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身后突然伸来一只手关掉煤气灶，陆绎舟的衬衫袖口擦过她耳尖，带着雪松与墨水混杂的气息。

我受雇扮演陆绎舟的女友，合约到期那天，我绞尽脑汁提分手。

他却把我抵在墙边，呼吸烫红我的耳垂："继续编。"

"每说一个分手理由，我就解你一颗纽扣。"

【1】

手机在流理台上震得嗡嗡作响。

莫晚晚踮脚去够砂锅盖子，指尖被热气烫得发红。

"小心烫。"

身后突然伸来一只手关掉煤气灶，陆绎舟的衬衫袖口擦过她耳尖，带着雪松与墨水混杂的气息。

莫晚晚慌忙解锁屏幕，三条未读消息跳出来：

「晚晚，合约明天到期」

「三个月内让绎舟主动提分手」

「记住，不能让他受伤」

她指尖在"好的"二字上悬停片刻，忽然听见耳后传来低哑的嗓音："汤要溢出来了。"

陆绎舟不知何时俯身靠近，鼻尖几乎蹭到她散落的碎发。

他今天居然主动碰了她的东西——那柄沾着油渍的汤勺正被他握在手里。

"你刚才叫我什么？"莫晚晚突然反应过来。

"晚晚。"他转身盛汤，喉结在领口若隐若现，"不可以叫？"

当然不可以！

这男人上周还把她的生日记成农历，今天却亲昵得像换了个人。

莫晚晚盯着他挺拔的背影，突然想起三个月前车祸现场——

暴雨里他浑身是血地攥住她手腕，麻醉生效前含混地喊过一声晚晚。

当时她以为他神志不清。

"发什么呆？"陆绎舟将汤碗推过来，指尖在碗沿敲了两下，"明天陪我去个拍卖会。"

"可我们..."

"你上次说想看祖母绿胸针。"他截断话头，眼尾扫过她空荡荡的锁骨，"妈把图册发你了。"

莫晚晚低头翻看拍卖图录，第37页的祖母绿胸针被红笔圈出，旁边还有陆夫人龙飞凤舞的备注：

「绎舟记得你夸过这款」

她掌心突然沁出冷汗。

这枚胸针是陆家传给长媳的物件，当初陆夫人拿出合约时特意强调过："等绎舟自愿送你胸针那天，就是任务终结之时。"

可现在距离合约到期只剩24小时。

【2】

"我不去。"莫晚晚把汤碗重重放在岛台上，"我们明天该谈正事。"

陆绎舟正在系领带，闻言从镜子里瞥她："比如？"

"比如..."她深吸一口气，"我昨晚占卜塔罗牌，死神正位意味着..."

"你什么时候信这个了？"他忽然转身逼近，领带垂下来扫过她手背，"上个月还说占卜是迷信。"

莫晚晚被他困在流理台前，硬着头皮继续编："星座运势说巨蟹和摩羯..."

"你生日在二月。"陆绎舟的拇指突然抚过她唇角，"你是水瓶座。"

他怎么会知道？

当初为了制造共同话题，她编造过三次不同的星座！

"其实是因为猪蹄！"她指着汤锅里炖烂的猪蹄高喊，"你看它们各奔东西的样子..."

陆绎舟突然轻笑出声。

这是三个月来他第一次对她笑，眼角细纹像雪原裂开缝隙。

"莫晚晚。"他俯身抽走她攥着的手机，"你撒谎时右手会握拳。"

她慌忙松开拳头，却被他趁机扣住五指。

"拍卖会晚上七点。"他带着她的手解锁手机，屏幕上赫然是陆夫人刚发来的消息：

「想办法让他明天戴那条蓝纹领带」

莫晚晚僵在原地时，耳垂突然被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

"再骗我的话..."陆绎舟的呼吸钻进她衣领，"我就把你藏在床底的合约书，一页页喂碎纸机。"

【3】

碎纸机的威胁言犹在耳。

莫晚晚此刻站在衣帽间里，对着满墙领带手足无措。

"找这个？"陆绎舟从身后抽出一条蓝纹领带。

她强装镇定去接，他却抬高胳膊："报酬呢？"

"什么报酬？"

"今早你偷看我换衣服的报酬。"他倚着领带柜挑眉，"看了三分钟零十七秒。"

莫晚晚脸颊爆红："我在找胸针搭配..."

"它在这里。"陆绎舟从口袋里取出丝绒盒子。

祖母绿胸针在灯光下流淌着幽光，他捏着它轻轻别在她衬衫心口位置。

冰凉的金属贴着她肌肤下滑，停在第二颗纽扣上方。

"你..."莫晚晚的声音发颤。

"假的。"他忽然松开手，"真品在保险库，等你想要的时候亲自去取。"

她顿时松口气，又莫名有些失落。

这种情绪在见到陆夫人时彻底炸开——

贵宾休息室里，雍容的贵妇正拉着她的手感叹："绎今早就去取胸针了，这孩子总算开窍。"

莫晚晚猛地看向身旁的男人。

陆绎舟正在签拍卖单，侧脸在水晶灯下格外柔和："现在想知道碎纸机的事吗？"

她顿时想起今早床底消失的合约书。

"你什么时候..."

"你第六次‘偶然’出现在我公司楼下时。"他笔尖顿了顿，"合同第13条写着：乙方需制造不少于20次自然邂逅。"

莫晚晚眼前发黑。

原来这场戏里，她才是被围观的小丑。

【4】

"200万第一次！"

拍卖师的声音惊醒莫晚晚。

她发现陆绎舟正在竞拍那枚真品祖母绿胸针，举牌姿势随意得像在超市挑矿泉水。

"你疯了？"她压低声音，"这不在合约范围内！"

陆绎舟忽然把竞拍牌塞进她手里："现在它是你的了。"

牌号888的鎏金木牌烫得她掌心发疼。

隔壁桌的程家千金程雨薇正在举牌，挑衅地瞥了她一眼。

"300万！"莫晚晚脑子一热举起牌子。

满场哗然中，陆绎舟低笑着鼓掌："陆太太首战告捷。"

她猛地回过神："等等，刚才不算..."

"400万。"程雨薇再度举牌。

莫晚晚僵在座位上，突然听见陆绎舟说："你室友昨天联系我了。"

她浑身血液冻结。

那个叫苏晓的实习护士，三个月前被她安排到陆绎舟病房当眼线。

"她说你电脑里有份《分手预案》。"陆绎舟的指尖摩挲着她后颈，"8种方案都很有趣。"

聚光灯突然打到他们这桌。

拍卖师激动地落槌："400万成交！恭喜888号陆先生！"

莫晚晚在一片恭贺声里颤抖，直到胸针盒子被塞进她手中。

"现在该聊聊..."陆绎舟用指腹擦掉她额角的汗，"你准备用哪种方案抛弃我？"

【5】

"方案C。"莫晚晚在洗手间里对着镜子排练，"就说我得了绝症..."

隔间门突然推开，程雨薇抱着胳膊冷笑："装病这招我十年前就用过。"

莫晚晚手忙脚乱去挡洗手台上的胸针盒子。

"赝品。"程雨薇嗤笑，"真品在我这。"

对方掌心躺着一枚一模一样的胸针，宝石在灯光下流转着诡谲的莹绿。

"绎舟今早特意送来给我鉴定的。"程雨薇将胸针别在自己衣领，"陆家祖训，胸针传长媳。"

莫晚晚突然想起陆夫人那句意味深长的："等绎舟自愿送你胸针那天..."

原来自愿二字，是指他心甘情愿把真品交给程雨薇这样的世家千金。

她撑着洗手台深呼吸，忽然从镜子里看见陆绎舟站在门口。

"聊完了？"他目光扫过程雨薇衣领的胸针，眉头微蹙。

程雨薇立刻挽住他手臂："晚晚说要把拍卖品退给我呢。"

"不退。"陆绎舟抽回胳膊，"那是我的订婚信物。"

莫晚晚与程雨薇同时愣住。

"你胡说什么！"莫晚晚去捂他的嘴，却被他攥住手腕。

"合同第27条。"陆绎舟把她往怀里带，"若甲方对乙方产生真情实感，合约自动转为婚姻协议。"

程雨薇的脸色霎时惨白。

莫晚晚趁机拽着他逃进安全通道，却在楼梯间被堵在墙角。

"现在跑什么？"陆绎舟用膝盖抵住她乱动的腿，"骗我体检报告的时候不是很大胆？"

她心虚地别开脸："那是工作需要..."

"需要伪造妊娠单？"他从西装内袋抽出一张皱巴巴的化验单，"日期是我们第一次接吻那天。"

莫晚晚终于崩溃："你到底看了多少隐私！"

"全部。"他咬住她耳尖，"从你接受合约那刻起，监视器就装在你每件外套纽扣里。"

【6】

纽扣监视器的真相让莫晚晚浑身发冷。

她想起这三个月——

在浴室里练习告白台词；

在深夜查询"如何让冰山动心"；

甚至昨天对着镜子排练分手戏码。

全部被他看在眼里。

"变态！"她揪住他衬衫领口，"我要终止合约！"

陆绎舟轻松制住她双手："违约金500万。"

"我哪有这么多..."

"用身体抵债。"他指尖划过她锁骨，"监视器数据显示，你每次偷看我腹肌时心率会飙升到120。"

莫晚晚羞愤交加，突然听见楼下传来熟悉的嗓音。

"妈您放心，绎舟肯定选程家小姐。"陆家二叔陆振雄正在讲电话，"那姓莫的丫头片子..."

陆绎舟突然捂住她嘴，带着她悄然后退。

直到坐进车里，莫晚晚才找回声音："你二叔要联手程家？"

"所以需要陆太太配合。"陆绎舟帮她系安全带时唇瓣擦过她脸颊，"演场戏给他们看。"

她怔怔望着他近在咫尺的睫毛："可合约..."

"合约是妈骗你的。"他发动车子，"我才是真正的雇主。"

霓虹灯光掠过他侧脸，那些暧昧的监视、若即若离的试探，突然有了残酷的解释。

莫晚晚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为什么选我？"

"因为..."他忽然急转弯驶入小巷，"你是唯一敢往我输液瓶里加辣椒水的人。"

【7】

辣椒水往事让莫晚晚连夜收拾行李。

当初陆绎舟车祸后拒绝治疗，她偷偷在营养液里掺辣椒水逼他进食。

现在想来，那瓶辣椒水恐怕早被检测出成分。

"现在知道怕了？"陆绎舟倚着卧室门看她收拾行李。

莫晚晚把内衣塞进箱子："陆先生监视游戏玩够了？"

"不够。"他踩住行李箱拉链，"你还没解释妊娠单的事。"

她顿时气虚："那是...学术研究！"

"研究如何用假孕骗婚？"陆绎舟从钱夹里抽出一张照片，"你高中就干过这种事。"

照片上稚嫩的少女正在给校草递情书，信封上写着"我怀了你的孩子"。

莫晚晚涨红脸去抢："那是大冒险惩罚！"

"现在也是大冒险。"他突然把她抱到行李箱上，"赌你会不会对我动心。"

她挣扎时碰倒台灯，黑暗里传来布料撕裂声。

"合约第36条..."陆绎舟的呼吸烫在她颈间，"若乙方主动与甲方发生关系..."

"我没有！"

"现在有了。"他带着她的手摸到衬衫纽扣，"刚才你解开了它。"

莫晚晚在混乱中咬了他肩膀，却听见他闷笑着打开手机。

屏幕上是苏晓发来的消息：

「晚晚电脑里的《心动指标监测表》更新了」

「您今日得分92，超过真爱线标准」

【8】

"苏晓这个叛徒！"莫晚晚在晨光中捶打枕头。

身侧的男人懒散地支着脑袋："她是我助理的女友。"

"车祸也是你设计的？"

"意外。"陆绎舟神色微黯，"但发现你出现在现场时，我改了计划。"

莫晚晚想起那个暴雨天——

她接到陆夫人电话赶往车祸地点，却比救护车更早找到奄奄一息的陆绎舟。

"你偷看我手机。"她突然反应过来，"早就知道合约内容！"

"不仅如此。"他播放手机录音，里面传来她向陆夫人保证的：

"三个月内绝对让陆绎舟死心塌地！"

莫晚晚把脸埋进枕头呻吟，忽然被敲门声惊醒。

"绎舟！"程雨薇带着陆振雄闯进来，"这女人在兜售你的行程表！"

一份纸质文件摔在床上，莫晚晚看见自己与狗仔交易的偷拍照。

陆绎舟拾起文件看了看，突然轻笑："拍得不错。"

"她出卖公司机密！"陆振雄义正辞严，"必须送警局！"

莫晚晚紧张地抓住床单，却听见陆绎舟说：

"我让她卖的。"

满室寂静中，他搂住她肩膀："二叔不是一直在找商业间谍？"

陆振雄顿时冷汗涔涔。

程雨薇突然指着莫晚晚心口："她戴的胸针也是偷的！"

"我送的。"陆绎舟解开她衣领纽扣，露出锁骨下方的肌肤，"胎记和胸针，都是我的印记。"

莫晚晚在程雨薇的尖叫声中恍惚想起——

昨夜情动时，他确实在她锁骨下留下了吻痕。

【9】

"为什么要帮我？"莫晚晚在众人离开后轻声问。

陆绎舟正对着镜子打领带，闻言转身看她："觉得我在帮你？"

"难道不是？"

"我是在帮自己。"他把一份新合约扔到床上，"看看条款。"

《结婚协议书》第五行写着：

「若甲方发现乙方动心，需立即支付情感赔偿金贰仟万元」

莫晚晚顿时瞪大眼睛："这根本不..."

"公平？"陆绎舟单膝跪上床沿，"那你告诉我，昨天在拍卖会为什么举牌？"

她攥紧床单："一时冲动..."

"为什么往我输液瓶加辣椒水？"

"看你可怜..."

"为什么..."他俯身逼近，"今早偷偷亲我？"

莫晚晚顿时语塞。

晨光里他睡颜安宁，她确实没忍住碰了碰他微翘的唇角。

"心率。"陆绎舟突然拉着她手按在自己胸口，"现在是多少？"

掌心下急促的心跳与她同步震颤。

"122。"他把手机监测图举到她眼前，"今早你偷亲我时，我也是这个数值。"

两条曲线在屏幕上几乎重叠。

【10】

"所以呢？"莫晚晚强作镇定，"巧合而已。"

陆绎舟忽然从枕下摸出个丝绒盒子。

真正的祖母绿胸针在晨光里熠熠生辉，旁边还躺着枚钻戒。

"选一个。"他目光灼灼，"胸针是陆家长媳的信物。"

"另一个呢？"

"我妻子的婚戒。"他指尖划过她无名指，"给你三秒。"

她还在怔忡，窗外突然传来直升机轰鸣。

陆夫人带着保镖破门而入："绎舟！董事会决议..."

"来得正好。"陆绎舟把莫晚晚护到身后，"通知各位董事，我未婚妻怀孕了。"

莫晚晚差点咬到舌头："我沒有..."

"今早刚测的。"陆夫人冷笑着扔来验孕棒，"卫生间垃圾桶里找到的。"

两条红杠刺眼至极。

莫晚晚突然想起昨晚苏晓递来的那杯果汁。

"看来有人等不及了。"陆绎舟拾起验孕棒，"二叔连这种手段都用上了？"

陆夫人顿时脸色骤变。

混乱中莫晚晚被拉进衣帽间，陆绎舟快速给她套上礼服："现在要去演最后一场戏。"

"什么戏？"

"私奔。"他把钻戒塞进她手心，"或者你想留下来斗垮我二叔？"

她望着镜子里与他相配的礼服，突然抓住他手腕："孩子是假的。"

"我知道。"

"我可能永远达不到心动标准。"

"你已经超标了。"陆绎舟亮出手机屏幕，《心动指标监测表》顶端标着鲜红的100分。

莫晚晚怔怔望着他，忽然踮脚吻住他唇瓣：

"那就私奔。"

【11】

私奔的直升机降落在海边教堂时，莫晚晚还在核对账户余额。

"别数了。"陆绎舟抽走她手机，"违约金够你买十座小岛。"

"这是原则问题！"她伸手去抢，"合约里没写要真结婚..."

神父突然推门而入："陆先生，现在开始仪式？"

"等等！"莫晚晚扒着教堂门框，"我还没穿婚纱！"

陆绎舟对神父使了个眼色，忽然单膝跪地：

"那就先求婚。"

他展开的竟是那份《分手预案》，背面用荧光笔写着：

「方案九：若甲方爱上乙方，立即结婚」

莫晚晚的眼泪砸在纸上。

"哭什么？"他笑着擦她眼角，"昨晚不是还雄心壮志要骗光我家产？"

"现在改主意了。"她抢过合约撕碎，"我要骗你一辈子。"

碎纸被风吹向彩窗时，陆绎舟忽然认真望进她眼睛：

"知道当初为什么选你吗？"

"因为辣椒水？"

"因为车祸那天..."他声音忽然哽咽，"你扑进变形的车厢时，伤口蹭到了我的血。"

莫晚晚怔怔低头，锁骨下方的胎记突然发烫。

"后来每次监视你，"他轻吻那块肌肤，"都在确认这道疤有没有消失。"

她终于明白那些若即若离的注视，那些纽扣里的窥探，不过是怕她像童年时那样——

十岁孤儿院火灾里，曾有个少年撕开衬衫为她包扎锁骨下的伤口。

"原来是你..."她抓住他衣领，"可当时你说..."

"说丑八怪离我远点。"陆绎舟苦笑，"所以发现你接近我时，我害怕你记得这句话。"

直升机桨翼声由远及近，陆家保镖正在降落在沙滩。

莫晚晚突然把钻戒套上手指："现在私奔还来得及吗？"

"换个方式。"陆绎舟拉着她跑向忏悔室，"先在这里结婚。"

神父隔着栅栏念誓词时，她小声问："监视器还开着吗？"

"嗯。"他抵着她额头，"让所有人都看看，我怎么沦为爱情的共犯。"

【12】

忏悔室婚礼进行到交换戒指时，陆振雄带着人闯了进来。

"绎舟！你太胡闹了！"

陆夫人站在他身后抹眼泪："妈只是担心你被骗..."

"骗什么？"莫晚晚突然举起手机，"二叔给程雨薇的转账记录？"

屏幕上是陆绎舟刚发来的文件，显示陆振雄多次收受程家贿赂。

"还有这个。"陆绎舟播放录音，程雨薇尖利的声音回荡在教堂：

"只要弄到莫晚晨的体检报告，伪造孕检易如反掌！"

陆振雄顿时面如死灰。

"对了妈。"陆绎舟搂住莫晚晚肩膀，"您放在晚晚果汁里的促排卵药，需要我拿化验报告吗？"

陆夫人踉跄后退："你怎么..."

"因为从始至终，"他俯身拾起落地的胸针，"是我在请君入瓮。"

莫晚晚忽然想起苏晓那句："陆总在下一盘大棋。"

原来她也是棋局的一部分。

"委屈你了。"陆绎舟在她耳边低语，"现在棋局收官，该给你补偿。"

他当众展开那份泛黄的合约书，在乙方签名处轻轻划线——

莫晚晚三个字被金笔涂改，新的名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陆太太。

【13】

三个月后的产检室，莫晚晚对着B超屏幕发呆。

"胎心很正常。"医生笑着指屏幕，"看这里，宝宝在吃手呢。"

陆绎舟紧紧握着她的手，眼眶有些发红。

离开医院时，莫晚晚突然在门口停下脚步。

"其实那晚的果汁..."她轻声说，"是我自己换的。"

陆绎舟怔住："什么？"

"我早就发现苏晓是眼线。"她仰头看他，"将计就计喝了那杯药。"

春风掠过她发梢，露出锁骨下方淡粉的疤痕。

"所以孩子不是意外。"她拉着他的手放在小腹，"是某个骗子蓄谋已久的，真爱凭证。"

陆绎舟的瞳孔在阳光下微微颤抖。

良久，他低头抵住她额头笑出声：

"巧了。"

"车祸那天的相遇——"

"也是我蓄谋二十年，等来的重逢。"

远处，陆夫人正抱着婴儿用品走来，身后跟着满脸不情愿的陆振雄——

他手里举着"欢迎小公主"的横幅，脖子上挂着《宠孙须知》手册。

莫晚晚忽然想起昨晚陆绎舟的梦话。

当时他枕在她膝间呢喃："丑八怪..."

她生气去掐他脸颊，却听见后半句：

"...陪我过余生吧。"

祖母绿胸针在衣领上闪烁，映照着窗外万里晴空。

原来最高明的骗局，是让两颗心在算计中，一步步走近直至共鸣。

来源：小蔚观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