱长”的动作,僵住了。

他死死地,盯着那些火药。

“你……不能点。”他的声音,在颤抖,“点了……‘魔鬼’……就出去了。”

“什么魔鬼?”老九吼道。

“典狱长”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恐惧”。他指了指地牢的最深处。

“那里……将军……在‘主墓室’……镇着它们……”

老九和针儿对视一眼。

“主墓室!黄金!”

“带我们过去!”老九威胁道,“否则,现在,大家一起死!”

“典狱长”的脸,剧烈地抽搐着。他看了一眼火药,又看了一眼地牢深处。

最终,他放下了铁链。

“……好。”

“跟我来。”

穿过阴森的地牢,在“典狱长”的“押送”下,两人来到了一扇,巨大无比的,被铁水浇筑封死的“铁门”前。

这,就是所谓的“主墓室”。

“黄金……就在里面?”老九的心,狂跳起来。

“黄金?”“典狱长”惨笑一声,“进去……你们就知道了。”

他从怀里,掏出了一把钥匙,打开了铁门旁的一个机关。

“轰隆隆……”

铁门,缓缓升起。

门后,没有金光闪闪。

只有一个……巨大的、空旷的“军械库”。

以及,军械库中央,那一口,孤零零的……石棺。

“不对……黄金呢?”老九懵了。

“黄金?”针儿却没有看石棺,她,在看墙壁。

“九哥……黄金……在这里。”

在军械库的墙壁上,密密麻麻,刻满了血红的……大字。

是秦苍的……“遗书”。

“吾乃秦苍,大宋罪臣。”

“宣和六年,金人南下,非战之罪,乃‘疫’也。金人,于‘朔方口’上游水源,投‘致幻真菌’。吾八万大军,饮水后,精神错乱,自相残杀,状若疯魔。”

“此菌,乃西域‘魔鬼草’所生,无药可解。中者,永陷‘极乐’,嗜血狂躁。”

老九和针儿,通体冰凉。

“奇迹”的真相,来了。

“吾,秦苍,世代行医,亦精药理。为救残军,为保家国。吾,行‘以毒攻毒’之策。”

“吾,以‘五石散’,强行激发三千亲兵之潜力。此药,可暂时压制‘真菌’幻觉,使人不惧疼痛,战力倍增。”

“朔方口大捷……是吾三千‘疯魔’兄弟,用命,换来的。”

“然,‘五石散’药效过后,副作用,不可逆转。吾三千兄弟,尽数……沦为‘疯人’,永世不醒。”

“大凶……原来是这个意思……”老九喃喃自语。

“吾,不忍杀之。亦,不敢,放之。”

“吾,谎报‘缴获黄金’,实则……是将金人太子的全部军饷,尽数,贿赂宰执(主和派)。”

“吾,以‘富可敌国’之财,换吾‘假死流放’,换此地,永世为‘禁’。”

“此墓,非吾之陵。乃吾三千兄弟……之‘牢笼’。”

“吾……以身为‘典狱长’,亲守此地。‘守墓人’,皆吾部下中,症状最轻者。吾等,以‘五石散’续命,以‘疯魔’之躯,守‘疯魔’之魂……”

“墙上的日记……是将军写的……”针儿颤抖着。

“那……‘典狱长’……”老九猛地回头。

“我?”那个“典狱长”,缓缓地,撕下了脸上的一层“人皮面具”,露出了,一张布满了黑色血丝的、恐怖的脸。

“我……是秦苍将军的……亲卫队长。”

“将军他……三年前,‘五石散’药尽,心力衰竭……死了。”

“他,就在那石棺里。”

“那……”老九指着军械库里,那成百上千个,被封死的陶罐。

“那这些罐子……”

针儿,缓缓地,走上前,打开了其中一个陶罐。

里面,没有金银。

只有,一罐……黑色的、散发着诡异甜香的……“粉末”。

“‘致幻真菌’的……”针儿的呼吸,瞬间急促了起来。

“孢子!”

秦苍!他,把金人的“生物武器”……给偷了!

07

“九哥……”针儿的身体,因为极度的兴奋,而微微颤抖。

这东西,比黄金,值钱一万倍!

黄金,只能买命。

而这东西……能买下,一个“国家”!

“全……全是?”老九也意识到了这东西的价值。

“全是。”亲卫队长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将军……把金人的‘菌种’,全部,带了回来。他说……这是‘魔鬼’,但也是……‘筹码’。只可惜……他到死,也没等到……能用这个‘筹码’的人。”

“现在,等到了。”针儿缓缓地,笑了起来。

“什么意思?”老九警惕地看着针儿。

“九哥。”针儿转过身,她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老九从未见过的“野心”,“黄金?黄金算什么?我们……可以做更大的买卖。”

“你疯了?”老九低吼,“这东西,是瘟疫!”

“是瘟疫,也是‘武器’!”针儿的声音,陡然尖利,“金人能用,我们……为什么不能用?”

“我们把它,卖给主战派!卖给韩世忠!卖给岳飞!”

“你……”老九被针儿的疯狂给镇住了。

“住口!”亲卫队长暴怒,他无法容忍,有人敢利用将军用命换来的“禁忌”。

他举起铁链,砸向针儿!

“九哥!帮我!”针儿尖叫。

老九,在这一刻,犹豫了。

一边,是黄金梦的彻底破碎。

一边,是针儿许诺的、更大的“富贵”。

老九一咬牙,他还是个贼。他只认钱,不认“天下”!

他举起匕首,迎向了亲卫队长!

“九哥!好样的!”针儿大喜,她立刻从怀中,掏出了她最烈的“毒针”——七步倒。

“贼子!尔敢!”

亲卫队长,以一敌二。他本就靠“五石散”强行续命,此刻,更是状若疯魔。

“噗嗤!”

老九被铁链扫中,胸口塌陷,喷出一口鲜血。

“去死吧!”

针儿,抓住了这万分之一秒的机会。

她的毒针,狠狠地,刺进了亲卫队长的……后颈!

“呃……”

亲卫队长的动作,僵住了。

他那双清醒而痛苦的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针儿。

“你……”

针儿,冷漠地,拔出了毒针。

“老家伙,你的时代……结束了。”

“砰。”

亲卫队长,高大的身躯,轰然倒地。他至死,都瞪大了双眼,守护着身后的……将军石棺。

“九哥……你怎么样?”针儿看都没看尸体,转身去扶老九。

“咳咳……死不了……”老九吐着血沫。

针儿扶着他,眼神,却无比的“温柔”。

“九哥……我们发财了。”

“是啊……发财了……”老九惨笑。

“九哥。”

老九一愣。

“噗嗤!”

一根黑色的毒针,从她的袖口,无声地,滑出。

狠狠地,扎进了老九的心口!

“你……”

老九,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自己胸口的毒针。

“针儿……为……为什么……”

“九哥,你是个好人。”针儿松开了他,任由他滑倒在地。

她,缓缓地,抱起了一罐“真菌孢子”。

“可惜……这笔买卖,太大了。大到……我,只能一个人,独吞。”

“你……这个……毒妇……”老九的视线,开始模糊。

“别怪我。”针儿抱着陶罐,走向铁门,“黄金,你带不走。但这‘魔鬼’……我能。”

针儿……她从一开始,目标,就不是黄金!

她,这个精通药理的女人,在看到墙上血书的瞬间,就明白了,这才是,真正的“宝藏”!

老九,倒在地上,意识,即将消散。

他,这个“过山鼠”,一辈子,没栽过跟头。今天,却栽在了一个女人手里。

他不甘心。

他……不甘心!

他的手,在地上,胡乱地,摸索着。

他摸到了……

他摸到了,他从阿武背包里,抢救回来的……

最后一捆……

“闷雷”!

“针儿……”

老九,用尽,此生,最后的力气,抬起了头。

他看着那个,即将带着“魔鬼”走出地狱的背影。

他笑了。

“你……也别想活!”

他,划亮了,火折子。

08

针儿听到了老九的笑声。

她猛地回头,只看到了一点……火光。

“不——!”

她发出了绝望的尖叫。

“轰——!!!!!”

爆炸,吞噬了一切。

老九的“闷雷”,点燃的,不仅仅是军械库里的火药。

它点燃了,亲卫队长和“守墓人”们,赖以生存的……“五石散”的原料!

硫磺、硝石、雄黄……

这些,都是火药的“引子”!

爆炸,引发了恐怖的“连锁反应”。

烈火,顺着地牢,冲向了“疯人院”。

“吼——!”

那些被关押的、疯魔的“宋军英魂”,在烈火中,发出了最后的、解脱般的咆哮。

火焰,又冲向了“青铜密室”,点燃了那些“食腐甲虫”。

最后,烈焰,卷回了……第一层的“白银耳室”。

点燃了,那些剧毒的、易燃的……“尸油”!

“轰隆隆——!!!”

整座“朔方口”荒山,在这一刻,变成了一个巨大无比的、冲天的“炼丹炉”!

地宫,彻底塌陷了。

针儿,那个抱着“魔鬼”,想要换取“天下”的女人,在爆炸的瞬间,就已汽化。

亲卫队长,和他的“守墓人”兄弟们,连同那些“病人”,在烈火中,得到了“解脱”。

秦苍将军的石棺,和那满屋子的“致幻真菌”,在数千度的高温中……

被“物理销毁。”

第二天。

官府派人来查探。

荒山,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冒着滚滚黑烟、深不见底的“巨坑”。

朝廷震动。主和派,再也找不到“黄金”去贿赂金人。主战派,也永远失去了那批“魔鬼武器”。

历史,回到了它,本来的轨道。

……

唯一的“幸存者”,是老九。

在爆炸的瞬间,那股恐怖的气浪,将他,从他们挖出的“盗洞”中,如同一颗炮弹般,喷射了出去。

他,活了下来。

但他,失去了一切。

他失去了一只手,一条腿。

他失去了,所有的兄弟。

他,也没有拿到,一分钱的“黄金”。

他,成了一个废人。

来源:茶阅史记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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