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机前,我把男小三发的劲爆照片公开,婚礼现场的妻子傻眼了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10-24 16:56 1

摘要:播音员用三种语言温柔地提醒着旅客,下一班飞往温哥华的航班即将开始登机。

机场的广播在头顶嗡嗡作响,像一群赶不走的苍蝇。

播音员用三种语言温柔地提醒着旅客,下一班飞往温哥华的航班即将开始登机。

我的航班。

我捏着手机,屏幕上的冷光映着我死灰一样的脸。

手腕上的旧表盘,分针正一格一格地,像凌迟一样,走向那个名为“过去”的终点。

咖啡已经冷透了,纸杯边缘被我捏得变了形,一股廉价的苦涩味儿顺着杯沿往鼻子里钻。

就在这时,手机震了一下。

不是那种工作群里@全体成员的震动,而是带着某种私人恩怨的、执拗的、一下一下的敲击。

一个陌生的号码,发来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一张脸,许晴。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背后几乎全裸的礼服,不是婚纱,但比婚纱更要命。

一只男人的手,正从她背后环过来,手指搭在她裸露的肩胛骨上,姿态亲昵得像在抚摸一件私有物品。

那只手,骨节分明,戴着一枚我没见过的尾戒。

紧接着,第二张,第三张。

男人露了半张脸,下颌线绷得很紧,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正低头在许晴耳边说着什么。

许晴的脸颊泛着红晕,眼睛微微闭着,像是沉醉,又像是默许。

照片的背景,是一家高档礼服定制店的VIP室,我知道那地方,曾经陪她去过一次,为了参加我一个同事的婚礼。

那次,她挑了一条淡蓝色的裙子,说不想抢了新娘的风头。

现在,她自己成了风暴中心。

手机又震了一下,这次是文字。

“林哥,新婚快乐。哦不对,是祝许晴新婚快乐。她真美,不是吗?”

那个“吗”字后面,还跟了个俏皮的眨眼emoji。

我感觉全身的血都冲上了头顶,又在瞬间冻结。

林哥。

这个称呼,像一把淬了毒的钥匙,打开了我记忆里最不堪的那个房间。

许晴身边那个总是跟前跟后、鞍前马后,我一度以为是她远房表弟的男生,陈昂。

那个在我面前永远“林哥长,林哥短”,眼神清澈无辜,转头就用我听不懂的缩写词和许晴聊得热火朝天的男生。

我曾开玩笑说,这小子不会是暗恋你吧?

许晴当时笑得像朵花,捶了我一下,“你疯啦?他才多大,管我叫姐呢!”

是啊,管她叫姐,管我叫哥。

然后把我们俩,玩弄于股掌之间。

我盯着那句“她真美,不是吗?”,脑子里“嗡”的一声,像有根弦彻底断了。

怒火烧得我每一个毛孔都在疼。

我不是没有怀疑过。

我们分手前那半年,许晴对我越来越不耐烦。

我加班晚了,她会说:“公司是你家?”

我给她买了礼物,她会说:“又乱花钱。”

我难得休假想带她出去玩,她永远都在“跟朋友有约”。

那个朋友,十有八九,就是陈昂。

我问过她,不止一次。

她每次都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我,“林周,你能不能成熟一点?他是弟弟!”

我被她那种理直气壮的逻辑气得说不出话。

现在,这些照片就是一盆兜头浇下的冰水,不,是滚油。

把过去所有被我强行压下去的怀疑、不安和委屈,全都炸了出来。

什么狗屁弟弟!

有这么搂着姐姐试礼服的弟弟吗?

有这么给姐姐的“前男友”发挑衅照片的弟弟吗?

我TM就是个眼瞎心盲的傻子!

分手时,她把所有问题都归咎于我。

说我工作狂,不懂情趣,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

我承认,那几年为了拼项目,我确实忽略了她。

我以为只要我努力挣钱,我们就能有一个更好的未来。

我甚至天真地想,等这个项目结束,我就跟她求婚,把她想要的那个有落地窗的房子买下来。

结果呢?

我在这里拼死拼活,她在外面跟别人“姐弟情深”。

我成了那个被淘汰的旧款,理由是“性能跟不上”。

分手后不到半年,她就火速订婚了。

对方是她妈一个牌友介绍的,家里做连锁生意的,妥妥的富二代。

呵,原来这才是她想要的“生活”。

我就是块垫脚石,用完了,一脚踹开。

我甚至还在自责,还在反省自己是不是真的做得不够好。

现在看来,活该!

我就是活该!

广播里,那个温柔的女声再次响起,“前往温哥华的旅客,请尽快登机。”

去温哥华,是我给自己最后的体面。

公司外派的机会,我争取得头破血流。

我想离开这座城市,离开这个充满我们回忆,也充满我耻辱的地方。

我删掉了她所有的联系方式,拉黑了所有共同好友的朋友圈。

我像一只鸵鸟,把头埋进沙子里,以为这样就能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陈昂,这个“男小三”,偏偏要在最后这一刻,把我的头从沙子里揪出来,强迫我看着这一切。

他甚至还发来了婚礼的直播链接。

点开,悠扬的婚礼进行曲流淌出来,刺得我耳膜生疼。

屏幕里,金碧辉煌的宴会厅,高朋满座。

许晴的父母笑得合不拢嘴,正在招待来宾。

那是我曾经幻想过无数次的场景,只是,新郎不是我。

我看着手机屏幕,又抬头看了看登机口的指示牌。

一边是全新的开始,一边是腐烂的过去。

理智告诉我,上飞机,走人。

跟这些烂人烂事,一刀两断。

可我心里的那股火,怎么也压不下去。

凭什么?

凭什么我像个丧家之犬一样逃离,而他们却可以心安理得地开始新生活?

凭什么被背叛的是我,最后还要装作大度地祝福他们?

我不是圣人。

我就是个被戴了绿帽子还不自知的傻X。

我被他这种斗争逻辑气得直想笑。

是啊,我为什么要走?

这场戏,我还没看完呢。

不,我不能只当个观众。

我是编剧,是导演,我得亲自下场,给这个故事,写一个它应得的结局。

一个念头,像毒蛇一样,从我心里钻了出来。

疯狂,但又充满了致命的诱惑。

我站起身,把那杯冷透的咖啡狠狠扔进垃圾桶。

液体溅出来,像几滴浑浊的眼泪。

我转身,逆着登机的人流,大步流星地朝机场外走去。

背后,是空乘人员诧异的目光和广播里最后一次的催促。

再见,温哥华。

你好,我的战场。

我冲出航站楼,湿热的空气夹杂着尾气的味道扑面而来。

我拦下一辆出租车,报出那个酒店的名字。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哟,小伙子,赶着去喝喜酒啊?”

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是啊,去送一份大礼。”

车子汇入滚滚车流,窗外的高楼大厦飞速倒退。

我打开手机,把陈昂发来的那几张照片,原封不动地保存下来。

然后,我找到了那个婚礼直播间的技术支持电话。

我以前做过类似的项目,知道这种大型活动的直播,后台都有一个专门负责播放暖场视频和照片的接口。

我谎称是新郎家的亲戚,从国外赶回来,带了一份惊喜VCR,但是飞机延误了,来不及送到现场。

我问他们,能不能提供一个上传通道,我把视频传过去,让他们到时机成熟的时候播放。

接电话的小哥估计也是个新手,被我一连串的专业术语和焦急的语气给唬住了。

他犹豫了一下,说需要请示主管。

我立刻加码,“这是新郎特意嘱咐的,说是最大的惊喜,要是搞砸了,你们公司担得起这个责任吗?我手机里有跟新郎的聊天记录!”

当然,我没有。

但人在情急之下,赌的就是对方不敢去求证。

果然,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给了我一个邮箱地址。

“那……那您尽快发过来,标注好‘紧急’,我们会安排。”

“谢了,兄弟。”

我挂了电话,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手心里全是冷汗。

接下来,就是等待。

我把那几张照片,配上了一段文字。

“祝我的好姐姐许晴,和王先生新婚快乐!也感谢你,让我终于看清了我们之间那段‘纯洁’的姐弟情。——爱你的‘弟弟’,陈昂。”

落款,我故意写上了陈昂的名字。

我要让所有人看看,这个“完美新娘”背后,到底是什么货色。

我甚至还“贴心”地把陈昂那半张脸给打了码,只留下那只戴着尾戒的手和许晴沉醉的表情。

一切,都指向一场活色生香的桃色丑闻。

做完这一切,我把邮件发了过去。

车子正好停在酒店门口。

金色的旋转门,红色的地毯,门口巨大的婚纱照上,许晴挽着那个叫王皓的男人,笑靥如花。

真刺眼。

我没进去。

我不想看到那些人或同情、或鄙夷、或幸灾乐祸的眼神。

我在酒店对面的一个咖啡馆坐下,点了一杯冰美式。

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却让我异常清醒。

我再次点开那个直播链接。

画面里,司仪正在说着煽情的串场词。

“……爱情,是两颗心的碰撞,是两个灵魂的依偎。今天,我们见证的,就是这样一段天作之合……”

我冷笑一声。

天作之合?

我倒要看看,这合得有多“天作”。

我给那个技术小哥发了条短信:“可以放了。”

对方秒回:“收到。”

我的心脏开始狂跳,像在打鼓。

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也许,我会身败名裂。

也许,许晴会恨我一辈子。

但那又怎样?

是她先毁了我对爱情的所有想象。

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直播画面里,司仪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身后的那块巨大的LED屏幕,原本播放着新郎新娘的甜蜜剪影,突然黑了下去。

现场响起一阵小小的骚动。

我的呼吸都停滞了。

来了。

下一秒,屏幕猛地亮起。

第一张照片,许晴裸着的美背和那只男人的手,被放大了几十倍,清晰地呈现在所有宾客面前。

现场瞬间安静了,掉根针都能听见。

紧接着,第二张,第三张……

最后,是我配上的那段文字,黑体加粗,像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许晴的脸上。

直播的镜头,非常“懂事”地对准了舞台中央。

许晴穿着洁白的婚纱,脸上的笑容还僵在嘴角。

她愣愣地看着屏幕,像一尊瞬间被风化的木雕。

她身边的那个新郎,王皓,脸上的表情更是精彩。

从错愕,到震惊,再到铁青。

台下的宾客炸开了锅。

窃窃私语声,像潮水一样,从四面八方涌来。

“那男的是谁啊?”

“天哪,这……这是出轨了?”

“婚礼上搞这么一出,太劲爆了吧!”

许晴的父母,脸色惨白地从主桌站了起来,她母亲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我看到许晴的身体在微微发抖。

她终于,把目光从屏幕上移开,像是在人群中搜索着什么。

我知道,她在找我。

可惜,我不在。

我正隔着一条马路,隔着一块冰冷的屏幕,欣赏着我亲手导演的这出好戏。

心里,有一种报复的快感,但更多的,是一种空洞的悲哀。

我们,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

那个曾经会在冬夜里,跑遍半个城市,只为给我买一碗热馄饨的女孩。

那个会在我生病时,笨手笨脚地学着熬粥,结果烫了一手泡的女孩。

那个我曾以为,会陪我走一辈子的人。

现在,成了我报复的对象。

直播镜头里,一片混乱。

王皓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他一把甩开许晴的手,似乎低声吼着什么。

许晴的嘴唇在动,像是在解释,但声音太小,直播里根本听不见。

她看起来那么无助,那么可怜。

有那么一瞬间,我竟然有些后悔。

我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

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

当我想起她对我那些日子的冷漠,想起她说分手时那决绝的眼神,想起陈昂发来的那些挑衅,我心里最后一点愧疚,也烟消云散了。

是她,亲手把那个爱她、信她的林周,变成了一个魔鬼。

所以,这一切,都是她活该。

就在我以为这场闹剧会以新郎拂袖而去,婚礼彻底告吹为结局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许晴,那个我以为会崩溃大哭,会晕倒在地的许晴,竟然深吸了一口气。

她拿过司仪手里的话筒,原本慌乱的眼神,在短短几秒钟内,竟然恢复了镇定。

镇定得,让我有些心慌。

“各位来宾,很抱歉,让大家看了一场笑话。”

她的声音,通过话筒,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宴会厅,也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没有哭腔,没有颤抖,只有一种冰冷的平静。

“屏幕上的这些照片,是真的。”

她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连我都愣住了。

她竟然承认了?

她疯了吗?

王皓的脸,已经黑成了锅底,他想去抢她的话筒,却被她躲开了。

“但是,”许晴加重了语气,目光扫过全场,最后,像是穿透了屏幕,直直地看向了我,“事情,并不是大家想象的那样。”

“照片里的这个男人,叫陈昂,是我表弟,亲的。”

“他今年刚满二十,还在上大学。因为我妈妈身体不好,我爸爸要照顾她,所以备婚的很多事情,都是他陪着我跑的。”

“这件礼服,是我为婚礼after party准备的,背后是绑带设计,我一个人没法穿,是他帮我系的带子。所谓的‘亲密’,就是他作为一个弟弟,在帮他姐姐整理衣服。”

她的声音,不疾不徐,每一个字,都像一颗钉子,钉进我的心脏。

表弟?

亲的?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怎么可能?

她从来没跟我说过她有个亲表弟!

“至于,这些照片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用这种方式,”许晴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凄凉的笑,“我想,只有一个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林周,我知道你正在看。”

我的心,猛地一沉。

“我们在一起五年,我以为你了解我。我以为,就算分手,我们之间至少还剩下一点最基本的信任。”

“我承认,我们分手,我有问题。我受不了你没日没夜地加班,受不了你一次又一次地失约,受不了我们之间除了‘今天忙吗’‘吃了没’之外,再也没有别的话题。”

“我累了,我想要一个能陪着我,能听我说话,能在我需要的时候,真真实实地在我身边的人。这些,你给不了我。”

“所以,我提出了分手。我觉得,长痛不如短痛,对你,对我都好。”

她的声音里,终于带上了一丝哽咽。

“可是我没想到,在你心里,我竟然是这样一个水性杨花、可以为了钱就抛弃感情的人。”

“你宁愿相信一个外人别有用心的挑拨,也不愿意相信我,甚至,不愿意来当面问我一句。”

“你选择了最伤人,也最愚蠢的方式,来报复我。”

“林周,你赢了。”

“你成功地毁了我的婚礼,毁了我的名声,也毁了我们之间,最后剩下的一点情分。”

“现在,你满意了吗?”

最后那句话,她几乎是吼出来的。

那一瞬间,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咖啡馆窗外的车水马龙,都变成了无声的默片。

我看着屏幕里那个泪流满面,却依然站得笔直的许晴,感觉自己像个小丑。

一个自以为是的、可悲又可笑的小丑。

原来,我才是那个眼瞎心盲的笑话。

我以为的背叛,只是一场被精心设计的误会。

我以为的正义,只是一场幼稚的报复。

我亲手,把那个我曾经最爱的人,推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直播画面里,王皓的脸色变了又变。

他看看屏幕,又看看许晴,眼神里充满了挣扎和算计。

许晴的父母冲上台,她妈妈抱着她,放声大哭。

她爸爸指着王皓,愤怒地质问着什么。

场面,比刚才还要混乱。

我关掉了直播,再也看不下去。

手机从我无力的手中滑落,掉在地上,屏幕摔得粉碎。

就像我的心。

我趴在桌子上,肩膀不受控制地颤抖。

不是愤怒,不是悲伤,而是一种铺天盖e地的羞耻和悔恨。

我做了什么?

我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我像个疯子一样冲出咖啡馆,不顾一切地朝酒店跑去。

我要去见她。

我要跟她道歉。

我要告诉她,我错了。

我错了。

酒店门口,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保安正在奋力地维持秩序。

我从人群的缝隙里挤进去,冲到宴会厅门口,却被两个保安拦住了。

“先生,你不能进去!”

“让我进去!我是……我是新娘的朋友!”我语无伦次地喊道。

“不行!里面现在很乱,谁都不能进!”

我看着那扇紧闭的大门,感觉自己被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

那个世界里,是我造成的满目疮痍。

绝望,像冰冷的海水,将我彻底淹没。

不知道过了多久,宴会厅的门,从里面打开了。

走出来的,不是许晴,而是王皓。

他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西装,脸上恢复了那种商业精英式的平静,只是眼底的阴霾,怎么也藏不住。

他一眼就看到了我。

那眼神,像在看一只阴沟里的老鼠。

他朝我走了过来。

“你就是林周?”他问,语气里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审视。

我没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他。

“干得漂亮。”他突然笑了,拍了拍我的肩膀,“这一出,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我愣住了。

“你……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他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我早就知道那些照片的事了。”

我的瞳孔,猛地收缩。

“陈昂把照片发给你之前,就先发给了我。”

“他告诉我,你是许晴心里的一个疙瘩,不拔掉,她永远不会真正属于我。”

“所以,我们俩,就合计着,演了这么一出戏。”

“他负责刺激你,让你失控。我负责在事后,表现出‘宽容’和‘大度’,让她看看,谁才是真正能包容她,保护她的男人。”

“本来,一切都按计划进行。她解释,我原谅,宾客们只会觉得我们情比金坚,而你,会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王皓的声音,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钻进我的耳朵里。

“只是,我没想到,你玩得这么大,直接把照片捅到了大屏幕上。”

“更没想到,许晴的反应,会这么激烈。”

他直起身,脸上露出一丝懊恼。

“她把我也当成了算计她的混蛋。现在,婚是结不成了。”

“不过,没关系。”他耸了耸肩,“反正,我的目的也达到了。”

“你和她,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他看着我震惊到失语的表情,满意地笑了。

“林周,是吧?谢谢你的神助攻。以后,离她远点。”

说完,他整了整领带,在一众保镖的簇拥下,扬长而去。

我站在原地,浑身冰冷。

像被一道天雷,从头到脚,劈得外焦里嫩。

一个局。

这是一个彻头彻D的局。

陈昂是执刀人,王皓是幕后推手,而我,是那把被他们利用,刺向许晴的,最锋利的刀。

我以为我在报复。

其实,我只是他们计划里,最愚蠢,也最关键的一颗棋子。

我被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还自以为是地扮演着审判者的角色。

可笑。

真是太可笑了!

一股腥甜,从喉咙里涌了上来。

我扶着墙,剧烈地咳嗽起来,感觉五脏六腑都错了位。

我毁了许晴的婚礼。

也毁了自己最后的一丝尊严。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酒店的。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华灯初上。

城市的霓虹,在我眼里,变成了一团团模糊而讽刺的光晕。

我的手机摔坏了,联系不上任何人。

我的航班飞走了,回不去那个我幻想中的“新开始”。

我像一个游魂,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

风吹过来,有点凉。

我才想起来,我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衫,外套还扔在机场的椅子上。

我在一个街心公园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周围,是散步的老人,嬉笑的情侣,奔跑的孩子。

他们的世界,充满了热气腾腾的生活气息。

而我,像一个被生活抛弃的孤岛。

我开始回想,我和许晴这五年。

从大学校园里青涩的牵手,到毕业后挤在出租屋里吃泡面。

从第一次拿到工资,我带她去吃的那顿昂贵的西餐,到我们为了省钱,研究各种社区团购的薅羊毛攻略。

那些画面,一帧一帧,清晰得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我记得她的笑,记得她的眼泪,记得她靠在我肩膀上,说要跟我一辈子。

是什么时候,我们开始变了呢?

是我升职后,越来越频繁的加班和应酬?

是我为了所谓的“前途”,一次又一次地忽略她的感受?

是我习惯了她的付出,把一切都当成了理所当然?

许晴说得对。

我给不了她想要的陪伴。

我以为,男人只要负责在外面打拼,把钱拿回家,就是尽到了责任。

我忘了,家不是一个账户,不是一堆冷冰冰的数字。

家,是两个人的温度。

而我,亲手让这份温度,降到了冰点。

我才是那个,先“出轨”的人。

我出轨了我的工作,我的野心,我的自以为是。

而许晴的离开,只是对我这场漫长“精神出轨”的最终判决。

可我,却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她的身上。

我真是个混蛋。

一个彻头彻尾的,自私又懦弱的混蛋。

夜深了。

公园里的人渐渐散去。

我拿出钱包,里面只剩下几张零钱和一张身份证。

还有一张,被我塞在夹层里,已经有些褪色的拍立得照片。

照片上,是大学毕业那天,我和许晴穿着学士服,在校门口的合影。

她笑得灿烂,而我,傻乎乎地比着剪刀手。

那时的我们,一无所有,却也拥有一切。

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

我把脸埋在手心里,像个孩子一样,失声痛哭。

第二天,我被公园的晨练大爷叫醒。

脖子僵硬,浑身酸痛。

宿醉般的头疼,提醒着我昨天经历的一切,都不是梦。

我用身上仅剩的钱,买了一个包子和一瓶水。

然后,我去了一家手机维修店,想看看我的手机还能不能修好。

老板看了一眼,摇了摇头,“内屏外屏全碎了,主板也悬,没修的价值了,换个新的吧。”

我苦笑一下,我现在连买个新手机的钱都没有。

我借老板的电话,打给了我最好的朋友,胖子。

电话一接通,胖子就在那头吼了起来。

“林周!你小子跑哪去了?你知不知道,你火了!”

“什么?”

“你大闹前女友婚礼的事,现在都传疯了!还有视频!你牛逼啊你!”

我没心情跟他开玩笑,“胖子,我……我出事了。”

我把事情的经过,简单地跟他说了一遍。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操,”胖子骂了一句,“这都什么事儿啊!”

“你现在在哪?我过去找你。”

我在手机店门口等了半个小时,胖子开着他那辆破旧的二手车,一个急刹车停在我面前。

他跳下车,二话不说,先给了我一个熊抱。

“没事了,哥们儿,有我呢。”

那一刻,我差点又哭出来。

我上了他的车,他递给我一个新手机。

“先用着,你的卡我已经帮你补办好了。”

“谢了。”

“跟我客气个屁!”胖子发动车子,“现在去哪?回你那儿?你房子不是退了吗?”

是啊,为了去温哥华,我把租的房子都退了。

现在,我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先……先去我家凑合一晚吧。”胖子说,“我那儿乱是乱了点,总比你睡公园强。”

我点了点头。

车子开动,我打开新手机,插上卡。

无数的未接来电和短信,瞬间涌了进来。

有我父母的,有公司领导的,还有很多陌生的号码。

微信里,更是炸开了锅。

大学同学群,公司群,各种八竿子打不着的群,都在讨论这件事。

那些视频和截图,配上各种添油加醋的文字,把我塑造成了一个因爱生恨的恐怖前男友。

“这男的太可怕了,得不到就毁掉。”

“心疼新娘,碰上这种极品前任,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听说这男的是个程序员,难怪心理这么阴暗。”

我看着那些评论,手指冰凉。

社会性死亡,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胖子瞥了我一眼,“别看了,看了心烦。”

他打开车载音乐,放了一首很老的歌。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我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我骚动了吗?

或许吧。

但许晴,她真的有恃无恐吗?

我不敢想。

到了胖子家,一股外卖、泡面和脏衣服混合的味道扑面而来。

典型的单身直男的窝。

但我却觉得,无比安心。

胖子从冰箱里拿出两罐啤酒,“喝点?”

我接过来,拉开拉环,灌了一大口。

冰凉的液体,刺激着我的食道。

“现在打算怎么办?”胖-子问。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

工作肯定是没了。

公司外派的机会,出了这么大的丑闻,不可能再给我。

国内的这份工作,估计也保不住了。

名声也毁了。

在这个网络时代,我“林周”这个名字,已经跟“渣男”、“极品前任”这些标签,死死地绑在了一起。

“要不,出去躲躲?”胖子提议,“我帮你凑点钱,你出去旅旅游,散散心。”

我看着他,心里一阵感动。

“胖子,谢谢你。但,我不能再逃了。”

逃离,是我之前唯一的选择。

但现在我明白,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我想,我得做点什么。”我说。

“做什么?你还想干嘛?你可别再犯傻了!”胖子一脸紧张。

“我想澄清。”

“澄清?怎么澄清?谁会信?”

“总得试试。”我看着手里的啤酒罐,“至少,不能让许晴一个人,背负所有的骂名。”

虽然,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我。

“而且,”我顿了顿,眼神变得冰冷,“王皓和陈昂,那两个混蛋,我不能就这么算了。”

“你想怎么做?”

“我需要一台电脑。”我说,“配置好一点的。”

胖子看着我,眼神里有些担忧,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行。我家这台破玩意儿你先用着,我下午去电脑城,给你弄台新的。”

接下来的两天,我把自己关在胖子的房间里。

我几乎没合眼。

我开始在网上,搜集所有关于王皓和他家族企业的信息。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王皓家的“皓月集团”,表面上是做连锁餐饮和酒店的,风光无限。

但深挖下去,却发现了不少黑料。

偷税漏税,消防安全不合格,拖欠供应商货款,甚至还有几起说不清道不明的劳务纠纷。

这些信息,都散落在网络的各个角落。

有些是过期的论坛帖子,有些是已经被公关掉的新闻稿,还有些,是前员工在社交媒体上的匿名吐槽。

我像一个侦探,把这些碎片化的信息,一点一点地拼凑起来。

我利用我所有的专业知识,甚至用了一些游走在灰色地带的技术手段,去挖掘更深层次的证据。

我找到了他们公司内部服务器的一些漏洞,虽然进不去核心数据库,但也足够我拿到一些敏感的财务报表和内部邮件。

证据,越来越多。

一个庞大的,靠着压榨和违规操作建立起来的商业帝国,轮廓渐渐清晰。

而这一切的背后,都有王皓的影子。

他并不是什么洁身自好的富二代。

他和他父亲一样,是个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商人。

至于陈昂。

我找到了他的社交账号。

那是一个充满了潮牌、跑车和派对的世界。

和他给我,给许晴家人营造的那个“清澈无辜大学生”的形象,判若两人。

在他的一个私密相册里,我甚至找到了他和王皓的合影。

照片上,他们勾肩搭背,笑得像多年的好兄弟。

拍摄日期,是在婚礼的一个月前。

原来,他们早就认识。

所谓的“为了许晴好”,不过是两个男人之间,一场肮脏的交易。

也许,王皓给了陈昂什么好处。

也许,他们本来就是一丘之貉。

我把所有的证据,都整理成了一个详细的文档。

图片,表格,聊天记录,邮件截图……

铁证如山。

胖子看着我电脑上那些东西,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靠,林周,你这是要把他们往死里整啊!”

“我只是,把真相公之于众。”我平静地说。

“你就不怕他们报复你?”

“我还有什么好怕的?”我自嘲地笑了笑,“我现在,一无所有。”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我编辑了一篇长文。

标题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婚礼闹剧,和我这个被当枪使的傻子》。

我没有为自己的行为辩解。

我承认了我的愚蠢,我的冲动,我的不可饶恕。

我向许晴,和所有被我伤害的人,道了歉。

然后,我话锋一转,把我查到的所有关于王皓和陈昂的证据,条理清晰地,全部罗列了出来。

包括他们如何策划这场闹剧,如何利用我,以及皓月集团背后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

最后,我写道:

“我犯了错,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但真相,不应该被掩盖。正义,或许会迟到,但它必须到场。”

我把这篇文章,连同所有的证据附件,发给了几家我相熟的,有正义感的媒体。

然后,我用自己的微博账号,把这篇文章,置顶发布了。

做完这一切,我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心里一片平静。

接下来,就是等待审判。

无论结果如何,我都接受。

事情的发酵,比我想象的还要快。

那篇文章,在短短几个小时内,就被疯狂转发。

前男友反转

婚礼闹剧另有隐情

皓月集团黑料

一个个词条,迅速冲上了热搜。

舆论,瞬间反转。

之前骂我的人,开始同情我。

之前心疼许晴的人,开始把矛头对准王皓和陈昂。

“卧槽!这反转,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演!”

“所以,前男友虽然冲动,但也是被算计了?那俩男的也太恶心了吧!”

“皓月集团,一生黑!怪不得他们家的菜又贵又难吃,原来钱都拿去搞公关了!”

“求深扒皓月集团!这种无良企业,就不该存在!”

王皓那边,反应也很快。

皓月集团的官方微博,立刻发了一篇声明,斥责我造谣污蔑,并声称要追究我的法律责任。

但他们的声明,在我的铁证面前,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反而激起了网友更大的愤怒。

紧接着,税务、消防、市场监管等部门,相继发布通告,表示已关注到网上舆情,将对皓月集团展开联合调查。

王皓,这次是摊上大事了。

而陈昂,也被人扒了个底朝天。

他所在的大学,发表声明,称将对他的学术不端和个人品行问题,进行严肃处理。

墙倒众人推。

这就是网络的力量。

它可以把一个人捧上神坛,也可以在瞬间,让他跌入地狱。

我看着手机上不断跳出的新闻,心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快感。

我赢了吗?

或许吧。

我扳倒了我的敌人。

但我失去的,却再也回不来了。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到让我心痛的声音。

“林周,是我。”

是许晴。

我的喉咙,瞬间哽住了。

“……许晴。”

“我看到你发的东西了。”她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

“对不起。”千言万语,最后只汇成了这三个字。

“该说对不起的,不是你。”她顿了顿,“或者说,不只是你。”

“我们都有错。”

“我错在,没有早点跟你沟通,选择了最消极的方式,去面对我们之间的问题。”

“而你……”她轻轻地叹了口气,“你错在,太不相信我,也太不相信我们之间的感情。”

我无言以对。

“林周,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问,“把这些事都捅出来,对你有什么好处?王家不会放过你的。”

“我只是,不想让你一个人,承受那些不该你承受的。”我低声说,“我知道,我没资格说这话。但是,我真的……很抱歉。”

电话那头,沉默了。

我能听到她压抑着的,轻微的呼吸声。

过了很久,她说:“谢谢你。”

“虽然方式很蠢,但……还是谢谢你。”

“许晴,我……”我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她打断了。

“我打电话给你,是想告诉你,我要离开这里了。”

“离开?去哪?”

“去一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重新开始。”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解脱,“这座城市,太累了。”

我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攥住了。

“那……我们……”

“林周,”她叫了我的名字,语气很轻,却很坚定,“我们,都往前看吧。”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我们,都放过彼此,也放过自己。”

“祝你,以后都好。”

说完,她挂了电话。

听着手机里的忙音,我久久没有动弹。

放过彼此,放过自己。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又谈何容易。

胖子推门进来,看到我的样子,叹了口气。

“她打来的?”

我点了点头。

“说什么了?”

“她要走了。”

胖-子拍了拍我的肩膀,“走了也好。对她,对你,都是解脱。”

是吗?

是解脱吗?

为什么我的心,会这么痛?

几天后,关于皓月集团的调查结果出来了。

偷税漏税数额巨大,多处经营场所存在严重消防隐患,恶意拖欠供应商货款……

桩桩件件,触目惊心。

王皓和他父亲,被依法逮捕。

一个商业帝国,轰然倒塌。

而陈昂,也被学校劝退。

据说,他家里人觉得丢不起这个人,把他送出了国。

那些曾经不可一世的人,都得到了他们应有的惩罚。

而我,也收到了法院的传票。

王家倒台前,还是以“诽谤罪”起诉了我。

开庭那天,胖子陪我一起去的。

我没有请律师。

我站在被告席上,平静地陈述了所有事实。

最后,法官问我:“被告人,你对你的行为,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我看着法官,说:“我承认,我的行为,给当事人造成了名誉上的损害。我愿意为此,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并公开道歉。”

“但是,我所揭露的事实,句句属实。我只是,用了一种错误的方式,去追求一个正确的结果。”

“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会再那么冲动。我会选择更理智,更合法的方式。”

“但,我依然会选择,把真相公之于众。”

最终,法院判决我,构成名誉侵权,要求我公开道歉,并赔偿相应的精神损失费。

因为王家已经倒台,赔偿对象变成了破产清算组,数额也只是象征性的。

走出法院,阳光有些刺眼。

胖-子递给我一瓶水,“结束了。”

我点了点头,“是啊,结束了。”

我的工作没了,名声也臭了。

但奇怪的是,我心里,却前所未有的平静。

像一场高烧退去后的虚脱,虽然疲惫,但意识,却无比清醒。

我用最后的一点积蓄,加上胖子资助我的钱,赔付了法院判决的款项,并在微博上,再次郑重地道了歉。

然后,我注销了所有的社交账号。

我买了一张去往南方的火车票。

不是什么旅游胜地,只是一个地图上都很难找到的小县城。

我想找个地方,安安静静地待一段时间。

临走前,胖子来送我。

“想好了?真要去那鸟不拉屎的地方?”

“嗯。”

“行吧。”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塞给我,“穷家富路,拿着。”

我没拒绝。

“到了那边,安顿好了,给我个信儿。”

“好。”

“别再犯傻了,听见没?”

“知道了,啰嗦。”

火车开动,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城市,这个我爱过,也恨过的地方。

心里,五味杂陈。

我不知道,我的未来会怎样。

我也不知道,我和许晴,是否还有再见面的那一天。

或许,就像她说的,往前看,才是最好的结局。

有些告别,是为了更好地重逢,但有些,就只是告别。

来源:马铃薯是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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