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检发现胎儿脑瘫,女子不顾家人反对生下儿子,现在过得生不如死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10-24 08:16 2

摘要:凌晨四点,我又一次被安安的哭声惊醒。那哭声不像别的孩子,洪亮、有力,充满了生命的气息。安安的哭声是破碎的,尖锐又虚弱,像一把生了锈的钝刀,一遍遍地割着我的神经。我摸黑爬起来,身体像散了架的机器,每一个关节都在吱嘎作响。冲奶、换尿布、轻拍安安僵硬的后背,一套流程

凌晨四点,我又一次被安安的哭声惊醒。那哭声不像别的孩子,洪亮、有力,充满了生命的气息。安安的哭声是破碎的,尖锐又虚弱,像一把生了锈的钝刀,一遍遍地割着我的神经。我摸黑爬起来,身体像散了架的机器,每一个关节都在吱嘎作响。冲奶、换尿布、轻拍安安僵硬的后背,一套流程下来,天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我抱着他,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看着窗外那个灰蒙蒙的世界,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判了无期徒刑的囚犯,日复一日,在没有尽头的绝望里服刑。

七年前,我不是这样的。七年前的林晓,是朋友圈里公认的“人生赢家”。我出生在一个家风开明的知识分子家庭,父母都是大学教授,从小教育我要独立、理性。我名校毕业,进了一家不错的设计公司,凭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二十八岁就做到了设计总监。我的丈夫陈默,是我的大学同学,温和、儒雅,在一家国企做工程师,我们感情稳定,在房价高企的城市里有自己的小窝。一切都那么完美,按部就班,直到我怀孕。

怀孕的喜悦冲淡了工作的所有疲惫。我小心翼翼,每一次产检都和陈默一起去,看着B超单上那个小小的生命一点点成形,从一个模糊的孕囊,到能看见手脚的轮廓,再到能听见他有力的心跳。我们给孩子取名“安安”,平安的安,希望他一生顺遂,无病无灾。我甚至开始想象,他会像我一样热爱艺术,还是会像陈默一样,对机械和逻辑有着天生的敏感。

那份美好的憧憬,在孕二十四周的大排畸检查时,被彻底击碎了。

我至今还记得那个下午,B超室里异常的安静,医生的探头在我肚子上滑了很久很久,眉头越皱越紧。陈默握着我的手,手心全是冷汗。医生让我们去外面等,她要请主任医师过来会诊。那一刻,我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像藤蔓一样爬满了我的心脏。

主任医师的话,冷静而残酷,每一个字都像一颗冰冷的钉子,钉进我的骨头里。“胎儿侧脑室增宽,胼胝体发育不良,小脑蚓部发育不全……这些指标高度怀疑是脑部严重发育畸形,出生后大概率是重度脑瘫。”

脑瘫?这两个字像晴天霹雳,炸得我头晕目眩。我下意识地反驳:“不可能!医生,是不是搞错了?我们家没有遗传病史,我怀孕期间一直很小心……”

主任打断我,语气里带着一丝职业性的怜悯:“林女士,很多先天性疾病的发生是随机的,没有道理可讲。从优生优育的角度,我们建议你们……引产。”

引产。多么轻飘飘的两个字,对我来说,却意味着要亲手杀死一个已经在我的身体里活了六个月,会踢我、会动、有心跳的生命。我的眼泪瞬间就下来了,整个人都在发抖。陈默抱着我,他的身体也一样僵硬冰冷,他一遍遍地说:“没事的,晓晓,我们再找别的医院看看,一定是搞错了。”

我们跑遍了全市最好的三家医院,找了最有名的专家,得到的结果都如出一辙。每一次的诊断,都像一把重锤,将我们最后的希望砸得粉碎。最后一个专家看着我们,叹了口气说:“姑娘,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你还年轻,听我一句劝,长痛不如短痛。生下这样的孩子,对孩子、对你们整个家庭,都是一辈子的拖累和痛苦。”

那天晚上,我们回到家,一室的寂静。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手放在肚子上,感受着安安偶尔的胎动,泪水无声地流淌。我感受得到他,他就在那里,他是我的孩子。我怎么能因为一个“可能”的未来,就剥夺他来到这个世界的权利?

陈默推门进来,坐在我身边,眼睛红肿。他沉默了很久,才艰难地开口:“晓晓,爸妈那边……我们都商量过了。我们听医生的吧。我们还年轻,以后还会有健康的宝宝。”

我猛地抬头看他,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陈默,他也是你的孩子!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正因为他是我的孩子,我才不希望他来这个世界受苦!”陈默的声音也激动起来,“你知不知道脑瘫意味着什么?他可能一辈子不会说话,不会走路,甚至不会自己吃饭!他会被人嘲笑,被人当成怪物!我们呢?我们要放弃工作,放弃所有的生活,每天围着他转,给他做康复,给他喂饭擦身,直到我们老死!你有没有想过那是什么样的日子?”

他的话像刀子一样扎在我心上,可我还是固执地摇头:“我想过。但我也想过,万一呢?万一他没有那么严重?万一通过康复他能好起来?就算他好不起来,他也是我的孩子,只要他活着,我就要他。”

那是我和陈默第一次那么激烈地争吵。第二天,我的父母和公婆都来了。他们轮番上阵,苦口婆心地劝我。

我妈拉着我的手,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晓晓,妈妈知道你心善。可这不是养一只小猫小狗,这是一辈子啊!你不能为了你那点不切实际的母爱,毁了你自己,也毁了陈默的一生啊!”

我爸,那个一向沉稳理性的教授,也用近乎请求的语气说:“孩子,听爸爸一次。做出这个决定,是理性的选择,是为了你好。我们不能感情用事。”

公公更是直接,把话挑明了:“林晓,你要是执意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我们陈家不会认的。我们丢不起这个人!”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像一个孤岛,被全世界抛弃了。他们说的每一个字都对,都充满了理性和现实的考量。可他们都不是我,他们感受不到我肚子里那个小生命每一次的跳动。那是一种血脉相连的、无法割舍的羁绊。

我看着他们,一字一句地说:“爸,妈,叔叔,阿姨。他是我的儿子。我决定了,我要生下他。无论将来怎么样,我自己承担。”

那场家庭会议不欢而散。从那天起,我的世界就变了。父母不再主动给我打电话,公婆更是直接断了联系。陈默虽然没有再激烈地反对,但我们之间也多了一层看不见的隔阂。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兴致勃勃地和我讨论婴儿房的布置,也不再把手放在我的肚子上感受胎动。他只是沉默地陪我产检,沉默地为我准备营养餐,那份沉默,比争吵更让我心寒。

我辞去了工作,断绝了大部分的社交,像一只冬眠的动物,把自己蜷缩起来,等待着那个未知的审判日。

安安是剖腹产生下来的。他很小,只有四斤多,哭声微弱。他没有像其他新生儿一样被抱到我面前,而是直接被送进了新生儿重症监护室。我在病床上躺了三天,才第一次见到他。他躺在保温箱里,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小小的脸皱巴巴的,像个小老头。我隔着玻璃看着他,心疼得无法呼吸。医生告诉我,情况比预想的还要糟糕,安安除了严重的脑损伤,还伴有心肺功能不全。

那一刻,我没有哭。我只是平静地告诉医生:“请尽全力救他。”

从安安出院那天起,我才知道,真正的磨难,才刚刚开始。

安安的吞咽功能很差,每次喂奶都要花上一两个小时,他呛咳、吐奶是家常便饭。他的肌肉张力极高,身体总是僵硬地挺着,四肢蜷缩,我每天都要花大量的时间给他做按摩和被动操,常常累得满头大汗,胳膊酸得抬不起来。最可怕的是夜晚,他几乎每隔一两个小时就会因为身体不适而惊醒哭闹,我几乎没有睡过一个整觉。

陈默一开始还试着帮忙,但很快,他就被这种日复一日、毫无希望的消耗磨平了所有的耐心。他开始加班,回来的时间越来越晚,有时候干脆就睡在公司。我们之间的交流越来越少,除了安安的病情,几乎无话可说。家里的气氛压抑得像一口深井,冰冷、黑暗。

我成了全职妈妈,一个被困在孩子病痛里的囚徒。我的世界里,只剩下奶瓶、尿布、康复训练和医院的消毒水味。我以前那些光鲜亮丽的衣服都收进了箱底,取而代之的是方便哺乳、耐脏的棉质T恤。我没时间化妆,没时间看展,没时间和我那些曾经无话不谈的闺蜜喝下午茶。她们偶尔打来电话,小心翼翼地问候,我除了说“还好”,也说不出别的话来。渐渐地,电话也少了。

我带着安安开始了漫长的康复之路。每周三次,我们要辗转两趟公交车,去市里最好的康复医院。医院里,到处都是和安安一样的孩子,和像我一样满脸疲惫的家长。我们机械地给孩子做着各种训练,推拿、针灸、运动治疗……看着孩子因为疼痛而撕心裂肺地哭喊,我的心也跟着一起被凌迟。

钱,像流水一样花了出去。康复治疗费用高昂,加上安安特殊的营养品和药品,我们很快就花光了所有的积蓄。我拉下脸,给我爸妈打电话。电话那头,我妈沉默了很久,最后只说了一句:“卡号发过来吧。”然后就是长久的沉默。我知道,她给我的不是钱,是怜悯。

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安安三岁生日那天。那天,我特意给他买了一个小小的蛋糕,尽管他根本不会吃。陈默难得没有加班,早早回了家。我以为,这会是一个难得的温馨时刻。

我把蛋糕放在桌上,点上蜡烛,抱着安安,想让他感受一下气氛。可安安突然开始抽搐,口吐白沫,脸色发紫。是癫痫,他最严重的并发症之一。我吓得魂飞魄散,手忙脚乱地找药,掐他的人中。陈默站在一旁,呆呆地看着,像个局外人。

等安安的症状缓解下来,沉沉睡去,我整个人都虚脱了。我瘫坐在地上,看着一片狼藉的客厅和那个还没来得及许愿的蛋糕,眼泪终于决堤。我转头看着陈默,嘶吼道:“你为什么就站在那里看着?你就不能帮帮我吗?”

陈默没有看我,他的目光空洞地落在窗外,许久,他用一种极其疲惫的声音说:“林晓,我们离婚吧。”

我愣住了。

他转过头,看着我,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怨恨,只有一片死寂的荒漠。“我撑不住了。这三年,我每天都活在噩梦里。我一回到这个家就喘不过气。我看着他,我……我甚至会怨恨他,怨恨他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上。然后我又会怨恨自己,怎么能有这么恶毒的想法。我快被逼疯了。”

他站起来,从钱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在桌上。“这里面是我所有的积蓄。房子留给你们。我……对不起。”

说完,他拉开门,走了。没有回头。

那天晚上,我抱着安安,哭了一整夜。我终于明白,七年前专家说的那句话,“对孩子、对你们整个家庭,都是一辈子的拖累和痛苦。”我当初以为我的母爱可以战胜一切,可我错了。我战胜不了现实,也战胜不了人性。我高估了爱情,也高估了自己。

陈默走后,我的生活彻底坠入了谷底。我带着安安搬到了一个租金便宜的老旧小区。为了生存,我开始在网上接一些零散的设计私活。白天带安安去康复,晚上等他睡着了,我就打开电脑,熬夜画图。困到极点的时候,就用冷水泼脸,喝一杯又一杯的速溶咖啡。

我变得越来越沉默,也越来越暴躁。有时候,安安整夜哭闹,我怎么哄都不行,我会控制不住地对他大吼:“你为什么不哭死算了!你为什么要来折磨我!”吼完之后,看着他那张因为脑瘫而表情怪异的脸,和那双清澈却空洞的眼睛,我又会陷入更深的自责和痛苦,抱着他不停地道歉,不停地流泪。

我开始失眠,大把大把地掉头发,镜子里的我,憔悴、苍老,眼神里满是麻木和疲惫。我才三十五岁,却感觉自己已经活到了人生的尽头。这就是我当初不顾一切选择的结果吗?这就是我以为的伟大母爱换来的代价吗?我常常在深夜里问自己,后悔吗?

每一次,答案都是肯定的。我后悔了。我后悔我的固执,后悔我的天真。如果时间可以重来,我一定会听从医生的建议。我不是圣人,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我承受不起这样沉重的人生。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像潮水一样,日日夜夜将我淹没。

转机发生在一个很偶然的下午。那天我带安安在小区楼下晒太阳,一个做直播的年轻人,把镜头对准了我们。我本能地想躲开,他却笑着说:“姐,别误会,我没恶意。我看你带孩子挺辛苦的,想跟你聊聊。”

也许是那天的阳光太好,也许是我积压了太久,我竟然对着那个陌生的镜头,第一次完整地,讲述了我的故事。我没有哭,只是平静地叙述,像在说别人的事情。直播间的评论区炸开了锅,有同情的,有指责的,也有很多人分享了他们类似的经历。

那天之后,我的生活有了一点点微小的变化。有同城的宝妈给我送来了孩子穿小的衣服和玩具,有网友给我介绍了线上兼职的工作,还有一个专门帮助残障儿童的公益组织联系到了我,为安安申请了部分康-复补贴。

我开始尝试着记录我和安安的日常,发在社交平台上。我不再刻意美化什么,就是最真实的生活:喂饭的狼狈,康复的艰辛,深夜的崩溃,也有安安偶尔一个无意识的微笑,带给我的瞬间慰藉。我给我的账号取名“蜗牛妈妈和她的安安”。

我没想到,这些琐碎而沉重的记录,竟然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人关注。很多人在评论区里给我加油打气,分享他们的人生故事。我才发现,原来在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人,都在各自的困境里,努力地活着。我不再觉得自己是孤岛。

有一天,我收到一条私信,是陈默发来的。他说他一直在关注我的账号,他说他很后悔当初的懦弱,他说那张银行卡里的钱,他每个月都会继续往里存。他说:“林晓,你比我想象中坚强,也比我勇敢。对不起。”

看着那句“对不起”,我没有回复,只是默默地关掉了对话框。我对他,已经没有爱,也没有恨了。

如今,安安七岁了。他还是不会说话,不会走路,智力永远停留在了婴儿时期。我的生活,依然充满了艰辛和挑战。我依然会在深夜里感到疲惫和绝望,依然会问自己“这一切到底值不值得”。

我没有答案。

当我清晨醒来,看着安安安静的睡颜,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长长的睫毛上,那一刻,我的内心会有一种奇异的平静。我给他擦脸,给他换衣服,抱着他柔软的身体,闻着他身上淡淡的奶香,我会觉得,这就是我的生活,真实而滚烫。

我不再去想“如果当初”这种无意义的假设。人生没有回头路。我选择了这条最艰难的路,跪着也要走完。我不知道安安能陪我多久,也不知道我的身体还能支撑多久。

但我知道,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会是他的妈妈,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依靠。

所谓的“生不如死”,或许不是一种状态,而是一种感觉。当我沉溺于失去的过往,对比曾经的完美人生时,我确实生不如死。但当我低下头,专注于眼前这个小小的、脆弱的生命,专注于解决今天的每一个难题时,我发现,我还能活下去。

我不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设计总监林晓了。我是蜗牛妈妈,正背着我沉重的壳,带着我的小蜗牛,在这条看不到尽头的路上,缓慢而坚定地,一步一步,向前爬行。也许,这就是我选择这条路的全部意义。

来源:风居住的街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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