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岁于右任赴台寻妻女:重庆码头的一次转身,成了两岸半生的牵挂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10-24 06:11 1

摘要:1949年春末的重庆码头,江风裹着湿冷的雾气。71岁的于右任拄着拐杖,站在“太平轮”甲板上,望穿秋水。他怀里揣着给妻子高仲林的信,信角都被揉得发皱:“仲林,我已到渝,明日便去青木关接你和芝秀。”可等了三天三夜,码头上只有扛货的脚夫、哭嚎的难民,始终不见妻女的身

1949年春末的重庆码头,江风裹着湿冷的雾气。71岁的于右任拄着拐杖,站在“太平轮”甲板上,望穿秋水。他怀里揣着给妻子高仲林的信,信角都被揉得发皱:“仲林,我已到渝,明日便去青木关接你和芝秀。”可等了三天三夜,码头上只有扛货的脚夫、哭嚎的难民,始终不见妻女的身影。

后来他才知道,就在他抵达重庆那天,高仲林和于芝秀背着简单的包袱,坐上了去成都的汽车。老太太攥着女儿的手说:“老于在台上忙,咱别去添乱。”闺女抹着泪应:“等局势稳了,总能再见。”谁承想,这一错过,便是永别。

于右任和妻子高仲林,是旧时候少见的“学问夫妻”。高仲林出身陕西书香门第,能写一手好魏碑,当年于右任在西安办学,一眼就看中她“沉稳又不失灵气”。婚后两人琴瑟和鸣,高仲林操持家务,于右任在外办报、办学,连孙中山先生都夸他“家有贤内助,方能成大事”。

1947年国共矛盾加剧那会儿,于家还在南京的老巷子里住着。高仲林每天清晨给丈夫熬小米粥,看他伏案写文章,劝他:“老于,你总说和平建国,可两边火气都大,咱不为官了,回陕西老家种石榴吧?”于右任摇头,摸着胡子笑:“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替百姓说几句公道话。”

局势恶化比想象中快。1948年底,国民政府要南迁广州,于右任作为监察院院长,不得不跟着走。他收拾行李时,翻出高仲林去年给他绣的丝帕,帕子上是并蒂莲,针脚细密。他把帕子贴在胸口:“仲林,委屈你跟我受累了。”可真到了要走那天,他站在南京下关码头,望着滔滔江水,终究没忍心叫妻女跟来——“乱世里,她们在大陆,至少有熟人照应。”

到了台湾,于右任的日子过得像个“挂名的院长”。他住在台北青田街的小院里,桌上摆着高仲林寄来的腊肉(后来才知道,那是托人从香港转寄的),墙上挂着于芝秀小时候画的《松鹤图》。他常对身边人说:“我家仲林,腌的萝卜干最香;芝秀那丫头,琴弹得比我还好。”可话音刚落,便是长时间的沉默。

1949年春,他听说重庆还没完全乱,便借口“处理旧报社事务”,带着秘书飞了过去。他住在七星岗的老旅馆,每天早上去山城巷转悠——从前高仲林来重庆看他,总爱逛这里的绸缎庄;又去中央公园,于芝秀小时候在这儿学过画画。

第四天傍晚,他在茶馆听两个挑夫聊天:“听说于胡子来重庆寻老婆娃了?”另一个笑:“人家早往成都去了!”于右任手一抖,茶碗摔在地上。他疯了似的往车站跑,可最后一班去成都的汽车刚鸣笛开走。他蹲在路边,望着车轮扬起的尘土,老泪纵横。

高仲林和于芝秀为啥没等他?后来整理遗物时,发现高仲林的日记本,上面写着:“4月15日,接重庆来信,老于要来。16日,邻居说重庆打仗了,路上不安全。17日,芝秀说去成都投亲戚,我想,老于在台上,肯定有办法,咱别去拖累他。”字里行间,全是心疼和不舍。

此后二十多年,于右任再没见过妻女。他在台湾推行“耕者有其田”,创办草书研究社,可每次提起家人,声音就发颤。1962年,他在日记里写:“我百年之后,愿归葬大陆,陪陪仲林,看看芝秀。”1964年,86岁的于右任在台北病逝,遗物里只有一方刻着“高仲林”的砚台,和一张泛黄的合影——那是1935年在西安,三人站在槐树下,都笑得很开心。

1984年,高仲林在西安去世,床头摆着于右任最后寄来的信,信里说:“台湾的桂花开了,像咱院子里的那棵。”于芝秀活到102岁,临终前拉着孙辈的手:“你太爷爷一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你奶奶。”

这故事里没有阴谋,没有背叛,只有大时代里一对老夫妻的聚散。于右任不是不想接妻女,是不能;高仲林不是不愿等,是不愿添乱。他们的遗憾,是千万个家庭的缩影——个人的命运,在时代的浪潮里,不过是片叶子。可那片叶子上的脉络,藏着最真的情,最痛的念。

来源:历史记录大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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